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归来之盛宠萌妃 番外篇完本——by唐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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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孙老夫人抬手一指,本能地就开口驳斥。她是跋扈惯了的,岂能任由别人在她头上拉屎撒尿?潘家的事情都过去多久了,现在才来翻旧账是不是太晚了些?又怒目瞪向姚景语,肯定是这个小贱人弄出来的!
“放肆!朕还没说话,何时轮得到你来开口了?”宋衍厉声一喝,一点都没给孙老夫人面子,他是皇帝,这天下唯他独尊,他敬着孙老夫人,她就是姑母,否则便什么都不是!又再次转向潘礼:“你继续说!”
彼时,潘礼后背的衣裳已经完全被冷汗,双腿也隐隐在打颤,因为跪着才勉强看不出来。他咽了咽口水,就条理清晰地将孙老夫人收路雪莲为义女然后指使她在潘家兴风作浪的事情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
孙老夫人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她拄着拐杖就跪了下来,振振有词道:“皇上,老身当初之所以收那路家女为义女完全是因为在普宁寺上香的时候被她救过,又听说她与潘大人青梅竹马,但是被人硬生生地拆散。老身完全是对她心存怜悯,什么指使陷害,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您可莫要听这等小人在此胡言乱语,没得他就是受了旁人的指使,故意来陷害老身的!”
说着,就看向了姚景语,目光狰狞凶狠,若是可以,真想一口扑过去咬断她的脖子!
姚景语冷然一笑,不慌不忙道:“你在收她为义女之前难道就没打听打听过她的身份,了解一下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么?”
孙老夫人冷哼一声,心中不屑,她自然知道那路雪莲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小娼妇,可那与她何干?反正她也只是为了利用她,到时候她的事情传了出去,连累到的也只会是潘家,与她这个半路认来的义母有何相干?
彼时,宋珏朝宋衍拱了个拳:“皇祖父,那路雪莲孙儿也带来了,此刻就侯在殿外。”
孙老夫人陡然一惊,扶着孙文婧胳膊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孙文婧吃痛,却只能咬牙隐忍不敢叫出声。她双眼凄凄地看向宋珏,难道他就非要把她往死路上逼么?
路雪莲被带进来的时候,不说潘礼,饶是孙老夫人都吓了一跳,这这这,眼前这枯黄干瘦的人真是当初那个柔弱娇婉肤白如雪的路雪莲?
路雪莲已经被长期的牢狱折磨得面上无光,她佝偻着身子跪了下来,双目无神:“罪妇见过皇上!”
宋衍望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潘礼的正妻郭氏可是被你下毒害死的?”
路雪莲点头:“是罪妇。”她现在只想求死,是以有什么就说什么,没有半分隐瞒。
“为何要这么做?”宋衍的语气重了一分,冷眸睨了孙老夫人一眼,“可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路雪莲看向了孙老夫人,两人视线相撞,路雪莲嘴角不露痕迹地勾了勾,她有今天,老虔婆功不可没,真没想到还有机会能亲手给自己报仇!
一想到这里,血液里的兴奋开始沸腾,一时间竟忘了身在御前的恐惧,干涸的唇瓣扯了扯,就如数道来:“启禀皇上,毒药都是孙老夫人给我的,她答应帮我坐上潘家正妻的位子。那个时候,她以为宸王殿下中意的是潘淑仪,所以想让我顶替郭氏,暗中毁了潘淑仪,”顿了下,目光落在了孙文婧身上,笑容愈发透着股森冷的寒气,一字一顿道:“好给孙大小姐让路!”
“你这小娼妇,还敢在这胡说八道!”孙老夫人扑上来就揪住了路雪莲的头发,路雪莲倒在地上直抽气,仿佛不知道痛一样,就是在不停地笑着。那桀桀如鬼怪般的冷笑,看得孙老夫人头皮直发麻,早知道还有这么个祸害,她当初就应该直接把人给灭口了!
“简直是放肆!来人,把她拉开!”当着他的面居然也敢如此撒泼,宋衍一怒之下直接抄起手边的镇纸就朝孙老夫人砸了过去。
孙老夫人一个躲闪不及,额头被砸了一个大口子,鲜血往外直冒。
“祖母!”孙文婧大呼一声,赶紧爬过来扶住了孙老夫人倒下的身子。
孙老夫人也顾不得疼痛,急忙扯着嗓子就喊冤:“皇上,老身冤枉,老身冤枉啊!”又不停地拿拳头捶着胸口:“这都是这女人在胡说八道,他们合着伙想要了我的命啊!冤枉啊!”
