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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心计:白手太子妃完本——by纳兰容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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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心中大受打击,也甚感惭愧,于是闭门不出,遍观所藏之书,他本就有过目不忘之才,自己苦苦钻研撒年,揣摩出合纵连横之术,被友人推荐给了剑神谭老爷子。
陈一感念苏旸的知遇之恩,根据现实情况一条条给苏旸分析道:“您是正统皇室血脉,苏昭篡权本就名不正言不顺,朝中很多大臣心里也存着一定的想法,只不过他们手中并没有实权,也根本不能和苏昭一党相抗衡。
正好如今煌国大旱,蝗灾遍布,苏昭沉迷酒色,根本不顾民生国事,全国怨声载道。再加上他对匈奴卑躬屈膝,不顾边城百姓死活,早已积起了民怨,这个时机正是您起事的好时机。
您最好联合北方各个少数民族,然后我会秘密出使梵音国和澜沧国,为主人求得两国相助,到时民心所向,您的大业指日可待。”
苏旸眼中迸发了光彩,陈一的到来为他指明了方向。靺鞨一族一直与苏旸保持着友好的联系,每年都会互相赠送珍贵的礼物。同时靺鞨也视匈奴为仇敌,与苏旸联合正中他们下怀,若是任凭匈奴侵蚀煌国边城,靺鞨也会受到致命的打击,所以这么说来,苏昭也是他们的仇人。
陈一带着沉重的使命先去了澜沧国,新任国主亲自接待了陈一,虽然先是震惊于陈一的丑陋,但接下来陈一在大殿上一展才华,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将那些文官辩的哑口无言,面如土色。
澜沧国本就与煌国有纷争,但前几天国事动乱,这个新任国主水泷不过十三四岁,他八岁即位,当时是摄政王在把持朝政。水泷不满摄政王的嚣张跋扈态度,时时准备除掉这个最大的敌人。
本来澜沧国国主是要在十四岁亲政的,但摄政王并不想放弃自己手中的大权,反而把持了议政王大臣会议和六部的实权,任意行使小皇帝的权威,因此,任何人都没有勇气对他提出异议。此时的摄政王已经对水泷的皇权构成了严重威胁。
水泷极其母族萧家决意铲除摄政王集团。但摄政王党羽已经遍布朝廷内外,行动稍有不慎,必将打草惊蛇,酿成大变。
水泷决定不露声色,于是挑选一批美貌的民间女子进宫,每日只在宫内整日歌舞为戏。摄政王见了,还以为是水泷沉迷女色嬉乐,不仅不以为意,心中反暗自高兴。
但这些女子其实并不是歌姬,而是萧家暗中培养的女刺客,水泷先将摄政王的亲信一个个派往各地,离开京城,又以自己的亲信掌握了京师的卫戍权。
然后他召摄政王入宫觐见。摄政王此前常常出入宫廷,不以为奇。这次一召,他就毫无提防地来了。等到摄政王入宫,水泷安排了歌舞宴席邀请摄政王赴宴,摄政王不以为奇,欣然前往。
结果酒至半酣的时候,水泷摔碎了酒杯,五十个正在歌舞的歌姬舞姬一拥而上,摄政王猝不及防,被砍断了手脚筋脉,成为了一个废人。
当时苏昭起事其实也是联合了摄政王一脉的人,暗中给予苏昭支持,才让苏昭顺利的篡夺了皇位,如今摄政王已经成为了一个废人,丢掉了所有的权利,新任国君自然要与苏旸的人联合交好,才能获得更大的利益。
陈一将利害关系给水泷分析了一遍,水泷无不信服,然后亲自命令摆下隆重的宴席招待陈一,并且签署了与苏旸结盟的书信。
陈一趁热打铁,又乔装进入了梵音国,结果刚到梵音国不久就被一贵族女子给抓了起来,原因很是可笑。
问为什么他会被无缘无故的被抓,理由是那贵族女子出门猎艳,结果居然碰到一个绝丑无比的男人,心里起了几分猎奇之心,遂命令手下将陈一直接绑架,洗刷干净,一丝不挂的给扔到了那贵族女子的大床上。
陈一醒过来发现这个阵势,不由哭笑不得。想他为人三十余载,丑的没人愿意把姑娘嫁给他,连村里的寡妇都看他不上眼,活活打了三十多年的光棍。如今刚到了这梵音女儿国,居然被一美貌的贵族女子给瞧上了,他这****运可不是盖的。
既来之则安之,碰上这等可遇不可求的美事,陈一很是放的开。
纳兰容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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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男妃也不是好当的!
