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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州雪 番外篇完本——by少微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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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父皇的雄心,卿落什么都能忍。可是,她对父皇出这样的恶语……卿落微怒,抬头反驳道:“太后贵为国母,还望自重。”
“好啊!竟敢教训哀家!看你目无君主,分明是对我大梁另有图谋!”姜太后吼道,“来人啊!把他给哀家押入天牢!哀家要亲自审问!” 2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被锁了大家别介意,就是一段酷刑而已……
☆、第九章
牢狱隐晦的气息扑面而来,卿落被几个人架着死死按跪在冰冷潮湿的地上,不禁轻轻咳了几声。
想想自己死去的妹妹,想想罪大恶极的卿万里,姜太后恨不得立刻把卿落剁碎。碍于太后威仪的形象,姜太后给一旁的何嬷嬷使了个眼色。
何嬷嬷立刻会意,对卿落吼道:“快说!是不是晋国奸细!来梁国意欲何为!”
卿落平静地抬头答道:“卿落只为两国和睦,并无二心。”
“哀家给你机会说实话,你却如此不识相!”姜太后咬牙切齿道,“那就别怪哀家手狠。来人,大刑伺候!”
几乎被拎起来绑上刑架,卿落才知道这看似轻描淡写的一绑有多折磨。脚尖刚好触到地面,可卿落的脚踝使不上力气,全身重量都落在手上。手腕被两条拇指粗细的铁链锁住牢牢拴上刑架,承受着全身的重量,铁链便死死勒进了肉里。手腕承受着难言的剧痛,又血脉不畅,连带着手臂的筋脉也被狠狠抽出一般地疼。
一旁的狱吏并没有闲着,把一副几十斤的重镣锁上卿落的双足。
身体被生生撕裂一般,卿落痛得深吸一口气,死死咬住下唇,连手指也在微微颤抖。
细细的铁链犹如一把尖刀剜开卿落的皮肉,殷红的鲜血顺着小臂如同溪流一般淌下。
这绑法如同悬崖上一根发丝悬着巨石,卿落总觉得下一刻会坠落危崖粉身碎骨。
这不过是一场盛宴的开场乐罢了,姜太后得意地抿了一口茶水,示意上刑。
一条冰冷的金属缠上腰部,再如同一条毒蛇一点一点绕上身体。
“你还是说实话吧,”姜太后假装仁慈地发话道,“免得自讨苦吃。”
卿落早已痛得说不出一个字,只是痛苦地摇摇头。
“真是顽固的贼子!太后不要再仁慈了!”何嬷嬷道,“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就不知道厉害!”
“嗯。”姜太后点点头,示意动手。
狱吏上前对着缠住卿落的空心锡管中央灌上滚烫的开水。
“唔——”来不及咽下的半声痛呼出口,卿落不再出发半点声响。虽然做了心理准备,这痛还是卿落无法想象的。霎时,如同一条被扔进油锅煎烤的鱼,卿落身子一挺,扯得铁链一阵剧烈的响,连刑架都在动摇。
痛盘踞满了整个世界,要挣扎却无力挣扎,要借力只有痛得如同断裂的手腕,卿落紧紧闭上眼,意识越来越模糊。
被一阵冰冷的水从模糊的世界拉回到恐怖的现实,卿落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身子又是一阵皮肉被撕碎的剧痛。
狱吏把盘绕在卿落身上的东西扯开,连带着扯碎卿落被焦灼模糊的血肉,滚烫的血液顺着修长的腿蜿蜒流下。
姜太后把目光投向那修长而直的双腿,恨不得它们从中折断。
何嬷嬷察言观色多年,见太后一直盯着卿落的腿,忙让人拿上东西。
狱吏呈上两条短棍,一头用来握住手,一头带着无数尖锐的钢刺。
姜太后看着呈上的东西,满意地点点头。
一个狱吏握住短棍,站到卿落身后。
猝不及防地重重一击在膝盖弯处,卿落身子往前一倾,连带着心都猛然一跳。雪白的中裤上流下无数个细细的血孔。
另一个狱吏马上走到卿落面前,等不及卿落反应便又是重重一打。
一前一后,一下接着一下,卿落的身子随着剧烈晃动,那原本无暇的修长双腿上渐渐重叠无数血孔,再重重叠叠成一片鲜血淋漓,直到整条腿都被鲜血染成红色!
