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重生之毒行仙路完本——by子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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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得再听那二人母子情深,秦肆起身说道:“住一起就不必了,我还有事,便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访。”
“那好,表弟慢走。”
“小肆记得一定随时回来啊,就把这里当做你自己的家。”白母将泪擦干,朝秦肆招呼道,随即看向白城风:“城风,还不去送送你表弟。”
“不必送了,我找得到路。”
从白家出来,秦肆便感觉自己身后跟了不少尾巴,修为还都在金丹期以上。微微挑了挑眉,看来白家还真把他放在眼里了。
“娘,这么个没有修为的小崽子不用派这么多金丹修者去吧?”见这么多族内金丹修者跟出去,白城风皱眉,刚才他们放在玉明茶内的药物是专门迷惑修者神智的,而对普通的凡人却是无效,秦肆没有中招,显然他只是个凡人,至于派这么多修者出去吗?
“这叫有备无患,你还有得学呢。”点了点白城风的鼻子,白母笑盈盈的说道,哪还有方才半点的悲伤。
☆、第37章
不着痕迹的将身后一群尾巴带出了城,秦肆才停下脚步,朝着几人藏身的方向笑了笑,“出来吧。”
这小子分明没有任何修为,到底是怎么发现他们的?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几人对视了一眼,眼里皆是掩不住的震惊。
不过既然被发现了,几人也不再躲藏,只道是方才跟踪之时没有藏好身形被秦肆看到了,大大方方的走出来,团团将秦肆围住,“小子眼神不错啊。”
“多谢夸赞。”
“识相的把身上的好东西都交出来,否则……”
“否则怎样?”
“否则小心掉脑袋!”来人尽职扮演着打劫的角色,他们是白家部下中仅有的几个金丹修者,竟然都被派来追这么个籍籍无名的小子,这不是杀鸡用牛刀吗?本来心中就有怨,如今听得秦肆发问,表情顿时有些狰狞,铮的一声抽出长剑,抵在秦肆脖子上,“你小子最好识相点。”
“好东西我给你便是,何必如此动怒。”
秦肆伸手随意挑了挑颈部的长剑,白皙修长的手指让那人愣了愣,随即便听得扑哧一声,丹田一凉,愕然低头,发现自己方才放在秦肆颈上的剑竟不知何时进入了体内,金丹当场碎裂,鲜血汩汩流出。
“怎么样?这东西足够好吧?”秦肆颇为悠闲地朝那人露出个真诚的笑容。
“咳……你,你是瞎子。”那人捂着剑柄,看向秦肆无焦距眼睛,登时瞳孔放大,满目骇然,急忙冲周围几人吼道:“快走!”
见领头人死去,剩余六人犹豫了一下,纷纷朝后退了一步,却没有立刻逃走,对视一眼,操起剑一齐向秦肆攻去。
金丹期的威势顿时让这城郊天色都暗了许多,飞沙走石间掺杂着六道凌厉的剑光朝秦肆的方向急刺而去。
攻势即来,秦肆却并不着急,这几人虽然都已经入了金丹期,但与白城风相差不多,皆是境界虚浮,根基不稳,最多能发挥出筑基圆满的能力。
秦肆连剑都没有拔出,随手将离他比较近的那人拉至自己身前,那人还没反应过来,便只觉得身体一痛,接连被插入了五把剑,吐出一口血,当场身亡。
利剑入肉声让几人心中一喜。
“怎么是他?!”
剑下之人让几人具是一惊,目露恐惧,他们刚才根本没有看清楚秦肆的动作,更不知道那人是怎么跑到他们剑下去的,这才明白方才大哥让他们快走的含义。
这小子绝不可能只是个普通凡人。
“愣什么愣,还不快跑啊!”
五个人朝五个方向逃窜,秦肆颇有深意的笑了笑,这些白家人倒也是有趣。
尚未逃出几步的五人只觉得膝盖一痛,低头便见一颗染血的小石子咕噜噜的滚在地上,鲜血正从他们膝盖破开的那个圆洞中流出。
秦肆将手中剩余的两颗小石子扔在地上,缓缓蹲下身,友好的朝几人笑道:“既然都来了,又何必这么快离开?”
