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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心计:白手太子妃完本——by纳兰容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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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敬钰脸上浮现几丝笑容,玩笑道:“说迟了一日,我明儿要去伽蓝寺赏梅了。”
白素素听着,只嘻嘻的笑着,挥手让丫头朱袖取来一只小匣,道:“大哥只当可怜妹妹罢,这是马夫人赠我的一颗好参,拿给大哥补补身子。”
白敬钰瞥了一眼,只道:“我知了,你只管回去,准备几折子好戏才成。”
白素素大喜,“多谢大哥赏脸。”千恩万谢的去了。
白敬钰不屑的瞥了一眼她的背影,嗤笑一声,只管慢慢的吃茶,出了半日的神,又道:“把她送的东西丢出去。”
蕊姑娘好脾气的劝道:“那人参确实是个有年头的,咱们不用留着日后赏人也是使得的。”
白敬钰哼了一声:“你的眼皮子怎么这么浅了?留着那玩意儿没的让我恶心的慌,你偏要留着?”
蕊姑娘臊了个没脸,赶忙使了眼色让小丫头将那匣子自拿出去丢了不提。
赵寡妇在心里好一阵唏嘘,这白府的哥儿姐儿都是有钱烧的慌,好好的人参不爱要就当垃圾丢了出去,这可是要遭雷劈的!
白敬钰吃了一会儿茶,抬眼看见缩在墙角的赵寡妇,又问道:“你儿子将来定是要当官的,娶那么个乡村地主出身的姑娘做正室不怕人笑话吗?”
赵寡妇心里猛的一跳,也不知该回些什么,只道:“这订了亲,也不好反悔,俺儿子也不是那种人,想着将就些算了……”
“那怎能将就?”白敬钰咣的一声撂下茶盏,唬了赵寡妇一跳,膝盖发软就要跪下。
“为官做宰的人,妻室却是个大字不识的农妇,你儿子将来在同僚面前抬不起头,就在陛下那里,他也是个不堪重用的!”
白敬钰的话如重石落地,掷地有声。
赵寡妇咕咚一声跪下,“那,那公子说可咋办?”
“嘁——,这还用我们公子教,我这当婢子的都知道。早点解除了那不靠谱的婚约,将来让你儿子娶个官宦人家的小姐,这才叫般配呢!”
那蕊姑娘看着公子的脸色忙道,得了自家公子赞赏似的微微一笑,心里更是得意。
“那,那老妇我……”赵寡妇知道自己说了谎,这赘婿之事哪像普通的婚约那么好解的。
“我什么啊,再不解了这婚约,你儿子就等着被人笑掉大牙吧!”蕊姑娘翻了个白眼,小手敲上了白敬钰的肩膀。
赵寡妇一想到自己儿子春风得意的回来,当了大官自己就能住大宅子,身穿绸缎,头戴金银,若不解除那婚约,这一切都要便宜蓝家那群人了。
狠狠心,抬头应道:“姑娘说的是,老妇我这就捎信进京,让我儿解除这婚约。事关我儿的前程,可不能因为那蓝家耽误了。”
白敬钰唇上笑容更显,“也不能让你白来这一趟。春蕊,拿二十两银子给她。”
那春蕊从自己荷包里掏出两个小银锭子,笑眯眯的塞到赵寡妇手里,“拿着,回去多买些酒肉来吃。”
这是在笑话刚才赵寡妇搂席似的饕餮吃法,赵寡妇讷讷的接了银子,脸上也臊成了猴屁股。
“谢公子的赏。”赵寡妇磕了个头,急颠颠的去了。
白敬钰见了半天的人,早累的斜靠在榻上,任春蕊给他脱下靴子,解开外衣,挪过鸳鸯芍药枕垫在头下。
白敬钰达成了自己的心愿,心里正有一番小得意,脸上的神情也松快惬意起来。
那春蕊见了,心里不由撞起小鹿,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有意无意间向白敬钰的大腿上探去,隔着布料一点点撩拨着。
“滚出去!”白敬钰脸色不变,淡淡的吐出一句话。
春蕊含情带水的粉面刷一下变的煞白,眼睛里皆是受伤,然而二话不敢说,忙告退了出去,扑倒在自己的床上呜呜哭起来。
白敬钰厌恶的胡乱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卷成一团扔到了地上,果然,这些女人一个比一个有心计,一个比一个恶心,真是连触碰都不想触碰,可那春蕊却是“母亲”强塞给自己的通房。
真是可笑,自己的身体这个样子了,也有人上杆子来勾*引,难不成这富贵就这么让人奋不顾身吗?