“唉。”姜太后摇摇头,叹了口气,“如此顽固,真是费劲。”
卿落缓缓睁开原本紧闭的双眼,依旧一声不吭。
“狱曹啊。”姜太后笑问道,“可还有什么新鲜的玩意儿?”
“有,有。”狱曹笑道,“回太后,小人刚想出一个新招,还没用过呢。”
“呵,拿出来试试。”
“保准太后满意。”狱曹命人把东西呈上,笑着介绍道,“这东西,只要避开要害,一根一根往身体里钉,保管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且,拔出来只会更痛!”
姜太后抬眼一看,盘中躺着十几根带着倒刺的钢钉,笑道:“还真有创意,就用它!”
看着一步步靠近的狱吏手中端着的东西,卿落吓得身子一抖,无助地摇头。
“知道害怕了?”姜太后得意地一笑,“那就好好想想,要不要说实话?”
何嬷嬷推波助澜地威胁道:“这东西真是看着都瘆人啊……这往身体里一钉,啧啧啧……”
卿落看看眼前那十几颗指头般粗的寒光闪闪的钢钉,使劲摇摇头,灵秀的双目中几乎要滴出水来。
看他害怕,何嬷嬷心中得意,走到卿落身边,低沉着声道:“想想看,这可是铁啊啧啧啧。”食指使劲往卿落本已血肉淋漓的腰部一戳,“要是钉下去……”
“啊……”被猛然一戳,卿落痛得把腰一弯,却被腕上的铁链牢牢禁锢住,弯不下身子,只徒劳地喘息着。
“看看,我才动个指头你就痛成这样。”何嬷嬷道,“要是换做这个,那得多惨啊。这拿锤子往肉里一敲……啧啧啧,就是墙也钉出个窟窿,这筋脉啊,别说也断了,肉也烂了,骨头也裂了……啧啧啧,这肚子要是戳出一个洞,再把手伸进去把肠子一点一点掏出来,把心肝脾肺掏出来,咦,血淋淋的,你就眼睁睁看着吧,后悔也没用了……真是想都不敢想,啧啧啧……吓死我了。”
“不……不要……”卿落痛苦地摇摇头,那样的痛楚,就是听着也胆战心惊。
“哀家心软,也不想动如此重刑。”姜太后道,“只要你现在好好说实话,哀家就饶了你。嗯?”
孤独无助,莫过如此。异国他乡,自己就是他们共同的敌人,只有被沥干鲜血剁碎骨头而后快。这冷冰冰的地方,怎么会祈求他们有半分人性?怕有何用?卿落横下心,定了定神,恢复了一贯的平静:“来吧。”
姜太后心中暗吃一惊,这样都没我吓到他认罪,他莫不是疯了?转念一想,心中更恨,难道自己连卿万里的儿子都制服不了么?
“动手,”姜太后不紧不慢地吩咐道,“记得要慢一点,教他多吃点苦头。”
“是。”那寒光闪闪的钉子,一步一步逼近,尖端对准了卿落的腰部。
柔软的身体与那坚硬钢钉相触的一刹那,寒冷侵袭了全身,卿落不禁轻轻战栗。
紧紧闭上眼,卿落不敢看,不敢看那带着倒刺的铁钉生生钉进身躯,自己的身体会是怎样的一番情景。
狱吏一手持钉,一手举起一把铁锤。
一声闷响,铁锤将钉子狠狠敲进血肉之躯。
“啊!”虽然知道很痛,却远远不知道世间竟有这样的痛。原本不吭一声的卿落撕心裂肺地惨叫一声,双手剧烈地颤抖着,指甲死死抠进掌心肉里,渗出丝丝血迹。
身上那钢钉深深陷在肉中,血顺着周遭蔓延,汩汩流出。不待卿落有丝毫喘息,这狱吏萌生出一个更狠毒的念头。
那阵坚硬的触感没有抵上身子,而是抵上之前那枚钉子,卿落心中一颤,紧闭的双眼上,睫毛都在剧烈颤抖着,却死死咬紧了牙。
重重一敲,之前的钢钉往身体的更深处狠狠碰撞,击碎血肉,凶猛撞着骨头。瘆人的冰冷坚硬在狠狠往体内钻,把人推向崩溃的极致。
这次,不再发半点声响,忍受完这重重一钉,卿落便垂头晕了过去。
又是一盆冰冷的水,卿落微微睁开眼,意识又被重新拉回这惨绝的地狱。
“滋味怎么样?”姜太后问道,“可愿意说了?”
