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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戒之清羽/你是我的限量版完本——by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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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还停留在过去没回过神来,直到身旁的李景灏打了打自己的脸颊:“想什么呢?”
“没。”张亮转过头,看了李景灏的侧脸一眼,然后又飞快地别过了脸去:“什么时候去把你的头发剪了吧。”
“怎么?不喜欢?”
“嗯,不喜欢。”
车里恢复了沉默。张亮又在心里无来由地烦躁了一下,总是这样,说不上三句话就钻进了死胡同,根本没有共同语言。
果然,只配地上□□这个词了。
赌气似的,张亮打开车窗,看着窗外飞扬的雪花,想着此刻一个人躺在病房里的龙天羽到底是真的睡着了,还是,还在想着易清?
希望今年,今年一切都好起来,该过去的都过去,该忘记的都忘记,该好起来的都好起来。
……………………
龙天羽能下床正常走动的时候,大二的第二个学期已经过去了大半。好在系里破例延迟了龙天羽大一下学期的期末考到他身体恢复返校为止,龙妈又给申请了休学一年,因此,到时只要考试通过,龙天羽还可以跟着下一届的一起读大二,只是晚了一年而已。
对于自己到时要比张亮他们晚毕业一年,龙天羽并不觉得有什么遗憾或不甘的。早毕业一年和晚毕业一年对于自己来说早就没什么区别了,那个人走了,好像做什么不做什么,都没什么区别了。
他依旧很努力地配合着每天的复健,努力地让自己慢慢地好起来,可是心里的某处就像后背左边蝴蝶骨那处因烧伤而留下的丑陋的疤痕一样,永远地刻在了自己的身上,无法磨灭。
那后背处的伤疤,本来是可以经过植皮去掉的,但龙天羽却决定保留了下来。当自己洗澡的时候,背对着镜子时,龙天羽扭头看见镜子里那处与周围皮肤颜色格格不入的地方,用手抚摸着上面的凹凸不平的小疙瘩,仿佛抚摸着的,是心里那处还在隐隐作痛的伤疤。那是易清留给他的,无可言说、无法忘怀的痛。
当他终于可以一个人外出的时候,他曾一个人回到自己和易清住过的公寓里,在那里呆了整整一天一夜。
房间因为久未住人,一推开门的时候,从楼道里带进来的风吹起了铺落在地上、沙发上、茶几上的灰尘,在阳光的照射下轻轻地飞舞,迷蒙了自己的眼,呛地自己鼻头发酸,喉咙发痒。
龙天羽脱了鞋,从门口的鞋架上拿了一双拖鞋穿上,把钥匙放在了玄关处的小木盒里。几乎是习惯性地,他朝客厅的沙发那里看了过去,那是易清最常坐的地方,易清喜欢躺在那上面看书、看电影。他还记得自己曾为了和他抢沙发而在上面打过一架,最后竟然还打输了。他还记得某天晚上和易清一起窝在沙发上看了一整晚的电影。他还记得自己每次叫易清时,他坐在沙发上放下手中的书本,侧过头看向自己时好看的侧脸……他都记得,因为记得,所以才会在看见沙发上空无一人时,心底涌起无限的荒凉。
他轻轻地往卧室里走了过去,一步一步,生怕大声点会惊醒里面睡觉的人一样,小心地拧开了卧室的门。
“易清?”明明知道易清不会在里面,明明知道易清不会如自己想象般地坐在电脑桌前改文,或是躺在床上休息,但是,他还是朝房里轻轻地喊了一声。寂静的房间里回响起他徒然的尾音,慢慢地又消散在尘封已久的空气里。
他站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等到被灰尘充斥的鼻腔从干燥的空气里捕捉到了几丝飘渺的属于易清的味道,龙天羽才走了进去。
拆下来的床单和被套还没来得及丢进洗衣机里面,只凌乱地扔在了地板上。那上面还留有易清生日那晚,两个人欢爱过后的痕迹。龙天羽走了过去,拾起地上的床单和被套,一点点地铺好、套上。这些事,他之前从未做过,都是易清在做的。他之前从没想过,同样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子哥,易清,他是怎么学会这些的,而每次在做这些的时候,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做完这些以后,龙天羽坐在床沿休息了好一会才缓了过来,大病初愈的身体根本负荷不了这种劳心费神的活,竟然出了一身的汗。
