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之明完本——by九夜狂言

叶棠鼻子囔囔的，“不要，最讨厌洗澡，麻烦！”
厉明川有了嫌弃的神色，“不洗澡不嫌脏吗？”
“脏……？脏的是这里，洗不掉了……”叶棠胡乱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又蹭了蹭枕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卧好。
厉明川觉得这说法委实奇怪，问道：“你心里想着什么觉得脏？”
“想……想他……”叶棠嘴角勾了勾，“想和他做的事……说出去吓死你哈哈哈……”
“他？他是谁？”
“齐齐。”
“齐齐是谁？”
“齐齐……是我喜欢的人……”
厉明川眉锋一挑，“你喜欢的人？”
叶棠已经快要睡着了，带着气声的“嗯”了一声，就再没下文了。
厉明川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本以为叶棠会报出自己的名字，没想到居然是个别人的名字！
齐齐是谁？叶棠还有其他交往的人？他一直以为叶棠是喜欢他的，难道不是吗？
厉明川拉过叶棠的胳膊，问道：“你不是喜欢我吗？”
“……”叶棠身子变得很重，像是已经睡着了。
厉明川无良的摇了摇人的身子，问道：“我在问你话，你不是喜欢我吗？齐齐是谁？”
叶棠极不舒服的哼唧了两声，始终没睁开眼睛，“你是谁……别弄我……”
厉明川心底的烦躁更胜，非要和喝醉的人较劲到底，他干脆把叶棠的身子翻了过来，两手抓着人的肩膀，将叶棠从床上拎了起来，又一阵摇晃。
“吐……”叶棠难受的皱着眉。
厉明川怕人真的吐了，这才没再晃，说道：“说清楚，那个齐齐是谁，他在哪？我见过吗？”
叶棠缓缓的睁开眼，睫毛已经带着水汽，看着厉明川在自己眼前巨大的脸，一时消化不过来自己的处境。
厉明川一手捏住了叶棠的脸，呼吸都有些粗重了，若是叶棠此刻是清醒的，应该不难看出厉明川眼底的危险。
但可惜，他此时早已经神游天外，醉的人畜不分。
叶棠：“齐齐……没有了……”
厉明川：“什么意思？你们分手了？”
叶棠皱着眉，努力的想了想，说道：“嗯，没有齐齐了，”他打了个酒嗝，“人家看不上我，我是个什么东西啊你说是不是……哈哈哈……”
厉明川皱了皱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松了口气，他一直以为叶棠不像圈子里其他的人，人际关系没那么乱，身子也干净，这是他和叶棠保持着床伴关系的重要原因之一，刚才突然听到个陌生名字，以为叶棠也在外面有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顿时身体一阵阵的不舒服。
但现在看来，那个“齐齐”恐怕是叶棠之前交往过的人，现在已经分手了。叶棠大学不是在本地上的，去了别的城市，大学毕业后也辗转了好几年才成为自己的助理，也许是那段时间里认识的人吧。
厉明川说不清心里酸酸的感觉是什么，既然已经分手了，为什么叶棠还对那个人念念不忘？自己在他心里呢？是个什么样的地位？
想到自己竟然会在乎叶棠对他的想法，厉明川也心里一惊。
“他不要我了……”叶棠眼睛湿漉漉的，好像很是委屈，却接着又骂了一句：“他真是个大傻b！”
厉明川心里却一紧，“他都和别人好了，你还想着他？”
叶棠嘴里又骂了几句，说的是什么，已经难以分辩，骂到最后，他扁了扁嘴，眼圈红了起来。
“那我呢？”厉明川不知怎的较真了起来，再一次问道：“你不喜欢我吗？”
叶棠睁大眼睛，看了看厉明川，似乎是想认清楚眼前的人。
“你是谁？我不认得你……”
厉明川觉得心底一股无名火在蹿升。都说酒后吐真言，人在这个时候还能记得事情，往往是真正放在心上的事情。
然而让叶棠真正放在心上的人却不是他，叶棠甚至连他是谁都认不出来！
厉明川一把将叶棠推倒在床上，欺身上去，“刺啦”一声蛮力撕开了叶棠的衣服，用衣服将人的双手绑在了床头，死死系紧。

第20章 控制欲

