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弟弟 番外篇完本——by桑天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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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弟弟》桑天良
文案:
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我母亲是父亲的小三,他母亲是父亲的小四,我们俩的出身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高贵。
我五岁那年他来到我家,成了我弟弟。
母亲死前嘱咐我好好照顾他,我答应了。
他是我弟弟,谁都不能欺负。
隐性弟控狂魔攻X显性兄控狂魔重生受
1. 第一人称主攻,虐受心,受追攻
2. 短篇,十万字内完结
3. 娱乐圈,清高孤傲受重生成忠犬黏人受
内容标签:重生 娱乐圈
搜索关键字:主角:江陵意 ┃ 配角:江郁明 ┃ 其它:主攻,强强,受追攻
第1章 变故
我叫江陵意,目前经营一家娱乐造星公司,父亲江冕,京城江家前家主,我不是嫡系,只是江冕的私生子之一,我的兄弟姐妹数目可观,江冕在世时谁也不见谁,江冕过世后一窝蜂的涌出来找存在感,下场显而易见,被江冕已故的正妻的唯一的儿子江淮安一窝端了,江淮安是个早产儿,身体不好,尤其是一双腿,不能久站,时常坐轮椅出现在江家人面前。
我没有上去争夺江家的财产,我清楚的知道那不是我该拿的,我妈不是江冕心中的白月光,我也不是江冕多喜欢的儿子,于是江淮安清洗江家时放过了我和我弟弟。
说到我弟弟,他也是江冕的众多私生子之一,江郁明,两岁被抱养来我家,母亲从不喜欢小孩,同样的,她也不曾喜欢过我。
小时的我很喜欢江郁明,他长的很漂亮,白白的皮肤,大大的眼睛,红红的嘴巴,精致的像个年画娃娃,江郁明上学时从没有人敢欺负他,我总能把欺负他的人追着打出好几条街。
江郁明是我的心尖子,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我宠着他,像宠着一头小鹿,他的眼瞳很黑,眼白很白,黑白分明格外漂亮。
江郁明学习很好,我比他大三岁,我大学学了金融,课程比较忙碌,再加上想要创办公司,忙的脚不挨地,江郁明的高中时期便疏于照顾了,我和他的隔阂就出现在忙碌的这三年里。
待我发现,已经晚了,他看我的眼神不再是满满的濡慕,而是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敌意,他越长越大相貌不再是小时候的唇红齿白,而是耀眼的俊美,他愈发像他的母亲,一个温柔却倔强的女人。
这让我想起了我的母亲,我的母亲是个钢琴家,最漂亮的是一双修长白皙的手,她喜欢化妆,红的如血的嘴唇,红的如血的长裙,在我的记忆中,她要么是化妆,要么是和江冕打情骂俏,她做了江冕的情人,早就把钢琴丢到了一边。
她不爱江冕,她只是享受被包养的舒适安逸,她不想入江家当江冕明媒正娶的妻子,她甚至厌恶我夺去了江冕的一部分注意,我不懂她,她总是如一团火,冰冷的燃烧着,只温暖江冕一个人,半分暖意都不会分给我。
江冕喜欢江郁明,她就把江郁明抱回来养,连她临死时还在嘱咐我照顾好江郁明,那是她唯一一次对我温言软语。
这是她对我的嘱咐和告诫,江冕心中的白月光是他的妻子,江淮安是江冕最宠爱的儿子,我怎么能抢过江淮安呢?我点点头应下她,她便闭上眼睛去了。
我拿着她的钱创立了坦途娱乐,我还是有些经商天赋的,江家好像也在有意无意的照拂着我,为表示感谢,我去了一趟江家老宅,江淮安长得秀气,他的脸色苍白带着一股子病气,我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惊着他。
我们寒暄了一会儿,他低头吹吹茶沫,吐字缓慢声音虚浮:“江陵意,你为何不伸手呢?”
