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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骄妻 番外篇完本——by千金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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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
“在下谢澜,姑娘可还安好?”
烟花三月的清溪湖畔,皇商阮家大小姐一不小心扭了脚坐在地上俏脸皱作一团的时候,一袭白衣的少年郎, 一手背在身后一手伸到她跟前, 含着隐隐笑意道。
虽然知道他面上的笑容并无恶意, 可是自觉丢了面子的阮大小姐下巴一扬,拍开他的手,忍着痛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就绕开了少年郎。
之后听说谢家公子上门提亲甘愿入赘的时候,阮大小姐还觉得谢澜是个傻的, 处处避着不肯见他,谁料到再相见却是隔世的今日。
他依旧俊朗如谪仙,而她一如既往的狼狈不堪。
忍住掩面的冲动,阮诺别开脸,轻轻地咬了咬唇, 还是将手搭在了谢澜的手心,就势站起了身。
月荷呆呆地看着自家夫人被外男握了手,怔了怔,反应过来却用自己的身子立马把谢澜给隔开, 担忧的道:“夫人, 你有没有事,受伤了没有?”
注意到谢澜听到月荷那一声“夫人”时的僵硬,阮诺心里的猜测几乎得到了印证。
轻轻地拍了拍月荷的手,阮诺含笑朝着谢澜福了福身子,伸手比划道:“多谢谢大人方才援手之恩。”
谢澜看着她的手势微怔,然而对上她水光潋滟的双眸嘴角却轻轻一勾。他双手掩于袖中慢慢地握成拳,可到底没失了分寸,淡笑道:“客气了。”
看着阮诺朝着自己福了福身子后转身离的背影,谢澜不由自主地就想起前世清溪湖畔那一抹一瘸一拐离去的倔强背影,眼角微湿,他竟忍不住低声呢喃道:“到底还是让我遇上了你……”
沈家的马车停在宫门外,阮诺提着裙子踩着马凳上了马车,掀开车帘的那一瞬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整个人愣在外面看着马车里的男人不知该作何反应。
沈缙见她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样,蹙眉抿唇道:“还愣在外面做什么?”这漫天风雪的,难道不冷么?
阮诺来不及去想沈缙为什么会去而复返在马车里等着自己,身子已经率先做出反应进了马车。
外面传来长风一声低语,随即马车便悠悠起行。
沈缙上下打量了阮诺一眼,见她裙摆上湿了一片,不由蹙了蹙眉头,开口问道:“在宫中遇到了什么麻烦?”
阮诺怔了怔,从自己的思绪里恍然回神后,一抬头便对上沈缙幽深的双眸,她翕了翕唇,顺着他的目光低头望去,心下了然,但又不自觉地想起刚刚在宫中遇到的那个光风霁月的人,双眸微黯却并不打算瞒着沈缙什么,只比划道:“方才失足摔了一跤,幸得一位谢大人施以援手。”
“谢大人?”沈缙皱眉,“谢澜?”
阮诺老实地点了点头。
沈缙眉梢微挑,抿着唇没有多说些什么,只过了半晌才与阮诺道:“我会替你谢过,只此人日后不可过多接触。”新科状元谢澜如今不仅在御前行走勤快,便是在寿王处也颇吃得开,沈缙不愿阮诺与其有过多牵扯。
他面色认真,阮诺心下生疑,只是依旧循了他的意思颔首应下。
一个在朝堂,一个在深宅,即使前世牵扯,如今物非人非,阮诺只是很好奇谢澜缘何也会出现在大齐,至于其他,她却无心多想。
前世不懂情,今世也未曾动过意念,便是如今这般岁月,若能得安宁无忧,她亦不愿改变些什么,至于从前想的离开沈家,阮诺抿了抿唇,到底没有深想下去。
沈缙见阮诺眉目间有些许疲惫,心知应付宫中人实在耗费心里,便开口道:“这会儿离府中尚有些距离,闭目休息一会儿吧。”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较之以往少了三分清冷,教阮诺听了就是一怔,回过神来后就当真合上了眼。
今儿遇上的事情有些多,她的确需要好好理一理心绪才行。
然而……
阮诺俏脸微红,伸手推开沈缙从他的怀里出来,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明明只是打算合眼理理心绪的,没料到居然当真睡了过去,甚至还依偎到了沈缙的怀里去了!
