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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月寒完本——by天涯玉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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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蒋梓寒好像有些不大对劲儿,但到底是哪里不对,卢濯风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奇怪;几人寒暄几句问好,又各自忙各自的去了,卢濯风拉着刘亦云去京城外那条小街闲逛,蒋梓寒与念慈自日出对弈至日落,到夜空里爬上璀璨星子,才肯罢休;时宇从聚魂鼎中出来,终于不用每日只相遇一刻间了,向蒋梓寒道了谢,说着些琐事,卢濯风满载而归,买的都是些稀奇东西,当然也还有一些胭脂香膏,卢濯风掂量着买了不少香膏,头脑一热,给蒋梓寒扔了一瓶,也顺手给你念慈一瓶,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啥这么魔慎,不过给都给了,也不好意思收回,最后红着脸拉着刘亦云跑回屋子去了;“这……”念慈看着手中这香膏,头顶一群乌鸦奔腾而过;蒋梓寒也与之同感,难得卢濯风没有对这里多了一个人而问东问西,但却又给了他一个棘手的问题,大囧:他要这香膏有何用处……
月上梢头,三人才言各自回屋休息,进屋后,时宇迫不及待把念慈从轮椅上抱起来,放到床榻上,俯身咬着念慈耳垂,轻轻呵道:“池遥……今夜,我们成亲好不好?”;念慈紧咬着下唇,不语,脸上却开出了两朵桃花,眉眼含春,是最好的回答;今夜佳人成双,只苦了蒋梓寒一人独对上弦月缺,有些微醉:“晏紫钥,你看看,你看看他们,卢濯风与刘亦云,念慈与杜时宇,他们同样都是男子,同样都是人和妖!他们都能坦然面对自己的心,那你为什么就不能……不能……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呢?”;爱,本来没有对错,只是有人说多了是非,才有了抉择、离别,可是,爱不是两个人的事吗?为什么要由别人之言,来决定该不该爱!
哎……人叹月有阴晴圆缺,这人又何尝不是呢?比如此刻,不正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吗?
晏紫钥自接到师尊之命,连夜赶路来到京城,前脚才刚踏入客栈,鼻尖就痒痒得难受,连打喷嚏,不禁想:这是谁在骂我?自己好像也没得罪过谁啊?
蓬莱客栈,是京城中最简单也最多旅人钟爱的客栈,它没有富丽堂皇,有的只是简单大方,京城达官贵人在家里享福惯了,偶尔也会偷偷溜到这蓬莱客栈,与友人畅饮,阔论四海天下;小二哥才刚刚招呼完别桌客人,一转头就看见这位翩翩少年郎,以为又是哪家富贵子弟临门而来,欢欢喜喜迎上去问道:“公子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呐?”;“住店,给我间安静点的客房就好。”晏紫钥顺着小二哥的话,他身上银两不多,只希望狸猫这事,能速战速决就好;“行,公子随我来。”小二在前头领路,蓬莱客栈自然是有几处角落房间很安静的,因为比较偏僻,所以价格也低了一些;晏紫钥看了一眼房间,他本就喜静,这里正是适合,同小二道了声谢,给了些定金银子,吩咐小二送些热水来让他沐浴;小二得了赏银,心里高兴自然跑得飞快,干劲儿十足。

第72章 第七十二章:关山樱雪

