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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月寒完本——by天涯玉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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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紫钥在祖师祠堂已经足足跪了三天三夜,玉虚子没有让他出来,他便继续跪着;天雨微微,这夏夜忽然有些转凉,玉游担心晏紫钥,便偷偷拿了食物来看他:“紫钥,你跟师叔说实话,你跟那个人……”;“师叔,吾……真的错了吗?”晏紫钥反思了许久,他还是分不出一个错与对来:“这情爱……当真不该吗?”;玉游含泪莹莹,苦口婆心劝道:“人妖殊途,紫钥你怎么能那么傻……你爱上的若是凡人,师叔好歹还能给你求个情,成全一对神仙眷侣,可是对方是妖,你们是注定没有结果的。”;“可是……师叔,你知道吗?几个月前,吾差点就失去他了……”晏紫钥知道玉游是一片好意,可是那种失去之痛,让他现在都还后怕:“师叔,吾见过二师兄了,他当年之所以盗取聚魂鼎,也只是为救心仪之人,二师兄告诉吾,人,总是在失去后才会明白,自己求的是个什么。”;“其实……吾也问过自己,到底该不该爱,他也尝试过远离吾,可是偏偏我们还是再相遇了,师叔你说,这是不是就是缘分?但是……吾不愿负他,也不愿让师尊失望……”;晏紫钥动也不动,只无声轻叹,好难抉择啊……
“傻孩子……”玉游没有告诉晏紫钥玉虚子要去找蒋梓寒,或许真的唯死方能除根吧,她站在晏紫钥身边,半抱着他:“我知道感情这东西,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己,可是钥儿你要知道,你是修道之人,本就该忘情弃爱,否则……伤人、亦伤己……”;“师叔……外面……是不是下雨了?”晏紫钥倚在玉游臂弯里,就好像依偎在母亲怀中,温暖又安心,只是外面那些滴滴答答的声音,让他心里有些隐隐有些不安;“是下雨了,这雨……应该会下个好几日吧……”玉游轻轻抚着晏紫钥肩背安慰他:“钥儿啊,听师叔的话,好生想想这件事,若是想明白了,就跟你师父认个错,看你这么跪着,师叔心里也难受啊……”;到了半夜,玉游才离开祠堂,晏紫钥能看出来,玉游有事瞒着他,祖师爷灵位前清香燃尽,他便起身去添上了三支:“祖师爷爷……你们若是有灵,就帮弟子抉择一二可好?”;香烟淼淼,三柱清香无辜断裂了半截,然后无论晏紫钥怎么弄,都再也点不上了,试了数次之后,晏紫钥只好放弃,回到灵位前端正跪着:“祖师爷爷,您就这么不喜欢弟子么?”。
外面风雨果真缠绵了几日,到了七月半那天,风雨雷电更是骇人得狠,那雷雨气势汹汹,滚滚而来,这让晏紫钥脑中浮现出那年卢濯风渡劫之时,当时整个天城都被阴霾笼罩,暮云书院也是严重受损,难道这是又有妖灵在渡劫了?
“这什么鬼天气……打雷闪电还没完没了了!”今日七月半,瓶儿是负责来祠堂行祭祀礼的,她来时还挑了院里最大的油纸伞,但还是被雨给淋到全身上下都湿透了,所以才会在祠堂外谩骂着,她把油纸伞斜放在门口,提了些香烛纸钱进来:“小师叔,我又来了。”;“嗯。”晏紫钥侧眼看去,她在瓶儿脸上读不到半点忧伤,这便是放下了吧?
瓶儿一边摆弄香烛,一边问道:“小师叔,掌门师叔祖下山去捉妖这事儿……你知道吗?”;“师尊下山了?”现在并不是玉虚子云游之时,那他下山去收什么妖?
