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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同归 番外篇完本——by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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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回到时府,时绛吃了汤圆,顾出白解决了包子,而时青则喝了桐雨端上来的一碗白粥。
时青有些疲倦,喝了粥,就回房歇息去了。
顾出白兀自欢喜地吃着,待五个白白胖胖的包子全数下肚,他才摸摸圆滚滚的肚子,蹭了蹭时绛的手臂,娇嗔道:“我吃撑了。”
时绛笑道:“真是个傻子,又没人和你抢,留几个待会儿吃不好么?”
“让肉包子冷掉,是对肉包子的亵渎。”顾出白义正言辞地道。
时绛有些哭笑不得,目光瞥过顾出白的额角,被千重所伤的伤口已经结痂了,却还有些红肿,已经擦了膏药,不知可会留下疤痕。
又过了片刻,时绛道:“既然吃饱了,就起来干活,我们去查查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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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又去了城郊的义庄。
义庄内,碰巧仵作正在验尸。
昨日被附身的妇人的尸体方才已由家人抬去安葬了,南面只余于家娘子的尸体孤零零地躺着,而她昨日惦念万分的丈夫则躺在她斜对面,被仵作破开了肚腹,仔细地检查着内脏。
仵作见时、顾俩人进来,摆摆手,呵斥道:“你们进来做什么?”
时绛作出一副悲伤的表情,温言道:“我和于兄素来交好,得知他的死讯,悲痛万分,急匆匆地来义庄,便是想见他一面。”
仵作见时绛不似作假,叹口气道:“你去外面等着罢,我验完,将肚子缝了,你再来同他告别,他也体面一些。”
时、顾俩人便走了出去,外面天色又开始发暗了,也许又要下雨了罢。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仵作唤道:“两位请进来罢。”
时、顾俩人闻声而入。
于二已经被缝合好了,除了有些发胀之外,确实算是死得体面,比自己妻子好上许多。
仵作对时绛道:“于二,身上无一丁点儿外伤,是淹死的,不知是自己寻死还是被人害的。”
时绛回道:“若是被人害的,只盼早日将凶手缉拿归案。”
仵作道:“我且告辞了。”
待仵作走后,时绛细细地查了于二的尸体,确无异状,不像是被妖物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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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官府结案:于二是伤心过度,自溺而亡。
再一日,于二的兄长于大从邻镇赶到,为于二和于家娘子收尸下葬。
两具尸体已经被收拾了一番,换上了鲜亮的新衣裳,被放入了簇新的棺材,像是相拥而眠,棺材板合上之后,来帮忙的几个邻人拿着铲子,将黄土一点点覆在棺材上。
于二的母亲年近七十,皱纹爬在脸上,穿着丧服,站在一边低低地哭着,泪珠子湿润了每一条皱纹,显得可怜极了。
而于大则站在母亲身边,不言不语。
坟包前立了墓碑,墓碑两旁插了两支招魂幡,白惨惨地在风中飘扬着。
可惜魂魄早已不在阳世,哪里招得来。
于母和于大半跪在坟头烧纸钱,纸钱的灰烬有些还安静地躺在坟前,有些被风吹得飞了起来,灰黑色的躯体挟带着烟火味被吹得四散开去,,然而飞不了多远就落下了,或落在草丛上,或落在地面上,或落在死人坟包上,或落在活人身上。
时绛,顾出白和时青站在不远处,其中有片灰烬便落在时绛的指尖。
时绛眼神一变,快步走到于母身边,在她耳侧低声说了几句,于母眼中一片惊色,而后站起身来,对在一旁的一个布衣男子道:“阿泽,我有些累了,你来烧罢。”
叫阿泽的男子还未说话,于大却不满道:“母亲,这纸钱为何要让外人来烧?”
于母不理会于大,眼神尖刀一般锋利地盯着阿泽道:“阿泽,你来烧。”
见阿泽木在一边,于母干脆抓住阿泽的手,将一叠纸钱塞入阿泽手中。
阿泽像是被烫到一般,手一抖,白花花的纸钱落了一地,纸钱刚落在地上,不知怎地又自己叠在一处,窜入阿泽的掌中。
众人觉得奇怪极了,有一人道:“莫不是闹鬼了罢!”
