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既正义完本——by风中撩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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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徐北城问。
没有看到最后一只蚂蚁把食物搬进蚁穴,谢歇还有些意犹未尽,他念念不舍的收回目光,把注意力放到正事上“我是来找你合作的。”
“合作?”徐北城轻笑“说来听听。”
“这里不太方便。”
徐北城将谢歇领到书房,叫下人端来两杯茶。
谢歇抿了一口,方才开口道:“我听说你最近在为樊派的事情而忧心。”
“是,难道你有解决的办法?”徐北城反问。
“确是。”谢歇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办法就在这张纸上。”
徐北城丝毫没有动弹“你找我合作的目的是什么?”
“实不相瞒,我和樊派之间结有仇怨,我的目的便是你的目的。”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我从不说谎。”谢歇眼神清澈。
见徐北城没有反应,谢歇知道自己拿出的筹码还不够多,于是他继续道:“你在八卦楼没有买到的消息,你知道他们给了谁吗?”
徐北城略作思索,便想通了其中关联,他一改方才漫不经心的样子,坐直了身子,去够谢歇手中的纸张。
谢歇手一退,徐北城捞了个空。
“你这是何意?”徐北城面有不解。
“你若是看了这纸上的内容,我们便是同盟了。”谢歇扬了扬手上的纸张。
徐北城静默片刻,臻首“那是自然。”
“我相信徐庄主不会食言。”关键时刻拍一下马屁,有利于合作,谢歇一边将纸张递给徐北城,一边毫无压力的想。
徐北城看完后,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这里为何没有樊派的藏身地点?”
谢歇双手一摊“这便是我要与你合作的原因了。”
“感觉我被你摆了一道。”徐北城叹息。
谢歇笑而不语。
“可这偌大一个安和城,想要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更何况城中樊派有众多耳目,稍有风吹草动都会传到他的耳朵里,不过是打草惊蛇罢了。”
徐北城这番话说到了点子上,谢歇也正是因为这个而苦恼不已,才会主动找上徐北城,希望借助他的势力寻找突破口。
“那你可有什么妙计?”谢歇试探着问。
“既然主动出击会被缚住手脚,那我们不妨等着樊派自己送上门来。”
徐北城将自己的设想缓缓道来“樊派不可能会放弃他一手建立的飞舟庄,现在躲起来,无非是为了积攒势力,等到他认为自己已经有足够的实力能拿下飞舟庄时,必然会有所动作,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营造出飞舟庄疏于防备的假象,再在暗处设好陷阱,让他来自投罗网!”
谢歇差点没控制住自己鼓起掌来,幸好他及时忍住了,只是矜持的夸了句“庄主好计谋。”
即已经想好对策,两人身体里紧绷的弦也松了下来,话题一转,又回到谢歇身上。
徐北城叮嘱谢歇“眼下城中不太平,恐被樊派发现异样,你还是寻个安全的地方待着,以保万无一失,等行动开始前,我会派人通知你的。”
谢歇觉得他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便点头应了。
不知不觉天已擦黑,谢歇起身告辞,徐北城送他出了偏门。
谢歇走后,杨叔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徐北城身后“庄主,您……”
徐北城手一扬,杨叔立刻住了嘴。
徐北城轻笑“此事我自有打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个小天使帮我捉虫,我把伯仁打成了伯乐……唉呀妈呀现在我的心情还无法平静下来,丢死个人了……我要去楼下跑三圈冷静一下……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要说安全的地方,现在还有比寺庙更安全的地方吗?
