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缘 番外篇完本——by长生醉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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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果然是好东西,青楼老板推荐!张至深问道,“这药,你用过?”
张文宇道:“自然是用过的,药性极烈,比那什么菊香丸九香玉润膏不知好了多少倍,要对付他,还得对症下药。”
“这里的药你都试过?”
“当然。”那口气说得,那叫一个轻松自然,好像别人问的是这里的菜你都吃过,张至深对他的佩服之情再深一层。
“就凭张老板的使用心得,再介绍几种既烈性又不伤身子的药?”
张文宇低低笑道:“这个自然,拿回去后,好好调教你的南箓美人。”
调教!调教!调教!这两个字一撞入张至深脑中,心里就痒痒的,瞧这张老板,平时一副温文尔雅的书生模样,被这妙手回春的药物一调教竟是这番模样,若是换成南箓……哼哼,他恨不得立马回到客栈试试这些药的效果!
张文宇为张至深装了一小布包的所谓圣药,看得妙手回春心疼道:“文宇,这些药都很贵,你真要送他?”
张文宇乜斜着看了他一眼,冷冷道:“怎么,舍不得?”
妙手回春陪着笑道:“哪里哪里,既然是你的朋友,怎会舍不得,我只是说,咱们可以卖便宜点。”
张文宇挑着架子上的瓶子,没有看他:“你再多说一个字试试看。”
妙手回春立马泄了气:“那这些便送给张公子,欢迎下次再来。”
张至深提着那沉甸甸的一个小布包,心想哪里还能下次再来,除非将这些药给南箓当饭吃。
妙手回春心疼地望着他精心研制的数种春药精品被张至深带出了大门,问道:“你这么帮他作甚?”
张文宇道:“这是我张家的事,你管不着。”顿了顿,“蓝熙,我累了。”
妙手回春便熟练地将他打横抱起,掀开帘子入了主屋,放到床上:“你应该多休息。”
张文宇懒懒靠在床头,抬起右腿,妙手回春为他脱了鞋,小心地将一双瘦长白皙的腿放到床上,张文宇冷眼看他做这一切,猛地收回腿:“你出去!”
妙手回春道:“你现在身体不适,我……”
张文宇翻个身背对他:“给我滚!”
妙手回春便将那搁到喉咙里的话又给吞了下去,看了一会那细瘦的背,缓缓离去,轻轻将门掩上。那院中的雨还在缠缠绵绵下个不停,他望着雾蒙蒙的天,微雨飘摇,觉得那张姓公子到来的一幕好似做梦般,便微不可闻地叹了长长一声,这五月的初雨,依然下得缠缠绵绵。
下雨的天总是黑得早,张至深快回到客栈时一路已经染上了夜的光影,那些明暖的光映在细细温柔的雨水中、行人平静的面容中,都显得格外温暖而迷醉,他加快了步子,那被张文宇撩起来的痒让他有种想在雨中跑起来的冲动。
到了客栈时正撞上要出门的娃娃脸小二,小二见了他,一脸惊喜道:“张公子,您总算回来了!”
张至深看着莫名激动的娃娃脸,也激动异常:“快!快给爷备一桌好酒好菜送到房里去!”
小二激动地点头:“好!好!小的立马去办!”
张至深匆匆进了自己房间,变成人形的南箓正站在窗口,回头那一瞬,似仙似梦般的一张容颜美得绝代倾城,细长漆黑的眼带着一丝五月的阑珊夜雨。
“怎的这时才回。”
他说话时并没有什么表情,可此时看在张至深眼里却是另有一番风情,瞧那细长漆黑的美目,雪白的肌肤,乌亮的发,出尘若仙的人儿啊,等下被他压到身下又不知是如何一副风情模样,肯定比张文宇那青楼老板要销魂……
南箓见他不答话,紧紧盯着自己的双目却泛着异样光彩,一副色心大发的模样,不由又道:“深儿,最近是不是我没有满足你?”
“啊,哦,你说什么?”
南箓的双眸深了一分,低低道:“没什么。”又看着他手里多出来的小包袱,“这是什么?”
张至深这才醒悟过来手里拿的东西,忙道:“刚刚在街上遇见了故人,便送了些土特产给我。”这算是实话吧。
“哦,什么土特产,能吃么?”
