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不残完本——byT的平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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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眼前终于清明了,温贤看着身下的杜宇康,对他歉疚一笑,而后欲从他身上爬起来,可是穿得太多,动作有些笨拙,于是他对一旁的乘风和破浪道,“你们过来扶我一把。”
闻言,乘风和破浪都默契的往后退了一步,“属下不敢。第一时间更新”
“有什么不敢的?”温贤气结,觉得他们俩就是故意跟自己过不去,然而乘风和破浪却仍旧不肯上前扶他。
“哼!”温贤气得哼了一声,正想自己爬起来,却被杜宇康一推,从他身上滚了下去。
“杜宇康!”
杜宇康利索的爬了起来,向温贤伸出一只手,“我扶你起来。”
温贤呆愣的看着杜宇康的手,忽而一巴掌把他的手拍了开,“谁要你扶?!”说完,两手撑地,笨拙的爬了起来。第一时间更新
杜宇康看了眼自己被拍红的手掌心,什么也没说。
四人下了山,又回到雪山脚下的小镇,本想第二天就离开,不想当天夜里杜宇康发起了高烧,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乘风破浪不愧是好助手,不仅武功高强,还会医术,简直全能,温贤对他们不禁佩服的五体投体。
熬好药,乘风和破浪将药端进了房里,“温公子,你来给主上喂药吧。”
“好。”温贤应道,而后从破浪的手里接过药碗,舀起一匙药,吹冷了,然后送到杜宇康的嘴边,可是杜宇康昏迷着,双唇紧闭根本没法将药喂进去,温贤喂了几次药都流了出去。
“喂不进去,怎么办?”
乘风蹙眉,而破浪却是一脸无所谓,回道,“那公子就嘴对嘴的喂呗!”
“啊?”温贤惊愕的瞪大眼。
“怎么?”破浪佯装不解,“公子是主上的男妻,这样给他喂药有什么不妥吗?”
“我……”温贤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破浪又催促道,“公子快些吧,药冷了就不能喝了。”听此,乘风不由赞赏的瞥了他一眼。
“不是,我…我和你们主上……不……不是……”
“不是什么?”
“不是…真…真的夫妻……,我…我们……”温贤涨红着脸,结巴的解释,破浪故作一脸惊讶,道,“不会吧?公子和主上还没圆房?难不成连嘴也没亲过?主上他也太……”他话还没说完,乘风就用胳膊肘捣了他一下,让他别说了。
“……”温贤木着一张脸,觉得自己让杜宇康在属下面前失了颜面,他犹豫了会儿,而后开口道,“那……怎么可能?我们当然……当然……圆过房……”话还没说完,他的脸就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了。
“哦,是吗?”破浪心里得意,又道,“那公子快给主上喂药吧!”
温贤紧抿着唇,用勺子舀起一勺药,迟疑的喝进嘴里,而后又抬头看向乘风和破浪,乘风会意,拉着破浪将身子背了过去,见此,温贤才又看向杜宇康,药在嘴里含了许久后,他一狠心,弯腰对杜宇康的嘴贴了下去……
第三十六章:用什么喂
给杜宇康喂完药后,温贤迅速逃离了他的房间,生怕杜宇康醒来后将他当场“捉了脏”……
他这算不算是占了杜宇康的便宜啊?
捧着发烫的两颊,温贤苦恼的趴在桌上,明明他是为了让杜宇康的病快点好起来,可是,为什么他会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杜宇康是渴醒的,自己半夜起来倒水喝,房外的乘风、破浪听到房里有动静,于是敲响房门,“主上?”
杜宇康喝下一口水,感觉嗓子好些了后才开口道,“进来。”
乘风、破浪应声推门进了房里,杜宇康在桌边坐下,伸出右手放到桌上,乘风过来后便开始为他把脉。
“已经退了热了,再喝两副药便能痊愈。”
杜宇康点头,想到还要再喝药不由蹙眉,表情很是苦恼,见他这个样子,破浪开口道,“主上也不必苦恼,就装作还没醒过来,到明日喝药的时候,我们让温公子过来喂你,嘴对嘴的喂哦!”
