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立相为后完本——by土豆你个牛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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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梧景鸢心里冷笑一声,这个苍梧锦绣还真敢血口喷人,但同时心里又有些苦涩,身为母亲,女皇却一点也不相信自己。
思及此,苍梧景鸢半跪于地,她沉了眸子,不卑不亢的将今晚自己出去追逐刺客的来龙去脉交待清楚。
“她撒谎!”眼见女皇似乎有些动摇,苍梧锦绣赶紧也跪下来,沉声道:“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阴谋,苍梧景鸢因长期积怒心怀不满,为了报复儿臣和您,派人在今夜刺杀邻国使团,意图挑起两国战争。幸而今晚儿臣去得早,当儿臣去的时候,苍梧景鸢‘凑巧’不在,等回来的时候,身边还跟着个古怪的侍卫。说来母皇您可能不清楚,就在前几日,苍梧景鸢的身边多了一个陌生男子,看得出剑法很好,但身份不详,令人生疑。
“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卫罢了,从前在街头卖艺,那天我外出遭遇几个凶徒还是他救了我,我见他功夫不错,就留在身边。”苍梧景鸢不想把无辜之人卷进来,也口气强硬地解释起来。
见女皇仍然没有表态,苍梧锦绣暗暗愠怒,她想了想又说:“母皇您不要被有心之人欺骗,您想想看,贵君从来都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人,为什么这次会极力推荐四妹做助手,恐怕这其中另有蹊跷——说不定贵君就是这幕后指使者。”
听了这一番颠倒黑白的话,苍梧景鸢冷冷看着苍梧锦绣,但她知道现在是越解释越让人怀疑,只能道:“母皇,儿臣对此事温馨无愧,至于贵君当初举荐我也是一片好意,根本不存在什么幕后指使!”
末了她沉着眸子又补充一句:“就算母皇不信我,您与贵君也算夫妻一场,难道也会听信他人谗言怀疑贵君吗?”
急急赶来的申辰见到这般模样,也同样神情郑重的单膝跪下,沉声道:“陛下,以景鸢的品性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望陛下明察秋毫。”
“你……”
苍梧锦绣还想说什么,皇夫沈贺却缓步走了出来,他似宽慰地拍了拍苍梧锦绣的背,但说出来的话却句句狠辣,“陛下,不管今晚的事情是不是四公主指使的,使团都因此受了惊,她当初主动请缨从旁协助,却在当职期间出了这么大的差错。依臣看,这绝不是小事,这边疆是沈将军以生命危险换来的,幸好使团没事,如果今晚真的出现伤亡,恐怕我苍梧不仅落人口实,还将爆发战争,到时候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岂不叫天下人寒了心?正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果陛下不对四公主加以严惩,恐怕难以服众啊!”
他这话说得极重,言语中时时提起沈家,沈将军,女皇不禁皱起了眉头。
申辰闻言却沉了眸子道:“陛下,沈皇夫所言有失偏颇,首先景鸢绝对不会是做这一场局的人,他们证据不足,根本无法以此论断她的罪过,其次皇夫也说了,景鸢只是从旁协助,真正负责的是长公主,如果真要罚,那么长公主所受的罚应该更重。说来我更要怀疑,明明都是接洽人,为什么长公主偏偏要吩咐景鸢留在驿馆,自己却回了宫,而之后长公主回驿馆救人的时间也太凑巧了,难道真的有这么凑巧的事吗?”
“够了!”女皇一声厉喝,她看着苍梧景鸢,深知这件事于她来说颇为不利,皱了皱眉有些疲惫道:“皇夫说的不无道理,景鸢,你今晚的所作所为确实有很大的嫌疑,在事情调查清楚前,你还是待罪为好。来人啊,把四公主押下大牢,等候听审发落。”
“陛下!”申辰语气急促,他紧紧攥着苍梧景鸢的手,还想说什么,但苍梧景鸢轻轻向他摇了摇头。
她早就该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了不是吗?不管多努力,换来的总是曲解和伤害,苍梧景鸢心凉如水,面上没有半分波动。
扬手挥开来押她的人,便转身从容不迫地离开。
离开前,她看了苍梧锦绣一眼,眸光中的杀意,让苍梧锦绣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却也更加坚定了要除掉苍梧景鸢的决心。
她直觉苍梧景鸢似乎在无形中已经具备了一些很特别的东西,譬如忍耐,譬如魄力,还有临危不惧,而这些都是当上女皇的特质,只要敢于她争女皇之位的人,她绝对都不能放过!
