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月寒完本——by天涯玉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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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卢濯风看着小团子,无端生出百般愁肠来,倾城毓秀,也不及一个情字难书;或许是因为人太多了,小团睡着睡着便哇哇哭了,蒋梓寒温柔把他抱到怀里,小团子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馨香,才又安稳睡去;卢濯风戳着小团子鼻梁,莫名感觉手感不错,笑道:“你这小不点儿,你爹可是个流血不流泪的主,怎么你就能哭得这么厉害。”;“小团子哭起来好可怕……”默寒拉着戒嗔躲到角落里,偷偷瞄着床边,但是小团子不哭不闹时,又好可爱哦,她戳着戒嗔手臂,轻轻问道:“好想抱抱小团子,可是又怕他哭,怎么办?”;蜘蛛精到现在还没缓过神儿来,木偶般呆呆立在原地,他实在是受到了暴击,蒋梓寒几个月闭关不见任何人,居然是去……他让身边的刘亦云掐掐自己,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送上门找虐,刘亦云当然不会跟他客气,毫不留情在蜘蛛精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对方一吃痛便疼得哇哇大叫,被蒋梓寒凌厉瞪了一眼后,立马欲哭无泪的把嘴捂住,看来这不是梦;“濯风,陪我出去走走吧。”他已经很久没好好同友人平心静气说说话了;“行。”卢濯风让他把惗月交给刘亦云抱着,两个人便打着伞出门去了。
他们走过鹅石小径,一路无言往山上走去,大雪纷纷扬扬,地上也早就铺上了一层银霜;“我才几个月未来此地,这彼岸花便开败了啊。”雪花飘飘洒洒,落下时倒是压着那彼岸枯叶了,曾经遍地血红,像极了黄泉:“曼珠沙华,只因爱之一字,便黄泉碧落不复相见……”;“花开时艳丽,花败后荼蘼,人生若苦,便是如此……”花开花谢是自然简单,人生起落也是如此,只是因为人有心,所以才太多情,因为在拿起放下间游移不定,所以才痛到蚀骨蚀心。
第99章 第九十九章:聚魂阴阳
盈盈飘絮,两个静静站在临涯之处,崖下寒江结了冰,再也不见江水涛涛;蒋梓寒把手伸出伞外,手心便落了一片雪花,雪遇温度,只需瞬间便可融化,无声轻叹,又缓缓开口道:“濯风,有件事我想问你。”;“什么事,你说。”卢濯风还是怀念以前那些日子,至少,蒋梓寒说话不会这么冷冰冰的毫无生气,原来能改变人的并不是时间,而是情感……
“有没有办法,可以借来鸳鸯镜?”;
“鸳鸯镜?你是说忘川河边还有三生石畔那鸳鸯镜?”卢濯风现在觉得自己也真是心大,从蒋梓寒口中听到什么他都不会再感到意外,见他冷冷嗯了一声,便又问道:?8 澳阋鍪裁矗俊保弧拔蚁胫っ饕患拢蛘咚狄桓雒巍泵卫锬歉龀杖耍丫恢挂淮蚊渭耍桓雒尉吵鱿忠淮危鞘腔妹我怀。羰浅鱿侄啻危潜悴恢墙僭盗耍弧鞍旆ā孟袷怯校俏乙皇蓖橇耍没厍嗲鹑ィ业侥潜竟偶拍苋范ā!保弧靶枰喑な奔洹奔热挥邪旆ǎ潜愫茫劣谑奔洌灰怀戮秃茫弧霸倏臁驳迷蟀桑闶侵赖模嘣扑淙慌紫陆礁页隼戳耍撬哺腔实坌∽佑泄级ǎ杲诒匦氲没厝ィ蝗荒切』实郏删鸵煅暮=峭┪颐橇耍獯问撬潮愎纯纯茨恪⒅┲搿⒒褂心切∧葑印!保弧霸罂梢裕梦乙残枰展卦掠唷!苯骱词指涸谏砗螅瑦对潞姆蚜怂喙αΓ约阂惨咽腔糜爸恚杂胁簧鞅隳艿吒擦苏馓煜拢谒腙套显孔詈笠皇允溆埃共幌胝饷醋觯揪脱岫裆甭荆澳切┰谒稚下袢牖仆林耍皇切└盟乐硕眩弧澳闳舯展兀悄慵倚⊥抛釉趺窗欤俊保?br /> “这……便是我要拜托你的第二件事了……”默寒太小,蜘蛛精又不会照顾别人,于是乎,卢濯风与刘亦云,就成了最佳人选。