阿泽的右手手指像是被什么抓着,不由自主地合了起来,将纸钱捏在掌心。
阿泽满脸惊恐,另一只手拼命地想把右手手指拨开,手指却似钢铁一般,过了片刻,只见食指垂了下来,弯作一个奇怪的角度,竟是折了。
阿泽惊慌失措地跌坐在地上,于母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四日前,你可有见过我儿子?可是你将他推下了桥?”
“不是……不是我。”阿泽矢口否认,话音未落,掌中的纸钱无缘无故地烧了起来,化作一团熊熊的火焰,疼得他呲牙咧嘴。
“我那日看见你和于二在一处喝酒,于二伤心得很,而你劝慰了他几句。”突地,有一人道。
阿泽扫了说话那人一眼,掌中的火焰光烧还不够,突地死命地往他体内钻,他疼得在地上打滚,刚滚了几下,原本安静地伏在墓前的纸钱灰也向他袭了过来,纸钱灰又起了点点火星子,凶猛地袭向他的眼耳口鼻。
阿泽又挣扎了一阵子,实在是疼得忍受不得了,才闷闷地道:“是我,是我,是我害的于二。”
话音落地,阿泽身上覆着的火焰尽数落地,而后灭了。
于母蹒跚着冲过来,揪住阿泽的衣襟,哭叫道:“你为何要害我儿,我儿有哪里对你不起?”
阿泽面色灰败地道:“我不是故意的,他心里不好受,我陪他喝酒,我喝多了,失手把他推到了河里。”
于大一拳将阿泽打到在地,力气之大,直把阿泽打落了一颗门牙。
于大又把阿泽拎起来,叱问道:“你既是失手把他推下了河,为什么不下河去救他?”
阿泽满口是血地辩解道:“我喝了不少酒,有些恍惚,怕下河了,自己也上不来。”
于大铁青了脸,像是要吃了阿泽,一把钳住他的手臂,呼道:“随我去见官!”
于大扭着阿泽走了,众人也跟了上去。
于母正要感谢时绛,却哪里还找得到人。
而在众人全部散去之后,时绛又出现在了于二墓前,白皙修长的手指一指,坟包突地裂了开来,崭新的棺材破土而出。
他打开棺材,把于家娘子交予他的荷包放入于二的手中,而后棺材又缓缓地沉入土中,被掩埋了起来。
不大的青橙镇,不过这一月,已失踪了数十人,又有于家娘子和于二横死,一时间人心惶惶。
有不少人怕也遭逢劫难,请了道士驱邪,镇上寺庙的香火亦好了不少。
这日,竟难得的没有下雨,是夜,正值十五,一轮圆月挂在天上。
时青的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便邀请时绛、顾出白、萧漪一同赏月。
时青早慧,四岁便能吟诗,两年前,在去京城应试的路上,遇见了山贼,被萧漪搭救,却不慎对其生了情愫。
而今,他和萧漪不知已有了几回肉体纠葛,却比初相识时更陌生了些,他看着萧漪在月光下越发英俊的脸,掩面笑道:“我去叫桐雨要些吃食来。”
顾出白去于家娘子家取了埋在梨花树下的三壶酒,赶到的时候,三人各自捏着一块糕点,静默无言。
顾出白朗声道:“上好的梨花酒来了,大家一起喝酒罢。”
时青接过酒,一一放在石桌上,取了其中的一壶,率先给自己道上,而后,他站起身来,拿起酒,洒在地上,口中道:“于家娘子你且安息罢。”
紧接着,萧漪和时绛也倒了一杯酒洒在地上。
时绛不许顾出白喝酒,顾出白只能委委屈屈地取了块红豆糕来吃。
时青记着时绛转告他的于家娘子的话,饮了不过一杯,便不再饮,也取了块红豆糕吃,红豆糕入口即化,好吃得紧,时青连吃了好几块,几乎要噎住了,才罢休。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顾出白觉得气氛闷得慌,讲了几个旅途中的趣闻,时绛和萧漪都捧场地应和着,只时青眸色幽暗,面无表情。
待顾出白的故事告一段落,时青拿起那碟红豆糕,扬声道:“桐雨,这红豆糕难吃得很,你去倒了罢,下次莫要买了。”
桐雨本就候在一边,闻言快步走了过来,接过红豆糕,问道:“是少爷你最喜欢的那家买的,难道这次的味道不好?”