见到秦肆的笑容,那人恍惚了一下,随即惊骇的发现两条巨蛇正张着血盆大口朝他们袭来!
而此时白府后院,白城风手指关节一次一次地叩着石桌,朝一旁正做女红的白母说道:“不过是一个不曾修行的小子而已,快一个时辰了,怎么他们还没回来?”
“莫急,可能是路上耽搁了。”白母将针线放下,安慰儿子道。
“夫人!夫人不好了!”正此时,一个丫鬟一边叫着一边冲过来,许是太过焦急,竟被一块石头绊倒,一个趔趄摔倒在二人面前。
“我怎么不好了?”白母不悦,抬腿便将那丫鬟踹开,“有什么事慢慢说,切不可失了礼数。”
“是,夫人。”丫鬟被踹得滚出了几圈,捂着肚子咳出一口血来,过了好一阵才端正的跪了起来,面色惨白,“夫人,府内几位金丹期大人的长明灯都已熄灭。”
“什么?!”白城风一掌拍在石桌上,石桌登时四分五裂,“你是说他们都死了?”
“千真万确,奴婢亲眼见到的。”
“走,快,快去看看!”那几位金丹修者可是他们白家最中坚的力量了啊,若是都死了,那白家护卫中最坚固的屏障都将瓦解,从此白家将成为他人的刀下之俎,想到这里,白母头有些晕眩,站起来脚步还有些踉跄。
白城风见状连忙将白母扶住,又是一脚将那丫鬟踹了出去,吼道:“还不快带路!”
几人离开后,白莫才慢慢从灌丛中走出来,看着几人消失的方向,脸上带着一抹快意的笑容。
捏紧了手中的玉简,总有一天,他要把这些人千刀万剐,将这里化作一片荒地,以祭他母亲在天之灵。
秦肆并不关心白家发生了什么,在灵蛇吃饱喝足了之后,便离开了这座城市,让到客栈去寻他的白家人扑了个空,久寻不见,只得暗暗咽下了这口血。
与此同时,谁也没有发现,自白家那位二夫人去世,尸体被随意扔出去之后,那位不起眼小公子也跟着消失了。也只有那个包子铺老板在发现那个经常来偷包子的小子没再来过,切实松了口气,庆幸了几天便忘了。
知道秦家之事与清岚有关之后,秦肆反倒不急了,反正急也没有用,清岚如今渡劫初期修为,与他师尊相当,而他自己才刚刚金丹圆满,距离渡劫还有相当一段距离,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能急于一时。
将此次所得结果录入玉简之中,秦肆将身前的火堆熄灭,正准备离开,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喧哗声,听声音还是几位熟人。
“师妹,你真的要让师尊去清灵仙宗为你提亲?你当初不是说终生不找道侣吗?”
“那是当初没有遇上他。”汪晴月捏着胸前的头发,一脸甜蜜羞涩,声音依旧温柔婉转。
“你可想好了,若是你嫁去清灵仙宗了,那天庆宗的下任掌门人选可要换人了。”陈瑜苦口婆心,“而且对方年纪比你小那么多……”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想了这么久,师兄你别劝了,而且咱们修行之人,须臾千年,年纪算得了什么?我已经决定了的事不可改变。”
几人对话有些莫名其妙,秦肆听到后并未放在心上,拍了拍身上的树叶,起身打算回宗,却突然动作一顿,有人!
侧身躲过一击,只瞬间秦肆便与那人过了几十招,而同时秦肆发现对方竟然是许久不见的清肃。
清肃手中拿着一根树枝,并未使用真元,只单纯与秦肆过剑招,你来我往之间,一时二人竟是不相伯仲,一时辰之后,秦肆才渐渐露了颓势,倒不是说剑法不如清肃,只是秦肆身上那个虚弱buff还在,长时间的激战让他有些疲惫。
很快,清肃手中的树枝便在秦肆一个破绽之下抵上了他的脖子。
“师尊厉害,是弟子输了。”秦肆也不是不服输之人。
将手上树枝随意扔下,清肃拍了拍秦肆的肩,欣慰道:“不错,进步很大。”
“师尊怎么来了?”