年节到来,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帝都更是宫灯十里处处相连,车夫打马到了宫门口,刘亦云手里抱着孩子先行下了马车,然后才扶着卢濯风走下来;卢濯风一身华丽罗裙裹着貂裘,头上带着些许步摇珠钗,最耀眼的,还当属那跟红豆簪子,车夫见了他,像见着了仙女一样直夸道:“公子真是好福气,娶了这么个仙人儿。”;这话让卢濯风怎么听怎么别扭,刘亦云倒是在心里乐开了花,相识快满三年了,他听别人说过那烟花三月里的烟花是如何惊艳四座,却从未亲眼见过,卢濯风也是男子,愿委身于他已是他三生有幸,所以平时也就未曾要卢濯风穿着女装;今日也实属迫不得已,两个人抱着孩子又不能御剑而行,若是徒步,两个大男人带着一个孩子,那回头率只怕是……所以卢濯风便只好置办了一套女装来装扮了一下;不过卢濯风本就生得美艳,这一妆扮更是如画中仙,刘亦云拿着刘亦琛给的令牌,一路通行无阻,自狸猫之事平息后,宫里后来招募了不少新侍,他们并不认得眼前这二人,猜测中,也只道是哪位大臣家的公子,携家眷来宫里觐见皇上了;刘亦云把惗月交给了卢濯风,问之前那内侍公公,才知道刘亦琛还呆在御书房,所以两个人又去御书房找刘亦琛了,然而奇怪的是,他们到御书房时,那里却无人看守,径直推门进去,脖子上立马横上了一把长剑,有人粗着嗓音喝道:“胆敢擅闯御书房,你可知这是死罪。”;刘亦云闻言轻笑,身子快速往后一仰,右手双指夹住剑身往前一拖,左手极速压制住对方:“那敢问皇上,这谋害兄长,又该当何罪?”;“疼疼疼疼疼……皇兄,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刘亦琛吃痛讨饶,刘亦云才放手作罢,两个人携手坐到书案前,刘亦云又默默想起了那些过往,不过幸好,那些都是上一辈人的恩怨,与眼前这少年并没有关系;卢濯风抱着孩子跟着进来,刘亦琛审视了眼前那女子好几眼,凑到刘亦云耳边怯怯问道:“皇兄,她是我新皇嫂吗?她和那个卢公子长得好像诶,皇兄,你……你该不会是……脚踏两只船吧!孩子都有了,快说,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朕!”;刘亦云扶额腹诽,这种挖坑给自己跳的感觉……真酸爽!但是刘亦琛这脑回路……是不是也太清奇了些……
刘亦云一时答不上话,卢濯风就开口添油加醋说道:“就是!你这皇兄,不但脚踏两只船,还朝三暮四,朝秦暮楚……”;他这一开口,小皇帝差点没直接从椅子上翻倒过去,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瞎!才会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个女人!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卢濯风这女装扮相,比那些朝臣从各地收罗来的秀女,要美上百倍千倍,难怪自己一个也看不上眼,原来是被美色给养刁了眼啊!
