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心计:白手太子妃完本——by纳兰容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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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寡妇身子一抖,头一次没有对二儿子破口大骂。赵小妹睁着一双急切的眼睛,巴巴的看着自家二哥走向了巡夜报名的队伍。
“娘,二哥他……”
赵寡妇刷的一下抬起头,眼神跟头饿狼似的放出绿光,“你别管他,一个个的,都是白眼狼啊!……”
纳兰容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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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枫林晚
一树红枫,染红了半边天。
满地红叶,仿佛将整片林子铺上了一层软绵绵的红毯。
秋日的阳光透过繁密的枝叶,温柔清朗的洒在每一片红叶上。
林中停着一架精致的小马车,一匹浑身无一点杂色的白马正惬意的踢踏着脚下的叶子,时不时从鼻孔里发出“噗噗”的声音。
静谧的林中,远远传来一阵轻轻地脚步声,踏在落叶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车帘被一只玉也似的纤纤秀手撩开,里面传出一声惊喜的呼唤:“廷郎,你来了?”
来者正是赵佑廷,他穿着一身青色长袍,乌发用一根青玉簪子挽起,肤色白皙的有些苍白,五官清秀俊俏,眼眸含情,薄唇勾起温柔的弧度。
“卿卿,我来了。”
两手相握,双眸含情,朱菲卿见着情郎心头欢喜,脸上的笑容愈发绽放着美丽的光彩,赵佑廷惊艳而又温柔的端详着怀中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别样的笑容。
朱菲卿头靠在赵佑廷的怀里,根本不曾看见情郎的神色,堵着嘴唇撒娇道:“廷郎,你又好些日子不来见我了,是不是不想见我啊?”
赵佑廷吻吻朱菲卿的发丝,笑道:“我的卿卿这么美丽,我恨不得天天守在你身边,哪能不想见你呢!这不是刚考中了探花,陛下那里有事我走不开么。”
朱菲卿不依的扭了扭,嗔道:“谁知是不是你有了‘白面探花郎’的美称,惹得京城里的姑娘芳心暗许,你才不愿见我的呢!”
赵佑廷呵呵笑了,捏着朱菲卿的鼻头笑道:“你这小醋猫,说的什么话?我这几天一直跟在陛下身边,你哥哥可是看在眼里的。”
朱菲卿这才满意的露出了笑容,娇声道:“哼!你要是敢负我,我就让我哥哥揍你。”
赵佑廷见她娇蛮可爱,一张俏脸如桃李般鲜艳,身下一热,抱紧了朱菲卿,声音里多了几分黯哑,“与其让你哥哥揍我一顿,还不如卿卿你自己来好好检查一番,也好放心……”
只听一声娇怒的惊呼,朱菲卿被拦腰抱起,钻进了马车中。
美色当前,赵佑廷哪里还像往日的文弱书生,搂抱着怀中的人儿一阵深吻,手好似一条不老实的蛇一般滑向里衣,接触到温热光滑的皮肤,忍不住肆意起来。
“唔——,廷郎,不要——”
朱菲卿按住赵佑廷乱动的右手,一手抵住他的胸膛求饶道:“他们,还守在林子外面呢!”
