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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君怜 番外篇完本——by坑锵坑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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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华佗面色凝重,几处重穴数根银针,甚至直接在心脉处入了沾着药粉的针,前前后后忙活了将近半个时辰,这才瘫软在一边,看着满脸笑意的莫无。
“笑什么笑,你以为自己好到哪里去?!等我再治了你,这个数得翻倍!”
无一处伤口没有撕裂,手脚断骨裂纹又重,无度虚耗之外,他还以血救人。血为药引,息转心法功效翻倍,之前就做过的事,现下做来自然得心应手,哪里还计较什么得失后果?
这一次,亏得穆杰青几十年的功力,否则照着赛华佗的话来说,莫无大约会死在冷青翼前头。
生生死死,难舍难分,命运几番捉弄,岔口几次抉择,终是没有迷途,没有错过。
“这药池,老朽用药物改了药性。先前小怡丫头为了阿罕那小子没少出力气,如今再不同以往,你有心法内息护体,先下去。起初或许伤处碰药剧痛难当,后面慢慢适应,才能让这小子下水。你的问题在于气血极亏,内耗极损,而他的问题在于脏器衰竭。待他入水,衰竭的脏器会受到极大的刺激,药性侵蚀而入,虽不至于重生,却可使衰竭再现出活力,之后再用药物好好调理,好好休息,过个十年八年,总好得了七七八八,你放心……”
赛华佗在絮絮叨叨,莫无其实听得的不多。
“我没有银两。”
无力地仰躺在地上,伤处洒了药粉,缠了纱布,止了血,虽是筋脉冲撞,内息不稳,断骨处酸痛交缠,心里却是松了。一直偏着头去看,躺在身侧的那人,清浅的呼吸,沉静的睡颜,吃了许多苦的模样。
心系一人,终其一生,与君偕老,与世无争。
第一百零四回:一往情深
尤记那一日,一轮满月。
池水微黄,桂花飘香,背贴着石,心中惆怅。
微恙的情愫如同药池上浮起的一层单薄热气,似是轻易便可挥开,但其实短暂的散开之后,很快连成一片,愈发的浓郁。
那一日花前月下,相见恨晚。
他说:“我会永远记得这一日的。”
他说:“我也是。”
永远,是一句誓言。
风起云涌,沧海桑田,历劫般的重重考验,偏生执着两颗心间,是苦,亦是甜。
寒意掩了秋的金黄,白皑皑的雪色铺广。
桂花飘零一季,只剩光秃;香气犹在舌尖,不及思量。
往事五味掺杂,酸甜苦辣咸,一生遭遇一人,几世修得的福分?
莫无脱了衣物,在赛华佗的叮咛下,一步步向池中大石走去。
有一种体格,叫做伟岸。
并不是高大、健壮或是无所不能的人;而是纯粹、淡然,不顾一切的灵魂。
先苦痛,再重生。
大大小小,里里外外的伤,在温热的池水中,冲击成剧烈的灼痛,饶是莫无,也忍不住颤抖不停,每一步都走得万分艰难,艰难而缓慢,缓慢却不停。
身后岸边,冷青翼静静躺着,无知无觉,面目青灰,死气逗留,久久不散。
却知道,那看似脆弱无力的人,大约在牛头马面前,抑制着恐惧,谈笑风生,沉重的枷锁套住了手脚,套不住心。如同生根,半步不离,最脆弱的脏器,却蕴育着不可思议的坚强。
不会死,说好了不会,便是不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寸皮肤都翻卷着滚烫,从心头到指尖,无一处不痛,宛如沐浴烈火之中。额际的汗顺着青白的脸颊滑落入池水,隐忍的神情中,一双深邃的眸子黑得发亮,眸光凌厉坚定,像是无论什么,都无法动摇半分。
药池的镇石就在几步开外,已然不远,若是触及,便是无止无尽的希望。
身上缠裹的纱布,渐渐松开,赤裸修长的身子烙满了这一路走来的代价。紧致匀称的肌理,勾勒着矫健的身躯,宽阔的肩胛,有力的臂膀,结实的胸膛,劲瘦的腰腹。隐没在水下的双腿不停迈着力所能及的步子,断骨支持的身子,无法稳当,却一直没有倒下。