小二哥提来热水,还说道备了些小酒小菜,毕竟这银子都收了,可不能怠慢公子;等闲人退下,晏紫钥才除了头冠,欲解衣入浴,他伸手在胸前摸索,应是怀中有什么珍视物件儿吧,可是他在衣裳中左右寻找,也没寻到他欲寻之物;“去哪儿了?”晏紫钥一时有些慌乱,急忙解了腰带,脱下外袍仔细寻找,不应该啊,怎么会不见了呢?难道是被人拿走了?可是谁会去拿一幅画儿啊?默寒也不至于行此偷窃之事吧?他明明一直都很小心保存着那张画的;他自那日醒来,这几个月的时间都一心扑在精进修为上,也没在意其他,他垂头丧气顺着桌旁坐下,双手用力揪着一头散乱青丝,努力平复心情,不断安慰自己:“一幅画而已,本来就是不应该留下的东西,丢便丟了吧!”;可是他潜意识里明明那么不舍,如果蒋梓寒不是妖灵,他们二人或许也可以,如画卷里那般逍遥自在吧,奈何他无法改变这个事实;晏紫钥除却衣衫,抬脚跨进浴桶,他把自己整个人都没在水中,他想,或许这样才可以让自己滚烫不安的心,慢慢恢复平静吧;念慈庵中无楼台亭玉,黑瓦横梁上一人独坐,送酒请风邀月,庵中桃花胡乱摇曳,摇得人心冰凉,蒋梓寒仰天轻笑:“两年了呢,三年赌约后,我们是不是就真的形如陌路了?”。
如斯过了几日,桃花渐渐衰败,关山樱雪迎盛世;
“小竹子,睡醒了没!”一想到落樱散华,卢濯风大清早就已按捺不住心中激动,敲着蒋梓寒房门,让他快些起床;这几日蒋梓寒夜夜买醉,早上就没那么早起了,没办法,谁让身边那四个人处处发光,他实在是有些羡慕,有些嫉妒,还有一点点恨,羡慕的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嫉妒的也是这个,只有恨的,是天之不公;听着卢濯风在外头吼叫,即便他再不情愿,也得起身来了,他收拾好妆容打开门后,依然还睡眼惺忪,捂着嘴打哈欠,口齿不清:“这么早,是要去做什么吗?”;“小竹子,你这几日是怎么了,每晚都在喝酒?你可是说过,喝酒伤身的。”卢濯风插着腰,就差指着蒋梓寒鼻子数落他了;蒋梓寒倚着门槛,毫不在意答到:“没事儿,就是觉得这念慈庵的酒好喝,所以贪了杯。”;“要是真没事儿,那就好。”卢濯风把双手交叉抱在前头,道:“念慈公子说,今天樱花开得正好,我们可以去看了,你怎样,去不去。”;“去,当然要去,你可问过念慈公子,他是否一起去?”;卢濯风今日心情甚好,一起来就寻思着,等到良辰美景时,一定要送份特别的礼物给刘亦云,所以就把念慈这个主人家抛诸脑后了,不好意思挠着头尴尬笑道:“额……这个还真没问,毕竟他……腿上不方便,所以我就没好意思问。”;“真是……”蒋梓寒摇头,轻轻将卢濯风拨开,打算自己亲自去问;念慈这两日可算是新婚燕尔,自己推着轮椅,带着满面春风含笑而来:“念慈在此居住了十年,倒还真想去看看那传说中的美景之一,然而吾这腿脚……不知道会不会给几位添麻烦。”;一连借住他人府邸数日,分文不出,刘亦云自觉过意不去,忙应和说道:“不麻烦不麻烦,人多才热闹,不然呐,美景再好,无知音去赏,那就只是徒增悲凉而已。”;“刘公子无需说得太悲观,要是不慎让这满山□□给听了去,怪我等一个不敬之罪,使得樱雪凋零,花剩残叶,那可就罪过大了。”念慈自己言罢,也忍不住捧腹大笑,有道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不得不说,自从能与爱人相拥而眠以后,念慈也懂得了适时玩笑;四人相视一笑,卢濯风把丝缎包裹的东西负在肩头,刘亦云问他是什么他也不说,只说到了樱花树下才能揭晓答案;其实远远看去,刘亦云也能大概看出是什么,就是猜不透这只小狐狸,又要做什么妖了。
上山之路有些20 陡峭,单靠念慈自己以双手滚动轮椅,定然是无法上去的,蒋梓寒自然就承担起推轮椅这活儿来了,反正之前又不是没做过,那时候刘亦云大伯还在,只要卢濯风黏着刘亦云去了书院,他与晏紫钥,就承担起了每天带老人家,出去透透气的重任;小路尽头连着官道,四人慢慢悠悠到了官道后,这路才平稳了许多,官道两旁,有樱树比邻而居,香山樱花先叶后花,因着地方温差,所以要比他处樱花开得晚些,樱花树树皆繁,落花似飞羽铺落了一地;“亦云,你闻到了吗?有花香。”卢濯风放任自己在花雨中旋转,此花香不比玫瑰浓烈,却让人产生一种向往,好似在天空中无拘无束自由翱翔;漫游花雨下,最是自由人,念慈也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这么惬意停留,去欣赏美景事物了,低眉轻笑:“这里还只是一小部分,等到了山顶樱雪海洋,那才更是醉人呢。”;“是么?”卢濯风垫着脚尖,耸着肩倒退着走路,喜笑颜开:“看来,我觉定要来这里看看是对的,不然可就白白错过如此美景啦。”;走了近半时辰的山路,总算是到了这香山之巅,樱雪繁花,两条主干通道,一为白,一为粉,其他樱雪覆盖范围,粉与白互相交错,相辅相成铸就一份安宁;“此樱花品种,乃是上等山樱,原本移植后极难存活,也不知古人用了何种方法,才能让吾等见识到今日这番樱雪盛世。”