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魔修也在做好事完本——by二白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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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她郑重接过钥匙。
秦穆笑得很真心:“举手之劳罢了。”想必云治真人活不过今晚了,死在道侣手中,也算是因果报应。
平静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即便掌门等人不在,宗门内的日常事务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而秦穆却不像掌门那样成天忙得团团转,甚至还时不时去隔壁串个门。
“云溯师叔。”洞府禁制被叩响,温润的嗓音从外面传来。叶昙之往外看去,门外站着的不是秦穆又是谁。
小时候总是对他避之不及,如今大了反倒是三天两头往这儿跑,这师侄也真是奇怪。
虽然心中疑惑,叶昙之却还是将他放了进来。
第19章 美色误人呐
秦穆熟门熟路地走进来:“还是师叔这儿最好,只要我在师叔这儿,那些成天拿着一堆宗门事物找我的家伙都不敢来了。5 ”见叶昙之不搭理他也不生气,举着手中的酒坛笑道:“师叔,我今天带了好东西。”
叶昙之不怎么喝酒,但既然是秦穆拿出来的,自然有它吸引人的魅力所在。果然,刚拍开封泥,一股浓郁的酒香就吸引了叶昙之的注意:“千年菡萏?”
“师叔真识货,”秦穆毫不避讳地道,“没错,景瞳弄来的莲蓬,被我酿成酒了,虽说没了改变灵根的功效,但对修为大有裨益。如今我将这酒献给师叔,想来景瞳若是泉下有知,也会瞑目吧。”
叶昙之:“……”徒弟会气得活过来的可能性比较大。
“你怎么弄到的?”他问。
秦穆笑得很无辜:“云治师叔那儿找到的,云治师叔被关禁闭了,这东西不及时用掉就会变成一堆废物,我不忍心就拿来酿酒咯。”
“……胆子不小,连师叔的东西都敢拿。”叶昙之没什么诚意地指责一句,伸手拿过酒坛,云治师兄跟他素来不对付,这坛酒他就笑纳了。
秦穆没说,实际上丛堂他们几个将云治真人的洞府洗劫一空,几乎把所有好东西都送上来了。
云治真人若是回到自己洞府还不知要气成什么样子,可惜他也没机会回去了,秦穆拿得心安理得。
不过这些都没必要让云溯真人知道。
秦穆眼看酒坛被抢,不甘心地追上去:“哎师叔,也给我留一点啊。”
叶昙之的洞府内部十分宽敞,十几个平台或大或小,由游廊连接,而平台底下则是灵气凝结而成的液体,泛着微微的白光,流淌在洞府的每一个角落里。
秦穆当年第一次进来的时候还曾经惊讶过,竟然有人将洞府直接建在灵脉里。正所谓过犹不及,日日夜夜被如此精纯的灵气所包裹,其实是一件非常令人难受的事情。
但看叶昙之神色如常的模样,倒像是很习惯了。
秦穆不喜欢这种粘稠到极致的灵气,每次进来都会暗暗使用法术隔开一层灵气,让自己没那么难受。他追着叶昙之从游廊上穿过,走到中央最大的那座平台上,踏上平台的那一刻手腕微微一动,将手里的东西粘在了旁边装饰用的半人高灯台底下。
做完这件事他脚步不停,紧跟着凑到了叶昙之的身边,笑道:“师叔是不是知道我今天要来,竟然连酒杯都准备好了。”
叶昙之默默看了眼这个自我感觉良好的师侄,道:“酒杯是弟子堂发的,人人洞府里都有一套,师侄难道忘了?”
秦穆:“……咳。”
说是千年菡萏的莲蓬酿的酒,实际上他还往里面加了不少东西,魔修酿酒偏好烈酒,他带来的这一种,虽然口味清淡,其实后劲却格外的大。
仙修的酒向来清淡,叶昙之没喝过这种酒,不知道它的后劲有多大,感觉微醺,便颇有自制力地停下了。
秦穆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酒坛,都快见底了,真没看出来他这么能喝。
叶昙之揉揉额角,感觉有些燥热。他本就不擅长喝酒,今天会动心,完全是因为秦穆拿来的酒太特别,也不知他塞了多少好东西进去,酒液一入口,他便知道这东西堪比上品丹药。
没想到这小子还挺会酿酒。他迷迷糊糊地想着。
“师叔,师叔?”隐约听见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喊他的声音,叶昙之想要睁开眼看一看,却没力气动弹,只想就这么睡过去。
他已经很久没这么舒服过了。
秦穆看着叶昙之,果然,没过多久,他就以手支额,缓缓阖上双眼。
他站起身,绕过桌子坐到叶昙之身边,小心翼翼地喊:“师叔?”
