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归来之盛宠萌妃 番外篇完本——by唐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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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文眉心一跳,眼底一丝阴翳漫过,但是很快他就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扶着沈母坐了下来,又问向一旁的沈家大姐:“大姐,这是怎么回事?”
沈家大姐也是一脸的不忿,就紧紧地攥着手里的帕子咬牙道:“弟弟,你是被姚家人骗了!今日我和母亲去礼部侍郎家做客才知道,原来那个姚家七小姐是刚刚才被认了回来的,最关键的是她在回姚家前一直跟着宸王有近一年的时间,早就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了!”
本来今天是礼部侍郎夫人的生辰,她相公是礼部郎中,正好就在礼部侍郎手下做事,原想着借姚家的亲事好好挺着腰杆子炫耀一番,没想到反过来倒成了那些个长舌妇指指点点的笑话!这要是他们沈家把人娶了回来,那还不是得一辈子抬不头来啊!
沈家大姐越说越气,就跟市井泼妇一般叉着腰往地上啐了口:“呸!姚家人分明就是看咱们沈家好欺负,想让你戴绿帽子当冤大头呢!难怪他们放着高门大户不要,单单就选了咱们家!不行,这门亲事绝不能应下来!”
彼时,沈从文双手攥着拳,手背上青筋直跳,他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压下心头的怒火,就抿着唇对沈母和沈家大姐道:“这事我知道。”
“什么?你知道?!”沈母双眼倏地瞪大,就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沈从文尖叫一声,抓着他胳膊的手也几乎要深深地嵌进肉里。
沈从文点点头,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胳膊抽了出来,就背过身去,情绪听不出起伏:“姚七小姐也是情非得已,若非当初被宸王逼迫,也不会跟在他身边。”
一旁坐着的沈父这才开口:“我都说了吧?儿子的事让他自己做主,你一个妇道人家的插什么手?!”
沈母瞪了他一眼,这死老头子早就知道却不告诉她,她还没和他算账呢!
她听了沈从文的话后,面色并没有半分缓和,她管姚景语是不是被逼的,总之她名声不好是事实,凭什么要让他们沈家接下那个破鞋!
沈家大姐跟在做官的丈夫身后多少有些见识,既然沈从文一早就知道姚景语是不洁之身却依然愿意娶她,定然是看上了姚国公府的势力,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么一想,她眼珠子转了转,就话锋一转劝起了沈母:“母亲,既然弟弟不计较,咱们也就随他去吧!横竖现在这事都过去了,姚七小姐和宸王也没关系了,谁还一辈子都拿这事在嘴里念叨啊!”
沈母面上一愕,有些不明白这刚刚还跟她站一边的大女儿怎么忽然就转了风向。
可还没待她开口,外头一阵刻薄的轻笑声就传了进来:“大姐此言差矣,这姚家女咱们可万万不能娶进门,否则只怕沈家的列祖列宗都要气得从坟头里跳出来了!”
这边厢,沈家二姐挪着步子娉娉袅袅地走了进来,后头还跟着二姐夫黄跃。
沈家两姐妹虽然是同父同母,可自小不和,嫁了人之后更是互相攀比成风。
这会儿,见自己被老二嘲讽了,沈家大姐就拉下了脸不悦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沈母见这女儿没轻没重地拿祖宗开玩笑,就也脸色不好地嗔了她一眼。
沈家二姐也不在意,就扭头对自个儿丈夫使了个眼色,黄跃就赶紧上前将今日在鹤颐楼里看到的那一幕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
彼时,沈从文的脸早已黑成了锅底灰,紧握的双拳几乎要被捏碎了一般。
而沈母是愣了一瞬之后,就猛地一下坐到了地上拍打着地板大声嚎叫了起来:“我沈家这是做的什么孽!竟惹上了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小贱人!”
这会儿,沈母是无论如何都不同意沈从文娶姚景语。
但是沈从文这人也是忍字当头,他抿着唇径自平复了半晌,就弯下身将沈母扶了起来,然后恍若无事地扭头看向黄跃声色无波道:“二姐夫肯定是看错了,七小姐不是这种人!”
沈家二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弟弟,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也不用在这和咱们装了!横竖你也只是为了姚景语那小贱人背后的姚家能带来的好处,可是你也总该顾及下家里其他人吧?”
