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色田园之最强农女 番外篇完本——by枫翎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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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天彻穿戴整齐出来的时候,于果已经在厨房做好了一锅用面粉和开的稀饭。往常她和祁天彻基本是属于走到哪算哪的,她又不肯坐马车,偶尔也会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过夜,所以她随身包袱里带了盐,昨晚做的大白菜汤面疙瘩有盐不算很难吃。不过谢大婶给的面粉昨晚做了疙瘩,今天就不够了,反正一会儿要去镇上的,还不如先喝点热乎的东西进肚子垫垫底,等到了镇上再买好吃的。
“要买米,买盐油酱醋,要买……”于果掰着手指盘算一会要买的东西,可是想起会透风茅草屋,还是先买屋子,买田地,等一切都安顿了,买啥都方便啊。
“天彻,我们一会儿去问问谢大叔借牛车。”她昨日在院子里听到牛叫声了,想必谢大叔家的牛车就在青砖瓦房后面的院子。
祁天彻点头,喝完稀饭洗了碗,二人就去了谢庆家。
这次开门的是谢大婶,看见于果和祁天彻,笑得一脸暧昧的问:“小果姑娘,怎么样,昨晚睡得还习惯吗?”
“噢,习惯,习惯的。”于果被谢大婶的暧昧笑容弄得有点莫名其妙,然后在瞥见祁天彻眼眶下的暗影时顿时明白了,想解释却又觉得是掩饰,只能忍了,连忙撇开话题,“谢大婶,我想找你们商量一件事。”
“诶,快进来吧。”说话的是谢庆。于果这才发现谢庆已经头戴斗笠在地上的石头上磨着锄头,看样子是准备下地了。
于果暗自觉得奇怪,照理说,这个时候又不是农忙,且不说别人,就单说谢庆一家,这个时候应该是在吃早饭吧,眼睛瞟了一眼谢家厨房方向,并不像是开过火的样子,正当她寻思着该客套几句,还是该直接开门见山的时候,却听见祁天彻冷漠的跟谢大叔打起了招呼,“早,吃过饭了吗。”
熟知祁天彻性格的于果知道,他这么说纯属就跟自言自语一样的,估计他就是刚才被她教育了,要学会和村民相处,才会主动蹦出这么一句话的。
然后,她看见谢庆抬起头,似乎是尴尬的样子,说道:“早,我们这村里的人家大部分都不吃早饭的。”
于果瞬时就懂了,可是祁天彻不懂,他琢磨着于果刚才路上叮嘱他的话,见到人要说话,要主动点找话题,于是追问了一句:“为什么?”
这下,谢大叔和谢大婶更加尴尬了,于果只好暗暗摇头,示意祁天彻不要再问了。
祁天彻委屈的抿了一下唇,不问就不问,他才不要问呢,这话题多无聊。
“谢大叔,是这样的,我们既然已经来到这里了,也不能够一直借住在你们的旧屋里,不如你们开个价,我想把那旧屋和周边的地都买下来。”
或许是村里的人都嫌弃这边是村子最尽头又要上坡,整个半山坡的位置上就谢庆一家旧屋子。她仔细看过了,这半山坡的位置虽不及前村口那边地势平坦又有一条小河,但是整个半山坡都买下来的话,不仅可以建个半山别墅,而且还可以在靠着山边挖一口池塘,到时候将山上的水引下来,在里边养上鱼,再养一群鸭子大鹅,也挺好的。
☆、你被骗了
谢庆一听于果说不仅要买他的旧屋,还要买半山坡剩下的地,好大的口气,还以为是他听错了。
不过于果一说完也发现刚才那话有问题,说得那么直白,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她是土豪嘛。连忙又解释说:“是这样的,我们既然已经准备落户在谢屋村,房子和田地肯定是要有的,这不,早点把这些事情落实了,心里也安稳踏实。”
她这么一说,谢庆也立即点头表示认可她的话,在他眼里,田地是赖以生存的所在。想了想,说道:“我的旧屋的银子不着急,你们住着等什么时候有银子再给也行。至于旁的地,这个要族长找里正来丈量过土地才可以,这样吧,我现在就去找族长商量一下这件事。”
“如此就有劳谢大叔了。”
谢庆的说法和于果的想法不谋而合,她当然是想一步到位了,不过她这个人最怕麻烦,更加怕日后有什么纠纷,所以谢大叔旧屋的银子她不准备拖着,正好等族长和里正都在场的时候把银子给了。想到这里,她便又说道:“谢大叔,我们想先去镇上买点生活用品,想问你借个牛车,方便吗?”