他打开衣柜,准备拿套衣服出来洗个澡。一开柜子,看着一柜子叠放地整整齐齐的衣裤,竟然站在那里愣了好一会儿。手指轻轻地划过一排排的衣架,每一件衣服每一条裤子,他几乎都不用细想就能在脑海里回忆起易清穿上时的样子。他仓皇地从隔层里抽了一条内裤出来,然后快速地关上了衣柜,从衣服里散发出的易清沐浴后的味道让他快无法控制从心里涌出的那份想念来。
在冰凉的淋浴下,他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易清已经走了,他们已经结束了,早在一年多前的那个雨夜,他们就结束了。或者再近点,在自己那个漫长的梦境里,他们也已经结束了。自己今天来,只是来最后地看一眼,看看这间能证明自己和易清曾经在一起过的事实的房子,他还想看看,易清最后从这里到底会带走什么,又留下了什么。他来了,他也看到了。易清把他和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留下来了,唯一带走的,是自己的心。自己的心,被易清带走了。
出事那一晚的饭菜早就被张亮叫人来收拾过了,餐桌上现在空空如也。他想着自己做的那一碗水饺,好可惜,易清没有吃到。不知道他那天有没有吃碗长寿面或海带汤?生日的时候吃点那些总是吉利些的。再过一两个月,他的生日又要到了,时间过得原来这么快。
时间能改变很多东西,冰箱里原本新鲜的食物早就腐蚀过期,阳台上原先青绿的花草早就枯萎凋零,这些东西,都在时间的流逝里悄悄地香消玉殒。龙天羽打开那个装着雪人的小冰箱,过去的这些日子里,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雪人早就消失不见,时间和意外带走了它,只在盛放雪人的碗里留下了半碗澄澈的水。应该是冰箱在什么时候坏掉不能制冷了,所以就融化了吧。他想起那个下雪的夜晚,自己是如何欣喜若狂又小心翼翼地将它从易清手中拿过来。他还想起,和易清那场在雪地里的拥吻。龙天羽把那个碗拿了出来,想起自己当初是如何宝贝地把它存放在冰箱里,如何宠溺地叫它“儿子”。
留不住的,无论是他还是它,他都没有能力留住。他端起碗,一口不停地将碗里的雪水全都喝了下去,那从舌尖一路蔓延下去的浓烈的苦直通心脏。原来,雪水是苦的,让人掉泪的苦。
那天晚上,他躺在易清睡的那一侧,手抚过床单上的小硬块,那是从易清后面流下的血,滴落在床单上,渗透凝结。他想象着易清就睡在自己的身旁,就像很久以前无数个夜晚一样的,安静地睡在自己旁边,一伸手,就能把人揽到怀里的距离。
易清。易清。易清。龙天羽把脸紧紧地贴在那小小的硬块处,在心里小声地、小声地喊了一遍又一遍。
易清,我想你。
你有没有想过我?还是,早就忘了我?

☆、第一百六十七章
第二天早晨,龙天羽是被张叔带人背回去的,长期服用大量的药物削弱了他的身体抵抗力,昨天只是出汗冲了个凉就让他在半夜的时候发起了高烧。如果不是张叔及时赶到,不知道又会恶化成什么无法想象的后果。
龙天羽从公寓回来后,整个人比之前又消沉了不少,除了每天必须进行的复健任务,其余的很多时间里,他更愿意一个人闷在自己的卧室里打游戏、发呆。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暑假的到来,复健的结束。
尽管这一切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使得龙天羽的身体重新回复到正常,但比起当初躺在急救室里生死未仆时的他来说,龙妈还是很欣慰的。虽然比以前消瘦了不少、精神头也没之前那么好,但只要多花点精力调养,丢了的那十来斤肉总会长回来的。只是对于龙天羽一直萎靡不振的精神,龙妈忧心忡忡。
“天羽,出去走走吧,别整天闷在家里了。张亮他们不是都放暑假了吗,跟他们出去玩玩。”龙妈劝说着。
龙天羽没回答。他也知道张亮他们放假了,可是人家现在都是成双成对的,放假了自然有两个人的计划,自己插一脚进去简直是给自己找不痛快。比起形单影只地去看别人秀恩爱,他更想一个人慢慢地消磨时光。
尽管龙天羽没有走出去的意思,但张亮和一群兄弟肯定不会放过他。放假两周后,龙天羽就接到了十几通电话,全是喊自己出去聚会的。一两次拒绝还说得过去,拒绝多了,不仅一大帮兄弟有意见,连龙天羽自己都有点过意不去,到最后自然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大哥九死一生,一帮子兄弟很是激动,特意给龙天羽办了个party。吵吵闹闹、灯红酒绿之中,龙天羽应付完一群人的热情问候后,就找了个沙发的角落坐下来,只静静地看一群人疯玩。
聚会里的人不知道是谁请的,王昕琴竟然也来了。龙天羽一开始也没注意到她,直到坐在沙发上休息时,王昕琴拿了一杯矿泉水到他面前:“你还好吧?”
