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是主角 番外篇完本——by云禹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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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怀泽等管家夫人说完之后,低头沉默一会,长叹一口气说:“姐姐,我这次来其实是来求你一件事的。”
管家夫人一看就是不谙世事的少妇,苏怀泽说:“我那个兄弟刘二前两天在黑山挖灵石的时候,被一块石头砸到,腿受伤了,但是,我们都是刚进南宫家的下人,想休息两天可是管家不允许,姐姐我这是上好的补气丹,对女子的容颜和胎儿的发育都有益处,你就帮我们在管家面前说说话吧。”
管家夫人皱了皱眉头,她又想要那些补气丹,又不敢和自己相公说,苏怀泽看出她的犹豫说:“姐姐,我和我兄弟都不是偷懒之人,来到南宫家都想实现一番抱负,但是这种情况下,我兄弟是真的不能再下山挖灵石了,姐姐你就和管家说你要两个人帮你干活,管家那么疼你肯定会同意的。”
管家夫人被她说的有点心动,自己在南宫家住了多年,身边都是毒.药毒粉,每次怀孕都战战兢兢,所以多存一点正派的丹药是非常有必要的,再加上这几天,少主有事外出,自家相公忙得日夜不见,她也想找两个人聊天拉家常。
她点了点头说:“那奴家就试试罢。”
苏怀泽再三感谢,然后赶紧跑回房间,谢平澜还在昏迷中,苏怀泽担忧地看着他,长叹了一口气。
不出意外,管家遣人来和他说,谢平澜今日不用去后院了。
苏怀泽点了点头走进了房间里,他几乎把所有的丹药都给谢平澜塞进了嘴里,但是谢平澜依然没有好转的迹象。
苏怀泽也不敢出去请大夫,也没办法请大夫,因为所有的解药都只有南宫瑜和南宫巍知道在哪里,而现在南宫巍和南宫瑜都不在南宫家,仿佛已经陷入了绝境。
苏怀泽快到傍晚的时候又去了管家夫人那里,但是实在因为担忧谢平澜,所以两人沉默占了大多数,苏怀泽最后还是向管家夫人提前告辞,急匆匆地走回房间,但是谢平澜依然没有醒来,苏怀泽测了测他的鼻息,呼吸微弱,几乎感觉不到,苏怀泽心乱如麻,恨不得立马带谢平澜飞回沧海,向师父去求助。
整整三天,谢平澜在床上整整昏迷了三天,在这三天里,苏怀泽无时无刻不在担心谢平澜会突然复发身亡,当他慢慢睁开眼时,看到的是一脸憔悴的苏怀泽。
苏怀泽看到他醒来欣喜地扑了过来问:“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我给你吃了解毒丹,但是还是心里没底。”
谢平澜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他想摸摸苏怀泽的脸颊却抬不起来手,整个身体仿佛被千斤重的巨石来回碾压了几番,谢平澜艰难地说:“……没事,我很好。”
苏怀泽的眼里瞬间凝结出一层雾气,他撇了撇嘴,又嘴角上扬笑了起来,点了点头。
南宫瑜是御剑飞回南宫家,几乎没有等跟再后面的死士,他接到的消息是,地宫里面的一个百年药人跑了出来,但是,还未跑出南宫家就毒发身亡了。
这个消息本来就疑点重重,南宫瑜对地宫了如执掌,每个百年药人房间外都有铁链的钥匙,铁链都是上好玄铁制成,而且为了防止有人逃跑,他们通常都是刺穿药人的手脚,永远都不会打开铁链,所以如果没有人去营救那个药人,他是绝对不可能自己拿到钥匙的。
那个半年药人原来的身份是云升派的一位长老,后来被南宫家陷害成为了药人,云升派都不知道这位长老还活着,怎么可能去救他,这里面必有猫腻!
