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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剑修撩妹完本——by凤阿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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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瞬时安静了。
“什么一道回去,你当这儿的火苗都用来烤兔子的?”
南怀慕在地图上指出了一条线。
这路线是她刚刚琢磨出来的,不用经过山山水水,只要打下敌人的一个点,拿了那儿的资源,便能光明正大的走大道回去。
那儿算是半个老巢,兵力自然不会弱,因此这个想法还未有人提出来过,全然当做是不可行的举动。
有人鄙夷的嘲讽了南怀慕几句,拿着“不可能”当说辞。
明千看了一会儿地图,垂着眼说:“就这样吧。”
“大小姐?这头谁也没去过,万一是死路呢。”
明千说:“擒贼先擒王,即便是死路,打了这儿,我们便算尽职了。”
话说完,算作定好了战略,一行人回了各自的帐篷,等到了第二天,全副武装的出发了。
明千的军团一路直直地攻进去,打通了大门,朝着里头砍人。慌乱之中,明千瞧不见南怀慕的身影,仔细寻了,才发现那小戏子都快潜到敌人的指挥屋子那头了。
若是能拿了对面的军事情报,自然是好的,可那儿的危险性也可想而知。
明千正想叫南怀慕回来,忽的,从屋子里窜出一条绳来,结结实实地将南怀慕捆起来了。
“别动!你们的人在我手里!”敌营的将领大叫。
明千瞳孔猛缩,盯着南怀慕,有些不敢相信。小戏子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抓了,这个认知令她勃然大怒,并深深自责。
“大小姐,我就说那人是个拖累!”旁边的人凑过来说,“别管她了,不过是个暖床的,拿了这个据点我们就赢了!”
“闭嘴。”明千咬牙说道。
“大小姐,总统还等着你,这会儿不能拖!”
一旁又来了个人,骂着南怀慕,朝着明千抱怨不满:“我真是不懂,上战场带个唱戏的干嘛,她能砍人吗?抬得起枪吗?”
明千瞥了一眼说话的人,没回答,只是向前走了两步,喊道:“都停手!”
哗啦啦的,兵器掉了一地,可是一伙人是有骨气的,不肯将手举过头顶。
这一声叫喊,倒是将南怀慕从昏沉之中喊醒了。
南怀慕觉得身子有一瞬没了力气,好在被心头血的震怒逼醒,捆着她的这绳子稍有些功效,沾了邪气,对于修道之人来说,稍不防备,就有可能栽跟头,好在她及时醒了来。
她瞧见了明千紧张的眼神,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况会让明千担心,已是兴奋欣喜。她赶忙召出了三把小剑,用意念指挥着剑意划出明亮色彩,一下砍断了绳子。
南怀慕跳到小剑上头,御剑到了明千面前,揽住了她的手。
正准备张狂大笑的敌方军官,以及正辱骂着南怀慕的友军,不约而同地紧紧闭上了嘴。
没人看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知道莫名其妙的,这个小戏子,像是施了妖法一样,成功逃脱了。
明千瞧见了南怀慕的小剑,却没多问,只是摸着她的头说:“没死就好。”
南怀慕笑着说:“怎么会死,我定活的比你长久。”
“莫在多说大话。”明千掏出一把枪,递给南怀慕,“剑不好使,拿这个。”这把手|枪是新出的小款,北平的上流女士常用来射靶之类的,后坐力小,价格不菲。
南怀慕拿在手里完了几圈,之后举起枪来,一枪擦着敌军的耳垂而过,崩了房门的大锁。铜锁匡唐地掉在了地上,房门吱呀地打开了。
