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怪办证厅完本——by喵呜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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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意没好气地说:“这是我之前所有的积蓄了,嫌少就别拿!我还不想给你呢!”
“少废话。”薛定谔突然伸出一只手按住林意的后脑勺,把站在ATM机前的林意的头部撞向ATM机,“咔嚓”一声,ATM机的玻璃屏幕裂开一条缝隙,但没碎裂,薛定谔抓住林意的头发拉开头部与ATM机的距离,然后又来一次重重撞击,“咔嚓咔嚓咔嚓”ATM机的整块玻璃屏幕碎了。薛定谔面瘫着脸说:“芳菲,快伸手进去里面取钱。”
眩晕中的林意表示:fuck!
ATM机响起了刺耳的报警声,很快,警察便出现并把案发现场围住了,躲在不远处大树后面的林意暗自庆幸:幸好今天是星期天,银行没人值班,这里地理位置较偏僻也没有行人,要不然就被两个猪队友坑死了。
林意双手揉着额头,小宇宙终于爆发了:“ATM机的钱箱在下面,你砸烂屏幕也取不到钱,薛定谔,你几岁了,这点常识也没有,现在好了,我卡还没来得及拔,ATM机也没把钱吐出来,别说两万,八千也没有了,你们两个上街卖艺赚钱吧,还有,你刚才为什么用我的头撞ATM机的屏幕!”
薛定谔非常诚实地回答:“我以为你平时撞玻璃撞习惯了。”
林意:“fuck!”
在三人一番激烈的争论后,终于达成了关于钱的解决方案,就是——卖掉林意的祖屋!这个提议林意一开始是强烈反对的,但后来一想,原本住那里的人已经没有了,自己留着只是徒增伤感,一年半后若自己再回人间,估计也会到城里打拼,开启新的生活,自己这么年轻,以后可以有很多赚钱的机会,也不差这屋子来啃钱了,何况这回事态严重,自己也是涉及在内的,若不是自己疏忽大意留了独眼兽在办公厅,其他人也不用这么奔波劳累了。思及此,林意咬咬牙,同意了这坑屋的提议。
林意在奶奶的房间内找到了屋契和地契,然后找了同村的老刘,老刘是这村里最富裕的人,而且就住在隔壁,他的亲戚在国土局上班,因此手续上能通融一下。果然,老刘一听林意的来意就笑得合不拢口,他爽快的拿出合约让林意签,在交接屋契和地契时,林意还是舍不得,老刘用力夺了两下没夺过来,脸立马黑了:“你这人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看上你家那间烂瓦房,我喜欢的是你家的地,等你一走,我明天立马叫施工队过来铲平你家的房子,打通我家的后院,建个游泳池和小农场,种点果树什么的,你再不舍又有什么用,卖了就卖了,老惦记着干嘛,若不是看在你是同村的份上,你那么急着用钱,我才没这么便宜你呢!”说完,一把夺过屋契和地契,把桌上两大块钱砖往前一推,说:“这里二十万,拿上快走!”
最后,二十万只换回一堆黄澄澄的面额5000元一个,比硬币大点的筹码,林意表示很心塞。芳菲不耐烦的夺过林意手中的筹码说:“收起你那块丧家犬般的脸孔,好好演戏!”然后和薛定谔一人分一半筹码,往蜉蝣精所在的小赌桌走去。
“叮叮”两声,两个5000元面额的筹码分别空降到坐在蜉蝣精对面那两个人的桌面上,那两个人错愕的抬起头,看见身后站着一个西装笔直,面容俊冷的美男子,他一手插着裤袋,另一只手握着一大堆黄澄澄的代表着5000元面额的筹码,那美男子用冰冷的语气发布命令:“拿起我给你们的筹码,走开,这里我包了。”
林意拜倒了:薛定谔,你还能再酷点吗么!这话说得比“这鱼塘我包了”霸气多了!只是这买位费贵了点,你们两位大神悠着点用啊!
