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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世之炮灰反派抱团记完本——bylland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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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桥呢,自打和白瞿远有了肌肤之亲后,对这种事也起了腻烦之意,不单单是对男人,就是女人他也不想再沾了。这后遗症一直持续到这辈子,白桥已经作好了独身一辈子的打算。

白桥想着,上辈子既然两人都是不得已,这辈子没了那些破事,大少爷也该正常的成亲生子了,他也就能安安静静地当他的小厮了。可谁想着,他防住了大老爷和大少奶奶,却没防住这该死的彭展翔。

他就知道,彭展翔对白瞿远这么好,一定有问题!

☆、第二世(9)
白桥在家里惴惴不安地守着还没起床的白瞿近,胡氏问了他好几次是不是有心事,都被他拿话岔过去了。

大不了就死也不从!白桥想着,黑化前的白瞿远简直是他碰见过的最好说话的主子了,这辈子他可不能再怂了!

怕什么怕,大不了就去投靠彭公子。不不不,那个人更危险,白瞿远就是被他带坏的。

白桥正纠结着,屋里面白瞿近嚎了一嗓子,他回过神,赶紧打了水送进去。

白瞿近洗完了脸,吩咐道:“午饭吃什么?”

白桥报了两个菜名,白瞿近愣了下,道:“就这么点?打发要饭的?”

“大少爷在家都是这样,一荤一素一汤,京里什么都贵。”白桥赔笑道。

白瞿近刚想问怎么不管家里要银子,冷不丁想起那五万两银子,便哑了火。

“行吧行吧,俩菜就俩菜。”白瞿近挥挥手,白桥便一溜烟跑去厨房催人上菜了。

“大哥在京里,就彭老四一个朋友吗?”白瞿近边吃饭边问道。

“常来往的就只有彭四公子,和一位在礼部的宣大人。宣大人和大少爷是同科进士,比大少爷年长了十岁,就住在隔壁巷子。”白桥道。

白瞿近就皱了皱眉,道:“彭老四呢?他常一起玩的都有谁?”

“彭四公子常在市井里混,三教九流的认识的多,和刑部的侍郎大人也有过接触。”白桥回答道。

白瞿近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刑部?”

他心不在焉吃完了饭,溜达到院子里的葡萄架下,仰着头看着绿色的蔓藤。

白瞿近知道,他那好大哥不会坐视他在京里继续挥霍胡来的,他想像在家里那样花钱如流水是不可能了。白瞿近本想着在京里找个可以一同花天酒地的纨绔靠山,可他怕不小心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人,京城里的水太深,他不敢不谨慎。

白瞿近在葡萄架子下琢磨着未来的人生大事,一抬头见彭展翔自来熟地进来了,连门都没敲一下。

“白老二,别来无恙啊!”彭展翔招呼道。

“彭举人,别来无恙啊!”白瞿近也跟着笑了笑。

“哟!你不说,我都忘了自己是个举人了。”彭展翔拍了拍脑门,道,“走,跟我出去逛逛吧!”

白瞿近眯了眯眼,扭头拒绝道:“算了,怕你把我坑到刑部大牢里去。”

“我要坑你,你哥也不会同意的。走,给你找个营生,你总不能一直闲待着啊!”彭展翔过来拽着白瞿近道。

白瞿近讶然看着他:“我昨儿才来,你今儿就给我找了个营生,你速度够快啊!”

“呵呵,还好,还好。”彭展翔谦虚了下,“有位官家公子,喜欢串个戏,上台唱两句,可是家里不同意他登台露面,嫌丢人。这公子就只能自己在私宅里攒个小戏班,暗地里过过瘾。如今乐师齐了,他自己扮小生,没寻到合适的花旦,托我帮忙呢。我想着你不也喜欢没事唱两句么,唱的可不就是花旦么,是吧!”

白瞿近提防道:“他只是好戏,不好别的吧!”