见时青面色不佳,桐雨自己取了一块送入口中,疑惑地道:“和平日味道一样呀。”
时青厉声道:“我让你去倒了,你就去倒了,多什么话。”
时青平日都是一副好脾气,今日这红豆糕怎地令他如此不快?桐雨不敢再问,端了红豆糕就走。
时青盯着空中的明月看了阵,见三人全没了方才讲故事的氛围,致歉道:“我身子不大舒服,先去睡了,你们接着赏月罢。”
话说完,时青也不管三人作何反应,径自离去。
他今日之所以提出要赏月起初不过是想看看萧漪是否安好而已,自那日晚思伤了萧漪之后,俩人便没有再见过面了,而今萧漪在他眼前,他却又贪婪地希望萧漪多看他一些,再呆下去,或许他又会仗着萧漪骨中被埋了骨心锁拒绝不了他的要求,再次强迫萧漪和他交合罢。唯有一方情愿的交合,丝毫不让他觉得愉快,不过是单纯的肉体快感而已,交合多少次都是一样的,饮鸩止渴罢了。

第12章 寒露篇·第十二章

是夜,天气微凉,屋檐上开始结着一点点寒露。
时青穿着单衣,外面又罩了件袍子,取了一卷诗经,就着烛火,慢慢地看着,诗经已经有些残破了,这本诗经从小到大,已被他翻阅了数百遍,里面的字字句句,皆同印在心间一般,而今日,却看得颇为吃力,看了下一句,却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上一句是什么。
他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茶壶里的茶已经冷透了,他也没有再喝的兴致,或许该叫桐雨再送一壶来罢。
忽地,烛火一动,一个人出现在他面前。
来人眉目俊秀,风采翩然,正是萧漪。
时青心如擂鼓,却故意又看了一首小诗,才放下手中的诗经,打趣道:“夜已经深了,阁下是来投怀送抱的么?”
萧漪不说话,径自在时青边上的椅子坐下,眉目在烛火中影影绰绰。
时青见对方不出声,也不知该如何反应,便给萧漪倒了杯茶,茶水冷透了,却还散着残香。
时青将茶递给萧漪,歉然道:“茶已经冷了,你想喝,就将就着喝一些,不想喝就不喝罢。”
萧漪接过茶,喝了一口,依旧不言不语。
时青懒得搭理他,拿起那本诗经继续看。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萧漪依旧不出声,时青按捺不住心中的悸动,干脆放下手中的诗经,走到他面前,一不做二不休地牵起他的手,不怀好意地笑:“既然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应承了,我们来做一些愉快的事罢。”
时青长得清隽,因含着病态,嘴角一勾,竟透出丝丝媚态。
萧漪嘴唇张合了一下,仍未出声,叹了口气,顺着时青的气力走到床边。
时青不明所以地扫了萧漪几眼,见他不出声,也就不再询问他的意愿,颤着手解开萧漪的腰带,但并未脱下衣物,仅仅伸手摸进了他的里衣,在他的腰际摩挲着,顺势将他推倒在床上。
萧漪半闭着眼,面上无一点表情。
萧漪是蛇妖,皮肤冷玉一般,不管时青如何触摸温度都没有上升一分。
时青心底升起一把无名火,收了手,跪坐在萧漪腰间,粗鲁地将自己身上的衣物全数去掉,随意地丢弃在地上,寂静的室内,甚至还响起了一丝刺耳的裂帛之声。
而后,他赤/裸着合身覆在萧漪身上,急切地去吻萧漪的嘴唇,像急于交缠的兽类一般,毫无章法,吻了一阵,口中尝到了铁锈味儿。
舸浇瞧屏似ぃ珊斓囊禾寤夯旱亓鞒隼矗笏坪趿鹘耸鼻嗟男目玻鼻嗑醯眯奶郏南氯雌鹆耸┡坝┫律恚阂ё拍堑闵丝冢淌匙判孪实难海萌菀茁懔耍丝谔蝮铝艘环嗤饭匆厮⒆畔翡舻拇椒臁?br /> 萧漪顺从地张开了牙关,任由时青出入,两条红舌交缠在一处,时青在亲吻间低低地呻/吟着,双手用力地按住萧漪的手腕,生怕他将自己推了去。
吻了一阵,有一条银丝从萧漪伤了嘴角流了下来,带着一点点嫣红,落在他漂亮的锁骨上。
时青顺着那条银丝的轨迹,一路往下舔吻,他吻得卖力,自己身下的那物无需摆弄已经坚/挺了,纤瘦的腰身不由自主地缓缓动作着,那物随着腰部的动作动情地摩擦着萧漪的大腿,而身下的萧漪却无一点回应。
