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缘 番外篇完本——by长生醉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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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儿,深儿!
谁,是谁在叫他?不管了,先追上那个人再说。
不准去!快点回来!深儿,你听见没有!
你是谁,为何叫我回来,那个人要去杀了南箓,为何还要叫我回来?我不回去!
深儿,我是南箓,你看着我!
南箓?南箓怎会在这里……等等,南箓!
心口一阵剧痛,凉意从脚底窜上脑门,眼前的一切纷纷褪去,低吟的歌,白衣的人,迷惑的音,只是眼前依旧是艳丽的花海,光芒淡淡,红月如刀,勾着一点艳丽,一点绮丽,妖娆如血。
“南箓……”
眼前的魔双眸赤红,原本倾城容颜因过度的激动而扭曲,双目死死看着他,抓住他肩膀的手似乎在微微发抖,听到声音那一瞬蓦地一抖,眼中的狂喜毫不掩饰。
“深儿!”
张至深看清他容颜那一瞬竟然心中酸痛,眼眶热了起来:“南箓,有人要杀你,你快点跑!”
南箓却只定定看着他,月夜勾出完美的轮廓,暗红的眸似乎有东西在流溢,婉转的温柔,惊艳了月光。
张至深抓着他的手:“我们快跑!那个人刚走不远!”
南箓依然站着。
“箓儿?”
张至深焦急回头:“你还站着作甚……”
身子被拉入结实的怀中,微凉的温度,熟悉的味道,已经过了很远很远,再次被拥入这个怀中,被紧紧拥抱,被真实地需要,被爱着的感觉,抱着他的手还在微微发抖。
“深儿,深儿……”
张至深去推他,那手臂收得更紧了,有些狂乱的吻突然落下,躲闪不及,舌头被缠绕,被急切地索求,被热烈地爱着。
本要推开他的手反而抱住这具熟悉的身体,酸痛划过胸口,那仅有的半颗心忽然就满了,共用同一颗心的身体融合成一起,就是满满的一颗心。
“嗯……”
一吻结束,修长的手已经探入张至深的衣服里面,熟悉地抚摸,知道哪里是敏感点,怎样的力道能让身下人舒服地叹息。
张至深却回过了一丝神,忙阻止他:“箓儿,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但也得有小命才能花出去这千金,逃命要紧!”
南箓啃着他脖子,抬起一对魅惑的眼,嗓音低沉,这是他在情发时特有的迷人声线:“无人杀我,你刚才看见的都是幻象。”
“那也不能在这……”
茫茫花海,泛起的淡淡红光仿佛燃烧的火,繁星漫天,一轮红月弯弯如刀,挂着血一样的颜色,红光撒满大地。
张至深被南箓扑在花海中,满鼻花香,他曾看见的景象如此真实,怎会是幻觉,他推开南箓:“我没有幻觉,真看到有人说要杀你!”
南箓拉开衣带,神情一变,嘴角挂着不屑的冷哼:“那就让他来。”
“南箓……”
“乖乖躺好了让本座爽。”
这南箓一变脸,张至深忽然想到了什么,也跟着一变脸,叫道:“老子偏不让!你找你那真正的张至深去,老子他娘的就是个冒牌货!”
南箓将他压着剥衣服,毫不愧疚:“本座就干你这冒牌货!”
第二百六十三章:相见欢
“老子偏就不让!”抓着衣服爬走。
南箓抓住他一只脚:“你与琅邪眉来眼去本座还未找你算账。”
“老子只是个冒牌货,被你关在小黑屋中暗无天日,还不能勾搭个男的!”
“关你的不是本座,本座不准你勾搭别人,不管是男是女!你还爬甚么?今晚你是逃不了的!”
“老子就是要逃,南箓你这个大混蛋!”张至深双手还在往前爬呀爬,长得好好的耶梦花都被他抓得粉碎,双手淌满艳丽花枝,他觉得心酸得很。
南箓不再言语,剥了他衣服便将他压在花丛中,炙热的身体,坚硬的部位,双眸隐着红艳艳的火,面颊上的双月纹同天上一轮红月极其相似。
张至深轻踢他一脚:“你那王后没喂饱你么,都找上老子这个冒牌的了!”他现在每说一句话都能酸倒一片花。
南箓再摸他几下都遭到反抗,也暴躁起来:“你要装到何时?玩情趣也不是你这般!”
