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色田园之最强农女 番外篇完本——by枫翎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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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问题来了,京城压根就没有姓于的世家酒楼,她说她叫于果,十年前京城倒是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战功赫赫的于将军府忽然被一场大火烧得干干净净,一家八十八口人,无一生还。
当然,于果也早猜到林长兴会派人暗中调查她,相信他也早知道自己压根不是什么祖上开酒楼的后人,只不过,生意人,利字当11 头,谁又真会对你的来历较真?所以,她和林长兴都心照不宣的事情就这样了,她既然说她家是祖上开酒楼的,那就开酒楼的呗,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她接二连三的给他意想不到的惊喜,所以林长兴断定,眼前这小姑娘必定不是普通人。
拟好的合作文书一式两份,于果前前后后看了一遍,觉得没有问题,才认真的按下了自己的手指模,对着林长兴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老成的说道:“林哥,祝我们以后合作愉快。”
林长兴哈哈一笑,“合作愉快!”
谈完正事,于果难得的八卦的问道:“对了,先前哪位是?”
“那是咱们马坡镇的县令大人,他平常也喜欢到我这茶楼喝茶吃饭。”
“噢,原来是县令大人啊。”
她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林长兴点头哈腰的送一位身材肥胖的中年客人出门口,这位客人穿着厚实的华服,门口还有两名像电视官兵打扮的人等候,所以她觉得,她应该八卦一下的,能够让林长兴点头哈腰的,想必不是普通人,以后远远瞧见那个中年人躲着点,免得莫名其妙冲撞了不该惹的人。
出了兴隆酒楼,于果经过糖果店铺的时候,脚步稍微犹豫了一下,想着家里三只熊孩子都喜欢吃糖葫芦,最后还是走进了店铺,买了三串糖葫芦。
直到许久以后她才知道,原来他们不是喜欢吃糖葫芦,而是喜欢她买的,糖葫芦。
回到街头,赵树根喂牛吃完草,刚栓上绳子就看到于果回来,憨厚的笑了笑,“小果,你回来了。”
于果点点头,爬上了牛车。
她承认,她特意喊赵树根赶牛车来镇上,是有私心的。
赵叔,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进了村口,过了鬼河,马上到家了,于果忽然问沉默赶着牛车的赵树根,“赵叔,你有没有话要对我的?”
赵树根嘿嘿一笑,将身上布满补丁的棉衣裹紧,道:“小果,那二十文钱的事情要不算了吧?我这也有银子。”
于果怔了一下,然后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将衫袋里早就准备好的二十文钱塞给了他,“赵叔,这是你辛苦所得,应该的。”很好,他始终没有跟她提过半句关于他弟舅何大力的事,这样很好,她总是没有看错人。
“我回来了。”刚进院子,于果习惯性的喊了一声。
祁天恒和祁天湛正站在院子,面无表情的扫了她一眼,脸色沉着。
然后,于果看到祁天彻正在打井水,井旁边的瓷盆放着她称之为棉被的东西。
不等他们说话,于果迅速跑上去,想要挽救那条棉被,却是始终迟了一步,祁天彻已经哗啦一声将一桶水倒进了瓷盆里。
这一定是幻觉!
祁天彻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然后搬来木头凳子,坐下,认真搓洗被子的声音传来,惊醒了她的自我催眠,她喝了一句:“祁天彻,你在干什么?!”
“洗被子。”声音也是淡淡的,不过任谁都能听的出,说这话的人此刻心情很好。
于果暴躁的在原地踱了两步,她觉得此刻的手好痒,好想暴打祁天彻这熊孩子一顿肿么破?
好不容易,她才压下暴躁的心情,找回平静的嗓音,“天彻,我不是教过你们怎么洗被子的吗?”他们三人一直都是自己洗自己的衣服,洗自己的枕巾,明明表现一直很好哇,怎么会犯今天这么低级的错?
“嗯,教过。”祁天彻点头。
于果发现她又想暴走了,大哥,你这是把整条棉被放水里洗了,能不能别用那么淡定和理所当然的态度说话啊!
过了一会儿,祁天彻似乎才发现于果不对劲,惊讶的抬头问:“怎么,我趁着天气晴好,洗洗被子你也有意见?”