周围的人已是说不出话,即便吐出两句,也是结巴的夸赞:“你、你竟是举得起枪的。”
明千忍不住地大笑,她挥手让身后的人打向前,众人踩着敌人的身体,冲破了最后一道防线。
之后大伙迅速地回去救援总统,踩着最后一步赶到了北平的城门,拯救了这一片安定。
在这附近,小规模的斗争不断进行着,明千带着人扫荡着,成了一把最好用的枪,指哪打哪。
镇压结束后,明千回了北平继续做生意,南怀慕跟在她屁股后头回去,过了几天安稳日子。
快到夏天的时候,城里人穿起了绸子做的清凉衣服,明千也给南怀慕买了几件,南怀慕却嫌样式太过新潮,定要穿和明千差不多款式的旗袍。
明千责怪南怀慕:“别的年轻姑娘都爱穿这个,你怎么像个老人家似的。”
“自然和你学的。”南怀慕挑了深紫和黑金的,布料衬着身,看上去更是端庄沉稳,没有一丝活泼气息。她现在皮肤变好,身子拔高,和明千站在一起,终于登对了。
两人一道参加宴会,也不再有人会用另类看待她。
偶尔有人瞧见了,觉得这人实在眼生,便问周围的人。
答案五花八门的,不过许多人仍会提及半年前的那场楼家宴会,将南怀慕弹奏的牡丹亭拎出来说一通。
牡丹亭现在已经成了北平最流行的曲目,随便走进一所大学,或是在夜里踏进哪个歌舞厅,都能听见这段熟悉的旋律,还有人为牡丹亭配上了词句,演绎成了歌曲的模样。
南怀慕的名声,随着牡丹亭而水涨船高,走在路上,时不时的会有人走上来问她,是不是那个改变了牡丹亭的。南怀慕实话实说地告诉她们“不是”。
这群学生们自然不信,定要绕着南怀慕转。
明千看不惯,要南怀慕自行解决了这桩事情。
南怀慕便又写了几出戏曲改编的钢琴曲,取了个笔名叫铃铛儿,发到了《青年日报》上头。
曲目一发出来,瞬间引起了剧烈的轰动。
再也没有人关注那首牡丹亭,姑娘小伙们全拥在报社的大门前,询问那名神秘的铃铛儿究竟是什么人。报社的自己都不清楚,又怎么去解惑。
夏入秋,秋入冬,年华轮转。
明千的好友们发现明千身边永远带了一个人,这个人的面目几乎固定,再也没有变过。
他们好奇明千是被什么绊住了自由,明千说不清楚,自己脑中过滤了一遍,觉得南怀慕的做食、穿衣、房术都是很合自己心意的,两人的各种品味都差不多。于是原本想的过日子,就在习惯之下,真的成了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唯独明宫,大约还是有些怨气的。她瞧着南怀慕一直霸占在她大姐姐身边,又瞧着两人愈发般配的体貌,都是高贵不可攀的模样,她自卑又羡慕,只好维持着现在的情形,坚持不给南怀慕好脸色看。
“也不知是几年的安稳。”明千坐在大院子里的秋千上,膝头放了只小猫。
南怀慕趴在她的身边,两人的旗袍贴在了一起,像是吸附着交融了。
阳光极好的日子,又何必去想些有的没的。南怀慕吻了明千的脸颊,笑着说:“哪有安稳,你在床上可一直是最放得开的。”
“瞎闹腾。”明千指着她额头说,膝上的小猫跳到了地上,漫步走进了后院花草间。
第54章 修真界1
到了后头,南怀慕的成名举动倒成了别的。
那日她在山沟里指挥出的路线,以及一枪崩了敌营大门的行为,被北平的人反复提起。
枪法准,又会唱戏,这到底是什么来头?谁也想不明白。
北平和上海是最热闹的,花样玩的层出不穷,土地肥出了油水,便被人瞧上了。
这几十年的光阴,的确是浑浑浊浊,人人难以自保。南怀慕和明千的清净,也不过是须臾功夫。
两人不断的被人从山野之中拉出来,瞧见了一次又一次的变天。
明千终于熬不住这乱世,掏出了枪杆子来,和一群人拼斗着。两人靠着个体的力量,将浑水搅得更浑,也不断地守卫住了一方的太平。
当那明家大小姐死去的一瞬,万千民众发出了悲号之声。
南怀慕抱着她随处找了块墓地,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沉声说着:“等我。”一遍又一遍地说着,说到了最后,她凝出了神识之中的器灵和轮回石,用尽浑身全部的灵力,集中攻击着其中某点。