第二日苍梧景鸢没出现,她连夜被打入大牢的事情已经被朝中各位大臣知道,说来奇怪,这次除了那些一心想巴结沈家的大臣没有异议外,几乎所有大臣,包括平日里与沈家交好的人,都一致倒向苍梧景鸢。
一来沈贺与苍梧锦绣并没有证据,二来苍梧景鸢毕竟还是个刚刚及笄的小丫头,这两人却不惜以沈家压迫女皇,处心积虑地欲除之而后快,这种行为,实在令人不齿。
但苍梧景鸢是不知道这些,她现在只是看着面前的人,忍不住发笑,看来自己终于下对了一步棋。
“老奴给公主请安了。”张全小心翼翼地说着,虽然沈皇夫派他到狱中打点,也暗示自己要屈打成招,但毕竟自己的把柄还在人家手里,张全不敢不赔着小心。
“沈贺叫你来的?严刑逼供,屈打成招?”苍梧景鸢一派轻松地看着张全。
张全朝苍梧景鸢拱拱手道:“老奴多有得罪,还请公主配合下。”
说罢,张全朝身后那人扬了扬手示意他过来。
苍梧景鸢饶有兴致的看着前来之人,从随身携带的小箱子中取出颜料狗血化妆用的刷子等各种工具,心中已经有了些许猜测,挑眉看着张全道:“你认识的人倒不少。”
张全轻咳一声道:“老奴昨晚才接到上面旨意,纠结了一晚才想出化妆术这么个主意,好在老奴也算是宫中老人,混了这么多年,恰好也认识个精通于此的人,所以还希望公主能配合下。”
第41章
苍梧景鸢点了点头,示意那人可以动手。
张全带来的人显然十分精通易容之术,而且或许还是顾及苍梧景鸢女子之身,张全带来的人还?0 歉鲋心昱印?br /> 张全推开后,那中年女子也不多言,直接让苍梧景鸢退了外衫,开始调配各色颜料等物,抬手落笔之间很快就在苍梧景鸢的脸上、身上造出许多可怖的伤痕,还抹上一些血。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苍梧景鸢就变成一副受尽极刑的样子。
“有人来了,快走。”刚刚弄好,张全便听到了脚步声,赶紧拉着那中年女人从小门离开。
苍梧景鸢听到脚步声,也装作一副受刑后虚弱地样子斜倚在墙边稻草上。
“景鸢,景鸢。”一开始苍梧景鸢听得不甚真切,为怕露出破绽,只装睡闭着眼,过了一会儿听到隐隐的啜泣声,才赶紧睁开眼,赫然发现白浅就在牢门外一张精致的脸上已满是泪水。
心下一惊,苍梧景鸢赶忙起身。
“竟敢对你动用私刑?他们怎么敢!”见苍梧景鸢满身狰狞伤口和淋漓的鲜血,白浅心中痛极,不禁怒从中来,起身就要离开。
苍梧景鸢怕白浅冲动做出什么不理智之举,赶忙道:“别去,这些伤口都是假的。”
白浅在看到苍梧景鸢伤口的那瞬间已是愤怒至极,眼下更是丝毫没听到她的解释转身就想走。
苍梧景鸢无奈,只得捂着所谓的伤口痛呼几声。
白浅见状赶忙回过身蹲在牢房门口,红着眼睛看着苍梧景鸢一身的伤口,“怎么样?是不是扯到了伤口?我这就去请御医。”
趁此机会苍梧景鸢赶忙隔着牢门攥住了白浅的手,赶忙解释道:“白浅,这些伤口是假的。”
说着,苍梧景鸢在手臂上一处吐着狗血的皮肤上轻轻一抹,果然胳膊上光洁细腻没有半点伤口。
见状白浅总算冷静下来,沉着眸子道:“这是怎么回事?”
“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张全和张秀的事情吗?”
白浅点了点头,瞬间明白了苍梧景鸢的意思,“皇夫派张全来牢里打点狱卒对你用刑,但是有把柄握在你手里的张全自然不敢动你分毫,所以才找人帮你弄成这副模样?”
苍梧景鸢勾唇一笑,扬手在白浅鼻头刮了一下,“我家白大人果然聪明过人一点即通。”
白浅伸手在苍梧景鸢额上敲了一记,沉了眸子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贫嘴,你知不知道现在情况有多严重。”
苍梧景鸢闻言也正色道:“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便总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宗人府既然要查那就让她们查,我既然问心无愧又有什么好怕的?”