闹过一场笑话,兄弟二人闲唠了些趣闻,等到内侍公公来说传膳时间到了,才一起回到寝殿去了,用膳间,刘亦琛觉着卢濯风抱着的小团子有趣,就吵着抱了过来,他仔细看了看小团子的模样,问道:“皇兄,这是……朕的侄儿吗?”;刘亦云酌了杯薄酒,卢濯风却在旁大笑不止:“你觉得小团子,和你皇兄像吗?”;“不像……反而……跟朕的恩公挺像的。”刘亦琛抱着小团子认真看了看,他确定自己没有眼花;惗月这一路都睡得香,没哭过闹过也没睁过眼,只是偶尔砸吧着嘴表示自己还活着,刘亦琛这一抱,惗月立马睁开眼来,鼓着一双大眼睛瞪着刘亦琛,刘亦琛用手指去戳小团子那红润薄唇,惗月就挥着小爪子死死抓住那根作乱的手指,然后张嘴,嗷呜一口就按着指间狠狠咬了下去,虽然……他还没长牙……
指间被柔嫩牙龈磨得有些痒,刘亦琛涨红了脸,想抽出手指,又怕伤到了小团子,情急之下便佯怒骂道:“你这小东西,这么小就敢欺君,信不信朕打你屁股。”;小皇帝一时骂得痛快,殊不知今后,自己因为这句话,付出了怎样的代价;过完除夕,卢濯风与刘亦云,在宫里只呆了两日就要回青丘一趟,刘亦琛说路途颠簸,便让他们把惗月留下来,正好年关他也无事可做,一个人在宫里闷得要死,和小团子又颇为投缘,便死皮赖脸把小团子留下来陪自己过年了;卢濯风权衡了一下,刘亦琛说得也是在理,堂堂一国之君,总不至于连个孩子都看护不住,便也欣然同意了。
青丘与京都相隔并不遥远,卢濯风回去后,就直接去找那本关于鸳鸯镜记载的古籍了,青丘藏书室很少有人踏足,里面尘土积攒很厚,扒开层层叠叠的蜘蛛网,在书堆里胡乱翻了好一阵,才找到了那本古籍;拿着古籍抖去陈年积灰,卢濯风才一页一页翻开去查找鸳鸯镜的传说,书页翻了半数,他才翻到答案:鸳鸯镜,鸳者为阴,立于忘川河边,可窥前世过往,鸯者为阳,盘踞三生石上,可见来世劫缘,若欲借阴阳,则聚魂开光,然妄借阴者,百年寿偿;“我去!借个镜子而已,至于取人百年寿命么?”卢濯风噘嘴骂了一声,又继续往下去看注释,释义写道:聚魂开光,乃是指要以道门圣器聚魂鼎,在极阴之地开启阴阳之道,便能一见鸳鸯镜,因开通阴阳通道乃是逆天之法,故而取百年寿命为惩;聚魂鼎卢濯风是见过的,先前是在念慈庵中,现在应该是在晏紫钥手里了,卢濯风默默腹诽道:“真是奇了怪了,这两人上辈子到底是谁欠了谁的,怎么借个鸳鸯镜都还得沾上联系!”;从卢濯风一出了藏书室就一直在琢磨,那东西在道门,但卢濯风又不知它被放置到何处了,偷肯定不行,明抢就更不行了,那该怎么办呢……
刘亦云实在看不过去了,催促了他一声:“濯风,你想什么呢!我们该回宫里去接惗月了。”;刘亦云这一催促,卢濯风忽然眼前一亮,大呼道:“有了!亦云,谢啦!”;卢濯风一溜烟跑了,害得刘亦云呆呆愣了半晌,好端端的说什么谢啊?卢濯风跑得太快,他便跟在后头大声喊到:“濯风你慢点儿!别跑那么快!”。
第100章 第一百章:此恨有根
等到刘亦云气喘吁吁追上卢濯风时,那已经是在帝宫里了,而卢濯风也安排好了一切,准备往蜀地归去,当然,还有浩浩荡荡一队车马,他随意捉了一个人来问是要干什么去,那侍卫就说,皇上要去玉浮山拜访仙人;然后……一脸懵的刘亦云,就被卢濯风差人给抬进了马车……当然,小团子惗月,很荣幸的被自家那皇上弟弟抱在怀里,他想问卢濯风这唱得是哪出戏文,卢濯风只道:“佛曰,不可说。”;皇上出游,民间百姓不得踏上官道,所以一路走来毫无阻拦,少年皇帝带着期盼,带着欣喜,虽然卢濯风是用那花言巧语把他给骗来的,但去玉浮山能让他见到晏紫钥,却也是真的。