我绷直了神经,小心作答:“父亲给你的,我怎么敢拿。”
“你不敢,他们为什么敢呢?”江淮安声音奇妙,像是不屑又像是真的疑惑。
江淮安比我小一岁,心思格外深沉,我猜不透他,也不想费心思猜,话题很快移到了别的地方。
江冕数目庞大的私生子中,好像只有我与江淮安保持着状似亲近的关系,我每个月都会去江家老宅一次,和江淮安坐着喝喝茶,下下棋,我俩之间有一种近乎诡异的兄弟情谊,他人都说江淮安脾气古怪,我倒觉得他是个谦谦君子。
江郁明高考考去了南方,像是故意的避开我,我把他辛辛苦苦养大,他居然不亲近我,这难免让我有些难过。
江郁明性格清高孤傲,这多少随了他的母亲,他母亲是个画家,喜欢背着画夹前往世界各地写生,在浪漫的巴黎遇见了江冕,一往情深坠入爱河,得知江冕有无数情人后毅然决然的离开了他,顺带着把江郁明也丢给了江冕。
江冕带了江郁明一段时间,实在烦了,于是我母亲通情达理的抱了回来丢给我带着,江郁明读了文学系,本来是拿笔杆子爬格子的命,谁知他外形太好,被坦途的星探挖回来,我在公司资料里看到他,才算是松了口气。
我生怕他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还不如放在身边看着。
可是他不打算借我的力,他不喜欢别人称呼他为江董的弟弟,他拒绝了我给的一切资源一意孤行的靠自己往上爬,我很无奈,只能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帮他收拾烂摊子。
他的性格并不适合娱乐圈这个大染缸,他本应像他妈妈那样,做个画家或者作家,安安静静的独居一隅,保持纯白的心境,可是他偏要演戏,我也只能纵容。
他很有天赋,本来读文学系的对文字表达的情感就很敏感,再加上他头脑聪明,三个月培训后就开始接片了,他的剧本都是我仔细挑选过的,只要他照着演,就不可能不红。
可是他听说我插手一怒之下搬离了我给他置的房子,独自租房在外,我不懂他为何如此忌讳我,江淮安听说了勾起薄唇低头擦眼镜,嘲讽的笑我:“你就是个榆木脑袋。”
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惹着江家主了,讷讷的不说话。
和江郁明的冷战持续了五年,他突然匆匆忙忙冲进我的办公室,眼眶通红的看着我,像只被欺负的猫儿一样瞪着我,我不知道自己又惹到他什么了,只能放下正在阅读的文件问他:“怎么了?”
他绕过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弯腰拥抱我,脑袋埋进我的颈间,我身体僵硬,因为我感觉到他在哭,他的泪珠滚烫,烫的我心焦,我没有拥抱他,准确的说,自从他冲我喊不要碰他后,我就再也不曾碰触他了。
“哥。”他的声音略哑,闷闷的在我耳边回响,“哥。”他又开口,他的个子蛮高,一米八二,由于我是坐着的,他半跪在地上紧紧的抱着我。
这种亲密让我很焦虑,我僵直着身体不去碰他,他安静的抱着我,不再说话了。
一定是在外面受欺负了,我想,当务之急是怎么哄好他,我后仰了仰身子:“江郁明,你先站起来。”
“哥。”他松开了我,眼眶红红的,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专注的看着我,就好像我是他的全世界一样。
“发生什么事了?”我问他,他这个样子弄得我心头火起,恨不得剐了欺负他的人。
他规规矩矩的站起身,耷拉着脑袋垂着双手像个犯错误的小学生:“哥,我错了。”
我更纳闷了,到底是欺负成什么样才能让他这般清高傲气的人不得不低头道歉,他高中毕业就开始和我冷战,一直到大学毕业后演戏了一年,整整五年不曾与我说过一句软话,今天怎么就?