闻言,白浅依旧不放心,看着苍梧景鸢的眼睛沉声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打算明日去向女皇求情,让她放你出去。”
苍梧景鸢一听这话赶忙阻拦道:“不可。”
白浅没想到苍梧景鸢会拒绝,微蹙着眉看她。
苍梧景鸢轻轻扬手揉了揉白浅的脑袋,温声道:“傻瓜,你凡事为我着想,怎么不想想你自己呢?你是苍梧国未来的丞相,在确定长皇女时,你是不能替任何一个皇子皇女讲话的,难道你想让女皇对你起疑心吗?”
“可是……”
“没什么可是,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现如今长公主三公主的手都还未能伸到宗人府,想必他们会秉公审理此案,再加上有二哥相助,查出真相是早晚的事,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只有等。”
见白浅还皱着眉,苍梧景鸢捏了捏白浅的脸,“你放心,我既然让你等便已经有了把握,我不会让自己置身危险中的。”
说罢苍梧景鸢又想起了一件事,蹙眉道:“听说贵君这几日因为我的事情也被半软禁起来,没有我的消息,他想必着急,你等一下派人捎个口信过去,告诉他我没事,让他不必担心。”
白浅点了点头,却还是轻蹙着眉头,尽管眼下确定苍梧景鸢没受伤,可这大牢里环境这么简陋,饭菜也粗糙,叫她如何能放下心来?
见白浅仍然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苍梧景鸢有心要逗她笑,豁达道:“早知进一次大牢就能得到你如此关心,那我倒挺想再多进……”
“不许乱说。”白浅赶忙将手抵在苍梧景鸢的唇边。
苍梧景鸢的眉眼一下子柔和了起来,轻轻握了白浅挡在她唇边的手,温声道:“好,我不说,你不要再担心了好不好?宫外的事情还需要你打点着,若你整日茶饭不思病倒了,谁还能帮我?”
知道苍梧景鸢心中的担忧,白浅含着泪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由于苍梧景鸢现在是重点关押对象,白浅也不能待太久,呆了一会儿便匆匆离去。
自白浅走后的第二日,苍梧景鸢便发现一件乐事,原本对自己横眉冷对的牢头,竟然开始对自己格外殷勤,每日一早便派人帮自己收拾牢房更换新鲜的稻草。
那稻草明显在阳光下晒过,躺上去温暖的紧一点没有潮湿之感,而接下来一日三顿饭做的虽不及宫中大厨可口,但也是荤素搭配菜色新鲜爽口,而且像是怕苍梧景鸢无聊,那牢头还隔三差五偷偷给苍梧景鸢送副五子棋或者塞几本小书让她解闷。
苍梧景鸢自认没那么大魅力让牢狱头这么做,也不相信苍梧国的大牢待遇会这么好,忍不住询问牢头,才知这牢头早些时候曾被白浅救过。
那天白浅离开时,叮嘱过他不能让苍梧景鸢在狱中受半点罪,这牢头对白浅的话自然不会有丝毫怠慢,这才能让苍梧景鸢的狱中生活。
由于出了夜袭的事情,原定于第二天巡游京城的计划就取消了,苍梧锦绣不敢掉以轻心,一大早就将使团接入宫中。
北原皇子倒也没有兴师问罪,只是不见了苍梧景鸢有些奇怪,他问苍梧锦绣四公主所在,苍梧锦绣不敢说实话,只含糊地带了过去。
由于自己招待不周在前,女皇也没怎么摆架子,只说了几句场面话就让北原皇子下去休息,并嘱咐宫侍一定要好好照顾北原皇子。
北原皇子回到宫中,正想让人打听打听苍梧景鸢的住处,却听下人传话,说苍梧三公主等在门外。
苍梧三公主,北原皇子若有所思地撑着下巴,他知道这个人。
来苍梧国前,他本来以为会是三公主负责接洽,没想到变成了长公主和四公主。
早在入京之前,他就听说了这个三公主的事情,不仅长得倾国倾城,还满腹诗文,今年更是得了苍梧国传统的诗文比赛的第一名。
只是,不知道这德才兼备的三公主现在前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北原皇子让人把苍梧凌雪请进来,自己倒了一杯茶临窗而立。