念慈受伤后从未出门半步,知道这些,都是以前听池逍说的;花雨轻落拂在肩头,刘亦云随口念来:“朔雪拂春暖,宁静以致远,这地方用来读书还不错。”;“读书读书,刘大才子,你可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啊。”卢濯风挑眉说着,在樱树下寻了个平坦地方,把背着的东西取下来,盘膝而坐:“不过呢,今儿个本公子高兴,准你博览群书。”;他坐在地上扒拉着绸布,里面露出来一把黑色七弦古琴:“唉,凤焦啊凤焦,有没有想我呀。”;凤焦琴,是女娲娘娘留给青丘狐族的镇族神物,一般狐子根本不能弹奏,而卢濯风成年时,曾有幸一见此琴,且被此琴丝弦误伤后,以血为誓缔结盟约,当年卢濯风负气离家,所以就没有带走凤焦琴,若不是他因受伤回转青丘,只怕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此演奏机会了;“我认识你几百年了,怎么不知道你还会弹琴?”既然上山赏美景,自然要带足所需物品,蒋梓寒在树下铺了层麻布,又在上面垫了层软垫,最后才扶着念慈坐到樱花树下;“哪能事事都让你知道啊,这个,算是我和凤焦的小秘密吧,不过我的技术定然是比不过你的。”卢濯风调好了琴弦,尝试着拨弄了两下,感觉……还不错吧;等他真正调好了琴弦,才开始回忆起过往知之的曲谱,弹什么好呢,他侧眼看了看刘亦云,那就凤囚凰好了,鸾凤求凰,勾得真龙蠢蠢欲动;真龙之气蓦然蹿升,京都里,太子东宫无端地动山摇,奴人们惊慌失措下大呼地震,纷纷往外面逃离,可若是天灾,该当整个京都都有震荡才是,但偏偏只有东宫一处如此,一瞬间,朝臣动荡,上书:东宫异象,实乃因当今太子不仁,天怒人怨而致!
一国之君身体抱恙,太子监国,闻此上奏,大怒,命京都府衙抓捕上书之人,以诋毁皇室之罪,诛灭九族以达杀鸡儆猴之效;午时,散早朝,太子领亲卫策马出宫,他苦心经营十数年,岂能一朝尽废;京都繁华,人们茶余饭后无非就是闲话家常,蓬莱客栈早已客满,各说纷纭,讨论的,自然是一个时辰前东宫地震之事;宫中守卫森严,狸猫生性更比狐狸狡诈狠毒,所以晏紫钥没有贸然前去,在这蓬莱客栈多驻留了几日,为的,就是等待时机,而那东宫异象,是真龙即将回归的征兆,所以狸猫妖不会无动于衷,只要那狸猫一出东宫,那就好办了;晏紫钥茶水饮尽,才招手唤来小二说道:“小二,结账。”;小二点头哈腰快步过来,笑嘻嘻的说道:“好勒,客官您稍等,小的这就让掌柜的给您算算。”;等待结账时,晏紫钥不知不觉间握紧了拳头,因为,他紧张并期待着一剑了仇。

第73章 第七十三章:少年轻狂

没过多久,小二哥就拿着掌柜给出的账单前来收账:“公子,这几日房钱,加上酒水茶钱,一共是三十两银子,公子入店时给了十两,还需再给二十两就够了。”;这价格,还算合理,晏紫钥从怀中掏出钱袋,取出些碎银来,伸手欲给时,一把折扇按在晏紫钥手上,只听那人道:“小二哥,这位公子的账,麻烦全记在我帐下。”;这来人,不说能与谪仙齐美,气宇轩昂,但也是五官端正,一身贵气;“是是是,小的记下了。”小二哥自是认得他得,点头憨笑,又转身向晏紫钥赔罪说到:“小的不知公子与林老板是朋友,如有照顾不周之处,莫怪莫怪。”;君子无功不受禄,晏紫钥看着扬言要替自己结账之人,眉宇间有几分熟悉,却又很陌生,抱拳礼貌问道:“无功不受禄,不知林老板何故愿为在下结账?”;“恩公!你不记得我了吗!?”姓林的老板一秒变脸,上一刻还是一本正经,一转眼就欢脱跳到晏紫钥面前,瞬间倒在地上,做出一个木偶般的机械动作,歪着嘴说到:“恩公,这样,两年前,想起来了吗?”;这样一看,倒还真是有些熟悉……两年前?对了,这个动作不就是两年前自己初入芙蓉城时,惩罚那三个小偷时的场景吗?可是那个人的模样没这么俊啊;晏紫钥愣了一下,疑道:“两年前,林老板可是去过芙蓉城?”;“对对对,两年前,我和两个朋友流落他乡,在芙蓉城时,还欲偷盗恩公的玉玦呢?”想起往事,这林老板拍着身上尘灰,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而旁边那些个客人一个个瞠目结舌;这林老板和他那两个朋友,可是只用了两年时间,就爬上了京城四大商户之一的位置,今日这般不顾形象,是为哪般?