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个外卖我就不是人了完本——by小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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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尽量忽视心底那小小的不自在,秦风瞟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伸出一根手指,将周澜凑到自己面前的脑袋顶开,走到沙发前坐下。他像是彻底放松下来,脱下鞋抬腿搭在对面,轻喘了一口,靠着沙发闭目养神。
周澜用手摸着额头被戳出来的红印子,细细打量今后要住的房间,一看之下大吃一惊,管委会对他真是太他妈好了。
如果可以他真想留下海带那么宽的泪水,来表达自己内心的忧伤,这地方怎么说呢,只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乱。
单单看这个房间左边的话,那真是一尘不染,就是有点空荡没有生气。周澜从那干净的桌面扫过,看起来那美人像是把自己的东西都带走了,就算这样,地面上也干净得连张纸都没有留下。
以门为中心的右侧,那简直就是无法找到下脚的地方,从最远处的桌子到周澜面前,到处都是散乱的书,袜子,以及奇怪的纸巾和零食袋子,衣服抛得满地都是,难怪之前秦风是趟进去的。这左右两个世界对比有点大,就像是被一个看不见的结界切分开来。
周澜无语地盯着沙发背上的一件黑色衬衫,看着款式属于某组长无疑。它被丢在那里,糊成一团,一个袖子直直地翘起,眼看就要过界了,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斜向上的角度就变成向上了,横截面整齐平整。
这不科学,周澜揉揉眼睛,简直就是违反了自然规律,被物理老师看见了,估计都只能对这袖子跪下唱征服!
“发什么呆?把你的东西放进房间。”秦风语态放松,他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随意地翻着台,“就住我对面这个。”
周澜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旁边这狗窝,这边他住,那另一边肯定就是……天啦噜,这居然真是组长的窝,周澜都想捂脸尖叫了,不过他是有原则的美男子,这种不帅气的动作他不做。周澜原本以为只有他这样瘦瘦的宅男,家里才乱得像猪窝,没想到秦风这样浓眉大眼的,器大、活好的,私下里也是猪啊。
他盯着对方那面瘫洋气的壳子看了半天,忍不住问,“呃,猪长你家里刚刚是不是闹贼了?”快点解释呀,不然你男神的形象就保不住了。
“恩,猪长?”秦风抬眼望向周澜。
周澜一寒,才发现自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于是改口,“口误口误,舌头它自己就卷了一下,是组长组长。”
“哦,这个嘛,”秦风朝沙发一摸,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个零食袋子,慢条斯理地扯开,“你想的没错这里是有个结界。”
啊咧,他什么时候问这个了?刚才不是在说房间乱的事情么,周澜一愣,不过还真有啊。他朝前走了几步,伸手去摸,触碰到一个柔软平滑的东西,周澜饶有兴趣地捏了几把,接着问,“在家里面弄这个做什么?”
“我喜欢独立的私人空间,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秦风一脸严肃地抽出薯片,将它咬得卡拉卡拉响。
周澜看着他因为食物而鼓起的面颊,然后消掉,再鼓起再消掉,伴随着薯片粉身碎骨的背景音,心想完了完了,这人设绝对崩了,而且崩就崩得彻底点呀,吃个薯片也严肃得像在厕所憋大招是作甚。
最可耻的是他居然觉得萌了,周澜用手捂着脸搓了搓,再抬起头时,他又是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啦,他忍住想去戳一戳的冲动,提起自己的行李,绕过结界走进房间。
秦风看着他身影彻底消失后,抬起手指敲了敲,吱地一声轻响,那结界抖了抖,最后泯灭在空气中,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周澜望着干干净净的床板,打开衣柜看了看,一样的清爽,他无奈了,心想对方搬家是连棉絮都带走了吗,这么干净,想着赵青那清冷的样子,吃呼呼地背着坨被子,那面画面太美,他不敢想象。
“现在太晚了,我们挤一下,明天再去给你买被子。”秦风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到门口,对着他说。
“……我不要!”他这样一说,周澜立刻想到之前那互助的小黄、画面,本能地拒绝了。秦风靠着门没有说话,直男周澜顶着压力说,“我、我还是睡沙发好了。”
“不行。”这次秦风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周澜没想到他犹豫都不犹豫一下,追问:“为什么?”