苍梧凌雪看着那个修长挺拔的身影,勾唇轻笑道:“苍梧凌雪见过皇子。”
北原皇子慢慢转过头来,有些不在意地指了指椅子:“公主不必多礼,坐吧。”
苍梧凌雪闻言并没有落座,而是走到北原皇子的身边,略带惭愧地说:“皇子远道而来,背负国家希冀,诚心求和,却在我苍梧遇到这等事,凌雪先行在这里替我皇姐皇妹向你道歉。”
北原皇子没说话,他还不想那么早表态,他隐隐觉得苍梧凌雪来的目的没这么简单。
见北原皇子不为所动,苍梧凌雪恐他心生怨气,又赶紧说:“皇子不必气愤,我母皇已经派人去捉拿刺客,务必会给使团,给北原一个交代,望皇子不要误会我苍梧议和的诚心,且放宽心住在宫里。”
“三公主不必惊慌,我们这次进京有颇多人知道,人多眼杂出了纰漏也是有的,幸而无人伤亡,还希望不要对四公主加重惩罚。”他这一句话倒是真心的,那一日苍梧景鸢的表现谈吐让他颇为意外,心里还记挂着要让她带他们去游玩,倒时他可不希望她因出什么意外而爽约。
见北原皇子提起苍梧景鸢,苍梧凌雪暗暗蹙了蹙眉,她只当这是皇子的客套话。
又说了几句安抚的话,苍梧凌雪见北原皇子面上露出倦意,便也识趣地离开了。
却说苍梧景鸢在牢里竟觉得比以往更为舒坦,再加上有张全和牢狱的打点,不仅没受皮肉之苦,白浅还是隔三差五就来看她,除了被限制自由这点,苍梧景鸢的小日子过的倒是身心舒畅。
正想着,白浅提了个食盒走过来,苍梧景鸢老远看见赶忙走到门口等着。
看见苍梧景鸢那眼巴巴瞅着自己的模样,白浅忍不住勾唇轻笑道:“专门坐在这等我?”
苍梧景鸢挑眉道:“是啊!今时不同往日,我现在这么落魄,几日没洗澡身上也臭烘烘的,整日都在担心你会因此嫌弃我,再也不来看我啊!”
白浅闻言瞪了她一眼,沉声道:“我已经派人给贵君送过口信了,只是女皇迫于沈家的压力,贵君现在也处于半软禁状态,贵君很担心你,他让我转达你,他会帮你查清这件事的真相,让你在狱中安心待着,小心行事。”
第42章
知道这宫中真心对自己好的只有白浅和申辰二人,苍梧景鸢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你们在宫外也切记一定要小心行事。”
说罢,苍梧景鸢鼻子抽动了下,眼睛下意识瞥向了白浅手上的食盒。
看到苍梧景鸢这副模样,刚刚还面色沉重,下一刻便忍不住弯起了唇角,忙揭开食盒的盖子。
清甜的桂花酥香涌入鼻尖,苍梧景鸢眼睛一亮,隔着牢笼就想伸手去捏。
白浅见状却起了坏心,故意将食盒往后拉了几分,自顾自的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吃了起来。
桂花酥一向是苍梧景鸢喜欢的糕点之一,近段日子虽然在狱中吃的不错,但糕点什么的还是没条件能吃到的,此刻见白浅吃的香甜,苍梧景鸢挑了挑眉笑道:“我的白大人,你今天拎着食盒跑来看我,不会就是为了让我看你吃糕点的吧!”
白浅挑挑眉,看着苍梧景鸢道:“是啊!往日都只有你欺负我的份,现在我当然也要趁此机会欺负欺负你。”
说着,白浅狡黠一笑,再次捏起一块糕点故作要往口中送的样子。
苍梧景鸢见状手指一动,直接扯下了自己囚服的裤带,手腕一动腰带穿过铁质牢门直接缠上了白浅的腰,在白浅惊呼中,苍梧景鸢手上微微一用力将她直接扯到了牢门前,唇隔着牢门往她手中一凑,稳稳的咬下了一大半桂花酥。
看着苍梧景鸢毫无形象吃桂花酥的模样,白浅一时哭笑不得的挣了挣被她缠在自己腰间的裤袋,无奈道:“景鸢,你先放开我,我把糕点都给你还不行么?”
苍梧景鸢拽着自己的裤腰带一点松手的意思都没有,咽下口中的桂花酥,苍梧景鸢故意邪气的伸手勾起白浅的下巴,挑眉道:“先跟我说说,我平日里怎么欺负你了?不说清楚我可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