“方便,怎么会不方便呢。”谢庆一听,也不磨锄头了,去了后院将牛车赶了出来。
接过牛车的时候,祁天彻破天荒的客气了一句,“谢谢你的牛车,对了,你们家有没有什么东西要买的,我顺便给你们带回来。”
“不用不用。”
谢庆连忙摆手,看着祁天彻和于果驾着牛车走远,才回了屋,却见孔绣娘和两儿子一脸欲言又止的望着自己,不禁问道:“怎么了?”
“爹,你说,他们会不会把牛车驾到镇上卖了,不会再回来了。”大儿子谢冬至开口,他今年二十二了,弟弟谢春分也十九了,除了这青砖瓦房,最值钱的就是那辆牛车了。车倒是用些木头费些时间可以造出来,可是如果牛没了,那可怎么办。往常到了农忙耕种的时候,他家都是把牛车一卸,然后用牛犁地,每次犁完家里的地,还会帮别家有需要的人家犁地,这样一天也能收入十文钱。
“胡说什么呢。”谢庆呵斥一句,被大儿子这么一提,心里也有点忐忑,“应该,不会吧。”
孔绣娘此刻的脸上已经不是用愁苦可以形容得了的,她长长叹可口气,“但愿吧。”
牛车晃晃悠悠的走着,于果想起了之前祁天彻的话,倒不是说责怪的意思,不过她觉得有必要解说一下,“天彻,很多穷苦人家,一天只吃两顿的哩。”
听她忽然这么一说,祁天彻赶着牛车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沉默的点点头。难怪娘子刚才示意他不要追问,原来,谢庆一家不是不吃早饭,是根本吃不起早饭。手背忽然一暖,是于果将小手覆盖在他拿着牛绳的手背上,侧眸,便看到她言笑晏晏的样子,眉眼弯弯,可爱极了。没错,在别人眼中,于果是个美人胚子,可是在他的心里,他的小娘子可爱极了,特别是笑的时候,可以将他心里的阴霾全部赶走。
于果轻轻在他手背上拍了拍,他放弃掉荣华富贵的生活跟她归隐田园,她已经很满足了,又怎么能够苛求他一下子就懂百姓生活的不容易呢,况且来日方长,她相信,他慢慢都会懂的。
赤水镇是一个很大很繁华的镇子,于果估摸了一下时间,从谢屋村赶牛车到这镇上应该要一个时辰左右。镇口有人专门替看牛车的地方,于果一看也停了六辆牛车,想来应该是可靠的。
“小姑娘,第一次来镇上赶集吧,把牛车停这吧,这十乡八里来赤水镇赶集的人都会将牛车停我刘老汉这。”刘老汉见生意上门,立即从草棚里迎了出来。
于果没有应话,简单至极的用茅草搭成的草棚亭子,里面是一方破旧的桌子,四把同样残旧的椅子,最后又将目光落在老汉的身上,这老汉约莫六七十岁的样子,衣服上虽然布满了补丁,不过却给人一种很干净整洁的感觉,想来是经常换洗的原因。
见牛车停下,车上的小伙子和小姑娘没说话,刘老汉又继续劝说,“停这儿很便宜的,停一天也只收一文钱。”
于果想了想,看着祁天彻,“我们把车停这儿吧。”
祁天彻心里有种淡淡的欢喜,他还以为娘子会让他看牛车,自己进镇子逛呢。
当然,于果他们最先去的是卖早饭的摊点吃了碗面,然后就开始买油盐酱醋之类的生活用品,最后还买了一刀子五花肉和一块大骨头,又买了一条南瓜让祁天彻抱着,当然,少不了买米和面粉。
逛着逛着,于果发现需要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除了吃的,用的锅碗瓢盘她也想着重新买,不过现在房子还没有盖,碗和盘子一样先各买了五个,还花了六两银子买了一个精贵的大铁桶,这个必须买,她最喜欢在桶里泡个澡什么的,方便。
就这样,饶是她已经精打细算的将暂时没必要用的东西不买,还是和祁天彻来回运了两次回停放牛车的地方。最后一趟经过一间卖布匹和棉衣的铺子,于果看了一眼祁天彻身上穿的棉衣,现在天气开始渐冷,包袱里的衣物基本都是她的,祁天彻除了穿一套换一套亵衣,就只有外面穿的这件棉衣了。
“天彻,我想给你做几件厚衣服,进去看看你喜欢什么颜色。”
“我对这个没研究,娘子你给我挑就成了。”