南宫瑜气势汹汹地走进房间,管家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南宫瑜转身坐在椅子上说:“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管家俯身说:“四天前,也就是少主走后的第二天,我接到消息时那个药人已经跑了出来,但是当修士们去围捕他时,那个药人突然毒发身亡,我后来带人下地宫看了看,发现地宫里的修士大部分已经死亡,只有两个深受重伤还在昏迷之中,但是奇怪的是,死亡的修士身上致命伤是剑伤,而不是毒发身亡,我寻思,关了两百多年的药人是不可能拿的起剑的,唯一的可能还是当时还有人和药人一起在地宫里。”
南宫瑜皱紧了眉头,房间里面的威压一下子加大了起来,管家头冒冷汗没有开口,南宫瑜开口又说:“你等会儿和我一起下地宫去看看,对了,最近那位刘公子怎么样。”
管家眼里划过一丝暗芒说:“刘公子倒是老老实实的呆在房间里,但是他的那位兄弟,自从药人逃出来那天晚上就再也没见过。”
南宫瑜眯起眼睛勾了勾嘴角。
地宫里面修士的尸体还堆放在角落里,南宫瑜先是看了看药人逃走的那个房间,然后走出来,蹲在尸体旁仔细翻看着致命伤。
南宫瑜皱紧了眉头,这种剑法好生奇怪,他见过所有正道门派的剑法,唯独没有见过这种,魔教之人更不用说,没有哪个魔教门派会使用这样的剑法。
南宫瑜突兀地想起了刘二,刘二右手虎口处茧子很重,像是经常拿剑之人,而且最近几天都没有见到刘二确实令人生疑,只不过刘二为什么要来救云升派的一位不知名的长老呢?
南宫瑜继续向前走,走到了最近正在炼制药人的房间,这个房间里的药人大多数是才抓的新鲜的,有人正在痛苦地抽搐着,看到他来后苦苦求饶,南宫瑜走到一位求饶的药人身边说:“乖,你四天前有没有见过有人闯入地宫?”
那人无法抗拒只好回答:“有两个人……”
南宫瑜说:“你还记得他们俩的长相么?”
那人抽搐着扭头看着支惊鸿,南宫瑜退后两步,然后走到支惊鸿身边仔细地看着他,南宫瑜开口温柔地问:“原来那两个人是来救你的,沧海派的得意弟子,说,那两个人到底是谁!”
支惊鸿面无恐惧,眼神平视前方,南宫瑜笑了笑,突然,支惊鸿抽搐起来,但是即使痛苦地想立即死去,他也咬着牙没有吐出一个字,南宫瑜没有办法,一个药人要比众多修士更要珍贵,他不能轻易把自己家的药人给搞死了。
南宫瑜停手之后,憋着一肚子气走了出去,转身就朝苏怀泽的房间走去,等到房门被一脚踢开时,苏怀泽才后知后觉发现南宫瑜回来了。
苏怀泽慌张想盖住谢平澜,怕被南宫瑜发现他的伤口,一旦看到伤口那就全都露馅了,但是这样急匆匆地跑过去又太使人生疑,苏怀泽硬是停在了那里,他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说:“少主,这么晚了你还有其他事么?”
南宫瑜瞥了一眼床上正在昏睡着的谢平澜,苏怀泽连忙解释说:“小的兄弟前几天受了点小伤,在小的这住,小的也好照顾他。”
南宫瑜似笑非笑走到床前,一把掀开被褥,谢平澜勃颈上那个黑色的伤口赫然映入眼帘,南宫瑜仔细看了看温柔问道:“这是不是被那个药人伤的?”
苏怀泽连忙否认:“怎么可能,这只是……”
南宫瑜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说:“是不是我探探他身体里有没有毒就知道!”他狠厉地握住了谢平澜的手腕!
苏怀泽的心脏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南宫瑜暮然皱起眉头,这不可能!这个刘二身体里竟然没有一丝毒.药,按理来说,成为南宫家的家仆,是必须得吃一种毒.药的,这种毒.药每月发一次解药,如果没有解药三天之后必将毒发,而且看他脖领上这个狰狞的伤口,周围皮肤已经溃烂发黑,这不可能不是药人所伤!
但是,这个刘二身体里竟然没有一丝毒.药,干干净净,强健有力。
南宫瑜坐在床边探了很久,久到苏怀泽从忧心到打了个哈欠,南宫瑜站起来笑道:“看来是我误会刘兄了,刘兄好好休息,我们明日再聊。”
苏怀泽一脸莫名其妙地目送着南宫瑜走出房间,然后赶紧探了探谢平澜的鼻息,发现比前两天已经好多了,苏怀泽松了口气。
而南宫瑜此刻却眉头紧锁,南宫家的毒.药是有解药的,不过这个解药的药引是他和父亲的血,同样,所有蛊虫的母蛊也都在她和南宫巍身上。
除此之外,天地间任何解毒丹都不可能除去南宫家的毒。
除非那人是魔教之人。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南宫家的毒对南宫家的后代没有影响,吃了会有其他作用但并不会毒发身亡,几大魔教教派彼此联姻严重,分支交叉,所以即使是其他魔教之人也会有南宫家的血脉,而一旦身体里有南宫家的血脉,毒.药就只是有一些副作用而已。
难不成这个刘二还和自己有一定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不小心写多了
就全部贴了上来
哈哈哈哈哈
假期要结束了好忧桑啊
☆、39谢逸昌
南宫瑜思索良久,还是打算和自己父亲说一下这件事,如果那个刘二真的是魔教,那么又怎么会去沧海派当弟子!
