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同归 番外篇完本——by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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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根藤蔓被萧漪砍了去,新的藤蔓又迎了上来,如此源源不绝。
白猫化作白虎,凶猛地咬住了秦俭的一只手臂,直将那只手臂咬下了一大片皮肉,白虎不屑于不洁之物的皮肉,松开弃在一边。
白虎本是善战之兽,方才没有防备,才被秦俭得了便宜,现下灵活地躲闪着秦俭的藤蔓,仰首见时青被藤蔓缠在半空,直气得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虎啸,又扑上去咬秦俭的脖颈。
萧漪见藤蔓砍之不尽,像是网一般劈头盖脸地罩了过来,心生一计。
他后腰的伤口原本已经愈合了,他一使真力又令伤□□裂开去,伤口既裂,血液便喷洒了出来,藤蔓闻见血味,都急匆匆地朝着伤口缠过来,连原本捆着时青的藤蔓都忍不住垂了点下来。
萧漪顾不得吸食自己血液的藤蔓,飞身过去砍了捆着时青的藤蔓,又将坠下来的时青抱在怀中。
其余藤蔓于秦俭而言不过是枝蔓,但捆着时青的这根却是从口中伸出来的主干。
主干被砍,秦俭疼得叫了一声,由于他的舌头已被方才白符烧起的火团子燃了个一干二净,这叫声不似痛吟,倒似鬼哭狼嚎。
白虎就趁着秦俭呼痛的功夫,一下子咬住了秦俭的脖颈,一使劲,竟将头颅扯了下来,破口的缝线崩成数段,还陷在皮肉中。
白虎张口松开头颅,又抬脚将其踩了个粉碎,头颅己碎,秦俭的尸身半点也动不得,但还余下的藤蔓却依旧状若活物,无半点死气。
萧漪将时青放了下来,自己举剑插入秦俭心口,剑一插入皮肉,他觉得古怪极了,又用剑划出一大道口子,剑竟一点也未被骨骼阻碍。
萧漪这一剑过后,藤蔓才枯死过去。
时青低声问道:“他的肋骨莫不是被取了个干净?”
萧漪回道:“确实如此。”
“那个女子还在郓县,恐怕是她取了秦俭的肋骨,又将秦俭变成了这般模样。”时青再问,“你将骨琴藏在何处?”
萧漪不作声,只道:“这个等会儿再讲,你手伸过来,我先帮你包扎伤口。”
时青瞥了眼萧漪,自己撕下一角衣袖,将手指包扎好,再问:“骨琴里有我兄长的仙骨,你将骨琴藏在何处?”
萧漪苦笑道:“你可是见过楚荫了?”
“楚荫?那个穿葱青色衣裳的女子叫做楚荫?”见萧漪点头,时青笑道,“你若是早来一步便能瞧见她了,她方才要将我杀了取骨做骨琴,还夸我的骨头不错。”
萧漪盯着时青的面容,时青在笑,却又分明毫无笑意,心底陡地疼了一下,问道:“时青,我从前与你可是认识的?”
时青虽早知萧漪失忆,但被这么一问,却气得昏了神志,逼到萧漪跟前,盯着他的双目道:“那楚荫说我曾与你颠鸾倒凤,你认为如何?”
时青说得直白,萧漪听得吃了一惊,他原本猜测他与时青应是曾过从甚密,却没想竟是曾欢好过。
见萧漪不说一个字,时青咬了下嘴唇,心一横,将萧漪逼到墙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抬首覆住那一双唇瓣,时青不敢看萧漪的神情,用力地闭上了眼睛。
萧漪被时青亲吻着,时青勾住他脖子的手很冷,但时青的唇瓣却很热,他瞧着时青打着颤的眼皮,心下竟不知为何生出些疼惜。
时青吻了一阵,得不到萧漪半点回应,只觉得心灰意懒,睁开眼却逞强地笑道:“萧漪,若是你愿意,我不介意同你重温旧梦。”
萧漪叹息一声,时青怕这声叹息过后便是决绝之语,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又不知耻地将嘴唇贴了上去,硬生生地将还未尽的半声叹息咽了下去。
吻了一阵,见萧漪要动作,时青半是威胁半是诱惑地动了动勾在对方脖子的左手,在萧漪唇角吹气道:“你莫要挣扎,你一挣,我这伤口怕是又白包扎了。”
此话一出,萧漪竟半点不动,时青觉得有趣,诱哄道:“吻我,不然我自己将伤口挣开来。”
说完,时青闭眼,微微张开口,只露出一点鲜红的舌尖。
萧漪被时青所惑,竟真的低首去吻时青的唇瓣。
时青一接触到萧漪的唇瓣便乖顺地松开了牙关,任由对方动作,唇齿交缠间,他压抑地呻/吟着,浑身细细地打着颤。他余下的右手抓了萧漪左手,将其左手引到自己的腰臀处。
也不知吻了多久,时青推开萧漪,冷声问道:“你觉得我们从前可是认识?”
