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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君怜 番外篇完本——by坑锵坑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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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睡,直到日上三竿。
薛语昕立于蒙古包外,来回踱步已久,心中盘算时辰,一等再等。
“咳咳……”故意提高了嗓门,假意咳嗽,想着引来警觉注意,只怕那粗鲁杀手,不懂的轻重,误伤将要救治之人。
“……”
屋内毫无反应,身后却有动静。
“……萧老大。”看清来人,薛语昕微微垂首,似是做错了事的孩童,不敢直视对方眼睛。
“许久不听这般称呼,还是如此亲切。”萧墨尘迎风而立,双眸看着少年一头苍发,“萧某来了,你为何躲着?”
“我怕……”薛语昕头垂得更低,双臂垂于身侧,双手握拳,“怕萧老大让我去冥城,我会无法拒绝。”
“萧某不会。”萧墨尘唇角带笑,许多回忆于眼前闪过,“薛姑娘意愿如此,小昕自当践行。”
“嗯……”薛语昕暗暗掩去一抹苦笑,转而迎着灿烂日光,笑着问道:“重涟姐姐,他们可好?”
“冥城事多,自是辛劳。”不置可否,萧墨尘上前半步,捻起少年一缕枯发,“这可是以身试药之果?凛说你大约命不久矣……”
“没,没有……怎么会,呵呵……”拼命掩饰,笨拙地向后退去几步,偏头看了眼难看的发色,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生死有命,萧老大不必为我担心。”
“也许温凛重涟可以治好……”萧墨尘抬眸看向一旁蒙古包,双眸中隐有暗光沉浮,等着少年的婉言拒绝。
“萧老大也说了,小昕只想待在这里陪着姐姐……”薛语昕兀自笑着,毫不在意模样,“来回折腾,倒让姐姐寂寞,便是小昕过失了。”
“……”萧墨尘看着少年一双黯淡枯乏眸子,笑而不言,停顿半刻,依旧那句:“萧某不会强人所难。”
如此一番看似偶然的对话,早已用了千分万分心。
蒙古包内,莫无已醒,杀手听力卓绝,一切分毫不漏,只是冷漠无情,不知触动几分。
******
“真是……厉害……”薛语昕再次入得蒙古包内上药下针,一些情欢痕迹自是逃不过眼,心中却是暗暗惊愕,这般情难自禁之事,多是激烈,可床上之人伤口完好,丝毫不见崩裂。
莫无和冷青翼皆已醒。
莫无立于床侧,一脸平淡,看不出情绪;冷青翼平躺床间,面上微红,稍显尴尬。
“伤口恢复不错,内伤也好了许多,明日起我们正式医治心疾,你们大约要有两日不能见面……”薛语昕下完针,揭开纱布,查看了各处伤口,话语清清淡淡,却无疑投石惊起波澜。
“为何?!”莫无皱眉,情绪瞬间显露,倒也难得一见。
“唯有此法,否则不治。”薛语昕连看都未看莫无一眼,熟练地用清水拭去伤口附近的残药,重新洒上药粉,“把他扶起来,我要缠纱布。”
“……”莫无虽是照做,手下轻柔,但面色已黑。
“必须……要分开不见吗?”冷青翼不比莫无好到哪里,如今听到“分离”二字,便觉心头发麻。
“必须,这两日你我皆不得分心。”薛语昕一脸严肃认真,软硬皆不吃,“你敢说,他在你不会分心?”