随后好几天,苏怀泽和谢平澜都没有看到南宫瑜,听其他人说,因为魔教大会很快就要召开了,南锋城最近多了不少来历不明的修士,南宫瑜和南宫巍都忙得脚不沾地,这给了苏怀泽和谢平澜喘息的机会。
谢平澜依然是全身虚软,但是好歹可以下床走动,苏怀泽因为要照顾他,近几天都未再去地宫里探查,加上最近南宫家守卫增多,苏怀泽最近几天就想着怎样和师门联系上。
南宫瑜走到南宫巍身旁,把最近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南宫巍凝重地思索了一番说:“你如果要带那个刘公子去参加魔教大会的话,把他那个兄弟也带上吧。我们现在不知道他的身份,或许在魔教大会上他会露出马脚。”
南宫瑜点了点头。
南峰城一年四季风沙弥漫,尘土飞扬,最大的毒.药世家在此城中,不过这座城里的原住居民倒是和南宫家没有什么关系,正常生活居住着,因此这座城里还是有酒家和药店的。
近日来到南锋城的修士大多落脚在酒家,南锋城西北一隅的药店门前人丁稀少,里面只有一位老大夫和一位学徒。
学徒飞快地捡拾好药材,塞进各个抽屉里,瞥了一眼老大夫,老大夫已经睡着了,旁若无人地打起呼噜,学徒轻轻地起身,灵巧地出了院子,这条巷道上的最后一间屋子是年久失修的一间废屋。
学徒推开屋子的门,屋子里中央赫然是一个小巧的炼丹炉,而炼丹炉旁边竟然是一个毒发的绑在柱子上的南宫家弟子!
胡菘蓝向炼丹炉内放了几株药草,然后从自己解囊里拿出一粒丹药塞进那位毒发的南宫家第子嘴里。
她紧紧皱着双眉,眼睛却十分明亮,自己炼制的丹药是无法解除南宫家的毒的,但是丹药可以压制住三天的毒性,之所以抓来一个弟子就是为了实验丹药。
她已经呆在南锋城有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里她也出城向师门传了口信,本来她来到南锋城的目的只是为了炼制丹药试图解除南宫家的毒,但是前段时间,南宫家抓了不少沧海派的弟子进去到现在是死是活并不清楚,所以她今晚打算去夜探南宫家看看,看能不能解救沧海派的弟子。
胡菘蓝脸色凝重,从锦囊里拿出一把匕首放进自己的袖口里。
最近的南宫家防卫比之前戒备不少,胡菘蓝早就摸清楚家仆们的构成,她穿着一身丫鬟的衣服递给看门的一块木牌。
这块木牌还是她之前无意得到的,是出入南宫家的令牌。
守卫看了看木牌,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胡菘蓝成功潜进了南宫家。
胡菘蓝虽然不了解南宫家的构造,但是她清楚这样的毒.药世家一般都有一个密道或者暗道,胡菘蓝穿过前院来到了后院里,她站立一会,后院里明显修士众多,有一列修士直直进入花园里,然后在假山处消失不见了,胡菘蓝暗暗皱了眉,朝花园里走去。
快到假山附近时,突然,一把泛着冷光的剑架在了她的脖领上,她对面的黑衣修士冷冷地说:“前院的丫鬟是不可能到后院来的,你到底是谁?”
胡菘蓝直接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扬手就是一把药粉撒了过去,黑衣修士大叫一声然后倒地,他捂住眼睛痛苦地翻滚着,胡菘蓝不敢停下转身就朝前院跑去,这一动竟引来了数位黑衣修士,竟是要围堵胡菘蓝。
胡菘蓝一?2 弑寂芤槐呦蚝笕幼欧鸵┓郏诳罩姓ǹ┓墼虮槐黄渌奘课肟谥校坷端淙皇橇兜なΓ嵌?药毒粉她也储备了很多,在准备充足的前提下,竟然没有修士能接近她身。
胡菘蓝很快跑到了前院里,前院没有后院戒备森严,丫鬟们都尖叫起来,胡菘蓝毫不客气地推开丫鬟,夺路而逃。
后面修士被符篆和药粉缠住,前面丫鬟毫无缚鸡之力,胡菘蓝此刻仿佛在无人之境。
苏怀泽本来已经准备休息,这数天看守谢平澜,没有合眼,眼睛已经酸涩肿胀,就在此时他听到外面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还夹杂着几声:“抓住她!”