还有白素素那个贱女人,看着自己的目光完全不是妹妹看着哥哥的表情,怜悯里带着几分情*欲,又爱四处出风头,明日的宴会所请的也不难猜,定是马县丞的公子,她又想借此展现自己的才情了……
纳兰容尛说
此段不计入字数
第五十三章 寡妇撒泼来退亲
蓝瑰坊的生意蒸蒸日上,煞是喜人。
蓝桃美滋滋的在屋子里打着算盘,一遍遍的算着盈利,一面往嘴里扔两颗话梅。
“姑娘,钱大官人家的娘子又订两瓶玫瑰精油,您排个日子她好过来做面部护理。”
“姑娘,马小姐说咱家的玫瑰香饼好吃,让人给再送一匣子去,她明儿赴宴带着。”
“姑娘,……”
“停停停”,蓝桃抱着脑袋哀嚎,“你们两个一个一个的说。”
两个青色比甲的丫头笑嘻嘻的立在一旁,这两个女孩儿都是蓝大伯娘精挑细选送过来的,一个叫青鹦,一个叫黄鹂,不仅长相讨喜,且接人待物都很拿的出手。
如今的蓝瑰坊不仅出售各种胭脂水粉,且引用了后世会员VIP制度,那些消费高的常客可以在店里享受精油SPA、免费化妆等待遇。
当然这些称呼都被蓝桃给修改成此时人能够理解的名词,借着蓝瑰坊名声的传开,倒吸引了不少慕名的贵族小姐、夫人来店购物。
最靠近采和镇的周山省还来了几个商家,想要和蓝桃商议开分店的事,蓝桃一些妆品还未研制成功,只得略往后推迟了一段时间。
杨夙被蓝桃派出去采购所用的花种,奇异的花卉,因为马县丞的关照,所以这段时间店里一直平静无事,连个闹事的人都没有。
“姑娘,那赵寡妇又来了,赖在咱们楼下不走,还摔坏了两只粉盒。”黄鹂跑上楼来回禀道。
“真是岂有此理!这老东西又来做什么?看我不打了她出去。”彩绢撸起袖子,气冲冲的就要冲下去。
“慢!”蓝桃放下手里的毛笔,“那赵寡妇自己来的?”
“是的。我们几个看见她就想请她出去,谁知道她一把将青鹦姐姐推了个跟头,直接闯进来了。若不是幺娘拉扯着,她都想往楼上跑呢!”黄鹂整整被扯皱了的衣袖。
“呵——,这又是来者不善呢!”蓝桃倒不着急,慢里斯条的分析着,“她自己来店里,不带她家二郎,连闺女也没带,这说明她根本没和家里其他人商量。到我店里又闹出这番阵势,这说明她想把事情闹大。”
蓝桃抿着嘴唇,摸了摸鬓角,“到底是什么事,让她这么有恃无恐呢?难道是那赵佑廷真中了进士?”
彩绢和黄鹂两个大眼瞪小眼,根本跟不上蓝桃的思路。
忽而,蓝桃微微一笑,对彩绢道:“彩绢快去将我伯爷爷请来,最好把大伯和大伯娘都叫来。咱们一会儿就在大庭广众下说道说道,看看到底是哪个没道理。”
彩绢犹豫道:“这,不好吧,姑娘还是未嫁女……”
“有什么不好?”蓝桃笑容更大,“这说不定是摆脱他们赵家人最好的时机!”
赵寡妇在楼下刚要撒泼,就被两个小丫头用糕点和茶水堵上了嘴巴。
赵寡妇一边气呼呼的吃喝着,一边想不吃白不吃,等吃饱了再把事儿闹大,说不定还能得着白家的赏银。
那白家大少爷不可能无缘无故关心自己儿子的婚姻,很可能是相中这蓝家的生意了。
啧啧,看看这店面,看看这装潢,没个几千两银子哪里置办的起。看那人进人出的,一天说不定赚多少银子哪!
休了那蓝桃也好,自己捞着一笔银子不说,自己大郎也能回到赵家,做了官再娶个高门小姐,将来自己当个老封君,说不定怎么享福哪!
赵寡妇想的特别美,却没看见门外匆匆赶来的蓝老爷子一行人,还有县衙里主管婚姻登记的小吏。
蓝桃从楼上窗子看见了家人到来,莞尔一笑,扶着黄鹂的手,起身下楼。
赵寡妇吃的正饱,忽见楼上走下来一个纱罗裹着的美人儿,鹅黄衫子葱绿裙子,袅袅婷婷的缓步下来。
眼珠子忽然瞪了滚圆,指着那美人儿惊道:“你,你是那蓝桃?”