“是啊,我也是偷听到我师父,和我师祖的谈话才知道的。”瓶儿点了香,跪在灵位前烧了些纸钱,然后才虔诚叩拜:“好像听说去得不远,就在玉浮山不出百里之地,还说那妖物是在今日渡劫,所以师叔祖也就是你师尊才会去的。”;“什么妖物这么厉害,连师尊都要趁他渡劫才敢去收他?”;“那哪儿知道啊……应该……哎呀!这香怎么断了!?”瓶儿抬眼,本是为一说对于那妖物之见,可谁知却见着自己方才才点上的清香,三根全部都从中折断了:“这……师父好像说过,清香断,则有命入黄泉,是不详啊!”;雷雨、出山、断香……晏紫钥想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可是心里却越来越乱,方圆百里之地……难道今日渡劫的……是……那师尊下山是要去……
“不对!”晏紫钥想明缘由,猛然站起身来,自家师尊莫不是要去收了蒋梓寒吧!不可以,他们不可以互相残杀!晏紫钥已顾不得膝盖处如针刺痛,丢下瓶儿往外冲去。

第95章 第九十五章:错爱成劫

外面雷雨交加,晏紫钥连伞都没有心思去拿,他必须尽快赶去看上一看,一颗心好似被人紧紧揪住,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碎落满地;“紫钥,你不在祖师祠堂好好反省,跑这么急,是要到哪儿去啊?”玉修早已派了弟子守在玉浮山出口,自己也更是亲自坚守;“玉修师叔,吾要去找师尊!他有危险!”晏紫钥急急忙忙行了弟子礼,侧身绕过玉修便要往山下去,这时间,他耽搁不起;“拦住他!”玉修一声令下,女修们即刻化成剑阵将晏紫钥困在中央;“玉修师叔,你相信吾!方才瓶儿去祠堂祭祀,清香全部断了!师叔,师尊他真的会有危险!”他担心玉虚子不假,但也同时担心着蒋梓寒,妖灵渡劫时术法最弱,若是自家师尊再从旁下手,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反之亦然……
“胡言乱语,今日这山门,你一步也别想踏出去!”玉修言辞狠厉,势要将人留下;晏紫钥不会去动手,因为他们不仅仅是同门中人,而且一旦动手,时间也会被耽误得更久必须要速战速决,故而他立马唤出净月剑来;“怎么,你这是要与我动手吗?”;
“紫钥自然不敢以下犯下,但是……”净月剑锋一转,晏紫钥直接把剑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师叔,你若是不让吾下山,吾就用你送吾这净月剑,自我了断!”;“嘿……你这小兔崽子,出去两年年多,胆儿肥了不少啊!居然敢跟你师叔玩儿苦肉计了!”玉修气急败坏的在原地跺脚;“那玉修师叔,你让是不让!”晏紫钥去意已决,别的事儿他不敢说,但是玉修他们断不会让自己受伤的,见玉修不松口,他迅速用剑在自己左手臂上划了一剑,再把剑横在颈间;“玉修师叔,你到底让是不让!”净月剑乃是除魔名器,剑锋凌厉,晏紫钥说话间,颈脖处已经被净月划破了皮肤,鲜血顺着伤口不断往外留下;“你!”玉修不愿让晏紫钥出门,只是不想他去找蒋梓寒而已,所以哪里舍得他自伤一分;“师姐,你便让他去吧。”有弟子回报山下吵闹,玉凌、玉渡、玉游便都急急赶来了,晏紫钥手臂上留下的血液与雨水融为一体,这让玉游哪里能不心疼;晏紫钥从小就执着,要是再把他留困在此,指不定他就真会一剑抹了脖子,玉修低头认输,让弟子们给晏紫钥让了一条道来;“多谢师叔成全!”晏紫钥收了剑,行礼拜别后便往那山中赶去。