没想到刚到半夜,陈一就被几个打扮的妖妖娆娆的男人唤起来,然后带到一座楼上,那里雕栏玉柱,桌上摆了许多美味肴馔。
那几个男人服侍着陈一刚把酒饭吃完,只听下面闹闹吵吵,又有许多男人跑上楼来,都口呼“娘娘”,嗑头叩喜。
陈一看的莫名其妙,以为看上自己的是个“娘娘”之类的妃子,心里自是喜滋滋的。可随后又有许多人捧着凤冠霞帔,玉带蟒衫并裙裤簪环首饰之类,不由分说,七手八脚,把陈一内外衣服脱的干干净净。
这些男人别看一个个扭扭捏捏,可真使起力气来都不比正常男子小多少,就如鹰拿燕雀一般,陈一本就是一个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拼命护着自己的衣服,但在这里哪里能由他作主。
刚把衣履脱净,早有人预备好了沐浴香汤,将他抬进浴桶里替他洗浴。换了袄裤,穿了衫裙;把那一双“大金莲”暂且穿了绫袜;头上梳了个鬏儿,搽了许多头油,戴上凤钗;又搽了一脸香粉,又把嘴唇染的通红;手上戴了戒指,腕上戴了金镯,把个尖嘴猴腮的陈一打扮的好似一涂了白霜的马粪蛋儿。
陈一被折腾的头昏眼花,象做梦一般,又象酒醉光景,只是发愣。细问那几个妖娆男子,才知是梵音国女王看中了他,想要将他封为一个夫侍,等选了吉日,就要进宫服侍梵音国女王。
陈一惊的目瞪口呆,正在着慌,又有几个中年男人走来,体型都是身高体壮,满嘴胡须。内中一个白须男人,手拿针线,走到床前跑下道:“禀娘娘:奉命穿耳。”
“穿什么耳?”陈一忽然有了不祥的预感。这时旁边四个男人走上来,双手紧紧按住了陈一。那白须男人上前,先把右耳用指将那穿针之处碾了几碾,登时一针穿过。
陈一大叫一声:“妈呀,疼杀俺了!”往后一仰,幸亏后面的男宫娥们扶住。那老男人心狠手辣,根本不在乎陈一杀猪般的惨叫,又把左耳用手碾了几碾,也是一针直过。陈一只疼的喊叫连声。
两耳穿过,那老男人拿了些止血的药在陈一耳上点了一点,然后又让人拿了些铅粉过来,端详着陈一的面颊,皱眉道:“也不知道陛下看上了你哪一点?”说着,将陈一下巴上的胡子全部剪断,剩下的胡茬又拿了小镊子给他拔了个干净。
陈一痛的眼泪直流,那老男人翻了个白眼儿拿了铅粉给他涂上厚厚一层,揉了几揉,然后在手腕上戴了一副八宝金环。
白须老男人把事办毕退了下去,接着有一个黑须宫人,手拿一匹白绫,也向床前跑下道:“禀娘娘:奉命缠足。”
陈一瞪着眼珠子不敢置信的大叫道:“你说啥?”那黑须宫人理直气壮的回了一句:“奉命给娘娘缠足啊。”
陈一拼命地挣扎着,嘶吼着大叫:“不,不行,我不缠足,我也不要当什么女王的夫侍,你们快点放开我!”
