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矫枉过正完本——by77家的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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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宣泽微微仰头,见来的是吴检科里的一个同事,他因为经常送饭,两人在心外科办公室遇见过几次,那人见他也有些惊讶,缓了口气对张母道:“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现在病人最大,别在这里喧闹,病人是不是原本心脏也有问题,说说情况,晚上值班人少,我是来会诊的心外科医生。”
张母闻言赶紧稳了稳心神,“是,我老公心脏一直不好,原来因为患有房室传导阻滞还装过起搏器,刚刚医生不是说是脑出血吗?心脏也有问题?”
“问题倒没有,但刚刚检查时发现,您先生当年安装的起搏器已经进入电量耗竭的安全模式,我需要为他重新手术,这是术前协议,麻烦签个字。”
张母一愣,不敢耽误,很快接过单子签好字,“医生是告知过在近期会没电,原本我们是预约了下个月检查,麻烦医生了。”
待那人转身进了手术室,母子二人也都冷静下来,到底是自己儿子,打坏了还是自己心疼,张母将人从地上扶起来,流着泪有些无措道:“儿子,疼吗?要不你去下面看下医生吧,妈不是故意打你的...妈只是...”
“没事的,妈,我和你一起等爸出来。”张宣泽看着一夜间老了好几岁的母亲,心里说不出的愧疚,再一想吴检的态度,最后妥协道:“妈,结婚对我来说太困难了,我真的办不到,但是我答应你,等爸出院了,我就按你们说的出国去念金融管理,也不会再找任何人恋爱了,回来后我就进公司帮忙,除了结婚这件事,以后你们说什么我都听。这样好吗?”
“不找任何人谈恋爱,你这是想孤独终老吗?”张母抹着眼泪,叹道:“罢了,你先出国好好学习,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天快亮时,经历了开颅和开胸两台手术的张父终于被推出手术室,手术算是比较成功,淤血都被清理干净,也更换了新的起搏器,但具体后遗症还需要病人清醒进一步检查后才知道。
和医生护士一起将父亲送到加护病房,张宣泽看着窗外渐渐升起的太阳,有些悲哀的想,从此刻开始,他的人生也许就要不属于他自己了。
吴检早上来到医院上班,正换着白大褂,就见昨晚值班的同事走过来,拍着他的肩道:“昨晚我在急症遇见经常来给你送饭的孩子了。”
猛地回过头,吴检惊道:“他怎么了?”
“不是他怎么了,是他父亲,不过我听护士说他父亲是被他气的,高血压直接引发脑出血,而且出血量还不小,直接开颅了,而且他父亲心脏也不好,啧啧啧,平时看着挺好的孩子啊,不知道做什么了能把家里人起成那样,昨晚手术室门口,他妈还打他来着,那巴掌打的,老远都听到声响,不是犯了什么大错,哪个亲妈舍得这样打孩子啊。”
“科里你帮我先看几分钟吗?我下去看看。”能把父母气成这样的事...吴检立刻联想到一件,见对方点头,他二话没说披上白大褂就往楼下神经外科去。
他先找了负责的同事了解情况,再过去时张父仍在重症监护室里没苏醒,张宣泽和张母都在门口坐着,张宣泽见了他也不敢喊人,怕被自己母亲看出什么来,倒是张母先站了起来,“医生,有什么事吗?”
“您好,我是心外科的医生,姓吴,刚交完班过来看看病人术后情况。”
吴检说话间眼角却不时看向坐着的青年,见向来乐观的人垂着脑袋一言不发,再想到昨晚自己的态度,心中没来由的抽疼了一下,对张母道:“监护室要求完全无菌,是不允许进入探视的,况且病人刚做完手术,最快也要到下午才会苏醒,病人这种情况就是转到普通病房也需要24小时陪护,我建议您趁这个时间回去准备一下病人和家属的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要实在不放心,让您儿子在这儿看一下就行。”
紧张了一晚上的张母显然还没考虑到这一点,连连道谢,和张宣泽交代了几句,也不敢耽误,转身回家准备东西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发存稿的时候自己看了一遍,短篇的节奏果然好快。。。
☆、离开之后
病房门口只剩下他们两人,短暂的沉默过后,吴检道:“我刚去问了一下你父亲的情况,手术还是很成功的,不用太担心,虽说术后的后遗症现在还未知,但送医的及时,按常理推断不会太严重。”
“谢谢...”张宣泽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干涩的沙哑。
吴检伸手小心地抬起他的脸左右看了看,“肿了,我带你去科里拿冰袋敷一下吧,还有伤到别的地方吗?”