北山之中,蒋梓寒今日哪里都没去,一个人静静坐在家里,端看那雷劫如何取他性命,他如往常一样悠闲,读着诗书卷,喝着醉仙酿,完全没有渡劫中的紧张与害怕;柴扉轻开,他未动分毫:“我这小庙迎不了大佛,客从何处来,就请回哪处去吧,否则休怪我竹灵梓寒,剑下无情!”;“狂徒,本尊今日来,便是要取尔性命,以免贻害千年。”玉虚子来时,在路上遇见了蜘蛛精,便顺手将他捉了来,他手一扬,蜘蛛精就踉跄着滚到了蒋梓寒面前;“无缘无故伤我朋友,你们修道人,是不是都这么蛮不讲理?”蜘蛛精受了重伤,蒋梓寒怒目圆睁,饮下一口醉仙酿,同时以书为器,直接往外抛去;书卷疾流如剑,玉虚子只手挽花将之碎化:“修道有理,却只对人而语。”;天雷惊蛰成网,蒋梓寒剑下挪移巧妙避开:“迂腐之人,有理不听也罢。”;“我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今你伤我朋友在先,闯我家门在后,真当我是泥捏的,好欺负是不!”一壶醉仙酿已经饮尽,蒋梓寒已唤来曦羽剑,旋身而出时,醉仙酿的酒壶便被他摔得粉碎:“臭道士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今日渡劫便拿你没辄,本公子若是发起怒来,连老天爷都要怕我三分!”;蒋梓寒曾想,若是自己与晏紫钥相知白首了,他便从此再也不踏足江湖半步,可是现在,退让没有换来安宁,反倒被人追上门来了,这就令他费解了:“是说臭道士,我到底犯了什么错?我这一没杀人、二没放火的,你对我那些恨,是从哪里来的?”;“你是妖便是不该。”玉虚子已不再多言,御剑而出,直往蒋梓寒攻去;“我生而为妖,那又怎样?”曦羽挡去迎面一剑,恨道:“既然你执意找死,那我就成全你!”;蒋梓寒最恨别人如此看他,是妖又如何,是妖就该死吗?世间那么多残暴不仁之徒,为何无人去管?而妖却要处处受到道门压制?
他不伤人性命,是怜他弱如蝼蚁,杀之不仁,既然天不容我,那吾还怜这红尘做甚?
“天地不仁,那我便无义!”杀性渐露,曦羽剑锋再不留余地,剑鸣之间,两个人从半山腰上转到了北山之巅,那里再没有任何阻挡之物,雷雨也渐嚣狂;晏紫钥出了玉浮山,御剑疾驰,他匆匆赶到竹舍,那里还有被雨水浸湿的书页残骸以及碎裂的酒壶,蜘蛛精也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他知道,他的师尊真的来了,竹屋没有寻到人,他便寻着雷电汇聚之声找去,暗自祈祷,两个人可千万不要出事才好;蒋梓寒以乾坤挪移,让曦羽将天劫雷网转化为攻击利剑,邪魅一笑:“臭道士,你看……我就用这天雷,打散你头上聚顶三花怎样?”;修道之人,在功成圆满羽化登仙之时,会有三花聚顶之相,但在此同时,欲羽化者也是功体薄弱之时,所以玉虚子才会选在今日蒋梓寒渡劫时过来,两个人同时功体薄弱,那么谁输谁赢,就犹未可知了;“那你且试试。”玉虚子稳住神色,他今日是下定了决心,要替晏紫钥断了这情劫;天雷更急,曦羽剑身通体冒着电石火花,蒋梓寒没有任何犹豫,使出浑身解数横斜一剑;若是平时,玉虚子想要挡下此招定是绰绰有余,然而,他在空气里感受到了晏紫钥的气息,横竖自己天时已至,不如……以此助爱徒断了念想,所以当蒋梓寒那剑锋横扫过来时,他便暗自收了内息;曦羽剑锋带着天雷之力威可震天,玉虚子聚顶三花就此散碎,修道人羽化登仙不成,那便与凡人身死,妖灵渡劫失败是一样下场;“师尊!!!”