一路浩浩荡荡走了几日,帝辇终于在玉浮山脚下停了下来,当然,卢濯风与刘亦云在芙蓉城中就与他分路而行,没有跟着过去,刘亦琛抱着小惗月,静静等待呈去的拜帖传来回信凌云观收到拜帖,一时炸开了锅,这皇帝怎么会到这玉浮山来,还点名说是来拜访晏紫钥的,偏偏今日,还正是晏紫钥出关之日。
修道之人虽不涉凡尘争权夺利之俗事,但帝王驾到,也不能不开山相迎,四位当家真人,连同晏紫钥,也都来到了山下跪迎君王;刘亦琛道了一声免礼,抱着孩子去扶晏紫钥起身时,惗月却很不给面子嚎啕大哭起来,任由他怎么哄都哄不住,他抱着孩子柔声细语:“小团子不哭了啊,再哭朕就不喜欢你了。”;然而他在晏紫钥面前站着,言语威胁对惗月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于是他又哄道:“惗月,你这好端端的是哭个什么?你要是再哭,朕就把你丢到深山里去,不要你了!”;稚子懵懂,但却不是无礼取闹之人,他只是觉得心里难过了,就哭了,而这难过的根源,就是那逃不开的天生亲情;内侍公公从旁说道:“惗月小公子莫不是饿了?要不,让老奴抱去给乳娘喂些东西试试?”;“也好……”刘亦琛哄不住孩子,没办法只好把他交给那内侍公公抱去给乳娘试试,惗月离得晏紫钥远了些,哭声就稍小了些,这让刘亦琛揪着的心,总算是松了;然而晏紫钥,却对这孩子有些好奇了:“不知这孩子是……”;“皇兄说惗月是故人之子,拜托他看顾月余,朕嘛,看着惗月可爱,就把他给抱过来了。”;刘亦云哪有什么故人深交,又是哪个故人舍得让他孩子远离自己月余?这……让晏紫钥困惑了……然而还没等他想得通透,刘亦琛便衣袍一撩单膝跪了下去,诚恳道:“恩公,亦琛此次来是想求恩公两件事,还请恩公一定要答应亦琛。”;“有什么事你直说就好,何必如此。”晏紫钥扶了人起来,刘亦云便仔细说了此行目的,晏紫钥斟酌再三,只答应了借聚魂鼎之事,但条件是,必须由他派人日夜守着聚魂鼎,以保聚魂鼎万无一失,至于收徒一事,晏紫钥暂时还不想考虑;主要目的达成,附属的之事来日方长,刘亦琛刚说想要去山中看看,那乳娘就抱着惗月焦急跑过来说:“启禀皇上,小公子好像高烧了。”;惗月一感到自己离得晏紫钥很近,又放声大哭起来,刘亦琛赶紧接过孩子,指间触碰到惗月额头,当真烫手;“皇上,不如让吾看看吧。”晏紫钥本就会岐黄,加之惗月一哭让他心里也十分难受,这才主动开口请缨,小孩子哭闹太过,是会伤到身子的;晏紫钥有多少本事,刘亦琛当然知道,所以他很放心的把孩子交到晏紫钥手中,可是惗月到了晏紫钥怀中,哭得更加厉害了,一只小手死死缠住刘亦琛一缕头发,另一只手和着双脚不停乱动着,晏紫钥越哄他,他就越哭,最后哭得一口气没喘过过来,直接晕死过去;一直哭闹的孩子突然安静了,这让晏紫钥顿时慌了手脚,急忙为孩子顺着气,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去给孩子把脉,晏紫钥侧眼看着惗月,这眉眼间,怎会有几分熟悉?而且惗月那脉相,很明显是有封印在身,谁会给一个孩子施下封印,他封的……是何物?
