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乱记 番外篇完本——by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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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能说话,这就能打消别人的疑心,估计现在还没有哪个丧尸会说话的。招牌黑指甲可以隐藏,比较麻烦的是我没有呼吸和心跳,不过这都需要非常靠近才能发现,好在末世里也没人平白无故的凑到别人跟前,尤其是一个病人,多注意就好。
我们藏在人类基地里,住偏僻点的地方,他可以想办法换取食物,我可以安全的修复自己,其实比这个山洞要好。
青泽终于被说动了,无他,这次的蟒蛇姐姐真把他吓坏了,如果再出现他来不及的状况,或是他根本没有对抗的力量,后果太惨。最后我们决定去附近找一个聚集地,先暂时住下看看,如果可以就休养一阵,不行再换地方。
要走的话,也要把野人般的样子打理一下。青泽烧水大概擦洗了一下,又换了身衣服,起码不会到处露了,又把长长的头发胡子用刀大概修了修,形状是不用想了,不碍事就好。
很快弄完自己,他给我仔细擦了一遍,我的头发再没长过,他也用清5 水洗净,手指给我梳整齐。我把东西都从空间放出来,反正已经剩余的不多,需要用时不清醒拿不出来就不好了。青泽就从其中挑了一套舒服的衣服给我换上。
没有经过山林生活,干干净净的我,这样看来倒真比他还像正常人。我们同时发现了这点,不由互相取笑了几句。
在他打理我的时候,因为紧张后的轻松,我已经感觉困倦,后来几乎迷迷糊糊地。在他给我梳头时,那很舒服的感觉就更令人想睡了。
几乎睡过去的时候,我听见青泽的声音低低的说:“连烽,我爱你。”这样突然的表露爱意,如果清醒的时候,我大概会觉得有点肉麻,但现在却觉得像是八宝粥撒上的那点糖,恰到好处的甜在心里晕开。
他大概以为我已经睡着了。所以我突然对他说:“你还记得第一次给我洗头吗?”他吓了一跳,半天没吱声。
后来他轻轻挠了下我的头皮,含笑说:“怎么不记得?几天不见你就勾搭人家小姑娘,要不是我及时发现,给你洗头清醒清醒,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就胡说。明明是你消失那么久。”我哼哼着。
“我没办法啊。一可以见你就找去了,结果看你的态度心都凉了。”
“那你还不走?”我问出了当时疑惑,后来再没好问的话。
“不走,走了便宜别人!再说,收了你也为民除害。”他顿了顿,又说:“我知道你。只是害怕你等不了太久,被别人拐跑了。”
我弯起嘴角:所以他当机立断,就滚了床单?还是闭着眼,我在半梦半醒间回想起那个夏天午后。
那是个炎热的夏天,我在一家做防护栏的小店前,给几个护栏做最后的焊接。因为热,我就穿一件白色弹力背心,天天跑工地的皮肤被晒成了麦色。焊的差不多了,我也觉得热的不行,眼前火花闪耀的好像还不断。
这样得休息一下。我摘下护目镜,擦擦额头的汗,可是身上的汗珠也不断,背心都半湿了,我就想到店里擦一把。
这时候,隔壁干洗店的女孩端了杯子出来,笑眯眯递给我:“连哥,喝杯酸梅汤吧!我早上熬好冰上的,现在温度正好。”
冰镇酸梅汤,在这大汗淋漓的时候,听起来就无比美好,我伸手去接,却看见自己双手都是汗渍锈垢,停下来说:“谢谢,等我洗个手。”
她笑的眉眼弯弯:“先凑合擦下呗。”说着又递来一张湿巾。我不得不说这姑娘太贴心了。不久前,我帮她教训了几个来找茬的混混,她感激我所以见到就很热情。
我正准备接过湿巾,另一只手突然插、进来,一瓶饮料被直接塞在我脏乎乎的手里。女孩和我都吃惊了一下,然后女孩看到来人就莫名有点脸红。
高高瘦瘦的青年,衣着简洁没有一丝折痕,皮肤白净眉目如画,抱歉我对一个男人用这个词,主要他长的五官分明但温润,语文成绩一般的我已经尽力。即使不看脸,他身上还留有学生的朝气和已进入社会的干练,夹杂少见的儒雅气质,也是很突出的。
这个人从小就备受各家阿姨奶奶小妹的喜欢,天生“别人家的孩子”。我对他再熟悉不过,余青泽。一年多未见,我以为也不会再见的人,就这么突然出现了。
我惦着饮料,突然没了喝的欲望,只觉头发稍的汗水痒痒的令人恼火。甩了下头,又觉得这动作有点儿像动物,心里就更不悦了。我问他:“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小姑娘看气氛不对,捧着杯子犹豫着,青泽对她笑了笑说:“谢谢你照顾我朋友,天这么热,你快回去别中暑了。”这个作弊的家伙用满脸苹果肌和一口白牙成功让她退让回去了。
这叫什么事儿!我知道他受女孩欢迎,也不用撒荷尔蒙撒到这儿来。
我扭头就走回了护栏店。屋里面一路乱糟糟的,光线也很不好,只有熟悉的人才能准确避开杂物。我没不开灯,随后跟进来的青泽就有点儿磕磕绊绊的,他不禁叫我:“连烽!”