轰——
漫天的金光直上云霄,烈烈热风席卷山川。
仿若全世界的能量,在一瞬间被什么击碎了,接着迅速的重新组装。
走在街上的人,脚步停顿了片刻,皆是摸了摸心脏,觉得自己失去又得到了什么。
南怀慕死了,她将自己葬在明千的身边,轮回石也跟着死了。
她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态,不愿再经历轮回相思之苦,若是得不到,干脆让自己烟消云散,不再千百年地纠缠道侣。
只是在死亡之后,南怀慕发现自己仍拥有着意识。
轮回石果然已经被破坏。
她并没有去到轮回石面前,而是于虚无之中飘荡了许久,许久以后,她的四肢不再僵硬,识海逐渐变得温暖,一股新生之感从丹田流出,久违熟悉的力量散入肺腑中。
南怀慕睁开眼,从昏睡中醒来。
醒来的刹那,无数前尘往事重新在她脑海之中渡了一遍。
往事历历在目,仿若昨日发生,甚至还包括了她在修真之前经历的苦难,一切都太过接近与汹涌,令她反而没了自主意识。
待神识稍稍回笼,只见空中飘荡起一段浮影的草书,上头写道:
“三千轮回,来之不易,望珍重。”
笔锋遒劲,字迹清晰。然而,谁人所写,并不知晓。
几息功夫,空中字迹全然消散,如烟云破碎,雾霞远去。
昏暗洞府之内,有杂草和水滴四处流淌,南怀慕正欲挥袖清理,忽的见了地上几张白纸,她俯下身拾取,白纸被剪成了纸人形状,带着两把小扫帚。
南怀慕不由失笑,猜测大约是自己好友童心未泯,弄了这么几个小人照料昏睡的自己。
她却也惊奇,本以为自己是元神与*俱损,可现在的身体,实实在在就是自己原本的身体,用了近千年的身子,自然一下就能辨认而出。
走到光滑石面上看到自己的面孔,凤眸星目,乌发直泻,水蓝的衣衫贴着身子,松松地扯开领口,看似散漫无比。可修真界的人大多是喜欢她这种随性模样的,不像她师尊,成日将身子包的严严实实,头发一丝不苟地盘起,扎入恨天高。
回忆至此,南怀慕发现自己怎么都想不起师尊的模样和名字,她心生隔世之感,去摸索脑中器灵,幸而一无所获。
这些实在过于虚幻,到底是真是假,她忽的无法相信自己身处的世界。
一名修道之人,终是有一日连自己的记忆都信不得。
她将洞府打扫干净以后,走至出口,一道紫光直直地朝她袭来。
南怀慕伸手拦下,便瞧见一封来信,上头说是得知了她出关的好消息,请她到醉月楼饮酒相谈。
现在的南怀慕依旧有不少事情觉得混沌,便应邀前去。
酒楼清凉,唯二楼有几名饮酒客。
南怀慕入了雅间,瞧见一妩媚多娇的紫衣女子,喊了一声:“薛紫衣。”
这人是她多年好友,二人在尘世便是好友,一同从慌乱的小村子里逃亡,后来分离,她遇上了自己的机缘,薛紫衣自也有另番造化,似是成了蛊修,成天捣腾那爬来爬去的虫蛇鼠类。
南怀慕一声感叹,尚在门口之时便问道:“紫衣,我刚破关醒来,如今是什么年月?可发生了什么大事?”
“不过离你破关过了百年而已。”薛紫衣倾壶,倒入两只白瓷杯里,“大事自然也有的,于我是大事,于你便不一定了。”
南怀慕快步走向桌子:“你说便是。”
薛紫衣笑盈盈地看着她,举杯饮了口后说道:“第一件事,恭喜魔主,重获新生。”
魔主?
南怀慕觉得脑中有片刻空白,接着又有无数纷杂涌入脑中,有孩提哭嚎,有女人低语,有撕心裂肺,亦有狠毒誓言。
魔主一词在她耳边挥之不去,谁是魔主?为何好友会这样叫她。
南怀慕走到窗边,看了眼外头的烛光灯火,复又关了窗,走到圆凳之上坐下,问道:“为何喊我魔主?”
薛紫衣笑说:“你自己立的规矩,难不成忘了?”
南怀慕摇了摇头,她也许真的是忘了,脑中空荡荡的,除了刚醒来的一霎,皆是处在云雾缥缈之巅,半疯半傻,听不懂的。
薛紫衣递给她一杯酒,丝毫不见担忧地说着:“莫不是纵情道突破了天,反成了无情道,顺带将前尘全忘了?”