厉明川觉得自己对叶棠的身体应该是上了瘾，要不然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偏偏对这具身体/欲/罢不能？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叶棠的身子，觉得小腹一阵阵邪火，都在向要害涌去。
叶棠犹如惊弓之鸟，身体剧烈挣扎着，他的手被绑在了床头，满脸惊恐的神色。
叶棠叫道：“你干什么！？”
厉明川拿来放在床边的毛巾，宁成一团塞进了叶棠嘴里。他不想再听到叶棠叫别人的名字。
“你说呢？”厉明川阴沉的说道，很快抽丝剥笋一般的把叶棠的裤子也剥了下来，只剩些衣服的碎片挂在手臂上。
叶棠的身体瑟瑟发抖，嘴也被堵住了，只剩下大大的眼睛恐惧的看着厉明川。
厉明川看着那双迷人的眼睛，浸着水汽，呼吸一重。
……以下内容被河蟹……
叶棠起初还能发出些“唔唔”的声响，最后干脆闭上了眼睛，将脸侧向了一边。
厉明川见状问道：“为什么不看着我？看来是认出我是谁了？嗯？”
叶棠紧紧闭着眼睛，只有颤抖的眼睫泄露了他正承受的痛苦。
可是厉明川那道不出的怪瘾又上来了，越是看到叶棠这样，他的嗜虐心就越被激发起来。
叶棠这种越是被欺负的狠了越不肯求饶的性子，也让他兽性大发，想要把人一路逼到极致，看他崩溃的样子。
……以下内容被河蟹……
果不其然，叶棠的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他痛苦的仰起脖子，紧闭的眼角已经有湿润的颜色。
厉明川知道叶棠快要撑不住了，拿开了他嘴里塞着的毛巾。他想听到那个人控制不住情/欲的时候，发出的悦耳声音。
叶棠动了动酸胀的脸部肌肉，气声说道：“放开我，不要绑着我。”
厉明川听到那声音，眸色一重，说道：“我就是喜欢绑着你干。”
叶棠忽的倒抽了一口冷气，浑身止不住的震颤，厉明川死死压在了他的身上，将他最小的挣动都镇压下去。
“叶棠，你是我一个人的，记住了吗？”
……以下内容被河蟹……
第二天，叶棠离开了剧组，顶着宿醉的头痛坐了几小时的飞机回到自己的住处，进门就倒在了床上，一睡不起。
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被一阵锲而不舍的敲门声吵醒，实在不想邻居因为扰民而报警，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下床开门。
“叶哥！”
柴丙出现在门外，以最快速度闪身进了门。
叶棠一阵头晕，用手扶着墙，勉力撑住自己的身体，“你……怎么来了……？”
柴丙看着叶棠发白的嘴唇，问道：“你一直不接电话，厉哥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叫我连夜赶飞机过来看你，还好我上次帮你搬家，记得你住哪里。你脸色好差，是生病了吗？”
“我手机可能是没电了……我没事，你快回吧，我想睡会，你把门带上就行。”叶棠摇摇摆摆的往卧室走，脑子沉的很，什么也不愿意想。
“叶哥……唉唉！叶哥！”柴丙刚一声喊出，叶棠那摇摇欲坠的身子就向前倾斜过去，他一个健步上前，把人扶住了。
“叶哥，你头怎么这么烫，你在发烧呀！”
叶棠还想再说什么，但是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叶棠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医院里了，房间是个独间，他向四处看了看，发现柴丙正在病房门外打着电话，从门上的玻璃窗看去，似乎神色挺紧张。
他看了看自己手上输液的吊瓶，心里叹了口气。
以前和厉明川也有做的过火的时候，有时会发发低烧，一两天也就过去了，从来不会来医院。他就算再不红，也是个公众人物，出入医院总是不太方便。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稀里糊涂被送进医院来了，柴丙未免有点太大惊小怪。
柴丙打着电话走远了，叶棠就撑起身子想要下床，输了半天的液，他想要上厕所。
