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用人格魅力征服失忆老攻 番外篇完本——by陆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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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没有?
看那位宋总紧张成什么样子就知道这句话是真是假了,男人可能连这些都没有告诉这个小朋友吧。
程述一脸无奈揉了揉旁边被怼得体无完肤蹭过来求安慰的乔虞,对着男孩儿好奇道:“哦,那你又是谁?”
对面脸色也一下就青了,恨恨跺了跺脚转身去抱宋以睦的的胳膊,“以睦~你看他!”
男人的脸色还没有和缓过来,只是一双眼定定看着程述,慢慢开口。
他说:“你以前不是没见过乔虞的手段,干我们这一行的刀口上舔血,就算他和你说了什么你也不要相信,乔虞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你不知道吗?几天前你不告而别的事我不会追究,只要你现在回来我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话里似是处处都为他好。
只是程述明显感觉到乔虞的身体一僵,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转过来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心中有一个点突然被戳中了。
其实程述从一开始就被动地相信乔虞的无害,危机对这具身体来说是很敏感的,但他一直都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威胁和不安。
反倒是看到对面的男人。
一种浓重的不舍和不安在他的心里像火山爆发一样蔓延,着实不是让人能感觉到很舒服的氛围。
他知道乔虞是个骗子,从第一眼醒来到后面的相处,关于两人的身份程述相信他几乎没有说过半句真话,但程述同样也没有感觉到谎言下面的恶意。
他转头安抚地对乔虞笑笑,朝着男人抱歉地点了点头。
“宋先生是吗?我想我之前并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
“流光……”
“祝您好运。”
程述把手里的娃娃往另一边下面一夹,拉着还不断往宋以睦那边做鬼脸的男人走了。
……
晚上的时候乔虞说他今天精神受到了惊吓,要求和程述一起睡作为补偿。
程述说:“宋以睦吓的你你找他一起睡去。”
乔虞嘟嘴:“媳妇儿——”
程述说:“叫爸爸都别想。”
乔虞说:“爸爸——”
程述:“……你滚开滚开。”
原以为晚饭的时候抗议无果一次就结束了,结果当程述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床上骇然就多了一个人。
身姿修长的男人在被子里缩成一团,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一脸等待宠幸的妃子模样。
程述扶额:“你怎么进来的?”
乔虞说:“开门进来的。”
程述说:“钥匙呢?”
男人可怜巴巴地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小又银亮的东西,眼神里好像被满满的委屈充斥着:“这里……”
程述接过钥匙,道:“好的儿子你可以滚了。”
乔虞娇嗔道:“爸!”
他从被子里面爬出来,居然也只穿了一件浴袍,胸口敞开,大片肌肤露出来,如果程述刚才眼睛没有瞎,两处殷红的点也露了出来。
坐到床沿边上,乔虞轻轻巧巧晃着自己的两条大长腿,肌肉流畅形状修长。
他说:“爸?3 颐抢锤梢坏闵俣灰说氖虑榘伞!?br /> 程述瞟他一眼,说:“我拒绝。”和乔虞差不多,青年身上也只围了一条松松垮垮的浴巾,漂亮的肌肉线条和人鱼线探出,是一具很好看的身体。
程述都快爱上自己了。
他背过身去衣橱里找睡衣,腰间敏感处却突然被冰凉的触感一激,整个人都差点弹起来。
腰间的浴巾也顺势滑下。
程述:“……”
他黑着脸把浴巾捡起重新围好,转身看着身后还伸着两只手摸他腰的乔虞,冷道:“摸够没有?”
乔虞诚实道:“还没呢爸。”他手指修长,又在程述腰际上下滑动了两次,甚至隐隐有探进去的趋势。
程述怒道:“把爪子收回去!”
那上下揩油的手果然被吓得一抖,缓缓从浴巾里抽出,但还是不死心地挑‘逗式用指尖在程述小腹上画了一道。
程述道:“乔虞!”他真怀疑今天跟他一起回来是不是自己一时脑子抽了。
身后的人委委屈屈,一双眼睛里面隐有水光,虽然明明知道他是装的,但就是狠不下心去骂他。
乔虞开口:“爸——你都不爱我了。”
程述冷漠道:“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乔虞说:“夫妻之间这种事情很正常的。”
程述说:“哦,是吗儿子?”
