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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送你一颗糖 番外篇完本——by半世七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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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毛皮:“哦?你倒是仔细给我讲讲。”
藏蓝的大衣:“那日王友徳…“
王友徳在得知自己的父亲死于花落剑下时,便认定绝对是崔致夜所为,因为他前几日去找王川讨要因子之时,无意中撞见崔致夜和他父亲在书房发生争吵,刚踏进院子便听到了,吵得还挺激烈,本想走近细听,结果崔致夜就摔门走了出来,一脸不愉快的走了。
王友徳见他出来还像他问好,结果对方连看都没看自己一下,径直出了院子。虽说他们家族全靠着崔致夜才能有如今的地位,连父亲也对他恭敬有加,但王友徳就是看不惯他,觉得他眼高于顶,一点都不把他这个表哥放在眼里,即使是对着王川,也没有一丝对长辈的尊敬,只把他看作是可利用的棋子。
但即使再不喜欢,也只能在背地里骂几句,当面可是该有的尊敬也不会少。王友徳见他出来,堆起笑脸给他问了个好,结果被甩了脸,等他走后,王友徳朝他走的方向”呸“了一口,进屋向王川要钱去了。
王川明显还在怒气当中,见这不争气的儿子又来向他要钱去外面寻欢作乐,气不打一出来,借着刚才的气狠狠的骂了王友徳一顿。王友徳也是被骂习惯了,耷拉着眼皮等着王川骂完,然后给他银子。
没想到数日之后,他父亲便死了,第二天他便遭到了袭击。
“肯定是崔致夜做的!他不仅杀了我父亲还想杀了我!因为他想堵住我的嘴不想我将这事说出去!他不让我说我还非让全天下人都知道!”
王友徳马上便派人邀请各路家族门派前去南昱崔氏门前,说要揭穿崔致夜的真面目。自己也在众门人的保护下前往南昱声讨崔致夜。
在路上他又遭遇了几次暗杀,但每次都有惊无险的躲了过去。
今日江湖发生好几起一派的长老或门主死于花落剑的惨事,崔致夜也有当面澄清过,有人相信这绝非崔家主所为,觉得必定是有人想扰乱江湖,但有人认为很有可能就是崔致夜所为,至于其中原因,有待了解。
各种想法众说纷纭,却没有人敢妄下定论,因为凶手太过狡猾,除了花落剑,竟没留下一点痕迹。
至于事实的真相究竟如何,大概也只有凶手清楚。这个时候,黑崎王氏的家主王川也死于花落剑下,而他的儿子王友徳邀请了天下人前去南昱崔氏,说要揭发崔致夜的真面目。
这可是件大事啊。目前为止死的这七人之间,毫无共同点,不知他们究竟为什么会被杀害,这也引起了江湖人士一定的恐慌,害怕下一个便是自己。一听这事可能即将要水落石出了,纷纷受邀前往南昱,而有些人觉得王友徳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能拿出什么有力的证据来,但又想着,万一呢?于是怀着好奇心也去了,还有一些没有受邀的江湖人士凑热闹的也一齐往南昱而去。
等到王友徳好不容易到达了南昱,与他同行保护他的门人,现如今活下来的也所剩不多。
王友徳怒火冲天,悲愤交加的来到崔氏门前,旁边黑压压的一片全是赶来的江湖人士,把门前一片较为宽阔的广场都给挤的水泄不通。
王友徳这一路上九死一生惊险万分的赶了来,早已狼狈不堪,不顾平日该有的礼仪教养,也不再对崔致夜尊敬有加,开口狠狠的骂了起来。
才骂了没两句,崔致夜便从里面出来了,这让攒了好多脏话等着骂的王友徳顿时有点憋屈。但很快,他就抛开憋屈,当面质问起他来。
崔致夜还是如上次一般,谦敬有礼,并否认此事是他所为,不仅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在此发了毒誓,还说若真是他所做,他便当场自废武功,要杀要剐随便处置。这可惊了在场众人,纷纷小声议论了起来,王友徳却不吃他这一招,示意众人安静,将之前他与父亲发生口角一事说了出来。
本来安静的广场再次响起了议论声。崔致夜叹了口气,承认确有此事,但仅仅只是一次不愉快的口角而已,不至于要杀了自己的亲舅舅,他断没有这么的心胸狭窄,一言不合便要杀人,与他闹过不愉快的人有很多,难道都要杀了不成?