“……”杜宇康的眉蹙得更深,问破浪,“什么意思?”破浪坏笑着不答,他便又看向乘风,乘风只好回道,“主上昏迷时,温公子给您喂药,因为喂不进去便只好以口渡药……”
“以口渡药?”杜宇康愕然,下意识的抚上自己的唇,这时,破浪又道,“话说,温公子的反应还真是逗啊,难怪主上你这么喜欢捉弄他!”
杜宇康抿唇,甚是严厉的瞥向破浪,破浪见了后立即敛了笑,肃然站好。
杜宇康冷声开口,“我的人也敢戏弄,你胆子不小!”
破浪低头,单膝跪下,“属下知罪。”杜宇康收回看他的视线,又淡声道,“下不为例。”
“是!”
“退下吧!”
乘风和破浪应声退下,关好房门后,破浪便不服气的撅起嘴,“这么霸道!”
乘风无奈摇头,正要劝他别再多嘴时,却听到房里的杜宇康道,“乘风,将他明后两日的口粮省下来。”
“……”破浪对乘风摇头,乘风看了眼杜宇康的房间,而后回道,“是!”破浪的脸立即灰暗了下去,却又听到乘风轻声对自己道,“我把我的给你。”
房里,杜宇康听到乘风那轻如蚊蚋般的声音后,无声的笑了笑,他知道乘风对破浪有那个意思,可惜,破浪和温贤一样的迟钝,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次日,温贤因为放心不下杜宇康,最后还是决定来看一下他,可他并不知道杜宇康已经醒过来了。第一时间更新
趁乘风和破浪不在,他悄悄遛进杜宇康的房里,一边往床边走一边往外张望,看乘风和破浪回来了没……
“你来了?”
突然响起的声音将温贤吓得魂飞魄散,惊叫一声后,几乎是跳着跑出了杜宇康的房间,杜宇康惊诧,他没想到,温贤竟然这么……心虚!
唇角不由自主上扬,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破浪端着熬好的药回来,看到温贤靠在墙上,不停的拍自己胸口,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不由奇怪,“温公子,你怎么了?”
“啊?”温贤又是跳着退到一旁,破浪怪异的瞥了他几眼,而后道,“温公子来了正好,您进去给主上喂药吧!”
“喂药?”温贤瞪大眼,“他不已经醒了吗怎么还要人喂?!”
“……”破浪一脸无语,回道,“就是因为醒了才更不好喂。”
“呃……”温贤终于反应了过来,“我…我知道了,把药给…给我吧。”
“喏。”破浪将托盘递了过去,温贤颤着手接了过去,像是接了个炸弹一般,小心翼翼,如临大敌。
“温公子快去吧,属下还有别的事,先告退了。”说完,破浪就走了,温贤愣了会儿,忽而想起自己还有话想问他,然而破浪已经没了影子了。
唉,他还不知道杜宇康知不知道昨天的事呢!
眼见着药一点一点的冷了,温贤终于下定决心,端着托盘又回到杜宇康的房里。
“来了?”杜宇康放下手中的书,半躺在床上,浅笑的看着温贤,温贤不自在的点点头,将托盘放到桌上,然后又端起药碗走到床边,“该喝药了!”
杜宇康点头,伸手欲接过温贤递过来的药碗,却在快要碰到碗时又收回手,一脸苦恼道,“还是温贤端着吧,宇康手上没有一丁点力气。第一时间更新”
“啊?好……”温贤点头,“我端着,你自己用勺子舀着喝。”
杜宇康笑着“嗯”了一声,而后作势起身,却刚起了一半,又扶着额头靠回到床上,痛苦的蹙起眉,“宇康头晕乏力,还是麻烦温贤喂宇康吧,像昨日一样。”
“啊?!”温贤惊的跳起来,碗里的药汁晃掉了一半,他急忙又稳住手,而后对杜宇康道,“像昨日一样?你开玩笑,你今天还不能自己张嘴喝啊?”
杜宇康一脸茫然,问温贤,“我昨日不是自己张嘴喝的药?”
“嗯?”温贤愣住。
“温贤?”
“嗯……”温贤回神,尴尬的抿抿唇,又在床边坐了下来,“你…你要我怎么喂你?”
