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背人完本——by皈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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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朗把他的胳膊拿下去,“不好,我能陪你过年已经是极限了。”
“哦。”杨笙失望地坐回去,然后看向白朗,坚定地说,“没关系,我一定会让白朗哥哥喜欢我的,然后自愿地留在我身边。”
“不会的,我不会背叛文爷。”
杨笙低下头,眼中的杀意肆意翻滚着,他冷声问,“你是不是喜欢文曲?”
“想什么呢?我跟着文爷是因为他是一个很好的首领。”
“我也是。”杨笙站起来,弯着腰抬起白朗的下巴,重复一遍,“我也是。”
白朗阴着脸把他的手拍掉,“我说过,别太过分。”
杨笙看他生气了,赶忙扑到他怀里,“别生气,别生气,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随便这么做了。”
吃过午饭之后,他们四个在家中打麻将,乔越无奈地把自己关在屋中,画了一个草图,但想了半天不知道画什么,只在纸上画了一只凤凰,凤凰嘛,非梧不栖,然后在凤凰下面画了一棵梧桐树,在凤爪、凤尾和梧桐树顶的周围画了一个方框,把其余的部分擦掉,只能看出有一个爪子,和一些乱七八糟的线条,乔越最后把它设计成了一个耳钉。
乔越从屋内出去之后外面成了一片烟雾的世界,乔越咳了两声,“你们要把屋子烧了吗?”
文曲把烟在旁边的烟灰缸中按灭,对其余人说,“别抽了,乔越闻不了烟味。”
乔越搬了张凳子坐在文曲边上,“你戒烟,听到没?”
“嗯,知道了。”
旁边的程忠拍拍乔越的肩膀,“你……”话还没说完,乔越把他的手恨恨地拍下去,站起来对他吼道,“别碰我。”
程忠讪讪地把手收回去,“我……你没事吧?”
文曲把乔越搂到自己怀里,安抚道,“乖,没事啊,他就是想和你说句话,没事了,没事了。”
文曲冷冷地瞪了程忠一眼,“手贱是吗?”
“没……我没想到会这样。”
乔越把头埋在文曲怀里,“我没事,我就是没想到他会碰我,如果知道的话,还好一点。”
文曲脸色不好地把乔越抱到屋内,给他脱了鞋,乔越调笑道,“那些被大佬服侍的日子。”
“如果不高兴,就打程忠一顿,我不会拦着的。”
“我操,受宠若惊啊。”乔越突然坐起来,嚷嚷道,“两个月前,你还说你要先考虑你那些手下,现在是不是我比他们重要了。”
文曲看着他苍白脸上的惊喜的表情,不由得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他了,或许,乔越在他心里占了最重要的地位,“对,你最重要了。”
乔越点点头,又躺回去,文曲还以为他还会继续嚷嚷几句,没想到,他听到这句话竟然什么反应都没有,以为自己在敷衍他,便解释了一句,“没有在敷衍你。”
“我该得的。”乔越睁着他乌黑发亮的大眼睛看着文曲,眼眸中是一种说不出的疯狂,“你是我的。”
乔越见文曲半天不答话以为他生气了,毕竟人家是个黑道大佬,自己这么说,脸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不过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平时也不见他这么小气,乔越戳了戳他的腰,“文曲,你生气了?”
“没有。”文曲在他额头上落下轻轻的一吻,“我是你的。”
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说这种话,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和一个人渡过余生所有的日月,我是你的,或者你是我的,以前在文曲这只算得上是一个笑话,我只能是我自己的。
但现在,他愿意把这句话变成一个半真半假的誓言,为了这个小孩。
“累吗?睡会。”
“嗯。”乔越像是刚晃过神来,拽着被角翻了身把自己裹起来,“吃饭的时候叫我。”
啧,我男人太会撩怎么办?
文曲站起身,看到书桌上被乔越弄得乱糟糟的,打算走过去收拾收拾,乔越在被窝中看到他的动作,“喂,不要动我的草图。”
“嗯?”文曲把那张纸拿起来,看了半天,“你画的这个爪子是什么?”