那两个男子的其中一个说了句“凭什么啊,这里我们先坐的”,另一个人喜滋滋地捡起从天而降的筹码,扯了下旁边男子的衣袖,率先走了,那位原先还不服气的人看见此景,只好捡起筹码换桌子去了。薛定谔刷的拉开椅子坐下,他翘起二郎腿盯着正对面的蜉蝣精,一副“不服来打”的痞子模样,蜉蝣精则好整以暇的挨在椅背上笑眯眯地看着他,但其他人则没这个定力了,薛定谔身上散发的冷气不是任何人都受得了的,大半人表示得换个桌子才能继续他们热血的赌博,一时间,本来满人的桌子瞬间走剩一半人,变得空空的。
这时,一只纤细的手搭上蜉蝣精的肩膀,一位身材惹火的女子柔声对他说:“帅哥,看你今天赌运挺不错的,我坐你旁边沾点好运,搭个灯可以吧。”说完,还没等蜉蝣精回答,那女子已经自顾自地拉开蜉蝣精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当然可以。”蜉蝣精撩起芳菲披散在背后,发尾微卷的一缕秀发,放到鼻尖深深地用力一嗅,然后再开口说:“我这人比较爱美人,不但美女主动献身我不介意,即便是美男我也不会拒绝的哦。”说完,他眨着那桃花眼看向正对面坐着的薛定谔。
“找死。”薛定谔这个危险品一点就爆,林意赶忙在桌下按住他的大腿,用嘴型示意:冷静,大局!
薛定谔哼了一声,周围的空气立马冷了两度,但蜉蝣精看见了不但不生气,反而笑了起来,他把两栋垒起的筹码放到庄上,薛定谔见状跟着大喝一声“闲”,然后把同样高的两栋筹码押在闲上,蜉蝣精伸手便把筹码拨回闲上,薛定谔又大喝一声“庄”,把筹码拨回来,如此来回几下,蜉蝣精似乎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似的,玩的不亦乐乎,林意在旁边看得纠结:薛定谔小弟弟,你还记得你自己定的计划吗?你的任务是激怒蜉蝣精,现在被激怒的人倒成了你了,那蜉蝣精看起来心情好得很啊。
此时,芳菲笑眯眯地伸手格挡了一下蜉蝣精想把筹码从庄换成闲的手,并把自己的一栋筹码加在庄上,说:“帅哥,我可是跟着你押筹的,赢了可好,输了的话你可要请我吃大餐的哦。”
蜉蝣精伸回手说:“无论输赢12 ,我都请你,别说吃饭,开个房玩点虐恋情深都可以。”闻言芳菲脸上差点破功,所幸蜉蝣精像毫无知觉的转过头对服务员说:“发牌吧。”
这桌子上玩的是百,家,乐,服务员熟练的洗牌发牌,当薛定谔揭牌时,林意的心脏提到嗓子上了,这可是十万元的赌注啊,自己以前在大学和舍友玩牌最多玩一块钱,从没如此土豪过啊,输了真不敢想象啊。当事人薛定谔却毫无知觉,他只是耍酷般一手把牌掀起再用力摔下,连看牌的过程都省了。服务员甜美适中的声音读出了结果:“庄没点,闲七点,闲赢。”
“嘎?”幸福来得太突然,林意被砸傻了,薛定谔仍一副“金钱神马的就是粪土”的模样,对推过来的十万元筹码不屑一顾,他面瘫着脸,对着蜉蝣精竖起了中指。
芳菲、林意、蜉蝣精:“.......”
第二轮正在洗牌,芳菲挨在蜉蝣精身上,36E的大胸都蹭上了蜉蝣精的手臂,嘴对着蜉蝣精的耳垂吐气如兰:“帅哥,我又跟你押了5万在闲上,你再输的话,就要赔我的啰。”
蜉蝣精笑着说:“赔?陪!今晚就陪,我今晚陪你,陪你一整个晚上,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说完,蜉蝣精不规矩的手搭上了芳菲露在裙子外的白花花的大腿,他故意颠倒“赔”和“陪”字,另芳菲恨得牙痒痒,但芳菲只能装作娇羞地打开蜉蝣精在她大腿上摩挲着的手,说:“你若输光了,拿什么赔我,别敷衍我,让我看到你的真心。”蜉蝣精又一次把手搭上芳菲的香肩说:“宝贝别担心,钱输光了,我带你去楼上的艳舞团,我上台跳一晚艳舞,你在台下看,钱很快就回来了,总不会委屈了你,让你白花钱的。”
“这才差不多”得到保证的芳菲终于舒了一口气,那边的薛定谔则看不下去了,他站起来双手砰地一声拍在桌子上:“赌牌专心点!我平生最恨不专心致,一边赌牌一边搞女人的人,你的对手是我,有种我们出去单挑,我保证打到你以后无论见到女人还是男人都勃不起来!”
