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他完本——by津留伊知

對於自己的這種變化，說實在的，以前的自己絕對不會料想到的吧。
「……那、那是因為……」
洛椏說不出個所以然，結果只好閉上了嘴，將頭別向了一邊好讓自己看不到程子協的臉。
見狀，程子協伸手將洛椏的臉掰向了自己。
「為什麼要說這種謊？」
洛椏沒有說話，只是兀自地臉紅。
「不說的話，就讓你哭哦。」
用著溫柔的聲音說著，程子協伸手探向了洛椏的下半身那微有些勃起的地方。
輕輕地搓弄著，讓那如同這個人一樣小巧的物體發生變化，開始變硬、開始變熱，但是卻又完全不打算放過對方似的掐住了其根部，令洛椏雖然感覺舒服，但是卻又難受不已。
「我……唔嗯……放開，不要弄……」
洛椏在枕頭上左右搖晃著頭，因為快樂而不由自主流瀉出的嬌聲傳入了程子協的耳內，然而程子協卻完全沒有打算輕易放過洛椏。
「你不說，就一直讓你難受下去。」
程子協很堅持的樣子讓洛椏知道程子協這是認真的。
「我、我說……所以……別、別欺負人了……」因為難過的感覺，洛椏的眼角溢出了眼淚。「那、那麼說……只是為了……可以為了讓我和你發生關係……而做的藉口……」
「啊？」
程子協不明白洛椏的意思。
「我知道……你不會喜歡上我。那個時候我雖然想過和你發生過一次關係就從此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的，可誰知道我卻偶然和紀惟相遇了，接著被迫和你再次扯上了關係。即便和你們斷絕了一切的臉聯繫，可是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你，根本就沒法兒忘記你，像是瘋了一樣……抑制不住喜歡你的心情……」
程子協聽著洛椏羞紅了臉說出來的話，思考著這是否算得上是告白的同時，洛椏又繼續緩緩說了下去。
「既然這樣……我就想著反正也忘不了你，我也不想和你做朋友，因為我知道對朋友抱有這種感情，那根本算不上是真的朋友。於是……我就想出了這個藉口，來讓我和你保持身體上的關係。我知道這樣是不對的，可是只要一想到你一輩子都不可能喜歡上我，我們唯一可以發展的只有這種關係，就不由得想著只要能夠和你在一起，一直到你有對象為止，就這麼下去……也好……所以我就……」
說著說著，洛椏輕輕地抽了抽鼻子。
程子協發現洛椏在哭。
雖然洛椏說得簡單，但是同樣有過單戀體會的程子協可以很簡單地瞭解洛椏這麼些年來是抱著怎樣的感情度過的。
自己喜歡著的是個會以朋友形式喜歡自己的紀惟。
可是在那個時候，洛椏喜歡上的別說是個會以朋友方式喜歡他，根本就是眼中沒他這個人的自己。
那酸楚的程度一定比自己還要嚴重。
想到這裏，程子協感覺有些心疼。
他有些心疼起眼前這個喜歡把一切藏在心裏不說出來，內心纖細的人了。
說起來，自己為什麼會喜歡上紀惟呢？
而程子協又為什麼會喜歡上自己？
程子協忽然這麼想到。
「為什麼喜歡我？如果說你一開始是因為喜歡上我表面的溫柔，那麼之後得知我的本性後，為什麼還會繼續喜歡下去？」
洛椏輕輕地搖了搖頭，說了一句不知道。
「我自己也曾經想過這個問題。你其實並不溫柔，至少對你中意的對象以外的人並不溫柔。可是當我喜歡上你，並且發現你不是如我想像中那麼溫柔的人的時候，我已經沒辦法讓自己不喜歡你了。就算強迫自己忘掉你，討厭你都做不到，所以我就放棄了，只能繼續喜歡你。」
嚴格來說不算是告白的話語，卻比程子協曾聽過的任何告白都要美妙。
他摟住了懷中孱弱的身體，那用著輕柔的聲音說著那令人感動的話語的人的身體輕輕地顫抖著。
他是在難過嗎？
還是在緊張呢？
