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奴完本——by梅花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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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坤道:"行了行了,快上来吧。"
吉谦退后几步:"算了,我没事,我不想让你不舒服。"
吴坤一着急,翻身下马来拉他:"我没有不舒服,来吧。"
吉谦被他拉着,怀疑地道:"真的不会不舒服?"
"不会,快去吧。"
吉谦感动:"少东家,谢谢你了。"他蹒跚着走到马前,费劲巴拉地蹭上去,回头招呼吴坤:"少东家也上来吧。"
吴坤站在旁边犹豫了一会儿,在他后面坐了上去。
吉谦转过脸去笑了一下:"你坐后面行吗?"
吉谦比吴坤高出多半头,挡得他什么也看不清,想往后靠靠屁股还被马鞍边硌得生疼,两只手也没处放,环过吉谦去拉缰绳动作势必过于暧昧,抓他衣服抱他的腰更是不敢,于是吴坤只能把手抠住鞍子,提心吊胆地回答:"行。走吧。"
马一动身,吴坤就跟着一摇晃,偏偏这马好死不死地突然加力,吴坤脚不在蹬里,手一滑,一下子就向一边栽了过去。他哎哟一声,慌乱地去抓吉谦的衣服。
吉谦察觉异动,一只手勒马,一只手下意识地朝后一捞,正把他捞了起来。
吉谦回过头,脸色都变了:"你干什么?"
吴坤也吓得不轻:"我......我......"
吉谦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嘲讽道:"没本事就不要学人家在后面嘛。"他看看吴坤惊魂未定的样子,叹了口气:"你再落次马我可担不起责任!来吧,上前边来。"
他不由分说跳下马去,把吴坤往前一推,然后自己坐上去,如往常那样自然而然地搂住他。
吴坤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跑他怀里去了,被包裹的安全感慢慢抚平了他受惊的情绪,饱暖思淫欲(这句话用的实在不妥--作者汗),然后,别扭的感觉也随之渐渐复苏。
吉谦的气息从四面八方笼罩着他,吴坤又不禁回想起那天抵着自己的硬东西,头皮一阵发麻,身体一点点地僵硬,一点点地向前贴。
吉谦也发现了他的动作,忍不住笑了一声:"少东家,你还怕我在马上把你怎么着了啊?"
吴坤被他说中,脸腾地红了:"你......你说什么呢!"
吉谦笑道:"放心吧,我说了不再强迫你了,我发誓,要再强迫你,随你处置怎么样?"
吴坤微微放心,半天色厉内荏地来了一句:"这可是你说的。"
吉谦大笑,一夹马肚:"我说的!"
乌骓小跑,轻风过耳,吉谦精神大好,在他后面道:"少东家你变了。"
吴坤没听清:"你说什么?"
吉谦放大了点声音:"我说你变了。你原来不是挺听话的吗?我说什么你都听,那叫一个尊师重教单纯可爱,现在怎么对我这么不客气了,跟个刺猬似的?
吴坤不忿:"你对我做出那种事还指望我对你客气啊?要不是看你认了错还为我把传家宝都当了我才不原谅你呢。"
"行吴少爷,没发现你还有这么强硬的一面。"
"那又怎样?"
"我喜欢。"
又走了一会儿,吉谦看吴坤僵硬如棍,一言不发,又道:"你们家把我打的鲜血淋淋的我都没说什么,就那么点小事你还老记仇啊?"
吴坤嘟囔道:"又不是我打的你。"
吉谦笑道:"父债子还嘛。"
"也不是我爹打得啊......"吴坤说着,猛然有所醒悟,转过头来瞪着他,"你不会是因为挨了打才来报复我的吧?"
吉谦表情扭曲:"你的脑子平时不拐弯这会儿还拐的挺快?真有想象力!我就这么报复你呀?有这么报复别人的?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我问你,你会用那种方式报复别人吗,哎,你看见讨厌的人会有感觉吗?这儿,这儿会有感觉吗?"他说着,手又不老实,竟然在吴坤档部摸了一把。
吴坤脸涨得通红:"手拿开!不要再讨论这个问题了!"
