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干女与口口日常完本——by一枚银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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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这样下去,她准会疯掉的。
宫千然没想到她会突然哭泣,有些惊慌失措的抱住她,吻去她的泪水,而她在狠狠地锤了他胸膛几下,对方却更加收紧手臂,如钢铁般的箝制几乎让她窒息。
在他怀中挣扎片刻无果后,江雨晨哭得更是厉害。
他大掌急切轻拍着她,一下又一下地安抚怀中抽泣的女人,哑声开口:“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不要哭…求你不要哭。”
然而,认错似乎起不了作用,女人的哭声并没有停下。
他焦急再道:“那些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可能会令人产生依赖,所以…你才会这样难以入睡……再过些天就会好……”
“可是我睡不着……”
“那我……睡大厅的沙发…好不好……”
她点了点头,流着泪哽咽道:“那你快出去。”
被无情驱赶,宫千然愣了一下,最后无奈似的叹息一声,默默收拾寝具,在离去的时候嘴角带着苦涩向充满期待的她微笑了:“那…你好好休息,晚安。”
而她,在他的离开房间后,不知不觉间,在哽咽中睡着了。
。……
。……
醒来后,江雨晨双眼红肿,满脸是哭过的泪痕,但是,心境似乎没有那么抑郁。
房间的窗帘被拉上,光线阴暗得令人想要再睡,但是,生理上的需要逼着她起来。
她去了厕所,出了大厅,房子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唯沙发上疉好的被子証明那里是另一个人的位置。
她坐在餐桌上一边吃着他做好的早餐,一边心情极是复杂。
一个人的时侯,脑袋终于冷静下来,经过昨夜,综合海蚀洞的那一次,她发现宫千然对她的眼泪没什么抵抗力,说不定…这就是他的软肋。
如果真的是这样,一切又似乎没那么可怕。
思及此,江雨晨决定待宫千然回来后试验一下。
虽然鱼干女很宅,但是在得知家中置有隐藏摄像头,她已经无法在家里自在地活动,相反,现在外面的世界更加令人輕松。
打开手机,准备向宫变态报备一下外出散步的事情,以防他觉得她要跑路而飞奔回来,令美好的时光不再。
然,才打開屏幕,上面顿时显示上百条的信息爆出来,其中百分之九十九是来自于宫千然,另外的是安黎的慰问与颜司明的关心。
她忽略某男过百的骚扰,先回覆其他二人,道明安好,然后看看另一位说什么。
内容大多无聊,宫千然先是提醒有什么吃,然后就是要她好好休息,再之后是道歉……
但是……在一条信息后,全是没营养的留言,多是他目前正在干什么和发表心情……
很快,手机又传来了一个信息,而这个人是颜司明。
“可以出来见个面吗?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望着这个信息好一会,江雨晨最终在对方再传第二个信息的时候同意了。
江雨晨大概知道颜司明要问什么。
自从宫千然的现身后,她与颜司明几乎没有联络,午后没有一起吃,电话在宫千然的长期目光下,她没有多理会他的信息,最多只是两三个字回覆。
这样的不寻常,他当然会察觉到什么。
所以,这一次,她觉得自己需要去为他解惑。
。……
片刻,向宫千然报备后,江雨晨换好了衣服,化了一个淡妆来遮盖浮肿的眼睛,再往二人相约的咖啡厅会面。
一踏进门口,她就见到颜司明一个人坐在角落内喝着咖啡,看上去格外的孤独。
而他在见到她走过来的时候,脸上终于露出浅淡的微笑,绅士地站起身帮她拉开椅子。
江雨晨道了声谢,很快点了餐饮,在他深沈的目光注视下,有点抬不起头。
然后,她听到他严肃认真的声音:“你…昨天又哭了?”
