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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笼完本——by关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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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华热情的性格和毫不吝啬小鱼干的慷慨赢得了店里全部猫咪的心,每当他欢快地开门向猫咪们张开双臂,大家立刻循着他手里小鱼干零食的味道竖起耳朵一拥而上,让他被肉垫幸福地淹没。
夕琼又要追着哥哥打:“不许给它们乱吃!”
“诶呀一点点没关系的嘛。”夕华咕哝着从兜里掏出藏起来的最后一根鳕鱼条,10元一根的进口鳕鱼条,鲜美到他闻着都想尝:“来来来,咪咪乖……”
他第1001次尝试用零食引诱淡定地晃着尾巴晒太阳的文华熙,大只的美丽布偶静静看了他一眼,把雪绒绒的前爪放在他殷切的手掌心按了一按,算是感谢,随后便继续做一只安静的帅猫。
夕华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偷偷揪了一条鳕鱼尝:“难道是不好吃吗?奇怪我每次都挑最好的逗他,你说他是不是生病了?”
夕琼大叫一声:“你也不许乱吃!”接着狠狠夺走了他手上的鳕鱼条:“没收!”
见哥哥一脸颓丧,有尾巴立刻可以摇摆起来,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才没生病,人家那叫有修养,不到饭点才不会乱吃。”
“哦哦哦——”夕华起哄似地拉长了音调:“你是小母猫吗,肯定是小母猫吧?是不是有喜欢的公猫了所以要保持身材,诶唷还害羞!”
夕华毫无形象地扑倒文华熙,把脸埋在柔软的猫肚皮上蹭来蹭去,一手捏捏肉垫,一手拨弄拨弄飞机耳,玩得爱不释手。
文华熙徒劳地把毛尾巴甩成一只猫毛掸子,却也赶不走一脸痴笑的人类,只好睁着水润的蓝色眼睛咪呜求救。
夕琼冷眼旁观:“就算他有对象,你也惹不起。我劝你还是趁早不要薅人家肚皮。”
夕华拱着布偶两只前爪强行要人家和他跳舞,亲亲滚滚不亦乐乎:“一只猫我有什么怕的!”
话音刚落,他便感到6 裤脚被拽了一下。
“嗯?”夕华低头一看,眼前猛然出现一只过膝的阿拉斯加,正抖擞着黑亮的皮毛冲他呲牙。
文华熙趁他晃神,立刻抖抖毛蹿了下去。
阿拉斯加也收起自己“和善的微笑”,三两步跑着追上了布偶,把对方怼在墙角和自己四蹄之间。布偶别扭地侧过身子想滑出去,阿拉斯加讨好地拱了拱,两只动物一不小心鼻头碰鼻头。
布偶拍了拍他,算是示好。阿拉斯加立刻端正地蹲好,并拢两爪,开心地晃起了尾巴。
布偶又仰着脖子借他的爪蹭了蹭乱掉的毛,阿拉斯加看着看着,突然放弃矜持低头一口叼住布偶颈子就往猫窝里拖。
夕华目瞪口呆:“不用阻止吗?!”
虽然他知道会有大狗喜欢叼小猫玩,但这只怎么也不算“小”猫啊!掉毛事小,闹出猫命事大!
夕琼有些伤感地瞟了一眼非礼勿视的猫窝:“哼,我又管不了。”
夕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蹑手蹑脚想去猫窝旁围观人家亲亲舔舔,刚要探头就被一只爱的猫拳狠狠击中了鼻子:“诶哟!”
虎虎生威立在他面前的是一只孟加拉豹猫,名叫祝火。夕华无奈地捂着鼻子试图抱他安抚一下:“又是你,就这么讨厌我?”
虽然孟加拉豹猫是性情温顺的宠物品种,但这只除了天生的矫健及斑斓皮毛外,性情一点也不符合他的物种。祝火金灿灿的眼睛微眯时有一点上挑,像极了凤眼。他又喜欢抻着身子伸懒腰,像足了一头小豹子。
他次次都要伏击夕华,如果说是想要他一起玩,也不像;讨厌他,偏偏又赖着不走。夕华只得看他翘着胡子得意洋洋地趴上自己胸口,踩着衬衫的领子伸懒腰,爪子一勾就扯掉了好几只扣子。
夕琼幸灾乐祸:“活该!我出门采购,你留下看店,在我回来前争取别被挠死!”
夕华无奈,只得套着破破烂烂的衬衫,“放肆”地伸手挠了挠祝火耳朵:“你呀……”
祝火反射性地要跳起来打他,但这个人类的手指好暖和,掌心又很软——
他踩着人家的头舔了舔头发,嗯头发也是软的。
夕华把自己脸上的吸盘猫扯下来,哭笑不得:“流氓猫!再这样我要告你非礼咯。”
祝火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抓:都不给我上供特殊零食,给别的猫倒是给的很勤!