吉谦仰天长叹:"你也太单纯了吧!你多大了吴少爷?难道你就从来没有过感觉?......我那天真是被你迷倒了,竟然忘了顾及你的感受了。你小小年纪不会就不行了吧。我跟你说,莫压抑,那可是会压抑出病来的。"
"你胡言乱语些什么啊。"吴坤恼羞成怒,"你才有病呢。"
"我有病?咱俩到底谁有病?"吉谦坏笑,手又伸了过来。
吴坤急了,感到噩梦即将重演:"你快把手拿开,下去!下去!"
吉谦不理会:"我不下去,是你让我上来的。"
虽然吴坤是好脾气的,但平时也没有多少人会真正去违拗他,此时他见吉谦压根对自己的话置若罔闻,手愈加地放肆,不禁恼恨交加,几乎失去理智,抬腿就往下跳:"你不下我下!"
吉谦正沉浸在吃豆腐的快感里,没提防他会往外挣,一下没抓住,吴坤噌地就蹿了下去。
马虽跑得不快,但还是有一定速度的,吴坤钻头不顾尾地这么一跳,被惯性驱使,踉跄几步之后,啪嗒摔倒在地,还很没形象地打了两个滚。
但见一只离弦的箭嗖地射来,吉谦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吴坤身边扶起2 他:"你疯了是吧?"
吴坤推开他欲走,又哎哟一声蹲下去捂住脚。
"怎么了?"吉谦连忙扒他软靴去查看,"扭脚了吗,谁叫你不老实!......别动,我看看严不严重......这样,这样疼不疼?"
"哎......疼!"吴坤开始还没什么,被他晃到痛处,疼得要缩脚回来。
"没事,就是闪了一下。"吉谦查看一下,放下心来,嘴上又开始不客气,"就算说到你痛处了你也不用跑啊,有病咱可以治,那不还有我吗?......"
14、反惹火
吉谦四下一瞄,忽然把吴坤拦腰抱起。
吴坤正待挣扎,吉谦恐吓道:"还想不想腿好了?还想不想回家了?"
"可是......"
"还是,......"吉谦压低声音诡笑,"你想让我在这里把你办了?"(村长把妇女主任给办了?囧。)
"啊。"吴坤闻言更加拼命扭动。
吉谦赶紧加力:"闹着玩呢还当真了?这儿人来人往的,难道想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你揉脚啊?"他把吴坤放在马背上,"你就老实点吧。"
吴坤坐在马上,碍于脚疼,真个不动了:"那你别再乱来了。"
"放心吧。"吉谦把马牵到路边的树林子里,找了个僻静的地方,从马上拿下坐垫铺在地上,朝吴坤张开双臂:"来少东家,哥哥抱。"
吴坤扭扭捏捏被他弄下来:"你能揉好吗?"
吉谦把手放在他脚踝上:" 你要再信不过我这世上还能信谁?你就情等我妙手回春吧。......别动,你老动我怎么捏?知足吧谁能享受我捏脚的待遇阿也就是你了......"
他边说边推拿,吴坤果然觉得舒服了很多,不禁慢慢放松了下来。
忽然,吉谦在他脚根某处用力一按:"有感觉没?"吴坤摇摇头:"没有啊。"
吉谦叹气:"唉,病得不轻啊。"
吴坤以为他说自己脚,紧张道:"什么......什么不轻?"
吉谦在那里按了几下后,又用指甲去掐他大脚趾尖处:"这样呢?这样有什么反应吗?"
吴坤继续摇头:"没有。"
吉谦继续叹气:"看来我任重道远呀!这里,这里......是反射这里的。"他把手放上了吴坤的下身。
吴坤呼得向后一缩:"你干嘛?"
好在吉谦马上收回手:"不用那么紧张,不碰你就是了。不过你也真是的,以后你要怎么办呢?你这个样子叫我怎么放心的下啊。"
吴坤背抵着树紧张地看他,像只被逼到角落里的猫,半晌方道:"你少骗我了,你总是骗我。你把我当傻的啊,明明男女才会这样,你明明就是把我当女的来戏弄。"
吉谦垂头丧气:"天呢,怎么说你才能相信我呀。这样吧。"他抓起吴坤的手放在自己私处,"我给你摸好不好?"