阮诺眨了眨眼睛,瞄了一眼身旁别开脸有些心虚的男人,很确定绝对不是自己主动靠过去的。
沈缙被阮诺炯炯有神的目光盯得有些心虚,别开脸后干咳了一声才开口道:“已经到家了,下车吧。”
说完便自己掀帘下了马车。
阮诺眨巴眨巴眼睛,歪头皱眉了一会儿也跟着下去了。
两个人亦步亦趋地走在雪地里,一路回到正院。
阮诺看着沈缙清隽的背影,犹豫了半晌还是抬步跟着他进了正屋,对上沈缙疑惑的目光,她抿唇比划了一句:“我有些事情要与你说。”
心里仿佛被一阵柔柔的风拂过,沈缙勾了勾唇,看了一眼屋外纷飞的大雪,问她:“是宫里的娘娘与你说的事情?”
见阮诺颔首,沈缙不由挑眉,倒是有些意外。
他原以为阮诺是不会跟他提起在宫里的事情的。
他淡淡一笑,走回到阮诺跟前,亲自替她取下身上的斗篷,而后低头浅笑着问她:“想来该是很重要的事情了?”
两个人此时面对面站着,沈缙低头说话时,阮诺仿佛感觉到有一阵温热扫过自己的耳畔,饶是她平时再怎么淡定,这会儿也忍不住耳根发热,下意识地便往后退了一步。
抬眼时对上沈缙微皱的眉头,她悄悄地别开脸,却还是念及他刚刚问的问题,点了点头。
有关寿王和姜雨柔,阮诺觉得这些于沈缙而言该是十分紧要的了。
走到书案前,阮诺自己研了墨,执笔将今日淑妃与自己说的有关姜雨柔的事情都写了下来,末了抿了抿唇,又添了一行字:“姜姑娘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沈缙看完后将纸条放在一边,面上的神色倒是丝毫未变,见阮诺眼底浮现了疑惑之色,他才缓缓道:“这事情我一早便知道了。”
这天底下原没有不透风的墙,寿王身边的事儿穆倾宇一直有派人盯着,他纳了姜雨柔进府的事情早在当晚就传了出来。
沈缙还记得当时穆倾宇打趣他怎么不去为救命恩人出头时,自己摔碎了手中的茶盏。
若是搁在以往他或许真的会出手搭救姜雨柔,然而在姜雨柔离府后沈缙便得到了左岭传来的密信,信上一字一句说的是当年上虞姜家灭门以及当初他被姜家所救的真相。
上虞姜家当年在江湖中地位不低,又因为与朝中官员来往亲密,多少年下来结了不少仇怨,之所以被灭是江湖仇杀,而最令沈缙讶然的是,姜家早在十几年前就投靠了寿王母氏一族。沈缙早知自己当年战败是寿王动的手脚,原以为姜家救他是凑巧,到了所有真相摆在面前的时候,他才赫然发现寿王是在多年前就给自己布下了一盘大棋。若不是姜家意外被寻仇,那么只怕自己早就被姜家牵扯与寿王纠缠不清了。
想起姜雨柔,沈缙握了握拳,她或许无知,但她后来在沈家做的事情同样令人不齿。
沈缙将目光落在面前脸色淡淡的阮诺身上,陡然想起前事,心里涌上一阵心虚,偏听偏信,他也是混蛋的可以。
“姜雨柔的事情没有淑妃说得那般简单,日后只管远着她,她自己选择的路总该她自己去走。”沈缙揉了揉眉心,“我与她没什么的。”
不知道为什么,沈缙脱口而出地说了一句,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这样是不是更容易引起阮诺的误会,便又连忙道:“我的意思是,以前是我愚拙,偏听偏信让你吃了委屈,是我对你不住,至于姜雨柔,从前我只当她是救命恩人,到现在才知道是自己可笑了。”
说到最后,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意。
阮诺看着眼前的男人,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想去问,却又觉得不是自己该管的,最后也就摇了摇头,比划着道:“前事随风,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沈缙对不住的是那个早已香消玉殒的可怜女孩儿。
见沈缙疑惑,阮诺无心多说什么,左右该提醒他的都已说过了,朝堂之事亦或是他与姜雨柔的事情,她也无心插手,只要不牵扯到她就好了。
阮诺搁下手中的笔,转过书案,朝着沈缙福了福身子,转身便准备离去。
才走出去两步便被沈缙擒住了手腕,阮诺诧异地回过头,便听到沈缙低沉的声音响起。
“以后,我会护着你的。”
阮诺一怔,随即勾唇浅笑,伸手拂开沈缙的手,转身毫不留恋地踏出了正屋。
沈缙的手僵在半空,见那抹倩影消失在漫天风雪里,他堪堪回神,手微微握起,勾唇淡淡地笑了。
长风顶着满头风雪进屋的时候就看见了自家将军脸上的淡淡笑容,四下里张望了一回也没见着什么人,当即就惊恐了。
这么一点儿风雪,感情就把他家将军冻成了傻子?