沈从文被当面拆穿了心思,面上多少有些不自在,就有些愠怒地问道:“二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家二姐和黄跃相互对视了一眼,就启唇道:“横竖这事也算是咱们捏住了姚家的一个把柄,姚景语那小贱人越不要脸,等把人娶进门后,咱们手里的筹码也就越大。从文,你总不能只顾着自己青云直上,也该多提拔提拔你姐夫才是!”
沈家大姐在旁边听着瞬间就顿悟了——
老二这两口子是想着抓着姚景语的事情威胁姚家从中牟利呢!这等好事,怎么能少得了她和她那口子!
于是,沈家大姐赶紧就挤上了前跟着附和。
沈父是没有什么意见的,若非因为姚国公府,他们沈家娶谁也不会娶姚景语,沈母是打心眼里不愿意,但是被这么一说也就明白了个中缘由,利益当头不妥协那是傻子!可想想心里到底还是不甘心,就横着脸怒声道:“娶是能娶,但回头一定还要再娶个身家清白的良家子回来,咱们沈家的孩子,绝不能让她生!等把人娶回来了,有的她好看的!”
沈家人各有算计,你一言我一语的就算把这事给定下来了!
。
初秋的天气已经泛起了丝丝凉意,晚上又下了一夜的小雨,翌日一早寒气也就更重了一分。晨光初现,窗口处飘来的丝丝冷风激得沈从文浑身一抖索,睡意瞬间消散。
宿醉一夜,他揉了揉还有些胀痛的额角,就掀了被子想要起身。可是才刚刚掀了被角,身上陡然传来一阵刺骨的凉意,微微一动,扭头望去,竟发现被窝里不知何时多了个和他一样身无寸缕的美貌丫鬟。
彼时,那丫鬟也刚刚醒来,沈从文转身就撞进了她娇羞的眸子里,丫鬟咬着唇喃喃一声:“公子!”
沈从文面上一愕,就豁然坐起身,警惕地盯着她:“你是谁?”
他能得姚行之的赏识不是没有原因的,尽管尚未娶妻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可在美色方面他向来能把持得住自己,否则依着他俊秀的外貌和不算太差的家世,身边只怕早就红粉环绕了。
丫鬟似乎是被他吓到了,就咬着唇身子往后缩了缩,有些无措道:“奴婢怜儿,昨晚公子喝醉了酒,奴婢过来伺候您梳洗,您拉着奴婢的手不放,就,就……”
沈从文快速地蹙了下眉,这个叫怜儿的他没什么印象,大约是新进府的。
昨天因为姚景语的事情在家里人面前丢了面子他心情不好,虽然不是为了爱而娶的,但任何一个男人都容不得尊严被这样践踏。他喝醉了,隐约是记得确实是随手拉了个人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彼时,见怜儿裸露在外的雪白肩头上青青紫紫的吻痕密布,他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睡个女人而已,以前他是想着多少要把戏做足,可现在姚景语自己做了那么没脸的事,日后就算他把人娶进来后就三妻四妾姚家人也占不到理!
“行了,回头就在我房里伺候吧!”沈从文淡淡地吩咐了句,就起身穿起了衣裳。
怜儿一喜,就赶紧跪在拥着被子跪在床上谢恩。
薄被扯开,沈从文看到被褥上那象征着贞洁的点点红梅,心里陡然升起了一股强烈的满足感,仿佛此刻自尊心霎时间被填满了一样。
于是,再看向怜儿的眼神也就柔和了不少:“回头吩咐大厨房去给你炖点补身子的!”
