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情 第一卷完完本——byyaba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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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这一招离间计,啧啧啧,使得好。”随白不由感慨称叹,“不过这凌藏颂是学建筑的,你把他安在天辰他乐意吗?”
“我二婶容得他不乐意?”凌藏情冷笑了声,“她现在恨不得见缝插针把能安插上自己人的地方全塞满,她心里清楚我是不可能把天晓给凌藏颂的,就算我无所谓,凌藏风也不会同意,凌藏风虽然无所谓在手里的是哪一块肉,但他知道如果交出天晓给凌藏颂那就是为虎添翼,他就算拿着天辰也无力回天,所以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的。”
“我理一下,现在地产这边天晓是凌藏风,商场天汇是凌存竫和凌藏雅,酒店天辰你准备给凌藏颂,百货天全是凌存竣和二房三房共同管理。”
“嗯,回头我和老爷子说一声,把凌存志先放天汇。”
“您这挑事儿也太明显了吧。”
“没办法,天全塞不下人了,天晓,让凌存志去凌藏风手里下做事,我这不是给我大哥添乱吗,这里面除了我二伯那边我让凌存志待谁手底下他也不干啊,回头到老爷子那边告我状,我这光杆儿司令可就没得做了。”
“但是这样,你可就要小心二房和二爷联手了。”
“我凌家的人,联手?你别开玩笑了。就算联手,他们也肯定先挑我这么个手里什么都没有完全没有威胁的人啊。”凌藏情挑眉,那样子看起来有些贱兮兮的。
随白假装没看到他的表情:“你这布局,一眼看过去二爷家可是一家独大啊。”
“我可没有偏袒谁的意思。”嬉笑着,凌藏情指着前面,“那边拐过去,从小路回去。”
随白顺着凌藏情指的方向看过去,忽然觉得有些违和感,他转头看了凌藏情一眼,想了几秒:“你手杖呢?”
凌藏情被问得一愣,看看自己空空的双手,顿时无措起来,迅速转动起思绪回忆起来,沉默了有三分钟,他一拍脑门:“我想起来了,应该还在房间里。”
唰一声,车身飘了个诡异的角度,急刹车后的随白也不管车在什么车道上,打着方向盘就准备掉头。
“哎哎哎,你干嘛。”凌藏情忙拉住方向盘。
“我干嘛?你说呢?”随白瞪大了眼睛,“你开什么玩笑呢!那东西你也敢随便丢!”
“别慌,别慌,先送我回家,老爷子快等急了,说不定等会儿流常看到就给我送回来了呢。”凌藏情说得轻巧。
“你脑子坏掉了吧!要是手杖丢了,你这位置还想坐!”随白快急的冒火了,旁边坐着的人却镇定过头:“这不还没丢嘛,你别着急,我心里有数。”
随白看过于淡定的凌藏情,深吸了两口气才缓过来,细想了想,看向神情自若的凌藏情,忍不住问:“你是故意丢下的?”
“什么?想什么呢,行了,先回去,这都几点了,我是回去陪老爷子喝早茶呢还是吃午饭呢。”凌藏情松开方向盘,示意随白继续往前开。
虽然凌藏情看上去稀松平常,随白却还是没有底,一大清早凌教天就让他喊上凌藏情说要探讨一下公务,不知道凌教天打的什么主意,看着凌藏情毫无准备还坦然自若的样子他多少有些担心。
小路往凌宅虽然绕路但是车少,一般来说要比正常走大路要快一点,随白车刚停下,车后面紧跟着一辆眼熟的车也停下。
凌藏情还没推开车门,后面那辆车上就下来了人,脚步飞快走到副驾驶的位置上替凌藏情拉开车门,是凌教天的专属司机,只见那人手托着凌藏情的手杖,递上,凌藏情顺手接过,动作自然流畅,仿佛已经做过无数遍。
“麻烦你了,杨叔。”凌藏情说。
“小少爷客气了。”司机不卑不亢弯腰答谢。
“走吧。”凌藏情对有些发愣的随白说。
随白缓过神,跟上凌藏情的脚步:“老爷子太瘆人了。”
“是啊。”凌藏情附和。
“你这狗脾气要是不改,迟早被他玩死。”随白不客气地说,“非要超在老杨前面到,你就不能在老人家面前服个软扮个孝顺吗?”
