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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同归 番外篇完本——by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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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青文人一个,并不会拳脚功夫,不过片刻,就被打倒在地。
“哦,我以为是谁在偷看呢,原来是时家少爷。”晚思娇媚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于时青而言却与丧钟无异。
话一落地,晚思身形诡异地一下子就从小厮尸体面前行至时青跟前。
她的手指执起时青的下巴,媚笑道:“时家少爷真是一副好相貌,可惜好男风,奴家教教你男女之乐可好?”
时青并不挣扎,眼神盯着晚思娇媚的容颜,从容地问道:“晚思姑娘,你是人是鬼,来萧府有何目的?”
“人和鬼有什么区别么?人会杀人,鬼亦然,人会吃人,鬼亦然。”晚思半眯着眼睛抓了时青的衣襟,将时青拎了起来,又道,“我渴了,不如我们去萧府讨杯水喝?”
语毕,晚思抓着时青一旋身,俩人便落在了花园内。
花园湖心亭上,坐着萧漪,他正在抚琴,手指灵活地拨动着琴弦,似乎是南国的调子,婉转而清雅。
见到心上人,时青厉声叫道:“萧漪,你快些跑罢,这女人要吃心的!”
萧漪并没有理会时青,也不抬头,待一曲奏毕,才悠悠地问道:“请问两位有何贵干?”
“方才时家公子也说了,奴家是吃心的,自然是要问你要心吃的。”晚思笑道,“不过萧公子若不愿意,奴家自然不强求,内丹给奴家亦可。”
“你想要便凭自己的本事来取罢。”萧漪白衣飞动,左手食指一指,晚思避之不及,袖口破开了一个口子,而她身后的假山,已经变成了一堆碎石。
晚思优雅地摸了摸散落的鬓发,手一挥,本来候在府外的四个轿夫凭空出现,将萧漪团团围住。
时青看萧漪行云流水般周旋在四人之间,脑中却浮现出昨日萧漪苍白的脸色以及身上的伤口,他莫不是在逞强?
时青扫了眼晚思,趁她不备,从胸口取出那日买的发簪,眼疾手快地刺入晚思背部,顿时,暗红色的血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从伤口流了出来。
晚思盯着五人的战况,并不理会时青,却不想这时青下手极狠,几乎将她的身体对穿。
晚思回过身来,盯着时青瞧了阵儿,伸手摩挲了几下那枚簪子顶部略微粗糙的雕刻,一下子将那簪子拔了出来,不怒反笑:“用□□伺候男人的时家公子真是不怜香惜玉。”
语毕,晚思五指一动,时青胸口皮肤被破开,露出森森的白骨,而后,她取了胸口的那块嫩肉,微笑地把玩着:“我本良善,想给公子个痛快,既然公子敢伤我,那我就多让你活几日罢,慢慢品尝,想必也是有趣得很。”
四个轿夫难缠得很,加之昨日受了伤,萧漪战得有些吃力,好不容易将一个轿夫除掉,他定了定神,眼中余光扫到了时青和晚思。
就是这一眼,他看到晚思将那块血淋淋的胸口肉送入口中,又将手中的木簪刺入时青的肩膀。
时青穿了身月白的衣裳,血浸湿了柔软的缎子,仿若雪地里,凭空地开了无数朵红梅。
时青面上一点表情也无,身体疼得很,背脊却无一寸弯曲。
“接下来,让我尝尝这肩膀的肉罢。”晚思抓着木簪,一使力,生生地用木簪从肩膀割了一小块肉下来。
时青低低地发出了一声□□,蹙着眉,口中倒不求饶。
晚思尚在咀嚼那块皮肉,神情闲适,时青装作疼得受不了了,身体微微颤抖着弯下身去,趁机从袖口中摸出一张道符,咬开指尖,指尖在道符一点,又默念了几句口诀,半空中凭空出现一个孩童。
那孩童长相平庸,身体瘦弱,穿着褐色的短袄短裤,赤脚,手中却拿着与身形极为不符的大刀,面无表情地向着晚思砍了过去。
那边萧漪已经解决了三个轿夫,只余一个还在顽抗。
这边那孩童与晚思战作一团。
晚思并不取兵器,徒手就轻松地卸下了孩童一只手臂,正要得意,却见那断臂处又生生地生出一只手来。
晚思讶异地将断臂丢弃在地上,转攻头部。
萧漪那处已经将四个轿夫悉数解决,飞身落到时青身边,从袖中掏出一颗药丸给时青服下,又点了时青几个穴道,才加入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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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出白带着时绛来到烟花巷。
尚是白日,烟花巷内一个行人也无,俩人行至撷花馆。
这撷花馆门口站着一个官差,见俩人走近,喝道:“两位请回,这撷花馆今日不接客。”
“我们若是寻芳客自然不会大白天过来。”顾出白笑着从袖口摸出一块碎银塞入官差手中,道,“我们是听说卖梨花白的于家娘子死得惨,不知道是否遭了什么鬼魅,来探个究竟而已。”
官差将俩人观察了一番,捏了捏手中的碎银,沉吟了下,道:“于家娘子昨日子时前来送酒,不知怎地死在了撷花馆的一间客房内,尸体已送入义庄,两位若是好奇可去义庄一看,不过死状凄惨无比,我认为还是不看为妙。”
顾出白闻言道:“那出事的客房可否一观?”