第18章 女巫
每个人的出生都不能由自己决定,如果可以决定,他希望不要降生于这个世上。
当对这个世界开始有了认识的时候,是多少岁呢?回想起来,又不太记得。
他只记得黑暗的房间中,窗外雷电闪过天际,那刺眼的蓝光,划破了夜空,照出快要下雨的天空,也骤亮了一个家的轮廓。
家庭的冷战,无声的伤害,他早已习惯将所有的害怕,都当作游戏,以微笑欺瞒。
即使面对她,他也习惯用微笑隐藏真正的自已,不过,这样的微笑,是为了接近。
一年多前,他察觉到她的转变,这不是同一个人,这个人看自己的眼神与态度完全不同了。
最重要是,她的工作表现由平平,到完全走样,再后来急起直上,得心应手……这些,都显示出,她们不是同一人。
对于这个人,他对她有了好奇,好奇她如何伪装欺瞒身边的人,就如他一样。
只是很快,他发现这个人在公司里根本没有朋友,什么身边人,不过最接近的是自己。也许是因为这样,这样的问题,在她拙劣的修饰下,除了他,竟然没有人发现。
因为,他会时而向对方问及从前,为难一下她,看她怎样牵强辩护,这样的雕难成为他上班时的唯一小乐趣。
很快,他不满足限制于上班时间,开始好奇私底下的她,他甚至曾想像过私下的她是个不堪的女人,然而,比起不堪,这个女人实在超乎想像。
第一次潜入她家,是为了安装针孔摄影机。
现在,他还深刻记得第一次打开门后世界的冲击。
那是一个从来没有想过,也无法想像的混乱,对于这种极度无秩序、混乱、肮脏的事物,他出现了无法应对和不知所措的状态,想要立即逃离现场,然后,他真的逃跑了。
曾经一度不愿再度踏足那个地方,但是见着她活在如此垃圾墟仍然如此自在,与表面的光鲜亮丽的相反另一面更加吸引他知道的欲。望。
挣扎许久,他最终压抑着想找佣人进行大清洗的冲动,一个人再次走进了这个无法理解的世界。
要走入这个地方其实还有一点难度,而这个问题的原因就是出自于她极少外出。
一个星期后,他仍然等待不到合适的机会,上班时间他们几乎一样,利用下班后的差距时间也有一定风险,于是,他以加班为由,迫使她留在公司,而他,当然是运用这个有限的时间做他一直想做的事。
然而,这期间也出现了一点小问题。
由于房间太乱,甚至房间几乎无法行走自如,他在慎防踩到地上衣物的时候,一不小心被一条充电线跘例,在自然反应找支撑点的一刻按着了身旁的矮桌,很不幸地,碰到了那杯吃完没丢不知放了多久的杯面。
在杯面里的汤液掷到他鞋子的时候,他有种想杀人的冲动,但是那一刻却不能声张。
避免留下痕迹,在抺干净鞋子后,他只好收拾一下,将这些害他受难的东西放好。
由于只是几件东西,他认为在这个垃圾堆生活的女人不会知道,因为一切仍然如此混乱不堪,彷彿什么都没有改变,除了当事人的他知道。
那时候,他不知道自己太低估了她,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一切就如流沙下陷,人越用力,反而越会向下沈。
。……
有人说,人是贪婪的动物,这个说法一点都没错。
透过镜头了解她的另一面后,在见证她不堪的场境与不知所谓后,不知不觉间,她成为他每天的娱乐,然后,是必需。
他安装了更多的镜头,而他的七情也随之在屏障前増加。
在管家的提及后,他每天的好心情增多了,生活似乎没有那么无聊。
只是很快地,他发觉了一个恐怖的事实,他和她,都活在自己一个人的世界。
若是以往,他并不觉得这是问题,但现在,他想要二人的世界能够得到连系。
怀着颤动的心发了几次信息给她,她在玩电脑,一眼都没有看,直接闲暇的时候才看了一眼,然后放下电话,很快,又皱着眉头拿起回覆,似乎不喜欢这个打扰。
他和她,仍然是两个世界,而她,不愿意别人的加入。
