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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MA完本——by生悲死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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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如此,姚美静的话对蓝正平还是起到不小作用。挂断电话后,蓝正平一直念记着这个可能,虽说在党多年的教育下他不大相信鬼神的存在,但不得不说,时间有太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
他兀自纠结良久,最后觉得还是得对未知的神秘留存几分敬畏,至少在谭雪葬礼完结前他还是安安分分比较好。
于是难得的,以往几乎夜夜笙歌的浪荡子这两天成了良家妇男般,每晚九点后就不再出门,让监视他的两名便衣都暗暗称奇。
面包车里,那个被唤作杰哥的男人边点烟边问道:“前天你去了那间酒店有什么发现不?”
杨延乐仿佛在思索着什么,沉吟片刻后摇摇头,复又道:“可是我觉得很奇怪,蓝正平这个人虽然混账,但对女人向来都十分绅士,他和过去交往过的女人都是好聚好散,如果不是真发生太过分的事,我想他是不会和一个女人闹得这么难看。”
杰哥虽然画风比较粗狂,但作为刑侦队的人,工作起来还是相当细致。
听了杨延乐的话,他也感觉其中另有内情,他皱着眉吐了个烟圈,说:“我记得他好像一直咬定那女人有同伙。”
“对,我在服务员收拾房间前进去检查过,现场没有留下可疑痕迹。”
“外面窗台那些看过了吗?”
“也检查过了。”杨延乐点头,说,“外面也没有过攀爬迹象。”
两人交谈到这里,已经隐隐将矛头指向那个隐藏在暗处的极端爱慕者。
尽管没有线索表明两个案件之间存在着联系,但他们作为办案人员从来不放过任何可能性,很多时候,事情的真相就是由一个个“偶然”拼凑出来的。
“改天把蓝正平约出来,让他把实情说说。”杰哥决定道。
这决定获得了他搭档的一致认可。
在两人讨论的时候,屋子里的蓝正平却是焦虑地看着时钟。
他如今在恐惧着黑夜的降临。
那日经姚美静的提醒后,蓝正平确实安分了不少,可惜他似乎明悟得有点晚。第一天夜晚是睡了个好觉,然而好景不长,昨天晚上,蓝正平就再度被那逼真诡谲的梦魇所纠缠。
如果仅仅是局限于外部倒还好,可回想昨晚的内容,蓝正平就不禁身体颤栗,想吞了蟑螂一样。他只记得最后,那些微凉表面附有一层黏膜的触手似乎不再满足于外部,而是想往他身体内部探索。菊穴被好奇的触须来回试探,虽然它们没有进入,仅仅是在外表摩擦,但作为一个在日常生活中常人很少会主动碰的部位,如今被不明物体以猥琐的手法去触碰,蓝正平除了反胃、恶心、极度的厌恶外实在想不出还能有什么感觉。
秒针不知疲惫地向前行,天色渐渐暗下去。
没等室内昏暗得会影响视力,蓝正平就已将房间里所有能开的灯都亮起,仿佛这样就能驱散黑暗带来的阴霾。
吃过饭后,蓝正平看着时针从七指向八,他也明白就算再怎么样时间都是没法停住的,他渐渐难以维持住表面的平静。但他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想着今天从网上查到的辟邪方法,蓝正平开始着手布置起来。鉴于桃木剑还在快递途中,他暂时改成在枕头下放剪刀。黑狗血没能找到,而且考虑到后续清洁问题,最后变成在地上撒米。然后他又用朱砂勾水,沿着床在地上画了个框,他现在也是有点病急乱投医,不管有没有用试了再说。
办完这些后他就开始在床上等着,当然,他也不是干等。
蓝正平边在微信上和美女聊天,他是打定主意今晚不睡觉,先前每次出问题都是在他半梦半醒间,现在他就保持清醒,看看还能出什么幺蛾子!蓝正平边摸着胸口的玉观音挂件边想道。
夜越来越深,不知觉间已经来到凌晨。
蓝正平眨了眨因长时间看屏幕而发涩的眼睛,看了眼时间后又看着目前为止什么异常都没发生的房间,他笑了笑,心里升起一股胜利感。