“……”冷青翼自是不敢说,转而自我安慰,这般黏黏糊糊、依依不舍,倒也显得矫情,不过两日,转眼也就过了,“那今日,我还是只能待在床上,还是……其实我觉得,好了许多。”
“……”薛语昕看着冷青翼一脸毫不掩饰的期待,便如同那要着糖吃的孩童,哪有什么深谋远虑、旷世智者的半点自觉,“别太累了,出去走走,晒晒日光也好。”
“好。”
喜滋滋的模样,倒也让人心疼,于常人这般容易之事,于他却是千难万难。
“我晚间再来一次,你们若是出去,别回来太晚。”薛语昕又起身在柜子里拿了些药瓶,一一指给莫无看,“伤处不可碰水,这瓶是金疮药,过了两个时辰后,再给他上一次药;这瓶是缓和心疾的药,每过一个时辰吃一粒,也于明日医治有些好处,还有……”
仔细交代,谨慎叮嘱,莫无自然也是一一默记于心。
薛语昕离开,蒙古包内气氛反倒沉闷,莫无不坐床侧,坐于桌边,想来对那两日分离,还是耿耿于怀。
“其实,这两日过的也快……”冷青翼微微撑起身子,又现讨好之色,“你可以和小怡他们……”
“我会守在门外。”莫无沉声打断,起身走来。
床上之人压根不知此时模样多么妖娆,上身未着衣物,撑起身子,便是软衾半搭,白皙细腻若隐若现,乌黑发丝铺散,垂落肩颈之间,勾勒着优雅颈项和精致锁骨,绝色面容,讨好之笑虽不自然,却也美好,手足无措间略显憨态可掬,血色不足的唇微微张合,柔弱之中,让人忍不住一亲芳泽。
“哪里也不去。”俯身而吻,深情不倦。
******
穿衣,束发,洗漱,打理……
第一杀手,竟是这般会照顾人。
冷青翼一直傻呵呵笑着,直到莫无喂了他半碗粥,抱着他走出了蒙古包。
日光正好,照得人,自心而外,舒适暖和。
“我想……自己走走。”
自受伤以来,多是这人抱着,如今虽说这人膝盖上的伤已经结痂,但终是惦念担心,不愿太多负累。
“仔细伤口。”
莫无缓缓放手,脚着地而手不离,依旧支撑着,不让太过费力。
“嗯……”脚下略显无力,腹间伤处受压,难免发疼,虽是艰难,却也不愿放弃,倚靠着莫无支撑,冷青翼缓步而行,未行几步,便已满额汗水。
“咦,那不是小莫小冷?”
“真的耶,小翼哥哥!莫无……额,哥哥……”
小怡和阿离刚好经过,远远见着两人,本是满面笑容摇手打着招呼,欢快中便要过去,却见原地人已不见,只余一抹黑影转瞬间消失干净。
“这是……”阿离垮着脸,看向小怡。
“大约,只想两个人待着。”情窦初开的小怡,终是识得一些人情世故,拉着阿离说道:“走吧,我们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去吧。”
“真讨厌,这么久不见,我有好多话想和他们说呢。”阿离嘟囔着,心不甘情不愿地又瞥了眼两人离开的方向。
“来日方长,急什么。”小怡爽朗笑着,远远地方,已经依稀可以看到阿罕身影,“谁没有许多话要说,还要好好说谢谢呢……”
真的要好好致谢,那些属于过去的分分合合。
“要去哪里……”冷青翼压着腹间伤处,靠在莫无怀里,先前不过几步而行,竟是这般疲累。
“伤口疼?”答非所问的关怀,脚步稍缓,却不停。
“嗯,还好。”冷青翼轻轻摇了摇头,不愿扫了兴致,“只是一些刺痛。”
“很快就到,是个好地方。”莫无俯身亲吻冷青翼额头,虽有薄汗,但温度适中,不冷,也未起热度。
“什么,好地方……”话未说完,一连几个转弯,美景现于眼前。
彻底傻了。
大自然,以征服之态展现的美,美得令人乍舌,不可思议。
透彻的蓝绿,即便最上乘的宝石美玉,亦无法比拟,汪汪然一片,波光粼粼,宛若细洒的碎金,闪耀着夺目光辉。左右不见边,向前延伸着宽广,直至没入重重雪山之间。终年不化的积雪,洁白无瑕,与天相接,与水相连,倒映在蓝绿之中,如诗如梦,如歌如画。
天下之大,美景何其之多,这般浪迹天涯,该是如何惬意。
“此湖名‘天湖’,你大约也听过,不过此观景之处,倒是少有人来。”小心将冷青翼放下,靠着大石,转身挡风,将人护得严严实实,这才打开衣襟,查看伤处。
还好纱布依旧洁白,伤处无碍。
“真美……”冷青翼沉迷美景之中,流连忘返,黑眸微微迷离,几分恣意享受浮于其中,这般惊心动魄的色彩斑斓,实在太过艳羡贪恋。
“你喜欢就好。”莫无轻声应和,将冷青翼衣物穿好,换了姿势,抱他在怀中,内力暖着,一起看景。
静静的,暖暖的,体贴的,柔和的。
相依之人,也是景,与周遭相比,分毫不逊。
“这水,能不能碰?”看了着迷,人心贪婪,光看不足矣。
冷青翼向后仰头,正是莫无最好看的角度,锋利的眉,深邃的眼,挺直的鼻梁,冷漠的薄唇,刚毅分明的轮廓,坚定不屈的神色……
咽了咽口水,下腹收紧发热,冷青翼赶紧低头坐好,脸颊通红,满是羞涩。
“怎么了?心跳这般快,可是不舒服?!”莫无稍显迟钝,只觉怀里异样,担心不已。
“没,没有,就是有些激动……”冷青翼赶紧解释,拉着莫无的手按在心口,“不疼,一点都不疼。”
“那就好。”莫无不疑有他,将怀里人抱起,向湖边走去,“湖水有些凉,不过还是可以碰的。”
“嗯嗯。”垂首遮掩脸上绯红,心中想着,凉水正好。
身子里燥热难平,如何好受,手碰着了凉水,只觉万分舒服。蓝绿在眼前,清澈见底,湖水倒映着自己和身后那人的样子,不觉起了玩心。
“仔细脚下!”