药池中的镇石,是药池的神奇所在。双掌贴于其上,双目微闭,内功心法自小腹丹田处而发,顺着脉络而行,掌心发烫,镇石的药性慢慢渗透,与池水的冲击相溶,几处重穴如同针扎,咬牙忍耐一刻,便有极限冲破。
伤口本不宜碰水,遇水则染,染则烂。但药池之中,水系药,药系水,渗透布满,无处不在,去腐生肌,故而治愈。
转眼过去两刻钟,莫无再睁眼时,顿觉不同。
转身几步,如鱼得水,伤未痊愈,内息却稳。有热气自体内外散,皮肤微微发红,浮着汗珠,精神已振,万事俱备,满心满眼的那人,迫不及待。
“天气太冷,这小子不可脱衣冻着,你先带他入水,用内息稳住药性缓慢渗透,待到热力聚拢,再替其除衣。”
依着赛华佗的嘱咐,莫无万分小心地抱着冷青翼,进入了池水。他的内息里已有了药性,循循而入,抵御着池水自外向内对内腑的刺激。
穴道已解,冷青翼在莫无怀里轻轻颤抖,知觉一点点复苏,自然还是痛苦。
“唔嗯……”
挣扎着睁眼,却未醒来,黑色的眸里,散乱的瞳光,迷迷茫茫,一片空乏。紧紧皱着的眉,死死咬着的唇,低弱清浅的呻吟,竭力缩着的身子,无不昭示着难耐的不适。
“青翼……”
脆弱似不堪一击,坚强如铜墙铁壁。
皆因一人。
“……莫……无……”
沉重的黑暗中透出一缕光明,颤抖着询问,带着几许不信。
铅华落定,生死?8 清冽的眸光中漾着千丝柔情,紧紧地拥抱,带着太多庆幸。
无刻不在,未曾离开;情深似海,世人何猜。
“……”
“……”
相视而笑,莫逆于心。
痴情不倦两缠绵,此时无声胜有声。
******
身子里在沸腾,冷青翼默默忍耐着所有衰竭脏器的重生。
缓慢而尖锐,只觉得身子里布满了针,细细密密地扎在所有脏器之上,伴随着他每一次吐纳,生出难以忍受的疼痛。
好在,隐隐中有一股柔和而温暖的气息,不断拂过那些痛楚,给了他些许力气,让他还能抑制,还能抵抗,还能忍耐下去。
“再忍半个时辰,若是痛极,便咬着我的肩。”
他和他已经坚持了十四个时辰。
不,其实更久。
“呃……热……”
除了疼,还有燥热。
身上的衣物湿了水,黏裹着,内里的热气散不出去,堵在身子里,仿似人闷在蒸笼里,燥热难耐,几乎不能呼吸。
莫无不敢耽搁,三下两下便除去了深色的棉袍和里衣,露出那人一身纤瘦白皙。
淡淡的粉色和着汗珠浮在细腻的皮肤上,墨色的长发丝丝缕缕散开,欣长的颈线微微仰着,瘦弱的肩膀无助颤抖,精致美好的锁骨随着轻微的挣扎而滑动,因为难受而撑着的胸膛稍稍上挺,两点在池水中若隐若现的茱萸,红得剔透晶莹,隐没在水下的腰腹因着病弱,而清瘦得盈盈不堪一握。莫无小心翼翼解着小腹上的纱布,指腹摩挲,柔软无骨的感触,带来了莫名的空虚和躁动。
纱布解开,莫无一手稳着冷青翼的身子,一手帮他脱去厚重潮湿的棉裤。大手在下腹腰间解着束带,拖拉间免不了摩擦碰触,单薄的里裤与棉裤纠缠不开,几次努力不行,莫无索性手带内力,直接将裤子毁成了碎布。
“嗯……”
衣物裤子一除,身子顿觉一轻,燥闷散开……却好像更热了。
不知何故,无力的身子变得异常敏感,贪恋着那略带茧子的粗糙,一路触碰,紧随着那些碰触的痕迹,火势燎原得一发不可收拾。柔软的腹部,在解纱布时如同被轻柔的抚按,贴近下腹腿根,本就是极为敏感之处,加之如今古怪的反应,冷青翼只觉小腹一阵阵发紧,欲望不受控制得抬起,竟是擦碰间,撞到了那人的手掌。
“唔……”脸上迅速浮满了红晕,那人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愣然地看着他,可以想见他那样子,定是窘迫到了极点。
“……”不言不语,宛如定格,莫无的眼眸越发的黑,黑得微微发红。
“我……其实……唔……”艰涩的辩解,还没开始,就淹没在那人汹涌的激吻之中,湿滑的舌长驱直入,撬开了唇齿,与他的舌交缠在一起,带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辗转间,晶莹的垂涎顺着唇角滑落,浓密的情欲冉冉而生。