“只好戏,不好别的,他家里盯他盯得可严了。”彭展翔保证道。

白瞿近耸耸肩:“我倒是无所谓,不拘男女,就是讲究一个你情我愿,你是知道的。”

彭展翔板起脸道:“我管你讲究什么,去了就好好唱戏,你别乱整什么幺蛾子。我说了,他家里人管得很严。”

白瞿近被激出了点逆反心理来,他深呼一口气,把那点蠢蠢欲动的心思给压下去了。

“说了半天,他叫什么,是哪家的,你倒是说呀!让我心里也有个底。”

“他给自己起了个戏名,你就喊他青公子吧。”

“哟,这么神秘,真名都不说。那我也不说真名了,我也给自己起个戏名,叫红公子!”白瞿近翻了个白眼,道。

“随你,收拾收拾,赶紧走。”彭展翔不耐烦道。

白瞿近回屋找了身骚包的大红色长衫穿了,带着自己的小厮铜钱跟着彭展翔走了。几人在京里大街小巷绕了半天,在一个幽静的宅子后门处站定了。

阿飞上前敲了敲门,一个老头开了门,看了一眼外面,侧身让他们进去了。宅子竟然还不小,里面有山有水的,还有一个小二楼,里面搭着戏台子。

一个画了花脸穿着戏服的人匆匆迎了出来,眼睛落在白瞿近身上,脸上就露了喜色:“这个不错,比之前那个豁嘴强。唱两句我听听。”

白瞿近险些变了脸色,眼角抽了抽,负手站着不吭声。

“青公子,您不是要扮小生吗?怎么换了花脸的装扮?”彭展翔忙打岔道。

青公子乐道:“画着玩的,马上就洗了。他叫什么?”

“叫红公子。”彭展翔回答道。他的态度相对之前吊儿郎当的样子要显得恭敬许多,这个青公子的确是来历不凡,白瞿近想着,脸色不由缓和了许多。

彭展翔都不敢惹的人,白瞿近更不敢惹了。

青公子便回去换衣服了,有人引了白瞿近去了另一个屋子上妆,彭展翔跟着一个管家似的人出去了,不一会就又回到了白瞿近身边。

“今儿唱一出牡丹亭,你会吧。”彭展翔道。

“就这个最熟。”白瞿近乐道,把一双桃花眼勾得更妖娆了些,冲着彭展翔飞了个媚眼。

等到去了戏台上,白瞿近一抬头,看到对面小生打扮的青公子,险些笑喷出来。

白瞿近常被人说是男生女相,可跟青公子比起来,他竟还能算得上是个爷们了。青公子的年纪比他想得要更小,一脸稚气未脱的样子,也不晓得是长了一张娃娃脸,还是年纪就是十四五岁。

“我该跟他唱一曲梁祝才对,这活脱脱一个男扮女装的祝英台啊!”

白瞿近心想,忍笑同青公子把这折戏给唱完了。青公子显然是刚学戏没多久,和白瞿近这个串了七八年4
唱完后,青公子兴奋坏了,从台子上跳下去,问老管家道:“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有唱戏的天赋?”

“是,公子。”老管家一副您开心就好的样子。

“彭四,你说呢!”青公子指着彭展翔道。

“我又不爱看戏,我看不出来,你觉得好久好吧!”

青公子道:“也是。对了,你,叫什么来着,红公子是吧,唱得不错,赏!”

白瞿近笑眯眯地让铜钱把赏银收了,下去卸妆了。

“呼,可算把今天糊弄完了。”彭展翔擦了擦汗,“下次再来,怎么也要七八天后了。还是牡丹亭,你回去好好练练。”

两人已经回了白府,白瞿近挥退了下人,搂着彭展翔的肩膀道:“行啊,彭老四,哪找来的这个灾星?一个女娃娃竟然跑出来反串小生,她家里人也不管?”

彭展翔道:“你就不能当没看出来吗?”

“我又不瞎也不哑巴,等我大哥回来我就告诉他。”白瞿近威胁道,“说,她到底是谁!”

彭展翔似笑非笑道:“你知道,白瞿边那四万多两银子,都砸在哪了吗?”

白瞿近愣了下,道:“哪?”

