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迹临之风动完本——by空虚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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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儿!”贾宁毓发现了不远处远儿躺在地上,便急忙跑向前去将其抱起来,心疼地查看他身上有无伤痕,左丘宇也走上前来蹲下。
“娘......四皇叔和七皇叔......不喜欢远儿......”远儿半昏半醒,口中模模糊糊地说道,而后便陷入昏迷。
“左丘懿?“左丘宇听着远儿的话陷入沉思。
“夫君,你看远儿的鞋子。”贾宁毓将远儿的鞋子底部翻起来。
左丘宇看着远儿的鞋底尽是土壤,而那土壤中还混着兰花的花瓣还有土木兴建的木屑……他抱手在胸深思片刻,突然像是想通了一般开怀大笑,只是那眼中毫无笑意,只有那无边的杀戮之光。
“左丘飏,好一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师父之苦
微生逆看到谬音一人坐在房顶,那水蓝的身影被月光镀上一圈幽光,他不做思索便飞身来到谬音身边,才发现对方手上玩着个木风车,光滑的木面印着淡淡的银辉。
“师父怎么玩起风车来了。”微生逆夺过谬音手里的风车。
“承不记得这个风车了?”谬音脸上也染上些暖色。
“这是徒儿送给师父的第一份礼物。”
“承最近都没去侠叔堂?”谬音意有所指道。
微生逆突然一震,已有半个月没有见到言初,不是他不愿去而是言初总是闭门不见,他尴尬地说道:“他忙。”
“其他事也没见你做。”
“是师父说袖手旁观的。”
“可我没叫你游手好闲。”谬音教训道,“有去过梦回馆吗?”
“没。”
“去趟梦回馆。”谬音吩咐道。
“知己知彼,叶作尘。”微生逆无所谓道。
“既然知道,为何毫无动作?”
“是舍得徒儿去小倌楼?”微生逆意有所指道。
谬音鄙夷地瞟了一眼微生逆便飞身离开,消失在夜色中。
微生逆面无表情地在街上逛着,看着周围灯火阑珊,映着白雪煞是好看。
“微生!”身后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微生逆听声音便知道是谁。
“微生,为何不理本殿。”左丘宇追上来,摸摸鼻子笑意连连地说道。
微生逆转身便看到左丘宇一身华服,黑色的貂皮披风更显威武,只是那面容略显憔悴,微生逆心里暗道怕是因为最近局势的变幻莫测了。
“小三又是来找我玩吗?”
“微生想去哪玩?本殿倒是有个好去处。”左丘宇神秘地说道,说着便想搂过微生逆。
“且说来听听。”微生逆旋身躲过,眼神寒下来。
“梦回馆。”左丘宇惧于微生逆的武功,暂时忍下。
“可。”微生逆眼中一闪,而后便转身走去。
左丘宇刚欲跟上微生逆便看到不远处的宋言初:“宋大夫这是要去哪?”
宋言初抬头便对上左丘宇带着淫欲的眼神,他表情自然地走到左丘宇前面,温言行礼道:“见过三殿下。”
微生逆回头发现左丘宇正和宋言初交谈,心里暗自无奈,自那日他告知言初说谬音在蓝府后言初一直将他拒之门外,如今见面到竟然是这样的情况。
“溯回也在。”宋言初面色如常,也不惊讶,仿佛一切也没有发生。
“相请不如偶遇,宋大夫也随本殿去一聚不知可否?”左丘宇淫笑着邀请道,而后又补充道,“微生也去。”言罢便伸手放到微生逆腰际。
宋言初随意扫了一眼左丘宇放到微生逆腰上的手,而后问道:“殿下欲往何处?”
微生逆直接捏住左丘宇的手腕经脉,冷冷地说:“小三是否厌倦了有双手的日子?”