“……”你见过有人将整条棉被放水里洗的吗?!
仿佛听见心滴血的声音,这可是她去年天气转冷的时候咬咬牙花十六两买的十六斤白花花的棉花让裁缝店铺加工的四条棉被,也就是说一条棉被四斤,外面还各套上了新的被套,总共花了她二十两呢。
祁天恒目光意义不明,瞪着正在洗被子的祁天彻。
祁天湛面色黑沉如水,双手的拳头捏得吱声作响。
于果终于才想起旁边还有两只熊孩子,不过他们的样子表现得太不正常了,额头突突跳疼了两下,然后一脸认真的教育他们道:“天湛,天恒,你们可不能学习你大哥,这棉花被子不用水洗的,你们想洗的时候只需要将被套拆下来洗就可以了。”
见他们没有反应,于果连忙过去一手牵起一个,“走,我给你们买了糖葫芦,我们回屋吃去。”
于是,祁天湛的脸色瞬间好转,松开了捏着的拳头,祁天恒则是冲祁天彻冷冷一笑,似乎是在嘲笑他!
于果走在前面,没有留意到后面的动静,更不可能看到祁天彻的凤眸此刻染上了风暴。
本来准备好他们三人一人一串的糖葫芦,由于祁天彻做错事了,罚他没有糖葫芦吃好了!
☆、063 睡吧,我不动你
入夜,于果早早就躺床上睡觉,她觉得古代什么都好,就是一到夜晚就不好,没有电视,没有手机,没有任何消遣娱乐的节目,长夜漫漫啊。
不过,她后来也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嗯,习惯了就好,反正就这样过呗。
她正感觉到睡意袭来,却忽然感觉被窝动了一下,钻进来一个人。
什么情况,祁天彻竟然钻进她的被窝里?!
大概是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祁天彻的声音带着淡淡的不悦,还有淡淡的尴尬,“白天洗的被子没干。”
废话,整条棉被放水里洗它能干嘛!事实上她怀疑那被水洗过的棉被还能不能要。在现代,她从来就没听说过洗棉被的,只知道棉被到夏天的时候放在猛烈的阳光下爆晒,用棍子拍打上面的灰尘,到了天冷的时候套上被套就能盖了。
“哦。”
她怎么就忽略了他今晚没有被子盖的事呢,于果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她第一次和异性同一个被窝啊,这感觉……好像被子不够大,她习惯卷着被子睡觉的,到半夜会不会冷醒的啊。
“我洗澡了。”
祁天彻忽然来了这么一句,于果吓得连忙瞪大了眼睛,双手放在胸前,“你想干嘛,我告诉你,我还很小,你别乱来!”
“呵呵。”祁天彻忍不住笑出声,她给他的感觉挺奇怪的,有时候看着很聪明,可有时候又很笨蛋,忍不住逗她,“听你的意思是,等你长大了,我就能动你了?”
思考了一会儿,于果才说道:“长大后的事情,长大后再说!”她怎么会忘记古代的人都流行早婚,天啊,过两年她就十三岁了,该怎么办咯。
似是看穿她的烦恼,祁天彻的唇角微微弯起,“睡吧,我不动你。”
想法,保持警惕比较好,等他睡着,她再睡。
事实,她很快被汹涌的睡意吞没进入了深度睡眠。
黑暗中,祁天彻睁着凤眸,侧过身子认真看着身边熟睡的小女人,虽然她脸上的稚气没有完全褪去,可是不难看出,她长大后必定是个美人胚子。既然他心里已经承认了她是他的娘子,那,他就耐心点慢慢等她长大吧。
清晨,于果醒来的时候对着一堵温热的胸膛,以为是自己钻进去的,吓得她连呼吸声都不敢大声,生怕吵醒了他,遭来不必要的尴尬。
她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间,祁天彻随后也睁大了眼睛,他的小娘子,似乎很好玩呢。
于果用冰冷的井水拍打在脸上,想让脑袋清醒一下,她脸皮到底是有多厚才会蹭进人家怀里啊,可怜的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被祁天彻霸道的拉进怀里的。
早饭是煎饼和她在后院里栽种的大白菜,吃饭的时候,于果有点心不在焉,他们三人都注意到了,祁天湛和祁天恒都用目光绞杀祁天彻,猜想一定是他昨晚做了什么才会让她有心事的,而祁天彻则是一脸的无所谓,还夹了一筷子的白菜放到于果的碗里,“娘子多吃点。”
“啪嗒!”一声,于果拿着的筷子掉了,一根掉在桌子上,一根打了个转,掉到了地上。
发现他们三人都看着自己,她脸微微一红,低头捡起筷子去井边洗干净,又十分淡定的回到了桌子,若无其事的吃光了祁天彻夹给她的白菜。
她最先吃饱,也最先放下了筷子,说道:“我想过了,今天就去镇上拜访老师,然后送你们三个去学堂。”
她再也受不了这三只熊孩子,祁天恒动不动气她,祁天湛动不动要她哄,祁天彻动不动吓她,综合起来,她觉得送他们去学堂念书才是王道,他们早点离开,她就可以自由自在了。
这次轮到他们三个人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了桌子上。
“怎么了,你们不愿意?”于果很奇怪。
祁天恒:“我要考虑。”
祁天湛:“我要想想。”
祁天彻:“不去。”
忽略天恒和天湛的话,她瞪着祁天彻,“为什么?”