“没有,不用了,我想在这儿等我爸醒来。”张宣泽挣开他的手,重新低下头。
吴检顿了几秒,问道:“怎么忽然想到要出柜了。”
“已经不重要了...吴哥,我要走了...”张宣泽似乎终于鼓起勇气般抬头看向对方,“我要走了,吴哥...以后我再也不会缠着你了,放在你那儿的行李,我会找时间去收拾的。”
“你...决定了?”吴检一怔,虽然曾经许多次的说出让对方随时可以离开的话,可真听到张宣泽要走,他心中并没有想象中的觉得轻松,反而沉甸甸的,透着一抹慌乱。
“恩。”
吴检没再说什么,以两人过往的关系,挽留的话他是无论如何都没立场说出口的,就像李安安曾经无数次劝他的那样,既然不能回应对等的情感,就应该放对方走,他道:“那好,你要来拿之前,给我打电话,你父亲这边,有什么问题,你也可以随时找我。”
“好,吴哥你去忙吧,我想一个人坐一会儿。”对方毫不留恋的态度让张宣泽十分难过,可眼下父亲还在里面躺着,情况不明,他实在无心再去想感情的事。
吴检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忽然回头犹豫道:“昨天...临时被叫到医院做了台手术,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刚回家休息,语气不好,很抱歉...”
“没事。”张宣泽扯着受伤的嘴角淡淡笑了一下,目送他离开。
试想,要是两人角色互换,自己再累再难受的时候,也绝不舍得用那种语气对吴检,所以说到底,还是因为不爱吧...因为不爱所以不在乎,因为不在乎所以可以肆意的拒绝和伤害。
张父在夜晚醒来,检查过后,确认他除左手和左腿没有之前灵敏外,并没有留下其他后遗症,还是可能恢复到行动自如的状态,已经是术后最好的结果。
父亲恢复过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在病房里督办张宣泽的出国事宜,张宣泽不愿在这种时候还惹父亲生气,这次无论对方说什么,他都答应下来。工作在父亲出事后的隔日就辞去了,公司考虑到他的情况,并未要求他待满一个月,只让他抽一天时间回去办好交接。
张父出院后,张宣泽找了个吴检休息的日子过去收拾行李。与吴检纠葛了这么些年,真正搬进这房子里满打满算却也不过才十个月而已,他将自己的衣物收进大号的行李箱当中,抬眼对靠在房间门上的男人道:“其他生活用品我就不带走了,能麻烦你帮忙扔一下吗?”
“好”吴检陪他走到玄关,问道:“你是怎么过来的?需不需要我开车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开我爸车来的。”
吴检点头,“恩,那我送你下去吧。”
“不用了吴哥。”张宣泽转身面对吴检,忽然微微低头鞠了一躬,“这些年...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我想,我们之间用分手大概也是不合适罢,毕竟...一直以来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但我还是想好好的说一声再见,我们就在这里告别吧,我怕你再送我下去,我会更舍不得走。”
“吴哥,以后,以后我们应该都不会见面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再抬头时,他的眼眶已经红了,但他还是有些倔强的仰着头,没让眼泪掉下来,半响后才听面前的男人道:“恩,你也好好照顾自己。”
张宣泽没再说话,只是最后深深看了对方一眼,很快转身一步步离开。
青年的背影在消失在电梯里,吴检脑海中忽然开始走马灯似得回放这几年的点点滴滴,最后定格在两人初见那天。
还记得那时正是盛夏,少年剪着利落的寸头,穿着一身干净的白T,被带到他面前,卢杰揽着他的腰给他介绍道:“阿检你看,这是峰子前几天在酒吧认识的小孩,和我们是同类。”
少年闻言不好意思的笑着,带着两颗浅浅的梨涡,“你好,我叫张宣泽,现在在T中念高二。”
那时候自己是怎么回应的呢?吴检回忆着,那时他似乎说了:“你好,我叫吴检,T大医学院研二,你可以叫我吴哥。”
‘吴哥’后来张宣泽一直这样喊他,带着些不同常人的亲昵,一喊就是五年。
吴检关上门,靠在门上闭眼想,以后怕是再也听不到了吧......