他不甘心,因为一切都是变得那么不平等,只有自己在关注她,而她,却没心没肺的独活,并且,那么的自在快乐。
渐渐地,他不喜欢下班的时间,因为只有面对面的对话,他才有二人交流的感觉。
微笑是最好的武器,他努力微笑伪装成亲切的上司,压抑那扭曲的流露,可是依然原地踏步。
她应该像童话里的公主,他扮演王子来奉献。
但现实是,她是堡垒里的女巫,用咒语封闭了自己,没有人能接近。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由他来当那一条恶龙吧。
只要她仍活在他的眼睛之下,那么,他愿意当一条合格的恶龙,守在原地。
然而,就在他接受这样的结果后,命运总是弄人。
有一天,女巫不见了。
焦急等了好久,女巫仍然没有回来,恶龙再次闯进禁地,希望这是一场游戏。
只可惜,答案不是。
他小心地试探她的去留,这种担惊受怕的感觉彷彿儿时再现,他不相信,于是他在窗边望着她回来。
直到早上,寂静中终于有了温度,她,终于回来了。
她受伤了,可是她不告诉他。
她不知道,她的伤口让他也感到了痛楚。
令她休息几天,没想到对方不单没有好好休息,甚至没有好好吃饭,颓废得不可接受。
为了让她能好好休息,他在食盒里加了一点安眠药,没想到,她最终吃下。
那一刻,他终于拥有被接受的感觉,很快,他来到她家,为她洗伤口换纱布。
第一次细看她的脚,她的脚趾头很好看,什么都没有涂,却呈好看的粉红色,为了这个小发现,他因而高兴了半天。
他变得更加贪心,想要更多的切身了解,但是她已经不给他机会。
之后,她不再吃用他费心准备的食物,连触碰都不愿意,让他自己亲手毁灭。
自那日后,他的位置似乎变了。
最接近她的位置出现了变化,比他更接近她的,居然是颜司明。
那样不亲切,面无表情的人,她却让他坐在她身边吃饭,而且居然吃他的食物。
甚至连安黎都比他更亲近。
好妒忌……
她应该是他一个人的……为什么……
很快,她再度突然从这个家离开了,次日早上,她竟然让另一个男人踏入他们的堡垒!
诚实令人害怕,如果露出了真身,她可会接受?
这个问题,他曾奢想过。
而在镜头下另一位身穿警员服的出现后,他知道了答案。
的确,如本性是这么低等,怎跟她相衬。
之后,他只能在梦里触碰她,与她一同分享,抱紧,安静的家瀰漫着阵阵慵懒的气息,他们就这样一起安睡。
日光灯下,怕破坏气氛,谁都不知他的心底有多暗。
一切已经回不了头,不知不觉间,他已对她瘾,突如其来的切断让他难以忍耐,生活变得只为等待下一次与她接触的机会。
她的所以东西,他都想要,包括---气味。
终于,他等来了公司的旅行。
得了机会,他终于满足了一些渴求,终于,能够触摸到她了。
怀着兴奋与暴露担忧,他唯有不断试探她的法规。
为她献上最好的,希望她能喜欢,不要把目光转移到他人身上,即使是为了财权也好,他都甘心奉上,只要,她回到他身边就好。
一如很多童话故事,女巫都对金银没兴趣,但她们都很贪心。
即使已经有了他,仍然不满足。
可恶的招惹了凌影洌。
他自少就特别讨厌凌影洌这个人,不,应该是他们二人都互相讨厌大家。
凌影洌的出现更让他妒嫉症更加严重,他因为凌影洌对她那贪欲的眼神,脑海产生想要杀死他的念头。
但是自小的理性训练让他最终以笑容妁将人驱逐。
凌影洌与她之间的互动成为了他心头的一条刺,那一夜,在没有充足准备下,因为一时冲动,他爬进了她的房间。
看着那糟糕的睡容,那时候,他终于得到了的平静。
这一面的她,是他独享的。
忍不住上前为她整理凌乱的发丝,在相触的一剎那,电流似的酥麻如再次袭来,指尖受不住诱惑继续下去,快感几乎令他窒息。
但是他的理知告诉自己,不行!没下药!
