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宅尸踪之离别完本——by海港空间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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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地上还有一个门,似乎暗示这还有个地下室。白铤用力提了一下门把手,打不开。
“白铤,”陆罗突然从仓库门边衣架一排工作服中钻了出来,手里举着什么东西,“你看这是什么。”
白铤定睛一看,顿时吓了一跳:陆罗手中拿的是一套黑色的衣服和一个白色的面具。和白铤第一天晚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面具人的衣服。”白铤说。“居然在这里。”
“我在那里找到的。”陆罗指了指衣架。
“不过,”陆罗说,“即使知道衣服在这用处也不大,我们还是没法推断这个面具人是从房子外面来的,还是房子里的人。”
白铤点点头,二人研究了一下衣服,又将它挂回原处。搜查了一下其他地方,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二人便离开了仓库。
离开之前,白铤还想把门给摆成没打开时的样子。陆罗看着好笑,制止了。
“不用这样。”他说,“如果明天谁问我们仓库门的事,我们正好可以趁机确定谁是经常使用仓库的人。”
白铤听了觉得有道理,准备和陆罗一同离开后院。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院子里没有灯,黑漆漆的一片。正当二人摸摸索索走在小路上时,只见一个黑影从大宅内突然窜到二人面前。白铤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长相,眼前就晃过一道白光。白铤头一扭,正好闪过了。
他有刀!白铤心中大叫不好,想挺身护在陆罗身前,却没想陆罗反应更快,一把手就将他推进了池塘。
池塘并不深,但由于是荷花池,池底都是淤泥。白铤脚底打滑,呛了好口水。手在胡乱摸索的时候碰到了一个长条状坚硬的物体,白铤也没管,本能地抓起那个物体,双脚一用力,从池塘里站了起来。
黑影已经不见了,还好陆罗没事,他伸出手将白铤从池塘里拉了上来。
“我看清了,是陆艾。”陆罗低声说,“他挣脱绳子了。外面太危险,我们赶紧回房间。”
二人不敢逗留,飞快地回到屋里。
白铤浑身都是淤泥,在陆家大宅的地板上拖出一道明显的痕迹。二人回到自己的房间,陆罗迅速地把房门锁上后,眼睛直直地盯着白铤的手。
“你手里拿的什么?”他问。
白铤意识到他手里还抓着从池塘底捞上来的东西。他定睛一看,发现居然是个针管。
针管很新,针头还带着,估计是这两天有人刚用过之后扔进池塘的。
“家里有人需要用针管吗?”白铤问陆罗。
“我印象中没有。”陆罗摇头。“但如果是正常用途的话,扔进垃圾桶就是了,根本没必要扔到池塘。”
“明天再想吧。”陆罗接过针管找到一张纸包了起来。“你快去洗澡。”他凑近白铤闻了闻,皱起了眉头。“池塘里的泥一股子臭味。”
白铤乖乖地走进浴室。他本想飞快的冲掉淤泥,洗洗头发,打打肥皂之后就出去,没想到自己指甲缝里全是泥巴,得一个个慢慢地扣。洗到一半陆罗敲了敲浴室门,说:“你先洗着,我去找赵医生还钥匙,顺便把你留在地板上的泥擦了。”
白铤听了,打开门,露出一个脑袋看着陆罗:“你一个人太危险了吧,等我洗完了一起去。”
陆罗看见白铤在门缝里伸出起个头,大概觉得好玩,伸手捋了捋白铤湿淋淋的头发:“没事,我是活人,陆艾不会自找麻烦杀我的。反倒是你比较危险。”陆罗将捋过白铤头发的手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还是有点臭。你再好好洗一会儿吧。”
说罢,陆罗就拿起桌上的一传钥匙离开了。白铤听到“咔嗒”一声脆响,陆罗把门反锁上了。
白铤洗完了澡,擦干头发,坐在床上看电视等陆罗。白铤感觉自己已经看了很久电视,却依然没有听见任何表示陆罗回来的动静。他的内心开始焦躁。若不是门被反锁,他应该早就出门找陆罗了。
这时白铤听到隔壁房间的动静。他打开房间之间的门,发现陆桐刚好要离开他自己的房间。
陆桐看到白铤,也有些惊讶:“怎么了?”他问。
“陆老师,”白铤说,“我想出个门,陆罗把房门锁上了,能不能从你房间出去?”