吴坤触到他隆起的部位,如遭雷击,急忙抽手却是抽不回来。吉谦拿他手按下去,轻轻摩挲:"你不是一直很怨恨我吗,那就欺负回来啊。我让你戏弄,试一下,绝不是女人的感觉噢。"
吴坤的手被他强迫,大脑一片空白,半边身子也麻酥酥的,有些异样。
吉谦道:"你的技巧很烂啊,要这样......"说着,手不知怎么地就换到了他身上,肆无忌惮地滑过他的胸脯,捏住他的腰际。
"不要......"吴坤退无可退,又无力挣扎,顺着树干瘫软下去。
"我教教你好了。"吉谦不等他反应过来,就一路摸了下去。他的手上象燃了一把火,摸到哪里哪里就烧起来。
吉谦的手停止在吴坤的下部,从两侧,到顶端,火势蔓延着。吴坤已经懵了,那个地方不由自主地硬了起来,带给他一种罪恶的快感。那是他只敢在夜里睡觉时偷偷体验的感觉,在睡梦中也偶尔曾经历过,对象是他见过的不同的女人,甚至还有一次竟然是自己那个长得糯米人一般的二姨娘。二姨娘人很好,平时对他是那么温柔关照,害他那天夜里之后,好长时间看见二姨娘都不敢抬头。的确是很罪恶的事情,很罪恶的感觉吧,他的脸红的像要滴血。
然而随着吉谦的动作,吴坤周身开始一波波地哆嗦,他从来没体验过这么长久的战栗,还有想要蓬勃而出却走投无路的激情。
"嗯......嗯......别,别......"理智让他发出拒绝的单音,心里却盼着不要停。
"嗯?不要了吗?那我现在停下来了?"吉谦作势撤手,却并没停止套弄。
吴坤已经快要承受不住,身体飘在云端,只觉如果他把手拿开自己就会粉身碎骨。"别......别停......"
吉谦的声音如梦如幻:"你说的?不是我强迫你对不对?"
"对对对。"吴坤呼吸困难,现在是吉谦说什么都行,他只想要释放,释放。
于是吉谦的手加快了动作,上下纷飞,终于,吴坤短促地叫了一声,随着喷薄而出的液体,整个人无法控制地滑落下去。
吉谦让他滑落在自己的臂弯里:"舒服吗?"g
"嗯嗯。"吴坤只剩喘气的份了,即便是有一些羞耻,但却不能与那种难以言喻的快感相提并论,那是靠自己解决达不到的境界。
"还可以更舒服的。"吉谦的另一只手理所当然地从前向后游走,探进他咬合得极为结实的小穴。粘在上面的白色液体成了天然的润滑,双方都感到了湿意。
"不,不行,再进去你又会生病。"吉谦想到了什么,又把手指抽出来。
被充斥的快感突然消失,本来就轻飘飘的身躯更加空不可言了。吴坤在迷乱中,伸出手去抓住了吉谦的腿。
吉谦被他掐出一阵锐痛,感情却更加强烈和急不可耐了。左手松开他去掏帕子,却发现身上根本没带这玩意,情急之中只好乱抚一把,光滑的树干上顿时一抹刺眼的白浊。
空虚感让吴坤像个行将溺水的人,他意识匮乏地死死抓住吉谦的腿肉,往他胸前靠拢。
吉谦就势抱住他,迅速去解自己的衣服。
他这次记得要遵守诺言,并没有冒进,两根手指充当前锋,再次捅入那个充满饥渴的小口。虽然有一点轻微的刺痛,但是被充满感还是拯救了他无边无际的空虚,吴坤在潜意识里想要抗绝想要克制,却只是牢牢抓住吉谦,更紧密地贴近他。
吉谦的两根手指在里面伸缩晃动,吴坤的内壁把它们柔软地包裹,吸附着他,引诱着他。下体的火热已然无法抗拒,对着那个一张一翕盛情邀约的洞口,吉谦尽量温柔地把自己的性器送进去--确切说是挤进去,因为紧窒的洞穴已经快要把他夹断了。
吴坤真切地感受到被彻底填满的鼓胀,他的声带已经不受控制,发出一连串自己也不明其意的奇怪声响。他丢盔弃甲,完全放弃了反抗,丢弃了理智,只任由吉谦的物事在自己体内翻云覆雨,一顶到底。
直到吉谦抽出自己的东西,射出积蓄的炽热时,吴坤还没有摆脱那种游离的状态,全身所有的细胞都臣服于身后的主宰,被它驱赶得欲生欲死。
吉谦拍拍他,把他扶起来:"少东家,麻烦放开我的腿一下。"
吴坤啊了一声,倚住树干望向他,魂魄渐渐回复,认识到这次又被他侵犯了。
吉谦活动一下双腿,问道:"还不错吧?这次我没弄到里头,回去好好洗洗。没事的。"
吴坤没回话,仍是张着一双迷蒙的眼睛。
吉谦看他一脸惘然的可怜相,开口道:"少东家,你不会又觉得自己吃亏了吧?这次我可没有强迫你噢。而且,好像是我更痛一些吧?"