若是一般的黄花闺女想必不会如此大胆的和情郎单独私会,还备下这么一辆适合偷情的小马车。
赵佑廷早就想与她有进一步的发展,这样朱菲卿的一颗心就全都系在自己身上,一定会尽快求了她爹爹嫁给自己。
等自己成了朱家的女婿,有了这么一个强大的裙带关系,将来的仕途自然是一帆风顺,至于这个女人虽然嫁过人年纪大些,可胜在容貌娇艳,赵佑廷心里也是情愿。
这时候的蓝桃早已被他忘之脑后,右手轻松将朱菲卿的两手捆在脑后,左手熟练的解开她的衣裙,热烈的吻将朱菲卿的神智搅乱,不知不觉的放弃了抵抗,顺着赵佑廷的抚摸娇啼起来。
不一会儿功夫,衣衫横斜,娇喘微微,车中二人情不自禁,在光天化日之下成就了好事。
马车剧烈的摇晃着,车内自是一片旖旎。
秋风起了,外面的枫叶落的更快了。
此时的蓝家村,地里的庄稼都已快要收割,村里的壮劳力们纷纷带着工具到河流上游开凿河渠。
村里留下了一些男子每日按班巡逻,发现野兽便点燃随身带着的鞭炮惊走野兽并示警乡民。
几个经年的老猎手在每个野兽可能出现的地方挖了陷阱,还放置了许多捕兽夹,大的野兽没碰着什么,反而夹到了不少野兔之类的野味。
蓝老爷子让蓝桃搬到他家去住,蓝桃住不惯别人家,也怕给他们添麻烦,遂求了蓝大伯,派了两个会功夫的家丁过来护院。
蓝桃在前世的时候没少听说关于狡猾野兽的恐怖故事,比如野狼遇见了正在前面行走的人,它便偷偷的跟在人身后,突然用后爪站起身来,把两只前爪搭在人的肩膀上。
一般人下意识以为是哪个熟人在和自己玩笑,在转头去看之际,那狼便直接咬向了人的喉咙。
所以蓝桃此时尽量减少了出行的时间,出去也选在白天并随身带了人,毕竟自己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哪里抵挡的过凶猛的野兽呢。
在家无所事事,蓝桃又捡起了练字大业,因前世练过一些欧阳询的楷书,所以择了一支狼兼毫一笔一划的写了起来。
杨夙平日也帮着乡邻出去巡逻,有时还偷偷一个人摸进山林,想看看那些人是否还会在附近,却终不得获。
如今他的营养跟了上来,身体也早恢复了,连个子都窜了不少,惹得黄妈抱怨他像一棵竹子,见天的往上窜个子。
晚间还要轮班去巡夜,杨夙草草吃了一口东西,提着一根尖利的长矛便要出门,回头正好看见灯影绰绰里的蓝桃。
女孩儿柔美的侧影投在窗户上,手里握着的毛笔如蜻蜓点水一般轻柔韧力,留下清秀端正的字迹。
写好了一张,蓝桃轻松的呼出一口浊气,抬头看见站在楼下的杨夙,嫣然一笑,漾起涟涟笑意:“要出去了吗?”
“嗯。”
“自己小心点,别被大灰狼吃了。”
杨夙忍住碰碰乱跳的心脏,慌忙逃窜出门,惹得后者一阵娇笑。
这一夜,却格外不平静。
睡在柔软大床上的蓝桃,皱着眉头做了一个朦朦胧胧的梦。
梦里自己是一个胖的看不见自己双脚的女孩儿,费力的挪动着胖乎乎的身躯,躲在一棵还没有自己大腿粗的柳树后面,偷偷打量着屋子里的男子。
那男子的侧脸苍白,有着一张紧抿的薄唇,单薄的身形穿着一身青衫,几朵粉红的桃花瓣儿飘落在他的书案上,却被他粗暴的拂落,
“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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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无尘公子
胖乎乎的女孩儿被唬了一跳,两手紧张的揉捏着衣角,牙齿咬住了嘴唇,想走上去说些什么,心里却又戚戚然。
一阵微风拂过,轻盈的粉红花瓣儿飘飘摇摇的洒落下来,梦中的景象渐渐淡去。
画面悠忽一转,蓝桃眼前又出现了那个脸色苍白的男人,一双漠然的眼睛,手里递过来一只点心盒,“吃。”
口气生冷,却让眼前的胖丫头开心的仿佛像一只小鸟,胖的变形的脸上浮现出惊喜、害羞的表情,配合着脸颊的肥肉,不仅没有半分娇羞之色,反而更添了几分丑陋。
胖丫头将那普普通通的素点心吃了个一干二净,恨不得连盒子角落里的渣渣都舔干净,然后满脸堆笑的让那男人看。
男人的脸上浮现一丝冷漠的笑意,甩着宽大的袍袖扬长而去。屋里的胖丫头刚刚站起来,心口却突然“突”的一下猛跳,脸色瞬间变的雪白。
接下来,是满天的纸钱,满耳的哀乐,满心的伤痛,披麻戴孝的胖姑娘跪在那里哀哀哭泣。
一白胡子的老头怒目圆睁怒喝着一个传信的奴才,那奴才低头不语,只给胖丫头递上一只点心盒。
点心入口,片刻心中便是一阵绞痛。胖丫头迷离的眼神望向外面的桃树,开的一树粉红,那么艳,那么美……
而那个面色苍白、表情冷酷的青年书生却再也不曾出现。
身体重重的跌落,再跌落,笼罩在一片绝望的黑暗中,恐惧萦绕在心头,连呼吸都沉重的喘不过气来,不要,我不要死……
“啊——”
蓝桃猛然惊醒,大口喘着气,头上一片冰凉的冷汗。
刚才那个是我的梦?不,那不是梦,那是这个身体前身的记忆。只是不知它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的梦里,难道自己的魂魄与这个身体有了共鸣?