谢歇犹豫再三,最后还是答应了了然的相邀,去往鹤丄寺借宿。
讨论的过程中闫箜全程没有表示,只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说什么也要和谢歇同一间房,江亦陨自然不会让他得逞,两厢僵持不已,最后在三刻等人的劝说下,双方各退一步,让闫箜和江亦陨对换了房间。
由于鹤丄寺在城外,谢歇担心徐北城找不到自己,连夜写了封信,让闫箜帮忙送去。
只是谢歇不知道的是,这封信究竟经过了闫箜怎样的□□才落到徐北城手里。
第二天清早,几人简单的准备了下,雇下一辆马车,启程前往鹤丄寺。
途中路过香火铺时,谢歇叫停了马车,请了三炷香,又买了些洗净的贡品,这才回到马车上。
不过小半天的功夫,众人便来到鹤丄寺山脚下,谢歇抬眼看去,只见云雾飘渺中,一座宏伟的寺庙若隐若现。
了然在前面带路,他踏上青石板铺就的台阶,向众人解说“这石阶一共有三万七千层,鹤丄寺有这样一条习俗,但凡上山拜佛之人,为表诚心,不得使用轻功,需一步一阶,方能得到佛祖庇佑。”
谢歇闻言并没有多大感想,横竖他都不会轻功,倒是闫箜立刻垮了一张脸,他本就不信这些,但是碍于这是别人家的地盘,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上山途中偶尔会与人擦肩而过,也会遇上同行之人,由此可见,鹤丄寺的香火极为鼎盛,根本不存在了然口中的方丈为香火一事忧心之说。
行至半路,已经能远远的听见庙里和尚的诵经声,倾耳细听,能让人因长久跋涉而烦躁的心情平静下来。
听着诵经声,很快众人便到了山顶。
了然停下脚步,指着被植物半掩的一处水池,道:“进入寺庙前,需用池水洗净手上的污秽之气。”
一一洗了手,了然将他们引至正门口,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双手合十,闭上眼。
再睁眼时,了然已经褪去往日的轻浮,眉目沉稳,眼中无喜无怒,他略一伸手“几位施主请随我来。”
谢歇、闫箜:“……”
走进正门,便见一个敞亮的院子,四面墙都画满了佛像,正中间种了一棵巨大的古树,上面缠满了红绳,树下有一个不过成人大腿高的小和尚拿着比他本人还高的扫把,吃力的扫地。
小和尚看见了然,连忙站直了身子,双手放在身前,身音软糯:“师叔。”
“嗯。”了然点头“方丈呢?”
“方丈在佛前诵经。”
了然不再说话,带着谢歇等人走往内院。
小和尚抠了抠光秃秃的小脑袋,继续呼哧呼哧的扫起地来。
路过某处时,谢歇让众人等他片刻,自己抱着线香供果来到佛像前。
将供果整齐摆放好,又将线香在油灯上点燃,吹灭了明火,一字排开插好,谢歇跪在蒲团上,闭上眼,神态虔诚的叩了三首。
袅袅上升的青烟模糊了他的面容,却遮不住他的风华,那一刻,拜了二十几年佛的了然以为自己看到了真正的仙人。
谢歇出色的外貌总会让人忽略他的内在,其实这个人进退有度,不骄不躁,他懂得尊重,有一个不算愚笨的脑袋,很少有发脾气的时候,若真要说起来,谢歇是担得起温柔二字的。
闫箜咂咂嘴“我就喜欢他这样。”
众人:“……”你确定不是喜欢他的脸?
插曲过后,了然将几人带到厢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安排中,谢歇和闫箜的房间隔得最远。
“方丈诵经是不方便打扰,几位施主可在此小憩。”
了然交代完,就去处理自己的事了。
天色尚早,闫箜又是个闲不住的,他东家串串,西家逛逛,最后拖着谢歇来到院子里练剑。
谢歇那三脚猫的功夫自然不会拿出来显摆,他安静的坐在石阶上,双手撑着下巴,看闫箜练完一套又一套剑法,时不时叫上一两声好。而许久不曾出现的小黑弟就盘在他的头顶,小脑袋跟着闫箜的动作动来动去。
在谢歇面前,闫箜有意卖弄,他把看家底的功夫都给使了出来,动作潇洒有力,连贯有如行云流水,加上他那张不错的脸蛋,也是十分赏心悦目。
谢歇作为一个颜控,自然看得欢乐。
江亦陨坐在厢房里,透过窗户暗搓搓往外看,藏在衣袖下的拳头紧了松,松了紧,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没办法,他总不能去给谢歇表演怎么配药吧?