时青话语中没有丁点儿情感,但面色嫣红,显得这话如同情人间的情趣一般。
萧漪歉然道:“我两年前渡劫失败,受了重伤,怕是将你忘了。”
时青心道:你要是记得前事,怕是会怨恨我罢。
思及此,时青笑道:“你与你从前虽是认识,却不相熟,我方才不过是戏弄于你,你莫要介怀。”
萧漪盯着时青的笑颜,想从中窥探出丁点异状,却失败了,仿若他与时青真如时青所言一般,不过是点头之交。
片刻后,萧漪断言道:“你在撒谎,你的手指在颤抖,从我们方才接吻之后,就未停过。”
时青随意地笑道:“你若是不信,不如我们做一次试试?反正我也寻不到一个可泄欲的,你虽是蛇妖,但难得长得周正,我也不亏。”
萧漪唤了一声:“时青你……”
时青不让萧漪说完,伸出一指点住他的唇瓣,媚笑道:“你若是愿意,今晚我倒是得空。”
时青不敢去瞧萧漪的神情,转身去看秦俭和秦大娘的尸身。
但入眼的是尸身,时青却不禁地忆起从前同萧漪的欢好,明明每次都是他强迫萧漪,明明每次云雨完都觉得无比空虚,但方才他却又为何情不自禁地相邀?是因为还存着侥幸么?
萧漪走到时青身边,刚要开口,却听时青道:“萧漪,你帮我将秦俭和秦大娘烧了可好?我怕他们又生异变。”
萧漪今日是先回的停云书院,而后才返家,路过此处,见时青被袭,才出手相救,因秦俭古怪,萧漪怕惊了路人,之前已结了结界。这时,他将结界解了,对时青道:“得先将那一对男女送回去。”
时青点点头:“你使个障眼法,将秦俭和秦大娘掩住,我去寻他们的家人。”
这一男一女乃是一对兄妹,就住在不远处,时青踱步到俩人住所门前,急促地扣着门板,看门的是兄妹的父亲。
兄妹的父亲见了时青问道:“县太爷,怎地了?”
时青做出惊慌的神情,急切地道:“你随我来。”
俩人疾步走到巷口,时青解释道:“我途经此处,瞧见俩人躺在地上,不知是何缘由,竟叫不醒。”
兄妹的父亲惊得白了一张脸,蹲下身,用力地拍了下俩人的脸颊。
时青道:“不如我先帮你将俩人抬回去,请个大夫来看看。”
兄妹的父亲无法,只得点了点头。
俩人将兄妹抬回家,放到床铺上,又请了个大夫。
大夫果真如萧漪所言一般道:“俩人不知为何损了精气,补一补即可,我去开个药方子。”
兄妹的父亲松了口气,这才想起来要同时青致谢:“可多亏了大人你啊,不然……”
时青嘱咐了两句才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kiss,kiss,kiss~( ̄▽ ̄~)(~ ̄▽ ̄)~吃瓜白虎:喵,喵,喵
预告下下一章不可描述。
再预告下由于故事都是从时青视角来写的,萧漪对时青的看法和他的想法没法写,会在谷雨篇完结后加个萧漪视角的番外。
第63章 谷雨篇·第四章
时青回到原处,萧漪正背对着他站着,此时,夕阳西下,嫣红的霞光将他整个人笼着,一点不似蛇妖,倒像是天上的神仙。
萧漪觉察到了时青的气息,回首笑道:“走罢。”
说完,白虎驮起秦俭和秦大娘的尸身,萧漪揽起时青的腰身,齐齐飞了出去。
转瞬过后,萧漪和白虎落在一处深山,一落地时青就推开萧漪站到一边。
白虎抖了抖皮毛将两具尸身抖落在地,萧漪变出个火折子点了丢在尸身上,又寻了干草干树枝充作燃料。
时青被烟气熏得咳嗽了两声,眼睛也生疼得几乎要流下泪来,但他直至两具尸身都烧了干净才移开视线。
而后,他盯着远处掠过的一只飞鸟,低声道:“萧漪,你方才为了救我才受了伤,是我对你不起。”
萧漪低低地笑道:“不过是皮肉伤,现下已然愈合了。”
时青点点头:“那就好,我们回镇里去吧,我还有些公务未处理。”
时青用了晚膳,又寻了大夫配了些治手指的药膏,才回房念书。
书念了不知多久,却瞧不进半个字,他叹了口气,将书放回书架上,又去想如何才能招到先生,如何才能更好地解决适龄孩童的念书问题。
在他思索间,房门竟被敲了两下,时青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了两下,吸了口气沉声道:“进来。”
却没想进来的竟是桐雨,时青问道:“我未唤你,你进来做什么?”