晏紫钥急忙取了银针,欲刺人中刺激孩子醒来,可他还没来得及下针,一抹白影如风而过,直接从他二人之间抢过了孩子,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本该还在闭关的蒋梓寒;侍卫以及凌云弟子见有外人闯入,一拥而上将其围住,凌云弟子先行喝道:“哪里来的妖孽东西,竟敢擅闯我玉浮山!”;“你又是个什么东西。”蒋梓寒隔空一巴掌煽过去,那弟子便当场见红,他今日一早就觉得心绪不宁,所以便提前出关了,谁知他出来后见到了卢濯风,却没见到惗月,逼问之下才知道惗月被带到了此处,赶来时见到晏紫钥抱着惗月,手里还拿着银针,当即气急,便直接夺了孩子;打骂完了叫阵之人,他又柔声去哄着惗月,掌心带着术法为惗月导气,听到孩子嘤嘤啜泣,才长舒一口气来,他不欲多做纠缠,只想带着惗月离开;可是门中弟子受辱,玉修岂会忍着,持剑怒道:“伤了人就想走?你是不是把我玉浮山看得太轻了!”;“我今日便走了,你待怎样?我连玉虚子都敢杀,还怕尔等这些蝼蚁之辈不成?”横眉一怒,带着无比狷狂,这……还是他刻意压制下的状态;玉虚子之死本就是凌云观一大事,所有人都只知道前掌门是被妖所杀,但却不知道是何方妖孽横行霸道,今日一见,却让他们大开眼界了;蒋梓寒从卢濯风那里问出了聚魂鼎之事,他不惧人多势众,只是不想浪费时间,于是身影微动间,曦羽剑便已横斜在刘亦琛脖子上,他冷声对晏紫钥说道:“聚魂鼎,换他之命。”;“你……非要如此吗?”刘亦琛被蒋梓寒控制着,晏紫钥怎敢轻举妄动,若是蒋梓寒像上次一样一剑下去,那这便不是一条人命那么简单了,而是整个天下都会为之震荡,国无主则天下分,届时将战火燎原,百姓遭殃;“一句话,换,还是不换?你知道的,我的耐心、可不多。”曦羽剑锋割破了刘亦琛颈部外皮,曦羽尝到血味也有些兴奋了;蒋梓寒每进逼一分,晏紫钥便更心碎一分,身后所有凌云底子都在看着自己,不换是罪,换亦是罪,但最后,他只能妥协:“吾换!瓶儿,把聚魂鼎给吾……”;瓶儿恭恭敬敬把聚魂鼎呈上来,晏紫钥顺手就扔到了蒋梓寒怀中:“现在,可以放人了吗。”;“看在你表现不错的份儿上,这小皇帝的命,我便留给你。”蒋梓寒说到做到,把刘亦琛往前推了一把,拖着曦羽剑折身离去;“想走,没那么容易!”玉修提剑快攻,从蒋梓寒背后袭去;蒋梓寒闻风而动,轻轻抬剑便叫玉修见血退却数步,双手被剑气震得发麻;“想找死,我便成全你。”蒋梓寒邪魅一笑,聚气曦羽剑身,未回头便一剑划下;说时迟那时快,晏紫钥迅速抽出辞雪为玉修挡去致命一击:“蒋梓寒,你杀我师尊还不够吗?!你还想怎样?是要杀尽这天下人,你才肯罢休吗?”;“天下人尽弃我,我杀之又如何?晏紫钥,你别忘了,你我早已恩断情绝。”蒋梓寒低头看着年月无声苦笑,在晏紫钥心中,果然是玉虚子和凌云弟子,才是他心中最重,而自己,只是可有可无而已:“记住你的承诺,否则,我也不清楚自己会做出什么来。”;“蒋梓寒!”他抬脚欲去,晏紫钥喝止一声,复问道:“吾便问你一句,那孩子与你是何关系,他身上为何会有被术法封印的痕迹?”;“晏掌门这是闲得发慌么?怎么关心起他人家事来了?而且就算我儿体内有什么,那又关你何事?还是说……你晏大掌门,因要修那劳什子仙途而无缘子孙满堂,所以这便羡慕起来了?”蒋梓寒声声带刺,伤了别人也苦了自己;蒋梓寒不再多留,那些侍卫与弟子也不敢再去拦他,风波平息,玉修怒斥晏紫钥,为何不拦下那妖孽为玉虚子报仇,晏紫钥无话可说,许久之后才轻吐几句:“拦不住的……因为……他已入修罗途……成了……幻影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