长风挠了挠头,深觉这会儿不是汇报消息的好时候,正待脚底抹油的时候,却听见清冷声音较之屋外的风雪更胜三分清寒。
作者有话要说: ▼小唠叨▲
我造泥萌都想抛弃我
但真的不是我懒
是论文和考试太多了QAQ
周四开始日更
☆、转机
“交代你去办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比屋外风雪还要清寒三分的声音响起,让长风老老实实地收回了刚刚迈出去的腿。
长风抖了抖身子,摸摸鼻子,心道:这样寒着脸的才是正主嘛!
“常将军说, 新军不必并入青虎营, 便只在城外营地训练, 日后可作为京都常备军以备不时之需。”长风说着,又道,“依着常将军的意思,青虎营还是希望将军多费些心。”
这便是识趣了。
沈缙叩了叩桌子, 敛眉沉吟着道:“你与我捎信给常将军,只说我如今身在兵马司担着闲职,训兵劳他费神,只是一点,新军既然不与青虎营合并, 那么无须单设骑兵。”既然是用作京防兵力,单单步行兵便是足矣。
长风应下,却还是疑惑道:“将军为何不趁此机会重掌青虎营呢?”
沈缙摇摇头,缓缓道:“常信这是在试探我呢, 常家军只忠于帝王, 不掺和夺嫡之争,他哪里肯趟这浑水?便是这新军恐怕也是当今的旨意,你我不好得意便猖狂,牵连了秦王不是小事。”
长风挠了挠头,“门路真多。”
沈缙负手立于门前,看着纷纷扬扬的落雪,叹道:“如今陛下春秋大好,太子和寿王便已按捺不住,秦王虽不显山露水,但是哪里逃得开?帝王家的人,一个个跟人精似的呢。”
“那还是常将军有远见了,掺和进去可不好玩,将军就不怕有个万一?”长风忍不住问道。
“太子庸碌无为,寿王呵倒是个胸中有丘壑的,只是心肠太狠,若是他顺风顺水了,将来如何只怕难以预料了。”寿王和秦王素来不睦,他日成王败寇就是你死我亡,沈缙与秦王亲厚,自然要助其一臂之力了。
长风唏嘘,摇摇头道:“还是在战场上杀敌痛快,这些明争暗斗实在烦人。”
“是烦人得很。”沈缙也想征战沙场,杀敌肃边也是为秦王铺路,然而想到如今帝王猜忌,安氏又不许他出征,他竟是忍不住长叹一声,“战场上敌我分明,这官场皇室却是勾心斗角。”
屋外白雪纷纷扬扬如三月飞絮,可是这沁骨的寒意却教人神思清明,出不了几年,这朝堂中怕是要有一场大变局了。
阮诺再次接到魏娘子的帖子是在大雪初霁的那一天。
魏娘子在信笺上三言两语告知阮诺说妙手堂于三日后腊月初二开张,希望阮诺无论如何也要出府一趟,另外还在信的末尾提到一件令阮诺喜出望外的事情。
魏娘子在信中称,医馆招到了一位坐堂大夫,口称能医好非天生的哑疾。
阮诺轻轻地将信笺折好,桃花眼底晕染开淡淡的笑意。
虽然她知道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但是当希望真切地摆在她的面前,她还是忍不住满心的喜悦。
这世上借尸还魂重生的奇事都有了,那么指不定真的有人能医好她的这副嗓子也不一定?