张至深赌气:“老子没有装,老子被你伤到心了,老子抛弃你找别人去了!”
“你敢!”南箓低喝一声,手下更加用力。
“你……你轻点……”
“你还装不装!”
“不……不装了,哎哎,你倒是轻点,老子小兄弟受不了了!”
南箓依然不顾他感受,眼中怒火未灭,狠狠看着他,似乎要将面前的人吞吃入腹!
张至深不忍看他如此神情,终于软下态度,搂住他脖子,委屈道:“你扔老子那两下真他娘的狠,老子真怨恨你!”
南箓道:“不装像一点如何能骗过他。”
“你这般将那妖精骗得团团转,究竟是何意……啊啊,南箓你做甚么!”
张至深菊花一紧,奈何还是被两指卡住,双目瞪大了瞧南箓,那凤眼中风情流露,月夜之下的朦胧感,耶梦伽罗淡淡光芒照亮一张俊俏脸蛋。
南箓手指抚摸着,双目一直看着他,暗暗红光流溢,容色倾城的魅惑,身后一片花海都褪了色,头顶一弯红月如勾。
便连那神情也显得邪魅:“本座想你了,深儿。”
一句话,张至深那半颗心就软得一塌糊涂,狂乱地抱住他:“箓儿箓儿,我也想你!”
四片唇舌交缠在一起,辗转缠绵,欲罢不能。
明月当空,花海满目,纠缠的身体,呻吟细细,盖过了花香萦绕,低歌婉转,若是一切停留在此刻也好,也好,流年不走,花好月圆。
南箓要进入的那一刻,张至深万般推却:“老子要回寝宫!”
南箓霸王硬上弓:“就在这里!”
“老子不干了!”虽然在花海中很有情趣,但那些妖花都围着瞧一出活春宫,总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而且……
“老子冷死了,快点回去!”风儿又来,魔界夜半的风早已带着些许刺骨寒意。
南箓道:“冷就不做了。”
张至深:“……那你进来吧。”
许久未曾亲热的二人在冷风中化作干柴烈火,剧烈的心跳,相互贴合的两颗心,他们本就是一体的,比爱更深的东西,为这,张至深早已斩除所有后路。
大片的耶梦伽罗被压扁在身下,淡淡红光愈发明亮惹人,像是遍地燃烧的万盏灯火,像是无边夜色中铺开的嫁衣裙摆,像是烈火中勇猛扑动的翅膀,花迷蝴蝶梦,无需追寻,一切都是最美的模样。
被进入的那一刻,整片空虚的灵魂被填满,被占有,他是南箓的,南箓也是他的,沉浮在花海月夜中,激荡得仿佛天地只剩彼此。
激烈而快意的拥抱,忘乎天地光阴,红尘荏苒。
久别之后的欢爱,愈发地浓烈和谐,喘息声声,穿过花海到了月亮找不到的地方,这魔界的土地里,却是随处都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或许,早已无人记得当初耶梦伽罗的诅咒了。
淡淡红光中,花丛里一双光裸手臂不断地挣扎着爬,又被身后人拖回去继续蹂躏,张至深喘着气求饶:“不要了,老子受不了……啊啊,南箓你这畜生!”
“都还有力气说话,再来几次也无妨。”
“你大爷的,还来……”
“不行了……”
“呜呜……我……老子的屁股呜呜……”
南箓那身体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每次狠狠的拥抱后,依然不满足地想再次拥有,即便身下这人从身到心,从里到外都是他的,可是还不够,不够,还有什么是他不能抓住的?是什么不能彻底拥有?