“……能。”这也是实话。
“我看看是什么。”
张至深将包袱往角落里的柜子上一扔:“箓儿,你先去沐浴,待会我们再来看这些土特产。”
南箓难得的听话:“好。”
这芙蓉客栈最好的房间如同一处单独居所,除了主屋之外还另分了两个小屋,其中一个专门用来沐浴,热水可直接从楼顶通到房间。
张至深听着里面哗啦啦的水声,心中欢喜,从包里取出张老板大力推荐的春欲露,还有润滑效果极好的合欢膏,将其他宝贝一并包起来藏到床底下。
不多时小二果然送了一桌好酒好菜来,张至深几句话打发人家走,斟了两杯酒,春欲露往其中一杯滴了两滴,滴得他小心肝儿更加痒痒了,一边期待又一边唾弃自己,男人一旦色心起了,真是什么猥琐龌龊事情都能干得出。
南箓出来时,依然白衣胜雪,面若天仙,头发是乌溜溜的黑,衣服还是雪亮亮的白,没有一处是湿的,不像美人出浴,倒像是刚从外面回来。
虽说狐狸是吃肉的,但南箓看见那么满满一桌子的肉时还是吃了一惊,道:“深儿,你若是觉得银子太多了,大可以给我。”
张至深这才想起这厮是个一毛不拔的假神仙,不过关键时刻他也不计较这些,只道:“今天是个特殊日子,必然要好好地吃。”
南箓道:“什么日子?”
张至深将酒递给他:“箓儿喝了这杯酒我就告诉你。”
南箓将酒放到桌上,夹了一块菜兀自吃了起来:“这里的香油酥鸡味道很好,深儿也吃一块。”说着便夹起送到了张至深嘴边。
张至深受宠若惊,南箓何时这般体贴过,莫非自己今日桃运大发?被一群姑娘围着就算了,被嚣张少年亲一下也算了,张老板无缘无故送他这么多好东西也算了,现在连总是对他呼来换去的南箓美人也讨好起来,绝对是桃花爆发了!
一口吃掉送到嘴边的肉,看南箓半眯着眼问道:“好吃么?”
“恩恩,好吃,美人送来的肉更好吃,媳妇儿今日真体贴。”
“那我们来喝了这杯酒,再告诉我今日是什么日子。”
“好啊!箓儿,我先干为敬!”仰头,一整杯全干了。
张至深放下杯子时,南箓端着酒杯正看着他,烛光下静谧的脸如白玉雕琢般,每一个角度都完美得毫无瑕疵,美目深邃,带着淡淡笑意,微微摇晃的光影中,美得如梦似幻,看得张至深心中一荡,更想扑过去。
“箓儿,你怎么不喝?”
“好,我喝。”
看他优雅地端起酒杯,一手压住袖子,慢慢将酒饮完,张至深心里咚咚跳着,既兴奋又紧张:“味道怎么样?”
“味道很好,现在可以告诉我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张至深道:“好箓儿,今日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良辰美景,春宵一刻值千金。”说罢便不老实地在人家身上摸来摸去。
南箓似乎很享受的样子,任由那双手伸进衣服里面,微微笑道:“深儿今夜如此热情,那我便不客气了。”
拉过他吻了下去,张至深看他并没有不对劲,难道药效还没发作?
两个人亲着亲着都热了起来,南箓忽然一震,软了身体,一手撑着桌子道:“我……我没有力气了……深儿……”
张至深一喜,药效终于发作了,抱着软了身体的美人道:“乖箓儿,是不是觉得身体很热很想要?别担心,今日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让小爷我好好地疼爱你。”不对,是调教,不过这两个字张至深还是没胆说出来。
南箓完全将身子软在了他身上,在他耳边吐气道:“深儿……好热,快帮我……”
那声音低低地吐出来,带着诱惑的味道,如同一把小羽毛撩拨了张至深的心,哼哼哼,被压了那么久,老子终于可以翻身,彻底男人一次了!
于是他学着南箓的样子,很是干脆了撕开那雪白雪白的衣服:“乖箓儿,现在就让爷好好疼……”呃,身子怎么这么软,那浑身的燥热是怎么回事?