杜宇康浅笑,回道,“用勺子喂啊。”
“呃……”温贤愣了愣,而后又尴尬笑道,“对啊,用勺子……”
“不然用什么?”杜宇康故作不解的问道,温贤仍旧是一脸尴尬的笑,“这个……药快冷了,你快喝吧!”
杜宇康觉得已经捉弄够了,便点头应好,愉悦的将那剩下的半碗药喝完了。
喝完最后一勺药,杜宇康开口问温贤,“那会儿温贤来宇康房里是为何事?怎么一听到宇康的声音就跑了?”
“这个啊……”温贤起身将药碗放到桌子上,站在桌边努力的想着说辞,“那会儿我…我……”
着急!越心慌越想不到借口!
杜宇康看出温贤的局促,于是在他绞尽脑汁想着说辞的时候又开口道,“对了,中午宇康想吃些清淡的,麻烦温贤去转告乘风,让他别点太油腻的菜。”
闻言,温贤展颜露出一笑,似是解脱了一般,“我这就去!”说完便转身跑了出去。
杜宇康望着温贤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口,而后无奈轻叹了一声。
“真让人着急上火啊……”
第三十七章:幸灾乐祸
离开小镇后,马车要越过祁国的边镜,再向北走,穿过一片沙漠后才能到达臬国的境地,好在沙漠并不是很大,在当地人的带领下,三四天便穿过了。
一路走来有很多的奇闻异见,这让几乎没出过远门的温贤十分新奇,虽然路途艰辛,但他却甘之如贻,只是每个地方都只是玩两天后便又离开,让他十分不尽兴。
进入臬国边镜时已是三月末,大地万物都已经复苏,可臬国还是很冷,马车里虽不必烧炉子,然而温贤还是要卧在软榻里才觉得暖和。
“下一个地方是臬国有名的水城,大大小小的湖泊甚多,甚至有些房屋就建在水里,比起其他地方要有趣的多,温贤若感兴趣我们便在那儿多待几天,如何?”
温贤躺在榻上,懒懒的抬了抬眼,却什么也没说,又沮丧的耷下眼皮,摇头道,“不了,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缘何?”杜宇康问,他早就发觉温贤情绪有些不对,以为他还不想回去,不想他却说快些回去。
温贤叹了一口气,回道,“先前忽视了,如今进了这臬国边镜我才突然意识到我们已经出来很久了……回去后还不知道该怎么交待,所以我们就别再路上耽搁了,快些回去吧。”
闻言,杜宇康笑了,有些无奈的问道,“你才考虑到这个?”
温贤挑眉,有些不服,“你早就想到了?那你告诉我,你回去后要怎么交待?”
“出去游玩几月需要交待什么?”杜宇康反问,而后又笑道,“照实说便是了。”
温贤惊诧的瞪大眼,“照实说,你确定?”
杜宇康没有回答,而是安抚的拍拍温贤的手,对他道,“你只管安心游玩,宇康早已安排妥当,顶多回去后挨顿训,并不碍事。”
“真的吗?我还是觉得有些不踏实……”温贤眼里流露出担忧,“我虽是冒牌皇子,可是毕竟身份特殊,离开这么久真的没事么?”
“若有事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么?”
“我……”
“你便放心好了!”杜宇康又安抚温贤,想了想后,他又开口,无奈道,“罢了,我便告诉你吧。”
“告诉我什么?”温贤闻言,不禁好奇的坐了起来。
“其实,并无人知道你已经离开相府,我为你找了个替身,让他替代你待在相府里。”
“什么?!”温贤不禁惊诧,“替身?难道就无人识破吗?”
“他易容成了你的模样,不熟识的人不会识破,但……我娘就说不定了。”
“……”
“所以回去后顶多是宇康挨顿训,不会有什么大事,温贤尽管放心好了。”
温贤一直盯着杜宇康不说话,杜宇康奇怪,问他怎么了,却见他忽然展颜露出舒心一笑,又躺回到软榻上,“你不早说!既然只是你挨顿训的话,那我就放心大胆的玩了,玩够了再回去!”
“……”杜宇康默然无语,为什么他会在温贤的眼里看到了幸灾乐祸?!