“小泽...轻点...啊...”吴检从梦中悠悠转醒,忽然意识到什么,将手伸进被子里,果然一掌湿粘。
他一愣,快速从床上坐起身,先从抽屉里拿出新的内裤换上,再将床单被套扯下扔进洗衣机里,看了眼时间,也来不及收拾别的,换好衣服匆匆出门上班。
第二天一早回到家,家里依旧是早晨离开的样子,吴检将洗衣机里洗好的东西晒到阳台上,在手机上给自己叫了外卖,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间,张宣泽离开已经一个月了,起初他以为最难熬的不过是最开始几天的不习惯,却没想到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不但没有觉得好些,反倒越来越觉得难受。
那种感觉,仿佛是...心里空了一块。
“张宣泽”吴检开口呢喃了一句,三个字很快消散在空气里,久久没有回应。
他自然也知道不会有回应,只是不知为什么忽然就想喊一句,认识这么多年,他对张宣泽的称呼从未变过,连名带姓,只有在床上意识模糊时,才偶尔会喊一句‘小泽’。
‘小泽’,比冰冷又官方的‘张宣泽’三个字不知道亲昵了多少,每当他这样喊的时候,青年都分外激动,总能做到他忍不住求饶为止。
吴检闭眼靠在沙发上,有些恍惚的想,那个会在他每次夜班后温柔的准备早餐,会在噩梦后细心的给他端来温蜂蜜水,会在缱绻时耐心的抚慰他照顾到他每一处感官的青年,这次...是真的离开了...
一个月来,他努力适应着没有对方的日子,白天,明明已经将所有习惯都改过来,他开始在小区门口买早饭,和同事一起点外卖,偶尔下班早或是休息也会绕到菜场买点菜或是水果,恢复到之前的生活模式,在张宣泽毕业搬进来之前,他的日子也是这样过的,并没有什么不同。
可到了晚上,尤其是睡梦中,思想似乎完全不受自己控制,有时会梦到张宣泽给他打电话的那个晚上,梦到自己从床上起来赶到医院陪着对方,陪他一起面对愤怒的母亲,陪他一起等待手术室中的父亲。
有时会梦到张宣泽那天,自己拉着他的手,说你别走了,我会对你好的。
甚至有时会梦到两人在床上......然后像今早那样,弄脏了被单。
吴检想,也许自己内心深处是后悔的,后悔那日对他的态度,更后悔就这样让他离开,可到底为什么会那样后悔,他想不明白,也不敢深想。
门铃响了,吴检‘嗖’的站起身,几步过去打开门,才发现门口站着的是送外卖的小哥,他一愣,很快反应过来,道谢后拿了外卖进门。
重新坐回沙发上,脑中一片混乱,刚刚那一刻,他以为...以为是张宣泽回来了,心里竟是充满惊喜的...
看着桌上的外卖盒,再没了胃口,在医院忙了一天一夜,此时却也没有丝毫睡意,吴检就这样在沙发上呆坐了近十二个小时,拆开外卖盒,就着硬邦邦的煎饺将已经冰冷的粥喝完,起身往T市著名的GAY PUB去。
有些事,就算心里再不愿承认,也还是应该找到答案。
到酒吧时九点刚过,还不到这个地方最热闹的时候,偌大的场子里只零星的坐着几桌人,他给自己点了杯鸡尾酒,就这样独自坐在了吧台前。
吴检在圈子里算是长得极好看的,身上又总有一股温文尔雅的气质,随着酒吧人数增多,渐渐有人开始注意这个落单的漂亮男人。
“帅哥一个人?要不要去我们那边坐坐?”终于有人耐不住上前。
顺着那人搭在他肩上的手一路往上看到那人的脸,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青年,竟然还画了眼线,吴检压住心底的不适感,凑过去礼貌道:“不好意思,还是不过去了。”
那人也不介意,耸了耸肩,很快径自离开。
☆、醒悟
吴检一晚上不知拒绝了多少这样有意无意搭讪的人,快十二点时,哪怕他已经十分克制,还是喝的有几分微醺。
“我看你在这里喝了一晚上,心情不好?”