“孝顺值几个钱?”凌藏情问。
“那你的小命值几个钱?”
凌藏情语塞,他有些惆怅,为什么自己从来说不过人呢?
凌藏情没搬来主屋凌教天也没搬走,凌藏情和随白来到凌教天的书房,凌教天坐在里面闭目养神。
“爷爷。”凌藏情低声问好。
“来了。”凌教天依旧闭着眼睛,坐在自己的老藤椅上,“坐,随白也过来坐。”
“谢谢董事长。”随白忙应声坐下。
“早茶冷了,找人给你热一热。”凌教天对凌藏情说。
“我不饿。”凌藏情客气道,“不用忙了。”
凌教天听到这话睁开眼,低头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茶点:“那就吃点凉糕吧。”
凌藏情顺着凌教天的话看,几碟坚果旁边放着一盘绿豆凉糕,乐呵呵捏着凉糕就往嘴里塞:“好久没吃过这个了。”
“你存志堂叔的事情想怎么样了?”凌教天问。
凌藏情吞下嘴里没来得及细嚼的凉糕,放下手里半块,顺手在自己的外套上擦了擦手:“这事儿,爷爷您看了这两个月天辰的月报了吧?”
“还没有。”凌教天说。
“那让随白给您简单说一下,我再吃两口。”凌藏情拍拍身旁的随白示意他接上,随白看向凌教天,凌教天点头,他这才开口。
“这两个月天辰的数据基本上稳定下来了,各项收支比例有了一定幅度的改观,这么看再有两个月就能恢复正常盈利了。”
“所以?”凌教天问。
凌藏情三两口吞下手里刚捏起来的凉糕,咽下:“我觉得现在让存志叔回去可能不太合适。”
“天辰这些年有赢有亏,存志一直任劳任怨,做得不坏。”凌教天一字一句说地缓慢。
“爷爷您说的我也知道,存志叔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只是天辰这边,我怕? 蚁衷谌么嬷臼寤乩矗嵊腥怂滴夜讲幻鳌!绷璨厍橥O禄坝镄ψ趴戳杞烫斓姆从Γ杞烫烊闯聊挥铮缓眉绦拔矣懈鱿敕ǎ胩穑俊?br /> “什么想法?”凌教天问。
“我想,要么让存志叔去天汇……” 凌教天冷冰冰的视线锁住凌藏情,凌藏情忙收起后面的话。
“你继续说。”凌教天盯着凌藏情的视线完全没有收起的意思,凌藏情看上去有些紧张,他抿了抿嘴:“我想的是,颂哥要回来了……”他抬头看凌教天,凌教天一闪而过的异色被他牢牢抓住,他垂下眼睑,似乎在征询凌教天是否允许他继续说下去的意见。
“所以呢?”凌教天果然接话了。
“我想,颂哥可以替存志叔接管天辰,存志叔一直很喜欢颂哥,想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凌藏情盯着凌教天等待他的回应,凌教天闭起眼睛,倚着藤椅一言不发,凌藏情不动声色捏了捏拳头,这场战役他在捕捉到提起凌藏颂时候凌教天眼中闪过异色的瞬间就知道自己稳赢不败了,凌教天虽然自诩家族为重,但是如果让他选择,当然是长房要重过二房三房加起来的分量,所以削弱二房给凌藏颂他是不会有任何意见的,至于他为什么要思考,想的肯定是怎么回复二房,这点,其实再简单不过了,凌氏现在两大重头是天汇和天全,从天辰调往天汇看似降职实则更算得上是升迁,只要这一点点出,二奶奶也找不到反对的地方,总不能真抱怨去天汇可能被凌存竫和凌藏雅打压吧?这点苦楚怕是二房得打碎牙齿和血吞了。
第16章 怀疑
凌教天经过短暂思考后赞同凌藏情的建议,凌藏情和随白听到想要的答案站起来请辞回公司,凌教天却单独留住了凌藏情,随白听到凌教天的话忙一个人退出房门。
“爷爷还有什么吩咐?”凌藏情站到一半又坐下。
凌教天听到随白关上门的声音后说:“随白虽然是我带出来交给你的,但是你也不能太过信任他,毕竟他不姓凌。”
凌藏情转头看了眼关上的门笑着说:“我懂。”
“听说你昨天找了个男人?”凌教天话锋一转。
凌藏情流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不多不少,正好让凌教天能看到,转脸笑着说:“铁房子里住久了习惯了,您要是不喜欢,我可以换。”
“没这个必要。”凌教天说,“这事别让太多人知道就行。”
凌藏情忙点头:“是,谢谢爷爷。”
“你也去吧。”
凌藏情站起来:“那我先出去了。”
退出房门,门口随白候着,见凌藏情出来低声问:“老爷子找你干什么?”
