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归来之盛宠萌妃 番外篇完本——by唐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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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景语虽然一脸和善的笑容,让人看不出半分异样,但眼中闪着的精光却是表现了裸的威胁。
若是今日能给姚五郎请了救命的大夫,昨晚受的罪就算了,可要是白忙活一场——
那事情可没这么容易结束!
“我若是不治你能怎样?”凌仙儿用力拂开了她的胳膊,脸色沉了下来。
两人相对而视,凌仙儿脾气也上来了,她向来受不得别人半分威胁。
昨晚不过是给个教训罢了,虽然说过分了一点,可谁让他们带着这么多人擅闯黑风山呢?!
“不怎样,最多就是把黑风山的秘密宣扬出去喽!”潘景语笑了笑,换了一副无谓的语气,仿佛就是在说日常的吃饭睡觉一样。
可他们都知道,若是黑风山的事情泄露了出去,会引来怎样的后果——
且不说那些武林人士和大盗宵小,光就是黑风山附近的大小官员都不可能放弃这次以珍奇药草谋利的机会。
凌仙儿目露懊恼,咬了咬唇,目光不善地看向潘景语:“你就不怕我让你们都出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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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给五哥找个五嫂捏?~
☆、023 潘家来人
潘景语但笑不语,倒是姚景昇左手握拳抵在唇边咳了几声,有些委婉地说了句:“凌姑娘,你打不过潘姑娘的,而且——”
抬眸看了凌仙儿一眼,顿了顿,继续道:“这山中阵法是无名前辈设下的,若是在下所料不错,你应当不精于此道。”
刚刚潘景语将手搭在凌仙儿身上不过是为了试试她的深浅,以他肉眼来看,这位凌姑娘最多只是会一些花拳绣腿。
而且五行之术向来晦涩难懂,除非是极有天赋之人,否则小小年纪绝对设不出此阵。想来应当是无名离开之前当心有人会闯进黑风山,所以才设下此阵,凌仙儿最多也就知道个破阵之法罢了!
果然,姚景昇话音刚落,凌仙儿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起来,有些气恼地瞪了他一眼,然后紧抿着唇不说话。
“咱们打个商量怎么样?”潘景语又凑了过来,明亮的双眼顾盼生辉,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看着凌仙儿,“这黑风山也不是你和那老头儿的,没道理只准你们闯,别人进来就是罪不可恕你说对不对?”
一番交流下来,潘景语发现凌仙儿其实就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单纯得很,所以并不想将事情弄得毫无回旋的余地。
凌仙儿的脸色不可抑制地变了一变,挪开了视线不去看她清澈的眼神,可消灭下去的气焰显然代表她默认了潘景语的话。
于是潘景语趁热打铁道:“昨日的事情我们就不追究了,你帮姚五爷治病,我保证不会有人来破坏黑风山怎么样?就算你人不在也不会有人闯进来。”
闻言,凌仙儿抬起头半信半疑地打量着她,像是在忖度她话里的可信度有多少。
潘景语也不是说大话,她做不到,姚三郎肯定能做到。既然要求医问药,自然得拿出点诚意来不是?
“她说的话我可以保证作数!”就在两人僵持之际,姚景晏带着人从浓厚的瘴气里忽然闯了进来,惹得凌仙儿不由得一惊,身上防备气息更浓,“我怎么知道你们不会骗我?”
她现在虽然不常下山,但早年间留在那个人身边时也见过不少表里不一之人。
姚景晏看了凌仙儿一眼,也不想多解释,只冷嗤道:“凌姑娘,你身为医者,治病救人是本分,若是拿这个来要挟别人,还谈什么为医之道!”
他嘴角冷凝,双眸泛着红色的血丝,面色也有些憔悴,想来昨晚定然是在山中转了一夜。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之人,此刻更是脸上冰霜更重。
凌仙儿要反驳的话顿时噎住,被姚景晏轻而易举地羞愧得面色通红,双手垂于身侧渐渐地拢了起来。
是啊!当初为何要跟着无名学医呢?不就是不想再看着有人倒在自己面前却无能为力吗?