“啊!”左丘宇吃痛低叫道。
微生逆见状也不多为难,嫌恶地甩开左丘宇的手。
“宋大夫与我们一道去梦回馆逍遥一晚如何。”左丘宇甩甩手,继续说道。
宋言初听到“梦回馆”三字笑容有些僵硬,就在微生逆要说话时他打断道:“好。”完全不理会微生逆的怒意。
“好。”左丘宇开怀大笑道,而后他便先走前方。
宋言初不给微生逆说话的机会便也跟上左丘宇的步伐,微生逆沉下脸来走在宋言初身边,二人一路上气氛怪异。
梦回馆是长陵城最大的小倌楼,这梦回馆不像一般小倌楼,欲望的味道在这门口可是一丝都闻不到,这门口居然是用翠竹搭成的,一派清新优雅,那“梦回馆”三个字便是用上行云流水的行书一笔而成,潇洒脱逸。加上来这梦回馆的人非富则贵,不是任何人都花得起这钱来梦回馆玩乐,所以这梦回馆门前倒不是门庭若市。
左丘宇轻车熟路地带着微生逆和宋言初二人走进馆中,一阵暖意,进入入目的便是一派金碧辉煌,醉生梦死。
室内为高顶设计,大堂地面全铺灰色柔软的毛毯,柱子栏杆等尽是金黄色,金光闪眼,而大堂中央是一个大大的酒池,弥漫着袅袅的烟雾,还能看到几名衣着曝露,相貌撩人的男子在池中起舞,几名衣着光鲜的客人就在池边或是饮酒或是撩逗那池中人,水花四溅。
四周是一张张红木矮桌,桌下还配备有各式添情玩物,客人坐在地上的绒垫上,或是逗弄怀里的小倌,或是卖弄文采与那小倌对弈作诗,更有甚者直接压着那貌美小倌在地毯上云雨欢乐。
大堂内光线柔和,还点着催情的香料,云雾缭绕,隐隐还有悦耳丝竹声,满堂嬉笑挑弄声四起,柔柔黏黏,真真是欲界仙境,而二楼往上便是单独的包厢。
左丘宇刚来到大堂便娴熟地在一张矮桌便坐下,微生逆不动声色地坐下,环视四周,最后目光定在那暗处弹奏琴乐的男子身上。而宋言初看到如此酒池肉林之景,双颊微红,表情甚是别扭,他僵笑着也坐下来。
待三人坐下便有几个貌美的男子款款走过来,左丘宇调笑着一手揽一个玩乐起来,其余的男子一个走到微生逆身边,而另一个刚想坐到宋言初身边便被微生逆扯到身边。
“微生,如此宋大夫岂不是无趣了?”左丘宇喝着那小倌手里的酒调笑道。
“宋大夫不需要。”微生逆浑身寒气,他身边的两名小倌丝毫不敢靠近。
突然一名衣着保守,面容沉稳的男子来到他们身边,朝左丘宇躬身行礼道:“三殿下到访,素奕有失远迎。”
“素老板。”左丘宇开怀道,而后继续说道,“本殿可是想念渡竹啊。”
“渡竹就在房内等候殿下。”素奕说道。
“好!”
“敢问殿下的朋友有何要求?”素奕问道。
“我要他。”微生逆抬手指向那暗处弹奏的人,淡淡说道。
宋言初闻言柳眉微蹙,别过头去饮下一杯酒。
素奕闻言眼神闪过一丝异样,而后颔首便走过去将那弹琴的男子带过来。
“听情见过这位公子。”柔柔的声音响起。
微生逆抬头看向那男子,来人衣着淡蓝的绸衣,衣摆长至拖地,白色的衣领下开露出完美的胸膛,白色缎带随意一勾那窄腰。容貌昳丽,嘴唇水润光泽,略施粉黛,额间那焰火一抹更添妖娆。
“听情好好服侍这位公子。”素奕吩咐道。
“是。”听情恭敬道。
“微生好眼光,本殿先行一步了。”左丘宇笑道,而后便起身跟着素奕离开。
待到众人离开后,听情轻盈转身便毫不避讳地躺到微生逆怀里,双手勾上微生逆的脖颈,勾笑盈盈。
“公子随奴家到房内如何?”听情笑道。
微生逆颔首起身,顺便也将一旁晕乎乎的宋言初拉起来,而宋言初靠在微生逆的身上双眸微合,双颊粉红,无意识地喃喃自语道:“溯回......回去…..”