彼时,何公公眼珠子转了转,又暗自瞟了宋珏一眼,这小祖宗要整的人就没有得不了手的,也罢,眼下他就卖个好,也让宸王殿下记他一份人情!心下有了计较,何公公便弓着身子走上前,以只有他与宋衍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皇上,您忘了,当初老奴该死,去青州城传旨的时候一时眼拙看错了人误以为宸王殿下的心上人是潘家二姑娘,向您禀报的时候身边可没几个人知晓。”
言罢,便意有所指地看向了孙老夫人。
宋衍想起来了,那时候刚好孙老夫人进宫想为孙文婧说好话求赐婚圣旨,那时候他不耐烦打发她,恰好何公公又带了消息回来,为了让她死心,也带着炫耀说宋珏终于有了心上人……
既然路雪莲都知道了这事,除了孙老夫人告诉她的还会有谁?若是没有孙老夫人几次三番地进宫求旨在前,或许这事还有待考量,可现在证据确凿了还敢在他面前死鸭子嘴硬企图浑水摸鱼,莫不是将他当成了傻子?
看着孙老夫人这鬼哭狼嚎的样子宋衍就揣了一肚子的火,怒声吼道:“给朕闭嘴!”
孙老夫人的哭叫声戛然而止,御书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宋珏嘴角勾起了一抹残忍的笑意,孙文婧看在眼里,不由得身子就抖了下,他到底想要怎样?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又回想起以往这老太婆仗着自己的辈分倚老卖老的事情,他是皇帝他最大,岂能由得旁人在他头上指手画脚的?宋衍平复了下心里的怒气,黑着脸道:“宋氏为老不尊,即日起撤销‘安平郡主’的封号,此后再不准进宫!”
连一声姑母都不叫了,直接称呼她为宋氏,可想皇帝是真的气得不轻。不行,镇国侯府现在就是个空架子,要是她再被逐出了皇室,以后还有谁会把他们放在眼里?
“皇上——!”孙老夫人凄婉大叫,企图以亲情来挽回他,“皇上开恩,皇上开恩啊!”
彼时,宋珏嘴角一弯,适时地提醒了句:“听说害死潘夫人的毒药极其厉害,先后有好几位大夫看过,都以为她只是病重在床。老夫人,这么厉害的药,只怕宫里都没有吧?不知道你又是从哪弄来的?”
孙文婧抖了一下,就缩着脖子低下头将自己藏在了孙老夫人身后。
孙老夫人扭过头去怒瞪宋珏:“宸王,你可莫要欺人太甚!”
宋珏自鼻间发出一声冷哼,压根就没把她放在眼里。
宋衍顿了下,随后脸色就越发难看,居然还有这种杀人于无形的药?要是他身边人弄到了下在他身上,岂不是也能不声不响地就要了他的性命?思及此,宋衍也不由得不重视了起来,就绷着脸道:“药是从哪里来的?”
孙老夫人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她自然不可能把孙文婧说出来,皇上顾念着她的身份多少不会要了她的命,但到了孙文婧那可就说不准了!她记得眼珠子转个不停,忽而脑中灵光一闪,就道:“这是臣妇从一个游方大夫身上买来的!”
宋衍冷笑,显然是根本就不信她的话。
彼时,宋珏的目光却是落在了何公公手里捧着的圣旨上。何公公一个激灵,知道这小祖宗肯定是提前得到消息了,看这样子,恐怕立侧妃的事情是要打水漂了,他就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拿起手中的圣旨,小声提醒道:“皇上,您看着这……”
宋衍顿了下,这才想起来还有赐婚的事情,还没待他开口,宋珏就笑着问道:“皇祖父,不知这圣旨写的是什么?”
宋衍拧着眉,还没想好这道圣旨要不要继续作数,但又看了姚景语一眼,就决定要先给她一个下马威,横竖侧妃是迟早的事情,不是孙文婧也还会有别人,就沉吟道:“珏儿,男子汉大丈夫,有时候别什么事情都由着女人!”警告性地看了姚景语一眼,继续道:“你和孙家姑娘的事情朕已经知道了,这道圣旨是将她赐为你的侧妃!”