“......”
乔虞感觉他和自己媳妇儿的爱情走到了尽头。
宽大的衣服从上往下一罩,矫健流畅的线条一瞬间隐入蓝色的叮当猫睡衣里。
乔虞恋恋不舍地盯着程述美好的*,眼睛死死停留在他的睡裤上,修长手指紧紧抓着被子,犹如观看球赛一样紧张。
程述看他那模样嗤笑一声,内裤往上一提,手起浴巾落,叮当猫的睡裤也换好了。
“......”
此刻乔虞的内心是崩溃的,但他不是一个会轻言放弃的人。
程述换好睡衣又擦了擦头发,转头就看见某人两条又长又线条漂亮的大白腿在床上晃来晃去,乔虞看他来了,拼命拍床道:“媳妇儿快来睡觉!”
程述嫌弃脸。
乔虞委屈道:“真的不来吗?”他把胸口的敞开又拉大了点,手撑头一脸大爷来玩儿的表情。
他说:“真的——不来吗?”
尾音恍若带了小勾子,痒痒地在人心上挠来挠去,此时和洁白的床单被套映衬下,乔虞的肌肤显得格外美好。
但程述不是普通的人。
他面无表情道:“调皮。”
从床上拿起一个枕头,程述道:“那我去你的房间睡?”
乔虞哭泣道:“不要你就是不爱我了,你都不跟我睡觉。”他的眼泪像是不要钱一样往下掉,“你如果不和我睡觉我晚上就哭死在这里。”
程述:“......”
乔虞嘤嘤嘤:“明天你就来给我收尸好了,我要让你一辈子都记得有个人那么爱你!”
程述说:“然后哭死在了我的床上?”
乔虞说:“我们的爱情呢?”
程述说:“死了,明天早上我来给它收尸。”
乔虞:“嘤嘤嘤。”
就在程述要从房间里迈出的时候,身后乔虞突然低低叫了一声。
“流光。”
程述愣了愣,才想起来这是自己这个世界的名字。
他说:“嗯?”
乔虞似乎是低低笑了笑,说:“没事,你去吧。”
☆、第七十四章
乔虞的床硬邦邦的,硌得程述肩膀那块隐隐发疼。
他躺在上面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索性理了理自己从到这个世界以来的所有信息。
首先他这具身体的名字叫宋流光,照宋以睦的说法,以前八成是他的手下。
程述已经不想吐槽当初居然没有想起要问问自己名字的这个蠢点了,他醒过来以后乔虞都是宝贝儿媳妇儿爸爸这么叫他,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有用到名字的地方,结果昨儿个宋以睦来的时候还傻愣愣以为人找的乔虞。
程述幽幽叹了一口气,久不用脑果然容易智障。
其二,宋以睦和乔虞明显是敌对关系,看他们两个见面就怼的状态肯定相亲相爱不到哪里去,但宋流光以前是跟宋以睦混的,那他和乔虞应该也和谐不到哪儿去,至少没什么交情。
但既然没什么交情,乔虞又为什么要救他而且还编了段关系哄他?
而且昨天宋以睦还提到乔虞手段厉害,那乔虞是干什么的?之前拆线的时候乔虞提过他算半个医生,可半个医生是什么医生?
好像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却硬生生卡在那里。
程述想了半天都没有理出个一二三来,倒是思考委实耗费脑力,梳理出的线头越来越乱,不知不觉昏沉下去。
…...
雾蒙蒙看不清脸的地方,到处歪七八糟躺着一具具身体,近看要么是脖子上有条刃子划过的血线,要么肚子那里被人插了一刀。
铁锈的味道似乎捏了鼻子都往七窍里冲,呼进的每一口空气带到嘴里都能让舌尖点出腥甜来。
那些身体有些还是温热的,可惜也没有活路的机会了。
身后有人说话,低哑难听,“二爷,大宅还是别院?”