彩绢怒斥:“大胆,谁让你叫我家姑娘闺名的?”刚刚请来蓝家人的彩绢头上起了一层薄汗,蓝桃握住她的手表示谢意。
“我叫了你能把我怎么样?不过是个乡下村姑,又不是官宦小姐,我还叫不得了?”赵寡妇白眼直翻。
彩绢气的刚想回嘴,蓝桃拦了笑道:“不知赵大娘来小店有何贵干?”
赵寡妇斜着眼睛,嘴里啧啧一番,“果然抛头露面,满身市侩,我儿配你岂不委屈了?”
“哦?你说的是赵公子吗?他这一去大有不再复返的架势,大娘若是能唤他回来,那真是再好不过了。”蓝桃轻笑。
赵寡妇哪里有那本事,只哼了一鼻子道:“我儿将来定是要在京城做大官的,你怎么能因那么点小事就让他回来,没的耽搁了他。”
“嗤——”彩绢忍不住气笑了,“凭他当多大官,将来也是姓蓝的,跟你老赵家有甚么关系?”
赵寡妇气的立起眼睛,“凭啥?他是我十月怀胎从肠子里掉出来的肉,你不过是拿了点臭钱就赖上我儿,凭你怎么说,我是不应的。”
看来赵寡妇此次来正是为了这亲事,不管不顾的使出了泼妇蛮不讲理的伎俩。
“这些银子还你,以后两家的亲事再商量。我儿是做大官的人,不能当个赘婿让人笑话。”赵寡妇从怀里摸出一百两银子,三句离不开赵佑廷,这是她最大的依仗。
“好一个忘恩负义的赵家。”身影如古朴钟声的蓝老爷子抖着衣袍走进店来。
后来跟着他儿子媳妇,蓝大伯长的方脸环眼,不怒而威,只一眼就唬的赵寡妇心肝乱颤。
蓝大伯娘更是带了好几个壮实的仆妇,只等一声令下就拿了赵寡妇,狠狠的赏她几个大耳光。
赵寡妇见势不妙,眼睛咕咕噜噜的一转,突然大喊一声:“大郎,你回来啦!”
众人下意识的一同往外看,赵寡妇趁机钻出了店铺,撒丫子就想跑。
蓝大伯娘只一瞬便明白这是她在使诈,只一个眼神,旁边几个仆妇便动作开来,将那赵寡妇的去路拦住。
“你们,你们要干啥?还有没有王法了?”赵寡妇心里怕的厉害,面上却仍强硬的很。
纳兰容尛说
最喜欢虐这种烦人自私的泼妇了,您们就瞧好吧!
第五十四章 驱除恶妇
“我看你才是没有王法。赵寡妇,你真当我们蓝家是好欺负的?”蓝大伯娘柳眉倒竖的斥骂道。
蓝桃菱唇弯弯,俯身吩咐两个小丫头,“去,抬出几只太师椅来,服侍伯爷爷、大伯他们坐下。”
青鹦两个果然抬出几只大椅子,蓝老爷子坐在店口正中央,蓝大伯和蓝大伯娘只侧身随侍在旁。
这样的阵势顿时围上了一群人津津有味的围观,指指点点不止。
蓝老爷子拱拱手,道了一声扰,方道:“实是无奈,我蓝家小小孤女屡次被赘夫一家欺辱,当年拿了我蓝家大笔的聘礼,今日居然有脸逼上门来退亲。
我蓝家虽不是名门大户,可在采和镇也是清清白白的人家,我侄儿不在,怎么任他遗孤受此委屈?
今日请各位乡亲父老做个见证,我蓝家休了他赵家大郎,以后两家互无关联,彼此婚嫁各不相干。”
赵寡妇听了一喜,忙嚷道:“正是,正是,我儿将来是要做大官的人,怎能当个村姑的赘婿。”
此话一出,众人看向她的目光更加鄙视,人群中渐渐出现了“陈世美”“老泼妇”等骂声。
蓝老爷子心里长叹一声,往店里投了一眼,见蓝桃脸上并无半点凄色,更是下定决心替她了了这场官司。
这赵家的泼妇太不是东西,那赵家大郎也不像个知道感恩的,去了京城到现在一点信儿都没捎回来。
蓝桃年已十五,那人决心不回来,蓝桃是个姑娘家哪里等的起。早点断了这门亲事,另寻个清清白白的人家才是正经。
蓝老爷子不屑的瞅了一眼赵寡妇的嘴脸,问蓝大伯道:“里正老哥和赵二郎可到了?”