能当这林老板的恩公,想必也是不简单吧;“那个,恩公,以前的事儿呢,咱们就不提了,不过也多谢恩公当年赠药之恩,才使得我们三人能有机会改头换面,有了今日成就,既然能有缘与恩公再相遇,那不如由我做东,请恩公吃顿饭如何?”林老板理好形貌,又拿着扇子朝四周指了指:“都别看了,别看了,今日林某我高兴,在座的各位可以任吃任喝,所有的账,全由我来买单。”;“不是,林老板,那个在下还有要事,这顿饭就省了吧。”看时辰,那个人应该要到了,所以晏紫钥有些沉不住气了;那林老板又欲劝道,外面先头开道侍卫已从蓬莱客栈前策马过去,大声吼道:“太子出宫,凡人回避!太子出宫,凡人回避,凡挡路者格杀勿论!”;先锋已去,主力还会远吗?晏紫钥急急拂开那姓林的老板,道一声告辞,就往外疾驰而去。
春日风和日丽,本该惬意,可这蓬莱房顶之上,却是杀气腾腾,连奔腾的马儿也因此而受到惊吓,马蹄高高仰起及时停下,马上之人意识到不对,抬头往上望去;屋顶之人浑身散发出正义之气,如浩瀚皎月正中天,让人有种日月同辉的错觉;亲卫领头也看到了顶上之人,大声喝道:“什么人!胆敢惊扰太子坐驾!是活够了吗!?”;晏紫钥悠悠转身,抱剑轻哼道:“太子?他……配吗!?不过是只孽畜而已,人人得而诛之!”;“你!”那亲卫还欲再骂,晏紫钥已持净月翩然而下,目标直指太子马座,太子也非凡人,身手十分敏捷,足下马鞍一蹬,顺手从马鞍上拔出剑来,两剑铿锵相接,摩擦出刺眼火花;二人剑对剑,掌对掌,旋转落地时震碎了白石街道,沙尘漫天使得两旁摊位都被摧毁,蓬莱客栈之人,闻声后都偷偷拥挤在门口窗台,想看看谁人有那么大胆子,敢与当今那个嚣张跋扈的太子爷做对,这是活腻歪了么?
等尘沙散尽,躲在窗台下的小二哥才戳着那林老板问道:“林老板,那不是你恩公吗?他怎么会拦着太子爷的去路?不怕死么?”;“你懂什么!”林老板用扇子,使力在小二头上狠狠敲了一下:“你可别小看我家恩公,他本事可大着呢!他为人心善,敢拦下太子爷,就说明这太子爷一定与他有什么仇怨。”;“林老板,你这……不是小的我多嘴啊,就算你这恩公本事再大,那能大得过人太子爷吗?太子爷位高权重,将来可是要继承大统的,与太子作对,那不就是与朝廷作对吗!弄不好,那可就是个杀头之罪,一个人死没什么,要是连累了家人族亲,那可就罪过大了。”小二哥咬着手指,时不时躲开着外面四处横飞的刀光剑影;那林老板想想也是,太子爷就是未来的天,他们这些个老百姓即便有再大的本事,那哪能跟天斗啊,这样想着也不禁为晏紫钥捏着一把冷汗;太子爷威风凛凛,御剑与晏紫钥划开些许距离,冷眼不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个小道士!敢挡本太子的路,你就……这么着急登仙么?”;“哼!狸猫,你以为你偷梁换柱,就能成为天下共主吗?太天真了!”阳光灿烂下,净月独映主人杀气四溢,风簌簌:“真龙天子即将顺应天命而来,至于你……二十年前,我师父饶你一命,但你却不知悔改!那么今日,吾自当替天行道,除了你这孽畜!”;“二十年前?”太子爷忽然一顿,二十年前,狸猫正受命追杀前朝皇帝,不慎被玉虚子打成重伤,还因此断了三条猫尾,思及此,狸猫恨如泉涌,呲牙咧嘴道:“你是那老头儿的徒弟!”;晏紫钥以足尖着力,持剑迎风:“吾晏紫钥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玉浮山中凌云观弟子,师承掌门真人玉虚子。”;“呵!我说这模样怎的似曾相识,原来是那姓晏的孽种,还当真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狸猫怒发冲冠,青丝随风散乱,眼色忽的幽绿,獠牙显露,邪魅惑言:“那本宫今日就再放火烧山一次,就不信挖不断你这野草根!”;狸猫汲汲营营苦心经营这么多年,二十年前为保秘密不被泄露,他选择放弃真龙天子,算是走了一步险棋,后来以闭关为由,于此期间占据皇家新生皇子的身体,妄图操控天下,如今正当紧要关头,只要他修成五鬼罗刹阵,这身皇家皮囊就能舍弃了;谁知半路杀出程咬金,一个前朝余孽,一个被废真龙,真真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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