桐雨笑道:“少爷,你糊涂了罢?你方才不是说要沐浴么?”
说完,桐雨就将浴桶搬了进来,又注满了热水,用手试了试温度才离开。
时青褪了衣衫,将身体浸入水中,脑中均是绮念,片刻后,他自我告诫道:“莫要多想,萧漪哪里会来,他对你从来就无意,你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
时青沉在浴桶中,硬生生地将绮念逼出,迫使自己去想孩童的念书问题。
蓦地,门被敲了两下,想必是桐雨罢,时青道:“进来罢。”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但脚步声却迟迟未响起,时青疑惑道:“桐雨你为何不进来?”
“桐雨是何人?”
时青猛地回首,却见站在门边的哪里是桐雨,竟是萧漪。
时青现下身无片缕,下意识地将身体往下沉了一些,只露出个脑袋,发丝柔顺地摊在水面上,他小心翼翼地瞅了眼衣冠整齐的萧漪,先是红了脸,而后才回道:“桐雨是我的书童。”
萧漪点点头,却依旧站在门口,没有半点进来的意思。
时青紧张地在水中的十指都嵌入了掌心,脸上却面无表情地道:“你来做什么?”
萧漪终是进了房间,缓步走到时青跟前,柔声道:“时青,你把左手伸出来。”
时青依言伸出左手,萧漪执起时青的手,又从怀中取出一盒药膏,以手指沾了一些涂在时青的伤处,一面涂一面低语:“君汝的药应当很有效,最多十日之后,你的手指定然能恢复如常。”
萧漪之前离开郓县便是为了去向君汝求药。
药膏落在时青的手指肌肤上一片冰凉,但萧漪的手指却很热,从时青的伤处一路烫到他的心口。
待药膏涂完,萧漪将药盒放到旁边,正色问道:“时青,我不记得你了,我很抱歉,你还愿意同我在一块儿么?”
却原来这萧漪竟误会失忆之前和自己是恋人么?
时青心中苦涩不已,但着实低挡不住能和萧漪亲近的诱惑,扬唇笑道:“抱我。”
萧漪解了衣衫,也跨入木桶中,手指一点,方才敞开的门刷地合得严严实实。
木桶的水溢了一些出来,时青浑身僵硬地靠在木桶壁上,眼睛盯着在外头流淌的水,不敢有丁点儿动作。
片刻之后,萧漪覆在时青的后背,将他披散的发丝掠到一边,细细地吻着他的后颈。
时青是第一次被萧漪如此温柔对待,本就敏感不已的身体在水中打着颤,喉间的呻/吟在萧漪的嘴唇刚刚落下时就冲了出来。
萧漪听见呻/吟凑到时青耳边道:“你从前也是如此敏感么?”
时青还不知要如何回答,萧漪的手指已然摸到了他的腰腹,又从腰腹摸索着到胸口。
时青只觉得热气从萧漪的手指窜遍全身,他闭着眼,半仰着头,下一刻,下颌被抬了起来,再之后,萧漪的唇覆了过来,灵活的舌将他柔软的口腔搅得津液泛滥。
吻了一阵子,萧漪却松开手,站起身来,从浴桶中跨了出去。
时青的身体登时冷了下去,却依旧闭着眼,厉声道:“你若是后悔了,便走罢。”
话音落地,时青整个人却被萧漪从水中捞了起来,而后他的后背接触到了柔软的床铺。
萧漪在他耳侧柔声道:“水有些冷了。”
时青被萧漪压在身下,赤/裸的肌肤贴合得无丁点儿缝隙,连下身那物也贴在一处。
萧漪又去吻时青的唇,直吻到时青喘不过气来,他才低低地笑道:“你觉得我可有一分后悔?”
