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心计:白手太子妃完本——by纳兰容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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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旸不免在心里怀疑,眼前这个饕餮的胖子到底是不是那个名震北疆的怪医,他的形象和一系列行为完全跟怪医不是画风好么?
蓝桃却觉得这个胖子性情格外有趣,所谓怪医,那就一定有他性格古怪之处,只要顺着他的脾气来,不怕他不给周小幺看病。
伸手敲了敲喝空的酒坛子,蓝桃笑道:“先生可曾尽兴?我家还有一坛杏花春尚且没开封呢!”
苏旸不乐意的瞪向蓝桃,那坛杏花春是梅老爷子送给自己的好么,自己都没舍得喝上一口,你居然轻描淡写的要给这个邋遢的胖子喝?
莫不理笑着打了个声音响亮的饱嗝儿,对着蓝桃晃了晃油光光的粗手指,“暂且放着,等老子治好了那病人再喝不迟,嗝——”
蓝桃忙让人端上来洗漱用品,让丫头服侍他洗净了手,簇拥着他去了周小幺的卧房。
杨清尘陡然看见来了这么个不着调的胖子,那眼睛一个劲儿的瞄向苏旸,苏旸努努嘴,悄无声息的跟了进去。
莫不理看房里这么多人,脾气立刻上来,“都围在这里做什么,又不是给大姑娘化妆?出去,都出去!”转头却对蓝桃和颜悦色,“小姑娘想看就留在这里看。”
蓝桃抿抿唇,“可是病人一醒过来就想咬女人。”“哦?”莫不理来了兴致,一把掀开周小幺的被子,伸手把起脉来。
他把脉的手法很奇特,两只手分别把左右两边的脉象,随后放下手腕又探向周小幺的脖颈和胸口,最后又一一翻开周小幺的眼皮和嘴巴,仔细瞧了一遍。
“哎呀呀,这小子得罪谁了?这毒下的可真妙啊!”莫不理脸上居然浮现了几分兴奋的神色,嘴里啧啧称赞着。
蓝桃忍不住问道:“先生,他中了什么毒?”莫不理摇头晃脑的道:“你可是问对人了,要是一般的医生或者是什么太医,他们根本就看不出他中了什么毒,很有可能给认成恐水症。这毒应该是来自梵音国的圣女殿,是由雌雄蛊王蛇交配后产下的蛇蛋融合几种奇花配成的。
一般都是女皇或者皇女之类的皇族女子下给夫侍或者情人的,只要中毒者离开她们超过一定距离,这毒就会慢慢侵蚀男人的大脑,让他们的智力逐渐衰落;在一定的时间内不返回去,他们就会毒性攻心,撕咬身边所有的异性,最后癫狂而死。”
蓝桃被这诡异狠辣的蛊毒惊的目瞪口呆,“那他咬了我,我不会也中毒吧?”
莫不理摸摸自己只剩几根的胡须,摇头道:“那倒没听说过,这毒发咬人的初衷只是为了保住他们的‘贞洁’,应该不会传染。”
贞洁!
蓝桃只觉得眼前天雷滚滚,无数草泥马奔腾着跑过,瞬间将仇视的目光转向仍在昏迷中的周小幺。
若不是这厮在皇宫内勾引了皇后,又怎么会被下这种蛊毒,不被下毒自己怎么会遭受这无妄之灾,这一口真是咬的实实在在,若不是救的及时,连皮带肉都得被扯掉好大一块。
蓝桃呼出一口气去,指着周小幺问道:“先生,他这毒还有的救吗?”
莫不理摇摇头,“我是救不得,我又不知道那交配的两条蛇在哪里,更没法得到人家的蛋。不过现在快马加鞭的把他送回那女人的身边,应该还能救回一条小命。”
这都是风*流惹的祸,蓝桃气的夺门出来,看向苏旸和杨清尘的眼神里充满了深深的鄙视。
苏旸纳闷的杵了一下杨清尘,“我是不是看错了,怎么我感觉小桃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鄙视呢?”
