纹戒之清羽/你是我的限量版完本——by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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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台下面已经乱成一锅粥,女生们叽叽喳喳个不停,就差冲上去献身了。
老蒋咳嗽了一下,忙说:“易清是从R中学转过来的,同学们以后好好相处。你先找个空位坐下吧。”
一直半低着头的男生这才抬起头来,环视了教室一圈,眼睛终于落到龙天羽旁边的空位上。然后在五十多双热切的眼眸中淡然走过去。直到听到旁边的座椅拉开的声音,龙天羽才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我靠,冤家路窄。龙天羽心想。
“你的牛奶。”
正在龙天羽还在心里盘算要不要装模作样地打声招呼时,就听到旁边冷冷地抛出这么一句话来。接着就看到一盒牛奶出现在自己的桌上。
“什么?”龙天羽被这么一出弄地莫名其妙。
“刚在教室外遇到一送牛奶的,要我捎给你。”旁边的男生脸都没转,硬生生地解释着,好像在说着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一样。
“哦,谢谢。”龙天羽这才反应过来。接下来又是涌长的沉默,好尴尬啊。龙天羽暗暗拂汗,就没见过这么冷的人哈。
讲台上老蒋还在讲什么校规班规,然后又是一大串的班级荣誉啦,奋斗啦,学习啦,巴拉巴拉唾沫横飞,差点没把讲台下面的同学给淹死。这些在龙天羽听来就像催眠曲,瞌睡又慢慢涌上来。还是睡觉吧。这么想着,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直到铃声响起,这才睁开眼来。
前面杨一和张亮不知道在干什么,头挨着头,对着抽屉嘀嘀咕咕。
“喂,你们在干嘛呢?也不喊老子。”随手抄起桌上的一本课本,稳稳地砸在杨一的后背上。
下一刻就听到杨一夸张的鬼哭狼嚎“我靠,羽哥,你能不能温柔点啊。我的小命啊。”杨一扭曲着脸转过来。
张亮也把刚才一直在玩的游戏机丢到抽屉里,转过来。“你终于醒啦?睡了两节课了都。刚才是英语课呢,真遗憾,你知道吗,教我们英语的是刚从外省调过来的新老师。长得真他妈有料,胸是胸,腰是腰的。。。。。。”张亮平时闷闷的,半天都不会说一句话,今儿个不知怎么的,一说起这英语老师来就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起来。
龙天羽喝了口水,想着还有两节课要上。外面的太阳渐渐毒起来,思索着要不要逃课去打球得了。转头又去看旁边,桌子上摊着上节课上的英语书,人不知到哪去了。
“他到哪去啦?”龙天羽朝旁边撇了撇嘴。
“刚老蒋叫他出去了,应该是去办一些转学手续吧。”杨一满不在意地说。
“R中学可是我们省的重点中学,多少人挤破脑袋都进不去。他怎么还从那里转出来呢?肯定是被学校开除的吧?羽哥,他好像很拽的样子。”
“小杨子,我不幸地告诉你。他就是你昨天说要取首级的人。”龙天羽意味深长地盯着杨一说。
这句话把杨一震惊地如五雷轰顶,然后就是排山倒海的咆哮,“羽哥,你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屁都不吭一声就跟着你。但昨天那事,你就权当听听,不要当真啊。”杨一贱贱地说。
“唉,羽哥,我们要不要把杨子从我们的死党名册里划去啊?真是太掉我们的水平了。”亮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也是这么考虑的。”
“不要啊,羽哥。我错了,我不该夸下海口啊。羽哥……哥……亮子啊……亮子……不要……”哀嚎声不断,吵地都要把早餐给扯出来了。
“天羽,你又欺负杨子啦?”韩星从不远处座位上走过来,一屁股坐在龙天羽旁边的座位上,漫不经心地把弄着书本上的那支笔。
杨一像见到救星一般,马上向韩星哭诉起来。“星姐啊,你终于来了啊,快救我于水深火热中吧。羽哥要把我除名啊。”
“这话他们都说了几千遍了,你现在还不是活得好好的。这次又是发什么疯啦?”韩星一边说着,一边饶有兴味地观察着旁边龙天羽的表情。