“凤栖梧,不懂了吧。”乔越洋洋得意地说。
“懂了,我帮你收起来。”
“喂。”乔越无力地叫了一声,“算了,赏你了。”
程忠看文曲出来,惴惴不安地迎过去,“文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程忠是有点逗逼,但是觉得不傻啊,他早就看出乔越在文曲心中的地位了,要是文曲因为这事剁他一只手,可就真的亏大发了。
“乔越没说把你怎么样,我也不会做什么。”文曲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如果以后你再手贱,我不介意把你的手剁下来。”
程忠赶忙点头。
晚上吃饭的时候,文曲把乔越叫出来吃饭,程忠赶忙凑过去道歉,乔越向后退了一步,摆摆手,“不怪你,你以前也不知道。”
程忠到韩井恒身边激动地说,“乔越脾气真好,长得也很帅,又是富贵家庭出来的,有修养,真的和咱们文爷很配呀。”
韩井恒怜悯地看了他一眼,走开了,程忠不明所以地问良州,“他怎么这副表情?”
良州晃晃手中的可乐,“你是不是忘了他在医院是怎么凶你的了?”
程忠一副受伤的表情,对良州伸出手,“给我喝口可乐。”
“自己去拿。”
晚上吃饭的时候,文曲把家中的珍藏的酒拿出来。
良州开口道,“文爷确实是个文化人,酒都喝有文化韵味的。”
乔越不解地看了眼文曲手中的钧瓷,默默地不说话,虽然不懂但也要装作自己是个文化人。
文曲看着他的不懂装懂地样子觉得有些好笑,“杜牧《清明》中的‘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说的就是汾酒。”
“哦。”然后默默想了一下他们去吃饭的时候,点完餐之后,直接来一句,“把你们最贵的酒拿出来。”
呵呵,这时代连黑道大佬们都这么有文化,让他们怎么活?
文曲第一个举起酒杯,“我敬你们。”什么都不用说,一切尽在不言中,然后把酒一口饮尽。
韩井恒站起来,“每年都是这些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良州笑道,“韩哥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我可是今年才来的,以前都没听过的。”
程忠说,“我去年听到的好像也是这句话。”
其实,翻来覆去也就是几句,能站到这么高的地方呼风唤雨撒豆成兵,都是因为有你们在。
第84章 文老爷子
乔越自诩作为一个新时代的青年是不用看春晚这种东西的,但是耐不住程忠一个劲的在旁边磨他,“乔越啊,你不知道春晚是传统文化吗?所以一定要看的,传统明白吗?”
乔越虽然不知道他一个整天打打杀杀的人,怎么会在意传统这种东西,也许是酒喝的有点多了,乔越偏过头去问,“为什么会做这种事?”
看气氛因为他这句话降到了冰点,乔越打了个哈欠,“我可能是喝的有点多了,随口一问而已。”
“哈哈,因为被文爷的魅力所迷惑,一看到他就想跟着他大干一票。”白朗打着哈哈。
乔越垂下眼眸,“我问你为什么要入这行呢?算了,别理我,我喝多了。”
电视中已经响起了春晚的开场曲,喜气洋洋的,让人不由得心中一暖。
程忠一直在旁边一直从八点吐槽到了十一点五十,乔越看了眼时间,“你口渴吗?四个小时了,我去给你倒杯水?”
“不用,谢谢,是要十二点了吗?好激动啊,我又年轻一岁。”
“过了二十的人,闭嘴好吗?”
“我才二十二。”白朗激动地站起来,“再过十分钟我就二十一了,好开心。”
良州嫌弃地坐到另一个沙发上,“你吃点药,行吗?”
“小屁孩懂什么?”
良州把易拉罐中的可乐喝完,把罐子向程忠脑袋扔去,程忠抬手接住,“不和你计较。”
乔越翻了个白眼,文曲起身进了卧室拿出一个大红包递给乔越,“新年快乐。”
乔越看了看红包的厚度,说,“不错,这个厚度我很满意。”
韩井恒也拿出一个红包给乔越,“新年快乐。”
良州拿出红包的时候说,“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给别人红包。”
程忠拿出两个红包,“给你给你,我和白朗的,小屁孩。”
乔越笑笑,“好突然。”他根本没想到程忠他们会给他红包,说不定是被文曲逼迫的,谁知道呢。
转身进了卧室。
程忠说,“是要给我们礼物吗?”