“乖,等会儿就回去。”微生逆柔声安慰道。
听情扫了一眼宋言初,而后拉起微生逆的衣袖,领着二人来到楼上一间房内。
没有人注意就在大堂的角落处,一名男子独自酌酒,就在微生逆等人离开大堂时他扬起了高深莫测的笑容。
***
房内是一派柔情暧昧,烛光摇曳,丝丝情香,地上也是全铺了柔软的毛毯,只是没有了大堂的淫乐丝竹和水汽缭绕,最是让人咋舌的是房内那巨大的床,少说可以容纳五人。
一进房门微生逆便将已然醉去宋言初放到床上,转过身便看到听情一脸媚容,眼神意有所指地扫过窗边。
突然听情将自己的衣带解开,淡蓝的绸衣散开,完美的躯体展露,而后媚笑着步步向微生逆走来。
而微生逆双手环抱胸前,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寸步不动。
听情笑了笑,他攀上微生逆的脖子,在对方耳边轻轻呼气说道:“公子真是好定力。”
“过奖。”微生逆冷漠着脸。
“小楼主,走吧。”听情掩嘴笑着便按下一个开关,床下便是一个密道入口。
三人一起进入了密室。
听情随意将衣服绑好,朝微生逆媚笑道:“属下听情见过楼主。”听情确实也是释月楼的人,梦回馆的老板并不是素奕而是听情。
微生逆抱着宋言初坐到桌边,他将宋言初的睡穴解开,缓缓道:“听情好眼力。”
“溯回,这里是哪?”宋言初醒来看到这空间简单但是丝毫没有梦回馆的靡靡。
“宋大夫,这是听情的房间哦。”听情朝宋言初暧昧地眨眼。
宋言初渐渐回想起来,突然脑海中好像有一个画面是一名妖娆的男子靠在微生逆身上…..而后又看看听情,貌似那妖娆的男子就是听情。
“言初莫要多想。”微生逆急切道。
“宋大夫,听情与小楼主是清白的哦。”
宋言初那脑中的回忆越来越模糊,最后也消散了,他索性不去想溯回那风流韵事,想要从微生逆怀里下来。
微生逆拦住宋言初,闲闲的问道:“如何得知我就是楼主?”
“楼主控律术很是让属下折服。”听情软软地说道。
“听情能感觉到也是武艺超群,亦或是诡计多端?”微生逆假笑道。
“小楼主别生气啊,属下方才可是为宋大夫解毒啊。”听情语气稍显委屈不满道。
“哦?”微生逆冷冷的一声道。
“大堂内点着媚药,而那酒中也加有,而这房内的焚香是解那媚药的,宋大夫醒了不出奇。”听情好心提醒道。
微生逆闻言也相信起来,心想难怪言初虽然醉酒可仍然一副将睡不睡的样子。
“还是说属下坏了小楼主与宋大夫的好事?“听情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宋言初。而宋言初听懂了听情的话,顿时脸上一红。
“言初莫要误会我与听情。”微生逆正色道。
“宋大夫,小楼主定力超群呢。”听情继续委屈道。
“你给我闭嘴。”微生逆寒眼甩向听情。
“小楼主,此次前来是为了叶作尘的事?”听情正色道。
微生逆看着宋言初貌似没有生气,也稍微放松一点,他正色道:“不错。”
“全部都在这里了。”听情拿出一个小竹筒递给微生逆。
“嗯。”
“小楼主有人监视也不与属下说。”听情有些埋怨道。
“最后那人不也走了吗?”微生逆笑道。
“可是听情的身子被看了呀。”听情凄婉道,眼神扫过微生逆。
“滚。”
“听情的初次会留给小楼主的。”听情佯装羞涩,说着便按下开关,墙上的门又打开。
微生逆淡淡地说瞟了一眼风情万种的听情,而后牵起宋言初走了出去。
走出了梦回馆,空气恢复清新,微生逆有些紧张地不时偷瞄一旁看不出情绪的宋言初。
“言初,我没有像对你一样对听情。”微生逆解释道,他不知道如何解释才能让言初明白自己与听情没有任何关系。
“嗯。”宋言初像是想到何,脸上一红别过头去。
“言初,谬音他…..”微生逆有些迟疑道。
“溯回不必解释,我都明白。”宋言初淡淡道。
不求,不怨,不恨。
“那我送你回侠叔堂。”微生逆有些无奈道。
“嗯。”宋言初平静地点了点头,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次日清晨。
微生逆一早便来到谬音房内,推门发现室内还是一片寒气,很明显没有点暖炉。他不禁蹙眉继续往里走,只是找遍每一个角落都不见那人,床铺整齐像是没有人睡过。
见此,微生逆心里升起了某种不好的预感,他知道谬音一般这个时候还在熟睡,而现在却没了人影!