深吸了一口气,她向姚景昇和潘景语微微垂首致歉,而后抬眸对姚景晏冷然道:“好,我跟你们下山,希望你也说话算数!”
姚景晏浅淡地“嗯”了一声算是应下,随后便拉着谢蕴仪转身离开了。
松木赶紧走上前扶着姚景昇嘘寒问暖起来,同时还不忘深深地剜了凌仙儿一眼——
就是这个罪魁祸首,也不知道昨儿晚上五爷有没有冻着饿着了!
潘景语跟着姚家兄弟下了黑风山之后也没回潘家,而是直接去了于记酒馆。
倒是魏志祥在得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就赶去了姚景晏等人下榻的客栈。
也不知他和姚景晏关起门来说了些什么,总之没几日市井间又传出了一条有人擅闯黑风山且丢了命的事情,而且还说得绘声绘色仿佛亲身经历一般,如此一来,对于黑风山,大多数人便更加敬而远之了。
潘景语这边在于记酒馆待了不到半天,潘家就得了消息派人上门了。
彼时,潘景语和于凌霄的妹妹于凌薇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廊下聊天。
听得丫鬟禀来的消息,于凌薇抬起手指戳了戳潘景语的胳膊,似笑非笑地试探道:“哎,我说你呀,还真跟你爹娘杠上了?”
于凌薇和潘景语因着于凌霄的关系也算是有些交情,不过潘家的内情她并不知晓,也就自然而然地觉得潘景语是在闹别扭了。
不过潘家既然都派人上门来了,潘景语肯定是得回去的。民不与官斗,总不能因为潘家的家事连累了他们于家吧?
潘景语垂眸看着地面,手指有些僵硬地弯了弯,侧目过去看了坐在她身边的于凌薇一眼。
于凌薇有些不自然地扯扯唇:“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潘景语恍若无事地勾起唇明艳一笑,随后站起身来拍了拍于凌薇的肩膀,“我先走了!”
潘家既然这么快就让人来了,肯定是一直派人在盯着他们,眼下她若是不走,必是会让于家为难。
于凌薇看着潘景语洒脱离开的背影,目光有些复杂,却并没有站起身去挽留——
平心而论,她一点儿都不讨厌潘景语,也觉得和她做朋友是一件求而不得的美事。
因为潘景语真的很讲义气,往日里私下和于凌霄合作都是让他们于家拿的大头,可是她不能看着大哥对潘景语弥足深陷。所以哪怕知道潘景语现在可能是身无分文、无家可归,她也只好先对不起她了!
潘景语还真没有于凌薇想得那么惨,她早就给自己灌输了不是潘家人的思想,回不回潘家并无区别,总之都不是她的家。
但是对于自己真正的身份,哪怕嘴上不愿意承认,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期盼和向往的。毕竟是生了她的人,那份奇妙的血缘亲情是割不断的。最起码,也该问问当初为什么生下了她却把她给丢了!
想来,或许还是要从潘家那边下手。
。
潘府,明秀院。
郭氏听到底下的丫鬟禀报说去于家的人根本就没和潘景语说上话,气得脸色涨红,登时就将手中的茶碗一把掼到了地上。
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凭什么和她拿乔?!
前几日在魏家她一口应下潘景语的事情之后,潘礼对她多多少少有些埋怨和不满。
但郭氏已经在和老夫人的角逐中落了下风,又怎么会再失了潘礼的心?于是在回府的马车上她便和潘礼提出了一个李代桃僵的主意,想让潘淑仪拿着那块玉牌占了潘景语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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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牌还在潘家捏,不可能那么快就划清界线哒~
☆、025 智斗刁奴
要问张嬷嬷为何笃定潘景语手里肯定有银子,无非就是因为她在江大夫离府的时候知道了潘景语拿一百两银子贿赂他的事情——
一出手就是一百两,可想而知潘景语现在手里肯定还有更多!
张嬷嬷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作响,可没想到潘景语压根就不照着她的路子来,只是别有深意地朝她弯了弯唇便转过头继续抬脚往外走去。
张嬷嬷呆愣地站在原地,一张老脸几乎皱成了一团,难不成潘景语对自己的身世一点儿都不好奇?
不可能!