程子協不清楚，但是唯一清楚的，是眼前這個人讓他心中不斷湧起了憐愛之意。
這……也能算愛嗎？
程子協的腦海中浮現過了紀惟的臉，隨即那張臉漸漸地被眼前這張臉所取代。
「我喜歡你。」
嘗試著說出的愛語令懷中的人兒劇烈的一顫。
「你、你不要隨便地開我玩……唔嗯……」
洛椏的話音未盡，程子協便以唇堵住了洛椏的。
說出那句話的時候，程子協感覺心中似有不足的地方像是被撫平了似的。
——啊啊，難道說其實自己對洛椏也是抱有一定的愛意的嗎？
——也許吧。
不能夠肯定洛椏和紀惟在自己心中地位到底孰輕孰重，程子協至少在現在理清了一點，他想，這在現在應該就夠了……
作者有话说：
☆、26、那个人的告白
被程子協說「我喜歡你」了。
明明是一直以來洛椏夢寐以求的話語，可是當程子協說了的時候，比起喜悅，洛椏感到更多的是困惑。
程子協會那麼輕易地喜歡上自己嗎？
程子協會那麼輕易地改從喜歡紀惟變成喜歡自己嗎？
程子協是否還喜歡紀惟？
……
疑問很多，可是洛椏沒有那個膽子去詢問程子協。
他害怕程子協所說的話只不過是因為一時的情動而說出的話語，而那卻並非他的真心話。
自己什麼都沒有做。
只是照著程子協所要求的那樣呆在程子協的身邊，而不曾像高中時期那樣不機靈地試圖將一切獻給程子協。
洛椏不明白，就這麼簡單地呆在程子協身邊就能夠令程子協喜歡上自己嗎？
「洛椏，你在發什麼呆？」
感覺臉被輕輕地拍著，洛椏終於回過了神，看向了站在自己眼前的屈宥。
「呃，嗯？怎、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你坐在桌子前面發呆發了好久，你看，你的早飯一口都沒動。」
洛椏看了一下自己的盤子，的確，屈宥面前的早就吃得一乾二淨了，而自己面前的早飯一口也沒動，熱氣也全都散盡。
「程、程子協呢？」
洛椏這才注意到程子協似乎也走了。
「說是早上有課去上課了。你到底是怎麼了？他走的時候跟你說話你也只是呆呆地點點頭，到後來我跟你說話直接是沒反應了。」
不知是抱怨還是擔心亦或是二者皆有之，洛椏對上了屈宥關心的目光。
「我、我沒事。就是……在想些事情。」
「想事情？想什麼事情？」
屈宥毫不遲疑地問道。
「呃……那個……」
洛椏的目光四處遊移著，遲疑了些許時候，他才緩緩地開口。
「就是……我的一個朋友的事情。」
「嗯，你朋友怎麼了？」
「他……喜歡上了一個人，對方雖然和他交往了，但是對方卻並不喜歡他，對方喜歡的是別人。然後……我朋友雖然知道，但還是和他在一起了。而最近……那個人跟我朋友說他喜歡他……我朋友覺得自己應該沒什麼地方會讓對方改為喜歡自己的，所以……很困惑那個人跟他說的是不是真心話……」
洛椏小心地看了一眼屈宥，屈宥很認真地聽著，一副陷入了思考的樣子。
「叫你那個朋友直接去問對方不就好了？」
「但他很害怕被對方親口告知不是真心話啊。」
洛椏一時情緒有些激動，屈宥看他的目光轉而變得有些狐疑。洛椏一驚，心中暗想著不好了。
「你為什麼那麼激動？」
「呃……我、我沒啊……只是……那個，呃……」
洛椏雖然想找個藉口，可是卻找不到。
「該不會是你口中的那個朋友就是你吧。」
屈宥的話明明就是反問句，可是從他的語氣聽來，卻完全不像是在問洛椏，而像是在做總結。
「……不、不是……」
洛椏用力搖著頭，可是眼睛卻無法對上屈宥的目光。
「你這樣子還叫不是！」屈宥有些生氣地朝著洛椏發起了火，「你說謊的樣子我一看就知道了好嗎！別在那裏裝蒜了，快說，明明有喜歡的人卻還要跟你在一起的爛人是哪個人！」
「爛人」。
從屈宥的用語和語氣裏洛椏就知道，絕對不能夠讓屈宥知道這個人是程子協。
屈宥原本就很不喜歡程子協，要是讓他知道程子協對自己做了這種事情，洛椏不敢想像屈宥會怎麼找程子協的麻煩。
