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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云合璧 出版番外篇完本——by月佩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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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易蹑手蹑脚地来到安云慕床下,暗自在心里自嘲:没想到才嘲笑完安云慕要做采花贼不久,自己就先用上了迷香。
可是不用迷香能怎么办呢?他总不能对安云慕说「安兄弟,我觉得你的睫毛太长,该剪剪了」吧。这话谁会相信。本朝以孝道治天下,男子的头发过长要割断都要选个日子沐浴更衣,再三向父母行礼才行,要安云慕剪睫毛,他肯定会感到荒谬,随之而来的必然就是对他产生疑心。
薛易怎么想都觉得自己要完蛋。可是安云慕的睫毛已经战胜了他的声音,让他更感到违和。声音不像的话无所谓,他可以充耳不闻,但对着这张脸,要他完全不看,根本就是不可能。可是一看到睫毛不一样,他就心痒难搔,总觉得浑身不对劲。
他虽然安慰过自己,说不定越剪长得越快,可是能好过几天就好几天,否则满脑子都是安云慕目中流转的光辉,特别是斜眄的风情。他已经管不了自己了。
用唾液将窗纸的一角濡湿戳破,完美地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点燃了迷香,轻轻塞进那戳破的一个小洞里,让迷烟渐渐弥漫到整个房间。
这迷烟除了烟雾比较大之外,就只有一点点几乎察觉不到的薄荷香气,而且和他所带的毒药春药不同,并不伤身。
医毒不分家,每一代的神医都会几手制毒之术,薛易以前经常带着,也只是为了防身,现在他救人无数,认识他的人很多,自然不会再遇到这种事。在江湖上混的人谁能保证一辈子没有个三长两短,总有求到他的时候,所以这些迷烟毒药基本用不着,这支也只是前些日子配的时候多出来的,没想到第一次用是在这种情况之下。
待到迷烟渐渐消散了些,薛易用湿帕子折了口鼻,推开房门,轻声唤了安云慕几声,房中寂静无比,隐约听得到外面花丛中传来的一两声蛐蛐鸣叫。
薛易关上门,点了桌上的油灯,发现房中的烟雾散尽,才取下湿帕,走到安云慕近前。
熟睡的安云慕显得一脸的祥和安静,收起了所有的锋芒以后,他和那个人果然像了个十足十。薛易满心的紧张,登时消散了许多,忍不住用手轻轻抚摸了这张面庞。
真是绝顶的姿容。
除此之外,他心中竟想不出再多一个字,轻盈得如同羽毛飘拂在水上,又如同窥见了暗夜的昙花轻开,只觉得无比地欢喜宁静,人世间即便有更美更好之物,也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他忍不住低下头,在他唇瓣上一吻。
比他想像的更要柔软。他屏息着,感受着对方平静徐缓的气息。
蓦然间,他的腰眼一疼,瞬间被人扣紧,身下那人猛然睁开了眼睛,精光四射,像是灯花炸开,让薛易的脑海间一片空白。
「你……」薛易惊呼一声,断然没想到安云慕竟然没有被迷烟熏晕。
安云慕微微一笑,轻启朱唇,吐出一口白烟,均匀缓慢地,喷在了薛易的脸上。
薛易心下一慌,登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薄荷香气,香气隐约中有一股迷药无可避免的甜味。
薛易登时浑身酥软了几分,但因迷香的量毕竟不足,不能使他昏迷过去,他吃惊地道:「你怎地是醒的?」
他只是初时慌乱了一下,并没有十分害怕,反正他身上就只有怀里一把微不足道的小剪刀,也只够剪剪指甲,终归救了安云慕一命,安云慕应该不会对他怎么样。
安云慕一手扣住他的腰,翻了个身,正好让两人的体位换了一换,变得安云慕在上,薛易在下。他的神色带着三分的温柔笑意:「君子不欺暗室,薛大哥这般行径,可不够君子吧?」
薛易被他抓了个现行,只得自叹倒楣,苦笑道:「是我的错,我鬼迷心窍,只想趁着你睡着了,好好看看你……」
「就只想看看我么?」安云慕似笑非笑。
薛易面色微红:「我对你绝没有不轨之心,若我想杀你,又怎会没带着凶器?」
安云慕轻轻在他耳垂边吐气:「谁说你不能做坏事了,你不是带着凶器的么?」
薛易涨红了脸道:「我哪有?你要是不信,尽管搜身……」