“……哈……哈……嗯……”
一吻完结,冷青翼急喘着,呼吸不畅,脸色更红,迷离的眸子半睁半阖,睫毛轻颤,口微张,喘息间掩不住低低地呻吟,赤裸的身子紧贴着莫无,还不安分地扭动着,磨蹭着。
越发的热,越发的空虚难受,心底莫名渴望那人的手,那人的碰触,还有那人的进入。
“青翼?”莫无渐渐察觉冷青翼的不对,按理此刻该是疼痛交加,虚弱无力,怎会这般欲求不满模样?白皙的身子彻底镀上了嫩粉色,挺立的两点樱红鲜艳得宛如就要滴血,欲望膨胀而起,滚烫的温度,不安分的挣扎,撕扯着莫无极力忍耐。
“呃……嗯……是……是情欢……”羞涩的咬着唇,想要抑制一些口中的喘息,可惜无能为力,那些沉积在衰败内腑里的春药,趁着药池的功效,一并被诱发出来,这种疼痛和空虚的交缠折磨,冷青翼只觉就要发疯。
“情欢?!”莫无僵直的身子已是直得不能再直,沉黑的眸子染满了情欲,还要拼了命地抑制,怀里的身子太过诱人,猛吸一口气,紧紧把人抱住,将头埋下,沙哑的声音里带着满满当当的痛苦,“你的身子不行……”
“唔……嗯……我……知道……”冷青翼已是面红耳赤,莫无说话间喷洒的热气,吹拂在耳畔,激起阵阵酥麻,绝色的面容,已被情欢染上绯红的媚色,一双眸子瞅着莫无,秋波荡漾,顾盼生辉。
“……”莫无僵硬的神色忽然一松,唇角勾起,俯身吻下,低低地叹道:“你知道什么啊……”
“……呵……什么……都知道……”冷青翼也勾起了笑,在那炽烈的吻下绽放光华。
轻柔的吻也带着霸道,一寸寸占据着柔软的身体,落下一团团如花似锦的粉色印记。忍耐已久的渴望,已被点燃,如火如荼,就要将自己焚烧殆尽,却被极力压抑着,小心翼翼地呵护,顾着那虚弱的身子,硬是将狂热的火变成了柔情的水。
今生甘愿委曲求全,只为一人。
“嗯……莫无……”手指缓慢地探入,带着异样的感触,虚软的身子一阵战栗紧绷,空虚稍稍充实,却又要得更多,疼痛和快感并存,情欢之下,爱意更浓,冷青翼急喘着,双手无力地搭在莫无的肩上,整个身子倚靠着轻轻颤抖,双眸雾水朦胧,似是就要落泪,口中喃喃着那人的名,带着最浓烈的情怀。
“放松,交给我。”
“……嗯。”
交给我。
万世浮华,一生浮夸,爱恨情长,与君结发。
第一百零五回:早出暮归
波光粼粼,宛若碎银,弦月落影,何处诉心?
莫无背靠大石,冷青翼背靠莫无。
双脚虚浮于地,依旧全靠身后人支撑,几番云雨,羞涩之余,不知今夕何夕。
若为梦……
梦醒万事休,绑缚于床不可动,羞辱、愤怒、扭曲……嫉妒与恨的永世折磨。
气随心而走,心随意而动,意扰则心乱,心乱则气堵,堵则不通,不通则痛。
痛,却不敢挣扎,只怕身后一切皆是痴心妄想,梦回断肠。
“青翼?”体内异样自是瞒不过身后的人,莫无皱眉,按着心口输着内力的手不放,另一只手沿着冷青翼腰际探到脐下,轻轻按压,果然指下几处硬块,有气凝滞于穴,旋而不散。
“嗯……”冷青翼忍不住低吟,这疼痛他已忍了一会儿,如此按压,似是更疼了些。
“凝心静气,别胡乱思量,我替你揉开。”
带着暖意的大掌,在小腹处顺着郁结的气,轻轻按揉。
奈何心结不解,气不散。
忽而笼罩的懦弱,不知何起,不知何去。
冷青翼咬牙忍着,低垂的头,看着水里模模糊糊的倒影,汗水滴落,荡漾成涟漪,视线更加不清,猛然间抽息,眼前鲜血淋漓跳动的心,暗室里生不如死的承情。
嗔痴贪欲,幽怨戚虑,一念成祛,一念成惧。
“青翼?”掌下不但未有好转,反而痉挛更甚,莫无放缓内息,只怕内力冲撞于冷青翼体内,更加糟糕,只是不知缘何,异变又起。
“呃……”冷青翼眸光混乱,梦境现实交替不清,原先的红润消散,又变得无比苍白,浑身颤抖,是疼更是惧,光影疏离,孤立于黑暗之中,荆棘紧紧缠绕,不死不休。
“赛华佗!”莫无惊骇,怀中之人竟是又呕血出口,体内气息震荡,如堕深渊,摇唤不醒,焦急间,莫无赶紧抱了人向岸边去。
赛华佗本是半眯眼打着盹儿,听到呼喝也是一惊,见着莫无就要抱着冷青翼上岸,赶紧大喝一声:“不可!”