“星姐,羽哥他遇到强大情敌了。他就是……”杨一刚要把‘易清’两字吐出来,就被龙天羽喝住。
☆、第四章
“杨子,想死啊?”龙天羽朝杨一丢过去一记杀人的眼神,马上又嬉皮笑脸地转过脸来对韩星道,“你暑假到哪玩去了?我到你家找过你,你哥说你出远门了。又不肯说到底去哪了,神神秘秘的。我打你电话也打不通。”
“我回老家去了。山里信号不好,我没怎么用手机。我姥姥身子越来越不好了,回去陪陪她。”
“哦,干脆把她接过来呗。城里医疗条件也比老家好啊。你家里又不是缺那个钱。”
“我姥不肯出来,就守着那房子,没办法。”
“上次去你姥家还是初中时,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再跟你去看下你姥姥怎样?那里还挺好玩的。”
“好啊。我从老家带过来一些土特产,今天去不去我家?去的话我要田妈提前预备好。”
韩星与龙天羽从初中就认识,两家之间又有生意往来。两家大人时不时带着孩子去一些酒席,慢慢就熟悉起来。到后来,两人就会经常串个门,双方父母也很喜欢这两个孩子。节假日,杨一经常跑韩星家里蹭饭吃,因为她家保姆田妈做的饭菜特别好吃。龙天羽暗地里没少挖田妈的墙角,希望她去他家。
他俩的关系,旁人一度会怀疑是恋人。但每当问起这个问题,两人都会很有默契地摇摇头,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说:“神,我们怎么可能?”每次想起自己和韩星的关系,龙天羽都会想起一句话,那就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是的,就是这种不上不下的关系,但也只能是这种关系了,再进半步都不可能。因为自己清楚自己不会爱上她。不知韩星是不是也这么想的。
韩星长得不赖,在这个班里,就可以称得上班花了。人也不做作,特豪爽,一点都不仗着自己好看就颐指气使。这也是为什么龙天羽能把她划到自己圈子里的一个重要原因。
“我寄宿啦。放假的时候找个时间去你家,到时我提前跟你说好吧。”
对于龙天羽寄宿这个消息,韩星倒没像杨一那么大惊小怪,她早就从龙妈口中听说了。
“放学了我们去参观下龙大少爷的豪宅好不好?”韩星坏笑地冲张亮和杨一眨巴眨巴眼。
“OK。待会我去通知下别的人,买些吃的喝的,放学去羽哥寝室好好庆祝下羽哥乔迁新居之喜。哈哈哈哈。”杨一打架学习不行,但对于聚会这种事,少了他还真不行。
“好的。一暑假都没和兄弟们聚聚了,晚上好好闹闹。”龙天羽也高兴地说。
一上午,再没看见旁边的人回来。终于熬到中午吃饭,龙天羽和杨一他们匆匆忙忙吃完饭,就抱着篮球往球场奔。正打得起劲,不经意回头,发现易清和王昕琴正从斜坡上走下来。由于新的校服还没到,今天王昕琴穿的是一件淡紫色的连衣裙,长长的头发和裙摆在微风中缓缓吹起,好仙。杨一顺着龙天羽的目光看过去,瞬间就不淡定了。
“嫂子今天的惊艳程度已经高到天际。能跟嫂子走在一起,易清那小子嘴都笑裂了吧!羽哥,今晚的聚会要不要叫上嫂子啊?”
“一大群爷们的聚会,叫她去不好吧?再说又没那么熟,会不会答应都不知道。”平时自信满满的龙天羽一碰到关于王昕琴的事,就像瘪了的气球,浑身提不起劲来。
“我去问问。”杨一厚着脸皮,不管龙天羽在后面嘟囔着什么,就朝王昕琴走去。龙天羽怕他搞出别的事来,忙跟过去。
“嘿,王昕琴。我大哥有话跟你说。”杨一朝王昕琴那边喊了一嗓子,然后就把身后还未反应过来的龙天羽推到自己面前。
龙天羽傻着一张脸,还没明白刚才是怎么回事。我靠,靠靠靠,不是杨子要问的吗,为什么扯上我了?我该说什么?啊,已经过来了吗?要不要逃?逃了会不会太掉面子了?……此刻,龙天羽的心情是翻江倒海的。
就见王昕琴越走越近,旁边还跟着那面瘫男易清,正用一种怪怪的眼神盯着他,仿佛龙天羽脸上有鸟屎。再被他这么看下去,龙天羽都快忍不住要借面镜子来照照了。
“找我什么事啊?”王昕琴等了半天也没见龙天羽开口,忍不住问。这中午的太阳确实毒,她只想早点结束好走到阴暗处。
龙天羽好不容易在心里组织好词汇,开口的瞬间却又是一片空白,只听见从自己嘴巴中木木地吐出一句,“我住学校宿舍,晚上和朋友们聚聚。你要不要来玩?”快点答应,快点答应啊。龙天羽只觉地口干舌燥,度秒如年。
王昕琴考虑了下,然后说:“可以啊。但我恐怕待不了多久,家里不准太晚回家。”
一听到王昕琴答应了,龙天羽恨不得仰天大笑。但还来不及得意,就听到王昕琴又说:“我带上易清的话应该没问题吧?”