「薛大哥就是不说我也要搜的。」安云慕笑吟吟地,解了他的腰带,随手丢到床下,旋即扯开他的衣衫,怀中两三寸长的剪刀,火折子和几个瓶瓶罐罐都掉了出来。除了金疮药之外,就是凝心丹这种清热下火解毒的东西。
薛易浑身的力气都丢了一半,只能任由他搜身,看到东西掉出来,他只盼安云慕没有注意到那把小剪刀,口中说道:「你看,我没有骗你吧? 」
安云慕只瞟了一眼,拿着金疮药看了看,脸上便带着几分奇怪的笑容。
薛易吓了一跳,方才的安云慕睡着时是多么的纯洁安详,此时笑得就有多么的邪恶坏心。
「薛大哥这根不是凶器么?」安云慕竟然探手往薛易的身下一摸,握住了那根硬物。
有哪个男子面对自己心仪的人,还能没有半分感觉?有没有心动,此物最诚实不过,只是有感觉的人虽多,有缘的却少,这才不得不发乎情,止乎礼。然而他夜袭卧室,这根玩意儿也就成了罪证,有理也说不清了。
薛易满心尴尬,讪讪道:「这不还没掏出来吗?怎么就叫行凶了?」
安云慕却没回答他,拿着那支金疮药的瓶子,端详片刻:「可以内服外敷的金玉散?这么说,下面受伤应该也能用了?薛大哥倒是准备得周全,但怎么没带脂膏?就这么进去,不怕我疼么?」
薛易没想到他竟然想到这一步,又是吃惊又是郁闷,大声道:「你薛大哥岂是这种人?」
安云慕轻轻笑了? 簧挥谢卮穑炊溃骸改阆不段遥沂侵赖摹!?br /> 「这话从何说起?」
「薛大哥经常趁着我不注意偷看我,我没说错吧?这些日子以来,薛大哥无微不至地照顾我,其实早就超过了大夫对病人的同情,而且,我伤势早就痊愈,薛大哥仍然迟迟没有离开,其实还是为了我吧?」
「对不起……我……」
「嗳,我们之间什么关系,何必道歉?」安云慕笑容清浅,「只是我还是太粗心了。若不是有亲卫告诉我,我都不知道薛大哥经常偷看我。」
薛易面色胀得通红:「很抱歉,造成你的困扰,我以后会注意的……」
他一颗心里全是燕青阳,只是求而不得,才将目光投向安云慕。若说安云慕及不上燕青阳,那也不尽然,安云慕自有安云慕的优点。可是那种怦然直跳的冲动,一遇到他便掌心出汗口不能言的疯狂,并没有在安云慕身上找到。正因如此,他才能放任自己的目光,放任自己的情感,没想到这么快被发现。
虽然不是真心想要守护的那个人,可是被人戳破了,这种尴尬还是实打实的,不会有一分折扣。
「没事。」安云慕居然柔声细语地安慰他,「我对断袖分桃之好并无偏见,能得神医青眼,是我三生有幸,正好我现在也没有个伴儿,不如我们试着做一次吧?」
「什、什么?」薛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确信自己绝不可能把燕青阳和安云慕弄混,因为这么没节操的话,绝不可能出自燕青阳之口。
安云慕一笑,樱唇微动:「试着上床啊!薛大哥身为神医,一定知道男子之间的欢爱至关重要,如果床笫之间不能合拍,感情再深也容易生出龃龉,所以我们不如先来试一试吧。」
他的手隔着薛易的亵裤,轻握住那处火热,就这么温柔地爱抚起来。
「天色不早了,还是不要试了,你好好歇息,我先走了……」
薛易想要阻拦,却被他握住了手腕。
「早得很,天都快亮了。」安云慕目光微微一黯,「薛大哥是不想负责吗?」
薛易大惊:「负什么责?」
「薛大哥拿了药,半夜摸到我房间调戏我,什么也不做地就要走了,难道不是不负责?」安云慕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双目流情,口中说的话也像是被暗夜的气息侵染,带着难以言喻的邪魅。
薛易浑身热得发烫,垂下眼不敢与他目光对视,却无可避免地发现自己的欲望在他的挑逗下已然高高立起,撑成了个小帐篷,而安云慕正在扒他的裤子,帐篷撑得连裤子都不大好脱了。
这个时候说自己对安云慕一点兴趣也没有,无疑是自己打脸,薛易断然不会做这种事,可是形势逼人,他进退维谷,加上安云慕的颜色的确是他好的那一口,甚至到了思之欲狂的程度,灯下的容颜更像是带了一层柔光,让他脑袋一阵晕眩,口中道:「那……你要怎么试?」
「我不习惯在下面,所以只好委屈薛大哥了。」安云慕已经扒下了他的裤子,手掌与那炽热之物直接肌肤相触,轻轻握在手中,小幅度地抛了一抛。这个戏谑的动作并不算得刺激,却是腾得一下,让薛易浑身如点着了一般,热得滚烫,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安云慕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不习惯在下面,谁又习惯在下面啊?