身体的右手覆上左手,上面有个银质指环,没镶钻没花案,干干净净一个环,被修长的指节脱出来又套回去,嘴唇不受控制地开合。
“大宅吧。”
随着话音的落下,眼前一次短暂的眨动就换了景色,顺着目光过去,正对着的是欧式风格的别墅,楼上只有一个房间似乎还亮着灯。
高大缠着荆棘的黑色铁门被人毕恭毕敬地跑来打开,那人躬身道:“二爷回来了。”
“嗯。”好像是从鼻子里发出的一声哼,嘴唇开合道:“以睦呢?”
黑暗里那人垂下头,“大爷在......”
“在什么?”
那人道:“二爷,这我真不好随便评说,您上去也早点休息,别打扰了大爷兴致。”
身体的心跳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悚然加快,一时间后背突然有点发虚,讪讪打着转的手,嘴里说的却是:“我知道了。”
似乎在那呼吸还没喘过之前,眼前画面又是一转。
一扇熟悉到不行的门,里面不间歇地传出呻’吟和闷哼,还有些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声音。
却是让人如坠冰窖。
那只拧上门柄的手几次松了又紧,额头上似乎都发了虚汗,想靠着门沿撑一会,却不料手一压,那扇门就开了。
宋以睦从来都是正大光明的办黑事儿,就连这个时候都不锁门。
床上的两人还沉浸在性’事的快‘感中,赤’裸地交缠在一起,以最扎眼睛的方式出现在面前,那压在人身上的注意到这边,转头有些疑惑地看过来。
这具身体的嘴唇开合,声音却平静冷硬到不行。“哥。”
宋以睦松开压在身下的人,撑着身子起来一笑:“流光,事儿办完了?怎么脸色不太好?”
依旧是没什么起伏的语调,“恶心。”
男人从床头柜的精致木盒里挑了一支烟出来夹在指尖里点着,“以后去办这些事儿,叫小四他们拖一边做,你一向爱干净看到不舒服也是正常。”宋以睦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现在正光着屁股遛鸟,缓缓吐出一个烟圈来,“不过见血这事你得习惯,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凡事有你盯着我放心。”
嘴唇的里面快被咬破了,面上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微微抿了抿唇,似乎是嘴里发出来的,又不是从嘴里发出来的。“我知道了,哥。”
宋以睦说:“快回去吧,早点休息。”
那床上的人身上布满红痕,此时也偏过头来冲着这边抛了个媚眼,嘟了嘟唇。
眼睛扫到那人,胃里一阵痉挛收缩的感觉顺着喉管直接冲上来,身体几乎是落荒而逃地把门给关上之后靠着墙一阵干呕,隔着门还能听见里面传来的调笑声。
怎么会......那么恶心呢......
稍事休息,面前的景象继续快速转换着,很快停留在了一个乌烟瘴气的房间里。
乱七八糟的酒杯酒瓶或立或倒在圆桌上,刺鼻的烟雾味道在鼻子里乱窜,一门之隔,外面喧闹地放着嘈杂的舞曲,节奏声伴以人群的口哨和尖叫声,空气里有一股廉价香水味混合着。
大概是个ktv或者酒吧之类的地方。
秃头手里端着酒,喝了一堆倒是没醉,笑嘻嘻道:“宋二爷做生意就是爽快,尾款结得算是我见过的几位老板里最利落的。”
这具身体轻笑了一声,拿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开口平静无波:“合作愉快。”
秃头笑得开了花儿,酒杯还没两手捧着过来,包间门就被猛一声撞开了,耳下纹着条蛇的小四道:“二爷,条子过来了,咱快撤。”
这具身体还有闲心听完话以后慢条斯理和秃头平淡地道句贾老板下次再会,丝毫不见担心地开了门从酒吧后门出去。
黑色的大众和宾利停在道上,小四快跑着去把宾利开走了,这具身体却走向了那辆大众。
车钥匙都在口袋里,上去以后却没有马上离开。
扭头向酒吧后门,果然在上车后十多秒就有穿着警服的人从那里探出头来东张西望,手里大概是配了枪的。
后门是条平路,小四的宾利开了也没多久,他坐上去等了一会儿才启动的,现在快开十多秒了依旧能看着个影儿。
后面的警员追着那影子到街上直喘气,啐道:“丫小子算他命大,也不知道走的什么运道居然能给跑了!”