“陆罗没跟你在一起?”陆桐向白铤的房间里望了一眼。
“他自己出去了。”白铤留了个心眼没说陆罗去干什么。
陆桐也没多问,说:“那你和我一起走吧。我正好也要去书房。”说着就让白铤从他的房间进到走廊,自己也跟着出去,将门锁上。
同为死人,陆桐和陆艾的态度截然不同。陆艾变得更加暴戾,非常有攻击性。而陆桐依然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似乎这一切都和他自己无关。
陆桐打开了走廊上的灯,白铤这才发现原来灯的开关就在门旁边。自己也是傻了,这么久都没发现。
二人沿走廊沉默地走着。走进大厅,陆桐和白铤道别,正准备进到书房时,突然见寒光一闪,一个黑影窜出来,将一把刀直直地插入陆桐的腹部。
白铤大叫不好,一把将陆桐拉到自己身边。好在陆桐已经死了,这一刀也只不过给他的肚子上再开了一个洞而已。白铤再看黑影手上的那把猎刀,已经沾上了一圈暗色的血污。
陆桐显然也吓了一跳,在白铤身边喘着粗气。他定了定神,借着走廊里的光望向黑影,一眼便认出黑影的身份。
“陆艾?”陆桐疑惑道,“你怎么跑出来了?”
“你别管!”陆艾凶狠地说,“你只要知道今天你,”他挥着刀又指了指白铤,“还有你!你俩都得交代在这儿就行了!”
白铤看着陆艾手中的刀。这把猎刀是电视上生存节目常见的那种,虽然不大,但轻便锋利,还带倒钩,攻击力很强。
如果身上有棍棒什么的,白铤觉得自己还能和陆艾过两招。但现在他和陆桐手无寸铁,一个不小心就会被那把刀削下去几块肉。
“陆艾,”陆桐似乎想劝说他两句,“都是兄? 埽鹉敲幢┝ΑS谢昂煤盟怠!?br /> 白铤觉得陆桐这话说了还不如没说。陆艾根本没听,他冷笑一声,举起刀就朝陆桐的门面砍过来。
白铤急忙抓住陆桐的领子想把他往后拉。但两个人的行动终究比不上一个人。白铤眼睁睁看着刀落下,一边使劲地拽扯着陆桐一边惋惜地想:完了。这一刀下去估计陆桐那漂亮脸蛋就没了。
霎时间,白铤突然感到有一阵巨大的风压铺面袭来,他眯起眼睛,听到一声钝器敲打的声响。陆艾的刀终究还是落了下来。
和他的手臂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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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30年 8月17日
二哥从来到这个家之后,每星期都会被叫到父亲房间里,每次时间都很长,有时是几个小时,有时我看到他傍晚进去,第二天早上才出来。
我问二哥去干什么,二哥不答,只是含糊地说去学习。问家里的仆役,他们也只是嗤笑,也并不回答我。只有母亲每次看二哥进去都非常生气。
我把我的桂花糕分给二哥,二哥开心地收下了,还小心地包好,说一会要给他母亲尝一尝。
我心中不太高兴。我是带给他一个人吃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要开个假车…不会不给我通过吧
第12章 第十二章
陆艾呆滞地看着自己被砍断的手臂,显然没有反应过来。
而白铤的身体-有时候他自己都质疑自己的生存本能为何如此之强-却迅速行动起来。他一把 将地板上陆艾的手臂捞起,拔下陆艾手中的猎刀握在手中,将刀尖对准着它原来的主人。
于此同时,他看清了袭击陆艾的人的身影。
是个熟悉的老朋友。