「什么上面下面的,薛大哥真是不明白,先回去了,失礼之处,明日定当负荆请罪……」薛易蓦地清醒过来,直接从床上起身,就要离开,却被自己褪到腿间的裤子绊了一下,脑子晕眩了一下。迷药的药性甚烈,也不知安云慕是怎么忍住的,竟然含了一口在口中那么久而没有反应。
安云慕只用一只手,便将他按倒在床上,铁掌按着他的胸口,就像按着一只活蹦乱跳的蚂蚱。
「薛大哥原来没有在下面过吗?」安云慕饶有兴味,「据说习惯了在下面也挺舒服。薛大哥放心,我一定会温柔的。」
舒服你怎么不自己试试?薛易郁闷得无以复加,但对着这张脸,始终说不出半点恶劣的话,只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回去自己解决。」
「客气什么,大家这么熟了。」安云慕凑到他耳边,轻咬了他的耳垂一下,声音变得低哑性感,「没想到薛大哥害羞起来,竟然挺可爱的,但要是还这么欲迎还拒,也会伤了小弟的心。」
近在咫尺的呼吸让薛易意识到这并非一场梦境,这个人有他喜欢的脸,不讨厌的性格,他若是这次拒绝的话,以后肯定会后悔终身。
若是能一亲芳泽,就是死也值了。他脑海中闪现出了这个念头,心知这才是自己心底深处的想法,暗自安慰地想道,男子汉大丈夫,在上面还是在下面,又有什么要紧?难道在下面一次,自己就不是男人?
薛易把心一横,说道:「那你轻点。」
「我理会得。」安云慕低笑一声。

第5章

薛易被他笑得面颊发热,越发感觉自己方才的推拒有点装模作样,明明是想得要死,却还要装成死也不想。
薛易低下头主动去解自己的衣裳,只听到头顶上低沉戏谑的笑声,像是猜中他心思的得意。
有什么好笑?你根本不知道我想什么。薛易这么一想,便有种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铁甲武装的勇气,对安云慕的戏谑也便充耳不闻,径自解了自己的衣裳。
因时常进山采药,他的身躯并不显得瘦弱,脱了衣裳也是足以令男人羡慕女子脸红的,只可惜以前为意中人守身如玉,没被别人看过,今日便宜了安云慕。
不过,以安云慕现在的条件,谁便宜了谁也说不定。
随着他身上渐渐变得一丝不挂,安云慕的眼神也变得炽热,上下打量了他好几眼。
薛易浑身热得厉害,没注意安云慕的神情有变,只觉得对方的动作实是慢了些,不太像久经情场的风流浪子,或许自己这个老江湖当真被他骗了过去。看到他容颜俊美出尘,凝视自己,不发一言,不由心中一荡——若是现在主动,未尝没有扳回一城的机会。
他凑上去,在安云慕面颊上轻轻一吻,笑道:「来吧,要不要哥哥帮你脱?」
「小弟怎能让哥哥辛苦?」安云慕闻言,忽地一笑,便如同木雕石刻瞬间活了过来,又如同清晨含着露珠的花苞绽放,一瞬间,满室都是活色生香的气息。
他原本只穿了中衣长裤,木簪束发,此时将木簪取下,长发如瀑布般披散而下,当真风流无限。随后解了衣裳,连同薛易身上的,轻轻一抛,抛到了床边不远的博古架上,动作舒展优美。
薛易的身材原可称得上不错,和安云慕一比,却显得瘦削了一些,不过这么一点差别,自然被薛易忽略不计了。
他满心想着或许有翻身的可能,但被安云慕一搂一抱之下,竟像是被一双铁臂所困,他惶然一惊,却见安云慕笑容初绽,低头向他唇上一吻。
这个笑容迷得薛易五迷三道,竟然忘了自己还有反客为主的重任,被安云慕的手掌摩挲过胸前敏感的乳珠,便觉得酥麻的快感不断涌上。