官差心道:这两个公子长得秀气,没想到胆子却是大得很。他收了银子不好阻拦,侧身让出路,道:“请吧,那间客房就在柴房隔壁。”
撷花馆诸人想必是叫去问话了,偌大的馆内,走了一路,一个人都没有见到,俩人寻到那凶房推门而入,墙壁,床具,被褥,木桌,矮凳……入目所见皆是猩红一片,整个房间一寸干净地地方也无。
血腥味浓烈得很,直直地窜入鼻腔,顾出白瘪了瘪嘴,道:“幸好我方才吃得不多,不然该吐了。”
时绛摸摸顾出白的头顶,柔声道:“这个房间怨气重的很,我们还是出去罢。”
俩人刚步出房间,忽地,时绛喊了声“小心”,话音还未落地,却见地面不知怎么地窜出一个头颅。
那头颅虽发丝凌乱,却颇有几分颜色,断口平整,声音如出谷黄莺一般:“请问两位可是修仙之人?”
时绛将顾出白护在身后,盯着头颅艳丽的面容,质问道:“可是你杀了于家娘子?”
头颅疑惑地眨了眨眼睛,道:“我四肢皆无要如何杀人?咬死她么?”
“那你可知道是谁杀了于家娘子?”时绛再问。
头颅忽地飘了起来,平视时绛,道:“你若答应帮我一个忙,我便告诉你。”
顾出白在时绛背后探出头来,道:“杀人越货之类的忙,我们可是不帮的。”
头颅道:“我尸身分离,你们将我同我的身躯埋在一处即可。”
“那好,我们应下了。”时绛颔首。
见时绛颔首,头颅思索了阵,面上露出点痛苦的神色,但这点痛苦似乎于她已经褪了色,立刻就止住了,语调平缓地道:“是晚思,她白日在外边觅食,夜里在恩客中觅食,昨日这于家娘子遭了罪。”
“这撷花馆若不时地有恩客失踪,为何还有诸多人上门寻欢?”时绛疑惑道。
“晚思每每等恩客出了馆门,尾随在后,寻个僻静的巷子才下手。”头颅叹了口气,“我本来也不是这个模样,晚思一日杀人被我瞧见,那时我尸身俱全,她便将我的头颅割了下来,丢在撷花馆,身躯不知道被丢去了何处。”
“你既然不是被那晚思所杀,你究竟是因何而死?”顾出白问道。
闻言,那头颅美目中溢出一点点泪珠子来,却不出声。
时绛见状,示意顾出白不要再问,道:“你可知晚思身在何处?”
“晚思方才坐轿子出去了,我也不知她去了何处,她将我封在了这撷花馆里,我一步都出不去。”头颅答道。
“那我们二人先去寻晚思,以防她再造杀孽,你且稍候,待我们处理好晚思,再带你去寻找身躯。”时绛道。
俩人出了撷花馆,顾出白生出疑惑:“那头颅既然已死,又未有半点道行,为何能在白日现身?”