看着已经长到自己耳畔的弟子,清肃眼神柔和了许多,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路过池国,恰好碰上你。”
由于方才二人的打斗并未发出太大声响,远处那几人尚未发现二人的踪迹,仍然还在讨论着婚事问题。
“什么时候去提亲?”
“三月之后,到时候我爹会正式去向清灵仙宗提亲。”
听到此处,清肃面色忽而沉了下来。
“师尊?”身旁之人散发的冷意让秦肆愣了愣,以他对清肃的了解,虽然对方从来都不算个温和的人,但也从不发怒,难道是那几人说的话?那与清肃有什么关系?
“无事。”清肃皱了皱眉,朝秦肆说道:“不急的话便随为师到处走走。”
“好。”秦肆如今手上这任务并无时限,不急着上交,听得清肃这么说,不疑有他,点头同意了。
三月后,天庆宗一行人大张旗鼓的来到了清灵仙宗,清微掌门亲自到宗门大阵前迎接。
“清微掌门,好久不见。”汪震拍了拍手,示意吹锣打鼓的弟子停下,大笑着向清微招呼道。
看了眼对方十足夸张的阵势,清微面色僵了僵,“是许久不见,不知汪震掌门来我宗有何贵干?”
“提亲啊。”拍了拍放在旁边作为彩礼的一堆红箱子,汪震吹了吹胡子,粗犷的脸上满是笑意,“瞧我把彩礼都带来了。”
“……”
“我那闺女,看上了你们宗一弟子,还闹着非他不嫁,你也知道她是我们天庆宗的下一任掌门,我便合计着来提亲了,可以的话可否让那弟子进我天庆宗来?”汪震语速极快,“当然若是不行的话,我那女儿嫁过来也可以,那咱们两门也算是亲家了。”
好容易听明白了汪震的意思,清微才问道:“你说的是谁?”
“听我闺女说,那小子叫秦肆。”
听到秦肆的名字,清微心里一沉,随即想到清肃那张冰冷的脸和宗石上的断口,顿时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这事他绝不能管。
“怎么?没这个人?”见清微久不开口,汪震面色忽然暗了下来,若是那小子给的是个假名字,那他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有倒是有这么个人。”
在汪震发火之前,清微的声音传来,他舒了口气,“那你把他叫出来,我倒要看看他是何方人物,竟然把我闺女勾得魂儿都没了。”
“他出去做任务尚未归来,另外,他的婚事我也做不了主,按照宗门规定,亲传弟子出师之前结道侣不但要其自愿,也须其师尊同意,这事你得与清肃长老商量。”清微快速将事情的决定权交到了清肃手中。
“什么?你说秦肆是清肃的亲传弟子?”汪震声音拉高了一些。清肃的大名谁人不知?修界几千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人物,如今不足五百岁便已是渡劫修为,他自认资质不差,却也是望尘莫及。本以为秦肆只是个籍籍无名的普通弟子,如此娶回去也算是了了女儿一桩心事,未曾想对方竟然是清肃的弟子,若是真的,这可就难办了。
“嗯,他是清肃长老十几年前带回宗门的,早已入了宗石,掌门如果不信可以随意问我宗内弟子。还有,清肃长老如今有事不在宗门,不知何时才能回来,看来这次只能慢待了,几位请回吧。”
☆、第38章
远在万里之外的秦肆自然不知道天庆宗等人从清灵仙宗空手而归,只专心将手下一只又一只无形的灵体打散,趁它们再次成型又发起新一轮进攻之前寻找这法阵的阵眼。
自那日清肃说带秦肆外出走走之后,便将他带进了这法阵之中,说是让他学习怎么破阵。
关于法阵方面,秦肆虽有所了解,却甚少接触,刚进来时颇为手忙脚乱,若不是清肃及时出手,恐怕他现在已经不能完整的站在此处了。
向前走了几步,秦肆脚步一顿,就是这里了。
“吼!”
再次成型的灵体又向着秦肆的方向扑来!