我没说话,自顾自走到最里面的水管处,脱掉潮湿汗臭的背心,就在水管下冲洗。单独的水龙头、简陋的水泥池,也没有热水,但是我还是洗的很痛快,连上半身都凑过去冲,水花飞溅,冲掉了汗水和烦躁,连裤腰都打湿了。
等我用毛巾擦头的时候,看见青泽默默站在旁边。他本来极其整洁的衣服上溅满了水点,晕开后深深浅浅的很不好看。我看他皱着眉头,讥笑了一声;“不喜欢干嘛来这儿,你是要订做防护栏吗?”
青泽眉头皱的更紧了,他伸手接我擦完的毛巾,我也自然而然的把毛巾递给了他,这个动作一完成,我都愣了。已经一年多不见,可是这些亲密的小动作竟然还是顺理成章。
他带点黯然说;“你就用凉水冲洗?”说着摸摸毛巾:“这毛巾也太旧了,干硬的像砂纸。”
我叼了根烟,深吸一口冲掉鼻腔里的焊接味道,不冷不热的说:“毛病,又不是你用。”
青泽突然就抱住了我;“连烽,别这样,别这样冷淡,我已经和父母闹翻,只有你了!”
他的衣服蹭着我的肌肤,头埋在我肩上,呼吸喷洒在我脖颈,刚降温的身体猛的就热了。但是我正面对大门,那里随时有人路过,尽管透过昏暗的走道,很难看清里面,但我还是觉得有点尴尬。
我轻轻推开青泽;“干嘛冲动呢?你已经顺利从名牌大学到大公司工作,我也习惯了自己的小作坊,这一年多我们风马牛不相干,也让我发现这样不错,我们都能过下去。”
他激动的扳住我的肩膀反驳:“不是这样的!我一直想着你,我爸要我能毕业找到好工作,才能和你在一起!我留过字条给你的!”
字条?我的确收过一张,在被军校劝休学,不光彩的回家后,电话再也联系不到青泽,老爸给我一张他的字条:别等我了。几个无情的字,狠狠的嘲笑了我:和家庭闹翻,被学校清退,让一辈子混在军队里的刚硬老爹脸面无光,凡此种种都成了一场闹剧。
我不相信,去他学校找他,却撞见他和一个漂亮女孩子亲密走在一起,那女孩和他说笑着给他嘴里塞了块糖……
我没再现身,算算也有一个学期没见到他了,军校纪律又严,平时联系也有数,加上事情暴露后,双方家长的激烈反对,什么感情也淡了吧。他本来就是个温和的软性子,怎么能抗的住父母的各种手段?
