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心计:白手太子妃完本——by纳兰容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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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贤王惊骇交加,连忙俯首打马逃窜,劈手夺了一个女兵的长枪,一拳砸在那女兵的太阳穴上,这一拳足以打死一头苍狼,女兵受了那一击,顿时呕出一大口鲜血坠落马下,没有了生气。
右贤王胡乱挥舞着夺来的长枪,就要杀出重围去,梅凤歌见状冷笑一声,从身后箭筒中取出一支羽箭,搭上腰间的一支长弓,拉成满月朝那右贤王一箭射出。
只听“啊”的一声,右贤王瞬间扑倒在地,胸口处的三四寸的箭羽还在轻轻抖动,那右贤王怒目圆睁,早已没了性命。
“你们大王已经被我等杀了,你们还不投降,更待何时?”梅凤歌大喝一声,旁边困兽犹斗的骑兵们群龙无首,有的人早已撂下了手中武器,下马投降,几个负隅顽抗的被女兵们立刻斩于马下。
“小心!”一道青影掠过,将梅凤歌拽落马下,敌群中一个偷放冷箭的骑兵被后赶来的苏旸一枪刺死。
那青衣人带着梅凤歌在地上滚了几滚,方才稳下身来。梅凤歌虽为军人,却也是一个妙龄少女,陡然被一男子搂抱在怀中,自是羞涩难当。
青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跟随在苏旸身边队伍的杨清尘,刚与苏旸一起正面迎敌,凭借着高超的剑术,很快便将殿后的几百骑兵斩杀于马下,并迅速赶来与梅凤歌的娘子军汇合。
杨清尘赶来之际,正看到梅凤歌将那匈奴大王射于马下,一双凌厉的眼眸在火光下熠熠生辉。
武功超绝的杨清尘自然耳力眼力过人,那骑兵躲在人群后偷偷搭上弩箭,他便察觉到了危机,便瞬间从马上飞起,将那女将护在怀里。
“多谢!”
梅凤歌对杨清尘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冰雪般清寒的脸颊上,浮现了几丝淡淡的红晕,双唇紧抿,不透半点笑意。
“将军客气了。”杨清尘对这个英姿飒爽、智勇双全的女将军起了几分好感,对她还了一礼。
梅澈匆匆赶到,下马上前就要抱住自己的妹子,“凤歌,你没事吧?”
梅凤歌嫌弃的用剑柄抵住他的身子,眉毛不自觉的皱起,“离我远点。”
梅澈大为受伤,“凤歌,我是担心你,你怎么这么对你哥哥?”这个妹子从五岁之后就变的越来越冰块了,白瞎了这张萝莉的小脸儿。
妹控的梅澈最后得到的只有一个漫不经心的白眼儿和黑云的马屁股,伤心的不能自已。
“回禀将军,今晚我军杀敌三千余人,重伤五百余人,其余尽数被俘虏,夺得上等军马三千余匹!”前来汇报的小校喜的满脸红晕。
“我方伤亡如何?”梅澈烦躁的挥挥手,夜袭对于梅家军来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我方战死约五百余人,其中一百余人是骠骑将军的‘娘子军’,重伤二百余人,轻伤不计其数。”相对于来说还不是那么惨,只是娘子军本来数量就少,若不是轻骑赶来拦截右贤王的退路,也不会伤亡这么多。
所以即使赢得了胜利,梅凤歌也根本高兴不起来,这一千女兵如同她的姐妹一般,眼见着惨死在匈奴人手下,她的心里一时之间难以平复。
梅澈看见苏旸旁边立着的杨清尘,忙抱拳向他谢道:“多谢杨公子救我妹子。”
杨清尘回了个礼,“不必多礼,保家卫国是我们每个煌国人的责任,骠骑将军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将才,保护她是应该的。”
杨清尘将那句“保护女子是男人应该做的“咽了回去,这里的女兵比之男兵训练还要刻苦,作战杀敌不逊男儿,怎能再说出那种瞧不起她们的话来?