眼看着潘景语就要将屋门拉开了,想着胡东那混账东西犯下的事儿,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未加思索便几大步冲上前抱着潘景语的大腿跪了下来,几乎是瞬间就哭得涕泗横流:“大小姐,老奴该死,老奴不会说话。求求您行行好,借一千两银子给老奴吧!”
借一千两?是有借无还吧!
当她是免费提款机?
见张嬷嬷还是死不悔改,潘景语冷着脸不耐烦地一脚将她踢开。
张嬷嬷痛得“哎哟”叫了一声仰倒在了地上,可她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很快就再次翻过身拽住了潘景语的裙角哭求了起来:“大小姐,您心地善良,若是没有这笔银子,老奴就要家破人亡了,老奴求求您了,老奴给您磕头,给您磕头!”
说着,便放开了潘景语的衣裳跪在地上将额头磕得砰砰作响。
她只知道,这次若是潘景语不帮她,绝不会有第二个人能救她!
所以演戏也好真心也罢,每一下都是实打实地磕到了地上。
闻言,潘景语顿住步子,嘴角有些嘲讽地勾了勾,她心地善良?
或许吧——
不过对象从来不包括张嬷嬷这种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不将她放在眼里的人!
潘景语回过身来,走到桌边再次坐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额头有些青肿的张嬷嬷:“你知道我的身世?”
张嬷嬷跪在地上,盯着她毫不犹豫地点头。
“那便说吧!”潘景语端起桌上的茶稍稍抿了一口,抬起眸来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张嬷嬷有些迟疑,一双小眼不停地转来转去,还想着让潘景语先同意她的条件。
潘景语如何不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轻哼一声,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磕,嘴角凝起一抹稍显冰冷的笑容,挥挥手道:“你只有这一次机会,若是不说,便滚回潘家吧!至于你嘴里说的关于我身世的秘密,我相信我自会有法子知道。或者——”
顿了顿,眼神飘向远方,语气冰凉而又飘渺:“不知道也没有多大关系。”
张嬷嬷心肝儿一颤,眼神中有些不敢置信,又看潘景语的语气神色完全不像作假,顿时感觉心脏恍如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揪了起来——
又气又痛又慌!
潘景语这是真的不在乎还是说不屑于她的要挟?
她的脸上此刻已经是青白一片,即使是心里不情愿,也只有嗫嚅着开口:“老奴都告诉大小姐,还望大小姐能够施恩帮个忙。”
没办法,潘景语就算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眼下也不会有多大事,可她要是拿不到银子,等过几天老夫人一查帐,胡东就完了!
就算不会连累到她,可她唯一的女儿还有两个外孙要怎么办?
思及此,张嬷嬷在心里又把胡东那个败家子骂了个千百遍,咬了咬牙,遂将老夫人私藏玉牌的事儿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不过她也留了个心眼,并没有和潘景语说那是龙纹玉牌,只说那块珍贵的玉牌上面刻着她的生辰八字,说不定能凭此查到她的身世。
张嬷嬷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有考量的——
若是潘景语现在便知道了自己可能是皇室中人,说不定立马就会翻脸不认人,那到时候她岂不是赔了娘子又折兵?弄不好还会被当场发作。
但眼下潘景语只知道玉牌在老夫人手里,定是要从老夫人那边下手的,就让她们俩去斗吧!老夫人可不是吃素的,夫人这么些年都没在她手里讨得了好,更何况潘景语一个不知世事的黄毛丫头?
就算最后她能勉强胜了一筹,到时候她也可以推脱说自己当时没注意玉牌上的花纹,将责任撇了个干干净净。
张嬷嬷这么想着,心里不禁升腾起了一股报复的快感——
这么多年她不把潘景语放在眼里的姿态已经在思想上扎了根了,所以哪怕这会儿心里有所畏惧又或是面上伪装得再好,骨子里也是不服气的。
潘景语想和她斗,还嫩着呢!