匆忙跑回自己房间,直到发泄冷静下来,那触感仍然诱惑着他,这次,他拿好东西再来,然,怎么都没想到,床上的小妖精不见了。
怕她因他害怕逃离,从此再不相见,他立即追寻而去,然后,他见到了自己最爱的女人与最讨厌的男人滚在一起了。
不可以原谅……
阻止那两个人…必需要……什么都不想管了……打扰也好,被讨厌也好……都不管了……
随手拾了起一个硬物,如果能掷死对方更好。
可惜,距离太远,对方脸颊只是受了伤,所以,他只能再补一拳。
那时候,他真的很生气,本想好好惩罚她一番,走近却见她泫然欲泣的样子,好不可怜。
从未见过她这样的表情,心,一下子不由慌乱起来。
于是,他想到与她分享喜爱的事物,对于他来说,这是世间少有能够安抚心情的东西,可是,对方并不认同,而且因而爆发出真心话。
她,果然是讨厌他,觉得他变态。
第19章 宝物
她的话就像一把插在心脏的刀,还时而一下一下的搅动,特别在面对她的时候,痛得甚至呼吸都变得困难。
被女巫驱逐的恶龙失去伴随的资格,只能在荒废堡垒中独自从飢寒中慢慢死去。
想让一切回到以前那样子,这样也好,就让这个秘密永远封存,起码,她不会讨厌自己。
他不要她因他而留泪,或者待她高兴的时候会准予接近,但要面对她漂亮笑下去,已经不能一如以往,嘴角每一下的肌肉拉动都几乎耗尽力气,拉扯着伤痛。
所以他只能努力压抑自己想要亲近的渴望,远远的守备。
不要紧的,最多就像以前一个人时候一样,戒掉贪婪,戒掉喜乐,这样,就能活下了。
但是,他就如被下了咒,每一个细胞都在不断叫嚣着难耐,她就如罂粟花,美丽而有毒,一旦吸上,就再也无法戒掉。
一个眼神,一个笑容,一个温度,都能带给他空气,安抚着颤动的细胞。
这个废墟成为他的宝库,每一件衣服,每一条头发,每一道气味,总之,每一样东西都成为他珍贵的食粮。
就这样安静的生活,其实,也不是不可以,虽然有点难受。
然而,她回来了,而且在他离开的时候。
残忍的是,女巫在抢夺他重要的珍藏,一点生存空间都不愿留下。
如果想要他的东西,那么……那就以她作为交换,留下来吧。
在她离开的日子里,曾经有多少个午夜梦回,他就这样守在她身边,与她近在咫尺,伸手可及,终于不再是偷偷的张望。
贪恋的看着她的脸容,听着她轻浅的呼吸,指尖传来每一寸肌肤的都让他的血液开始沸腾,荒芜的心终于回复了生命力。
他知道,只有睡着的她才不会厌恶逃避自己,任他肆意贪婪,那一刻,他真想把她变成睡公主。
这样,他就可以毫无顾忌抱着她,□□她,占有她。
可惜她不是睡公主,她是女巫。
不知她是否对这药有了耐受性,比以往更快的醒来了。
幸好,他早有准备,遮蔽了她的眼睛。
那种做坏事不被人知的快感刺激着他的大脑,冲散内里理智,带来夺取的勇气和胆量。
然,她喊出了他的名字。
只不过,被腐蚀的内心已经无法复原,潘朵拉的盒子已经打开,一切都已经太迟。
对于她说的话,什么同样喜欢,他想要相信,可是他不相信。
看吧,就连他小小的接近,她都无法安心入睡。
但是,伤口已经撕开,就算往伤口撒盐,流血不止也好,他也,要将她绑在身边,除了这样,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他不想失去她,即使一点把握都没有。
他要她就在伸手可及的地方,不再要藏匿角落追逐她的背影。
讨厌也罢,憎恨也罢,只要能在她身边,将人紧紧地圈在怀里,吸收她所带来的温度,这样,已经足够。