那黑须宫人不屑的哼道:“贵人昨夜承了宠,这时候后悔恐怕也晚了吧!”说着旁边又上来两个宫人,都跪在地下,扶住陈一小船般大小的“金莲”,把他脚下的绫袜脱去,要给陈一缠足。
缠足前,那些宫人抓了两只活鸡进来,将陈一的双足放入刚刚开膛的鸡肚之中,让他的脚浸在又烫又粘的血液之中,据说这样浸过之后,骨软筋绵,易于弯小,这时用来浸浴,可使裹出来的脚纤小如意。
然后用蓝布条舍拇指先裹四指一层,自足内侧使四指完全弯到脚心,然后紧紧缠住。再自足内侧向足背转于足外,步步向后,把足踵(脚后跟)包严,再横勒足背(俗名拦腰),这样层层包裹,使得双脚只有大拇指保留其他四指全部踩在脚下,脚后跟还要向前推,让脚背隆起,这样缠成后的小脚,脚底中间形成一个深深内凹的凹陷,这个凹陷在紧缠时前后两侧靠拢成一个缝隙,与此凹陷对应,脚背上面隆起,自足踝至足尖形成一个后高前低的陡坡,这样看起来就好像弦月一般,尖尖弯弯,再穿上专门制作的小弓鞋,只有三寸大小,霎时惹人怜爱。
可惜陈一的天足实在太大,那几个宫人忙活了半天才将他那两条小船逮住,那黑须宫人取了一个矮凳,坐在下面,将白绫从中撕开,先把陈一的右足放在自己膝盖上,用些白矾酒在脚缝内,将五个脚指紧紧靠在一处,又将胸面用力曲作弯弓一般,即用白绫缠裹;
才缠了两层,就有宫人拿着针线上来密密缝口:一面狠缠,一面密缝。陈一身旁既有四个五大三粗的宫人紧紧靠定,又被两个宫人把他的脚扶住,丝毫不能转动。
及至缠完,陈一只觉脚上如炭火烧的一般,阵阵疼痛。不觉一阵心酸,放声大哭道:“坑死俺了!”想他陈一只不过一时中了美人计,哪里想到会落到如此境地,这温柔女儿乡居然比澜沧国的龙潭虎穴还要可怕。
那几个宫人根本不理陈一的哭号,将他两足一一缠过,草草做了一双软底大红鞋替他穿上。陈一哭了多时,左思右想,无计可施,只得央及众人道:“奉求诸位老兄替俺在女王面前方便一声:俺本有妇之夫,怎作夫侍?俺的两只大脚,就如游学秀才,多年来曾岁考,业已放荡惯了,何能把他拘束?只求早早放俺出去,就是俺的妻子也要感激的。”
众宫人齐口喝道:“刚才女王业已分付,将贵人的足缠好,就请贵人进官享福,此时谁敢乱言!”
不多时,几个小童掌灯送上晚餐,真是肉山酒海,足足摆了一桌。陈一一双大脚痛的不敢沾地,哪里吃得下,都给众人吃了,一时忽要小解,因向那宫人道:“此时俺要撒尿,烦老兄领俺下楼走走。”
那宫人答应了,早把净桶掇来。陈一见没法子脱身,无可奈何。意欲扎挣起来,只是两足缠的紧紧,哪里走得动。只得扶着那宫人的手下床,坐上净桶;小解后,把手净了。
一小宫人掇了一盆热水道:“请娘娘用水。”陈一好奇道:“俺才洗手,为甚又要用水?”那宫人忍笑道:“不是净手,是下面用水。”
陈一道:“怎叫下面用水?俺倒不知。”那宫人有点不耐烦的说道:“娘娘才从何处小解,此时就从何处用水。既怕动手,待奴婢替洗罢。”
登时上来两个胖大官人,一个替他解褪中衣,一个用大红绫帕蘸水,要往他下身揩磨。陈一吓的大声喊道:“这个不好顽!不劳各位大哥动手,某自己做便是!”忍痛起身用水将身子擦净,一屁股坐在床上,只觉两足痛不可当,支撑不住,只得倒在床上和衣而卧。
那中年黑须宫人上前禀道:“娘娘既觉身倦,就请盥漱安寝罢。”众宫人也有执著烛台的,也有执著漱盂的,也的捧著面盆的,也有捧著梳妆的,也有托著油盒的,也有托著粉盒的,也的提著手巾的,也的提著绫帕的:乱乱纷纷,围在床前。
陈一虽看着眼花缭乱,可又不得不依著众人略略应酬。净面后,有个宫人又来搽粉,陈一执意不肯。白须官人劝道:“这临睡搽粉规矩最有好处,因粉能白润皮肤,内多冰麝,贵人面上黧黑不说,还欠香气,所以这粉也是不可少的。久久搽上,不但面加白玉,还从白色中透出一般肉香,真是越白越香,越香越白;令人越闻越爱,越爱越闻:最是讨人欢喜的。久后才知其中好处哩。”
宫人说之至再,陈一本是一须眉男子,哪里肯像女人一样涂脂抹粉。众人面面相觑,只道:“这个贵人如此任性,我们明日只好据实启奏,请保母过来,再作道理。”登时四面安歇。
到了夜间,宫人尽数安歇,陈一被两足不时疼醒,偷偷将那白绫左撕右解,费尽无穷之力,才扯了下来,把十个脚指个个舒开。这一畅快,非同小可,就如秀才免了岁考一般,好不松动。心中一爽,竟自沉沉睡去。
次日起来,盥漱已罢。那黑须宫娥正要上前缠足,只见两足已脱精光,连忙启奏。宫廷内侍总管被派过来重责陈一二十竹板,并命在彼严行约束。
那总管领命,带了四个手下,捧著竹板,来到楼上,跪下道:“贵人不遵约束,奉令打肉。”陈一看了,原来是个满脸横肉的矮小男人,手捧一块竹板,约有三寸宽、八尺长。不觉吃了一吓道:“怎么叫作‘打肉’?”