“因为我所有的零食都在沙发底下,我怕你偷吃。”秦风解释,还不忘往嘴里塞薯片。
卧槽,这绝逼要打死了,周澜顺了顺自己的胸口,“你……零食为什么不放在冰箱里?”
“不方便拿。”秦风回答。
周澜气得身体都在发抖,你个猪猪猪,“就、放、一、晚、上,行不行?”
秦风若有所思地看了过来,忽然就笑了,这笑容令周澜有那么一瞬的晃神,秦风的笑容更加深,然后他对着有些发痴的周澜说,“当然是……不行。”
友谊的小船立马就沉了,周澜朝着秦风恶狠狠地扑了过去,站在这里的今天就只能活一个。
秦风一闪身就躲了过去,周澜不肯罢休,继续朝他扑去。秦风摇了摇头,趁人扑过来的时候抱住,一用力将他扑在了床垫上。
周澜的身体被压得死死的,完全使不上劲,双手更是被紧紧地按在了头顶,更悲伤的是,秦风只用了一只手。
“好了,别闹。”秦风放缓声音,眼中带着碎光,“凭你的力气,是挣脱不了的。”
他的声音非常的磁性,放柔放轻地叙述,根本没有人可以拒绝得了他,周澜也面色缓和,以为对方认错了,结果听到后面一句话,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你说不行就不行啊。”周澜撇开头,他算是知道了,秦风是头猪,怎么可能会说人话,小声嘀咕,“哼,猪长猪长猪长……”
秦风眯着眼睛不说话,他盯着周澜露出的脖子,修长白皙,一段形状美好的锁骨逐渐淹没在翘起的衣领中,这衣领是如此的碍眼,让他忍不住想要扒开领子。
周澜被盯地打了寒颤,总觉得再这样下去,会发生某种他要抱憾终生的事情,挣扎起来,“起开,你都不知道你有多重吗?!”他就像是被猛兽按在抓下,翻着柔软肚皮的小动物,没有多少力气的挣扎,在秦风看来更像是某种挑、逗。
他盯着周澜嘴唇突然问:“想知道薯片是什么味道吗?”
“什么?”周澜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秦风的手朝他的唇摸了过来,“!!”
恰巧这时秦风的电话响了起来,秦风只能起身先接电话,问题是他也不说话,就是一直盯着他看,周澜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转身就想跑,就听见秦风说了句‘我知道了。’然后挂了电话。
“等等,”他拉住周澜,“明天再买套女装吧,你腰围多少?”
☆、粉色的诅咒
女装,什么女装?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周澜生无可恋地回过头:“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秦风松开手,拍拍身边的床垫意思他坐,“放轻松,随便聊聊而已。”
周澜狐疑地看着对方,秦风这人他算是了解的,绝对有恶趣味,说话还喜欢说半截,然后用后半截噎死你,而且长得就……贼眉鼠眼的,不可不防。他越想越觉得不对,也不过去挨着秦风坐,就转过身抱着胸,学着秦风之前的语气说,“腰围啊……我不告诉你。”
秦风也不介意,他没有继续问,而是对他说:“看你脏的,快去洗个澡,我给你留个位子。”也不等他拒绝,秦风说完就起身出去了。
这一天下来周澜出了一身的汗,胸前的衣服还隐隐有着点血迹,这是被狐妖抓出来的,不过还好只是破了点皮,现在也不痛了。这样看起来确实蛮脏的,但……那半边床他不要成吗?
周澜翻出睡衣走进客厅时震惊了,原本外面那猪窝一样景象,忽然变了个样。
满地的脏衣服都不见了,一摞摞的书被整齐地码在了书架上,纸巾和零食袋子也消失了,地面干净得都可以反射出光来,他现在才知道,这地板花色原来是黑白相间的,看起来清爽利落。
这简直是焕然一新,变化太大,周澜都怀疑他是不是走错了地方,他望了望垃圾桶,新套了袋子,之前那小山一样的垃圾都去哪里了?
他满心疑惑地走进浴室,将衣服放在架子上,开始脱了上衣,才想起来客厅之前那个结界呢,哪里去了?