有人附和:“可不是嘛,上面都批咱五六回了,怎么每次都跟老鼠似的,怎么跑得那么快!”
抱怨声此起彼伏。
这具身体也一直看着他们的动作,似乎什么都在掌控以内,但心上的愉悦却又突然被绷紧的肌肉给取代了。
警员队伍其中有一个人冲着这个方向微微笑了笑。
那笑容也好像是洞悉一切的明悟和清醒,让人没办法相信他没有发现坐在车里的人。
是从开头就没有张过口的一个白大褂,指尖上手术刀玩得几乎要飞起来,灵活得可以去参演杂技。
于是这具身体的嘴角一勾,也缓缓露出个略显僵硬的笑容以示回敬。
两人一来一往,端的是种诡异的和谐气氛。
白大褂的笑容还没在眼前散尽,面对着的景色一变,就蒸腾出氤氲的水汽,好像是湿冷地贴在肌肤上,和衣物粘腻在一起。
身处的是个旧仓库,落灰落得看不出原来颜色材料的门和窗都紧紧锁着,灯光昏黄,说话稍大声就会传起回声,有人一下一下往手里轻轻拍着鞭子。
皮鞋哒哒踩过来的声音。
那人道:“二爷想好了吗,这答案您可得斟酌着说,别到时和我们这边事先的对不上挨抽。”
身体的嘴唇开合,平淡的声音:“你就那么自信我会告诉你?”
“二爷已经没有选择了。”那人说,“今天你要么直着进来,留下答案直着出去,要么直着进来,留下答案躺着出去。”
身体没有任何的反应,安静地坐立,脊背笔直。
那人略一思索道:“二爷在等大爷过来找您?”他嗤笑一声,“怕是不用了,大爷现在可是春风得意,美人江山在手,哪里还识得您这个兄弟呢?”
依旧没有反应。
说话的人有些烦躁这具身体的不识时务,冷道:“二爷还真是冥顽不灵,那我下面说的这些也不怕伤了您一颗心。”
“您还以为宋以睦不知道您来这里吗?今天送到您手里的那封信,我也让手下往他那里送了一封。”
“如果您不相信,到时候可以直接去问问管家,毕竟宋以睦大概也不会想到让他封口了。”
“他大概以为您不会回去了,提防一个死人,您说何必呢?”
“二爷跟了宋以睦那么多年,知道了他这么多事情,怎么还会妄想他会让您安然无恙待在自己身边呢?今天您为了宋以睦过来,还不知道他在背后怎么笑您的蠢笨呢。”
“忠这一字啊,最是害人了。”
☆、第七十五章
心缓缓凉下去,眼前也模糊。那时想的是什么呢?
明明情这一字,才最是害人啊。
此后事都迷蒙,只记得有人把全是灰的铁门给一脚踹了,冲进来甩着一条外面随手捡的钢管直接敲了里面几个人的脑袋,二话不说就拖着自己跑,嘴里骂骂咧咧吐不出好话来。
那人说:“宋流光,你他娘的平时不是能跑的很吗?现在倒是给老子动一动啊?!”
土坡和不平的地,杂草丛生里不知道颠簸了多少个坑,没有目的地,单纯被前面的人牵着跑。
明明是在逃命,那人却笑得像个智障,一边哈哈哈一边上蹿下跳开嘴炮,“后面的孙子诶,你爷爷我先走了!手上那二愣子货就别他妈随便拿出来给老子丢人现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放鞭炮听个响儿的呢!等爷爷哪天回来给你们亮一牛叉的哈哈哈哈哈哈!”
臭流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那人在黑暗里转头过来一笑,两排白晃晃的整齐牙齿一下闪了人眼,他说:“宋流光,老子比起宋以睦那臭不要脸的小狗腿儿还是挺厉害的吧。”
夜里风大,两人躲在歪脖子树下面喘气儿,一片树叶落下,刚好呼在那人笑嘻嘻的脸上,把嘴巴给捂了。
这具身体道:“白大褂,你丫不说话的时候还像个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