只见总管手下四个年轻男人,一个个膀阔腰粗,走上前来,不由分说,轻轻拖翻,褪下了陈一的中衣。那总管手举竹板,一起一落,竟向屁股、大腿,一路打去。
陈一喊叫连声,痛不可忍。刚打五板,业已肉绽皮开,血溅茵褥。陈一不得不喊叫出声:“我非你国男人,我是煌国太子派来的使臣,你们如此对我,岂不有伤两国和气?”
那总管吃了一惊,随后派人去禀告了女王,女王传令让人停了刑法,说是上朝后便过来相看。
陈一侥幸逃过一劫,有宫人拿了绫帕,把他屁股上打出的血迹擦了,又取来一包棒疮药,服侍陈一喝下了一盏定痛人参汤。
梵音国女子几乎人人精通医药,陈一随即敷药,又吃了人参汤,倒在床上歇息片时,果然立时止痛。
那缠足宫人没接到别的旨意,只得将陈一的指足重新缠好,时不时教他下床来往走动。陈一自己根本站立不起,只得让宫人搀著走,刚走了几步,那棒疮虽好了许多,但两足痛彻心扉,只想坐下歇息。
无奈缠足宫人惟恐误了限期,毫不放松,刚要坐下,就要启奏;陈一怕再被打竹板,只得勉强支持,走来走去,真如挣命一般。到了夜间,不时疼醒,每每整夜不能合眼。无论日夜,俱有官人轮流坐守,从无片刻离人,竟是丝毫不能放松。陈一当使臣居然当到了这个地位,只觉得湖海豪情,一腔报国热情,全都变作柔肠寸断了。
那女王正是那年在采和镇乔装游玩的八皇女巫昉淑,如今继承了皇位更是立志要搜寻天下美人儿,他瞧惯了本国的美色佳人,偶然间看到了来自异国的男子,觉得他丑也丑的可爱,遂将他带入宫中调教。
巫昉淑听得总管禀告,眉头不由一皱,放下手中的茶盏摆架去了储秀宫。这几日备受折磨的陈一早已与来时的摸样大有不同,头上乌云,用了各种头油,搽的光可鉴人,且浓香四溢;身上每日用香汤熏洗,也都打磨干净;那两道浓眉,也修的弯弯如新月一般;再加朱唇点上血脂,映著一张粉面,满头朱翠,虽不美艳,却也窈窕。
女王来时,陈一正在那里愁眉苦脸的想办法逃出去,那女王见他面似桃花,腰如弱柳,眼含秋水,眉似远山。越看越喜,不觉忖道:“如此佳人,当日把他误作男装,若非孤家看出,岂非埋没人才。”
陈一连忙跪倒在地,将自己出使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他自以为自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把出使遇到的一切苦难都想到了,唯一没想到的是会受到这种古怪的“宠爱”。
巫昉淑微微一笑,“你说的事我已知晓,不过这点好处还打动不了我,你们主子能承诺的,苏昭已经承诺给我了。况且我皇族一皇女正是你们现今煌国的皇后,若她产下子嗣,煌国在某种意义上也有我们梵音国的一半,我何必要与你主子结盟,而坏了这等好事呢?”
陈一急道:“苏昭刚愎自用,惯宠男伶,整个后宫并无一人得男嗣,47 而且陛下不知,皇后私*通男臣,如今已经被苏昭秘密幽禁了。”
巫昉淑挑挑眉毛,“那又如何?他苏昭就算再厌恶我国皇女,也不会轻易废弃她的皇后之位,你还是说服不了我。”
陈一抹掉自己头上的汗珠,叩首道:“据京城传来的可靠消息,皇后已有孕,但此子并非皇帝所出。”
“什么?”巫昉淑脸色大变,她虽然厌恶自己那个恶毒的皇姐,可从未想到她居然如此大胆,在一个男权国家做皇后居然还敢怀别人的孩子,这回不但她肚里的孩子不保,可能连以后也不能再有所出了。
“既然如此,苏昭这人就不可信了。谈谈你们的条件吧!”巫昉淑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头痛的歪倒在榻上。
“喏。”陈一刚要给女王分析利害,就见女王向着他招了招手,陈一忙膝行着过去,巫昉淑笑的格外温柔,将陈一拉到身旁坐好,又从身边取出一挂真珠手串,替他亲自戴上,“无论什么条件,我都要加上一条,最后你要留在宫里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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