“咳。”祁天彻手放在唇边轻咳一声,“我之前就说过,我是大哥,会和你一起挣钱养家的。”
“那我也不去,我也要在家挣钱。”祁天恒肯定的说道。
祁天湛抿着粉色的唇瓣,似乎还没想好怎么回答。
“不去也得去,读书能明人心智,能让人辨清是非,看穿人心。”这个时候她必须得拿出当家老大的风范,他们三个不去读书,这不是浪费人才嘛。
“听说最近村里老王的媳妇跟着老宋跑了。”
祁天彻说的,于果也听过。老王就是王大民,他的媳妇叫马金莲。老宋叫宋金毛,王大民和宋金毛是因为战乱一起来到三厂村落户的,因为两家挨着,平时他们两家的关系处得还不错,宋金毛是个光棍,还经常帮着王大民家干农活,不知怎么的,一来二去竟然勾搭上了王大民的媳妇马金莲,有一次他们在山上干活的时候忽然乌云密布,马金莲以担心王大民风寒刚好不宜淋雨的名头将王大民支下山去了。
王大民一走,宋金毛和马金莲就抱上了,正脱了衣服行苟且之事呢,却被折回来的王大民瞧见了,原来他走到半道上看见乌云散开,寻思着不会下雨就又折了回去。王大民当场和宋金毛打了起来,这事在村里传得沸沸扬扬的,于果自然也听过了,不过她奇怪的是祁天彻怎么莫名其妙说起八卦了,道:“这是人家的事情,现在我们讨论的是我们家里的事!”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跟马金莲一样跟别人跑路的,所以我要在家里看着你。”
祁天彻说的很认真,却让于果想喷他一脸老血,你妹的,原来是拐着弯说不去学堂!你不去就不去,扯上我干什么!
祁天恒嗤笑一声,“呵,我怕你一个人看不住,所以我决定留下来和你一起看住她。”
“啪!”
于果本想拿出现代人女子的威严,可惜由于用力过猛,手掌心好疼,她捧着手掌心一顿猛吹之后,才双手叉腰,吼到:“你们今天皮痒了是不是?!”
好吧,她以为,她这个样子应该像电视里那些母亲发怒教育熊孩子的画面,熊孩子就算不吓得哗哗哭,也起码会低着头承认错误的。
不过,事实却是,他们都用淡淡的眼神扫着她,丝毫不把她的话和态度放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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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 兄弟就是用来陷害的
于果以为,她真可以打下去手的,可是看祁天彻和祁天恒一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样子,竟又下不去手,跑到后院伺弄她刚发芽的菜苗去了。
她这一走,留下了神色不一的三人互相瞪视对方。
“你昨晚对她做了什么?”祁天湛的声音听着云淡风轻,不过对于熟悉他的祁天彻和祁天恒二人都知道,这是他盛怒前的表现。
祁天彻翘起唇角,反问道:“她现在还小,你以为我能对她做什么?”