张至深想用力站起来,可身体还是一直往下滑,南箓抱住他,用很清明的声音道:“乖深儿,是不是觉得身体很热很想要?别担心,今日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让小爷我好好地疼爱你。”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第五十二章:魔瞳影
已经来不及去想耳熟不耳熟了,他只是浑身燥热,熟悉又强烈的欲望袭遍全身,又没有力气,他本能地抱着南箓那微凉又泛着淡淡体香的身体,不停地磨蹭:“热……箓儿,我好热……”
南箓将他扶到凳子上:“深儿今日好热情,不过在疼爱你之前,我们先看看那故人送的土特产到底是什么。”
张至深一惊,自己果然着了这妖精的道,南箓哪里是好惹的,他无力地拉着他衣袖:“不,不要看了……箓儿,抱我……”
南箓松开他的手:“乖深儿,先别急,待会爷会好好疼你的,现在先看看我们的土特产,说不定深儿会很喜欢。”
若是用在你身上,我自然喜欢!
南箓放开他,径直走到床边,一伸手,小布包就出来了,掂量了一下,回眸笑道:“还挺重,你那故人够大方。”
那春欲露用一滴便行,张至深滴了两滴,也不知什么时候被调的杯子,如今真是自作自受,他只觉得浑身燥热,脑袋被烧成了一团浆糊,无力地将衣服扯开,还觉得不够,一边脱一边抚摸自己的身体,依然无法抚平那种强烈的燥热。
南箓一靠近,他便八爪鱼般地缠了上去:“箓儿,箓……好想要……”
那凤眼如丝地勾起,眼角带了微红,比妖精还勾人百倍,南箓任由他缠在身上,镇定自若地将包袱里的东西一一拿出,那些瓶瓶罐罐上都贴有纸条,标了药名和药效。
“回天丸,情事后可迅速恢复体力。好东西。”
“九香玉润膏,后穴润滑圣品,附带催情作用。原来深儿喜欢这个,那咱们试试。”
“焚身丸,服后欲火焚身。这个也不错,深儿要不要也试试?”
张至深早被欲火烧得意识模糊了,可还是能听到那一个个的药名和药效,再没有比这更丢人的了,而且他还真被这些药弄得欲火焚身,绵软无力。于是他只当没听见,不停地在南箓身上扭动身体,勾着人家喘气道:“箓儿……抱我,快抱我……好想要啊……”
南箓无动于衷,又拿出一个白瓷瓶子:“春欲露,仅一滴,男子可欲火暴涨,浑身无力。深儿在杯子里放的应该是这种,药效果然很好。”
张至深羞得无地自容,衣服早半挂在身上,那浑身的火烧得更旺,连眼睛都烧红了,他使出最大的力气,抱着南箓就吻了下去,就算嘴里还残留一点药效也要让他吃下去!
那一吻,南箓终于放下了揶揄的笑,抱着他便回应起来,如同真服了那些药物般竟也激动异常,手中的瓶子落到地上,那名曰春欲露的液体汩汩流出,散发淡淡药香,合着情欲的味道弥漫满室。
第二日,张至深没事人般上街算命,那回天丸果真是药效了得,一颗下去龙虎精神,又被继续折磨得精疲力尽,张至深却是后悔得要死,连续几个日夜,那白日里无精打采的小白到了晚上都摇身一变成了精力无限的南箓大美人,将张至深折磨得欲仙欲死。
雨季一来,那五月的缠绵雾雨总是没完没了,在这样的南国小镇里却是精致又细腻的,几排飞檐勾虹,几处浓花舒柳,几座烟雨人家,朦胧得如同在梦中。
就在这朦胧的雨雾中,正在给一位大娘算命的张至深眼尖地看见了远处气势汹汹的一群少年郎,立马就惊得命也不算了,赶紧收拾东西逃跑去。
高复帅也很是眼尖地看见了张至深,立马冲上去拦住:“这次被我抓住了,看你还往哪里跑!”
张至深抬了抬那青绿色竹伞,半掩着笑道:“小高弟弟,好巧啊,竟然在这里都能遇到你,叔叔我刚好有事,先行一步。”
高复帅道:“我才不信!自从上次问了你那问题,你就总是躲着我,喂,上次问你那事做得怎样了?”