脚下一滑,身子失了控制,身后之人似是未料其变,未能拉稳,栽向水中之时,心中难免懊恼,每每得意忘形,总会干些蠢事。
第一百四十回:百炼成钢
“我不是说了伤口不得沾水?!”
这般呵斥,薛语昕已不知几回,每每自心而发,未做多想,冲口而出……
出口则悔,何必这般莫名在乎。
莫无不言,冷青翼不语。
那一刻电光火石间,黑白身影交错。
只发梢沾水,一股力量便将他带离了水面,跌落岸边时,伤处难免叫嚣,疼痛却被扑通入水声掩盖,压着腹间,撑起身子,湖面涟漪不断,却不见了一抹黑影沉浮。
“莫……”面色一白,弯眉一蹙,名未唤响,那人已破水而出。
岸边水不算太深,莫无直立没至胸口,发已散乱全湿,向下滴着水,显出几分狼狈。
“没事吧?!”
“没事。”
说着没事之人,上了岸,脱了厚重裘袄外衣,于大石边打坐,内力起,不为其他,只为将浑身湿漉消去。里衣不久则干,乌发半干,外裤尚湿,不过似是已然无关。
“……”冷青翼压着伤处,耐着疼,吃力地挪到莫无身侧,默默相望,满脸沮丧。
“……”莫无睁眼,便见冷青翼愧疚模样,伸出手掌,摊于冷青翼面前,掌心平躺一物,“本可沾水不落水,但此物遗落,我不愿。”
“……”普普通通,檀木簪子,寄托多少柔情不殆,冷青翼取了掌心之物,看着莫无半干头发,有些发傻,“发未全干,要不等下再束起……”
“不必。”莫无垂眸望向冷青翼压着腹间的手,伸手去拉,却遭反抗,“伤口……”
“只,只有一点点……”冷青翼死死按着不放,手下微微温湿,并不厉害,但不愿莫无看着心烦,“我们回去吧,你莫要受了风寒。”
“好。”此言非虚,似是不只风寒这般简单。
复又被抱起,冷青翼这才彻底明白,怀抱微凉却无半点潮湿,一番内力消耗耽搁,不为那人自己,统统为他。
“本末倒置……落水怎会是为了簪子?”冷青翼轻挑眉头,笑看手中握着的簪子,越发喜欢,心中甜甜满足,无法言说。
却未察觉,莫无脸色微白,抿唇掩盖不适。
回到蒙古包内,莫无将冷青翼置于床上,替他重新上药包扎,盖好被子,这才行至角落,换了干净衣物裤子,耽搁半饷,这才拾掇好了回来。
角落选了床上之人看不到的地方,遮遮掩掩,自是有所隐瞒。
只是冷青翼伤病未愈,人太倦乏,沾床便已迷糊,大意未觉,事后自责不已。
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再次醒来,身后依旧那人拥眠,大手不忘覆于腹上,小心护着。
心中喜悦甜蜜来不及细细品尝,便觉得身后的暖,有些不对。
“莫无……”不敢动得厉害,又向着那人贴了贴,果然热度异于往常。
“别担心。”略显沙哑的声音透着疲惫,似是尚未清醒,身子微动,双臂收紧,头埋颈窝,语带喃呢,“再睡会儿。”
“莫无,你是不是在发热?”