林意和芳菲表示:好歹毒的咒骂。
蜉蝣精伸向纸牌的手顿了一下,有点意外地看了薛定谔一眼,然后继续揭牌,“8点哦,这么嚣张你小心输了怎么办。”
薛定谔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拽拽地说:“8点很了不起啊,8点以上还有9点呢,若我真开了9点,你给我把纸牌吃下去。”说完,薛定谔揭起桌面的牌一摔,服务员立刻报数:“庄9点,闲8点,庄赢。”
“看到没有,你输了,爷就是这么幸运,爷想开多少点就开多少点,快把纸牌给我吃下去。”薛定谔手指指着蜉蝣精的鼻子说。
蜉蝣精倒大方:“好,不急,先记着账,下一局来个一局定胜负,我输了的话跪在你脚边把一整副纸牌吃下去。”
第三局准备洗牌,薛定谔把桌上的四十万推出去押在庄上,“就一局定胜负,你的脸我看着想吐,多看你一眼多倒霉一天,还是赶快结束为妙,你说到做到,别耍花样。”
“行!”蜉蝣精对着薛定谔打了个响指,把自己这边仅剩的四十万推出去押在闲上,又转头搂住芳菲,嘴快贴到芳菲的脸上说:“美女,你说我这局输还是赢好呢?”芳菲一手竖起挡住蜉蝣精凑过来的嘴说:“快赢,老娘可把十万块砸你身上的。”“也是”蜉蝣精坐正整个人,等着发牌。
很快,庄闲双方揭牌,庄三四,闲二五,两个都是七点,服务员又每人再多发一张牌,这回连薛定谔也紧张了,一张俊脸绷紧着,他一揭牌,竟是个没点的,蜉蝣精慢条斯理的翻开牌面,竟是个1,林意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二十万就这么瞬间蒸发了,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他的猪队友一开始定计划就以必赢为前提呢。
薛定谔双手握拳又一次砸桌,看样子是恼羞成怒要开打的样子,蜉蝣精凉凉地开口道:“怎么,要打人么,这里是赌城,赌博是合法的,愿赌服输,若个个都向你那样输了就发脾气,那还得了!”他抬头向旁边的服务员说:“美女,给我叫保安。”服务员点点头,拿起电话像是拨打内线。周围也围了些看热闹的人,形势眼看着不好了,芳菲立马站起来拉起薛定谔和林意就走。
“干嘛拉着我,我们原计划不是输了装作普通斗气打架吗,只不过变成我先出手打他而不是他先出手打我而已,你现在拉我出来,把我们是一伙的事实都暴露了,你是不是被那蜉蝣精吃豆腐吃傻了。”薛定谔气鼓鼓的说。旁边的林意一脸呆滞样,口中念念有词:“没了,没了。”
芳菲皱着秀眉说:“你以为我想暴露身份的啊,我本来已经成功地打入敌营了,只不过外聘的神志不清了,你又那么冲动,我不按着你,你铁定出事,你没看见刚才那么多人看着你,你还想怎样正常低调的打架啊,那蜉蝣精随便抓个人质你就得投降了。是我们之前太急于抓住蜉蝣精了,本来就不该在那里出手的。”
林意:“没了,没了。”
薛定谔:“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芳菲:“等,我们在这大门口守株待兔,我就不信他永远不出来,等他出来我们再动手,而且刚才我在他旁边坐了那么久,没感觉他有什么杀意,估计他就是真的享乐于赌的过程,不会对其他人类大开杀戒的,而且,你绝不觉得那蜉蝣精怪怪的?”
薛定谔:“切,我觉得你太怂了,早该直接把他拖去角落打一顿,现在还不知要等多久,夜长梦多,中间不知又会出什么变数,我觉得现在才是最不安全的。”
林意:“没了,没了。”
芳菲:“但愿是我想多了吧。”芳菲抬起头,担忧地看着前面的大楼。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这文没法写了,cha jin,ren min bi,yin hang ka全是敏感词,如果大家看到一些怪怪的名词,自行脑补吧,
☆、第三十七章
“不好,独眼兽显示那蜉蝣精已经离开了金都堡,而且已经在很远的地方了,这不科学啊,他是怎么做到这么短的时间内走出这么远的距离的?明明没看见他迈出过正门啊。”薛定谔着急地说。
芳菲:“你真的有一直关注他的位置的吗!哎呀不说了,快追!”