面具人站在陆艾身后,双手握着握着斧柄,斧刃上有一道浅浅的血痕。他面对着三人,惨白的面具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陆艾看了一会儿地上的手臂,又扭头看了看面具人,呆滞了几秒钟之后,他仿佛才突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表情由凶狠逐渐变得茫然,又变成了绝望。他发出了疯狂地叫喊声,径直冲向陆桐和白铤,将两人撞开,朝着厨房方向落荒而逃。
于此同时,面具人也朝二人的方向跑来。他举起了斧头,白铤也顺势拿刀摆出了架势,想和他先过上一两个回合。然而面具人仿佛惧怕他似的,径直绕过了白铤,朝陆艾的方向追去。
白铤没有去追面具人。他意识到这是确定一件事的最好机会。不顾陆桐的阻拦,他冲进了书房,冲向了陆敬椿的房间。
自从在仓库找到面具人的衣服和面具后,白铤就开始怀疑陆敬椿。从陆敬椿的日记上来看,他是最熟悉这个仓库,也是最常使用它的。虽然现在他已中风瘫痪在床,但这症状是可以伪装的。说不定这座古怪的大宅中就有密道,联通着各个房间,又通向仓库。可以使陆敬椿在杀人分尸后,迅速逃离现象,然后脱掉作案服装,再回到屋里装睡。
面具人现在朝厨房方向跑走了,若是要返回陆敬椿的房间还需要一些时间。如果现在陆敬椿不在床上的话,那就可以基本确定他就是面具人了。
陆敬椿的房门居然没有上锁,白铤径直打开门跑了进去。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陆敬椿竟好好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副在睡觉的样子。
陆敬椿显然被白铤粗鲁的开门声吵醒了。他睁开眼,转头看到呆立的白铤,皱起了眉头。
“你进来干什么?”陆敬椿冷冷地说。
白铤对自己先前的推理很有自信。他没想到陆敬椿竟然还在床上,一时也想不出对应的话,张口结舌半天答不出来。
这时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手上还握着陆艾的那把猎刀。
完了,白铤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陆桐也赶忙走了进来,他拉着白铤,笑着对陆敬椿说:“小伙子睡得迷糊,走错房间了。”然后急忙半拉半推将白铤弄出房间。
陆桐轻轻地关上陆敬椿的房门,一脸似笑非笑地表情看着白铤:“你胆子还挺大,看不出来啊。”
白铤哭丧着脸,他想了想,问陆桐:“陆老爷会相信你帮我解释的话吗?”
陆桐瞥了白铤一眼:“你觉得呢?你一个僵尸梦游还带刀?”
“我要不还是再回去跟陆老爷好好说一下吧。”白铤心虚地说。
“算了算了算了。”陆桐把白铤推出了书房。“快回你房间吧。”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被陆艾捅了一个洞的衣服:“我也得回房间一趟。”
两个人从陆桐的卧室进入房间。陆罗已经在房间里了。他看到垂头丧气地白铤和腹部带着一个大洞的陆桐,顿时猜到了几分。
陆罗生气地一拳锤向白铤的脑袋:“我不是跟你说别出去了吗?你怎么不听人说话!”
白铤老老实实挨了陆罗一下子,小声说:“你出去太久了,我担心你。”
陆罗眼神软了下来,他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两盒药,说:“我昨天晚上听你睡觉很不安稳,就问赵医生有没有助眠的药,他帮我找了会儿,耽搁了点时间。”
但接着他凶巴巴地说:“但这不是你大晚上乱跑的理由!”陆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又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坐下!给我解释清楚!”