一场鏖战,大获全胜,众将士将俘虏和战利品尽数清点清楚,就地扎营造饭,篝火丛丛,映照着众将士胜利的喜悦和失去战友的沉重忧伤中。
杨清尘和苏旸几个坐在一起,围着篝火烘烤几块干粮,这种硬邦邦的饼子非常瓷实,隔上一年都不会坏,虽然很硬很难咬,但非常顶饿,将士们行军随身带的干粮都是这种饼子。
杨清尘掰下一块放进嘴里,咬的腮帮上的青筋暴起,也没能将其嚼烂。旁边传来“扑哧”一声笑,一块香喷喷的肉干递了过来,“吃,谢你的。”
梅凤歌伸手将那肉干递了过来,杨清尘下意识的接在手里,却见前者嫣然一笑,冰雪般的外表居然一瞬间如桃李盛开,明艳无双。
杨清尘的心陡然一阵急跳,垂下头去,“多谢。”梅凤歌点点头,重新回到了自己的篝火旁,脸上犹然带着几分羞涩的红晕。
“哎?哎?凭什么一大块肉干全给了你?我这个做哥哥的半点都捞不着?你,就你,把肉干给我分一半过来。”梅澈心里受挫,腹中辘辘,更是没了半点身为将军的风度。
“休想!”杨清尘将肉干撕成小条,慢里斯条的让入口中慢慢咀嚼,馋的梅澈咕嘟一声咽了口口水。
眼神哀怨的瞟向旁边的苏旸,“他是你朋友,你也不管管?”苏旸无辜的笑道:“凤歌瞅都没瞅一眼你这个亲哥,我这个表哥,这就是女大不中留啊!”
梅澈恶狠狠的瞪向杨清尘:休想打我妹妹的主意,你这棵木头!
杨清尘:牛肉干口感不错。
梅澈:呜呜呜
苏旸:呵呵。
落英纷飞,花香四溢的小院中,蓝桃正坐在一架秋千上,手里翻看着一本陈旧的书,花瓣儿调皮的落在她的发丝间,带着甜甜的芬芳。
“小桃子,小桃子,杨大木头他们打了胜仗啦!”一身红衣的美人儿兴致勃勃的冲进来,嗷嗷大叫。
“这回梅家军可打败了匈奴一个大人物,居然是右贤王,右贤王耶!我也想去军营里,说不定下回我能杀到匈奴单于那里去呢!”周小幺乐淘淘的大声叫嚷着,完全没看到蓝桃捂着耳朵的厌烦样子。
“你手无缚鸡之力,还能上战场杀敌?我看你还不如去和亲,说不定一次性能免战好几百年。”蓝桃不予余力的埋汰他。
“我才不去,那匈奴女人个个长的人高马大,面黑牙黄,看见她们我连饭都吃不下去。”周小幺撅着嘴巴,一屁股挤在蓝桃身旁的秋千上坐下。
周小幺身上带着一股浓郁的玫瑰花香,蓝桃皱皱鼻子,往旁边躲了躲,“不是让你去娶匈奴公主的,是让你当公主和亲,凭你的姿色定然能当上单于最宠爱的阏氏(yanzhi)。”
“你,你,你,小桃子,我可是一个正儿八经的男人,男人!你居然让我去扮女人,哼!”周小幺气的大眼圆睁,一张红润的樱唇嘟成了可爱的圆形。
“我没看出来你哪像男人,是长相、穿着还是脾气?”蓝桃懒洋洋的阖上书,脚下蹬了两下地面让秋千摇荡起来。
“我,我,我就是男人,你要是不信我可以脱衣服给你看!”周小幺气的直跳脚,完全像个七八岁的小男孩。
“免了,免了。”蓝桃觉得他脱衣服让自己验明正身的事儿绝对干的出来,自己可不想长针眼,或是被别人看做猥亵儿童的怪阿姨。
“你去给我拿一碟杏花酥来,日后我就再也不说你是女人了,怎么样?”蓝桃欺负起小孩儿来非常拿手,这种激将法在智商只在小朋友水平的周小幺那里非常得用。
“我就知道你又想支使我干活了,看看,女人就是这么的麻烦,不像我们男人……”周小幺絮絮叨叨的抬脚走去了厨房,看不到蓝桃在他身后龇牙偷笑的模样。
见周小幺身影消失,蓝桃叹了口气靠在秋千里,一片花瓣儿轻轻飘荡下来,落在了蓝桃白皙如玉的手心里,粉白相衬,娇嫩可爱。
“不知蓝家村的桃花谢了没有,还是已经结满了小桃子?”蓝桃的眼神望向远方,带了几分惆怅的叹息。
终究,这里不是自己的家乡,就算生活的再好,也难以忘却心里的一丝怅然。
蓝桃的手指合拢,将那片桃花瓣儿握在手心,再等等吧,等到阿旸能够成为独当一面的领袖,等到他能够光明正大的迎娶自己做他的妻子,那时再回乡也不迟。
纳兰容尛说
明天去考试,祝我好运吧!!