宋珏面色一变,嘴角的笑容瞬间垮塌:“皇祖父这是要将一个破鞋赐给孙儿做侧妃?”
何公公抹了把汗,也就这小祖宗不怕死的敢和皇上这么说话!
“混账!”宋衍重重地拍了下桌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宋珏冷嗤,指着孙文婧毫不留情地反驳道:“难道不是么?这女人都被别人破过身子了,你还要让我收下她?”
“破过……”宋衍的话一下子噎在了喉咙里,又看了孙文婧一眼,目光中带着些狐疑,“你说她被别人破了身子,那个人不是你?”
宋珏像看垃圾一样,没有留半点余地:“我怎么会看上她?”
“你这小儿,简直是欺人太甚!”孙老夫人忍着额头上的伤破口大骂,她不知道真相,但是对孙文婧是百分百的信任。
孙文婧垂首跪在地上,十指紧紧地抓着地面,到了这个时候,她已经是退无可退了,再退下去,就是欺君之罪——
仓促抬头看向宋珏,眼里含着泪,泫然欲泣道:“王爷,我知道你是因为姚七姑娘不喜我所以才不肯认下这桩事,我也不想求别的,可您怎么能这么说我,我真的从头到尾就只有您一个人啊!”
“我还真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难不成你还真要我和王爷当着皇上的面说出你那个奸夫的名字?那么多双眼睛,难道都瞎了不成?”姚景语破口大骂,她也真是气极了,这就是所谓的高门大户养出来的女儿?
孙文婧梗着脖子一口咬死了宋珏:“那些人都是王爷的手下,自然是听他的命令行事!”
“你——!”姚景语气得面色涨红,第一次被人堵得哑口无言。遇到这么不要脸的,她还能说什么?其实她也是不能理解孙文婧的脑回路,她如此费尽心思,难道不是为了得到宋珏的心?可若是用这种手段进了宸王府,以后宋珏会给她好脸色?但是他们的确没有法子能证明孙文婧说的是假话,现在又没有什么先进的技术能证明。
彼时,宋珏直接一撩袍子跪了下来,身子挺得笔直:“皇祖父,孙儿自认问心无愧,若是您执意相信一个外人,便夺了我的王位。总之,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我是绝对不会要的!”
☆、132 当年拐走你的人是宋珏!
宋衍先是眸中震惊,反应过来后怒气再次涌了上来——
珏儿是个多骄傲的孩子?他是他和妍儿的儿子,平日里他就没给他受过委屈,可现在居然硬生生地被人逼到了要挂冠而去的地步!宋衍这时候才想到以往的宋珏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又怎么会像孙文婧字字句句说的那样事事都受姚景语的摆布?
他说没碰过孙文婧,那就肯定是没碰过!
一双虎眸怒目圆睁地盯着戚戚然跪在下头的孙文婧,宋衍气血涌上了头,就怒气冲冲地将身前的龙案拍得砰砰作响,最后气恼之下更是直接将龙案给掀了,豁然起身抬手一指孙文婧:“大胆女子,竟敢欺瞒于朕,刻意陷害宸王!”
孙文婧面色惨白,吓得魂飞魄散,只能一个劲地摇头:“没有,皇上,臣女没有!?7 娴氖清吠醯钕拢寂挥腥龌眩 ?br /> 越到这个时候孙文婧就越不能承认,她很清楚自己承受不了天子的怒气。但她忘了,在皇权面前,在这片土地上独一无二的统治者面前,从来就是讲不了道理的。哪怕就是宋珏真的碰过孙文婧,若宋衍说没有,那就是没有!
宋衍不由分说地挥挥手,侧过脸去:“你以为你是谁?朕又岂会不信自己的子孙去信你这个毫无廉耻之人?”
孙老夫人打从年轻的时候就飞横跋扈,孙文婧是她一手教出来的,又能是什么好东西?还真以为自己被百姓叫几句妙手观音就无法无天了!
孙文婧知道皇上这是真的恼了她了,就算她再舌灿莲花哪怕就是今天她和宋珏被捉奸在床,若宋珏不承认不肯要她,皇上都会站在他那边!自己真傻,居然妄想着找一个天底下最维护宋珏的人来做自己的后盾,若是圣旨真的到了宸王府到时候再被宋珏直接扔出来,恐怕她以后都不用见人了吧?