杨清尘瞟了他一眼,“没有,你只是眼睛里多了点眼屎。”
苏旸:o(╯□╰)o
周小幺最后的下场是被几个侍卫捆成粽子塞到了马车里,准备打包运回京城。
苏旸和杨清尘处理好事情立马回了军营,所以最后送别的人只剩下了蓝桃一人。
蓝桃递给侍卫两个小药瓶,里面是莫不理配好的安神药丸,若是周小幺不老实塞嘴里一颗就能让他昏昏睡到三天,若是赶的快十天就能赶到京城。
蓝桃对着车里昏睡着的周小幺默默的挥舞着小手帕,孩纸,回去之后好好抱着皇后陛下的大腿吧,你的银森都被你自己给作坏了。
(宫绦:一种系在腰间的悬挂饰物,一般配以汉服。中间用绳子,两端系有玉佩,金饰,骨雕,中国结等重物,尾端有流苏。)
第一百二十四章 沙漠黑鹰
“报——,右贤王一支32 被北疆军全数歼灭,右贤王被骠骑将军一箭射死,并夺走牛羊三千头、军马一千匹、兵器无数……”
大帐中的冒盾单于又惊又怒,狠狠将一个银酒杯掼在地上,“真是岂有此理!那多隆多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居然敢不听我号令,独自去偷袭北疆军,就他那颗蠢脑袋都不够那些狡猾的煌国人算计的。真是气死我了!”
座下一位虬髯大汉将手中的羊腿掷在桌子上,肥油四溅,“格老子的,那梅家军有什么厉害的,等老子去直接捏碎了那什么将军的脑壳,不就完事了?”
旁边一个双耳垂着金环,披散着头发,额头上勒着一条金链的白面青年捂住嘴巴呵呵笑了一声,“牛魔王,你那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难道凭你一双手就能杀死北疆数万将士么?他们说不定一人撒泡尿就能把你给淹了。”
那虬髯大汉勃然大怒,咣的一声打翻了盘子,指着那青年大骂道:“格老子的,凭你个娘娘腔也配说老子?”
“你说谁是娘娘腔?”白面青年翘起兰花指,挑起三角单眼皮,眼神里露出恶狠狠的光芒。只见一道青影闪过,一只全身翠绿的小蛇向着牛魔王的脖子咬去。
“够了!”中间坐着一个梳着满头小辫子的少女,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样貌长的不甚美,却带着一股野性的妖娆。
她的袖子上溅上了几滴油渍,正是牛魔王打翻的那只羊腿,那少女袖子一扬,一把柳叶般大小的银刀向牛魔王的面门,那虬髯大汉忙侧头躲过,那柳叶刀割掉他一缕纠结杂乱的发丝,叮的一声把那小蛇钉在了大帐的圆木上。
牛魔王吓的冷汗直冒,嘴里磕磕巴巴的说着:“老大,老牛我不是故意的。”
那娘娘腔青年也忙低了头,虽然心疼自己那条养的多年的竹叶青,却根本不敢在脸上表示出来。
那少女连眼睛都不屑抬一下,只用刀子割下肥美的羊腿肉送入口中,“你太吵了!”
冒盾见了却哈哈大笑,“是啊,别吵了我家琪琪格小公主吃饭。”那小公主并不领情,冷言道:“我不叫琪琪格,我叫白薇。”
单于被噎的一愣,面上浮现几丝尴尬,这个女儿的来历有些特殊,当初他还在月氏国做质子的时候与一个白姓的中原少女相恋,并珠胎暗结。
冒盾原为其父头曼单于的太子,后来头曼单于所爱的瘀氏生了个小儿子。头曼单于就想废除冒盾而立小儿子为太子,于是便派冒盾到月氏去当人质。
冒盾即已来到月氏当了人质不到三年,头曼为了铲除这个有勇有谋的太子,居然派兵急攻月氏,月氏王大怒欲杀冒盾,而冒盾因宫中的眼线传了信儿出来,事先偷了月氏的一匹宝马,骑着它逃回了匈奴。
冒顿从十四岁领兵,他在匈奴统领着一万骑兵,秘密逃回匈奴后,冒盾就制造了一种响箭,训练他的部下骑马射箭的本领,下令说:“凡是我的响箭所射的目标,如果谁不跟着我全力去射击它,就斩首。”
首先射猎鸟兽,有人不射响箭所射的目标,冒盾就把他杀了。不久,冒盾以响箭射击自己的良马,左右之人有不敢射击的,冒盾立即杀了他们。
过了些日子,冒盾又用响箭射击自己的心爱的宠姬,左右之人有感到恐惧的,不敢射击,冒盾又把他们杀了。