只是我蠢。蠢而已,谁年轻没爱过几个人渣?我揉碎了一根烟,转身就踏上回去的路。
老爹让我认错,找关系重回军校。让老子低头?我偏不!已经够倒霉了,再错啊错的还不衰到家?感谢老爹从小的锻炼,我有一副好身板。我离家自己养自己,从建筑队小工干起,慢慢自己拉队伍。老爹后来气哼哼来给我丢了一笔钱,我乐呵呵收了。
后来,我听说他毕业了,又找了很好的工作,正式挤进了精英行列。那又如何?我们已经再不会交集了。
可是今天他找到这里,说没有负我。事情到底怎样,我已无心探究,不想再搅浑水。
青泽急切的盯着我的眼睛:“你要信我,我爸妈和老师一起把我管起来了,根本没办法给你打电话,好不容易才让人给你带了张字条。我写的:别忘了我,等我去找你。我工作一稳定,就来找你了。你爸说你在这。”
我懒懒吐出烟:“可我看到的是别等我了,千真万确是你的字。更不巧是看到你和漂亮妞一起喂喂糖,逗逗乐……”
青泽愤怒的说:“你是蠢的吗!中性笔写的字和复印出来差别很小,字条一定是你爸做了手脚!我不知道你看到的是哪个女孩,可是如果那时候,就是老师的女儿,她是我亲戚,算表妹关系!要不然老师怎么肯帮我爸妈管我?”
我突然觉得身上有点凉,这真像我老爹干出来的事。
可是已经这样了……我扔掉了烟头,靠在破烂的墙上,看着青泽说:“事已至此,就干脆桥归桥路归路,我们还是朋友、同学,但也别打扰对方生活,你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从来就认你一个人!我听爸妈的话,直到工作才来找你,你却被退学,离家打工,这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也要顾及父母的养育恩啊!现在我做到他们的要求,他们还不同意,我就再不亏欠,只要对你负责就好。”
我简直乐了:“对我负责?负什么责?再说你看看我现在这环境,和你格格不入啊。”
青泽欺身上前,简直咬牙切齿:“什么环境?什么环境都不妨碍你招惹女孩子,要不是今天我来,你都要和人家间接接吻了!”
我喉头一阵干:“哪,哪有?”
青泽轻轻的吻我:“她给你用自己的杯子,还脉脉含情的喊哥……连烽,你再不许只穿背心,太招人了。”
什么跟什么?我瞅瞅自己上身,不要脸的说一声:嗯,的确健美!
他啄着我的喉结:“要了我吧,我真不放心……让你对我负责,好不好?”
我们以前虽说在一起,既怕人看见,也是害羞,也不过拉拉手、浅浅吻,他这样的举动,突然就诱惑无比。
我觉得浑身燥热,长久不见的那点生疏早已无影无踪。我狠狠吻了他一下,哑声说:“你要当真,不后悔,那就跟我走。”
青泽毫不迟疑的点头,又看着里间那个简陋又脏兮兮的单人床问:“你不住这儿吗?”
我敲了一下他的头:“真当我那么废?这是朋友的店我来帮忙的。咱现在是个小包工头,住的地方还是有的。”
那天晚上,我们生涩的折腾许久,青泽就真给了我。
他说不后悔,我也是。
只是他工作的地方在另外城市,不能每天相聚。后来他公司里的竞争对手不知从哪得知了我们的关系,在公司里传流言,甚至在业界散播。他干脆辞了职,到我这里一时找不到合适工作,就什么都干,后来终于稳定下来,就和我一起打拼,为了我成立公司挣钱、攒钱,住出租房。
我问过他后悔吗?他说不。
他说:“只后悔没早对你说清楚,让你自己忍受许多痛苦。是我把你拖到这条路上的,只愿你不后悔。”
为了表示我的态度,我只有用力的进入他身体深处,身体力行的告诉他,傻。
作者有话要说:
多么肥的一章啊,写的都饿了!
这要不留言简直了。
其实连烽和青泽之间,感情上是青泽主动,他是天生的,先爱上的。
连烽是被动的,感动的。所以青泽潜意识里会不安,觉得带坏了连烽,还影响了他的前途和家庭,更怕他意识自己喜欢妹子,有天颠颠的跑了。
但是连烽虽然外表粗糙,感情却是专一,也其实天生大大咧咧的,不爱想那么多。连烽做的多说的少,并且不计较得失也不算计,付出就付出了,想要就想要了,有股大男人气。
他经常无意识撩青泽,比如光上身冲凉,擦肌肉什么的却不自知。青泽于是反撩,他却以为是青泽诱惑他。
第19章 会水龙卷的丧尸
出发这天,我还是被青泽抱上车的,我在摇晃中睡着,不知道今夕何夕。中间也停过车,但我都没怎么清醒,大概是青泽吃饭休息。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们路过一个度假村。
这里临山近水,风景是很好的,所以开发商建起了许多小别墅和度假屋,也因为接近野外环境,有不少能吃的东西,山珍水产什么的,而且因为远离市区,不易接入电力水利网,当初建的时候就有自己独立的水电系统,真是末世求生的好地方。
所以这里已经被占了,成立了一个小型基地,叫“山野基地”。老实说这名字真差劲,还不如叫山炮基地。名字虽挫,但是权衡一下,我们还是决定进这个基地。
进基地之前,已经有很多车和人在排队,我们的车被堵在一长串车后面,最前方用粗粗的铁杆和横木栏杆挡住了,有几十个壮年男人手持棍棒,在挨个检查。
我从昏沉中看了一眼,很不爽:末世还堵车?