卿落微微抬起头,看看姜太后那一脸漠然,心惶恐乱窜,却倔强地摇了摇头。
“那就继续。”姜太后冷冷道。
卿落的心里像绑了一块石头,沉重地几乎无法跳动。紧紧闭上眼,不禁想起,自己恐怕经受不住这样接连不断的残酷的折磨,若是死在这里……为何心还是这般牵念父皇?
本可以冲出樊笼,振翅高飞。为了父皇,卿落却宁可被这样折磨至死,也丝毫不会反抗。
“太后。”一名內侍匆匆进了刑室,再姜太后面前跪下,“公主来长禧殿请安,等了太后多时,已经急了。”
“哎呀,差点忘了。”姜太后挥退狱吏,“先把他押下去,改日再审。”
几个狱吏拖着卿落到牢房门口,便将他往里面地上狠狠一摔。
身上伤口重重撞到地面,折磨地卿落更是痛苦难忍。
卿落挣扎着扶着不平的地面坐起来,忽觉一丝异样。
门没有锁,狱吏也没有离开,而是直勾勾盯着自己。卿落小心地抬头看了一眼,那些不明其意的眼神,使他不禁手扶着地面后退。
“嘿嘿嘿。”看着卿落无措的样子,几个人得意地上前一步,把卿落围住。
其中一个人蹲下来,轻薄地笑着,勾起卿落的下巴:“啧啧,真是个美人胚子。”
卿落甩开那人的手,把头低下。
另一个蹲下贼笑道:“小美人儿,陪爷们快活快活,嗯?”
“这如花似玉的,不玩玩岂不是可惜了?哈哈哈。”一人伸手便抓住了卿落颤抖的手臂。
从未见过美成这般的人,如同从画中走出。尽管遍体鳞伤,尽管落魄无助,却依旧超凡脱俗美得惊人。这般姿色,就是仙女也要自惭三分,而他竟然是个男人!
长得和个娘们似的,来让爷验验是男是女,哈哈哈。”一人伸手便要摸卿落的私处。
“别碰我。”卿落一挥手打开那人的手。
“哟,还挺凶的。”那人阴侧侧道,“看来要给你点颜色看看,才知道爷的厉害。”
使了个颜色,几人一起扑上前,几个抓住手臂就把卿落按倒在地,一个伸手就去撕卿落的裤子。
卿落一急,顾不得身上伤势,抬腿对那人就是狠狠一踹。
“草!”那被踢的大吼一声。
尽管手被几个人死死压着,卿落一使劲,便把按住自己的几人全部推开。
伤成这样还能这般猖狂,几人再次狠狠扑上前。
绝不能束手待毙,卿落抓过伸向自己的手,往后一拉,对着那人面门就是一拳。
那挨了一拳的顿时流出鼻血,脸上一片紫红色。
“草他娘的!”挨打的大吼一声,对着卿落便狠狠一巴掌。
卿落抓住他的手一用力,只听得“咯”一声,痛得那人哇哇大叫。
而这一反抗,卿落也没有什么便宜,身上的伤口都血流不止,尤其是体内那两根钉子,依旧肆无忌惮地折磨着虚弱的肉体。
几人忙扑上前抓住卿落的手脚,把他死死按住。
本就重伤在身,再经刚才那一番折腾,卿落早就虚脱得很,被几个人死死按住,却已无力反抗。
“哼哼。”那被打的人擦了擦鼻血,露出贪婪的神色,一点点逼近卿落,“我看你还能嚣张。”
望着那只一点一点逼近的肮脏的手,卿落使劲挣扎,却无力挣脱束缚。而那只邪恶的手已猥琐地触到了卿落的裤裆处……
☆、对我心怀不轨
“呲啦——”一声,裤子被野蛮地撕开,露出卿落最羞耻的部位。
“不要!啊!”卿落拼命地挣扎,却只是徒劳。
“啊唷。”贪婪的手指往卿落裤里向下摸索,突然僵住。
那人嘴里缓缓流出刺眼的鲜血,向着侧边倒下,发出一声闷响。
“皇上饶命!”余下几人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放开卿落,跪下磕头求饶。
无视匍匐脚下的跪地求饶,也不屑多言,梁易玄举起长剑。剑风过处,连惨叫也来不及发出,余下五六人的性命被一剑终结。
咬着唇仍在瑟瑟发抖的卿落,残破的白衫上渗着惨红的鲜血,凌乱的青丝还半湿未干地垂着,令看着他的人心痛万分。
怕吓到他,梁易玄轻轻走上前蹲在他身边,小心地伸出手。触碰到他肩膀的一刹,只觉他颤抖得愈加厉害。
“没事了。”梁易玄一边柔声安慰,一手轻轻把他揽入怀中。