这个时候秦风就进来了,哦,是组长呀,他刚想将衣服扔进盆子里,全身连带着指甲都僵硬了。
“!”周澜被吓了一跳,拿着衣服的手,是捂胸好呢,还是捂胸好呢,最后是捂胸好呢?不过捂胸这动作太娘,做了和他的原则不符,麻麻,美男子他是做不成了。
秦风不理他在心里想了什么,他朝周澜直直走来,没表情也不说话。
周澜被他唬住了,捂着胸只会往后退,等撞到墙上时,整个人都震了一下,可一双眼睛还是直勾勾盯着秦风看,看得秦风背在身后的手,都不禁慢慢握紧。
他也一直盯着周澜的眼睛看,那眼神就像是可以看进人的心底,周澜整个人都懵了,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看着秦风走了上来,逼近他,然后……然后他整个人都埋进了那结实的胸肌中。
“唔……”周澜哼了一声,他的鼻间尽是秦风的味道,原本就发晕的脑袋,立刻糊成了浆糊,唯一鲜明的感觉是,组长果然好胸、器,这胸够大,够暖,够韧性。
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是不能让人知道的,周澜软绵绵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似乎要将这个想法拍掉。
秦风则是摸了摸周澜的头发,还挺软的,接着从他头顶的架子上拿了一样东西,“来拿包纸,你好好洗澡。”然后就若无其事地出去了。
周澜傻愣愣地看着他消失,脚一软撞在了隔壁的储物架上,一块洁白的肥皂,滴溜溜地滚在了地上。他口舌发干注视良久,心想这难道就是他之后的命运?
秦风回到了客厅,甚是好心情地拉了拉衣襟,低下头嗅了嗅……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秦风无奈地摇摇头,将纸巾随意地丢在茶几上,闭着眼想了一会周澜先前傻啦吧唧的样子,想着想着忍不住从沙发底下,找了包零食继续吃。
等周澜洗完澡出来时,客厅已经没人了,只余下了一桌子的零食袋子,秦风房间的门,留着一道缝隙,昏黄的灯光倾泻而出。他走进去,秦风正在打电话,看见他就示意自己身边的位子,一边说,“好了,就这样,明天你不用来了。”
电话那头的人大喊:“诶,等等,组长我话还没说完,你一个老光棍急着睡觉做什么……”可惜说到一半就被无情地掐断了。
那声音听着像是江少,周澜搔了搔脸,床上枕头有两个,可是被子却只有一条,看得他整个人都尴尬了,站在门口就不想进去。
“磨蹭什么,过来。”秦风靠着床头,“早点休息,明天我们要去找狐妖。”
“找狐妖就我们?”周澜惊讶,“不带江少吗?”
“恩,不带他玩了。”秦风肯定。
“噗——”这句话莫名的喜感,周澜呛了一下,所以刚刚那真的是江少,秦风还特地叫他不用来了,这真奇怪,他一个宅男,而且很懒的,秦风带着他有什么用?这跟肉包子打狗,一去无回是一个道理……吧,我靠!
“你该不会是想叫我去当诱饵吧?”
“怎么会?”秦风似乎很惊讶,周澜看着他的样子摸着下巴想,难道他还有什么自己没有发现的才能,“你不是还有鸡蛋壳么,至少可以帮我挡挡刀剑什么的。”
周澜一听望着秦风无言,这个人也太恶劣了吧,带着他都这么打算了,之前惊讶个什么劲,“猪长,不好意思哦,那个鸡蛋壳蛋裂之后,就消失啦,啦啦啦啦。”
“我现在可能没办法帮你。”他的表情很真诚,“对不起,猪长。”
秦风睨了他一眼:“你也就有个壳子有点用处了,现在连这个都不行?”
被这样轻视,按理来说周澜应该很生气,各种不服地表示男人不能不行,但是一想到去打狐妖,很麻烦的,懒癌发作,被蔑视一下又不会少块肉,于是很怂地接话,“对啊对啊,猪长威武霸气,拳打南山脚踢北海,区区狐妖而已,小菜一碟,我就是个累赘,能不带就不带了吧。”
秦风轻笑了声,伸手顺着周澜的狗头又摸了一圈,他做得十分的自然,等周澜回过神要剁手时,他已经把手收回去了,“我虽然威武霸气,拳打南山脚踢北海,区区一只狐妖,小菜一碟,但缺那么个累赘,我表现给谁看呢?”