说完,又低首去吻时青受了伤的左手手指,一根一根细细地吻着。
时青被萧漪吻得下身燥热,催促道:“快些进去。”
萧漪却依旧吻着手指,时青见状急切地抓着萧漪的左手去探自己下身的入口。
萧漪的手指被他的手指抓着堪堪探入一根指节,外头却突地有人道:“少爷,还要加些热水么?”
时青原本被情/欲所制,听到桐雨的声音清醒了一些,压下喉间的呻/吟道:“不需要加热水了,我有些乏了,已经睡下了,你莫要来打搅我。”
“好的,少爷。”
好容易等桐雨走远了,时青才将呻/吟放了出来,这声呻/吟肆意而诱人,勾得萧漪将原本只进了一个指节的手指全数送了进去,时青惊得下身微微地痉挛了一下,萧漪却贴着时青的耳垂低语道:“你里面热得很。”
以往的情/事,萧漪皆是沉默不语,时青哪里被萧漪这般言语调戏过,顿时身子像是蒸软了的糯米糕,柔软地摊在萧漪身下。
萧漪一指进去便又取了出来,手指一动,方才的药膏从桌面上飞到他的掌心。他取了一点药膏,又将两指送了进去,如此一面抽/送着,一面又低首去吻时青嫣红的胸口,直将那两颗小珠子舔/弄得如待采撷的红果一般。
在萧漪的作弄下,时青如同未经情/事的处子,全然忘了之前在勾栏院中向小倌学的伺候男人的伎俩,只知呻/吟喘息,想伸手去抱萧漪的背脊,又因被情/欲催得无力,好容易才松松地覆在萧漪背上。
萧漪沿着时青的肌理一路往下舔吻,吻到下腹时,时青那物已硬得不行,颤抖得擦在他的面颊上。
时青惺忪的双目瞧见自己最见不得人的器官擦在萧漪脸颊,惊得挣了一下,羞耻感逼得他流下了细细的泪珠子,下意识地想要翻身过去将其遮掩,却被萧漪掐住了腰身,动弹不得。
萧漪用指尖擦过他的眼角,又安抚地摩挲着他的心口腰腹。
时青被萧漪一抚摸,嘤咛一声,那物的顶部竟吐出点浊白来。
时青对着自己这副淫/荡的身体觉得羞耻但又无可奈何,他用左掌遮住自己的面部,哭道:“别看我,别看我……”也不知说了几遍,末了他哀求道:“萧漪,别厌弃我,我会乖乖的,你不想做便不做,你想走便走,我绝不强留你,你想回来便回来,我也再不赶你……”他哭着像是陷入了久远而混乱的记忆中,但他的下身却半点不听他的言语,直硬的那物又吐出了些浊物,甚至还有一些沾在萧漪脸侧,而后/穴则贪婪地吞噬着萧漪的三根手指。
萧漪叹息一声:“别哭,我不走了,我就在你身边。你再哭我哪里舍得做下去?”
时青其实半点也未听进去,只胡乱地点点头,哽咽地唤道:“萧漪……萧漪……”
哭了半晌,时青像是缓过劲来了,通红的双目小心地窥伺着萧漪,萧漪觉察到他的视线,伸手抚摸他的额角,又细细地舔舐着他的唇瓣。
时青被亲吻着,只觉得身下那物又叫嚣起来,于是不安地扭动着身体。
萧漪松开时青的唇瓣,用手将那物揉弄了两下,干脆张口含了进去。
时青只觉得下身被包裹在湿润暖和之所,定睛一看,却惊得脸色刷白,萧漪如此风光霁月的人物,自己不是平白玷污了他么?他伸手去推萧漪的肩膀,萧漪却不理会时青的抗拒,甚至用舌头将口中的物体舔吻了一番。
快感一波波地烧了上来,但时青的思绪却一片清明,他哑声道:“萧漪,松开,你无须如此做,这场情/事是你施舍我的,你只要愿意同我欢爱,插/进去便可,不必如此。”
萧漪将口中的热物全数吐出,用舌尖舔舐着顶部,低声笑道:“为何你要说是我施舍你的,是我自己愿意同你欢好,你觉得舒服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