。
沈家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和姚家结亲的事情,七月中旬,沈从文请了京城最好的媒婆上门提亲,两家交换信物,他和姚景语的亲事没有意外地定了下来。
半个月后,沈父寿辰,姚家人自然不会缺席,姚景语也跟着去了沈家给沈父贺寿。
☆、098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沈父大寿,来的多是商贾小官之家,因为提前得知姚国公夫妇要带着姚景语和姚景昊来赴宴,沈家还特地在大门口台阶上铺了一段上好的红绸。
彼时,姚景语抬手搭在静香手背上动作优雅地下了马车,一袭黄裳虽不算太隆重却衬得整个人俏丽异常,臻首微抬,沈家门前的风景都豁然一亮。
沈家门前迎客的大管事一见是姚国公府的马车来了,立马就吩咐身边的小厮进去禀报,而他自己则赶紧迎上前行礼。
弓背垂首的同时,还不忘偷偷拿余光打量了姚景语一眼——
只觉此女相貌出众、举止大方,又是堂堂国公府的嫡女,他们家公子能娶到这般的神仙人儿可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姚景语目不斜视地跟在姚行之和周梓曈身后,落落大方却也疏离浅淡,大管家又觉得这未来主母恐怕不是个好相与的。
这边厢沈从文得了消息就匆匆出来迎客,沈从文饶是心底对姚景语十分不满,可这会儿一眼撞进她俏丽的容颜里,还是依旧被狠狠地惊艳了一把。
姚景语今日一身俏生生的鹅黄色交颈长裙,腰间一根翠绿色丝绦盈盈束起。一头如缎般的青丝由静香的巧手梳了个飞仙髻,两边发髻上只简单地各斜插了一只四蝴蝶垂珠金步摇,步摇上垂下的一串七彩斑斓的宝石随着她步伐的移动在阳光下一晃一晃的,日华笼罩下她整个人就宛如沐浴着阳光而来的九天仙女。
沈从文愣了一愣,迷恋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就快速挪开,然后拱着拳垂首敛目地对姚行之和周梓曈行礼:“国公爷和夫人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
说着,又转向对姚景昊和姚景语垂首作揖道:“姚四爷、七小姐,有礼了!”
二人微微颔首。
姚行之对沈从文还是十分满意的,一直都认为这年轻人有上进心,最关键的是性子好,在他手下多年也没听说有什么不好的习惯,就眉眼绽开,笑着抬抬手:“就快是一家人,也别多礼了!”
谈话间,沈家父母走了过来,沈母原本一脸的笑容在甫一见到姚景语的时候就迅速地变了一变,浓厚的痛恨厌恶自眼底一闪而过,不过这个时候,做戏还是人人都会。老两口赶紧上前行礼,姚行之就虚抬了沈父一把,然后命人把礼物送上。
“国公爷、四爷,这边请!”沈父侧身相迎,又扭头对老妻道,“你招呼下国公夫人和七小姐!”
沈母即便恨不得咬下姚景语身上的一块肉,可是为了他们沈家的将来,为了自己儿子和女婿的前途,这个时候她还是客客气气地笑着将人迎到了后院女眷聚集之处。
沈家地位不高,来参宴的那些夫人小姐们更是极少有机会见到周梓曈这般正统的高门主母,这会儿经沈母一介绍就赶紧争先恐后地上前行礼,有些拘谨但多少还外加着些兴奋。
沈母面色一沉,本来就嫉妒周梓曈这个年纪与她相仿,却比她光鲜亮丽了不知多少的贵妇人,这会儿又见她喧宾夺主,且母女两人都是一个样的冷眼冷面,心中厌恶就又上升了不止一个层次。
其实周梓曈平日里性子本就比较寡淡,再加上和这些人平日里也没什么接触,很难一时就熟稔起来,但是为了姚景语以后的生活,她还是耐着性子和这些人笑脸交谈。
彼时,沈母暗暗对沈家大姐使了个眼色,沈家大姐会意,就走上前一把拉住姚景语的手,热情道:“国公夫人、母亲,我带着七小姐去后头园子里找那些姑娘们去。”
沈母就恍然大悟般拍了拍大腿,站起身来笑呵呵地附和道:“瞧我,咱们这些上了年纪的待在这,七小姐肯定是不习惯了,你们快去找年轻人吧!”
周梓曈一直都知道姚景语并不喜欢沈从文,但是眼下形势摆在这,她和宋珏是不可能的,相较之下,沈家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有他们姚家在,不会有人能欺负到她,这会儿她也希望姚景语能和沈家人多接触接触,就点点头,柔声道:“去吧!”
两人出了屋子,往后头的园子里去的路上,沈家大姐自来熟地挽着姚景语的胳膊,偏头看着她不由自主般赞叹道:“七小姐可真是好颜色,人比花娇,就连我一个妇道人家看了都要心动呢!”
姚景语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胳膊抽了出来,嘴角微勾,淡淡道:“过奖了!”