夕华见那只阿拉斯加好不容易把自己塞进憋屈的猫窝,像个抱窝老母鸡一样盘踞得严严实实,用眼神警告他不要再靠近布偶一步,也只得望猫兴叹。
“我看单身狗还是睡觉吧……”店里今天休息,他打扫喂猫之后,便卷了个绒毯倒在夕琼的长沙发上打盹。夕华睡觉不老实,翻滚两下嘴里还说着梦话:“烤鸡腿……”
绒毯很快被他一脚踢到了地上,豹猫眼瞳微眯——
夕琼回来时,不出所料地发现夕华睡了,让她感到稀奇的是祝火竟然会趴在夕华旁边:“咦?”
仔细一看这只孟加拉豹猫还会一脸嫌弃地时不时替他叼起毯子,费力地四爪并用捂好,实在拽不起来,还会气得用尾巴啪啪照脸抽愚蠢的人类。
傻子就是睡得沉,夕琼暗自吐槽了一句,准备叫夕华起来吃饭。还没等走近,豹猫便一蹿三尺高,低狺着圈住了夕华(虽然因为体型没有那么大,圈得好困难),不知道是不是和某只阿拉斯加学来的坏习惯。
夕琼也没了办法,只好掏出手机拍照,上传到为祝火专门建立的相册里——
相册的名字是“死傲娇!”。
END
作者有话说:
☆、二十
二十
春日一到,速来雷厉风行的魔族子民便扬起了游猎的旗帜,骑上马背便可驰骋天涯海角,踏遍芳草。纵是文华熙百般不适,人为阶下囚,也只得随驾出行。
冬雪乍晴,他浑身却都像浸在罂粟的花汁里,绵软得睁不开眼。整个人馥郁得像一朵快要枯萎的花,唯其将死,才更加鲜红得糜丽。
凶荼将他拢在怀里,初时大皇子尚有傲骨铮铮,像不可攀折的明月,如今却楚楚如异域的珍玩猫咪,只有金杯大小,细腰可以一手捧住。出于玩心未泯,凶荼裹了一袭蓬松华贵的白狐裘在他身上,愈发衬得文华熙眉目动人,下颔泯在长长的狐毛里,只有那么一点。
凶荼琢磨这脆弱而精致的玩物琢磨得上了瘾,不时逗弄:“连姑娘们都赤膊下水捕鱼了,冰刚裂,正是银鱼新鲜的好时候。”
文华熙隔着帘幕看了一眼,贵族们围猎的所在名唤苍莽野。天之穹庐,地尽苍莽,褪去了冬日黑压压天空的魔域,原来一般是色彩纷繁的人间。
奶白,宝蓝,殷红,贵族的大营座座光华流转,宝顶镇着赤金的转轮,毡房上垂下五彩的丝條。青草地上散落的不只是马蹄印,细看之下还有随手赏给奴隶的琥珀与松石。
文华熙拢了拢头发,忽然有了画兴:“难得,这样景色……”
“南国可看不到。”凶荼得意洋洋地在额头上勒了狩猎时的黑色束带:“我会给你带蒿野花回来。”
文华熙怔了怔,注目苍莽野蔚蓝天空之下无垠土地,初来时所见的皱缩花枝已朵朵绽放,真是花如其名,蒿野为生,漫山遍野,是最生机勃勃的一种艳丽。
浓淡不算合宜,甚至有些俗艳,但莫名令人心生喜悦。
扎营后夕琼抹了抹额头的汗,替文华熙升起吊炉中的炭火,文华熙看到她额上也别了一朵蒿野花,不由微笑:“很好看。”
夕琼红了脸,偷偷说:“皇妃每天清晨要陪同大萨满祭祀,随行的人手不够,把婢子也调去了。她们说在头发上簪一朵,一年都会有好运气。”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忽而做了个鬼脸:“这里的女人可是好相处多了!”
文华熙失笑,魔族女子性情爽朗,看来皇妃和宫女们并未为难她,的确好过神族勾心斗角,规矩繁杂:“到底是年轻人……”
透透气,的确对夕琼有好处。
他也乐见她能在这片异乡蓬勃开放,毕竟……
夕琼替他温永远也喝不完的药:“公子怎么这样说话,您不算年轻么?”