玉手纤纤抚上嗓子处,阮诺心里对三日后妙手堂的开张愈发期待起来……
三日后果然是一个天朗气清的好日子,虽然凛凛寒风依然带着令人瑟缩的料峭之意,但是稍微穿得厚实点儿,迎着暖暖的日光还是教人心情愉悦的。
阮诺一早就向安氏禀明过今日出府之事,故而收拾妥当以后就领着卿云一起出了门,至于月荷则被留下来看屋子了。
妙手堂位于京都城中最繁华的街口,行来过往的人不胜计数,阮诺到的时候药铺的门口已经挤满了围观看热闹的人。
阮诺皱眉看着被堵得水泄不通的大门,抿了抿唇还是对身旁的卿云比了个手势,卿云会意,扬声吩咐了马夫一句,马车便悠悠然往妙手堂的后门而去。
推门进院子的时候,阮诺才将将踏了一只脚进门就听见魏娘子略带打趣的声音响起。
“我刚刚就瞧见了沈家的马车,猜着你呀肯定是往后门来了,果不其然呐。”
阮诺抿嘴一笑,反而比划着反问魏娘子:“这会儿前面开张正忙活着,你怎么反而躲了清闲过来了?”
“左右有管事儿的张罗,再说还有齐大夫在前面坐镇,出不了乱子的,将军夫人只管放心就好啦~”魏娘子浑然不在意,摆了摆手,笑了,“你也不必往前面去,有齐大夫在,什么都不用愁了。”
她说得满心满意的信任,勾起了阮诺的好奇心。
阮诺比划着问她:“这齐大夫是何人,竟得你如此信赖,令你这般安心地当起了甩手掌柜?”
“倒也是巧合,这齐大夫你也该有所耳闻,正是以前被人骂作庸医的齐朔齐大夫。”
阮诺的脑海里划过那一日在大街上看到的场景,一个教人从医馆里扔出来的大夫招进妙手堂里真的没有问题吗?
知道阮诺在怀疑什么的魏娘子拿着帕子掩口轻笑一声,才道:“你该相信我这个人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齐朔确与以往不同,手下是有些真功夫的。”说着俏脸微红,压低了声音与阮诺说道,“我一直都愁着肚子没有动静,顶着公婆压力难熬呢,齐大夫与我诊了脉开了药,许是过不了多久就该有动静了。”近些日子她疲乏劳累的时辰多,又常常恶心干呕,因此心里便有了些猜测,只等着过几日再诊脉了。
阮诺瞧着魏娘子脸上真切的笑意,目光下意识地落到她平坦的小腹上,倒也释然一笑,伸手比划道:“你如此说,想来是个本事不小的。”
魏娘子拊掌笑道:“真是如此呢,因我问过他,你这嗓子怕是也有治呢。”见阮诺不太相信,魏娘子笑了笑,“左右有个希望不是,你这又非天生如此,既然是后天造成的,指不定齐大夫就真能医治也不一定。”
见阮诺还有些疑惑,魏娘子索性挽了她的手带着她往后堂去,一边走,一边道,“试试也不会少块肉不是?”
阮诺抿嘴一笑,比划着说,“只是有些不敢相信罢了。”自从醒来后一直是个哑巴,又日日忍受喉间的灼痛感度日,哪里还敢期盼能有重新开口的机会?
魏娘子扭头去自己的丫鬟道,“去请了齐大夫过来。”
那丫鬟应声去了,魏娘子安排阮诺做到纱帘的后面,轻笑着道:“只管叫他给你诊脉,若是说不出子丑寅卯,连面都不必见。”
阮诺对魏娘子的能力不怀疑,这会儿自然也不会觉得她说的话有不对的,更何况她如今不比魏娘子在外行走的勤快,一个深院妇人与外男厮见的确不大好,还是该避讳些。
她微微颔首,给卿云使了一个眼色。
面前的纱帘垂下,她能瞧得清楚外面,外面的人却只能瞧见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
齐朔被领过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纱帘后端坐的身影,虽只是个轮廓还是教他心上一跳,蓦然就想到当日惊鸿一瞥11 的美人儿。
只不过他不是个不沉稳的,很快便理好了心绪,拱手与魏娘子行了礼,才掀袍做到鼓凳上,温声道:“还请姑娘伸出右手。”
“噗嗤。”魏娘子忍不住笑了一声,见齐朔朝自己看过来,才笑道,“那是一品的将军夫人,还称呼什么姑娘呢。”
齐朔俊朗的面庞上浮现一抹微红,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是我失言了,该称呼声夫人。”
他心里觉得自己穿过来后挺倒霉的,不说一醒过来就被人胖揍成狗,便是瞧了个姑娘顺眼竟也是个嫁了人成了亲的有夫之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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