「你、你不認識的……」
編不出對方是誰，所以洛椏一概而過。
「那帶我去見那個爛人。我要問問看他算什麼意思，不喜歡你還要讓你這麼痛苦，這個人是要有多爛！」
「但讓我痛苦，並不關那個人的事。如果可以，我知道他一定也不會希望自己喜歡上一個永遠不會喜歡上自己的人。而且……也是我擅自喜歡上他的。」
說到這裏，洛椏又陷入了一陣悲傷之中。
「他不喜歡你的確沒錯，但是他既然不喜歡你，幹嘛還要和你在一起。現在你在這裏摸對方心思，不就是因為他那曖昧的行為麼！」
被屈宥說中了。
程子協時不時的一個曖昧，能夠令洛椏煩惱很久。
思考著程子協這麼做是不是因為喜歡自己，可又因為程子協不可能輕易忘記對紀惟的感情而又一次地陷入了模棱兩可的境地。
「你喜歡的到底是誰？我知道你在瞞著我。」
洛椏搖了搖頭，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拜託你不要問我這個問題。」
洛椏的表情很堅定，也像是在懇求著屈宥不要再問。見此，屈宥雖然疑惑，但是卻也只能作罷。
但隱約的，他心中翻湧著一股不爽快的感覺。
＊＊＊
程子協回到家裏的時候沒有聽到對話的聲音，心想著是不是洛椏還沒回家亦或是和屈宥出去玩了的他正準備去房間看看洛椏在不在的時候卻聽到了廚房裏傳來了一些聲音。
程子協隨即走向了廚房，然後看到了洛椏正拿著量杯蹲在米桶前。
聽到了腳步聲，洛椏連忙回過了頭。
「你回來啦。」
洛椏那樣子看上去已經沒了早上那呆然的跡象了。
「你在做什麼？做晚飯？」
程子協知道洛椏不會燒菜。
「我想我會淘米，那就至少……先做飯，省得你回來做了。」
「屈宥人呢？」
程子協沒見到屈宥的人，雖然他也有想過屈宥會不會離開這裏了，但是他又覺得屈宥不會那麼輕易地離開。
程子協看了一眼洛椏準備淘的米，那個量就以三個很能吃的壯漢來說都有些太多了。
「你米弄得太多了。三個人吃兩天也吃不掉的。」
說著，程子協伸手拿過了洛椏手中的東西。
「屈宥說是要去見見老同學，大概五點半左右會回來的。」
五點半？
程子協看了一下自己的手錶，其實離五點半也就半個鐘頭左右了。
「嗯。知道了。今天早上你怎麼了，呆呆的，是哪里不舒服？」
程子協的聲音聽上去很是關心，洛椏聽著輕輕地咬了咬嘴唇，然後搖了搖頭。隨即，他拿過了程子協拿著的籃子，走向了流理臺。
「我沒事，只是……在想一個問題。」
打開水龍頭，洛椏的話音消失在水聲之後。
「問題？什麼問題？」
程子協走到了洛椏身後，然後也不顧這樣會害洛椏洗米的動作不方便地伸手圈住了洛椏的腰，同時將自己的頭埋在了洛椏的頸窩處。
「……昨天……你，對我說了‘我喜歡你’對吧？」
洛椏的聲音有些顫抖，不知道是錯覺還是因為洛椏的動作的緣故，程子協感覺洛椏的身體也在輕輕地顫抖。
「我一直在思考……那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麼簡單的四個字你還不明白我什麼意思？」
程子協這麼反問道，洛椏隨即苦笑出聲，然後輕輕地搖了搖頭。
「我又不是外國人，這麼簡單的四個字我當然知道它是什麼意思。但是我不知道的是你到底是抱著什麼心情來對我說這四個字的。我完全不覺得……你會那麼輕易地不喜歡紀惟，轉而喜歡上我。也有想過……那是不是因為那個時候你因為欲望上腦所以才隨意地說出來的話……」
明明是自己說出來的話，但是卻心酸得令洛椏想哭。感受著那噴灑在自己脖頸處的熱氣，洛椏的身體像是有了反應似的一個哆嗦。
「為什麼你的猜測裏沒有一個答案是我真的喜歡你？」
發現洛椏在洗米的手探向了他的眼睛輕輕地在擦拭，程子協知道了洛椏現在在哭泣，輕歎了一口氣，他伸手關掉了水龍頭，隨即將洛椏翻過身來讓他正面面對自己。