叶昙之含混地嗯了一声,却没什么动作。
这是彻底醉了。
秦穆的手缓缓抚上他的脖颈,只要一用力,这人就会无知无觉地死去,谁都救不回来。然而指尖下温热细腻的触感异乎寻常的好,他有些着迷,忍不住在那洁白如玉的颈项上来回抚摸,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现在的动作有多痴汉。
他才摸了没几下,大概是用的力气有些大,那一块皮肤上很快泛起红色,叶昙之皱了皱眉,大概想换个姿势,结果手臂刚放下便不由自主往下倒。
秦穆伸手一带,叶昙之就顺着力道乖乖倒在了他的怀里。
“真乖。”秦穆满意地笑了,眼底猩红一闪而过。
美人在怀,不干点啥未免太可惜。他眯了眯眼,伸手缓缓扯开叶昙之的腰带。
叶昙之喝多了也没忘记保卫自己的贞操,一巴掌按住秦穆的手,睁开睡意朦胧的眼,就算意识都模糊了,也不忘记摆出高冷的架子来:“做……什么?”
秦穆笑得很温和:“师叔醉了,到榻上睡一会儿吧,我帮师叔宽衣。”
岂料叶昙之却皱起眉,伸手“啪”地一声拍在他的脸上,成功让秦穆的笑容裂开,险些没能掩藏住杀意:“师叔?”平时挺安静的人怎么喝多了还有暴力倾向?
叶昙之在他怀里转了个身,拍拍他的脸,含混地道:“别笑。”
秦穆黑着脸把他的手按下去:“为什么?”
“太假了……难看……”叶昙之含混道,他又想睡了。
居然说他难看?秦穆表情很复杂:宗门里爱慕自己的女修男修不比喜欢云溯真人的少,他哪里难看了。
这么一打断,秦穆彻底没了兴致,瞪了会儿怀里已经彻底睡过去的人,他无奈地拎起所剩无几的酒坛,离开叶昙之的洞府。
想不到自己也有如此正人君子的一天。
秦穆今天心情极好。一直很靠谱的丛堂给他送来了几件东西,说是从景博的洞府里找出来的,他本来兴致缺缺,结果抬眼一扫看到一枚熟悉的戒指,通体纯黑,没有什么花样,混在光华绚烂的法宝法器之中十分不起眼。
“这些都是从暗格里找出来的,品阶都不低,师叔或许能用上。”丛堂适时地道。
秦穆随手翻了翻,看似波澜不惊地点头:“好。”
等到丛堂离开,他迫不及待将那枚指环拿了出来,神识轻松探入。宽阔的内部空间一览无余,没有丝毫被别人动过的痕迹。
他早该想到的。那个时候有时间动他尸体的只有景博一人,不是他拿的还有谁呢。
只不过他那时候神识未灭,戒指上的印记不可能消除。景博拿了他的戒指也没办法进去,只能放着干瞪眼。
还要多谢景博,他本以为这枚戒指再也找不到了呢。
戒指里放着他绝大多数家当和惯用的法器等物,可惜其中不少都是必须要用魔气催动的,如今他成了仙修,用起来有些麻烦。
他想了想,从戒指里取出一个黑色小碗似的容器,又拿出一件魔修法器。随手画了一个阵法,仔细看会发现跟禁锢景博的那个阵法差不多。
阵法开始运转,一缕缕黑色的魔气从法器中抽取出来,钻进黑色小碗。秦穆趁着这会儿功夫又在四周设下好几道禁制,免得魔气泄露出去,被人发现。
没过多久,魔气抽空,法器上的光芒消失,碎裂成一瓣一瓣,彻底不能用了。
秦穆看看黑色小碗,里面的魔气才勉强铺了个碗底而已。
他一点不心疼地连续抽了好几件魔修法器,精纯的魔气终于堪堪装满一碗,省着点用也能用好久了。
刚把一碗魔气收回储物戒指,桌上的铜镜突然一阵激荡,展露出一幅画面来。秦穆抬眼一看,原来是云溯醒了。
整个凌仙宗恐怕没人会相信,他们的下一任掌门竟然有偷窥这种爱好。
秦穆一脸坦荡,偷窥得光明磊落。
酒的后劲太足,叶昙之睡了几天才醒过来,睁开眼后发觉自己体内修为竟然涨了不少。