“哥,我想搬回去和你一起住。”他长得俊美,性子冷,演戏刚一年就收获了一大票粉丝,得了个移动冷气机的称号,此时低声下气的可怜模样让我顿时心软了,我想揉揉他的脑袋,像小时候那样,但我不敢伸手,怕又惊跑了他,我忍了忍声,点头答应:“你想搬回来就搬回来吧。”
第2章 奇怪
江郁明上午闯进我的办公室道歉,下午就麻利的搬回我的宅子,我住在市郊,每天上班都要一个小时的车程,起初我以为他只是随口一说,谁知道他真的搬了回来。
我真的很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询问了江郁明的助理小张,小张皱着眉毛同样疑惑:“江少今儿早在河里拍一场落水戏,水有些冰凉,他差点抽筋,从水里捞出来后他急急忙忙擦干身子就窜进车里要回公司。”
我满腹疑惑,江郁明是个什么性子我当然清楚,倔强得要命,绝不会低头道歉,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又是哭又是道歉还非要搬回来住,我坐在办公室里一份文件也看不下去,坦途娱乐这两年业绩良好,公司发展前途相当光明,再加上江家在江淮安的授意下格外照顾,就算江郁明惹了对家公司,我也敢叫板替他出气,可是他什么都不说,这让我有些犯难。
“哥。”江郁明推门进来,他原来从不愿意踏入我的办公室,生怕别人知道我和他有半点干系。
“怎么了?”我抬头看他。
他站在我面前直视我的眼睛,他的眼睛太漂亮,像是天上的星星坠入凡间,我吸了口气,他不好意思的开口:“哥,你能去探我的班吗?”
“……”说实话,我受了惊吓,吓得我手中的文件砸到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我安静了一会儿,等我的脑袋冷却下来后我开口问,“是片场里的人给你下绊子了?”
他呼吸微滞,缓缓的笑了,笑容略带苦涩:“没有,我就是想让你去看看我。”
我觉得我该去一趟江家,请江淮安帮我查查江郁明到底被谁胁迫了,我认真的答应下来:“我下午去,可以吗?”
他的眼眸猛地亮了起来,如同点亮了千瓦灯泡,忙不迭的点头:“可以可以。”然后又怯生生的问我,“我可以在这里坐一会儿吗?”
“你上午不拍戏?”我疑惑的问,随手翻了翻他的日程,“陈奇导演的《和时间赛跑》。”突然我想起来他不喜欢我时时刻刻的关注他,我尴尬的合上了日程表,“抱歉我不是想监视你……”
“不不,哥。”他来回的摇头,像个拨浪鼓,“以前都是我太幼稚了。”他站起身,生怕我忘了的嘱咐我,“下午探班,哥别忘了。”
“嗯,不会的。”我忘记谁都不会忘了答应他的事,我看着他推门离开办公室,忙拿起手机拨打给江淮安,“江爷。”
“陵意,说多少遍了,叫我淮安就好。”他说话有独特的韵律感,咬字清晰一字一顿,天生的领导范。
“淮安,我弟弟他好像惹了不得了的人物。”我盘算着有什么筹码能换取江淮安伸手帮我查查,要不把坦途的股份给他一些,不过他大概看不上我的小公司。
“你弟弟,江郁明?”他轻轻的笑着,气声穿过听筒仿佛吹在我耳边,“他那小打小闹能惹到谁?”
江淮安格外看不上江郁明,江郁明并没有参加家产争夺,也不知江淮安怎么想的,我思索着该不该把这两天的事告诉他:“我弟他这两天不对劲,又是道歉又是搬回来住……”
“搬回去和你住?”江淮安打断我的话,声音压低透露出惊奇和沉郁,“那倒是稀奇了,我帮你看看,后天你来江宅吧。”
“嗯。”我没想到江淮安如此慷慨的答应而没有要报酬,挂了电话坐在办公桌前扭头看窗外天气沉沉。
我忙了一上午处理完今天的文件,腾出下午时间去片场探江郁明的班。
江郁明对拍戏很有天分,领悟能力强,拍一条基本一两遍就能过,他长的高大俊美,即使性格并不平易近人,也能吸引很多人喜欢他。
我把车停在离片场远一些的草垫上,推门下车走进片场,他正坐在搭好的遮阳篷下看剧本准备下一条,我不敢打搅他,只是站在树荫下看着他们拍。
我是个商人,以追逐利益为人生信条,江淮安总笑我表面圆滑狠绝,其实内里就是个不开窍的木头,我不大能理解江淮安特意指的是什么,我也不深究他,江淮安总是正确的。
江郁明一抬头就看到了我,他的眼睛亮亮的,热情的扬起笑容起身朝我走来,周围响起抽气声,怕是江郁明从没笑这么……灿烂过。
“哥。”他毫不在乎的跑到我身边拥抱我,我比他高两厘米,他亲昵的用脑袋蹭我的脖子,“你真的来了。”他叹息道,紧紧的抱着我生怕我消失一样。
他的转变如此之大,大得成功的惊到了所有人,我背着手,没有回抱他,尴尬的说:“上午说好的,我当然会来。”
他松开手,拉着我坐进遮阳篷,眉眼弯弯的对我说:“哥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拿点水果。”
“不用了。”我不想麻烦他,我照顾他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付出而不图回报了。
他似乎有些失望,乖乖的坐下,拿起剧本看两眼剧本抬头看我两眼,活像是依赖主人的奶猫,我安静的坐着,环视片场,我想明天头条一定会是《新生代演员江郁明靠山竟是坦途总裁?》,江郁明不喜和我的名字出现在同一版面,我得打几个电话压下这件事。
“哥,你是不是……”江郁明抬头看我,他颇为紧张,手指捏着剧本骨节泛白,“对我特别失望?”