“咚咚”，病房门被敲响了两声。
“请进！”叶棠应道，以为是医护人员。
一个个子瘦高的男人走了进来，捧着一束鲜花。
“你好，叶棠，好久不见。”来者说道。
叶棠看着来人愣了半刻，一时间有些恍惚，男人的眉眼那样的熟悉……
叶棠：“你是友年？冯友年？”
冯友年爽朗的笑了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叶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冯友年是他大学里的学长，算是第一个在学校认识的朋友，也是在那个陌生的城市里，他接触到的第一个同志圈里的人。
当年冯友年帮了他不少忙，也陪着他度过了一段艰难的自我放逐，可后来大家毕了业各奔东西，已经失联了有一段时间了。
叶棠颇为惊喜，“学长！你怎么来啦？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冯友年将花放好，说道：“听说你病了，我是特地来看你的。”
这话说的没有前因后果，令叶棠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刚想再追问下去，柴丙却回到了病房。
柴丙看到冯友年的那一刻，脸上更是止不住的惊讶，立马一个大鞠躬，问好道：“冯老师，您怎么跑到这里来啦？”
冯友年笑眯眯的说道：“叶棠是我的老朋友，我从你们顾总那知道他生病住院了，过来看看他。”
柴丙眨了眨眼，看了看冯友年，又看了看叶棠，问道：“冯老师，您和叶哥早就认识？”
冯友年点点头，“是啊，我们是大学同学。”
柴丙如梦初醒，“原来如此！我一直都是您的粉丝，超级喜欢您的作品！感谢您写出了《一代武皇》这样好的剧本！”
叶棠看着柴丙和冯友年寒暄，越听越觉得奇怪。
“友年和《武皇》有什么关系？”
柴丙：“叶哥，冯老师就是《武皇》的编剧啊！”
叶棠一愣，看向冯友年，“你就是‘冯仑’？”
冯友年笑笑：“那是我的笔名。”
叶棠万万没想到《一代武皇》的剧本竟然是出于冯友年之手，一直听闻冯仑是圈子里难得一见的才子，很受尊崇，他先入为主的以为冯仑会是个老头子，却没想到是这么年轻的冯友年。
柴丙的电话又响了，他看了一眼屏幕，顿时一脸的愁云惨雾。
“冯老师您和叶哥先聊着，我这有工作的事情，先去处理一下。”柴丙解释道。
柴丙走后，病房里只剩下冯友年和叶棠两个人。
叶棠做出上下打量冯友年的样子，说道：“你混的可以啊，‘冯老师’？”
冯友年胡噜了一把叶棠的头发，“你也本事渐长啊，知道亏学长了？”
叶棠笑的露出了两点梨涡。
冯友年：“不怪我一直躲着没有出现？”
叶棠：“是这一次，还是以前？”
冯友年当年突然没了音信，叶棠还找过冯友年一段时间，但这个人就像凭空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冯友年：“都有。”
叶棠歪了歪脑袋，“当年你突然玩失踪，一定有迫不得已的原因，不过这次在剧组，为什么不来和我打招呼？”
“我当时写本子的压力太大，时间紧迫，又有大量要修改的地方，我怕跟你相认了就专心不了工作了。”冯友年看着叶棠的双眼，若有所指的说道。
叶棠不以为然，如今和旧识再度重逢，重要的是当下，他也不想再追究以前的事了。
“那现在导演还需要你跟组吗？”叶棠问。
“已经不用了，用到我的部分已经结束了，剩下的就看剧组的功力了。”
叶棠点点头，挤了个眼睛，说道：“学长，不好意思，我要用下洗手间。”
“我扶你去。”
“不用谢谢！”叶棠回绝道：“多大点事，我又没残废！他们大惊小怪，你也跟着帮腔？”
冯友年看到叶棠嗔怪的表情，一如当年那个笑容清澈的少年，笑着摆了摆手：“好吧好吧，要是不行大声叫我。”
叶棠笑了笑，推着点滴架，进了洗手间。
叶棠第二天就出了院，冯友年开车将他送到了家，柴丙得知后叶棠出院的消息时，叶棠已经在家做上饭了。
厉明川接到柴丙的电话时，正拍完一场打戏，他趁着转场空挡接了电话，一手还端着把宝剑，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你说冯仑把叶棠接回了家？”