当然,他没有高兴得太早,他知道往往人自以为安全时,就是flag高高立起的时候。
蓝正平没有放松下来,反倒是加强警惕。边义务在深夜里充当“知心姐姐”在微信上为人提供感情咨询,边留意着房间里的变化。
鉴于昨晚本来便没有休息好,今晚又打算通宵达旦,蓝正平自己都没察觉到现在眼球已经布满红血丝,一看就是极度疲惫。可他有心要坚持下去,就算眼皮沉得像吊了铅块一样,他还是死撑着。
虽说如此,蓝正平的眨眼频率还是变得越来越长,有时候他合上眼,隔个好几秒才再次睁开。
妈的!这样下去可不行。
蓝正平咬咬舌尖,去洗手间泼了把冷水上脸,人又稍微清醒了些。
他继续在手机上找人聊天打发时间,只不过这个钟数已经很少有人在线了。
蓝正平躺在床上,耳边似乎听见外头隐隐约约传来歌声。
“Jeder Mensch hat SorgenJedes Herz ein Stein……”
“这唱的是什么鸟语啊。”蓝正平嘴上嘟囔着,但不得不承认,这歌倒是挺好听的,听起来能让人心情变得平静安宁。
蓝正平留心听着这歌声,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不知不觉间就闭上了眼睛,呼吸渐渐变得均匀。
耳边的歌声仿佛越来1 越近。
“Schlaf jetzt in meinem SchossDenn ich halte dichBis du schlafen kannst……”
一个黑影出现在床边,今晚它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地守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人酣然入睡。
————
受和攻其实没什么关系,攻眼瞎认错人歌名是《Schlaflied》
恩……摇篮曲,其实是近年的歌,不过感觉歌词比较吻合,所以,请无视这个小bug吧_(:з」∠)_

“他进常保寺了。”杨延乐望见蓝正平走进常保寺的大门后,回头对杰哥说。
常保寺在06年被列入省级文物保护单位,是G市中少有的百年以上寺庙,名声有保障,常年香火旺盛。
“啧,真想不到他这种人也有主动去庙里的时候。”杰哥叼着烟摇头道。
杨延乐笑着说:“当然了,毕竟世界上无法用常理解释的事那么多。”
话虽如此,对蓝正平有着一定了解的二人都清楚,这不正常。
过了大概一小时,蓝正平一脸菜色地从里头出来,走路都带飘的,好几次险些撞到人。
杰哥看他那倒霉相,明知不厚道,还是忍不住笑了:“哈哈,你看他那样子,该不会真撞邪了吧?”
杨延乐扔他一白眼,从车上下来,说:“你先在车上等等,我去去就回。”
说完就快步朝寺庙方向,蓝正平前脚走,他后脚就进去。
不久后,打听完的杨延乐带着一身暑气回到车上,他说:“蓝正平好像还真撞鬼了。”
“哦?”杰哥发动起车辆,行驶的路上,杨延乐开始说起详细情况。
“听那算命的说,蓝正平和他吐苦水,说自己这几天晚上睡得不安稳,半夜时总会遭遇奇怪的事。”
杰哥开玩笑道:“说不定是他那死去的情人回来想和他再续前缘呢!”
杨延乐笑了笑,接着就严肃道:“想也知道不可能,有人暗中装神弄鬼倒差不多。”
“喂,你说该不会像先前国外那桩奇案一样吧?”
杰哥说的那桩奇案是发生在米国。
有个留学生在当地租了栋房子,住了一段时间后总隐隐觉得不对劲,感觉房子里不止居住着她一个人。
后来留学生偷偷布置了摄像头,结果才发现这栋房子里原来藏有暗室,暗室里还住了另一个人,那个人每天趁着她外出就出来活动。
最后自然是报警了。
虽然没造成不幸,而经警方审讯后得知被捕的人只是单纯想免费住而已,但由于案情离奇,而且让人细思恐极,这事还是上了不少门户的头条。
杨延乐作为警方自然也知道这件事,他不予置否道:“可惜蓝正平住的只是四五十平方米的出租屋,正常人不会这么闲,除非是变态跟踪狂。”
面包车回到蓝正平楼下,杰哥突然想起些什么,对杨延乐说:“对了,差点忘记告诉你,上头说我们的跟踪任务到明天结束,死者家属那边不打算追究下去,而且我们最近警力也不够,所以你懂的。”
杨延乐皱眉道:“可是我们还没揪出那个嫌犯,万一她再次出来作案的话!”