凌藏情脚步轻快往外走:“老爷子威胁我呢,让我防着点你,顺便告诉我,泡男人,很好。”
随白脚步顿住,哈?
凌藏情走了老远才发现随白没跟上,回头看,随白跟上:“老爷子这是撤下防线了?”
“哪能这么简单啊。”凌藏情笑着说,“凌藏颂这一招走得深得他心意,这是给我示个好呢,幸好这回摸准了老人家的心思,不然要真想泡个男人还真挺麻烦。”
随白跟在凌藏情身后嘟囔了句:“你要真心想泡个男人倒是个好事。”
凌藏情听得分清咧嘴笑了起来:“我当然真心了。”
“是吗?那人你准备放哪儿?新城。”
“你这是巴不得我早死吗?”凌藏情歪着脑袋斜眼看身后笑得恶意满满的随白。
“哪能啊。”随白勾着嘴角打开车门,“您下面去哪儿?我送您。”
“这么闲?那一起吃去午饭,我快饿死了。”凌藏情拉开车门坐进去。
市里能吃饭的地方加起来够凌藏情一辈子翻着花样吃都吃不完,他却能好巧不巧找准了这么个李孝炎,不李孝炎和从丛在的,随白实在是找不到什么新鲜的词来揶揄这个死皮赖脸要和李孝炎拼桌的人,又不敢放他一个人当灯泡,怕这人脑子短路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他没想过凌藏情和李孝炎认识二十年了,能忍耐着安分守己二十年的凌藏情,哪里是一顿饭就能爆发的人。
随白第一次在这种私下的场合里和凌藏情一起吃饭,他也是第一次注意到凌藏情吃饭的样子,他吃得很快,特地添了满满当当一桌子的菜总是只吃手边那几样,看不出喜欢什么,也看不出讨厌什么,夹到筷子下的不管是什么都会面不改色吞下。老实说,凌藏情是随白绝对不会想到做朋友的那一类人,他这总习惯用嬉笑怒骂把自己掩饰得滴水不漏的人实在不可深交,薄情寡义不给别人留有任何把柄,做事目的性太强,就算稍有感情流露都不得不让人怀疑是不是有什么深意,随白有时候都想怀疑凌藏情对李孝炎的执着是不是也是一种做戏,可是事实上他很少在外面表现自己对李孝炎的占有欲,那么在他随白面前需要这么费尽心机来演戏吗?
“你怎么不吃?”凌藏情看随白停下筷子问,“吃不惯吗?”问得亲切体贴。
随白眉头微颤了一下,笑着说:“我早上吃得晚,这会儿是一点也不饿。”
“哦。”凌藏情一副了解了的神情,转头对坐在自己对边的从丛说,“从小姐你多吃点,孝炎你给从小姐夹菜啊,唉,唉唉,孝炎抢我黄瓜干什么啊。”凌藏情抓住李孝炎正从他碗里夹走黄瓜的手。
“你不是不吃吗?”李孝炎皱起眉头,有些不解。
“我现在吃了呀。”凌藏情忙从李孝炎筷子下抢走一小块黄瓜,“哥哥现在百无禁忌。”
李孝炎眉头皱得更紧了:“不许吃。”一巴掌啪的拍在了凌藏情举着筷子的手上,凌藏情筷子一抖,黄瓜就这么掉在了桌上。
从丛和随白被李孝炎的动作吓了一跳,都停下手里的筷子看着僵住的凌藏情,只见凌藏情僵了两秒,抬起手就抽了李孝炎肩一下,动作很轻并没有用什么力气:“你这孩子,怎么瞎浪费粮食呢。”
李孝炎放下筷子:“吃不吃,不吃走。”从丛听到这话忙跟着放下筷子。
“唉,吃得好好的,发什么火呢。”凌藏情忙拉住要起身的李孝炎,“行行行,我不吃,我不吃可以吧。”
不吃不应该走么,随白暗暗腹诽。
凌藏情一本正经把靠着自己的一小碟凉拌黄瓜推得远远的,眼角扫着李孝炎的表情,见李孝炎坐着不动,悄悄松了口气,又提起筷子:“从小姐,最近工作怎么样啊。”关心起从丛来。
从丛见李孝炎坐回去了,握住手边的水杯抿嘴微微一笑:“谢谢凌先生关心,挺好的。”
“陈念要是压榨你你就让孝炎告诉我,我虽然打不过陈念,但是我可以找她妈治她去。”凌藏情调皮地眨眨眼,刚才的小插曲被他就这么轻描淡写带了过去,可从丛再傻也感觉到了他和李孝炎之间奇怪的气氛了。
吃完午饭凌藏情和随白开车离开,从丛跟着李孝炎往公司走,这边里从丛上班的地方很近,李孝炎是特地过来陪她吃饭的,从丛跟在李孝炎身后,走了两步,她提步走到李孝炎身边,勾住李孝炎胳膊。