柴丙小心回道：“是。”
“冯仑现在在哪？”
柴丙：“刚才打电话的时候，冯老师在叶哥家里呢，好像说是在做饭，就没多说。”
厉明川：“做饭？他们很熟吗？”
柴丙：“上回不是跟您说了，冯老师和叶哥是老朋友了，是大学同学——”
厉明川：“大学同学就能随便带进家门吗？不像话。”
柴丙心想人家是俩大活人，要去哪要干嘛，他哪里管得住？
再者，厉祖宗这个老气横秋的口吻又是闹哪样？他既不是叶棠的老子，又不是叶棠的老婆，管得着人家带什么人进家门吗？”
柴丙：“那叶哥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我这就回剧组吧厉哥？”
厉明川满脑子想的都是叶棠趁着他不在，在外面勾三搭四的画面，还一起做饭？？他才是叶棠的男人，他才不在几天，叶棠那边就要上房揭瓦了？
难道这个冯友年就是叶棠喝醉酒后，嘴里口口声声叫的那个“齐齐”？
厉明川将手里的道具宝剑握了又握，表情难看的像是要去砍人。
“别回来了，你就在那看着点那个冯仑，他要是再去叶棠家，你第一时间告诉我。”

第21章 一对一

叶棠回到北京后，暂时没有接到新的工作，在家休息了一段时间。
这天出门去超市买东西，正好碰见来找他的冯友年。
“学长？”
冯友年差点没认出叶棠，叶棠带着黑色的鸭舌帽黑色的口罩，身上也是黑色的衣服，“叶棠？这是去哪？”
“我去趟超市。”
冯友年马上明白过来叶棠也许不方便出现在公众场所，这才遮遮掩掩，当下说道：“我陪你去吧。”
“好啊。”
于是乎，两个大男人结伴同行，逛起了超市。
叶棠进到超市了，刻意的低着头，从不东张西望，只是有目的的前往一些货架，拿自己的目标商品。
冯友年陪着叶棠，推着购物车，看着货品渐渐堆成小山。
“你还是个吃货，这点看来没变。”冯友年点评道。
叶棠吐了吐舌头，眼睛在货架上搜寻着自己想要的货品。
冯友年很快发现，叶棠堆进购物车的商品，居然几乎都印着厉明川的照片，叶棠挑了半天，居然挑了一车厉明川代言的东西。
“他还真是很红啊。”冯友年感叹道。
“嗯？”
“我说厉明川，到处都是他的代言。”
叶棠支吾的回了一声“是啊”，便向前走到另一个货架去了。
这么多年，他已经形成了这样一种买东西的习惯，只要是厉明川代言的商品，他必定都会买回来用。矿泉水，薯片，巧克力，泡面，牙膏，沐浴**……他的理论是，反正这些东西都是消耗品，用谁家的不是用，不如支持一下他的“偶像”。
但叶棠觉得挺正常的事，看在别人眼里，就不那么正常了。
冯友年问道：“看不出来，你还追星啊？你是他粉丝？”
叶棠从没有和冯友年提起过他和厉明川的过往，冯友年只知道他曾经有过喜欢的人，却并不知道那个人就是厉明川，他虽然与冯友年许多事情知无不言，但在这一件事情上，还是有所保留的。
叶棠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正常一点，说道：“是呀，他是我的偶像。”
冯友年没有看懂叶棠眼中一闪而过的苦涩，话头很快就被叶棠岔开了。
“学长，你今晚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吧？”
冯友年笑了笑，“好啊，我想吃糖醋排骨。”
“好嘞！”叶棠吆喝了一声，轻快的跑到肉部那里称排骨去了。
等叶棠和冯友年结完账出了超市，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冯友年发现叶棠的神色终于放松了一些，没有刚才在超市里那么的提防。
作为公众人物，生活总还是会十分的不便吧？他也看到过有关叶棠这样那样的负面报道，所以在导演提出是否可以在《武皇》里给叶棠加戏的时候，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甚至比花了写主角更复杂的心思去细心刻画叶棠的角色，希望能够在工作上帮到叶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