白铤一脸做了坏事的样子坐在沙发上,陆桐看着好笑,说:“真是妻管严。”陆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陆桐伸了伸舌头,随手拿起一件衣服就出门了。
白铤将事情完完整整地和陆罗说了一边。陆罗听后盯着白铤。
“你怀疑我父亲是面具人?”陆罗问。
“你不怀疑吗?”白铤反问道。
“我也有些怀疑。”陆罗说着摇摇头:“但他没有作案动机啊,并且”他看着白铤:“我可不敢半夜直接跑到他房间里确认。”
“不过你这样做也没什么坏处。”陆罗又安慰似地拍拍白铤的肩。“至少直接将我父亲从面具人候选中排除了。”
白铤看陆罗好像气消了,顿时心里放松了起来。他将陆罗搂在怀里,贴着他的脸说:“但我这下直接把老丈人得罪了。看来老婆是娶不到了。”
陆罗装作一副嫌弃的样子推开白铤的脸。他站起来,倒了一杯水,又将桌子上赵医生给的药抠出来了一粒递给白铤,说:“你一天也挺累的,吃点药,好好睡一觉吧。”
白铤拿起药盒子看了看,是普通的安神药物。他接过药片和水,就着水将药一口送了进去。
“僵尸吃药,总觉得怪怪的。”白铤嘟囔着。
“你们僵尸还吃饭睡觉呢。”陆罗笑着说,将辈子和枕头铺在沙发床上,然后顺势躺下。“你快也躺下休息吧,看看药管不管用。”
“和你睡一张床?”白铤看着床上的陆罗,犹豫道。
“嗯?不然呢?又没别的床。”陆罗满不在乎,“快把灯关了上床。”他命令道。
白铤关上了灯,眼一闭,心一横,想:“大不了就真背一晚上的高中语文。”然后直直地往床上一躺。
黑暗中,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白铤没有丝毫睡意,他听着陆罗呼吸的声音,刚想开始背“长太息以掩涕兮”却突然发觉身旁的人像条章鱼似的手脚并用攀上了自己身体。
“陆罗?”白铤小声地问。
“嗯……”陆罗满足地哼了一声,含含糊糊地说:“你不是刚才问我想不想试试这个身体吗,我就试试呗。”说着又抱紧了一点。
白铤一动不敢动。陆罗双腿紧紧地将白铤的腿箍住。(这里有一段动作描写)
陆罗的鼻息均匀地打在白铤的脖子上,冰凉的脸蛋蹭着白铤脖颈和下巴脆弱的皮肤。
Yin jing bo起是什么原理?白铤努力回忆着自己看过的青少年教育读本。(这里有一段关于bo起的百度百科)
白铤想,如果在正常情况下,作为一个身体健康的男性,他的小弟弟肯定就兴奋地抬头了。但现在他已经死了,全身血液系统已经不循环了,没有血液灌给海绵体的话,bo起应该也是不可能的了吧。
白铤想着,心中稍微轻松了点。陆罗仿佛睡得不太舒服,黏在白铤身上动了动。(这里有一段动作描写)
白铤感到体内仿佛有两股液体分别冲上了自己的脑门和□□。他绝望地看着自己裆部,心想:这太搞笑了。我体内的血液连心脏都不搭理,居然这么青睐我的杰宝。
“陆罗,”白铤哑着嗓子说,“放手。”他一边说一边想将陆罗的手从自己身上移开。陆罗似乎早就睡着了,不为所动,反而又把白铤往自己身上搂了搂。
白铤小心地移动身体,不让陆罗的腿碰到自己裤裆,然而下身却实在难受。陆罗丝毫没有意识到白铤艰难的处境,他的头靠在白铤的肩旁,睡得沉沉的,白铤的动作使熟睡的陆罗稍微侧了一下头,嘴唇正好贴在白铤肩上。
两片冰凉而湿润的皮肤贴在白铤的肩头,白铤感到自己意识的最后一根线崩掉了。
他用力翻了一个身,将挂在自己身上的陆罗压在身下。陆罗被白铤突然的大幅度动作惊醒了,但意识仍有些模糊。他眼睛迷蒙的看着白铤,似乎在等白铤说什么。白铤却一言不发,直接吻住了陆罗的嘴唇。
陆罗清醒了,开始挣扎,但双手已经紧紧地被白铤锁住。二人便开始不可描述。白铤正要不可描述时,陆罗大叫:“不要!”
白铤猛地睁开了双眼。陆罗依然四肢紧紧环着白铤酣睡着。他的裤裆依然难受的要命,刚才只不过因为bo起产生了一系列兴奋的幻想而已。
还好是幻想,白铤感到自己汗都流下来了。要是真干了,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收场。
他低头看了看睡着的陆罗。陆罗的睡颜很可爱,他的脸被白铤的肩挤得突出来一块,显得肉乎乎的,嘴里还似乎嘟嘟囔囔说着什么,像个小孩子一样。
白铤顿觉罪恶感袭上心头。
他紧紧地闭上了眼,想象自己是在旷野中盘腿修行,身上挂着一头野猪。他脑中翻过高中所有课文,最后还是选择鲁迅先生的背了起来。
还是鲁迅比较管用。白铤想。感觉下身的不适略略缓解。
背着背着课文,他又想到了陆艾。不知面具人有没有追上他,他会不会活过今晚呢。
如果他死了,无疑是好事。但白铤想到这,心中却又堵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