“砸在你刚见的青公子的奶娘,还有之前那个豁嘴花旦身上。”彭展翔道,“那个奶娘已经让府里人杖毙了,豁嘴嘛,因为嘴巴有点大,青公子一见就让人给撵出去了。”

“这丫头是什么人,老三竟然下了这么大手笔,不是自己的钱不心疼啊!”白瞿近咋舌道。

“我之前也奇怪他哪来的那么多钱,你哥和我说我才晓得,是白玉挪给他的。”彭展翔扯开白瞿近的胳膊,坐到桌边自己倒了杯凉茶喝了,“你看着青公子年纪小,其实已经不小了。她今年已经二十了,长不大,智力也和小孩子一样,天生的。”

白瞿近吃了一惊,坐到彭展翔对面,半响才道:“老三为什么要讨好她?”

“她的父亲,手里有兵。我以为白瞿边只是想要白家的长房,越查却越发现他所谋不小。这是我查出来的,我没查出来的呢?真是越想越心惊,皇上年迈,太子年幼,几个藩王各怀心思,这个时候,更不能乱。”

“我的个乖乖,老三可真有志气,我还真以为他就贪那点钱呢。”白瞿近喃喃道,“他是想娶青公子?”

“不是,他是想替他那小舅舅求娶青公子,夏珂吉今年也就二十七,一直不曾娶妻呢。”彭展翔摇头道,“白瞿边非池中之鱼,我担心留他不得。”

白瞿近想了想,道:“你不想杀他。”

彭展翔叹道:“徐汲可就这么一个妹子。”
☆、第二世(10)
白瞿远回家时,彭展翔还没走。

“我给你弟找了个串戏的活。”彭展翔言简意赅道。

白瞿远就皱了皱眉:“不会沾上什么不该沾的事吧?”

“不会,就纯串戏。”彭展翔保证道,一旁的白瞿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好吧,你乖乖的,别惹事啊!”白瞿远恐吓自家弟弟道。

“知道了。”白瞿近不耐烦道,“开饭吧,都饿死人了。”

白桥和铜钱把饭菜摆到了葡萄架子边,白瞿远让胡氏冰了酒来,亲自给彭展翔倒上了:“好兄弟,辛苦你了。”

“你就不要喝了,你个一杯倒,我可不想再看你耍酒疯。”彭展翔道。

白瞿远脸一红,道:“我戒酒了,再不沾这玩意了。这是特地给你留的。”

白瞿近凑过来道:“给我也倒杯,好大哥。”

白瞿远冷冷道:“还有一瓶烧刀子,你拿去喝吧!”

白瞿近就坐直了身子,低头拨拉着饭,嘀咕道:“小气鬼。”

等到吃完饭,彭展翔就走了,白瞿远拉着弟弟道:“就纯串戏啊,别整什么幺蛾子啊!”

“知道了,有彭老四盯着,你还担心啥?”

“有事就和我说,别自己闷在心里,再背个黑锅。”白瞿远认真道。

白瞿近看了他一眼,心里突然有点感动。他别过头,不耐烦道:“知道了,我回去睡觉了。”

白瞿远揉揉额头,回了屋,呆坐了会,道:“我要沐浴。”

白桥和小路抬了浴桶和热水来,白瞿远自己兑好了水,坐了进去。

“给我擦擦背。”白瞿远趴在浴桶边,没精打采道。

白桥忍不住心里咯噔了下,他犹豫了会,走过去拿着湿巾轻轻擦着白瞿远的后背。白瞿远这半年瘦了许多,他的身体正在抽条,身上只见骨头不见肉,这样趴着,更显得背上骨头嶙峋。

“你说,我该拿老三怎么办呢?”白瞿远喃喃道,“四万五千两,这么一大笔钱,他是想做什么呢?若只是想存着留以后花,或者买田买地买宅子,倒也罢了。就怕他拿去贿赂什么人攀关系,对付长房。”

“您和彭公子商量商量?”白桥试探道。

白瞿远茫然看着前方,半响才道:“我想把我娘接过来,不想她在家里再受欺负。可是,爹肯定不同意。我也不想再回到那个家,可不回去就没办法护着娘。怎么办呢?”