吴检扭头,见身旁的位置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男人长得不错,留着一点小胡子,一件再普通不过的白衬衫穿在他身上,活像是立刻要上T台走秀般得体,见吴检看过去,对方勾了勾嘴角,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俯身在他耳边说道:“你看起来有点迷茫,要不要出去聊聊?”
只犹豫了一秒,吴检便起身随男人外往走,他并不在乎男人会不会对他做什么,事实上,这正是他来这里的目的。
推开酒吧大门,夜里的微风袭来,吹得吴检原本就带着几分醉意的脑袋更多了些昏沉,他下台阶时踉跄了一下,男人反应迅速的扶住他,待他站稳身子后又很快放开了手。
“去哪?”注意到对方礼貌的动作,吴检安心了几分,主动问道。
“我都可以,你想去哪?”男人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我只是单纯觉得你不适合待在刚刚那里,你的样子,就像一只迷路了的精灵。”
对这样的说法吴检沉默的没做回应,很快抬手示意对方去看不远处的大楼,大楼醒目位置挂着某四星级酒店硕大的广告牌。
“你确定?”男人似乎全然没料到他的反应,挑了挑眉。
“恩,打车吧,这边过去还是有一点路程。”
酒吧门口停放着许多等着生意的空车,吴检说罢就朝着一辆走过去,虽然脚步有些飘,但至少看上去还算清醒。
待男人也跟着坐上车,吴检报了酒店的名字,没再说话,就这样看着窗外飞快倒退的街景,直到的士稳稳的停在酒店大堂门口。
开好房进了房间,吴检脱下自己的外套挂好,“先洗澡吧。”
“我随意。”男人说着重新将吴检打量了一遍,想了想说道:“我叫沈林蔚,你呢?”
“吴检。”
既然说了随意,吴检也不推辞,直接脱了上衣走进浴室,温热的水淋在身上,将他最后那点醉意也淋去,酒店浴室的玻璃中间部分是磨砂材质,上下都是最普通的透明玻璃,他看着外头的男人坐在床沿,看着他检查了一下床头酒店□□的避孕套和润滑,看着男人起身看过来,四目相对,彼此眼中皆是坦然。
换人进浴室,吴检床上等着,没刻意去看浴室的方向,只是水声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尤为明显,就算不去特别注意,也能知道沈林蔚的动态。
不多时,沈林蔚推门而出,跟着坐到床上,“关灯吗?”
“恩”吴检身体微僵,黑暗中拉着浴袍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
沈林蔚凑过来吻他,不紧不慢,耐心十足,同时一只手也探进他的浴袍中抚弄他胸前的两点。
吴检却觉得自己无法集中注意力,脑中不断闪过青年的脸,青年初时还带着青涩和紧张的动作,青年亲吻他身体时虔诚而又激动的样子,青年每次进入他时带着压抑克制的喘息,只是想着身体便莫名的有了些热意。
他微微睁开眼,月光照在眼前正吻他的男人身上,和青年比起来,男人真的长得很帅气,手法也不错,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睁眼的一瞬间,刚刚想起青年时的几分激动已经褪去,下身没有任何抬头的迹象。
沈林蔚显然也很快注意到了这一点,停下所有的动作,“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做出这种决定,但你确定要继续?我倒是还没饥渴到会对一个毫无反应的男人下手。”
“不用了。”吴检叹了口气,坐起身,顺手按开了床头的灯,看了眼男人同样安静的浴袍下半部分,“其实你也一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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