“可是我们总不能一天24小时都只盯着蓝正平,还有其他凶杀案要处理。”杰哥打断他,“现在也没说终止办案,只是不重点跟进而已,况且现在不是已经缩窄范围了吗?就算她不躲在蓝正平家里,想必也是在附近一带,好方便夜深人静时潜入蓝正平家,那我们只要找机会引出来就好了。”
杨延乐沉默片刻,突然问道:“杰哥,总部那边有没有筛查出他身边哪个是嫌疑比较大的?”
杰哥朝窗外喷口烟后说:“他交往过的对象当中没有符合侧写的,都和蓝正平一样的尿性。”
见杨延乐表情郁闷,杰哥叹了口气,也大概知道他在纠结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把想好的劝词咽了回去。
年轻人还是有点年轻人的冲劲好。
在他们两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期间,蓝正平怀揣着从寺庙高僧那求来的佛珠还有观音摆件什么的,回到家后立马按照高僧的指示,在相应的方位摆下,又开着音响播起《大悲咒》。如果此时有他的熟人来到,肯定会被惊得颞下颌关节脱位,进而笑掉大牙。
想不到向来没心没肺,天塌下来都能当被盖的蓝正平,现在居然搞起封建迷信!
可正所谓刀没割到肉就不知道痛,蓝正平如今也是走投无路才会如此。
就好比昨晚他明明下定决心要通宵,结果到头来却睡着了,还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日上三竿的。这一觉倒是睡得香,起来后蓝正平整个人都身心舒畅,只是当他洗完脸吃过早餐后,突然想起那夜半歌声时,一下子就变了脸色。当时因为困极没觉得哪里不对,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间段有人唱歌本来就极其反常。
蓝正平顿失心情,只觉自己像被猫捉起来玩的老鼠一样。他急急忙忙去到G市最有名的寺庙,捐了不少香油钱后总算见到方丈。
把庙里求来的东西都放好后,蓝正平下楼去扔垃圾。回来的途中在楼道里见到一个陌生面孔,是个年约二十来岁的青年。
鉴于“异性相吸,同性相斥”的缘故,蓝正平向来不怎么关注身边的男性,但眼前这名青年实在抢眼。尽管他只穿着件毫无特色的T恤上衣,下身套着条质地廉价且不合身的宽松长裤,纵使如此也难掩他那身出众的气质。
蓝正平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那是个有着头及肩黑色卷发的男人,五官深邃明显是有着外国血统,但深色的头发和眼睛又令他兼具着东方人的神秘感,他的眼中有着能令人沉溺的忧郁。肯定是个很得女人喜欢的艺术家,这是蓝正平的第一感觉。
当然,对某些性取向特殊的男性来说,这个人也肯定有着莫大吸引力,蓝正平想,可惜不知道身材如何,希望不是个光有外表的空架子。
对于这个可能是新搬来的艺术家,蓝正平的好奇也就仅此而已,他现在比较关心今晚上还会不会出幺蛾子。
很快就迎来夜幕降临的时候,蓝正平现在家里播放着佛乐,还燃着熏香,他本人手里拎一串佛珠,嘴里叨念着“阿弥陀佛”,换个不认识的人来串门,肯定要以为他是个虔诚的佛教徒,但实际上,蓝正平只是个临急抱佛脚的俗人。
为了以示诚心,蓝正平今晚还特意吃了顿素。
时间渐渐又到了晚上十一点,蓝正平渐渐来了睡意,刚闭上眼,却又睁开,不放心的看了看周围,才再次躺下,自我安慰道:房间里放的都是寺庙里开过光的东西,鬼怪什么的,就算再大胆也不敢正面对上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沉沉睡去。
或许是这些东西真的有用,蓝正平一觉睡到天亮,自然醒后他躺在床上发了会儿愣,接着欣喜的意识到,他昨天终于睡上正常觉了!