有了东西打发时间,一眨眼便过去了大半天,了然送来饭菜,便又不见了踪影。
几人围坐在饭桌旁,谢歇给满头大汗的闫箜倒了一杯水。
闫箜一口气喝光,仰天长舒一口气,畅快淋漓。
这一个上午对于闫箜来说消耗实在是太大了,平日里他看不上眼的素菜馒头今日也吃得津津有味。
饭后,闫箜在房里午睡,谢歇闲来无事,打算一个人到庙里走走,正好碰上处理完事情的了然。
两人并肩走在寺庙里,了然时不时给谢歇讲讲各处的典故,气氛倒也融洽。
不知不觉中,两人到了正殿的院落中,上午那个小和尚依旧拿着扫把,跟一地落叶奋斗着。
谢歇驻足看了会,觉得有趣得紧,忍不住上前逗弄一番。
“这位小师傅,你整日在这儿扫这些落叶,不会觉得无聊吗?”谢歇在小和尚面前蹲下来,笑得一脸和煦。
“阿弥陀佛。”小和尚放下扫把,双手合十“这是方丈的意思,他说我什么时候理解了整本经书的意思,什么时候就不用扫了。”
“哦?那你理解到什么程度了?”
小和尚抠了抠脑袋,面带涩意“嗯……这个……”
谢歇已经了然,摸了摸他的脑袋,刺刺的扎手“不着急,慢慢来。”
“嗯。”小和尚低下头。
“无争。”了然走上前“经书背到第几页了?”
“师叔。”小和尚这才看到了然,略有为难道:“第四页。”
了然斜眼过去“偷懒了。”
“……没!没有!”
“嗯?”
小和尚不说话了。
那委屈的小模样,别提多惹人怜爱了,谢歇也忍不住为他解围,正巧这时有个年纪稍大点的和尚一路叫着无争的名字找过来,谢歇顺水推舟“无争,你师兄叫你呢。”
“哦!”无争迈着小短腿跑走了。
谢歇听到两人的对话。
“师兄,唤我何事啊?”
“你去给那人送饭去。”
“不,我不去。”
“好师弟,你去吧,你年纪小点,他不会跟你发脾气。”
“谁说的?我每次过去,他都黑着一张脸,老可怕了!”
“那也比我送去好……”
再远点,就听不见了。
无争走后,谢歇和了然也很快回了厢房,二人站在门口,了然低垂着眉眼,低声道:“方丈近几日有旧友前来拜访,没有招待诸位,如有不周还望海涵。”
谢歇摸摸鼻子,有点不适应变得这么正经的了然“你以前可从来没这么客气过。”
了然见四下无人,也不再装了,抬手在谢歇脸上摸了一把,笑道:“不做做样子,怎么镇住这满寺的人?”
谢歇:“……”君子动口不动手啊,注意矜持。
作者有话要说:
嗯…据说每座寺庙都有一个深藏不露的扫地僧……
无争冷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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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在鹤丄寺无所事事的待了十来天,一直没有等来徐北城的消息,谢歇开始察觉到不对劲。按理来说,在徐北城的有意疏漏下,樊派应该会抓住机会行动才是,就算他因多疑而忍住了,也不该半点消息都没有,现在的情况就好像谢歇是个置身事外的人一样。
谢歇坐不住了,他几次想要下山,却又告诉自己在等几天,一个人分裂成了两半,整日里坐立不安。
坐立不安之下,谢歇就只能去找点事干,于是他一个上午都呆在前院和无争扫落叶,借此来舒缓自己不安的心情。
中午时分,无争的师兄手中端着饭菜急匆匆走过来。
“无争,你去给那人送饭去。”
“不,我不去。”无争双手背在身后,委屈道:“凭什么每次都是我去?”
大和尚诱哄“好师弟,好无争,你忍心看师兄次次都被轰出来吗?”