这无异于晴天里一盆冰水朝龙天羽泼过来。老子好不容易能和女神共处,为什么要拉上他啊?我不要啊。
尽管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龙天羽还是一脸大方的样子说:“那当然没关系啊,欢迎。”
旁边的易清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不知道是答应了去还是不去。站在身后的杨一一脸黑线,心里直为大哥叫屈。我大哥好不容易能跟嫂子培养下感情,这电灯泡又□□来。大哥,我好可怜你,嫂子太不体贴了。
下午上课铃声响起,龙天羽一群人带着一身汗味踩着铃声冲进来。龙天羽把篮球随手丢到身后的角落里,一屁股做到座位上,拿起桌上一本书就‘哗啦’,‘哗啦’扇起来。热气和汗味一起往易清这边卷过来。
易清本来是忍着这浓重的异味预习将要上课的内容,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只好停下手中的笔,偏过头去。就看见龙天羽脸上豆大的汗珠不断地涌出来,连延不绝地往下滴。易清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要他停止扇风了。说他浑身汗味难闻吗?大家都是男的,运动出汗少不了。自己一大老爷们嫌这个听起来太娘了。
噎了半天,蹦出一句,“你喜欢王昕琴?”这话一说出来,易清就想把自己舌头咬断。该死,怎么蹦出这么句莫名其妙的话来?
龙天羽本来还没从刚才的急跑中喘过气来,正一边大口喘气一边大力扇风。混合着周围同学‘悉悉索索’翻书的声音和任课老师飘渺的声音,猛然听见旁边蹦出这么一句来,一时像定住了一样不知如何作答。
易清看他又显出中午那副痴呆样,觉得这人真是逗。估计等他回过神来还需要一段时间,于是又转过头来追逐起老师的讲课内容。
隔了半饷,才听见旁边小声憋出一句“你和那个王昕琴是什么关系啊?看你们很熟的样子。”
☆、五、我们是□□
“我和她从小就认识,普通朋友关系。”
这一消息不异于炎炎夏日中的一瓶冰红茶,冰天雪地中一盆热炭。龙天羽瞬间觉得呼吸顺畅,心头涌上一股甘泉,心中暗爽。正想趁机还想细问下,却看见易清一副不容靠近的样子,只好按捺住雀跃的心情,装模作样地看着课本。
既然之前都是误会,易清不仅不是自己的敌人,还可以把他拉拢过来作为接近王昕琴的有利入口,龙天羽马上把他从自己的黑名单中提升到贵人名单中。经过软磨硬套,易清为了换得片刻安宁,只好把自己和王昕琴的关系、过往等陈谷子烂芝麻的事都一一坦白。终于获得上至龙天羽,下至感情迟钝的张亮一致认同:他俩确实不是情侣关系。并把他当成他和王昕琴之间的牵线月老供奉起来。
经过一下午相处下来,龙天羽发现,易清这人看上去高傲到天上去,骨子里还是比较接地气的。他只是不喜欢太闹而已。
放学后,杨一一行人去买吃的。因为王昕琴读的是舞蹈班,易清去等她一起去宿舍。想着王昕琴要来,龙天羽一放学就往宿舍冲去。先冲个澡把一身汗味洗掉,把脏衣服丢到洗衣机里。又把房间打扫了一遍,直到房间看起来整洁的样子,才轻嘘了一口气。
当晚的聚会自不用赘叙,无非是一群人把杨一偷带进来的啤酒喝个底朝天,烟雾缭绕中打牌吹牛。韩星经常和龙天羽混在一起,龙天羽的兄弟早就把她当兄弟对待,在她面前也不会顾着她是女的就有所收敛。反是王昕琴,龙天羽之前虽也带她和大家见过几次,但因为都摸不准她的性格,又因她是老大喜欢的女人,所以在她那里大家都会收敛点。