蓝大伯恭敬的答道:“儿子已让二弟去请了,这时候应该快到了。”
正说着,人群外赶过来一辆马车,马车还未挺稳,里面跳出来一个黄脸小伙子,眼神焦急的望向人群。
“二郎,你咋来了?”赵寡妇见着儿子,眼神躲躲闪闪的。
“娘,您在这儿要做什么?”赵佑国胡乱披着一个棉袄,头上急出了一层汗。
“我,我……”
赵寡妇眼睛四处乱扫,忽然扫见了人群中抱着双臂看热闹的几人,心下又定了主意,“娘来替你大哥退亲。”
“娘,您又犯什么糊涂?”赵佑国只觉事情不妙的紧,心脏在胸膛里砰砰乱跳。
赵寡妇老脸一红,气的伸手就打,“你这兔崽子,敢说你娘老糊涂?”
赵佑国不敢躲闪,任凭赵寡妇在他身上捶了几下。
“娘,你退了大哥的亲,那我的嫁妆怎么办?”车里踉踉跄跄的跑出一个姑娘,穿着一身大红的衣裳,头上插了好几根金簪子,腿脚一跛一跛的,不是赵小妹还是哪个。
蓝二伯从一旁的马上下来,扶出马车里的里正,里正年岁比蓝老爷子还大了几岁,仍耳聪目明,满脸的油滑。
等里正在蓝老爷子身旁坐稳,方从怀里拿出一叠文书,与那管婚姻的小吏互相对照了一番,方念道:
“XX年十月,蓝家村蓝田以二百两银、良田十亩,聘蓝家村赵允才家大郎赵佑廷为赘婿,两家签字画押皆有明证。
XX年二月,赵佑廷不顾未来岳父大丧,带蓝家五百两银票进京赶考,至今无任何消息。
三年期间,蓝家为培养赵佑廷,花费的笔墨、食宿财务粗算足有数百两。
今日赵家前来退亲,本就是赘婿一方理亏,应多赔蓝家一倍的银两……”
赵寡妇哪里舍得那么多银子来赔,听到后来居然还让自家多出一倍来赔偿,嗷的一声大骂:“黑了心肝烂肠子的,想要老娘赔银子,没门!”
里正被耶的两只老眼瞪个溜圆,还没等说话,旁边那小吏嘿嘿冷笑道:
“不赔钱,也使得。拖回县衙去,先打个二百板子,压在牢里。等你家大郎啥时当了官儿有了钱,再来赎你们回去。”
那小吏收了蓝桃的银子,又知她与县丞女眷来往亲密,本就是她这一方占理,又是苦主,所以这点忙他是帮得的。
赵寡妇一听,吓的缩了头。赵佑国急的没法子,只连声说:“不退了,俺们不退亲了。”
赵小妹也在旁附和道:“是啊,娘,别退亲了,要不然我就没嫁妆了。”
蓝老爷子啪的一声拍在椅把手上,喝道:“退也是你,不退也是你,赵佑国,你小子是耍我们蓝家和官爷们玩哪?”
赵佑国擦着头上滚滚的冷汗,拱手道:“老村长息怒,我娘她是老糊涂了,我这就带她回去,再不让她出来胡说了。”
“等一等。”
店里丫头扶出一个女子,披着银狐大氅,乌黑的头发上只戴了一只缠丝金蝴蝶,蝴蝶的触须极细,随着女子的走动颤巍巍的摇晃着。
女子正是蓝桃,只见她向蓝老爷子几人行了一礼,方道:“侄孙女虽是一介女流,却也知道廉耻,这等胡搅蛮缠不知礼仪为何物的小人,伯爷爷可不值得生气。暂且让我说上几句,了了这事罢了。”
蓝老爷子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蓝桃方转身看向赵寡妇一行人,眼神无半点温度,睥睨着赵家三人。
赵寡妇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咬着牙要与蓝桃互相瞪视,谁知蓝桃早已收回了目光,她恶狠狠的眼神扑了个空。
“我父为我聘娶赘婿,本为传宗接代,延续蓝家子嗣。那赵佑廷受我蓝家恩惠,却不顾我父大丧,执意不肯回来持孝子礼,此为不孝。
进京赶考长达两年,音信全无,对老母弟妹皆无半点关心看顾,此为不仁。
在京以丧妻身份,停妻再娶,此为不忠不义。
此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我蓝家女誓死不嫁,此乃义绝书,我蓝家收回聘礼,索回赔银,此乃法律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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