等轮到我们接受检查的时候,青泽叫醒我,向人介绍说我是他哥,末世前生病,末世来了更没地治。检查者警惕的退后几步观察我。
“他昏迷多长时间了?是被丧尸咬过吧?”
“没有没有,他的病很重,所以经常昏睡。”
我适时说:“我是没精神,总是犯困。”
那人看我说话了倒放松下来,又打量我躺着的样子鄙夷的说:“他没劳动能力了进去也是饿死,不如趁早丢掉,病歪歪的看得人膈应。”
青泽生气了:“他是做不了什么,可我会养他!”
“你?你能不能养活的了自己?瘦鸡麻杆的,是能打丧尸啊还是能干活?”
“我可以打丧尸,还能卖水。”
“卖水?”他奇怪的瞧瞧青泽,突然想到什么:“你是水系异能者?”
青泽点头,顺发出一个水球。那人立即眉开眼笑:“原来是异能者,水系好啊,我们基地正缺呢!来来,填个表格,我送你走绿色通道,不用和那些人一样,要等足12小时观察期才能进去了。”
青泽的异能在我看来算不上强,但在此时的人类中,还是不错的,尤其他经过了山林生活的磨炼,更加强韧和有耐力,这些都在异能测试中显示出来,所以受到了基地的欢迎。
借他的光,再没人叨叨着要把我扔掉,我们不但顺利的进入基地,原来准备的进门费——一些衣服和兽肉,只象征性的收了一点儿就还给了我们,还能够免费挑选房子,这在基地里属于很好的待遇了。
基地不算大,粗略划分成了三个区,我们能够在中间那个区域挑选,比外面的区更加安全一点,闹事的人少,青泽就选了最偏僻的一个独立小平房。
把房子选好告诉登记的人,他们对这个选择有点吃惊,偏僻、独立而狭小的平房,怎么看也比连栋别墅和小屋片区要差,那里原来是给巡夜人歇脚的,建造的也很粗糙。
但是青泽坚持选这个,当然也没人挡着他,就给了钥匙。
青泽把我放在用衣服临时撘的窝里,就去了集市。自然什么都有,但是食物和药品是最缺乏也最受欢迎的。他用兽肉和衣服换了被褥和盐等必须品,就急急忙忙的跑回来看我。
我就在朦胧中感到自己被抱起来,落入一个舒服的床铺里。屋里有一个小炉子,青泽烧了水给我擦洗,又打扫久未住人的屋子,忙碌到很晚。我夜间勉强睁眼看了看,青泽正摆放搬进来的杂七杂八。
末世都是能省就省,屋里照明的只有一个节能灯,并不算明亮的灯光下,青泽是带笑的,他大概对现在的状况满意,所以疲惫中还带着欢欣。
发现我在看他,他迅速放好东西,微笑着说:“吵到你了?这就收拾好了。”说着走来躺在我身边。我这才发觉原来这是张双人床。从我成为丧尸,我们一起坐过车,一起睡过山洞,但是这样同塌而眠还是第一次。
他像照看孩子一样给我盖好被子,显然也是累极,调整下姿势就睡着了。我看看他不变得粗糙的皮肤,依然好看的眉眼,也带丝笑意沉入了精神海。
接下来的时间,我都在全力修复精神力。只有尽快回复实力,我们才能更安全一点儿。那颗荧光绿的晶核不太好吸收,它滑的像个泥鳅,简直有自我意识似的,特别能躲避炼化。我不能硬来,只有在慢慢恢复自己精神力的同时,一能压制住它,就逮住炼化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