在场众人纷纷点头,哪有吵个架就要杀人的,果然这王友徳只是气昏了头,都不动脑子好好想想,就这样还算哪门子证据,唉,白跑一趟喽。
王友徳哼了一声,说:“那你为何屡派杀手刺杀于我,难道不就是为了堵住我的嘴不让我将此事说出去吗?”
崔致夜眼神一冷,说:“你有证据证明是我派的杀手吗?”
“证据,当然是有的。”边说,边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上刻一个崔字,“崔致夜,你好好看看,这是你们崔氏的令牌吗?”
派手下取来令牌,仔细一看,脸色变得凝重,承认道:“这确实是我南昱崔氏的令牌。”
此话一出,在场哗然,众人脸上纷纷都是不敢置信之色。
王友徳愤恨的说:“这令牌便是那些刺杀我的杀手身上搜到的,崔致夜,你还有何话可说!”
在场的江湖人士一个一个开始声讨崔致夜,而崔致夜站在那沉默不说话。其中死了门主或长老的一些门派都拔出了剑誓要杀了他为门主报仇,崔致夜的门人也都拔出剑与他们对峙起来。
现场气氛顿时变的紧张起来,崔致夜看情况不好,抬手示意门人将剑收回,出声道:“这确实是崔氏的令牌,但这块令牌却是我一手下崔九所有,而崔九在半月前,执行任务之时遭人杀害,所以,这段不可能是崔某派的人。”
“你如何证明这是你手下崔九的令牌,而非你为摆脱嫌疑随意说的?”
崔致夜道:“这令牌并非人人所有,而每块令牌上都有其独特的标志。这块令牌背面右下角有一小小的“玖”字,取自他面子当中崔九的九字,所以这必定是崔九的令牌。”
崔致夜将令牌翻过来指着右下角一处,让在场的人看,果然,有一个“玖”字。
没过一会又有人出声道:“莫不是崔家主贼喊捉贼,故意让派去的杀手带上崔九的令牌,若不小心让人搜到了令牌,也好就此摆脱嫌疑。”
崔致夜:“崔九的尸体找回来时,身上的令牌已然不知所踪。”
“究竟是何任务,竟将人杀害?”
崔致夜:“追查魔教的任务。”
“魔教?”
“魔教不是近几年都很安分吗?难道…”
“听说魔教换了新的教主,才十七岁时便坐上教主之位,现如今也只有二十而已,听说原先的魔教教主传位给现在这个教主之时,引起了教内众多堂主与长老的不满,他这三年…”
“崔家主派人调查魔教所欲为何?”
“若这事乃魔教所为,那江湖岂不3要打乱了!”
……
广场上顿时炸起了锅,崔致夜示意众人安静之后,便缓缓解释起来。
当江湖上慢慢有人死于花落剑,且矛头全指向崔致夜时,他便觉得此事有问题,于是派人去调查,结果竟得知,此事很有可能乃魔教所为。他不知魔教为何要针对他,有可能是场阴谋,有可能有别的恩怨而他不知道。
等调查得知魔教教主是何人时,他终于知道是为什么了。
魔教教主名为萧逸,他当时听到这名字时,只道是同名同姓之人,并未想太多,但当看到那人的画像之时,开始怀疑这世间是否真有死而复生之术 ,十三年前亲眼见他坠落悬崖,十三年后居然会出现在眼前,当真是不可思议,又感到万分庆幸。
听到这,在场老一辈的人都知这萧逸为何许人了,脸上纷纷露出惊慌之色,小一辈的不知当年之事,问道:“这萧逸是谁?”