侧目看过去,果然见跪在一旁的宋珏嘴角隐晦地牵起了一个嘲讽的弧度。她捂着心口,耳里皆是心瓣碎裂的声音。回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情景,打马迎街过的冷峻男子,只是一个回眸,就此撞进了她的心里,在她的心头围上了一道围城,从此再也看不到其他人。但她也清楚,回眸的那一瞬,他潋滟的凤眸里只有化不开的冰冷,从来就没有她!
哪怕她费尽心机,哪怕她为了他背叛师门……他全都看不到!
孙文婧全身瘫软,跌坐在地上,唇瓣不停地蠕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见她不说话,宋衍就指着她怒吼道:“来人,将她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镇国侯府降为镇国伯府!”
“皇上——!”孙老夫人凄厉大叫,侯府的爵位全是先人用血汗打来的拼来的,现在在她手里弄丢了,百年之后,她怎么去见地底下的老侯爷?
宋衍一言既出,就再没了返还的余地,孙老夫人一口气没提上来,头一歪就倒在了地上。
彼时,宋珏犹觉不够,就弯了下嘴角,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皇祖父,孙文婧犯了欺君之罪,您心存仁厚网开一面,不过为了让后头的人有个教训,依着孙儿看,行刑的时候就等同于罪奴吧!”
孙文婧豁然扭过头,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巴看着她,眼中慢慢蓄起了泪花,唇瓣不停地抖着:“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若是罪奴的话必须是要褪下裤子以血肉之躯受刑的,她堂堂镇国侯府的嫡女,京城里人人称赞追捧的妙手观音,怎么能受这种屈辱?宋珏根本就是想要了她的性命!
宋珏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一分,艳丽却又冷峭,在他眼中,除了姚景语,其她的人都只是一具皮囊,何来男女之分?宁负天下人,也决不负姚景语。他没有亲自动手,是因为他觉得孙文婧不配脏了他这双手!
“这……”宋衍有一瞬间的迟疑,又扭头看了孙文婧一眼,知道这次若是不如了宋珏的意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算了,不过一个过继来的孙家旁支罢了!
挥挥手,直接吩咐侍卫将人带下去了。
“皇上,您听臣女解释,听臣女解释啊!”孙文婧被几个人高马大的侍卫架着往外拖,嘴里的声线不停地拔高,慌不择路之下,又凄厉地喊着孙老夫人,“祖母,你救我,你救我啊——!”
只可惜孙老夫人此时却听不到她的呼唤,孙文婧被拖到了御书房外头直接就压到了春凳上。人影晃动,她不停地挣扎着,却怎么都脱不掉背上的禁锢。身后一凉,板子接二连三地落下,孙文婧先是心如死灰般闭上了眼睛,最后忍不了身上皮开肉绽的疼痛就一声高过一声惨叫了起来。
行刑的太监到底是知道分寸的,并没有将她往死里打,但就孙文婧那副娇生惯养的身子,二十大板下来整个人也是浑身*的恍如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脸色血色尽褪,看起来和狰狞森寒的女鬼无异。完事后,那些太监也不顾她屁股上血污一片,直接就替她将裤子提拉了上去,动作过大牵扯到了伤口,孙文婧疼得倒吸一口冷气,那些太监恍若未闻,直接搬了春凳和板子离开,将她一个人丢在外面。
外头艳阳照在身上,孙文婧却觉得恍如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森寒入骨,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浑身冻僵。她侧躺在地上,整个人如同刚出生的婴儿一样蜷缩了起来。
彼时,一双深黑色绣着金丝云纹的靴子在眼前出现。孙文婧翻了个身伏趴在地上,满头冷汗地仰起脖子一点一点往上看去——
挺拔毓秀的身材,恍如玉树一般风华绝代,令人心神向往。继续往上,便是那张让她爱不得恨不能的俊美脸庞,邪魅狂狷,却从看不到属于她的柔情。再然后,不期然地,就撞上了那双冷彻心扉的眸子,一如初见时那样,毫无温度。
而旁边,姚景语的脸上神色淡淡,看不出任何表情。
孙文婧垂下了眸子,空洞的眼神落在了地面的某个点上,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来看我的笑话?”
宋珏自鼻间发出一声冷哼,直接揽着姚景语扬长而去,一个字都不想与她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