晏紫钥还是来迟了……他眼睁睁看着玉虚子在倾盆大雨中慢慢倒下……为什么会这样,他疾步奔上前去,扶着玉虚子坐起身来,双手贴在玉虚子后背,以渡修为相救:“师尊,紫钥不会让你有事的。”;“紫钥,你不用浪费修为了,为师三花已散,药石罔效矣……”三花皆散,修为尽失,玉虚子此刻只是一个垂暮老人,徘徊在生死边缘而已:“紫钥,若你还认吾为师,便带吾回山吧。”;“好,师尊,徒儿马上带你回去……”晏紫钥收了功,跪着把玉虚子横抱起来;“站住!”蒋梓寒厉声叫住晏紫钥,却又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初见玉虚子,他有想过他是不是与晏紫钥有什么牵连,但没想到他会是晏紫钥的师父,为什么?7 嵴庋〗骱游凑饷床恢牍赜鸨凰拥揭槐撸粢ё畔麓剑趺窗欤肯衷陉套显颗率呛尥噶俗约喊桑?br /> “蒋公子还有何事指教?”从曦羽那一剑划下时,晏紫钥的心,也随之碎去了;果然如此,连称呼都变了,蒋梓寒闭目难言,为什么晏紫钥要那么冷淡对待自己?明明不是自己的错!要不是玉虚子自己上门挑衅,何至于此……
“若是无事,在下便告辞了。”晏紫钥没有回头,由着大雨滂沱浇淋着自己;晏紫钥,你当真恨我了……在你心里,我就如此无足轻重吗?蒋梓寒冲着晏紫钥的背影吼道:“晏紫钥,七夕那日,你为何要与我欢好!”;“不过是你情我愿的露水姻缘而已,你又何必在意;也罢,那便趁着今日,你吾割袍断义恩断情绝,从此再不相往了罢。”晏紫钥以气劲划断衣袍下摆,这件衣物,是蒋梓寒赠予他的,如今衣袍断裂,情谊不在,当真是走了这一遭红尘,便惹得了那痛彻心扉……
黑色衣角缓缓摇曳着飘落,晏紫钥已抱着玉虚子消失在蒋梓寒视野里,胸膛早有滚滚浪潮蓄势待发,鲜红血液喷洒着混在雨水里变得透明,蒋梓寒再也无力撑持,在雷雨中直直倒下。

第96章 第九十六章:姻缘情蛊

暮雨潇潇,雷网还在,蒋梓寒仰面躺在地上,望着阴雨缠绵:“晏紫钥……你可知道,相思入心,就如蛆附骨,若要忘相思,就必须剔骨剜心……”;“也好……反正在你心里,已将我弃若敝屣,我欠你师尊一条命,那就让这天劫替你拿去吧,但……”五百多年无欲无求,他过得恣意潇洒,转眼不过两年光景,便叫他明白了什么叫做生无可恋,他缓缓闭上双眼:“若是连天都不收我,那我便会缠你一世了。”;晏紫钥抱着玉虚子回到玉浮山时,整个凌云观都被无形压力逼得不敢多言,几大当家被玉虚子叫到了大殿,所有弟子都在殿外候着,连大气都不敢出;晏紫钥跪在泥泞地上低眉不语,瓶儿扶不动他,看见他手上有伤,就撕下衣衫一角给他绑上止血,还与他一同跪着等待;玉游他们在殿内不过片刻,就阴沉着神色打开了殿门,玉渡持重,他当众宣读了玉虚子所留遗言:“着凌云观第一百六十九代弟子晏紫钥,接任凌云掌门之位,并授掌门令剑、辞雪。”;玉渡手里拿的便是掌门令剑,辞雪名不符其实,是雪却如血通体透红,晏紫钥不喜欢这刺目血色,这会让他不停产生错觉;“紫钥,还不快接剑。”玉游在旁提醒道;