崔致夜道:“萧逸乃我好友萧莫辰之子,当年他临死前将唯一的孩子托付给我,而我却没能护好他,让他不慎坠落悬崖,为此,我愧疚难眠,死后无颜面对好友。当得知萧逸还活着时,崔某是欣喜万分的,在心里十多年的郁结也消散了点。”
“晚辈听说当年萧家出事之时,只有崔家主伸以援手,现如今,萧逸为何要如此栽赃崔家主。”
崔致夜垂下眼,深深叹了一口气,难过的道:“他在怨我,怨我当年没能救下他父母,怨我没能护好他让他掉落悬崖,还怨我当年没下悬崖找他。他能长到这么大,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头,当时才七岁的他,从崖上跌落究竟是怎样活下来的,那必定是万分痛苦的。”
“这怎能怪崔家主,这也都是无法预测之事,只能说他是非不分,胡乱报仇。”
“是啊,当年的崔家主也只十八九岁,断不能像如今这般能救下他父母,护好他周全。”
“他现在是魔教的魔头,早已被魔教之人同化,残忍嗜血,没有正确的是非观,崔家主莫要太过伤心。”
……
众人纷纷出言安慰,已然相信这些事并非崔致夜所为,一切都是魔教在从中搞鬼。连王友徳也渐渐相信这一切都是魔教做的,那块令牌就是最好的证据,为的就是利用自己将崔致夜陷入众人攻讦之地,若江湖第一大家族被群起而攻之倒下了,那他想一举侵占武林岂不易如反掌?
想到这,王友徳不觉吓出一身冷汗,若是如此,那他便无意中成了魔教的帮凶,当时候自己便是千古的罪人了!
“他这是想一举拿下武林!”刚想到这便有人说了出来,把王友徳吓得一哆嗦。
“对啊,他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全江湖的人都攻击崔家主,若第一大家族倒了,那江湖便更易落入魔头之手,到时我们大家都要完了!”
“幸亏崔家主英明,提前调查得知此事,不然就着了他的道了呀!”
“目前死的这七人,好像都跟当年萧家灭门一事有关。”一老一辈的人细细思索了一番,竟发现了这七人的共通之处。
此话一出,让那些曾参与过萧家一事的人心里“咯噔”了一下,本就有此猜测,现这一想法被证实,整个人害怕的不行,头上背上冷汗直冒,害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不管如何,这个萧逸意图侵害武林这是不争的事实,我们现在要做的,便是攻打魔教,让他万不能做危害武林之事!”
“对!攻打魔教!除魔卫道!”
在场众人也都纷纷跟着应合:“攻打魔教…”
……
随后众人便约定到时候再约时间一起商讨攻打魔教之事,询问崔家主何时有空,崔致夜说那毕竟是好友的亲子,是自己当年没护好他,对他有着愧疚,但毕竟他要做出危害武林之事,身为南昱崔氏的家主,也不可明知有错还护着他,所以决定不参与此事,但会派出门人助诸位一臂之力,也会提供地方让大家商讨此事。
这话一出,众人觉得崔家主真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枉自己之前还怀疑过他,对此也是惭愧不已。纷纷表达歉意之后离去了,并约定十日之后,来此商讨攻打魔教之事。
一声讨大会,到最后,生生演变成了商量攻打魔教之事,这让身穿黑色毛皮大衣之人听的是恨不得自己当时就在场,连馄饨都忘了吃,放在一边冷掉了。
我去!一个故事讲这么详细干什么!能不能简短的概括一下!啊?我馄饨第四碗都快吃完了你说你是不是讲的特别的慢!白棠摸着肚子,盯着碗里最后几个馄饨,响亮的打了个饱嗝。
黑色毛皮:“那你只当年萧家到底出了什么事吗?”
白棠:=口=
我已经吃不下了但是好像知道怎么破!
白棠视死如归的拿着筷子夹起碗里的一个……虾米,缓缓的塞进嘴里……
藏蓝色大衣:“这是我也不太清楚,听说老一辈的人都知道这事,但他们对此都缄口莫言,所以我也很好奇啊。”
黑色毛皮:“唉,你这样真吊人胃口。”
白棠:……确实吊人胃口,还好刚刚只吃了一个虾米…
终于,白棠扶着肚子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结账走人。

第35章 第 35 章

也不想去哪逛了,白棠挺着个肚子,慢悠悠的回去了。回去的路上,在想刚刚在馄饨摊听到的事。
若他们所说的萧逸真的是阿糖的父亲?才二十岁就有个五岁的儿子了?那他岂不是十五岁就跟人那个那个了!这也太早熟了点吧…想想自己十五岁的时候,除了念书就是念书,到了二十岁都还在念书,看看人家,儿子都能满地跑了,他到现在连女孩子的小手都没牵过。唉,说古人保守,但有些时候让他这个现代人都自愧不如,啧啧啧~他杀这七个人是为了报仇的话,那将矛头指向那个什么崔家主的,那很有可能崔家主是他最大的仇人,而且是武力值max的大boss,不好一击干掉,所以慢慢的磨他的血条,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很有可能人家根本不想控制武林也说不定嘛!