难道是酒的原因?他坐起身,想要回忆自己喝醉后的情形,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看看四周,还算整洁,大概喝醉之后就睡了。他略微放心,站起身来发现腰带摇摇欲坠,也没在意,或许是自己和衣而睡不舒服,无意识扯开的吧。
压根没想到被师侄占便宜这个可能性。
秦穆看着镜子里的叶昙之,大概是因为洞府里没有其他人,而且刚睡醒,所以叶昙之不像平时那么严肃,看起来倒是有点迷糊好欺负。
不知不觉,秦穆放下手里的事情,开始专心看镜子里的画面。
很少有弟子来找叶昙之,自从吕瞳死后更是没人来了,他平时除了修炼,也没别的事。愣了一会儿神,他穿过游廊走到聚灵阵中央的蒲团上,似乎是打算开始修炼。
真的是很没意思的一个人啊。
秦穆有些失望,正准备关上镜子,就看到刚坐下的叶昙之又站了起来,往洞府更深处走去。
他要做什么?
洞府深处有一潭温泉,虽然秦穆一眼就能感觉到这潭池水的灵气浓度也高得令人不适,但叶昙之却似乎适应良好,脱了身上的衣服便泡入温泉里,舒服得轻叹一声。
镜子里的画面尽忠职守地紧跟着叶昙之,将这些画面忠实记录了下来。即便是有温泉的热气环绕,秦穆隐约还是看清了叶昙之□□的身体。
他鼻子顿时一热。
正好这个时候有弟子进来汇报宗门事务,看到他大惊失色地道:“师叔,您怎么流鼻血了!”
秦穆恼羞成怒地将他轰了出去。
第20章 与魔道的谈判
将镜子面朝下扣在桌上,秦穆终于恢复了一点理智。□□的脊背和漆黑的长发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秦穆揉了揉额头,愈加坚定了杀他之前睡几次的决心。
不睡他会抱憾终生的。
不过仙道里想睡叶昙之的人多了去了,至今没有一个成功,可见前路之坎坷。
叶昙之浑然不觉自己被人看光,他泡了会儿温泉,感觉身上清爽多了,正准备起身穿衣,外面飞进来一张传音符,原来先前出门的掌门等人终于回来了。
虽然感觉去了也没有自己什么事,但叶昙之还是换了一身衣服,踏出洞府。
这段时间代行掌门职责的秦穆自然也收到了传音符,立刻放下手中事务,匆匆出门,迎面就看见叶昙之正往大殿的方向飞,立刻热情招呼道:“云溯师叔,好巧。”
既然遇到,自然是一同过去了。
秦穆蹭上了叶昙之的飞行法器,站在他身后,注意到他散着一头长发,便习惯性寒暄道:“师叔刚刚在沐浴?”
“嗯。”叶昙之应了一声。
秦穆本来只是没话找话,结果不受控制地想起在镜子里看的那一幕,忍不住又碰了碰鼻子,防止自己再次流鼻血。
叶昙之疑惑地看他一眼。
到了大殿,叶昙之走到角落里他专用的位置窝着,虽然其实在走神,但在外人看来却是一脸高冷的模样,凛然不可侵犯。
秦穆站在不远处,偶尔看向他,就会忍不住想,这个时候的云溯,太让人想要将他从云端上扯落下来了。
想看他失去一切跌落到尘土里的样子。
秦穆垂下眼,忍不住舔了舔唇。
“……所以,景幽你怎么看?”掌门师父慈祥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秦穆一愣,迅速回神,突然发现自己压根不知道掌门刚刚在说啥,只好含糊道:“弟子听师父的。”
掌门满意地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就由你来负责这件事吧。”
啥?
现在开口问是什么事已经晚了,秦穆只好硬着头皮先接下来再说:“定不负师父所托。”抬起身时向叶昙之的方向投去凉飕飕的一瞥。
美色误人!