第一百二十二章 毒蛊
“嬷嬷,你猜这会子小幺在做什么?”巫昉染拨弄了两下琴弦,玉葱般的手指在水晶盘中拣了个鲜红欲滴的樱桃放入口中,樱桃酸甜可口的汁水让巫昉染满意的眯起眼睛。
祖嬷嬷握手笑道:“不管小公子在哪里做什么,他终究是要回到主子身边的。”
巫昉染咯咯一笑,手指抚上了自己平坦的小腹,眉宇间多了几分慈爱的神色,“是啊,不管他去了天涯海角,子母蛊都会把他带回来的,现在的时间刚刚好。”
巫昉染爱极了那个倾国倾城的妖媚少年,他的发他的吻,乃至他在床第之间的温柔,巫昉染无不沉醉迷恋,几次相好后她便食髓知味,恨不得将他一直绑缚在自己身边。
然而她此时却身不由己,空当一国之后却****独守空房,那苏昭本就极少进后宫,后来又独宠貌美的娈童,巫昉染哪里屑于跟些低贱的娈童争宠,渐渐的也厌了苏昭,他不来她倒也自在。
手中把玩着一个只六寸来高的小小木鼎,深黄颜色。木鼎彤琢甚是精细,木质坚润似似玉,木理之中隐隐约约的泛出红丝。
常在皇后寝宫中服侍的宫女大多谨言慎行,不敢多看一眼,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偏偏有个后顶替上来的宫女楚兰见了此物心生怀疑。
她虽一直在皇后宫中服侍,但其实是水相安插在宫中的旗子。没了皇上滋润的后宫佳丽们一个个面带凄色,病容枯槁,就连水阡阡也是一副惫懒模样,独有皇后仍然红光满面,一股子春意从眼角眉梢透出许多来。
轮到楚兰值夜的时候,约莫听见内殿中仿佛有男子的声音和女子的娇吟,她虽是一个黄花闺女可年纪渐长,这些事情也猜了个十有八九。随即精通药理的楚兰发现小厨房里居然有一股补药的味道,而这补药却是给孕妇补身子用的,楚兰大惊,她觉着皇后应该是有人有私珠胎暗结了,但她不敢保准,只悄悄通知了水相。水相暗自让人往宫中传了消息,让楚兰探查清楚,以此搬到皇后,扶水贵妃上位。
趁着这日皇后去祖庙祭拜祖先,午间炎热留守的宫人多在乘凉打盹,楚兰借着机会燃了一只无色无味的迷香放倒了里面的宫?1 殿中的两个留守的大宫女正趴伏在桌子上睡熟着,她那一支“南柯梦”,只能让她们觉得自己偷偷的打了个盹,没有任何气味和后遗症能让她们察觉到自己中的迷药。
祖嬷嬷和另外两个心腹宫女陪同巫昉染一同去了大庙,楚兰想要得知她是否真的怀孕,只得悄悄走入皇后的寝室,那里雕栏玉柱,富贵荣华自不必说,单单是屋子里不曾点燃金兽炉却仍异香扑鼻。
楚兰忍不住嗅了两下寻味探去,居然发现在一个小几上放着一鼎小小的香炉,她忍不住抬手将那香炉拿在手上,发现里面有物蠕蠕而动,她好生奇怪,凝神一看,只鼎侧有五个铜钱大的圆孔,木鼎齐颈处有一道细缝,似乎分为两截。
想了想,便用小指与无名指挟住鼎身,以大拇指与中指挟住上截木鼎向左一旋,果然可以转动。转了几转,旋开鼎盖,向鼎中瞧去,不禁又是惊奇,又有些恶心,原来鼎中有两只毒虫正在互相咬啮,一只是蝎子,另一只是蜈蚣,翻翻滚滚,斗得着实厉害。
楚兰吓了一大跳,差点将那小香炉掼在地上,打开的香炉香味更加浓郁,连楚兰自己身上都沾上了味道,整个人熏的晕乎乎的。
她自己本就精通药理,发现身体的异状再不敢在此停留,只得悄悄退出殿外,认真的洗了个澡并把染香的衣服尽数埋掉,想起那两只恶心的毒虫,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片刻后那两个宫女先后醒了过来,她们在当勤之时偷偷打盹,害怕巫昉染的手段,自然不敢和她禀告。
巫昉染拜祭后回宫,双身子自然要累的多,她靠在榻上任祖嬷嬷殷勤的给她捶着小腿,突然抽了抽鼻子,“嬷嬷,我怎么感觉神鼎的香味比我走之前要浓郁了许多呢?”