不过他不了解萧逸这个人,一切都只是猜测。所以萧逸是个怎样的人呢?可能因为他是阿糖的父亲,所以白棠对他还蛮好奇的,但也不会因为他杀了人而觉得他很残忍血腥。
这是一个架空的武林时代,打打杀杀在这里是很寻常的一件事,他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套在这里的人身上。他把别人当杀人狂,别人还把他看作神经病,爱多管闲事,如果遇到个脾气爆的,一言不合还可能被杀了。在哪个时代便要按照那里的法则生存,若是自己有实力,可以圣母,可以多管闲事帮助很多人,但白棠自认自己是个战五渣,保留小命才是最明智的举动。
再说了,人家萧逸到目前为止都只是在报仇,没有多杀一个无辜之人,别人把你满门都灭了,还只杀该杀之人,没有加倍的报复,够有是非观了吧,还说别人是非不分,脑呢!
不过,相比起对萧逸这个人的好奇,他现在更想知道当年萧家灭门一事。为何当年知道此事的人都对此闭口不言,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难道是一件会让整个武林炸成锅的事?到底是什么事?好想知道啊,但是能问谁呢?
萧申?萧逸…萧申…都姓萧,莫非萧申是萧家人!那他很有可能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回去的步伐不自觉的变快了,白棠真的好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萧申在白棠进了宅子之后,就快速飞往萧逸练功的屋子前,轻轻敲了三下,随后里面说了一声“进来”,萧申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白棠进了院子后,找了一圈都没找到萧申,叫他也没人回,萧逸的屋子是绝不可能会有的,估计是有事出去了。于是就搬了把凳子坐院子里晒晒太阳,消消食,顺便等等萧申。
萧申进了屋子后,见盘腿坐于床上的少主比之前大了许多,一时替少主感到高兴,又觉得少主所学内力着实古怪,倍感好奇,于是目光灼灼的盯着萧逸看。
萧逸见萧申进了屋子一句话不说,就盯着自己看,开口道:“…何事。”
一高兴都忘了事了。萧申忙单膝跪地,说道:“禀报少主,今日白公子在一馄饨摊前吃了四碗馄饨。”
萧逸:“…那馄饨,很好吃?”
萧申:“属下不知,不过白公子并非是为了吃馄饨而吃了四碗,而是在听隔壁一桌讲南昱崔氏门前一事。”
屋内安静了片刻,萧逸开口道:“他听后,有何反应。”
萧申:“据属下观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不过貌似很想打隔壁桌那说故事之人。”
萧逸觉得有点兴趣,问道:“哦?为何?”
萧申:“大概是嫌那人讲的太慢,害他吃了四碗馄饨,撑到了。”
“呵。”虽觉得有点无语,但想象那个画面,萧逸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听到笑声,萧申嗖的抬头去看,果然,看到萧逸微勾的嘴角,满眼的笑意。自从再次与少主相见,萧申就再也没见过少主露出笑这种表情了,不管内心是怎样的,也绝不会表现出来,而现在,他只是讲了一件白公子的事,少主竟然破天荒的笑了!还笑出了声!这白公子究竟施了什么妖术,竟会改变少主这般多!
但作为萧家的暗卫,看着少主从一个天真爱玩的孩童,经历了一件件绝望之事后,变的不苟言笑,淡漠无情,整日活在报仇之中,而如今,却出现了一个人,他让少主开始会笑,会担心,会焦虑,一点点有了正常人该有的感情,他是很感激白公子的。
但只愿他将来莫要伤了少主的心,让好不容易敞开心扉的少主再次因为绝望,而把自己的心牢牢的封锁起来,用冷漠拒他人于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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