其实他不说,于果也知道他穿绛紫色的衣服最好看,想来他应该也喜欢绛紫色的,不过……在农村穿这样骚包颜色不合适,最后于果做主买了一匹藏青色的衣料,买五斤棉絮,准备给他做一件厚棉袄。昨晚枕的还是那两个包袱,于果又买了一大袋絮布用来做枕头,这边想着枕头,才又想起昨晚盖的那张黑乎乎油腻腻的被称之为被子的东西,顿时觉得头大了,再买了一床新的碎青花被子。
店铺掌柜是一名三十岁上下的女人,她一看他们帮衬买了这么多东西,也不小气,主动送了一套全色的针线包给于果。幸好掌柜的主动送她,不然她还真漏忘买针线了。攀谈中得知店掌柜叫李桃,于果也主动报上了名字,这也算是她在赤水镇上认识的第一位店铺老板了。
满满的东西塞了一牛车,于果才发现自己实在是太能买了。给了一文钱车资刘老汉,然后才赶着牛车回谢屋村。
虽然要上一个小坡,不过祁天彻楞是把牛车赶了上去,将牛车直接停到了家门口,二人合力将牛车上的东西搬下来。刚才进村口的时候她就瞧见谢大婶了,那瞧见牛车时欣喜的眼神她不会看错,她自然不知道这是谢大婶以为牛车“失而复得”的心情,还以为是谢大叔家也要用牛车,所以将东西一卸下来,就赶紧叮嘱祁天彻将牛车送还回去,她自己负责整理东西。
祁天彻回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人,其中一个人正是谢庆,听他介绍,年约七十岁的阿公就是谢屋村的族长谢白年,另外一名生得肥头大耳的人是赤水镇县令封的里正何大富了,其余二名身壮力健的年轻人,也是谢姓人家,帮忙丈量地方的。
一见里正和族长都来了,于果也连忙放下收拾的念头,和他们打了招呼,大致说了一下她和祁天彻来自哪里之类的,而这也是她第一次见识到这个朝代丈量土地的方法。竟然是靠步数去算计的,对,你没有看错,真的就是靠步数,那两名身壮力健的年轻人一边走一边数着步数。
最后,量得半山坡的空地是四亩,其实还差三十九步才够四亩,不过里正和族长的意思是按四亩算,由于是宅基地,一亩要八两银子,这四亩就是三?3 搅恕?醋抛宄つ橇彻虐逖辖鞯哪Q兰铺旨刍辜垡裁挥茫杂诠斓母艘樱镎隽说仄跚┝嗣职戳耸钟。纸桓宄で┟职词钟。缓蠼仄踅桓擞诠?br /> 趁着族长和里正也在,于果又请那两年轻人帮忙丈量了谢庆的旧屋,不足一亩。于果便问谢庆他那旧屋子的价钱,谢庆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要七两,又道:“小果姑娘,虽然这破茅屋不值钱,地也不够一亩,可是我……”
见他窘迫的表情,于果也大概猜到他接下来的话,况且他开口要七两也比她预期的要少了三两,于是爽快的给了他七两,不过于果要求他将这宅子的地契给她。
谢庆回家拿地契的时候,里正和族长热情的邀请她去看田地,最后,于果以一亩地二两银子的价格买了村西边那块荒地,一共十亩二十两,又以一亩地三两的价格买了大尖山脚下的那块沙地,一共五亩十五两。
得知小果竟然买了村西边的荒地和那块沙地,谢庆懊悔的表情那么生动那么显然而见,说道:“小果姑娘,你被骗了。那块荒地下有水,种不得麦子,那块沙地也是,种啥都不活的。”
☆、要穿你亲手做的
听了谢大叔的话,于果无所谓的笑笑,道:“谢大叔,我能让那地种出粮食的。”
况且,这也不能完全说是骗,她说要买那块荒地和沙地的时候,族长也委婉告诉过她,曾经有人租过那荒地和沙地种粮食,都几乎是颗粒无收的。不过,作为一个杂姓人口众多的谢屋村,尤其这里还曾经出过一个赫赫有名的将军,祖宗上定下的规矩他也不能改,这买田地的价格自然也不能改。
“种啥不活”和“几乎颗粒无收”在她的认知中,也差不了许多。
听见于果这样说,谢庆心里虽然还是觉得可惜,不过倒也没再多说什么了,嘱咐她如果遇到什么不懂的事情都可以来找他,之后就回家了。
没想到房屋和田地一下子搞定了,虽然今天花出去一大笔银子,可心里还是有点小兴奋的。
见于果笑着笑着,忽然又站在原地皱眉,祁天彻也学她模样皱眉看着今天在镇上买回的一大堆东西,于果一看他这样,扑哧一声笑了,嗔笑道:“天彻,你干嘛呢!”