“她死得惨,又被晚思弄得不得全尸,戾气重得很,自然不惧白日……”时绛尚未说完,忽地觉得奇怪,几个纵身就消失在顾出白面前。
顾出白道行远不及时绛自然是跟不上的,但大抵方向还是能瞧出来的,也纵身飞了出去。

第5章 寒露篇·第五章

晚思的身姿极美,连打斗都散发着七分媚态三分勾引,她本是赤手空拳,忽地从袖口摸出几只暗器,“刷刷”地朝那褐衣孩童袭了过去。
那孩童反应不及顿时被钉死在地面上,菱形的暗器在阳光下散发着一点点的寒光,将孩童喉间,手腕,腰腹,脚踝悉数穿透,地面上的石板被破开,裂痕蔓延开去,而这些蜿蜒的裂痕,一点点被孩童的血液填满,孩童越是挣扎,血越是流得快,但是不过片刻,那孩童已然不动了。
晚思同萧漪过了几招,萧漪被晚思一掌拍在胸口,心肺纠在一处,吐出一口血来。
晚思含笑地指指那孩童,道:“时家公子练的死人看来并不耐用啊,看,已经死透了。”
萧漪念了句口诀,湖心亭的顶部突地飞出一把剑来,剑身雪白,飞至萧漪跟前,忽地剑顶却散发出妖异的红色。
“真是好剑,不如送给我罢。”晚思话是这么说,却没有出手去抢,人反而向后退了几步。
萧漪飞身而上,晚思避也不避,反是打了个响指,顿时,地面窜出无数鬼魅,直把不小得院子挤得一点空隙也无。
萧漪持“红炎”砍杀了一阵,却觉得鬼魅好似一个都没有减少,昨天被劈开的骨节隐隐作痛着,他抬眼望去,满天满地的鬼魅,却不见时青,不知他是否安好。
忽地,刮起了一阵大风,鬼魅像是沙尘一般散去,一个不剩。
萧漪看见时绛从天而降,仿若谪仙,他张口道:“快去看看时青!”
萧漪点点头,飞身到时青身边。
时青意识清晰,不过失血过多有些恍惚,见到时绛呆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哥,快去救萧漪,那个晚思是个吃人的妖怪。”
时绛见萧漪与晚思斗在一处,萧漪剑术高明,却由于道行昨日内丹受损一时半儿用不得,即使手持名剑也是狼狈万分,且战且退,怕是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要落败。
时绛取出“青凤”加入战局,不过片刻功夫便将晚思制服。
晚思跪坐在地上,被时绛用剑尖指着,露出一抹媚笑来,娇嗔地道:“你们两个大男人欺负奴家一个弱女子,真是不知羞。”
晚思弯下身,露出点雪白的胸脯,又道:“你莫非是那斩了虎妖的修仙人?”
时绛尚未作答,顾出白的声音却是响了起来:“公子是谁和你有什么关系。”
顾出白微微喘着气立在屋顶,发现时绛的眼神扫了出来,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公子,你可别随便自报家门,免得这不要脸的女人缠上你。”
“这位小公子,你要是喜欢奴家,奴家也愿意陪你一夜。”晚思倒也不恼,反而摩挲着指尖的丹蔻,笑容艳丽得如同一朵盛放的牡丹。
顾出白从屋顶下来,落到晚思跟前,却侧首对时绛道:“这个女人就是晚思?”
时绛颔首,又低下头去查看萧漪的伤处。
萧漪身上的衣衫几乎无一处完好,深深浅浅的伤口都争先恐后地溢出血来,他几乎要晕死过去了,只能以“红炎”支撑着。
要不是昨日被我取了内丹,怕是早就将面前这女人降住了吧,时绛这般想着,心头生出些歉意。
“出白,你将那女人捆了,找个地方安置好罢。”语毕,时绛拍了下萧漪的肩膀,萧漪应声晕了过去。
顾出白愣了下,道:“这是人不是妖也不是鬼?”