一股又麻又刺的劲从尾椎处蹿了上来,周澜呐呐地不知道怎么接话,明明秦风的话槽点众多,他却一个也吐不了,最后小声地回答,“那……要不,我就去吧?”
秦风点了点头表示鼓励,周澜的心里也跟着暖起来,信心十足,好像他已经把狐妖踩在脚底下了。
“接下来你仔细听我说。”秦风收起笑脸,周澜看他的表情严肃,认真起来,“你那鸡蛋壳之所以放不出来,是因为姿势不对。”
姿势?这还能有什么正确姿势,周澜回忆之前被雷劈时候的动作,隐约记得自己似乎双手交叉挡在面前,他瞄着秦风,该不会是……
这是人下意识的保护行为,当时做没什么,之后的话——他想象着当秦风遇到危险时,自己跑过去英雄救美,非常酷地挺身救人,待秦美人感激涕零之后,自己再很孬地用手护住头……
哦,no——这画面太羞耻,他已被吓掉线,他感觉很忧伤,愁苦地看着秦风,试探地问:“其实刚才你在开玩笑的吧?”
“恩。”秦风表示赞同,周澜松了一口气,然后就听秦风说,“我从不开玩笑,看来你已经想到了,就是那样。”
我去啊!这室友没法处了,周澜有一种分分钟手刃秦风的冲动,却见对方忽然关了灯,“好了,睡觉睡觉。”
周澜的眼睛还没有适应黑暗,突然就被一只手拉上了床,他整个人陷入了软柔的被子中,挣扎之间就对上了秦风的脸,这个人已经闭上了眼,黑暗中隐约可以看出他起伏的轮廓。
秦风的眼下像是有着淡淡的青,嘴唇微启,看起来十分的疲倦,周澜挣扎的力道不由小了下去。
他盯着秦风看了半天,最后还是不甘愿地闭上了眼,小声嘀咕了一句,好好一个男人长得这么妖娆作甚,作孽哟……
像是睡着了的秦风忽然睁开眼,他看着周澜恬静的面容,将人往怀里扒了扒。
周澜做了一个晚上的噩梦,梦见他变成了海苔被卷在了饭团中,挤压了一个晚上,最后差点被猪长吃掉了,背景音居然还魔性的是秦风啃薯片时咔嚓咔嚓声。
“嗬——”他长吸了一口气,惊醒过来,那个梦境实在太可怕了,刚想擦擦汗,就发现自己动不了。周澜一抬头,=口=,秦风的脸怎么会在这么近的地方?
周澜看着那苏颜感觉不妙,小心地将对方搭在他身上的手脚挪开,至于为什么怕弄醒秦风,他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不过弄着弄着,周澜感觉不对了,秦风的脸怎么越来越近了呢,他往后缩,秦风进,周澜退,接着……
“嘭——”他四脚朝天地掉在地上了,好痛!
秦风趴在床头看着地上的人,脸上满是趣熠昂然,周澜看着他的样子,完全没有刚醒时的迷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周澜无奈了,这人打又打不过,偏偏又这么恶劣,想想就觉得自己忧伤。
“好了,”秦风说,“别不高兴,我买东西给你赔罪。”周澜有些狐疑,这个人会这么好心么。
所以当周澜拿到那件粉红收腰连衣裙时,反而觉得心安了,他欣慰地勾起嘴角,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周澜直接将裙子砸在秦风脸上,“你说你说,这个是什么?!”
他都要变身咬人了,秦风还在一旁气定神闲地回答:“裙子。”
周澜太过于悲愤,连说话都破音了:“可你为什么选粉红色啊!?”
☆、酒吧
胡柩睁眼时天已经大亮,他缩在钱宇怀中,虽是在温暖的被窝中,可对方面上依旧一阵惨白。
血气不足,脉象消弱,他的眼中露出哀伤,捏了个法诀,被窝中的温度渐渐升高,钱宇紧了紧手臂2 ,面色稍稍红润了些,胡柩用软软的头发蹭了蹭对方的面颊,鼻尖有着淡淡的梅香。
气氛温馨美好,哪怕时间被禁锢在此时,如此天长地久,胡柩也甘之如饴,可惜偏偏世间的事情,总是不如意。一阵波动从客厅中传来,墙角的窗帘徐徐扬起,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吻了吻怀中人的嘴角,仔细替人掖好被角,然后便出现在了客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