他直起身子,一手去探自己的后/穴,一手抓着萧漪的手去碰自己的那物。
他被情/欲逼得浑身泛红,顾不得思考萧漪是否厌恶他这般淫/乱,好不知羞地仰着头哀求道:“萧漪,萧漪,你摸摸我,你摸摸我。”
闻言,萧漪扫了时青一眼,而后低下头沉默地揉弄着时青的那物,耳边是时青高高低低的呻/吟,像是在哭一般,抬眼看去却是真的哭了,泪珠从紧闭的眼角滑了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少辰光,时青哭喊着泄在萧漪手里,乳白的液体甚至还弄脏了萧漪的衣物。
发泄过后的时青疲倦地伏在萧漪身上,片刻之后,像是回过神来了,收回插在□□的手指,站起身来,踉跄地取了一条锦帕来,小心地擦拭着萧漪手上的浊液。
萧漪依旧躺在床上,盯着时青的侧脸,叹息着道:“别擦了,不脏的。”
时青不应声,手下不停,低着头,将萧漪五根手指擦得干干净净,又去擦衣物上的那块污渍。
终于擦干净了,时青又将萧漪拉起来,给他整理好衣物,又系上腰带,嘴角含着苦笑:“我本来下定决心不再强迫于你,见了你却又忍不住,真是对不住。”
萧漪立在原地不动,时青看着他的面容,并没有一丝怒气,心底升起些希望的火星子——也许……也许萧漪是愿意的罢,却听萧漪终于开口道:“我明日一早就要离开青橙,今日是来向你拜别的。”
时青登时脸色一黯,心口的火星子灭得一干二净,外头的寒气仿佛一下子灌满了身体,他口不择言地威胁道:“你不会忘了你骨头里还藏着一把锁罢,你要走,我答应了么?我不答应,你走得了么?”
骨心锁早就被时绛取出来了,萧漪并不说破,只道:“就算你不答应,我也是要走的。”
时青见他神情坚定,背过身去,拿了茶壶,倒了杯水来喝,心道:既然事已如此,我又何必再惹他厌烦。
时青尝试着勾起嘴角露出微笑,好一会儿,觉着满意了,才回过身去,看着萧漪,柔声道:“你此去想必不会再回来,你以后若是遇见喜欢的姑娘,可不要像待我一样冷淡了,姑娘是要哄的,你要给她买最漂亮的衣裳,最精致的簪子,带她去吃最好吃的东西,陪她去看美丽的景致。若是她不喜欢你,你也不要像我这般强迫于她。若是她喜欢你,你们成亲后,生了孩子,定要带我看看,你长得这么好看,你的孩子也一定很好看,我会给他压岁钱,祝他平安喜乐……”
时青说着哽咽了下,缓了口气,又道:“若是你不介意,我做他的干爹可好?”
萧漪看了时青一眼,不作答,衣袖一挥,没了踪影。
时青傻愣愣地盯着萧漪原本站的地方,盯了一阵,咯咯地笑了起来。
他捡起丢在地上的那块帕子,帕子上尽是他的□□,他浑身□□地坐在烛光前,着魔地盯着帕子,喃喃道:“他本是无忧无虑的蛇妖,我将他拖入凡尘,又将他弄脏了,他一走,又岂会再回来,就算有了孩子又怎会愿意让孩子认我为干爹,我真真是可笑得很。”
他将帕子凑到蜡烛前烧了。
帕子被烛火吞噬着烧成了灰,四分五裂地落在地上。
时青又笑了一阵,渐渐安静下来,身下的穴口却泛起一阵灼热,小/穴早已对男人食髓知味,方才被开拓了一番,现在待他思绪平静了些,终是开始叫嚣起来。是了,自己真是傻子,既然萧漪终要离他而去,他又何必管萧漪欢不欢喜,只管把他的那物件插/进去不就是了,又不是没做过。
时青挣扎着起身,把自己弄到床上,锦被上还留着萧漪的气味,他趴在锦被上,拼命地呼吸着这味儿,左手抓着锦被,右手粗鲁地将五根手指尽数插入,开始勉强了一些,疼得额角都冒出冷汗来了,但渐渐地却爽利起来,手指模仿着那物节律地抽/插着,他闭着眼,压抑地呻/吟着,呻/吟了一阵又觉得空虚,干脆紧咬着下唇,手指依旧不停,小/穴的软肉已经有些麻痹了,却依旧贪婪地纠缠着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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