“教你平日不好好修炼,是人是妖都分辨不出。”时绛微笑道,“晚思姑娘自然是人,若是再修炼半月,或者再食用十颗人心,又或者吞了萧漪的内丹就能即刻成妖。晚思姑娘,我说得对还是不对?“晚思媚笑道:“仙人说得分毫不差,你若是晚一些来,我此刻早已成妖了。”
“成妖了便可心想事成了么?”顾出白疑惑道。
“那做人便可心想事成么?”晚思笑道,“我自幼家贫,被卖入青楼,十三岁起做的便是皮肉生意,若是碰见知情识趣的,小心伺候着,倒是能得一些银两;若是碰见有怪癖的,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得的赏银买药吃还不够哩。做妖多好,再也不用做这皮肉生意,想吃人肉便吃,若是被人擒住也不过就是死。”
顾出白瞅着晚思明艳的面容,眼中升起一点点悲悯,手下倒是一点也不犹豫地将人给捆了。
时绛看见顾出白脸上现出悲悯的神情,心中顿时五味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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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的一处茶肆内,摆着七八张桌子,三三两两地坐着五六个来客。
外面细密的小雨已经停歇,清晨时分,阳光透过稀薄的云朵,一点点洒了下来。
此刻,一个彪形大汉背着斗笠,提着一只毛色油亮鲜艳的山鸡踏入茶肆。
大汉叫嚷道:“给我一壶好酒,并一斤牛肉。”
小二应声而来,将大汉迎到一张空桌边。
酒和肉很快就上来了,大汉吃得粗犷,脚边的山鸡挣扎个不停,响亮的鸡鸣把整个茶肆闹得如同集市一般。
坐在大汉旁边一桌的一个白面侠客却是看不过眼了,扬声道:“兄台,可否把山鸡放外边去?”
“这是俺的鸡,搁外面被人偷了你赔我么?”大汉抹了把油光发亮的嘴巴,侧过头对白面侠客道。
“你的鸡大清早的实在太扰人清净了。”不远处的灰衣樵夫道。
大汉斜了说话的樵夫一眼,手下一动,一大块牛肉窜入那樵夫口中,直堵地樵夫面色发红,吐出来也不是,吃了也不是。
樵夫有些功夫,好容易将那块牛肉吐了出来,抽出竹筐中的砍柴刀,就劈了过去,细长的板凳应声而裂,坐在上面的大汉却是失去了踪影。
一个孩童叫道:“他在那儿呢。”
却见大汉一手抓着酒壶,一手抓着牛肉,脚边依旧跟着那只毛色发亮的山鸡,大汉一边气定神闲地逗弄着山鸡,一边闲适地咀嚼着口中的牛肉。
正在这个当口,茶肆门前站了一个绛衣公子和一个灰衣小厮。
绛衣公子看着大汉,无奈地笑道:“君泊,你又惹事了。”
名唤君泊的大汉扫了眼绛衣公子,满脸横肉的脸上挤出笑来,热情地道:“时公子,好久不见,可让你见笑了。”
此话刚落地,那樵夫的砍柴刀收入了竹筐中,白面剑客刚出鞘的剑亦回到了鞘中,整个茶肆除了被砍碎的一条长凳,一片祥和。
樵夫和剑客面面相觑,均看不出大汉是如何出手的,技不如人,面上无光,只能结了帐,灰溜溜地出了茶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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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绛,顾出白,君泊三人坐了一桌。
顾出白点了一笼包子,包子还未上,他侧在时绛耳边问:“他是什么人?”
时绛微笑着看了眼君泊,道:“出白,狐族的耳力是很好的。”
“狐族!狐族不是专出美人么?”顾出白吃了一惊,盯着君泊左看右看都看不出一分美人的样子,“你要说晚思是狐族我还信,眼前这个大汉……”
君泊倒也不恼怒,自嘲道:“许是我修行不够罢,修出来的人形不似一般狐族,不过我的兄弟姐妹可都是大美人。”
“确实都是大美人。”时绛颔首,道,“君泊,这是小徒,顾出白。”
顾出白抓起一个包子塞入口中,鼓着两颊,口齿不清地道:“你的兄弟姐妹我可真想见一见。”
“你可知道城里有许多人被杀人取心?”时绛向君泊询问道。
君泊道:“我平时都在此处来往,倒是听说过一些,据说半月前,前面的乱葬岗多出了好一些无名尸,均被挖心,有些甚至肢体残缺。不过我并没有去瞧过,所以也不好判断,是被抛尸时即尸体残缺,还是被那些野狗乌鸦啄了去。”
时绛再问:“你可知道撷花馆的晚思?”
君泊答:“你知道我是素来不爱逛青楼的,不过晚思却是知道的,据闻她的恩客在去过撷花馆后,十有八九失了踪。”
君泊沉吟了下:“莫非你怀疑是晚思杀人?一个弱女子要杀这许多人怕是不太容易罢。”
“她杀人吃肉食心,即将成妖,被我阻了。”时绛解释道,“她杀孽太重,过些时日只怕体内的怨气便能助她成妖。”
“既是如此,直接把她弄死不就得了?”君泊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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