龙天羽本来还怕王昕琴对着一屋子吞云吐雾的场景会不自在,哪知她一脸淡定自若地表情,心里也就放开了。易清第一天来,跟他们都不熟,又不喜闹,吃了点零食,又喝了点酒,就趁着那帮人吵着灌龙天羽酒的时候坐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借着电影打发时光。
从那天起,龙天羽就把易清纳入自己的兄弟之中,也不管另一个当事人愿不愿意。吃饭的时候叫上易清,打球的时候带上易清。杨一、张亮、龙天羽、易清,韩星给他们取了个很文艺的名字‘□□’,哈哈。
易清没有住学校,每天放学都有车在校门口等着。王昕琴家因为顺路,每天都会和易清上学和回家。王昕琴的实时动态,龙天羽只要问易清就知道了,似乎他俩的纽带就是王昕琴。易清不是八卦的人,有时被龙天羽问烦了,就直接撂一句:“不知道。”一句话,能把龙天羽噎死。几次碰壁下来,龙天羽也学聪明了,每次先跟易清聊些有的没的,再拐弯抹角绕到王昕琴身上。易清想发火都拿他没办法。
马上就要月考了,老蒋和上面都很重视这一次考试。一是摸一下底,看每人以前的基础和对这一个月知识的掌握程度;二是对每班的总体成绩做个评估。这与每期的奖金挂钩,老蒋当然不希望自己一世英名坏在这帮毛头小子身上。
月考前一周,老蒋每次上课前都要敲着桌子语重心长地叮嘱莘莘学子加紧补习。龙天羽一向对排名不感冒。他虽从不认真上课,隔三差五逃个课,可脑瓜子灵活,记忆力好,所以从小到大他的成绩都是中上。
这天,他在老蒋声嘶力竭的训斥中醒来,揉揉睡肿的眼睛,小声地问易清:“老蒋又在发什么疯啊?”
易清头也不抬地回答:“更年期到了。”‘
‘噗嗤’,龙天羽忍不住笑出声来。
本来安静的教室,这一声笑特别突兀。老蒋的脸是一阵青来一阵白,活像一个调色盘。虽然忌惮龙天羽家的财势和易清,但为了维护他为师的威严,老蒋还是板起脸孔朝龙天羽和易清说:“你们两个拿着书站到走廊去听课。”
易清瞪了一眼龙天羽,拿着课本走到外面去,龙天羽则两手空空晃晃荡荡地跟在他身后。
老蒋看到他那二流子样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空荡荡的走廊里只有易清和龙天羽。易清不理龙天羽,拿着书本看着。
“易清,我们逃课去舞蹈室怎么样?昕琴这节课是形体课。”龙天羽厚脸皮地挪到易清旁边,用手遮住易清落在课本上的视线。
“不去。”易清把他的手打开,看都不看他一眼。
龙天羽还想继续干扰,易清忙躲开。走到走廊另一边,站在了阳光里,仍然盯着书本。龙天羽站在易清的阴影里,从后面看到易清的耳朵被阳光一照,耳垂处的软肉透出酒红色,娇艳欲滴。
龙天羽不禁恶作剧心起,偷偷挪到易清的耳边,屏住呼吸对易清说:“易清,你的耳朵怎么这么像猫耳朵?”
易清正在聚精会神地默记一段古文,忽觉耳边有微微呼吸声撩拨着耳旁细碎的头发,痒痒的。忙转过头,就看见龙天羽一脸的坏笑正对着自己。距离太近,以至于易清能看清龙天羽长长的睫毛和鼻尖细密的汗珠,还有微微翘起来的唇角。
这是易清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龙天羽。这一个月来都或多或少听到别班的人讨论龙天羽多帅,易清都没觉得怎么样,今天才发现原来龙天羽确实挺帅的。
“喂,你聋啦?”龙天羽见易清呆立的样子,以为他没听到自己的话,心想着是不是自己刚才的玩笑话不够水平?
见易清还是没反应,龙天羽又用手打了下易清手中捧着的课本。哪知易清正分神,手一下没拿住书本,书就从手中掉落,落到一楼的花坛中去了。
“你神经啊?”易清反应过来,看着楼下静静躺在花坛中的课本,怒斥了龙天羽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