他露出被吴坤掐的青紫的大腿:"你看!"
吴坤盯着那大片的青紫,那是自己刚才求索的证明,虽然开始是不愿意的,虽然本来是他在强迫自己,可是不知从哪一刻起,脑中已全然一无所有,只想要抱住他贴近他,请他在身体里驰骋,送自己上云端。
迷惑几乎压倒了他的羞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很久之后,吉谦忍不住弹他的头:"回家吧。你那个榆木脑袋到底在想什么啊?"
又过了很久,吴坤终于抖动嘴唇:"吉谦,这样真的是对的吗?"
吉谦摸摸他迷途羔羊一样的脸:"你觉得舒服吗。"
"是......"吴坤羞愧地承认。
"那就是对的喽,人总是要让自己舒服些,听命于自己的身体好了。"吉谦笑笑,"走吧,天快要黑了。"
吴坤摇晃着努力站起来:"......别人也会这样吗?"
"我只会和少东家这样,因为我只喜欢你。"吉谦似乎答非所问。
15、反攻课(4月3号)
夜已更深,吴坤还是没有睡着。
躺在黑暗里,他一遍遍地回顾咂摸着白天发生的事。他之前从没经历过男女情事,没有这方面的实践经验,今天是他第一次尝到那种不能控制不可自拔欲仙欲死的滋味,这经历让他战栗,但更多的是快活,还有渴望--他还想再要。
或许和女子们也便是如此吧,未必会比这个更好些。
他脑中充斥着那个人挺拔结实的身躯,燃烧着欲望的嘴唇和双手。趴在他怀里的时候,有一种既安全又舒服的感觉,那时候,很想要和他一起飞起来。事实上,他温柔地看着自己的样子,还真的是怪好看的。
他虽然只是家里的长工,可是懂得那么多,好像什么事都难不倒似的,而且,他还时不时地以自己的老师自居。总之,他总有本事一针见血,把自己说的云山雾罩自惭形秽,连做这件事都那么振振有词理所应当,弄得自己现在也已经糊涂了。不过,他这种傲了吧叽总跟别人找别扭的人,竟然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说喜欢自己,是不是应该高兴呢?
说到底,可能就是也没什么吧。吴坤想到这儿,忍不住回忆着他的脸庞和动作,把手放上了自己的分身。
"安成(吴坤表字),唐马那几个亭的赋税记录你放哪了?"黄主簿走过来问。
顶着两个黑眼圈的吴坤从一大堆卷宗里抬起头来:"啊?我找找。"
他慌慌张张地翻腾了半天,最后握着一叠纸,把头一低:"我忘了,好像还没整理完。"
黄主簿叹气:"你今天怎么搞得?神不守舍的。昨天就给你了,到现在还没整出来!难不成生了场病,又倒退回去了?亏我前些天看你甚好,还老跟别人夸你来着。"
吴坤连忙应承:"我这就弄,这就弄......"
黄主簿从他手里拿过来:"得了,给我吧。"他四顾看看无人,又道:"你收拾收拾先回去吧,回去跟你爹商量一下。你跟着我在署里做书吏也有些日子了,我不说你也都知道,年轻人在户房里没什么前途,我看你最近做的不错,前些天县尊(注:下属对县令的尊称)跟我还提了他攒典的事,你要是愿意,我就向他举荐你一下,如何?"
"什么?"吴坤一时没明白过来,一脸茫然地看他。
黄主簿看他这样,误会他不乐意,想了想道:"也是,吴老爷想来有更好的门路,也未必想让你做什么攒典呢。"
他看着吴坤的迷茫样,摇摇头走了。
其实吴坤刚才根本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看他叽哩呱啦说了一通后自顾走了,便低下头去,揉揉酸痛的腰,盯着那堆卷宗又开始走神。
交了公事,吴坤一路心不在焉地向外走,连别人跟他打招呼都没注意。
出了门没看见吉谦等在外边,只有那匹马拴在不远处。他心里也不只是个啥滋味,茫然四顾了一圈,恍恍惚惚地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