沈家大姐也不在意她的冷淡,就兀自继续道:“还是年轻好,不像我,三个孩子的母亲了,我家那口子又是个没良心的,现在除了初一、十五都不进我的屋子了。这女人啊,年华易逝,就得找个可靠的才行!”
说着,悄悄觑了眼姚景语的脸色,见她无甚变化,就为沈从文说起了好话:“不过七小姐大可放心,我弟弟绝对是个值得托付的良人,就算以后你也到了我这个年纪,他也肯定会好好对你的,还有咱爹娘也不会允许你受一点委屈的!”
“他自然不敢!因为他娶了我,我就决不允许他纳妾,连通房都不准有!”姚景语忽然停下步子,转过身来凉凉道。
“什,什么?”沈家大姐猝不及防地面上一愕,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自古以来三妻四妾天经地义,她姚景语充其量也就是个世家嫡女,又不是金尊玉贵的公主殿下,凭什么不准自己丈夫纳妾?!
姚景语见她一脸错愕的样子,就冷嗤一声,下巴微抬,嘴角凉薄的笑容也更盛了一分,只是自她口中一字一句溢出的声音听起来却冰寒刺骨:“我说,沈从文娶了我之后,就不准再有别的女人,至于庶子庶女又或者是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就更别想了。否则,我姚家能把他捧上天,就能把他一下子踩到泥里去!他要是敢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看我不把你沈家搅个天翻地覆!”
彼时的姚景语神情倨傲,嘴角还噙着一丝挑衅和不屑的笑容,怎么看都像是个蛮横无礼,被宠坏了的大家小姐。
沈家大姐今日本来是得了沈母的意要提前给姚景语打个预防针来个下马威的,好让她知道嫁进了沈家后,就要靠着丈夫的宠爱和公婆的维护,就得以夫家的利益为先,娘家再风光,那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鞭长莫及的!
可这会儿非但没能达到预期效果,反而被姚景语先声夺人,毫不留情地警告了一番,沈家大姐顿时就觉得一口气堵在了嗓子眼里上不来下不去,没一会儿就憋红了脸跟吞了只死苍蝇下去一样。
这么一个善妒泼辣的悍妇,进了沈家的门之后,真的会听他们的话为沈家博利益?
两人之间的气氛微僵,这会儿还是有别家小姐路过,来打了声招呼,沈家大姐这才如梦方醒,就很快又跟没事人一样招呼着姚景语继续说笑着往园子里走去。
姚景语错后她半步,嘴角勾起的笑容里慢慢多了一丝狡黠的算计。
晌午过后宴会散了之后,沈从文一路将姚家人送到了大门口,因为宴会上被姚行之夸了几句故此多喝了几杯,这会儿酒劲上头就大着胆子靠近了落后了些的姚景语,小心翼翼道:“七小姐,不知日后有空的时候沈某是否有幸能约你出来泛湖游玩?”
按理说,现在两人已经是定了亲的未婚夫妻,沈从文提这个要求也并不是很过分。
只不过,姚景语对他没有丝毫好感,今日若非是有所需要,她也不会来沈家,至于陪着沈从文虚与委蛇,呵呵,她可没那个心思!
于是就面无表情地扭头睨了他一眼,冷冷道:“本小姐没空!”
沈从文一愣,没想到会被她在大庭广众之下毫不客气地甩了面子,这会儿还有别家客人陆陆续续地离开,望向他的目光无一不是怜悯中甚至夹杂着一丝看笑话般的幸灾乐祸。
沈从文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拢起,面上却还是硬生生地挤出了一个谦和的笑容:“是在下唐突了!”
“小语!”姚行之皱着眉,面露不悦。
姚景语却重重地哼了一声,就径自越过众人上了马车。
“你别计较,她就是小孩子性子,任性了些!”姚行之上前拍了拍沈从文的肩膀。
沈从文忙颔首:“没事的,七小姐是真性情!”
面上恭谨,垂下的眸子里却又是另一番深沉景象——
这样一匹胭脂烈马,他迫不及待地期待着将她压在身下驯服的那一天!
彼时,上了马车后,周梓曈微微蹙眉,思前想后,终究还是开口对着一旁闭目养神的姚行之道:“我觉得沈从文这人或许并没有咱们之前想的那么好。小语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当众下他的脸,他却恍若无事一般,这样的人说不准就是心思太深沉善于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