“大小姐,老奴知道的全都说了,您可千万不能把此事泄露出去,否则夫人肯定不会放过老奴的。”张嬷嬷闪着眸子战战兢兢地看向潘景语。
潘景语早就猜到老夫人不会无缘无故地护着她,今日经张嬷嬷一说,却没想到居然会有如此内情。
玉牌——
她蹙着眉头用手指来回敲击着桌面,想必那块玉牌定是没有张嬷嬷寥寥几句说的这么简单,否则又岂能打得动老夫人这种唯利是图的人?
不过,看张嬷嬷这架势,潘礼和郭氏应当也是知道玉牌的事情,但他们又为何要跟老夫人对着来?
还是说,这其中有其他的隐情?
所有的事情,仿佛绕成了一个团,密密麻麻地围着脑子,一时间找不到通气的地方。
她定了定神,淡淡道:“你放心吧,我自是不会说的。”
又想起张嬷嬷刚才狮子大开口的事情,看了她一眼,沉吟道:“你要银子作何?”
事情已经到了这份上,潘景语也知道印子钱的事,也就没必要再继续遮掩了,张嬷嬷干脆竹筒倒豆子似的将胡东犯下的糊涂事儿统统说了出来。
“那些放印子钱的人跑了?”潘景语挑眉,半信半疑地看着张嬷嬷。
张嬷嬷重重地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点头。
要不是胡东那个混账,她也犯不到潘景语的手里!
胡东在外面跟那伙人一起放印子钱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了,这一年里也赚了不少银子,因此胆子也就慢慢地大了起来,投的银子也越来越多。
☆、026 收买投诚
就在不久前,他不仅将自己从潘府贪墨的银子投了进去,还连带着把张嬷嬷母女的私房钱和这一年来所赚的全都押了进去。
可没想到竹篮打水一场空,几天前那群人瞒着他收了债之后就卷了包袱逃得无影无踪。
胡东欲哭无泪,找不到人又不敢将事情闹大,这才想到那群人可能根本就是惯犯,专门找他这种人一起放印子钱。先是给点甜头尝尝,时机成熟了就将银子全都卷走,就是吃准了他不敢把事情闹开。
原想着找不到人也就只有打落牙齿和血吞了,可没想到屋漏偏逢连夜雨,郭氏失了内院大权,老夫人居然又在这个节骨眼上要亲自查账!
胡东是郭氏的人,老夫人自是不会用他。如此一来,换了别的人来查,他贪墨的事情肯定瞒不住了。
要说是别的时候可能情况也不会这么严重,横竖张嬷嬷在郭氏身边伺候了几十年,多少还有点脸,回头求个情再把银子补上就是了,最多是胡东丢了差事。
但现在老夫人正是和郭氏杠上的时候,说不定就会将事情连累到郭氏头上借机发作。
可想而知,为了自己的利益,这件事情一旦捅了出来,第一个要发作胡东的就是郭氏,而且手段只会往重里了去。
张嬷嬷跟在郭氏身边多年,对她再了解不过。
所以,老夫人一说要查账,她和胡东顿时都慌了神,赶紧商量着将家里值钱的东西全都悄悄变卖了,可纵是这样,账面上也还是有好几百两银子的空缺。
为了这事,张嬷嬷辗转了几夜都没睡着,都不知道头上又多了多少白头发,左思右想这才打算用玉牌的事情从潘景语这里讹银子。
但没想到潘景语也是个硬茬,一番对峙下来平白让她失了优势,现在她也只能盼着她能说话算数了!
张嬷嬷有些紧张地看着潘景语,扯起嘴角勉强笑着开口道:“大小姐,您看银子的事……”
潘景语面上略一迟疑,复又直勾勾地盯着她,目光灼灼地问道:“还差一千两银子?”
张嬷嬷张了张嘴,心里想点头应下,可身子却愣是僵在那里没能发出丁点儿声音——
实在是潘景语那双幽黑深邃的眸子太过渗人,就好像穿透她的身体直接看到了心里一样。
外面天寒地冻的,可屋里两人一坐一跪对视了一会儿,张嬷嬷的额上竟不知何时沁出了丝丝冷汗,此刻她也顾不得抬袖去擦,就在那摄人心神的目光中下意识地垂下了眸子,不由自主地哆嗦着唇瓣结巴了起来:“回,回大小姐,还差,还差五百两银子。”
说出了口之后张嬷嬷终于松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