人们往往称这种东西为命数,一切的幸与不幸,都是命数的安排。
看见张至深差点走入花海幻象那一刻时的心惊让他将近疯狂,他无法想象再次失去这个人所带来的痛苦,他已经没有等待的资本。
即便南箓成了这所谓的魔界之王,那种叫做命数的东西依然高高在上地看着他,随意摆弄所有棋局,或许再错一步,就是死局。
如勾带血的月隐入云层,风儿起,花露摇,薄雾轻游似散了的梦,花海中的呻吟喘息依旧,怎样的拥抱都不够。
到最后张至深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那样沉重热烈的撞击填满着身体,洗涮着灵魂,剥夺着体力,连呻吟的力气也没了,最后一丝意识就是身下的床铺好软好软。
魔界的夕阳总带一丝妃红,透过窗棂雕花,轻柔垂纱,整个殿堂都是暖暖和煦的味道,白色床帘被风一拂,隐透里面一张俊俏容颜,眉眼惊艳,嘴唇红肿,一点笑意轻轻浮动,不过一会,双目一睁,两分风流恣意了落在屋中的夕阳。
接着就是一声痛呼。
张至深瞧了几眼,才发现自己回到寝宫,天鹅颈珐琅彩瓶上几株红花静静开在屋中,白蝶戏春的屏风还嵌着孔雀绿宝石,百鸟朝凤的长画依然缤纷夺目,这都是他从玲珑阁中挑回来的玩意儿。
南箓不知去向,身边还残留他的气息。
张至深扶了扶酸痛的腰,抓了件衣服披在身上,下床走几步,总发觉什么地方不对,再仔细一瞧,东边屋角的柱子下卧着一大团火红火红的毛,毛茸茸的团子上两颗黑亮亮的珠子正对着他。
他咦了一声,走过去:“南箓何时弄了这般好看一张狐皮,给小爷当坐垫正好。”
两粒黑珠子暗了一暗。
蹲下身摸了摸火红火红的毛团:“手感真好,做件大衣也不错。”
那两粒黑珠子忽然转了一圈,投来醋熏熏的光:“老子我是狐狸,活生生的狐狸!”
张至深从容淡定:“原来你还活着。”
红毛狐狸白了他一眼:“哪个混蛋说老子死了?”
“……这倒……也没有。”张至深笑笑,瞧见红毛狐狸如此,忍不住发发这半月来受的乌龟气,轻踩它一脚,“想不到会有这一日吧?小狐狸精,敢扮你张爷爷,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哼哼。”在那毛茸茸的狐狸头上再敲两把,软软滑滑的,真的好舒服!
“不准摸老子的头!老子是狐狸也是有尊严的!”
张至深扑哧笑道:“好好,你也有尊严。”手却出其不意地再往狐狸头上偷袭几把。
狐狸火了,龇牙咧嘴作势咬他,却始终未曾站起。
“小狐狸,你怎不站起来?”
红毛狐狸道:“老子不是小狐狸,老子比你大多了!”
张至深一把抓住它尾巴:“我说,你都已经变成狐狸了,敢不敢莫再学老子说话!”
狐狸嗷呜一声,?6 故钦跬巡涣宋舶停装桶偷溃骸澳阋晕献酉敫阋谎】烊媚瞎偡帕死献樱献右靥旖纾 ?br /> “你还学老子讲话!”
“老子也不想!老子我本是温文尔雅的狐仙,谁知变成你的模样与性子后竟是这般,太失老子……呸,本仙的身份了!让魔王放了老……本仙,本仙一概不追究!”
张至深慢慢靠近,抓着它尾巴,捏着它狐毛,沉声问:“你是神仙?”
红毛狐狸得意道:“老子就是!怎样,怕了吧?”
“……”
第一百六十四章:烟消散
张至深歪着头瞧他:“我说,天界竟会有你这般无节操的神仙。”
红毛狐狸道:“到底是谁没有节操!要不是老子听说哪个没节操的顶着老子的身份勾引魔界之王,才不会下来瞧个究竟!”
张至深一个激灵,贺尔蒙大人歪曲自己身份的情景历历在目,离大人倾力而作的《逆情花》风流史万千故事浮于脑中。
“你就是那红毛狐狸精!”
红毛狐狸纠正:“是狐仙。”
“勾引纳纱魔族女王,又将天族王子断了袖,妖界狼族公主为之终生不嫁,就连那蛇族王后都为之休了夫,让奈何桥孟姑娘丢了魂儿,又将七仙女依次尝了个便的红毛狐狸精!?”
红毛狐狸道:“你对本仙的事迹倒是了解,冒充之前定然花了不少功夫。”
那狐狸得意洋洋,不料毛茸茸的头上挨了一记爆栗子:“老子为你这没节操的身份挨了多少冤枉!”
红毛狐狸道:“老子在天界听说老子勾引了魔王,可让仙友好一番笑话!”
“于是你冒充老子?”
“是你冒充老子!”
“你变成老子的模样!”
“你盗用本仙的身份!”
张至深噎了一下,这一个冒充一个盗用的,似乎都是冒牌货……
“你就没有自己的身份和模样,非要变成老子的模样?”