如杜宇康所言,臬国的水城确实很有意思,不同于其他城是“水围城”,水城是“城围水”,在城的最中心是一个非常大的湖泊,房屋基本就是围绕着那个湖泊建立的,四周还散落着许多大大小小的湖泊,湖泊之多,不愧被称为水城。
夜幕降临后,温贤要去游湖,杜宇康自然是欣然答应。第一时间更新不同于在京都里游湖,那些达官显贵、文人公子,许多人聚在一艘大船上,一边游湖赏景一边吟诗作对,在水城,很少有那种大船,大家游湖都三三两两个人,租来一艘小船,自己划自己玩。
杜宇康和温贤并肩站在乘风租来的小船上,看着风景,而乘风和破浪则在划船,小心的在众多船只中行进。
“这样游湖好有意思啊!”温贤一边说着一边蹲下身子,将手伸出来,探到船外玩水,杜宇康看着他玩,见他突然抬头,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心下顿觉不妙,然而已经晚了,温贤撩起湖水泼向了他的身上,他无处可躲,只能抬袖去挡,衣服湿了不少。
抹掉溅到脸上的水后,杜宇康去拉温贤起来,“莫再胡闹,不然我就将你推到湖里,让你湿个透。第一时间更新”
温贤不屑,却还是顺从的站了起来,“你将我推下去我就拉你一起!推啊!推啊!你……啊!”
船身突然一阵晃动,温贤吓得惊叫一声,条件反射的抱住离他最近的杜宇康,而杜宇康也在船晃动的时候就下意识的抱紧了他,两人站在船头,紧紧抱在了一起。
“那边船上的两位公子,别抱在一起了,我们来撞撞,看谁更厉害!”
邻船的一位青年笑着向杜宇康和温贤道,闻声,两人都看向了那位青年,见他俩望过来,那船上的几个青年顿时闹开了,“二位是一对夫夫么?可有成亲?这般气质相貌当真是绝配啊!”
杜宇康低头看向温贤,温贤正好也抬头看他,两人四目相对,温贤的脸顿时红了,挣扎着想推开杜宇康,却忘了自己是在船上,这一推没把杜宇康推开,自己却直直后退,差点栽进湖里,好在又被杜宇康眼疾手快的重新捞进怀里。
“你小心些。”
温贤更窘,低着头不敢看杜宇康,邻船的青年见他俩眼里只有彼此,便又识相的开口,“罢了罢了,我们再去找别人撞,不打扰你们谈情说爱了!”说完,他们便转了方向,往别处划去。
杜宇康不舍的松开了温贤,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为了打破沉默,杜宇康开口道,“在水城,撞船是一种表达友好的方式,而方才那几人便是想与我们交朋友,所以才撞了我们一下,并非恶意。”
温贤背过身子,低头“哦”了一声,杜宇康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可看到他烧红的侧脸,便没再开口,而是抿唇无声的笑了。
第三十八章:何故如此
游完湖回来已是深夜,两人各自洗洗睡了,由于晚上玩得很尽兴,温贤一时睡不着,躺在床上回想游湖时发生的事,却不知怎么回事,脑子里就只有一幕场景,就是那会儿与杜宇康四目相对时看到他那样的眼神……
莫明的,总是让他很心悸,心慌到不行……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一闭上眼脑子里便浮现那双眼睛,他烦躁得睁大眼睛,瞪着眼前的一片黑暗。
“不想了不想了,不许再想了!睡觉!”
许是因为真的玩累了,强制的放空了脑袋后,竟然真的就这样睡着了……
一片奢华喜庆的红色,长长的衣摆曳地,温贤心里奇怪,他怎么又穿上了这一身惹人厌的红色喜服?
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一人,温贤无措的站在房间的正中央,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忽而,房门被“吱呀”一声推了开,他心里一惊,回头看向房门口,是杜宇康坐着轮椅进了来。
“你能站起来,怎么还坐着轮椅?”
杜宇康但笑不语,推着轮椅来到温贤面前,这才开口道,“不若如此,温贤怎肯嫁我?”
“嗯?”
杜宇康依旧一脸浅笑,而后起身,抬手搭上温贤的肩头,深邃的眼睛里盛满了柔情,温贤心慌,想要挣开他的手,“干嘛这么看我?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