师命难违,晏紫钥最终选择了妥协,接下掌门令剑,从此了断七情六欲,忘却凡尘;只是,辞雪剑才刚刚落入他颤抖着的手上,北山那边的天际,突然劈下一记惊雷,晏紫钥当场呕出一口心血来,因为他即便能与蒋梓寒割袍断义,也断不了那共生的联系;那一记惊雷,便是不偏不倚落在蒋梓寒身上的,一连四道天雷,分落蒋梓寒手足四肢,只需再一记从心而过,他便可灰飞烟灭,连轮回也可省去了;不过短短一刻间,玉虚子仙去,新任掌门才刚接令剑便吐血不止,鲜血流了一地,玉渡赶紧跪下身去为晏紫钥诊治,玉游在旁边焦急不已:“玉渡,紫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也不知……”手中脉相无中毒也无内伤迹象,着实有些诡异;“师叔……”晏紫钥闭目稍歇了会儿,终于缓过神来,他把手从玉渡手上抽回:“师叔……不用为吾诊治了……这是……解不了的相思蛊……吾既要断他,那么遭受反噬,也是理所应当……”;共生之法,同心,则同生死,异心,则劳燕飞,所以晏紫钥才会说,那是解不了的相思蛊;他撑着辞雪站起来,面色异常平静,玉游想扶着他,他也只是笑着拂开,自己一个人拖着沉重步伐,一步一步往祖师祠堂去,他的确是错了,错在太高估自己,原来自己做不到割舍,更舍不得别离……
晏紫钥在祖师祠堂,整整跪了一个月,观中一切事物都是几大当家在代为打理,瓶儿有时候会来看看他,甚至劝他早日看开,他便说:“是吾之过,才害得师尊羽化失败,吾欠师尊一条命,所以就让吾为他跪满这七七四十九日吧,不然吾心难安。”;心里有坎儿过不去,外人即使有力也无处可施,师叔长辈以及兄弟姐妹也都随他去了;今时中秋,本该是个喜庆日子,可是凌云观却又一次陷入恐慌之境了,只因才不过半日,观中便已丢失了好几名弟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但在那些弟子失踪之处,都能捡到一片枯死竹叶;待到申时,瓶儿站在大殿中央汇报结果:“启禀师叔,今日已是第十叶了,瓶儿也已清查过,门中弟子也不多不少,刚好失踪了十个。”;“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到我玉浮山来造次!”查询了半天,除了一片竹叶便再无其他结果,玉浮山戒备森严,玉修想不通那行凶之徒,究竟是如何闯进来的?
“除了凌云弟子外,能在玉浮山来去自如者,在修为上……只怕不会在玉虚师兄之下。”可他抓那些低阶弟子有何意义呢?玉渡指间轻轻敲打着桌面,他想不明白,对方到底是为寻仇报复,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不好了不好了。”殿外有女弟子疾步跑来:“瓶儿师姐,又有四名弟子不见了,而且,而且在他们最后出现的地方,也都找到了这个。”;那片片枯叶,像是被人赋予了生命,因为瓶儿只是看着它,就会觉得心中泛起一阵阵酸涩;“瓶儿,速速吩咐下去,让所有弟子全部到前院集合。”玉修桌子一拍,怒道:“我就不信,他敢在人多的地方下手。”;瓶儿得了令,带着报信女修连忙退下去办事,交待完所有人,她便往祖师祠堂跑去,毕竟观中出了这么大事,晏紫钥身为掌门,若是不现身也会落人口舌;“小!”她刚到祠堂外,便欲开口叫着晏紫钥,可是她才刚一开口,就被人从后面打晕了去;晏紫钥听见外面动静,便知是出事了,跪了一个月后,膝盖早已麻木,扶着墙垣慢慢踱步出去,院墙外闪过青衫只影,带着清浅铃音,那声音他再熟悉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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