龙天羽一抬头,在脑子里回忆了好久,才从嘴里蹦出了一句:“王昕琴?”
王昕琴看他惊讶的样子,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把杯子塞到龙天羽的手里,坐在了他的旁边:“我剪短发了,是不是认不出来了?”
“有点。”说真的,看到王昕琴的一瞬间,龙天羽有一点恍惚起来。没想到高中毕业才两年,自己之前交往的人,要不是站在自己的面前,自己恐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再记起有这么一个人来了。
他出事后,王昕琴也是来医院看过他的,只是那时龙天羽还在昏迷中,自然不会知道这些。他不知道,王昕琴也不会特意提起。自己和龙天羽早就是过去式,对于这点,王昕琴很清楚。龙天羽和易清之间发生的事,自己也多多少少从清妈那边了解了一些。这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前任,一个是自己很好的朋友,现在成了如今这种局面,王昕琴本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来见龙天羽的。前任这词本来就挺尴尬了,何况自己还和他分手的男朋友是朋友关系,这就更尴尬了。
只是今天这局,她受着别人的托,才收拾了心情过来的。“过完暑假,你会返校读大二吧?”王昕琴试探着问。
“嗯。”龙天羽喝了一口水,把杯子重新放回到桌子上。音乐声有点大了,烟味有点太呛了,空气有点浑浊了,头又开始痛起来了。
龙天羽起身想走,转刻才想起王昕琴还坐自己旁边,转头看了眼,她好像还有话没说完的样子,复又坐了回去:“怎么?还有什么事?”尽管告诉自己不要有任何期许,但心却在那一刻隐隐地揪成了一团。难道,她知道易清的下落了?
王昕琴见龙天羽脸上露出一瞬与之前全然不同的光彩来,一下子,倒后悔起自己说话太不利落,平白让人起了不该有的猜想。现在再要自己亲手打破别人的幻想,王昕琴只能用笑来掩饰自己内心的过意不去:“我有东西要给你。”
说完,从包里拿出了一封信,递给了龙天羽。
白色的信封上什么都没有,龙天羽却在看到那的一瞬间,心都快停止跳动了。双手因为激动而不听使唤,光是把里面的信纸从信封里抽出来就花了龙天羽好大一番功夫。那封信,他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看得那些字都一个个刻在自己的脑子里了,他才缓缓地又把纸折好,想重新塞回信封里,却因为手实在是颤抖地厉害而一直没塞进去。
王昕琴在旁边看他半天没弄进去,忙小心地从他手里拿过了那封信:“我帮你吧。”等把信工工整整地折好塞到信封里后,又轻轻地放到了龙天羽的手里,“这是易清最近一次给家里发的邮件。清妈要我转交给你,里面的意思你懂了吧?清妈想要你忘记过去,好好的。”
龙天羽紧紧地握着手中的信封,像亲手握着自己的心脏。那信封在他的手里一下子就被握成了一团,皱地不成样子,但他只紧紧地攥着,攥地手上的血管爆出。他从桌上的烟盒里拿出一根烟放在嘴里,按打火机的手抖得不成样子,对火对了半天都没点燃嘴里的烟。他终是受不住,把嘴里的烟丢了,也顾不上和一屋子的兄弟们打声招呼,拿着信就走了。
他走了出来,坐到街边的长椅上,又重新把那封揉皱了的信慢慢地用手抚平了,笨拙地把信纸重新抽了出来,就着旁边昏黄的路灯,一个字、一个字地再看了一遍。
他的心又开始揪成了一团。这是时隔一年多,第一次听到的关于易清的消息。他终于知道,易清过地很好,就像他在信里说的那样,已经完全适应了学校的生活、加入了文学社团、做义工……真是丰富多彩。易清说,他已经开始新的生活了。他还说,以前的事,我也想通了,到现在才明白,什么才是最适合自己的,比起之前的生活,我更满足目前的状态。
龙天羽知道自己该高兴的,毕竟易清说他过地很好。易清没像自己担心的那样下雨的时候没人接,也没有在寒冷的夜晚感冒着凉,更没被什么变态骚扰……
可是,当意识到这个人即使少了自己不在身旁同样也可以过地很好时,涌上心头的却是嚼之不尽的苦涩。原来,在自己苦苦追寻死死等候那个人的时候,别人已经打算忘记过去开始新的生活了。原来,只有自己一人傻傻地站在过去,无望地等一个走在未来的人回头。原来,在自己心里那些念念不忘的往事,在别人眼里早就成了不值一提的过往云烟。
易清,你果真,薄情到如此地步么?