哪里还能睡?!冷青翼握上莫无大掌,掌心发烫,不觉心中发慌,记忆翻飞,复又想起初遇阿离村庄那一夜,若非太过勉强,此人怎会轻易病了!
记忆一起,再难停下,若说勉强,此人这一路坎坷可曾休憩?大大小小之伤,看得见与看不见,每一处都是其自己照看,不曾提及半分,不曾显露丝毫。
太过坚毅,太过隐忍……所以,便被忽略了去么?
愧疚自责翻江倒海,压在心口,堵在喉间,无话可说。
好在,薛语昕依时而来,未过太久。
伤口不得沾水,冷青翼是,莫无亦然。
莫无有伤,箭伤四处。
身后肩背两箭,初始伤口不深,却是不停抱人疾走,拉扯间至今未全好;身前左肩左腹,本就伤得深,怎会几日便好,每日上药包扎,也是自力而为。
两人翻云覆雨间,冷青翼也不是没有看到,只不过意乱情迷,随着那人主导上天入地,未能全然放在心上。
伤口沾水后,不及处理,而是内力去湿,里衣粘于伤处,后被强行粗鲁拉开,简单上药包扎,便不管不顾,哪有不发炎症之理,继而发热,也非不可思议。
此人坚忍不拔,日复一日,终有一日,便是轰然倒下。
“病起则体弱,手脚断骨……”薛语昕始终皱眉,一直顾着冷青翼,真不知莫无这般满身是伤,多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反反复复,无一处伤是好好休养,竟是任其积压,残余后遗之症!
“不必多说。”莫无出言而止,看了眼身侧垂首掩目的冷青翼,“只是染了邪寒,喝些退热的药,便会无碍。”
“……”薛语昕抬眼去看,见着冷青翼恹恹模样,便也明白莫无心意,“好在你常年习武,身子硬朗,恢复也快,我这就去熬帖方子,喝了睡一觉,发一身汗,大约无碍。”
“……”莫无不觉望向薛语昕,倒从未觉得此人如此顺眼。
冷青翼依旧垂首不言,暗自赌气,自是生着自个儿的气。
“你心疾不稳,也别忧思太重,否则病发,还得莫大哥替你收拾。”
临走前一句,实为劝慰,却说得不好,薛语昕不懂冷青翼,其实死脑筋得很,愧疚一发不可收拾,只觉心口已然发疼。
湖边虚惊一场,本以为无事,却引出事端。
屋中忽地安静,一人不善言辞,一人郁郁寡欢。
“我没事。”见冷青翼面色发白,唇色发青,终是忍不住叹息,扳过人的肩膀,迫人抬头相望,“别乱想。”
“……”仰望永远是最美好的角度,于他,也于他,冷青翼知道此刻自己定然笑得丑陋,但还是习惯般笑了起来,“原来,我真的一点都不会照顾人……”
“你会。”眼前这人笑容,已是看过太多,无论美丑,只有喜哀,莫无俯身轻啄那抹悲伤,带着深沉如海的包容,“只不过,我比你更会。”
“巧舌如簧,世人怎地就被你骗了……”悲伤化为软弱,滑落眼角,落入勾起的唇,咸咸涩涩,正是心中滋味,“……也好,若我落水,这番心中难受就得你来承着。”
“……”莫无不可置否,两人总是这般相互愧疚,何时是头。
“都怪你……带我去水边……”支撑着身子的双臂放任一软,整个身子跟着向前倾倒于那人怀中,什么力气都不使,耍着性子,“是不是?其实错都在你……”
“是。”莫无薄唇轻挑,这般软玉在前,投怀送抱,还不张开双臂,照单全收。
“我知你愿承担一切,除了我这些个自责内疚。”冷青翼毫不支撑,软软的身子,全然的依赖,苍白的脸闷在莫无胸前,说话发着嗡嗡鼻音:“所以,今日起我不再自责……都是你心甘情愿,活该自找……”
“说得对极。”笑容更大,莫无撑着冷青翼的身子,顾着他的伤处,紧紧抱在怀里,实在满足。
“待会喝了药,一起睡……”心神一松,又觉疲乏,心疾隐隐纠缠,驱而不散,鼻间清冽气息,更是让人万般安心,只怕身后轻拍几下,便要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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