梦中的那个脸色苍白的男人就是赵佑廷?他给自己前身食用的是什么点心?为什么这个身体的前身在吃完点心后会心如刀绞?
难道自己这个身体并不是自然死亡,而是被那个负心薄幸的家伙故意害死的?
蓝桃身子忽然一阵寒冷,自己到底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对手。既能忍辱负重入赘地主之家,还能一举考中进士,这种人的心理说不定早已有了深深的阴影,他有一颗想要报复和毁灭的心。
想自己的便宜老爹蓝老爷,他年岁也不过五十左右,就算劳累过度有些积年的老病,可凭自家的财力也不至于因为一场风寒便致命啊!
说不定,蓝老爷,以及蓝桃,都被那个家伙暗中加害了。若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这个人的心狠手辣简直令人发指。
不说蓝老爷对他有恩,就算一个普通的陌生人也不能下如此狠手啊。
蓝桃虽然是个不好看的胖丫头,那赵佑廷若是考取了功名不想娶她,也能很容易断了这门亲事,另娶他人。为什么一定要害死一个爱慕自己的小姑娘呢?
蓝家父女真的是引狼入室了,上门女婿没捞着,倒害了父女一双性命去。
既然如此,就不能在此引颈待戮了。等那赵佑廷当上了官儿,反过来对付自己这个地主小丫头,自己的性命不保不说,说不定还会连累整个蓝家家族的人。
赵佑廷这个睚眦必报,他亲生母亲和弟妹都能狠心抛下不管,更不会放过曾经给他“侮辱”的蓝家了。
怎么办?蓝桃坐在床上,双手握紧了身下的褥子。
逃?自己一个小丫头带着万贯家财逃到哪里去都不安全。留?继续留在蓝家村做个小地主婆,等那恶人回来静悄悄的就能把自己解决了。
还不如直接扩大了名声,让他有所忌惮,不敢随意伤害自己和家族人的性命。
想要扩大自己的知名度,就先要让整个采和镇的人知道自己,让他们都知道自己有个赘婿进京赶考了,自己待字闺中,只等他回来完婚。
先于那恶人自己占足了优势,然后借机在镇里置办产业和房产,最好能和县官和城里的大户有些来往,情急之时也能有个庇护和依仗。
蓝桃构想着日后的防身计划,不知不觉,天空泛起了鱼肚白,一夜未睡的蓝桃忍不住困倦沉入了梦里。
一个白衣男子半跪在地上,长眉若柳,身如玉树,上身纯白的锦衣微微有些湿,薄薄的汗透过衣领渗出来,身体却依然挺的笔直。
长长的乌发披在雪白颈后,头上戴着一只白玉冠,眉目如画,唇若点朱,气质优雅,温润如玉,清雅脱俗,不似凡间客,却似天上谪仙一般。
“你可知错?”
龙椅上端坐着身穿明黄五爪龙袍的煌国国君苏昭,面色暗沉如墨,一双剑眉下的双眸,如利剑出鞘一般锐利逼人。
“臣,不知。”
白衣男子依旧跪的优雅,答的平和。
“放肆。”苏昭一声呵斥,手里甜白瓷盖盅狠狠掼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碎瓷片飞溅,划破了跪在下面的白衣男子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鲜艳的血珠儿满满的滚落下来,滴落在洁白的衣衫上,好似一幅白雪红梅。
苏昭呵呵笑道:“好你个不知,杨清尘,你真当我这个皇帝是摆设吗?
你故意放跑了苏旸不说,还派了高手阻挠我的锦衣卫前去抓捕,若不是我派去的人暗中躲藏的好,说不定现在我还蒙在鼓里呢!”