龙天羽站起身,仰头看光晕之中环绕的一圈圈飞虫。易清就是那光,他如飞虫,不惜粉身碎骨一次次地朝光亮处飞扑,渴望片刻的温暖与光明,到头来,只是徒劳。天亮了,飞虫命陨灯下,而那光,却是日复一日地,还会再亮,一直亮的。
易清,我多么希望我是瞎子,这样我就看不见你那道光了。
他仰着头,直到眼睛快被那刺眼的灯光照地流出泪来时才低下了头。他把信纸,连同信封留在了长椅上,一个人沿着寂静的街道,走过一个一个昏黄的路灯下,踩着那些提前殒命的可怜的尸身,漫无目的地一路走了过去。
长椅的不远处,隐蔽地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车里的几个人默默地看着龙天羽越来越远的背影,又看了眼落在长椅上的那封信。
“阿姨,天羽会信吗?”王昕琴转过头,朝车后座的人问道。
“他早就该信了。易清已经和他结束开始新的生活,这是事实。天羽一直不愿相信,我只是假借易清的名义,让他真实地面对而已。”龙妈从黑暗的后座处挪了下身子,“昕琴,这事谢谢你了。这件事,只有你来做,天羽才不会怀疑。也算是,帮了天羽一个大忙了。我真怕他一辈子困在里面走不出来。希望这封信,能让他想通一些事。”

☆、第一百六十八章
龙天羽确实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所以,在新学期开学的时候,他老老实实地回到S大,开始了大二的课程。
他没再住公寓,尽管他已经想明白了自己和易清是过去式了,但是,他还是无法长久地待在易清曾经待过的地方。龙天羽直接在系里申请了一个单人宿舍,和高中时期一样进行一番改造后搬了进去。有时候,明白是一回事,当心去面对时,又是另外一回事。
相对于大一时期的高调和张扬,龙天羽变得低调了不少。在新的班级里,面对着比自己小的陌生的同学,他完全没有要去融入其中的意思。读书从来就不是他的乐趣,易清才是,易清才是他做一切的动力之源。是为了和易清上同一所大学,他才考上S大的;是为了让易清赛车,他才加入的X圈;是因为易清的一句夸奖,他才玩的摄影……
易清促使他做了很多自己以前从未想过的事,也间接地让他变成了一个更好的自己。只是现在,他没有易清了,他再也找不到一个让自己好起来的理由了。
他尽可能多地逃课,白天窝宿舍睡觉、打游戏,晚上出去打球或者去X圈瞎混。这种得过且过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大二上学期快结束的时候。龙天羽脑子聪明,尽管缺了那么多次课,却也能在每次考试前稍微看下笔记就可以过关。
尽管他的性格比过去让人难亲近许多,但还是有很多人因为他之前在学校里的名气和家里的财势而前仆后继地来巴结他。相比之前对这种拍马屁的人不屑一顾的态度,龙天羽竟然对其友好了起来,不仅没有表现出嫌恶的表情,还很乐意他们的巴结,简直是来者不拒般地把他们收至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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