正此时,剑意流转,只刹那间,秦肆手中的凌霄剑便已逼近阵眼,正朝秦肆袭来的灵体瞬间崩散。
“主上,都解决了。”
鲜血的颜色红得浓烈,炽热的火焰冲天而起,将半边天空染得通红。
“嗯,起来吧。”男人负手而立,随意开口。秦肆从男人的视角看出去,正好看到那一青一黄两条巨大的灵蛇带着满身血腥游回来,乖巧地蹭了蹭男人的手掌,半眯着眼吐出鲜红的信子,显得十分惬意。
在秦肆印象中,当日就在阵法崩塌之时,他便失去了意识,再次睁开眼便发现自己能看见了,然而他却被栓到了一个玄衣男子身边,最多不可离其三尺之外。
他现在应当是处于上古时期,而他身边的这位长相邪肆的男人则是邪修中的领袖人物,秦肆曾听其被称作邪尊。
这些时日来,秦肆能够见其所见,听其所听,却唯独无法离开,而他体内的力量也都消失得干干净净,在这里,他就是一个被束缚的游魂。
见此处已经烧的差不多了,男人颇感无趣地挥了挥手,“走吧。”
“是,主上。”一群黑衣人召回蛊虫,单膝跪在男人身前,却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一行人正要离开,忽见远处灌木枝叶动了动。
“主上,那里还有一条漏网之鱼,属下去把他解决了。”
“把他带过来。”
“是。”
被黑衣人从灌木中拎出来,踉跄了一下才站稳,那少年双唇紧抿,但表情仍然保持着冷漠,朝着男人的方向直挺挺的站着。
“回主上,是个瞎子。”
见状男人挑了挑眉,挥手让黑衣人退下,向少年走了几步,伸手将少年头上的枯叶摘了下来,声音带着笑意,“你叫什么名字?”
显然没有料到男人会这么问,少年迟疑了一下,却还是回答:“池禹。”
“你是这个村子里的人?”
“是。”
“手伸出来。”
少年的手指修长,手心有不少硬茧和淤伤,不过男人并不关心这些,他兴致勃勃地用手指在池禹掌心一笔一划的写出两个字。
“记住,这是本尊的名字,本尊在煌垣宫等你来报仇。”
持云——站在男人身旁的秦肆清楚的看到了他所写下的那两个字,揉了揉眉心,忽然觉得有些头疼,他好像知道这个名字。
一行人离去许久,池禹紧了紧拳头,男人手指的温度仿佛还在手心,嗅着远处村庄火焰熄灭遗下的残烟,低下头,一直未曾有过表情的脸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容。
“主上,恕属下直言,为何要将那少年留下,斩草除根岂不更好?”
“本尊看那少年灵根不错,这日子过得实在无趣,留他下来,也算是添点乐趣吧。”
“主上英明。”
“下去吧。”
偌大的大殿中,只余下持云一人,一声轻声的叹息消散在这空荡荡的空气中,显得格外的空寂。
接下来很多年,秦肆看着持云纵容部下到处杀人放火,屠宗灭派,可谓无恶不作。并且秦肆发现,持云手下的那两条灵蛇与他那两条是一样的,甚至持云使用法术的方法都与他游戏中的毒经技能有几分相似。持云的性格古怪,时而残暴时而沉静,而每当静下来时便喜欢望着天空发呆。
对于修者来说,时间通常算不得什么,然而秦肆却格外煎熬,倒不是说他觉得寂寞,只是这人实在太过无趣,犹如一口枯井,惊不起半点波澜。
终于,持云想起了当初他放过的那个少年,由此他终于找到了新的乐趣,那就是时时去蹲守那少年,虽有些不解,但秦肆也只能随着一同去当个窥肆狂。
不仅如此,持云还一直想方设法锻炼池禹,为其提供各种机缘赠送其天材地宝,似乎恨不得他能一夜成长起来。
池禹入了当下第一修仙大派清剑宗,也正是如今清灵仙宗的前身。
尽管入门时双目失明,但池禹天资过人,乃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冰系异灵根,一入门便被收做了亲传弟子,修行不足三十年便破?1 こ捎ぃ鞘抵撩榈奶觳湃宋铩?br /> 当年瘦弱的少年此时已经长成了俊朗的青年,身形颀长,唯有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更加冷漠了。
自元婴之后,池禹眼睛便复明了,持云再也不能明目张胆站在他面前了,而此时他通常会隐藏在池禹背后,秦肆经常能见到池禹闲暇之余会时不时在自己手上划着什么。
持云,正是男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