过些日子,冒盾出去打猎,正好遇到了头曼和他的幼子,冒盾对着头曼惊恐的目光和大声的斥骂充耳不闻,取出响箭射击头曼单于的头,他左右的人也都跟随响箭射死了头曼单于,于是把他的后母及弟弟和不服从的大臣全部杀死,冒盾从此自己立自己为单于。
他花了整整三年的时间整顿了整个匈奴草原,开始了他的雄图霸业,而他早就忘了在月氏国还有一个爱他的女人,为了他被月氏国的军队整整追杀了许久,直至加入了黑鹰,一个以嗜血嗜杀名镇草原部落的沙漠强盗团伙。
她在那里产下了白薇,并凭借着美貌迎合了几个强盗头子,在帮中赢得了一席之位,并把白薇扔给了他们用作训练杀手。也许是白薇身体里带着匈奴单于的血,她像一头孤狼一样沉稳冷静,迅速的寻到了机会杀掉了自己的竞争者,与她几乎同岁的少男少女们,独自一人从死亡沙漠中逃出。
她与她父亲一样不堪于人下,隐忍数年,终于寻到了机会联合她的母亲将强盗头子杀死,自己坐上了那第一把交椅,从此以后黑鹰成为了神秘的杀手组织,那些恶贯满盈的强盗、杀手或者是江湖败类,只要手下功夫好能够为黑鹰效力,白薇全都不拘一格收为己用。
先前的红袍老者就是东胡皇室的叛逆者,只他一人便虐杀了三十多个皇室血脉,被东胡皇室悬重金追杀,走投无路之下只好投在黑鹰麾下。
冒盾对这个小女儿真是有愧又爱,她的容貌不及其母三分之一,但周身的肃杀气质与自己如出一辙。只可惜打亲情牌对她没半点用处,能买动她出面的只有货真价实的金子。
冒盾这回忍痛搬去了五千两黄金指明要杀那梅老将军,只要杀了他,那么这些群龙无首的梅家军就会军心涣散、不堪一击。
只是梅老将军一直住在军营中,想要避过军营里的数万军士着实不易,况且梅老将军的武艺不低,那一手虎虎生威的梅家枪几乎无人能敌。
右贤王虽然牛马数量不是太多,但毕竟也是匈奴的一大笔财富,况且损失最惨重的要数右贤王占据的那一块肥沃的草原,牛羊没了草场,马儿没了牧场,等到冬天的时候他们就会挨饿,这才是最影响匈奴的地方。
那娘娘腔的青年拈起兰花指,嗤嗤笑道:“不过是一个年过六十的糟老头子,有什么打进,只要我们成功混进军营,他的脑袋岂不是手到擒来。”
“蠢货,闭嘴。”白薇凌厉的眼刀扫过,那娘娘腔忙闭上了嘴巴低下了头,他原本是欧阳族长的庶子欧阳无花,只可惜空有才能却根本不被父亲和族里的人待见,而那个一无是处只知沾花惹草的嫡子却被视为欧阳家族的接班人,人人巴结。
一个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少爷,享尽一切荣华富贵,就连他倾心相爱的青梅竹马穆儿也不堪于忍耐白眼和贫苦,主动与欧阳枫碰面并成功的做了他第五房小妾。
欧阳无花愤恨无比,他怨恨自己的身份,怨恨自己的父亲和兄长,更怨恨的是那个该死的背叛了他的女人。
于是,欧阳无花彻底黑化了,他从此断了男女之情,为了能够练就最顶级的毒功,他主动服下断情散,从此变成了一个不男不女的人妖,但他从此百毒不侵,身上无一处不带着毒。
他先弑父弑兄,然后将那个背叛了他的女人带回了自己的山洞,用秘药将她炼成了一具毒傀儡,让其生不如死。
后来,欧阳家族派出精锐弟子想要将他剿灭,他当时毒功未成,不得已逃往大漠,后被白薇救回,做了她手下的心腹。
另一个叫牛魔王的虬髯大汉一身横练功夫,几乎可以说是刀枪不入,但他本性鲁莽弑杀,一日不杀人都觉得不舒服,在他手上损命的无辜百姓足有数百人。
他是被白薇从大漠里无意间救回来的,当时他被“天下第一神捕”段飞羽在大漠用计擒获,并用铁刺刺穿了他的琵琶骨,勉强将他锁在囚车中,准备带回去不日问斩。
但途中遇上了一阵可怕的风暴,段飞羽生死不知,牛魔王则在风暴过来之际,打碎了囚车,抱住一只骆驼,被埋在沙子下面喝其血食其肉,居然几夜不曾死掉。
白薇闻到了血腥味,将他从地下拖出,虽然他脑袋有点缺弦,但是胜在武功高强,对白薇也是忠心耿耿。
白薇吃饱了羊腿,将刀子收好,舔了舔手指,脸上浮现一副餍足的神情。欧阳无花忙递上来一块干净的巾子,白薇擦了嘴巴和手指,漫不经心的站了起来,“走吧!”