年轻时忙于习艺,到了年纪又记挂一个不可能的人,这具身体竟然只是初次和人做这种亲密的事,饶是薛易一肚皮的理论,身体的反应也不由得让他失措。
原来世间竟有如此销魂滋味……
他恍惚地想着,却并不为自己耽误的那几年感到后悔。如果不是喜欢的人,那么亲密之后就难以收拾。上青楼虽然能解决一时之忧,但以后和挚爱在一起,便难以解释了。
他做什么事都务必尽善尽美,就连所有后果都抢先想到,不容一丝差错,只除了为安云慕改动容貌这一件事,在他意料之外,但也决定付出一切收拾残局。
然而,今日的薛易并没有想到,有些残局并不是他所能收拾的。
欲火一旦勾起,便是铺天盖地地燃烧而来,像是要将他连皮带骨地焚烧至渣,他喘息着,在安云慕的手掌之间喷射出了几股白浊,流淌得他一只手都是。
「量好多,好久没射了吧。」安云慕笑了笑,分开对方的股间,将精液涂抹在他的后庭,用于润滑。
薛易射过一次,还处于脑子一片空白的状态,口中答道:「自渎伤身,少做为佳。」
「你们这些做大夫的,每天就担心伤不伤身,活着累不累啊?」
一根手指艰涩地插入了密穴之中,薛易浑身僵直了一下,心知这一遭总要过去,硬着头皮将身体放轻松,双腿也张得大了些,便于安云慕进出。
「原来云慕经常自渎吗?年轻人倒是血气方刚。」
发现对方和自己一样,平时只能靠手,薛易心里好笑,语气也变得平和许多。
安云慕哼了一声,没有多加解释,只专注于手上的动作。
也不知他的手指碰到了密穴中的哪一处,像是打开了一个奇妙的机关,薛易只觉得猛地一阵快感自尾椎窜上,他打了个激灵,竟是不由自主地呻吟了一声。
受到了极大的鼓舞,安云慕用指尖不断按压着那处,几乎没用几下,薛易下体本已软垂的性器又有了抬头的欲望。
「够、够了,不要再碰那里……」薛易结结巴巴地说,嘴唇都在颤抖。
安云慕微笑道:「明明碰了有用,为什么不能碰?」
薛易满面通红,只顾着呻吟,却是答不上来。
他只是太久没射,第一次才射得快些,并不是身体有什么毛病,然而安云慕刺激他的敏感之处,却让他有了克制不住的冲动。
他喘着粗气,强忍着没在安云慕面前丢脸地再次早早地泄了身,安云慕看他满面情潮,望向自己的眼神毫无自觉地带了些许恳求之色,安云慕便不再坏心地刺激那处,转而扩张内壁,口中说道:「怪只怪薛大哥你没带脂膏,不然也不用扩张那么久。」
薛易郁闷得险些吐血,这也能怪到他头上? 「行行行,都是我的错,你直接进来,受伤我也不怪你。」
安云慕脸上露出了戏谑的笑容:「啊!没想到薛大哥已经这么饥渴了,倒是我的不对了。」
薛易恨不得踹他一脚,却被安云慕握住了足踝,十分情色地抚摸他的小腿,那样的表情配上那样的动作,让薛易兴奋得小腿肚子都要转筋了,只想与他贴合得更近一些。
他算是看明白了,安云慕绝对有向淫魔发展的倾向,或许是家教严厉,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让他并没有多少经验,只是偶尔显得有些青涩而已。
后庭扩张到了极致,所有的褶子都几乎被打开,穴口变得平滑,安云慕掏出了自己的硕大,对准他的穴口缓慢进入。
明明只是二十出头,那地方大得超过了他,不过……性器的大小似乎和年纪没什么关系……薛易脑子一片混乱,为自己在这种关头还想着医药典籍而感到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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