苏怀泽心思微动,这不会是又有人想闯入南宫家的地宫了吧,他轻轻推开门走了出去,月光下,胡菘蓝在前面奔跑,后面有一大批飞来的修士,胡菘蓝从锦囊里再拿出一把符篆向后抛去,就在这一瞬,两人互相对视看清了对方的脸。
胡菘蓝的脸色瞬间变得惊愕,而苏怀泽也不可置信自己所看到的场景,不过很快胡菘蓝就跑出了南宫家,而那批修士大多也选择了放弃追捕急忙赶回去检查地宫,只留下苏怀泽一人呆滞地立在那里。
胡菘蓝也来到了南锋城?怎么样才能和她取得联系!?
苏怀泽本来想着胡菘蓝如果再探南宫家,他就找个机会告诉她事情始末,然而紧接着数天,胡菘蓝没有出现,苏怀泽又在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胡菘蓝倒是什么事都没有,只不过再探南宫家需要细细考虑,她思索数天,还是决定再等等,因为那天,只是匆匆一眼,她还是看到苏怀泽身穿锦服,面色虽然有所憔悴,但是无性命之虞。
苏怀泽既然没事,谢平澜也应当如此。
两个月飞快过去,南宫瑜告诉他,魔教大会在枝城开,他带的人不多,但是苏怀泽和谢平澜必须要去。
苏怀泽点了点头,如果和谢平澜一起的话,他还安心一点,有什么事情可以互相商量一番。
他们三个是头一天晚上才到达的枝城,此刻的枝城,魔教修士众多,街上到处可见穿着暴露的女子和长相狰狞的修士。
苏怀泽好奇地向街上瞅去,谢平澜有点不太高兴地把他拉了回来。
南宫瑜微笑道:“我还有点其他事情,你们可以出去逛逛,枝城的民风别有一番风味。”
听到南宫瑜这样说,苏怀泽更想出去看看,毕竟这几天一直忧心重重,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放松的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还能出去看看魔教女子。
谢平澜虽然不情愿,但是也不能看着苏怀泽自己去外面溜达,他抿着嘴不说话还是和苏怀泽一起走了出去。
南宫瑜此行真的没有带多少人,毕竟南宫家和枝城只有一步之遥,如果南宫家的少主在枝城遭遇不测,南宫家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正因为如此,南宫瑜才敢如此大胆。
苏怀泽和谢平澜七拐八拐走进一个巷子里,谢平澜刚想询问就看到苏怀泽,从锦囊里拿出几只纸鹤。
苏怀泽给几只纸鹤里注入灵力,然后松手,纸鹤飞上天际。
谢平澜明了问道:“是给胡师姐的么?”
苏怀泽点了点头说:“胡师姐现在在南锋城,我本来想在南宫家时和她传消息,但是一直没有机会,这次来到枝城才能把纸鹤传给她,如果胡师姐接到这个纸鹤,说不定能救支惊鸿。”
两人想起支惊鸿皆是一阵沉默。
谢平澜叹了口气,拉住苏怀泽向前走去,枝城里魔教众人汇集,街道上切磋修为和席地而坐的魔修数不胜数。
他们俩装作向前赶路的样子,余光却瞟向这些魔修。
魔修们千奇百怪,但大多数都凶残好斗,无论男女,每当苏怀泽看向魔界女子时,谢平澜就会找他说话,在两人交谈中,苏怀泽就忘了自己正在看魔教女子了。
两人走在枝城最大的街道上,周围商铺林立,熙熙攘攘,也算别有一番风味。
枝城最大的酒家已经被魔教最大的教派天魔道全部包了下来,门口插了两把黑旗,飒飒作响。
二楼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位黑衣男子,头发整齐束起,丰神俊逸,漠然地看着下面的街道,突然他放下酒杯,眯眼看着窗外街道上行走的两人,那两人其中一位正在笑着说些什么,而另一位安静地嘴角噙笑倾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