“你们去哪里?”冒盾忍不住问道。
白薇并不作答,只迈着步子往外走着,欧阳无花对冒盾裂唇一笑:“拿了你的金子,当然是去替你干活了。”
牛魔王嘿嘿笑着,与欧阳无花分别乘上了快马,对着冒盾道:“格老子的,这是怕咱们吞了金子不办事哪?真不像是咱们老大的爹。”
冒盾气的够呛,却不好得罪他们,只得忍气看着他们绝尘而去,也不知他这五千两黄金花的到底值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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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苏旸刚刚从校场回来,一个小兵过来禀告道:“千户长,你家有人来送东西。”
苏旸愣了一下,脸上顿时浮现笑意,应该是蓝桃派侍卫来给自己送衣服和好吃的了,这军营中军令严明,从将军到小兵吃的都是一样的大锅饭伙食,想要单独吃点野味都没有时间去打,嘴里早就淡的慌了。
想起蓝桃熏的极为可口的腊肠和调制的极为爽口的辣鸭脖,苏旸嘴里的口水不由泛滥。
等到了把手的关口,他看见的不是常常来往的刘水,反而是一个背影有点熟悉的小个子,等他走近的时候,那人回转身来,苏旸险些惊的叫出来。
来者正是蓝桃,她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苏旸的嘴巴,将他拖到了僻静的一个角落,方才放开手笑道:“怎么样,这是我特意改制的衣服,吓了一跳吧?”
苏旸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了蓝桃一番,见她穿着一身普普通通的蓝色便装,头发挽成了男人发式,脸上也擦了些燃料,让脸部看起来更加粗黑一些。
里面应该是额外加了两件衣服,将肩膀垫高,鞋子加大,看起来与一个矮个子男人无异。
蓝桃将手里拎着的大包袱递到苏旸手中,“喏,里面有五双鞋子,三件里衣和两件单衣,你换洗着穿,我知道你们成天操练最费鞋子,所以这几双是我自己纳的鞋底,鞋底的线多绕了三圈,里面还垫了一层凉布,保管你穿了鞋里不闷……”
蓝桃絮絮叨叨的叮嘱着苏旸,一面从里面掏出各种苏旸喜欢吃的零食、肉干出来,看的苏旸忍不住一把抱住了蓝桃。
蓝桃吓了一跳,“你这是干啥?让人看见了可咋办,快点放开。”
苏旸撒娇似的将头在蓝桃肩膀上蹭了蹭,“媳妇儿,我可想你了,要不然你到军营里来陪我吧?”
蓝桃好笑的拍开他的毛手,“说的什么孩子话,你见过行军打仗还带老婆孩子的?再说了我身上半点功夫都没有,在这里只能拖你后腿,还不如在家做了好吃的好喝的给你送来呢。”
苏旸哼唧着道:“军营里还不许吃酒,我这一个月馋的都不行了……”
蓝桃捏了捏苏旸的脸,从腰上解下一个鹅蛋大小的小葫芦,塞进了苏旸的袖子,对他挤眉弄眼道:“你小声些,晚上累了留着自己喝,可千万别告诉别人。”
苏旸将塞子打开一嗅,顿时眉开眼笑,忍不住在蓝桃腮边狠狠的香了一口,“亲亲媳妇儿,就知道你疼相公,若是让我那表哥看见,说不定怎么羡慕呢!”
“油嘴滑舌。”蓝桃笑着收拾好东西,就要骑马离开。刘水在外面等她,这来回一日骑马奔波也够她受的了,但心里一直挂念着苏旸,免不得吃些苦头过来看他一眼。
苏旸依依不舍的转回头回营帐去,想起表弟梅澈看见肉两眼放光的模样,苏旸撇了撇嘴,真不想给那小子吃。
蓝桃轻快的骑在马背上,刚刚转过一座小山丘,山丘下居然转出一个骑着白马满头梳着小辫子的少女,那少女不似一般边疆姑娘的打扮,从眼睛里居然射出一道凌厉慑人的凶光。
蓝桃心中一寒,忍不住勒住了马,那小辫子少女张嘴问道:“你可是那梅凤歌的亲卫?”
白薇眼力过人,早已看出马上的人是女扮男装,又从军营出来,骑术精湛,她便不由联想到梅家军中梅凤歌带领的那一对娘子军,有心将她掳住,从而要挟梅凤歌出来与她一战。
白薇性格极其孤傲,容不得别的女人比她厉害,看见比她美貌的女人就会划花她们的脸。她认为梅凤歌不过是生的好,若论武功谋略根本比不上自己,所以一直存了和她比试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