见她笑,祁天彻也嘴角上扬,摸着她的头,认真说道:“我在研究要不要丢了这堆东西,因为它让我娘子皱眉了。”
“胡说什么呢,我刚才在想是不是应该先盖房子啦。”于果不再理他,还是先简单收拾一下,盖房子的事情等过些时日再计划。
于果指挥祁天彻麻利的扔掉床上的“被子”,换上刚买的新被子,她负责缝制两个新枕头。一番折腾,床上新被子,新枕头,看着舒服多了,转头正要问祁天彻好不好看,却见这家伙凤眸忽明忽暗的,不知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其实,这一刻的祁天彻是在后悔,你说他为什么当时在买被子的和枕头的时候不说喜欢红色呢,大红色的枕头,大红色的被子,这样看起来多像成亲的婚房啊。想起成亲,他心里头更加郁闷了,她答应了说会嫁给自己,可……毕竟还没有真正的拜堂,他心头总觉得有点不太踏实。
“出来,我给你丈量一下,给你做衣服。”趁针线包量尺都在,得尽快给他做身厚棉衣。虽说他有内力护体,可既然说好了过寻常百姓的生活,就得按寻常百姓生活来,你见过哪个寻常百姓在大冷天穿薄衣服的。
祁天彻虽然一直不曾说过出口,可是曾经的他,心里羡慕祁天恒和祁天湛的。因为以前娘子在送他们上学堂的时候,还特意给他们两个做过新衣裳和新鞋子,他当时都快嫉妒恨死了,偏她又说他这做大哥的不能跟弟弟抢,家里暂时没有多余的银子给他买布做衣服,便是后来茶园挣了钱,可她越来越忙了,后来过年的新衣服是她从镇上买回来的,这与她亲手做的意义不同的啦。
“娘子,我的鞋子也破了一个洞。”
于果的小手正好丈量到他的腰,听见他这么说,低头一看,还真是,他鞋子不知什么时候破了一个洞,穿着白袜子的脚趾头都快漏出来了,便说道:“额,你今天在镇上又不说,早说就顺便给你买一双了。”
见她小手摸完自己就想跑,祁天彻顺势搂住了她的腰身,她的身高刚好到他脖子上一点点,略一低头就把头抵在她的头顶上,“我不要买来的鞋,我要穿你亲手给我做的。”
本
☆、怕你冷
见她小手摸完自己就想跑,祁天彻顺势搂住了她的腰身,她的身高刚好到他脖子上一点点,略一低头就把头抵在她的头顶上,“我不要买来的鞋,我要穿你亲手给我做的。”
“我做的?可是我做的鞋子不好看啊。”于果说的是大实话,这类玩针线的活儿不是她的强项,她的强项,以前是鉴别古董的真伪和高仿古董,现在嘛,她准备发展别的强项,例如搞搞发明,搞搞种田之类的。
“我不管,我就要穿你亲手做的。”
听听这话,若是声音软绵一点,她都几乎要怀疑这是她的儿子向她撒娇了,她推了推他,板着脸拒绝道:“做你个头啦,纳鞋底很难的,而且现在已经初冬了,手都冷冰冰的。”
唔,要穿她亲手做的,那就等来年春暖花开吧。
听到“冷”这个字,祁天彻凤眸里快速划过一丝担忧,他并不懂医术,那俩家伙说他之所以活着是因为于果把毒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神算子说此毒无解,可是她的师傅无涯子又说,她是至阴之体暂时压制了毒素,用《天罡元气》内功可以压制毒素,不过如果想要彻底清除的话,就必须要三个纯阳之身的男儿苦练天罡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