不可上岸,时辰未到,上岸万事休。
“怎会如此?”
两人未上岸,依旧在池中,只冷青翼伸长一条手臂,让岸上的赛华佗号脉。赛华佗医者入定,凝眉思量,指下脉象因何而起。莫无抱着冷青翼,只护心脉,见人喃喃低哼,凑近细听,全是“莫无”其名。
“原来如此!”大约一刻,赛华佗茅塞顿开模样,随即又是一阵唏嘘,看着莫无,如实相告,此人所受之苦,苦不堪言。
“先是‘忘忧’,再是‘回魂’,这两种药皆产自南疆,南疆之药多带毒性,好在这两种药毒性相消,故‘回魂’乃‘忘忧’解药。”赛华佗翻着药箱,找着什么。
“何为‘忘忧’,何为‘回魂’?”莫无紧搂怀中之人,皱眉问道。
“‘忘忧’旨在忘字,服药之人,毒入经络,麻痹心智,多是失去记忆,有甚者还会失去知觉;而‘回魂’则为解药,消除毒性,还回所失。但毒药解药即便同时服用,也有毒素残留,更何况,依着脉象来看,两者间大约隔了近一个月,故而毒素残留不清,经药池诱发而出。”赛华佗翻找一遍,寻出一药瓶,拨开塞子,倒出一粒白色的药丸,“此药丸价值三百两银子,我知道你无银两,不可白送,应我采摘三处药物。”
“可知‘忘忧’何时下的?”莫无点头而应,拿了药,助冷青翼服下,继而再问。
“大约冬至前后。”赛华佗轻捻胡须,医术了得,果真名不虚传。
“之前他说‘情欢’……也是先前的药性……”莫无黑眸深凝,这一句已不是问话。
“老朽未见未见,一直打盹未见你们年轻人的轻狂行径。”药物下腹,又有内力助解,手下脉象缓和,应是中和了毒性,赛华佗神色微松,便有了玩笑之意。
“……”莫无却未笑,无法笑,心似重锤敲击,沉重不堪。
他本不是笨人。
抱着冷青翼复又走向镇石,药物作用下,冷青翼终于安稳下来,疲倦虚弱,恹恹而眠。
冬至,是冷青翼看着他被人剜心的日子。
近一个月后,是冷青翼被吴浩天捋去的日子。
忘忧,回魂,情欢……
“……”看着那人瘦削憔悴的脸,莫无一言不发,深邃的眸子里,淡漠龟裂。
记忆中此人不曾说过苦,只笑着说甜。
甜?
肩臂收紧,手握成拳,身如凌迟,心如刀割。
镇石在前,若不是有所用途,此刻定然已在他的拳下,化为一堆碎石。
******
“……”过时一刻,冷青翼幽然醒来,黑夜、月光、药池,那人环抱的手臂,清清楚楚,真真实实,都在。
“醒了?还疼么?”身后淡淡的声音里,若有似无缠绕了什么,分辨不清。
体内只余一些闷痛,并不多么难忍,冷青翼不知如何解释之前魔障缠心,胡乱瞎想,只知定然费了那人许多心力,这才换来如今这般神清气爽。
说到底,其实有些自找苦吃,还累人跟着吃苦。
“对不起。”
“对不起。”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莫无眸子一沉,冷青翼微微一呆。
“让你吃了许多苦。”不等人问,莫无淡然开口,语气淡而情意浓,“忘忧,回魂,情欢……还有其他什么,你不说,我便不问。但我不喜你忍着这些苦,对着我笑,是非曲直,该哭的人不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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