“为什么你觉得会有你的?”良州说,“肯定是给文爷的。”
乔越从卧室拿出六个红包,给他们一人一个,“文曲总是说让我和你们搞好关系,我也不知道怎么做,既然一起过年了,就当我是一家人吧。”
乔越把剩余的两个红包一个给了程忠,“你帮白朗拿着吧。”把另一个给了文曲,“给你两个吧,当爷赏你的。”
其实乔越拿红包的时候,脑子有点蒙,为什么他们几个都给了他红包,所以把后简那个也拿了出来,他包红包的时候是在文曲不在的那几天,那时候后简还是文曲的手下。
良州挥了挥手中的红包,“这也是我第一次收红包。”
“是吗?”乔越看着他,把文曲的第二个红包拿过来,放到良州手中,“那这就是你第二次收红包了。”
“谢谢。”良州笑了笑。
乔越的手机响了起来,乔越拿着手机到一旁接电话。
“新年快乐。”林梓枫对着电话喊道。
乔越把电话拿远了一点,“我觉得我听力不错,不用喊这么大声,新年快乐。”
乔越和林梓枫打电话就是为了闲唠嗑的话,没有一个小时是不会挂的。
程忠看着文曲不太好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文爷,你是不是觉得,还没有虐狗,自己媳妇怎么就去旁边打电话了呢?”
良州把程忠的嘴捂上,“文爷,他还小不要和他计较。”
“没事,明天把他嘴缝上。”
“好。”
乔越愤愤地走回来,“林梓枫个重色轻友的玩意,廖津泽一给他打电话就挂了我的。”
“你也可以重色轻友的,我不介意。”文曲说。
乔越突然想到了什么,郑重地环视了一圈,“你们是不是每年都会给文曲身边的小情儿发红包。”
“怎么可能?”程忠第一个表态,“你以为除了你,文爷带谁回过家?”
乔越突然想到一个人,罗般,啧啧,很不爽呢,然后手机响了,这个让他很不爽的人在给他打电话,“新年快乐。”
“不快乐。”乔越说。
“好吧,你还欠我一顿饭。”
乔越脑中闪过一个好玩的念头,对他说,“你要不要和文曲说话,他现在在我旁边。”
文曲看向他,“和谁打电话呢?”
罗般顿了一下,不怀好意地回答,“说。”
“不让了。”乔越想,让你俩说话我闲的没事找醋吃呢?
“怎么怕我们旧情复燃?”
“谁怕你?”乔越说完,把电话开了免提,“说吧。”
“文曲,新年快乐啊。”罗般笑嘻嘻地说。
罗般?文曲眯了眯眼,想不通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但还是道了个好,“新年快乐。”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想你,我们重新开始吧。”
“我操’你妈,罗般。”乔越喊道,然后把电话免提关了,瞪着文曲,用眼神道,“你敢说一句话,我就把你掐死。”
“怎么,可是你让我和他说话的。”罗般咳了两声,眼神中的光黯淡下去,掸了掸烟灰,那句话三分真七分假,他听到文曲声音的时候,是真的想和他重新开始,但是文曲现在已经有了乔越,他不会犯贱地去插一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老了,他现在突然不想过这种无依无靠,一两个月身边就换一个人的生活了,偌大的房子就算把灯全部都打开,还是能从心底感到一股子凄凉。
有时候就想能在这里听到另一个人的脚步声,不失为一件兴奋的事。
回过神来,那边已经挂了。
乔越看着文曲,“他怎么可以说那种话呢,真是过分。”
“你自己作死,怪谁呢?”文曲用手指点点他的额头,“你怎么和他混在一起?”
“你不知道吗?”
“我该知道吗?”