察觉他并不排斥自己,梁易玄心中一暖,解下披风裹在他身上,横腰就把卿落瘦弱的身子抱起。
“皇……”进来的內侍还来不及开口,就被惊呆闭上了嘴。
无视內侍的惊讶,梁易玄急急下令道:“速去传余太医到墨阳殿候旨。”
“是。”內侍连忙跑了出去。
“皇上……”卿落方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竟被梁易玄这般抱在怀中。
“落儿。怎么了?”看到卿落手足无措的样子,像一只怯生生的小兔子,梁易玄心中被他那可爱的模样挠得痒痒的。有种难言的心动,只想永远爱护着他。
被一声“落儿”唤得分不清南北,卿落咬了咬唇,摇摇头。
忍不住心中欣喜,梁易玄微微一笑,抱着卿落向自己寝宫走去。
深夜,墨阳殿。
不肯让别人碰一下,连太医要诊脉,卿落都会一脸惊恐排斥,颤抖着缩回手。梁易玄只能在太医的指导下亲自给他处理外伤,到了深夜也没有忙完。
梁易玄又是心疼又是喜悦,心疼他遍体鳞伤,被吓得连太医都不让碰,喜的是他竟然唯独不排斥自己。哪里还顾得上满书桌的奏折没有批阅,也顾不上已经忙了一个多时辰,虽然从来没伺候过人,梁易玄依旧小心仔细地为卿落处理伤口。
“啊……唔……”不是面对凶神恶煞的太后,不必再故作坚强,卿落痛时,忍不住喉间呜呜咽咽。
“落儿。”卿落的呜咽挠得梁易玄心中又疼又爱,恨不得一把揽入怀中抚慰,却想着他一身的伤痛,只能忍着冲动,把手中的动作放得更轻,“朕,我知道你痛,很快就弄好了,再忍一忍好不好?”
“嗯……”卿落点点头。
梁易玄手触到他的腰部,突然皱紧了眉头。
腰间竟深深打进了一根铁钉!
呼出一口浊气,梁易玄暂且压下心中的愤怒,还是处理伤口要紧。
这铁钉若是取出来,也能痛得生生要了他半条命吧!梁易玄把掌心轻轻覆上他的腰部,用内力把它逼出来,总比铁夹子伸进身体里拔出钉子好受。
腰间一热,感到一股强势的力量在体内翻涌,抗拒着那钻进血肉的铁钉,把它一点一点逼出。
然而梁易玄怎么会想到那铁钉带着倒刺?饶是这样为卿落取出钉子,也足以折磨得他痛苦难当。
感到体内的肉都被一点点剜碎掏出,疼得两手紧紧抓住被子,然而卿落知道他已经尽力,一声不吭地强忍着。
终于取出两枚被血肉模糊的铁钉,梁易玄的目光紧缩,聚焦在那刮着碎肉的倒刺上,又是愤恨,又是心疼。
凌乱的发丝紧贴着湿漉漉的额头,卿落无力地勾起苍白的唇角,对梁易玄安慰地笑了笑。
他越是这样,梁易玄越是心疼地像被刀一片片剁碎,伸手理了理他额上凌乱的发丝,终是把人搂进怀里。
早晨,长禧殿。
殿外阳光正好。殿内,姜太后与公主梁静一起悠闲地品尝着各种羹汤糕点。
“皇帝昨晚没来,今早也没来请安。”姜太后放下手中的燕窝汤,拭了拭嘴角,“不知出了什么事情。”
“应该是朝中事务繁忙,所以就……没来。”昨晚自己到长禧殿请安支开太后,想来皇兄已经乘机把人救走。梁静小心地观察太后的脸色,不算难看,她应该还没知道。
“最近可有什么大事?”
“母后,女儿从来不知道朝中那些事情的。”梁静撇撇嘴,“皇兄那么厉害,什么都能自己应付过来。”
“是么,静儿,你也太高看你皇兄。”姜太后道,“听说他要和晋国议和。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就说明他脑子糊涂得很!”
“呃……”梁静皮笑肉不笑地咧咧嘴,“皇兄他……”
“禀告太后。”何嬷嬷迈着焦急的碎步从殿外移进殿内,笨重的身躯在下跪时险些一头栽倒。看到了梁静,便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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