张至深眨眨眼,疑惑道:“什么事?我不记得了,我肯定是不记得了,哎呀呀,这天气可真好,叔叔我先走了啊。”
高复帅少爷提了一口气就要爆发,怒道:“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忘了?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绑到我家去!”
张至深用手接了伞外的雨水道:“这雨越下越大,哎呀,我忘了收衣服,先回去了。”
“你!”高复帅被他气得不浅,跺了一脚便拖住他,嚣张道,“无论你愿不愿意,我就是要娶你当媳妇儿!兄弟们,给我把这狐狸精请到我家去!”
“别别别!”张至深忙摆手,“高弟弟,这个千万使不得,我是有家室的人,媳妇儿还等着我回家呢。”
高复帅道:“我说了把那什么破媳妇儿给休了!我要你给我做媳妇儿!”
乖乖,这孩子怎么总是阴魂不散,执念不断,这几天总是上街堵他,弄得张至深都不敢出门了。
张至深清了清嗓子,认真道:“小高啊,作为一个男人是要负责的,你看,我都有媳妇了,那我就要对他负责到底,怎么能说休就休了,这不是一个好男人该做的事。”
高复帅道:“我不管!反正你都被我亲了,我要对你负责,我要你当我媳妇儿!”
“可我们都是男人啊,男人跟男人怎么能成亲,这是不正确的。”内心默念,南箓不是男人,他是男妖精!
高复帅还是执着道:“谁让你长得比女人还好看!不管,就算是男人我也要把你娶回家,我家很有钱的,我可以养你一辈子!”
这小孩还真嚣张,张至深心道,我家也很有钱啊,就你这破小孩,给我当随从都不够看!
张至深道:“要不这样,你回去问你父母,若是他们同意你娶一个男人回家,你再来找我。”
高复帅的眼睛立马亮了起来:“真的?只要我父母答应了,你就嫁给我?”
“嗯,我考虑考虑。”
“好,那我现在就回去问爹娘,他们肯定会答应,你站在这里不准走,等我回来!”手一挥,“我们走!”
身后的少年们浩浩荡荡的跟着走了,后面那几人无奈地看着张至深,安慰道:“别担心,他这样,每个月总有那么几日,过去了就好。”
张至深沉重地点头:“我知道了。”
人一走,他才准备卷了东西逃跑,面前又出现一个人,一个男人,那人一身都是黑,那衣服可真是黑,黑得反射不出一丝光感,那脸色却是苍白的,薄唇紧闭,一双眼是乌黑的,那种平静如死水一般的黑,脸上线条轮廓分明,在这绵软的细雨中他没有撑伞,雨水顺着脸颊一路滴到下巴,一滴一滴透亮的水往下落,他似乎毫无所觉,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张至深看,如同一件雕塑。
张至深抬眼那一瞬,心头便咯噔一声,有一丝熟悉又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莫名地悲伤,那种被太多太多东西压抑得喘不过气,连哭泣也无法形容的悲伤仿佛让他看见了最无助最绝望的痛苦,心痛得无法承受。
他不敢看那人的眼,只道:“公子,今日不算命了。”
黑衣人站在原地没有动,却道:“只算一次。”声音有些沙哑,如同嗓子被炭火烧过,又被山泉的清流抚平过,说不出的异样。
张至深疑道:“公子何意?”
黑衣人道:“我的命,一生只算一次,你给我算。”
这人很是奇怪,太奇怪了,张至深微微抬头打量他,从下巴看到嘴唇再到鼻子,他确定不认识他,不小心再看到那双死水般深黑的眼,那种巨大的痛苦再次涌上心头,他急忙将眼睛移开,有些怕这个奇怪的人。
“既然公子的命数如此重要,在下技法不精,你还是另请高人。”
黑衣人道:“不,我只要你算。”
“我若是不算呢?”
“我会在今晚死去。”
很是平淡的语调,张至深心里又是一咯噔,这到底是什么人,该不会就是南箓说的魔,看这外形,这目中无人的姿势,还有那双令人恐惧的眼,张至深心里打鼓,算还是不算,不算的话,他在今晚死去,会不会在死前拖个自己当垫背的?那还是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