蓝正平瞬间整个人都阳光灿烂起来,接下来的几个夜晚都没再出状况,不久便到了谭雪下葬那天。
谭雪的尸身当初被破坏得很严重,修复起来有一定难度,而她家里人显然不打算出额外费用。蓝正平原本也只是打算葬礼时才露脸上柱香,可因为后来发生的诡异事件,担心谭雪的阴魂会留下遗憾继续纠缠他不放,加上他也收了对方不少好处,所以蓝正平就出了这笔钱。
葬礼在G市办的,她父母原本是回老家举行,但谭雪的弟弟想到她生前也是当地小有名气的商人,积攒了一些人脉,为了能获取她生前手上的资源,最后还是定在G市。
蓝正平顶着谭家人难看的脸色在遗像前鞠躬上香,然后识趣的没在现场多停留,上完香便离开。毕竟他分了人家一大杯羹,对他态度好不起来也是正常,尤其是谭雪的弟弟,他不像脸朝黄土背朝天的父母,他在大城市念过几年书,有点见识,自然知道遗嘱真正的意图。
谭雪的父母知道遗嘱内容后最多只是跳脚咒骂她被个小白脸蒙了心眼,可谭启正清楚,他姐姐分明是故意的!
去完谭雪的葬礼,蓝正平见这几天都没再出事,加之头七也过了,他本身就不是个能安分下来的人,这会儿不禁又心痒起来,心思思想要重归夜生活的怀抱。
按照开文时的设定,攻是二战的产物。
然后母亲在他心里是个类似信仰一样,不容玷污、不容破坏的存在。受不巧和养大攻的人长得太像,受又是个渣,于是让攻觉得他的存在侮辱了母亲,但又因为受和母亲长得像,攻下不了手杀他,所以就想着通过恐吓调教的方式让受当个洁身自好的人。

葬礼结束后第三天,蓝正平就重新出现在灯红酒绿的酒吧街上,过了小半个月近清教徒一样生活,蓝正平就像原本无肉不欢的人陡然间被迫吃素般,嘴里快淡出只鸟不说,重点是日子难熬。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蓝正平还是去了趟常保寺。
常保寺的方丈先是说了一通高深难懂的禅语,听得蓝正平昏昏欲睡,最后忍不住捐了笔香油钱才终于听到一句人话。
“虽然谭施主已经放下执念,但依老衲所见,你前段时候被阴魂所缠阳气有所亏损,近期还是切勿近女色,中午时多晒晒太阳。”
得了个准信后,蓝正平就迫不及待想重归往日的生活。
虽说还不能碰女人,但在夜店里邀美女喝酒插科打诨也比每天晚上待家里无所事事地戳手机好。
而时隔数日没在夜店出现,蓝正平一回归,当即受到狐朋狗友们的热烈招待。他在这条街上也算是名人,经常来夜蒲的人多多少少都听说过他的大名。
在门口和酒吧里的老朋友们打完招呼叙旧后,蓝正平驾轻就熟地来到吧台,说:“来杯CUBA LIBERAL,谢谢。”
blood里的首席调酒师Dick看见来人后抛出一个小眼神,那描了眼线的眼睛在昏暗的环境里显得十分妖媚:“似乎好久没见你来了,Joker。”
蓝正平露出电视剧里标准的邪魅一笑:“这不前段时间碰上点麻烦嘛,搞得抽不出身来。”
“哦~”Dick刻意拉长尾音,说,“我们先前还在议论,你是不是发达后也学起有钱人那套,开始惜命谈养生呢。”
蓝正平嗤笑一声,很是不以为然地说:“人生不过就几十年,不抓紧时间去享受,反而战战兢兢地这点不敢吃那点不敢喝,这人还有什么意思。”
作为一个标准的享乐主义者,他从来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心态。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Dick笑得花枝乱颤,“不过你今天居然不点BLUE HAWAII,难道最近是转性改为洁身自好了吗?”
蓝正平半真半假地说:“前几天我在路上被个算命先生叫住,他说我印堂发黑近期将有大祸临头,如果想破除厄运就得禁女色。”
Dick又是一通大笑,说:“得了吧,谁不知道你最近交好运,发了发财,鸿运当头还来不及,哪会有祸事。”
“这你就错了,都说福乃祸所依,通常好事和坏事都是前后脚来的。”
Dick摇摇头:“真是说不过你,但joker,女色不行的话可以试试男色哦~你真的不打算考虑一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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