那狐狸骄傲地撇头:“老子本就是狐狸,哪有甚么人的模样,不过想变成谁就是谁。”
“骗人的吧,所有妖魔精怪都有自己人形模样,你不肯现出自己模样,可是长得太丑?”
“那都是迷惑世人的假象,形随意变,无论变化如何模样,妖还是妖,魔依旧是魔。”
“南箓那张皮相也是假的?”
“假的。”
“为何别的妖魔不可以变成他的模样?”
“这个……咳咳,其实模样也跟天生有些微关系。”
张至深摇了摇它的尾巴:“那你呢,变个人形给小爷瞧瞧!”
“不准摸爷的尾巴!”
“那你变啊。”
狐狸摇着尾巴挣脱魔爪,叫道:“你大爷!说了不准摸老子的尾巴!老子若是能变成人形还用得着被你摸来摸去!你们商量好着欺骗老子给你挡刺客,害得老子散了修为连人形都变不了!”
“刺客?”
“那小子对老子我百依百顺,就为了老子给你挡那一掌,换成是你,早没了命。”
张至深急道:“南箓呢,他有没有受伤?”
“他屁事没有,留着力气跟你风流快活了一个晚上。”狐狸咬牙道。
张至深老脸一热,老腰更酸,屁股更加痛。
“你……你不是散修为了,怎还能知道?”
狐狸用眼白对着他:“老子整个晚上就躺在这,你在那张床上叫得死去活来。”
“这……呵呵,这怎让你好意思。”张至深瞥一眼不远处的大床,一张老脸更热几分,老子何曾被人瞧过活春宫,还是一只没节操的狐狸精!
说到无节操,忽而想到一个极严重的问题。
忙问:“老子被你关小黑屋时,他有没有碰过你!”
红毛狐狸一听,那红彤彤油亮亮的一身毛都要炸起来了:“老子想碰他!千方百计勾引他!那狐狸精一直以老子被你踢到的小兄弟为借口,不宜啦,很忙啦……你说老子变得跟你一模一样,他却跟个木头人似的,见了你倒发情得快,到底老子哪里出了破绽?”
张至深顺顺它的毛:“真没碰过?”
红毛狐狸躲开他的手,极是委屈的模样:“没有。”
“那就好……”
“豆腐倒是吃了不少,那小子一张脸蛋当真是没得说,皮肤也好,温柔时的模样更禁看,惹得老子好几次都想将他扑倒吃了,魔界之王,绝色美人,真乃天下无双……”狐狸眯起细细的眼,一脸陶醉,舔了舔舌头。
张至深被好大一坛子醋泼下来,怒火高涨,浑身毛发都要炸起来了,一把抓住他尾巴使劲摇:“臭狐狸!不要脸,没节操!老子揉死你!”
狐狸面不改色:“老子救了你一命,吃点南箓的豆腐算便宜你们,倒是你……”狐狸头慢慢靠近,张至深忙向退缩,嘴上一湿,反应过来才发现被那狐狸的长舌头舔了一下。
“倒是你,味道也很不错,哼哼。”偷腥的狐狸得意地笑。
张至深心中那火便似被浇了油般熊熊燃烧,跳起来大骂:“变态!死变态狐狸!”
那狐狸道:“爷就是变态,深儿过来,再给爷亲一个。”
张至深扶着腰又退几步,用力擦嘴角:“死狐狸!老子告诉南箓去!”
“南箓有甚么好,你不如跟了爷到天界去,人类不是做梦都想当神仙么?”
“闭嘴!老子不跟你废话!”被调戏的人类扶着腰匆匆离去,狐狸放荡的面容渐渐沉下,几分惆怅浮于眼中,忽而一惊,张至深却无声无息地站在它面前,目光冷冷沉沉。
狐狸又笑道:“可是想通了要跟爷回天界?”
张至深一双凤眼却是通红的,死死盯着它,声音已经变了调:“是你杀了她?”
红毛狐狸愣了一下:“谁死了?”
“黛烟,黛烟死了!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杀了她!”张至深大叫。
红毛狐狸道:“老子替你挡了刺客,只能变成狐狸躺在这,如何杀她?倒是挺温顺一个魔女,还在爷面前替你求情,太过温顺善良反而不像魔界之物,这样的女子在魔界长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