“那我也不去,这几日他脾气越发怪异了,每次我去送饭,他那眼神就好像要把我吃了一样!反正打死我都不去。”无争猛摇头。
“那怎么办?”大和尚手中的饭菜已经凉了,看起来硬邦邦的让人提不起丝毫食欲。
无争小声嘀咕“让方丈自己去,是他的友人,又不是我的友人。”
“你敢跟方丈说吗?”大和尚白眼。
“……”无争稍作踌躇,突然跑到谢歇面前,双手拉住他的衣摆,睁大一双亮晶晶的眼“施主,你去好不好,你长的那么好看,他肯定不会对你发脾气的。”
谢歇真是欲哭无泪,从他们对话中就能知道让他们唯恐避之不及的那人脾气不好,谁去都是往枪口上撞,这摆明了是找谢歇当替死鬼啊。
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起见,谢歇还是决定问清楚“你们说的那人到底是谁啊?”
“他是和方丈的旧友一起来的。”
“好高好高!那么高!”无争踮起脚尖用手比划着。
“长得还行,就是太凶了点。”
“恩恩!好凶!”无争点头如捣蒜。
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就在谢歇的脑海中勾勒出一个凶神恶煞的高壮汉子形象,惹得谢歇背脊一寒。
大和尚压根没给谢歇拒绝的机会,直接将托盘往谢歇手里一塞,道:“那就麻烦施主了,那人住在东厢房,离这儿不远。”
谢歇:“……”不好意思我可以拒绝吗?
最后一句话还是被谢歇咽回了肚子里,他任命的端着托盘,去当替死鬼了。
考虑到耽搁了这么久,饭菜已经冷了,谢歇特意找到厨房叫人帮忙热了热,这才给人送去。
还未走近,便听见厢房内传来好大的动静,像是有什么碰倒了桌椅,紧接着便是一阵拳脚相交的打斗声,持续了大约半分钟,就彻底的沉寂了下去,再没有丝毫动静。
谢歇听着这动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后还是一咬牙,放轻了手脚紧贴着墙根挪了进去。
屋子里面一片狼藉,最为瞩目的是那一扇扇门,一看就知道是被脚踹坏的,门上的大窟窿极为醒目。
谢歇脚步一顿,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再往里走,就见一个高瘦的背影站在一地残骸中,微弯着背脊,大口大口喘着气。谢歇没有说话,盯着那个背影看了半晌,熟悉感愈发强烈。
谢歇试探着叫道:“温蛮?”
谢歇声音响起的那一刻,那人就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一般,身形陡然一僵,连呼吸都止住了。
“是你吗?”谢歇又往内走了两步。
那人猛地转过头,双目赤红,脸色苍白,额头青筋毕露,可不管神色再怎么狼狈,那张脸确是温蛮无误。
温蛮的视线一接触到谢歇就再没有离开过,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开口的声音竟然有些悲凉“封前辈,我可能真的快撑不下去了。”
“啊?”谢歇听得云里雾里。
与此听时,房间的角落里钻出一个人,封十刃推开砸在身上的桌子,一边拍去身上的尘土一边站起来“此话怎讲?”
温蛮一直看着谢歇“这次不仅是幻听,还有幻想,我看见他了。"
封十刃十分淡定的继续拍灰“嗯,我也看到了。”
“我连累你了。”温蛮的眉头微皱。
“你觉得相思病会传染吗?”封十刃瞟了眼谢歇。
温蛮双眼猛然瞪大,这才反应过来不是幻觉,仅一眨眼便到了谢歇跟前,扣住谢歇手腕的力气大到出奇,声音却格外的轻柔,像是怕惊扰了什么“谢歇?”
温蛮的状态让谢歇十分担忧“是我,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发生什么事了吗?”
温蛮只是摇头,不说话。
谢歇见他不说话,只好把目光投向一旁的封十刃“封前辈,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封十分还没来得及开口,温蛮就先一步动作了,他把谢歇的视线转向自己,低声道:“不要看他。”
谢歇不解“为什么?”
“我不高兴。”
“……”
不理会温蛮突如其来的幼稚举动,谢歇用目光询问封十刃。
只是不过片刻,谢歇又被温蛮强硬的转过了头。
谢歇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