“就是在林深时那次啊,就是我和他在一起闹的事,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程忠默默地在旁边想,带着情敌去现任开的酒吧中闹事,一大盆狗血啊。
白朗被杨笙拷在床上,怒道,“杨笙,你是有病吧?”
杨笙痴迷地用手指划过白朗的脸颊,“呐,我一定是有病,才会这么喜欢你呢,白朗哥哥。”
白朗觉得自己有病,一定是哔了狗了,才会答应和他一起过年,杨笙,好,等我药效过了,我一定会把你弄死,等着。
“你生气的样子也很迷人呢。”杨笙从喉咙中发出“咯咯咯”的笑声,“我怎么会这么爱你呢?我的白朗哥哥。”
白朗无奈地叹口气,任命地说,“要做什么就快点吧。”
杨笙压到白朗身上,啃咬着他的唇,一吻终了,杨笙说,“既然白朗哥哥着急,我也只能从命了。”
白朗内心咆哮,我着急操、你妈、逼。
文曲在睡梦中就听到自己手机响了,立马清醒过来,看到来电显之后,皱着眉接通,“喂。”
“叫爸,你个小兔崽子,两年不回来过年,你是不想活了吧,明天我就派人把你绑回来。”
“别21 乔越迷迷糊糊地抱住文曲,“谁啊?”
“好啊,你个小兔崽子,宁愿和你那小情人过年,也不肯回来看你老爸是吧,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不孝子?啊?”文老爷子继续咆哮,“你说话啊。”
“爸,你别闹了,我马上回去。”
乔越很清楚地听清了文老爷子的咆哮,为什么人设变了呢,上次来不还是高贵冷艳的形象吗?
挂了电话之后,文曲就带着乔越回家了,在车上问,“我们不用买点东西吗?”
“随便吧。”
开到一家大商场的时候,乔越还是下车去买东西,“你爸爸喜欢什么?”
“喜欢骂我,尤其是这几年,每次回家之后,他就开始骂,骂渴了就喝点水,饿了就让厨房给他做点吃的。”
“噗哧。”乔越没忍住笑了出来,“那我是不是带着你回去就行了?记得上次,他来家里不是那个样啊。”
“他在外人面前还是维持着形象的。”
“那随便买点酒吧。”
“可以。”
文家不愧为A市黑道第一大家,住在一个独立的庄园,进的时候要经过三道门,才能看到主宅,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因为文曲要回来的原因,这些门都敞开着。
文曲到家的时候,管家行了一个标准的礼仪,“少爷,您回来了?”
“嗯。”
本来眯着眼睡觉的老爷子立马坐正,抱起盘在他腿上的大白猫,哭喊道,“曲儿啊,你那个狼心狗肺的哥哥,也不知道回来看我,我这个老头子只能和你这个老猫相依为命了,苦啊,苦啊。”
乔越震惊地看了文曲一眼,用眼神问,你爸精神有问题吗?
文曲摇摇头,带着乔越走过去,叫了声,“爸。”
老爷子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看了一眼文曲,继续抱着怀中的猫痛哭,“曲儿啊,我好像看到你哥哥回来了,但是肯定是因为我这个老头子老眼昏花了。”
这时候,一个神采奕奕的老奶奶从楼上下来,一看就是文曲他妈,乔越以为管事的来了,准备好姿态,准备行礼,但是……
老奶奶一下抱住那只大白猫,扇了老爷子一巴掌,“一边玩去,别抱我儿子。”
乔越:???
文曲淡定地把乔越带来的礼物交给管家,带着乔越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你习惯就好了。”
“我,尽量。”
乔越看着满身是戏的老头老太太,默默地可怜了一下那只大白猫,随后心中升起一丝怜悯。
文曲不回家绝对不是因为文老爷子每天都在骂他,或者,每次回家,都会因为文曲混黑道的事情父子俩大吵一架,文曲宁愿不回家也不想和自己的父亲探讨这些。
如果再让文老爷子选一次,他还会不会继续做这个呢?亲手把文曲带到这个深渊里的,是他,现在一心把他向外推的,也是他,但文曲陷得太深,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