红影穿梭在白茫的雪地中,人过无痕,残败的枯枝被悉数挂落,零索地坠到地上像是落叶归根的终点。
寒风萧萧,冬雨绵绵。
微生逆发狂似的将蓝府前院和后院找了一遍,最后他停在了一处曲径,听蓝游说过这路可以直通城郊。
此时的微生逆早已被细细的雨打湿,衣角已经能渗出水滴,冬雨的寒意盖不住他的担忧,他没有犹豫,步步踏上那曲径阶梯,一步便是一个脚印。
曲径只能通一人,两旁是雪松林立,风过松林,阵阵夺声。
还未走过一盏茶的时间,微生逆在那松林深处依稀发现一个人影无力地坐靠在一棵雪松旁,他心上一紧,连忙朝那人影飞身而去。
那人狼狈地坐在雪地上,侧靠着雪松,身上是厚厚的积雪,还有雨水的痕迹。他似乎没有发现微生逆的到来,并未有反应。
“谬音!”微生逆疯狂地大吼一声,大惊失色地上前将那几乎成为雪人的谬音抱回怀里。
眼前的谬音失去了往日的尊贵之姿,他双手紧紧抓住衣领,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双眸紧闭,牙齿紧紧咬着那毫无血色的嘴唇,硬是没有发出一声,像是在忍受着多么可怕的折磨。
“你怎么了?”微生逆手无足措,他从未看到谬音如此难受折磨的样子。
“啊......”
心脏一阵收缩的疼痛让谬音虚弱地软倒在雪地中,血脉的流动带着如刀割裂血肉的巨疼,随之而来的细细密密如兽类撕咬肌肤的煎熬让他颤抖着蜷缩起来,一瞬间便被压迫得仅剩最后一丝力气。
“你到底怎么!!”
微生逆慌慌张张地将痛苦煎熬的谬音从雪地上抱起来,伸手为其探脉,发现那脉象微弱得几乎无法察觉,而且还杂乱无章!!
“怎么回事!!你别吓我!!”微生逆恐惧地抱紧谬音,眼眶红了一圈,泪滴就这样毫无征兆地从眼眶落下,烈风吹过,脸颊刀割般的疼。
谬音忍着心脏和血脉传来的阵阵刺痛,对微生逆断断续续地安慰说道:“过会儿就......就好.....”说完便继续咬着嘴唇默默忍受着心脏的撕裂之痛。
微生逆闻言不敢胡乱为谬音调气,只能紧紧拥住那不停发抖的身子,提袖帮谬音擦去那额上的冷汗,他看着怀里如此痛苦的人儿,心疼得揪起来。
“师父......还好吗?”
约摸过了一炷香时间,谬音不再发抖但是陷入了昏睡,微生逆立即将其抱起,飞身离开松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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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一片寒气没有半点儿的暖意,微生逆将谬音放到床上后为其换下被汗水浸湿的衣衫,以内力将房里的寒气驱散,维持着温暖。
不一会儿谬音苏醒过来,微生逆连忙将其扶到怀里,喂些温水暖身子:“感觉如何?”
“无碍了。”谬音一如既往地平静,好似方才那个倒在雪地上的人不是他。
“你不打算解释吗?”微生逆有些恼怒。
“练功走火入魔。”谬音脱口而出道。
“你认为我会相信?”
“昨夜练功,走火入魔。”谬音继续坚持道。
“我不信!”微生逆的眸中满是怒火,他绝对不会相信谬音如此单薄的解释。
“事实如此。”
“昨夜大雪,你为何一夜都呆在松林?”微生逆压下怒火道。
“练功。”谬音还是坚持道。
“谬音!!”微生逆歇斯底里地大吼一声,直接将谬音压到身下,含住那毫无血色的嘴唇疯狂地索吻,惩罚般卷着对方的舌狠狠吮吸。
谬音全身无力,他认命地闭上眼睛任由微生逆吻着,单薄的衣衫被粗暴地扯开,虚弱的身子被放肆地侵犯。
仿佛在奸淫一具尸体,微生逆感觉不到谬音的一丝回应,他抬起头来看着依旧云淡风轻的谬音,突然悲哀地发笑起来。
“果真是我的好师父。”微生逆收回笑容,淡淡地撇下一句话便起身离开了房间,挺拔的背影忧伤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