祖嬷嬷年纪大了,五感自然不再敏锐,只赔笑道:“可能是刚进屋子的缘故,主子不在宫中,那两个大的也不敢擅自进来。”
巫昉染烦躁的蹬开祖嬷嬷的手,柳眉紧蹙,“把神鼎拿给我看。”祖嬷嬷立马将神鼎捧给巫昉染,她只打开瞄了几眼,面上就起了一层寒霜,“果然有人进来过了。”
祖嬷嬷忙跪在地上请罪道:“都是老奴看守不周,让宵小混进了宫中,请主子责罚。”
巫昉染摆摆手,“你陪我出宫这事就怨不得你,只恨那两个小蹄子玩忽职守,还自以为能瞒过我的眼睛,放了外人进来,真真可恨。”
巫昉染眼里滑过一道凌厉的冷光,既然敢来自己宫中捣乱,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只见巫昉染指甲微微一弹,不知往那神鼎立弹进了什么东西,里面盘踞撕咬着的毒虫变得更加疯狂,那道浓郁的香味也渐渐瞟向不远处的御花园。
御花园虽然是皇家园林,可它足有百年历史,里面打杂的小太监和宫女并不能将其打理的清清楚楚,且有很多小道是通往冷宫杂草横生的地方,那里藏着无数可怕的小东西。
这日楚兰刚刚领了差事要到司库房去领兑牌,走过御花园的时候,忽听得草丛中瑟瑟声响,绿草中红艳艳地一物晃动,却是一条大蜈蚣,全身闪光,头上凸起一个小瘤,写寻常蜈蚣大不相同。那蜈蚣仿佛寻着了猎物一般,无数条爪子拨动着向楚兰身上爬来。
楚兰吓的尖叫一声,手里捧的物事落了一地,下意识的用了轻功,脚下一点便要往外逃去,却不想后脑传来一记阴冷的掌风。
楚兰忙侧身躲过,却碰见一个笑的妖娆明艳的笑脸,“果真是你!”巫昉染手里捧着个小鼎,明明是灿烂的笑意却带着说不尽的阴寒。
楚兰见自己武功暴露,眼睛一转咕咚一声跪倒在地,“奴婢该死,请娘娘恕罪。”
“恕罪,恕什么罪?是恕你偷瞒武艺之罪,还是恕你另有其主之罪,还是恕你偷进我寝宫之罪?我看哪一条都是杀头的大罪,要我恕你哪个好呢?”鲜红的豆蔻点点下巴,装出一副沉思的样子。
楚兰自知难逃一死,脸色哀戚,哭喊着作势要扑向巫昉染的大腿,抱之求饶,没想到她这一扑之下快如闪电,双手直奔那手中的神鼎抓去。
她的嘴唇浮现一丝得意的笑意,只要夺了这宝贝似的小鼎在手,说不定还有逃生的机会。
一道红影刷的飞过,楚兰躲闪不及被它袭了个正着,只听一声惨叫,楚兰捂着额头惨叫着在地上打起滚来。
那只头带小瘤的大蜈蚣正狠狠叮在她的额头上,但见那蜈蚣渐渐肿大起来,连那红瘤也如欲滴血般红艳。
楚兰纵声大叫,跳起身来,伸手去抓那蜈蚣,然而那蜈蚣的身子盘踞在额头上如一块顽铁根本抓不下来,那伤口处痒得好似骨髓中、心肺中都有虫子爬了进去,蠕蠕而动。
痛得忍而痒不可耐,她跳上跳下,高声大叫,将脑袋在地上用力碰撞当当声响,头发披散凌乱开来,五窍也渐渐渗出黑血来,她这会只盼自己立即死掉,失却知觉,免受这般难熬的奇痒。
只见楚兰由开始的挣扎惨叫,慢慢变的手脚无力,徒劳的用手抓挠着,脸上隐隐罩上了一层深紫之色。那紫色由浅而深,慢慢转成深黑,再过一会,黑色一点点向下蔓延,脖子、手臂都呈现了死气沉沉的黑色。
巫昉染冷眼看着,见那蜈蚣喝饱了鲜血,在楚兰头上摇摇欲坠,忍不住伸手掀开了盖着神鼎的厚厚锦缎,将鼎放在地上,手指在鼎上敲了敲。那蜈蚣居然挺着肥大的肚子,一扭一盘的重新钻回了神鼎。巫昉染重新用锦缎罩上小鼎,把木鼎裹得紧紧地,生怕蜈蚣钻了出来。
祖嬷嬷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往楚兰的尸首上到了些化尸粉,只听呲呲的动静,伴随着一股恶臭的烟雾,那狰狞的尸体居然渐渐化成一滩黄水。
这瓶化尸粉最是厉害不过,倘若沾在完好肌肤之上,那是绝无害处,但只须碰到一滴血液,血液便化成黄水,腐蚀性极强,化烂血肉,又成为黄水毒水,越化越多,便似火石上爆出的一星火花,可以将一个大草料场烧成飞灰一般。
这化尸粉遇血成毒,可说是梵音国最为霸道的一种毒药,系用十余种毒蛇、毒虫的毒液合成。母毒既成,此后便不必再制,只须将血肉化成的黄色毒水晒干,便成化尸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