“至此不过数场冬雪,我都觉得有些度日如年了。”文华熙有些晃神,初春的花粉令他猛然咳嗽了几声。夕琼连忙放下特意加厚的毡帐,神情立刻便有些难过。
文华熙淡笑:“没事,你还是出去帮忙罢,也可以和她们一起抓鱼,我听说这里还有珍珠可采。”
“以你的身手,一定能给自己置办一箱好嫁妆。”
夕琼被他逗得脸红,终于还是教文华熙半哄半威胁地赶了出去。
她一离开,文华熙便伏在帐前连声咳嗽不止。
弱不禁风,怎能不度日如年?
他拢起沾了血的洁白绢帕,扬手丢进炉中燃成灰烬。
——毕竟自己不能护她多久了。
春猎第一日,王公们不过率性而为,晚间饮宴而已。文华熙早已从乌罕的行踪中推测出凶荼有了新欢,此刻大约正协同新欢一并游猎,纵马弯弓,真是快意。
他捧着热茶叹了口气,氤氲白雾中,忽有人叩门。
“请进。”文华熙唇边勾起一抹温暖弧度,这样彬彬有礼,自然只有一个人。
渊明欠身行了个礼,银白软胄更显得英姿勃发,文华熙颔首:“将军不必如此多礼,折煞在下。”
他本想赞句好风仪,但总算对自己的身份有点暧昧的自觉,于是缄口不言。
渊明环顾账内,文华熙用火勾拨了拨炭火:“太热了?”
“没关系,我知道你受不得寒。”渊明端端正正在他对面落座:“今日竞技还未开始,无事可做,闲谈片刻,不算叨扰罢?”
文华熙替他斟茶:“自当欣然从命。”
若说这些时日有什么收获,那便是渊明在他面前自如许多。
敢于此刻来访,说明凶荼一定不在。渊明虽然有些不好意思,还是同他讲了讲近况。凶荼的新宠是个小部族的美人,是位普通少女,容颜不过有几分青春明丽而已。
然而皇妃从来不给魔主好脸色,神族的猫咪又不能陪他弯弓射箭,这位娇俏少女倒是既会做小低伏,又会适时撒娇任性。
虽然明知是别有所图的小部族调教好了呈上来的,凶荼仍然很享受。
文华熙都想象得到他那一脸暗自餮足:“做王就是要这样!”
渊明笑叹:“可惜再宠也只是一时,狴犴氏族怎么会——”
文华熙摆了摆手:“没关系,不算失言。”
渊明仍然一脸内疚,文华熙只得岔开话题:“我近日读了一个故事,像是我们的‘牛郎织女’。一个异乡人爱上了山神的女儿,山神却不准他同女儿联姻,最终他爬过了高高的雪山,获准在每年祭火日同神女结合,获得接近火种的权利。”
“异乡人不能靠近火种,是怕亵渎,还是怕——”文华熙含笑看了渊明一眼,对方脸色不变,躬身道:“传说只是传说,规定却要遵守,请公子不必尽信。”
“我也只是长日无聊,胡思乱想而已。”文华熙心里有了三分笃定,他越翻阅典籍越发现,魔族的信仰关键便是萨满守护的圣火,而对血统不纯的异乡人的恐惧,恐怕正是因为——
他们有着毁灭圣火的能力。
看来渊明并非不知自己为何被禁止接近祭典,而文华熙的试探多少冒犯了他对魔族的忠诚。
文华熙从容致歉,复又道谢:“多谢你替我带来夕华的消息。”
“无妨,本来同守军交接就是我的职责。也多亏他自己机警,竟能让祝火同意他报平安……”渊明一脸不可思议:“祝火可并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人。”
暂时不用担心夕华和夕琼,凶荼也没有再为难剩下的神族遗民,文华熙略松了口气。
两人又清谈几句,渊明便告辞离去。
如是一天便昏昏沉沉虚掷,文华熙本以为晚间凶荼留恋新宠,定能落得清静。不想夕琼正替他梳拢散发,乌罕便阴沉沉立在门前传召。
原是魔主在金顶大帐饮宴群臣,想也知道是酒气醺然,色域横流。夕琼立刻警惕地皱眉,文华熙按了按她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容我整束片刻。”
“不必了,陛下有令,请速行。”乌罕倒从未刻意为难,但他带来的压迫感却一刻也不曾停歇过。文华熙无奈,只得起身。夕琼被禁止随行,急急追着替他披上了那袭狐裘。