走神的叶昙之浑然不觉他的眼刀。
等到事情商议完毕,秦穆从大殿里走出来,立刻揪住一个熟识的弟子问:“师弟啊,刚刚师父交给我的任务我觉得一个人不太行,你愿不愿意帮我?”
那弟子连连摇头:“我可不要跟魔修打交道,师兄你一个人没问题的。啊,那边有人叫我,先走了啊!”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人已经在几丈之外了。
秦穆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也没追他:“魔修?”凌仙宗要跟魔修有来往了?自己走神得真的很不是时候啊。
秦穆想了想,转身回去找师父。
掌门似乎已有预感他要回来,慈祥地看着他。
“师父,”秦穆犹豫了下,“刚刚的事,弟子想请师父点拨一二。”
掌门很好说话,温声指点道:“仙修魔修都是修士,莫要对魔修心怀芥蒂。这次的秘境是他们发现的,主动邀约已是示好,若对方提出什么条件也不要贸然拒绝,若是拿不定主意,来问我便是。”
跟秘境有关?秦穆问道:“魔修的秘境,为何要找仙修分一杯羹?”
掌门笑道:“这可不是普通的秘境,数百年才开启一次,难得的很,据说唯有仙魔二道的修士一同动手才能打开秘境,所以,他们只能选择跟我们合作。”
说到这里秦穆已经知道是哪个秘境了,他甚至还进去过。他想了想,道:“弟子明白了,只是弟子如今不过是金丹期,修为尚浅,想求个师叔同去。”
掌门闻言欣然应允:“好啊,你想找哪位师叔同去?他们大多有各自的事情,未必有时间与你同去。”
秦穆很爽快:“云溯师叔就可以。”
掌门闻言笑着点点他:“你倒是挑了个最闲的。”
秦穆只是笑。
“既然是云溯师弟,那必然是有空的。”掌门颌首道,“那好,我传音给他,至于几时出发,你自己与他商量。”
“是,多谢师父。”秦穆告退。
他正想着如何将人拐上床,独处的机会就来了,简直老天都在帮他!他踏上飞行法宝,直奔叶昙之洞府而去。
传音符比他速度快,等他到了叶昙之洞府的时候,叶昙之已经知道了。
“我们什么时候动身?”他问。
“如果师叔不介意,明天就走,如何?”秦穆问道。他有些意外,云溯这个万年宅在洞府里不肯出门的人会这么干脆地答应陪他走这一趟。
叶昙之应道:“可以。”
凌仙宗有关云溯真人的消息都传得很快。
叶昙之入门晚,年纪小,甚至连好多景字辈的弟子都比他大。加上他容貌昳丽,气质清冷,是仙道最受追捧的那种美人。若不是武力值太高,又不苟言笑,恐怕早就被前来表白的男修女修挤破洞府了。不过后来传出叶昙之对徒弟吕瞳见死不救的消息后,更加没人敢来招惹这位高冷师叔了。
虽说当时的事实其实是吕瞳已经断气,秦穆却还有一线生机,叶昙之自然选择后者。
这回听说秦穆求云溯真人同行,众弟子回忆起那时的事情,顿时态度各异。
其中,一个大胆猜测脱颖而出占据主流:这两人关系这么好,莫非有一腿?
越说越觉得像,前段时间秦穆被掌门事务烦得受不了的时候经常躲到云溯真人洞府去,这件事众所周知,眼下这些事连起来一想,顿时宗门里破碎了一地少女心。
秦穆完全不知道宗门里如今竟然传着他跟叶昙之的花边小绯闻,回洞府收拾了几件东西,次日清晨便与叶昙之一同离开宗门,赶往与魔修约定的谈判地点。
谈判地点定在鱼龙混杂的飞天城。
刚一进城门,就有魔修迎了上来,态度还算客气:“是凌仙宗的修士?请跟我来。”
秦穆二人跟着他进了一家客栈,里面空空荡荡的,似乎被包场了。偌大大堂里只有几张桌子坐着人,粗粗一瞥,除了几个魔修之外,还有仙道如今排行第二的金胜门和第三的穹觞阁。
“我们来晚了。”秦穆笑道。
金胜门跟凌仙宗关系还不错,闻言穿着金胜门弟子服的修士立刻迎上来:“无妨无妨,凌仙宗离此地最远,路上耗费的时间自然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