祁天湛紧握的拳头悄然松开,连他自己也不明白先前为什么会怒气攻心,淡声提醒道:“祁天彻,你知道我身份,我同样知道你的身份,她是个单纯善良的小姑娘,别伤害她。”
“呵呵。”祁天彻凤眸微眯,他自然知道她指的是谁,冷笑过后他对祁天湛的话不置可否,而是看向了祁天恒,“你对她也有兴趣?”
“切,不过是一个小村姑,小爷我怎么会放心上!”祁天恒一脸不屑,冷冷扫了一眼他们二人,翻起一个白眼,“你们俩个别忘了那老道鼻子说过的话,我们是要离开这里的!”
“离开,离开去哪里?”于果想起忘了拿锄头,出来的时候正好听见了祁天恒最后离开这里的几个字,问了出声。
“他们二人刚才说要离家出走,我正劝着他们呢。”
祁天彻冷峻的脸满是认真,让于果不得不相信了他的说话,怔愣之下看向祁天湛和祁天恒,问道:“你们想离家出走?”
祁天湛摸了摸鼻子,祁天恒意义不明的瞪了一眼祁天彻。
可正因为他们兄弟二人的表现,让于果更加的相信了祁天彻的话,她深深的看了一眼祁天湛,表示失望。
“小果,我……”祁天湛动了动唇瓣,却又把要说的话咽回了肚里,他第一次发现祁天彻的心是这样黑的。
祁天彻走过去接过于果手里的锄头,“娘子我帮你。”
“你还是叫我小果好听点。”娘子二字让于果听着很别扭。
看着他们俩的互动,祁天恒对着祁天湛冷冷低语一句:“看到了吧,兄弟就是用来相互陷害的。”
晚饭的时候,祁天湛负责洗菜,烧火,他则负责打扫院子,洗碗刷锅!平常这些活大多是于果让他们三个分工合作做的,有时候她也会一手包办了,可是现在祁天彻坐在屋檐下的桌子旁优哉游哉的喝着茶,他和祁天湛却把家务活儿全包了!
越想心里越不平衡,怒了,他阴沉着一张脸质问于果,“凭什么大哥什么都不用干,活儿都让我和二哥干了!”
“呀,你有意见?”于果问得很随意,无所谓的扫了一眼闹情绪的祁天恒,眼角余光则瞟了一眼默默烧着火蒸包子的祁天湛。
“当然有了!”她表现得无所谓深深的激怒了祁天恒心里的光火,手里的扫把狠狠摔在了地上,“我也不干!”
“不干活没饭吃的噢。”于果过去扶起扫把笑眯眯的递给他,在后院拔菜园草的时候,祁天彻对她说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这个家不能没有一个男人的,所以他要留下,让他的两个弟弟去学堂。
“大哥没干活,他也没饭吃?”祁天恒目光微冷,讥诮的扫向祁天彻。
“他和你们不一样。”她依旧笑眯眯。
“呵,就因为他愿意娶你?!”
“不是,因为他不会离家出走。”
于果说完不再搭理祁天恒了,她要开始炒菜了。
祁天恒看看她,又看看自己手里刚才竟然接过她递来的扫把,很不开心,暴躁得想打人,他怎么觉得,她是故意在使唤自己干活,而自己竟然潜意识里就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这真是令他很不爽!
为了发泄心中的不满,祁天恒故意在吃饭的时候抢祁天彻夹的菜,他不动,他也不动,他一动,他的筷子也跟着动。
于果本来打算安安静静的吃顿饭的,却看见他们二人手里的筷子你来我往的在桌面上空飞,淡定的说道:“要不,你们先在旁边打一架再吃吧。”
说完又瞥向一旁的祁天湛,从她和祁天彻去后院出来后就一直没有见他说过话,下午她吩咐他干活,他也照做不误。看他一直往嘴里塞包子,她其实很担心他的胃会吃撑着,好几次想和他说话,可他却理都不理自己,她觉得,还是算了。
☆、065 同意上学
最后,祁天湛的肚子撑得鼓鼓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感觉胃有点隐隐发疼。
于果看着他,心里默默的叹口气,把去年家里用罐子腌制好的杨桃干放到他面前让他吃几个消消食,祁天湛看着她唇角动了一下,又垂下眼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