我听到这句话,心头发堵,我盯着他的眼睛,以极大的自信对他说:“你是我弟弟,我永远都不会对你失望。”
他的眼神更悲伤了,湿淋淋的像要溢出水来,他微微的躬腰,好像要把自己团起来:“可是我对我自己很失望。”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我只觉得他快要哭了。
他失落了一会儿,重新振作起来,站起身把剧本给我:“我要去拍戏了,哥你要仔细看着我。”他逆着光对我笑,俊美如太阳之子。
他还是当初那个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年画娃娃,一点儿都没变。
第3章 跟随
我在江家老宅的后院里坐着,对面坐着的是江淮安,他语气微妙的开口:“江郁明怕是开窍了。”
我挑眉:“怎么可能,他和我犟了五年,落一次水就开窍了?”
江淮安看着我,眼神中多有不可思议,他闷闷的笑起来:“陵意,你是有多狠心,你说说江郁明得出多大的事才能开窍?”
我被他噎得说不出话,低头喝茶。
“不过个性确实转的快了点。”江淮安琢磨着,“你还像原来那样对他?”
“不然呢?”我放下茶杯,疑虑重重,“万一他哪天清醒过来了,岂不是得恨死我?”
江淮安飒然而笑,清秀的面容如谪仙:“江陵意,我就是喜欢你这种死磕的劲儿。”
我觉得我做的没错,江郁明搬回我家后,我尽量躲着他,节假日也去公司加班,实在吃不消他动不动就拥抱的热情和亦步亦步跟着我的诡异感,大概过了半个月,他估计看出来了我在躲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珠里全是落寞和自责,像只被丢弃的小狗坐在沙发上幽怨的看着我。
我又心软了。
谁叫他是我弟弟呢。
“哥。”他团在沙发里闷闷的叫我,“你为什么要压我的新闻?”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是不是又踩了江郁明的红线了,我把洗好的水果放在茶几上,惴惴不安的坐在沙发的另一头:“你若不喜欢,我便不压了。”
“不是,哥。”他慌张的坐起身体,急切的看着我,“我不是……”
我抬手阻止了他的解释,呼出一口气,太累了,他回来和我一起住,太累了。
我在公司或者应酬饭桌上说话都会在肚子里转三圈,确保周密了才会开口,这给其他人造成了寡言的假象,我在家里面对江郁明还要这样,这让我身心疲惫。
他看上去更慌张了,他的皮肤很白,像从山水画中走出的神仙公子,这导致他的情绪起伏通过面容看起来很明显,比如他的眼眶又红了。
我突然觉得我自己很罪恶,我居然在嫌弃我从小宠大的弟弟让我烦躁,我暗自懊恼着,他扑过来抱着我,抱的很紧,说话声音也有些哽咽:“哥你为什么要躲我,你是不是觉得我让你烦恼了?”
“我没……”我想否认,尽管这否认听起来心虚无比,我总是让着他,让一步,让两步,我宠的他无法无天,他如果现在对我拍着桌子吼叫,或许我不会像现在这样尴尬的手都不知道怎么放。
一米八二的男人窝在我怀里真心不怎么舒服,再加上我没有伸手搂住他,他更加委屈了:“你连给我一个拥抱都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