如他所想的那樣，洛椏的臉上有著一道淚痕，那是他來不及擦掉而從眼眶內流落的痕跡。
「我也希望有這麼一個答案。但是……如果有了這個答案，一旦得到了全然不同的回答的話，我覺得我會難過得想死。」
程子協知道洛椏說的不是假話。
如果是這個人的話，真的會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輕易的跌入難過的穀底。
「如你所說，我的確沒有不喜歡紀惟。」程子協捧起了洛椏的臉，那張臉因為自己說的話而輕輕地蹙眉，「其實也像你猜測的那樣，我的確是因為那個時候一個激動而說了那句話。」
眼前這個纖細的男人因為這句話，那張臉一下子像是要崩潰似的淚珠奪眶而出。
「放開我……」
洛椏努力地掙扎，試圖想要逃離程子協的身邊。
見狀，程子協不由分說的抓住了洛椏的手，將他抵在了流理臺上，隨即吻住了他那沾有淚珠的唇瓣。
微微帶著些許鹹味的唇瓣劇烈的顫抖著。
「前半句是真話，後半句是騙你的。如果是之前的我，的確沒有喜歡你。但是現在的話，我發現我的確有喜歡著你。但是我無法對你說一句‘我已經不喜歡紀惟了’。而9 且我也的確不知道我要喜歡你到什麼程度才能讓我不再喜歡上紀惟。」
原本在抗拒著自己的手，在聽到這話的時候，不知不覺地放鬆了力氣，程子協察覺到了這一點，然後他試著鬆開了洛椏的手。那只手緩緩地滑落，然後輕輕地揪住了程子協胸前的衣服。
「我不知道該相信哪句話。如果你剛才說的那句話是真的，那麼之前為什麼要騙我。」
洛椏的臉上有著懼色。
但是或許是因為眼淚的緣故，那張帶著懼色的臉看著非常的色。
感覺自己好像對此產生了反應，程子協有些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他溫柔地以指尖擦去了洛椏臉上的淚水。
「你根本就不了解自己吧？」
「嗯？什麼意思？」
洛椏輕輕地吸了一下鼻子。
「你哭的樣子，很色。」
程子協這麼說完，洛椏像是生氣又像是不好意思，那張臉因為洛椏內心的糾結而微微的皺在了一塊兒，看上去很是可愛。
「完全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最後，比起生氣，害羞佔據了更多。
洛椏羞怯地別過了頭，想要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程子協，可是卻又在不經意間讓自己的大腿碰觸到了程子協已經開始有了反應的部位。
洛椏的臉一下子紅得發燙。而程子協則像是很高興似的笑開了懷。
「這下你明白我什麼意思了吧？」
難得地壞心眼弄得洛椏害羞得想死，雖然這種似乎有些甜膩的氣氛令洛椏沒辦法討厭，但是一想到屈宥可能隨時會回來，洛椏就又有些想趕快分開彼此的身體。
「我……不知道……快放開……屈宥要回來了。」
「還早吧？而且也沒聽到他回來的聲音。」
程子協輕笑著然後以自己的唇覆住了那嘴上說著不要，但其實完全沒有表現出一點點討厭的洛椏的唇。
被程子協溫柔地吻著，雖說現在的姿勢令洛椏感覺很不舒服，但是一想到這是終於喜歡上了自己的程子協的吻，洛椏就開心得想哭。
好舒服，好開心。
如果……
如果程子協可以更加喜歡自己，那就好了。
洛椏的意識漸漸地快要飄遠，而程子協的手也在緩緩地探入洛椏的衣服內四處遊移。
就在洛椏以為程子協是不是要在這裏做的時候，他隱約地聽到了一聲開門聲。因為這個聲音，洛椏驚得睜開了眼睛，而程子協也隨即放開了洛椏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