宝帐灯暖,魔将有的英俊潇洒,但更多生得面目狰狞,犄角虬尾,倒也个个都搂了美姬笑闹做一团。皇妃今日以放肆为由射伤了凶荼新宠的面颊,之后更是直接硬气地拒绝参会。
虽然没人敢奈何她,但凶荼一手饮着葡萄酒,一手漫不经心把玩着新宠的酥胸,听她捂着伤了的面颊昵昵撒娇,更兼之群臣议论“皇妃太我行我素”、“是时候立个管得住的皇后了,否则陛下面子往哪里放”等等,不由得也生了几分荒唐念头。
狴艳实在是烦人,新婚之夜便给他一顿鞭子把他活活抽出了闺房。
凶荼甚至怀疑她根本不喜欢任何男人。
酒酣耳热之际,倒也没人通传,一盏清明灯火忽尔飘摇而入。有人无意抬头望去,映入眼帘亦是摇曳衣摆,单薄身影。
却无端冷清了这好风良夜。
文华熙衣衫散乱,狐裘下只着寝衣,因凶荼的恶劣喜好,他的寝衣轻透得不经一点光,只需一颗夜明珠便能隔着如雾纱衣将他全身看个透彻,更别提他行走时身上种种淫器还轻微作响。
发间一串流苏仍缠绕,夕琼没有来得及解下,走得急了,并几缕发丝叮铃作响拂过他眉眼,目似秋水,真是如此。
文华熙平静地按照指引立在了焰火的中央,凶荼看到他,不及反应便是一笑,眼前一冷才发觉自己喝得有点多了。
文华熙施施然下拜,凶荼刚要起身去捞这一缕恍惚的纱,身侧新宠一把搂上他臂膀,娇笑开口:“诶呀,好珍贵的狐裘。”
“虽然是陛下宠爱,也没有人在这种天气穿狐裘,难道身为俘虏还想炫耀?”她是小女儿口吻,一派天真得意,立时不少魔将如梦忽醒,别有用意地附和点头:“简直是放肆之极!”
凶荼被身侧女人的身躯一缠,又靠回了王座,瞟了眼角弓,忽然想起这家伙闹着要自己交代文华熙的身份。正巧此时有个魔将名唤氐号,生着一条长满鳞甲倒钩的长尾,已摔了杯愤慨地喝令卫士押住文华熙。
角弓大笑,冷眼看着,暗暗示意卫士动手。
凶荼皱眉,他可还没玩够本呢:“干什么?剥了不就完了,索性他里面也没穿什么!”
文华熙逃过卫士扼在喉间的手,却听到席间阵阵哄笑,更甚者还有杂耍的弄臣吹起了戏谑口哨。
他心知避不过,双眼一闭,任按着他双臂的卫士在他身上一抓,便顺势褪下了那袭遮羞的大氅。
押解的卫士在他腰间和胸口着意伸展了带着老茧的五指又掐又捏,早已令他坠着乳环的乳首颤巍巍挺立起来,腰更是软得几乎跪不住。
大氅褪下,仿佛隔着明珠光晕的蒙面之纱被一把撕碎,有人碰洒了杯盘站起身昂着头仔细看,氐号之类更是连尾巴都兴奋地在怀中姬妾身上抽打,一道道重如皮鞭。
无处躲藏,文华熙只得微微低垂着头,让长发垂拢几处难堪的凌虐痕迹,但却更显得欲盖弥彰。
凶荼遥远的声音传来:“去,给你的主人们倒酒。”
文华熙在饱含猥亵和轻蔑的目光下强自支撑,死死咬着下唇,摇晃着跪立,膝行至最近的魔将处按照凶荼的吩咐斟酒。
俘虏不住颤抖的双手忽而被人热切地一把攥住,掐着他下颔迫他抬起头,长发终于纷然散乱,再也遮掩不住这深宫娈宠全身上下的景致——
TBC
作者有话说:
☆、二十一
二十一
皎洁的身躯在煌煌火烛下无处遁形,虽有薄纱遮掩,却更显欲盖弥彰。自颈上绕下的银链连着红宝石乳环,叮咚碰撞间似两枚小小风铃,向下收拢于双腿间的密处,向后连在隐没入臀缝的锁链间。
俘虏跪在地上高举酒杯时,因调教而形成习惯,不自觉颤抖着微微挺翘的双臀更显丰润。款摆间文华熙紧咬着下唇试图腾出手,扯过薄纱遮掩,动作急促间吐息绵长,乱了发丝悠悠,肩头薄纱也被扯得散落半身。
更兼着双腿交叠,扯动穴内的淫器,立刻便被好奇的手掌按住修长双腿,扯动他下身的链环来回审视。
文华熙只觉自己耳聋目盲,惊恐而决绝地甩过无穷阴影,挣脱了一只手又有下一只,他委顿在地紧攥着衣袍一角,这耻辱的姿态自然被解读为欲拒还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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