杨清尘神情依旧,淡然道:“陛下,您说笑了。前太子他,已经殁了。”
苏昭恼恨至极,呼的一声站起身来,右手指着杨清尘,半天说不出话来。
“好,好,我看你还能护到他什么时候?”苏昭眼神中的杀意四起。
“来人,将杨清尘打入天牢,听候发落。”苏昭挥手唤道。
殿外马上走进几个侍卫,走到杨清尘面前,悄声道:“杨大人,得罪了。”两人将杨清尘压了下去。
苏昭的眼神愈发阴狠,哼!无尘公子么?就算你杨清尘的名声再大,有文韬武略之才,我也不能再用你了。
你与苏旸的少年情谊同窗之情,助他逃亡的是你,阻挠我的人将他带回皇宫的也是你,若再这么纵容下去,终有一天会动摇朕的皇位。
所以,不要怪朕心狠,你们杨家,应该消停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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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狗肉?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
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
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桥忽见。
秋收时节的蓝家村,烟柳长亭,小桥流水,暮霭斜阳,秀山明光,有一种鬼斧神工般无法比拟的美。
清晨,当晶莹的露珠还在沉睡,温和的朝阳已悄然升起。几缕阳光照进蓝桃的小楼,蓝桃斜卧榻上,不愿舍弃温暖舒适的被窝,弓着身子慵懒的不肯起身。
杨夙洗漱干净,干练整齐的藏蓝短衫,配着同色的长裤,脚下蹬了一双皂色长靴,从门后拿起一根丈八长枪,枪头的银锋闪着耀眼的光芒。
杨夙满意的掂了一掂,在院子中耍了几招,破风声呼呼作响,几个起落,院中积了一地的黄叶以杨夙站立的地方为轴,画出了一个标准的圆圈。
“好枪法!”脆生生的叫好声还带着几分未睡醒的慵懒。
抬头一看,楼上窗口蓝桃俏生生的立在那里,笑容如春桃一般温暖甜润,葱白也似的手指间抓着一缕乌发。
另一只小手则握着一把檀木镶金的小木梳,从发顶梳到发梢,居然没有半点桎涩,满头乌发顺滑的好似一匹缎子。
杨夙的面孔泛起几朵红云,猛然扭过脸去,嘴里嗔道:“没梳洗呢就推窗,也不嫌羞。”
蓝桃撅撅嘴巴,哼道:“谁让你大清早的扰人清梦,没浇你一盆凉水就不错了。”
杨夙想冲蓝桃瞪眼,却见她身上还穿着葱绿的丝绸睡衣,对襟的寝衣露出了一小片奶白色的小巧锁骨,没了原来的珠圆玉润,她愈发瘦的俏丽了。
想起那日用匕首将她制服在那张挂满半透明纱帐的床榻上,她就那样懒懒的卧在那里,满头青丝垂散在鸳鸯枕旁。
想起自己从她换洗衣物中偷出的那一小片绸缎,上面的图案居然是猫儿戏绣球,她那双晶莹的杏眼慵懒起来,就和那猫儿一样。
杨夙身体的血液迅速冲向头部,险些从鼻孔喷涌出来,忙一头扎进厨房,狠狠的灌了几杯茶水。
“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杨夙捏紧了拳头,恨不得马上跑到野外去,打上几个时辰的拳发泄自己内心的狂躁。
“阿杨,你还没吃饭呢?去哪啊?”黄妈看见杨夙提着长枪急匆匆的跑出院子,扬声喊道。
杨夙哪里肯停,不一会儿功夫便不见了人影儿,黄妈摇了摇头叹道:“这孩子,今儿巡逻怎么就这么着急?”
气走了杨夙,蓝桃心满意足的趴在窗户旁,享受着晨曦的融融和煦,伸手,仰面,仿佛一个稚嫩的孩童,渴望将温暖的阳光拥入怀里。
远处的河流波光粼粼,家家户户已整装上阵,带着工具去田间劳作,人语相交相容,炊烟、薄雾相携相映,只待河渠挖好,蓝家村就能迎来完满的丰收。
今年的年景好,地里的稻子和园里的水果大丰收,等卖了这些再凑上些银子,就到采和镇区置办几个铺子。
一个就卖女子妆品,前世这么多年的美容化妆经验,再寻个好大夫开些调养的方子,即使比不上京城和梵音国的妆品,也不愁卖不出去;
另一个则开个杂货铺子,收购些波斯商人的香品和药材,若是能得着来自西域的植物种子,在自家的地里栽培下去,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最后一个蓝桃想开个别具一格的酒楼,酒楼的面积不用大,只要一个“雅”字;装潢不雅不要,食物不雅不要;顾客不雅也不要,就做这高端消费。
蓝桃想到此处不由嘿嘿傻笑起来,果然穿越女主都是喜欢做生意的,没办法,这些古代人没有的点子和见识就是赚钱的法宝,谁还能嫌钱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