林意:“没了,没了。”
薛定谔快跑出两步后,发现林意仍目光呆滞的站在原地没跟上大队,立马折回来扯着他的衣领跑,并一边跑一边说:“没个屁,先抓住蜉蝣精要紧,等抓住了蜉蝣精,人归我,钱归你,所有失去的都会回来的。”
一阵光影过后,三人被传送到一个类似于苏州园林的宅院中,周围十分安静,安静得有点瘆人,前方有一个圆月拱门,芳菲和薛定谔一左一右护着对方,防止有人从门后窜出来搞偷袭,他们小心翼翼的踏过圆月拱门的门槛,不时张望着四周和天空的动静,而尾随他们的林意就明显不在战斗状态多了,当他抬起脚跨过门槛,脚还没来得及落地时,却发现地面上的石砖铺的是花和铜钱相间的模样,林意以前在某旅游杂志上看过,古代那些大户人家规矩讲究颇多,园林中的地面铺了花心和铜钱图样,女人进门时第一脚要先踩花后踩钱,寓意会花钱,男人则先踩钱后踩花,寓意先有钱再花,也就是先学会赚钱再想着怎样花钱,思索了0.1秒后,林意把抬起的脚方向一转,踩在钱上,然后钱和花相间着踩,就这样,林意以交叉脚的奇怪走路姿势跟在薛定谔和芳菲身后。进到园中,林意才发现这里的空间比外面看着的大多了,周围种着需要三人才能合抱的大树,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的奇怪石雕,旁边是古色古香的砖木建筑,亭台楼阁的远处还有一个小池塘,池塘上还架着一座低低矮矮的小石桥,一切布局都是那么精致高雅,彰显着这宅子主人深厚的文化底蕴。
薛定谔:“这里太过安静了吧,这么漂亮的宅子难道是空宅?”
芳菲:“嘘嘘!别出声,听。”芳菲竖起手指放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又指了指园林左侧的另一道竹子半掩着的月牙门,薛定谔按着芳菲指示的方向侧耳倾听,果然听到那竹子半掩着的月牙门后传来了咿咿呀呀的唱大戏的声音。
薛定谔:“走,不用听了,独眼兽传来的信息显示蜉蝣精就在那门后。”
跨过那竹子半掩着的月牙门,后面的院落豁然开朗,院子中央搭建了一个大大的舞台,舞台上一群穿着颜色鲜艳的古装的演员在那里咿咿呀呀的唱着大戏,台下坐了一群听得入迷的老人。
当林意进来后,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薛定谔和芳菲在台下坐着的老人中搜寻着蜉蝣精的身影,而台上,一位头戴着高高珠冠,身后插着四把大红旗的女子正和一位荆钗布裙的女子绞着手,戴珠冠女子气焰逼人,步步紧逼,荆钗布裙女子则随着戴珠冠女子的前进而一步步后退,在珠冠女子一个侧身蓄力再用力一推后,荆钗女子终于向斜后方倒在地上,珠冠女子冷哼了一声,突然开口高声唱到:“我代战床榻岂容她人安睡!”激扬清越的声音回荡在院子上空,压住院内所有的杂音,珠冠女子声音圆润,字字清晰,一下子便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配乐起,二胡和琵琶的声音越拔越高,鼓点也是越来越急,珠冠女子踩着音乐的拍子开始了对荆钗女子的指责:“十八年啊~,我为薛平贵开枝散叶,连生三儿,我为他为左右臂膀,陪他站在皇权之巅受万民朝拜,我为他貌美如花沉鱼落雁,我捧他富贵野心南征北战,你!王宝钏!何德何能自居东宫,压我为西宫?我呸!”
荆钗女子匍匐在地上低声咽呜着,却连条像样的手帕也拿不出来,看着无比凄凉,她声音高高低低,如泣如述:“十八年啊~,我为他苦守寒窑,受尽世间冷暖,我待他之心始终坚定不移,我亦曾为他怀胎数月,可惜我儿福薄,胎死腹中,我为他耗尽青春,丢开相府富贵,却不曾想他已贵为西凉国之王,娶一美艳皇后代战,膝下儿女绕。”
“哈哈哈,哈哈哈!”代战笑得猖狂:“什么相府千金,可笑,乞丐婆,这凤床你睡得舒服吗?若嫌太软搁着骨头的话,让我的手下帮你松松骨吧!”说完便继续哈哈大笑,几名黑衣男子拎起荆钗女子让她站直,便开始挥舞着手中的鞭子抽得她团团转,林意看得真切,那鞭子根本没打到荆钗女子的一角衣裙,但荆钗女子却像陀螺一样原地打转,淡色的衣裙飞扬起来,形成一个美丽的弧度,虽然快速旋转着,但观众依然能清晰地捕捉到荆钗女子脸上痛苦的表情,若单从艺术表演的角度看,着荆钗女子演得太棒了,台下的观众爆发出阵阵叫好声并不停地拍掌,表示对荆钗女子精湛的演技和旋转技术的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