“怎么了?”李孝炎问。
“就想拉着你。”从丛仰头冲李孝炎笑。
李孝炎收紧手臂,让从丛靠得更近一点:“好。”
“你和凌先生感情真好。”从丛不经意般说了句。
“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就像我哥哥一样。”李孝炎说。
“我看不像。”从丛笑着说,“我看你们俩更像情侣。”
李孝炎脚步一顿:“是吗?”
“没人这么说过吗?”从丛问。
“没有。”李孝炎摇头,继续往前走。
从丛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接下去,李孝炎一向话少,他总是一副冷漠的样子,很少有其他的表情,虽然和自己在起的时候那副冷漠会有所收敛。她很害怕李孝炎冷淡的样子,不是害怕他疏远自己,而是她觉得冷漠的李孝炎看起来真的很吓人,那副表情一点点压迫着人有种要把人吞噬掉的感觉。她告诉自己李孝炎为了她可以和家人决裂,她真的是在李孝炎心里有一席位置的,至少在见到凌藏情之前她这么坚信着。然而看到对着凌藏情发怒的李孝炎,一举一动都透出对凌藏情的熟稔的李孝炎,不客气得接受凌藏情给的一切的李孝炎,一切的一切都自然到彰显着这是最平常状态的李孝炎。
“如果有人对你说过什么。”李孝炎忽然开口,“你别想太多,他现在身处险境,想要诋毁他的人很多。”
还有这个会毫不犹豫维护凌藏情的李孝炎。
从丛点点头,微笑着说:“我跟你开玩笑的,我去上班了。”原来两人已经到Number楼下,李孝炎松开从丛,把人拉到自己面前,轻吻了一下她:“下班我来接你。”
“嗯。”从丛说完转身,走到大门的时候回头向李孝炎摆摆手,李孝炎点头转身离开,看着李孝炎离开的身影,从丛狠狠咬住嘴唇,眼泪刷一下流了下来。
“怎么了?”
从丛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慌忙擦拭干净眼泪转过身子看到身后的陈念,赶紧挤出笑容:“陈总好。”
“怎么哭了。”陈念从包里摸出一包纸巾递给从丛问,“是孝炎惹你生气了?”
从丛接过纸巾听到陈念的问题忙摇头:“没有没有,我只是眼睛有点疼。”
“孝炎这孩子从小面冷,心肠其实很好的,要是惹你生气了,你也别难过,他这孩子做一向知错就改。”陈念安慰道。
“嗯,我知道,谢谢陈总。”
陈念摸摸从丛头:“上班去吧,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从丛点头。
陈念走上门口等着她的车,摇开车窗看向门口,见从丛已经进了门,拿出手机:“小子你刚才干什么了?”
“我什么也没干啊,我就吃个饭嘛。”电话那一边的人声音听着很无辜。
“那小姑娘怎么哭得这么伤心呢?”陈念不信。
“这我怎么知道啊,大概是小七惹人家不开心了吧。”呵呵笑声从听筒传到陈念耳中。
“笑得这么狡诈。你别把人逼急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那是因为兔子饿了什么都吃。”
“你也就剩这张嘴了。”陈念嫌弃道,“要做就利落点,这么不干不脆,丢不丢人。”
“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你这人心大大的坏啊。说什么小七知错就改,小七那驴脾气谁不知道,你这是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啊,哈哈哈。”爽朗的笑声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