杀了老爷呗。白桥心里想着,不过现在的白瞿远肯定没那个胆子。不过,若是能借白瞿边的手杀了老爷,白瞿远的难处就迎刃而解了。只是白瞿边这把刀可不好借啊。

“少爷,水凉了。”

白桥出声道,把陷入沉思的白瞿远惊醒了。

白瞿远一边叹气,一边站了起来,白桥拿了浴巾围住他,扶他迈了出来。

白瞿远随意裹了件干净袍子,坐到床上继续发愣。白桥和小路把浴桶抬了出去,地上的水也拖净了,两人去了厨房也轮流洗了个澡,各自回屋睡了。

躺到床上,白桥安慰自己,就让少爷烦恼去吧!他光顾着烦恼,也没空再用那种奇怪的眼神打量自己了。

半个月后,另一个不速之客进了京。

风尘仆仆的徐汲不知从哪拿了把大砍刀,先杀去了彭宅,扑了个空后,又杀来了白宅,一进门就冲着彭展翔砍了过去。

白家兄弟俩在一旁吓了一跳,阿飞眼疾手快把徐汲的刀给抢走了,抱着跑了出去,不给徐汲再碰它的机会。

“彭展翔!你好呀,我的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插手了!”徐汲气急败坏道,“你自己的妻子都不知道在哪呢,倒操心起我来了!”

白瞿远吃惊道:“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你这不算擅离职守吗?”

徐汲冷笑道:“你也不干净,肯定是你们俩合谋整我!”

白瞿近抱着胳膊在一旁看热闹,一脸的幸灾乐祸。彭展翔冲白桥使了个眼色,白桥和不晓得把刀扔到哪后又回来的阿飞一边一个把白瞿近给夹出去了,只留了院子里的那三人对质。

“我都不晓得发生了什么,我怎么整你?”白瞿远无奈道。

“跟他无关,都是我一个人干的。”彭展翔道,“是我让许夫人做媒人,为你和琴小姐牵线的。你闹也没用,徐老爷和徐夫人都已经同意了。”

徐汲气得眼睛都红了,他发着抖道:“什么琴小姐筝小姐的,我不娶!我谁都不娶!”

“你不娶,你妹子就要当寡妇了。”彭展翔平静道。

白瞿远和徐汲都愣了,异口同声道:“为什么?”

“白瞿边不老实,动歪脑筋动到了琴小姐身上。琴小姐是将军的独女,将军最疼她了。”

徐汲结结巴巴道:“什,什么歪脑筋?白老三都娶了我妹子了,他还觊觎将军府的小姐?”

“他还有个没娶妻的舅舅呢。将军很生气,我说可以给琴小姐说一门好亲事,他才答应我放过白瞿边的。他在琼林宴上见过你,对你很满意。”

徐汲失魂落魄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这样不挺好么,白瞿边和你妹子可以继续当恩爱夫妻,你的婚事也解决了,将军的一块心病也去了,大家都欢喜啊!”彭展翔轻松道。

白瞿远终于插了句嘴:“等下?你什么时候和将军搭上的?那个琴小姐的婚事,为什么是将军的心病?”

“她有病,将军又不肯降低择婿标准,就这么一拖二拖拖到现在。就是成亲,也是走个过场,琴小姐心智和小孩一样。徐家对水峪有愧,以后水峪要做什么徐家也不好再管他了。”

“你!你这不是在害臭嘴吗?彭展翔,你要毁了臭嘴一辈子啊!”白瞿远震惊道。

“反正他也不想成亲,娶个摆设进来充门面不是挺好么。”彭展翔摊手道。

“啥?为啥你不想成亲?”白瞿远扭头质问着徐汲道。

徐汲脸一红,梗着脖子道:“那你也不能这样随意决定我的婚事!你这是把我卖了,还指望我帮你数钱啊!”

“谁让你那么拖拉,就是不给我一句痛快话。”彭展翔没好气道。

白瞿远瞅瞅徐汲,又瞅瞅彭展翔,突然恍然大悟道:“你们,你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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