南怀慕不敢苟同,无情道并非遗忘,而是漠不关心。她现在心境焦灼,怎可能是无情道。
一杯酒下了肚,腹部变得灼热。
薛紫衣在一旁说着魔教的事情:“若你忘了,我便提醒你几句,你是魔主,下头十二分支,人数曾经是极多的,后你陨落,便跑了不少。如今约莫只剩十万人了。”
“这么多啊。”南怀慕又饮了一杯酒,酒水清淡无味,好在能令人觉得温暖。
“毕竟你曾是修真界第一人,多些蝼蚁附庸,是极其正常的。”
南怀慕勾唇笑了笑,放下了酒杯。
这些事儿从薛紫衣的口中说出,她当真是什么都不记得的。
她尚且记得,那修真第一人是自己的师尊,未想到转眼自己成了魔头,还拿了师尊的名号。
南怀慕沉思间,忽的闻到了一股香甜气息,她便向薛紫衣询问。
薛紫衣用那青葱手指,在南怀慕的手背上打着圈:“你倒是狗鼻子,我废了好大劲帮你准备的惊喜,就这样被你嗅了出来。”
“有何惊喜。”南怀慕问,“不是这竹叶青酒坛吗。”
“招待你,自然不能是这么寒酸的东西。”薛紫衣起了身,摇曳生姿地迈到了床前,从枕头下掏出一把钥匙,丢给南怀慕。
“这是什么?”南怀慕得了钥匙,用神识去探,发觉不过是普通凡尘物。
薛紫衣见了她的举动,轻笑出声:“我怎会给你什么法宝,自然是普通的客栈钥匙。”
南怀慕将钥匙放在了桌上:“我回洞府,无需客房。”
“你可确定不要?”薛紫衣走了过来,柔若无骨地贴在南怀慕身上,吐气说道,“房间里头可是有着上好的货色的,我知晓你喜爱,花费了不小功夫才抓来,莫要浪费了。”
南怀慕侧了身子,将薛紫衣推开,扶直了,口气略有无奈地说:“原来是这个。”
薛紫衣靠到了窗边去:“是你认识的,你定会欢喜。”
“不了。”南怀慕忽的笑意满面,告诉薛紫衣,“我已经有道侣了。”
薛紫衣微微瞪大了眼,似是不敢置信:“你这般……的人,竟会找道侣。你莫不是,你不会是……”她几次三番,没说出完整的话来,脸色青了又白,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无法接受。
南怀慕笑着继续说道:“我陨落之后,堕入了轮回之中,便是在那轮回地寻到的道侣,若是折算一般,我俩在一起也有上百年光阴了。”
薛紫衣的脸色尚未恢复,她欲言又止地问:“那你可还记得……”
“记得什么?”
“没,没什么。”
南怀慕欣喜道:“那人性子冷,我念着应当也是修道人。幸好有心头血,待修为稳定后,我便会去寻她。”
薛紫衣终于恢复正常,她点点头,从衣袖之中掏出了白瓷瓶,“只是我当真不知晓,也不知该说什么。隔壁房间之人被我用了合欢蛊,你为她服下这药,再用灵力驱逐虫子便可。”
那合欢蛊是薛紫衣自己发明出来的蛊毒,效能类似于凡尘的春|药,却能对修真之人起效。若是丢到南怀慕身上,自然引不起什么后果,可如果是修为平凡的修真者,放蛊后纾解不得,定会生不如死,最后修为全无。
南怀慕暗叹,薛紫衣果真是入了魔教的,如今愈发心狠手辣。
她用手掌贴上那冰冷的瓷瓶,勾唇说道:“你有请求,我自是不能推拒的。”于是拿了钥匙,朝着隔壁房间走去。
薛紫衣亦是迅速地离开,房内烛火转瞬即灭,而隔壁房间,则忽的亮起了光芒。
第55章 修真界2
南怀慕推门而入,于微弱烛光间,瞧见了一缕自床榻上垂落的发丝,是凄惨的白色。
她走了两步,见到床上之人散落下几缕发丝,便伸手扶了她的脸,见这人连面孔都是白到可怖的模样,虽说紫黑床褥衬的白玉无暇,可当真担不起薛紫衣说的“好货色”三字。
南怀慕微哂,脑中没有来的,猛然间充斥一股酸痛与恨意。
她皱眉驱了这奇异的情绪,打开瓶塞,掏出一颗药丸来,递入这人的口中,接着从体内凝出一些灵力,注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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